还没有遇到郑东的姜楚一个个的换着男朋友，她总是笑欣瑶傻，她说，瑶瑶你才见过几个男人啊，就一个，一个你就成这样了至于吗！比他好的多了去了。
欣瑶想，其实一个也就够了，足够让自己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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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前尘往事2 ...
周一一早欣瑶就将留校的推荐表申请表交了上去，不过一刻钟就批了下来，来的太突然太轻易，反而没有想象中的欣喜，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问蒙政是怎样做到的，只发了短信谢谢他。也许是在忙，过了许久他才回“谢什么，又不是白给你的。”欣瑶还是有些不安，她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
正想着贝娜用大力拍了她一下“恭喜啦！还不快请我吃大餐！”
因着留校的事情，欣瑶看到她不免有点尴尬：“好啊，地方随你挑。”
贝娜撇了撇嘴：“好大的口气，你也不怕我吃穷你，别不好意思啦，我早不稀罕这儿了，在这儿呆一辈子还不得当尼姑。徐师太你还是省点钱吧。”欣瑶听云娜这样说就知道一向心胸开阔的她并不介意， “对了我遇到孟东樊了。”
贝娜夸张地喷出了正喝着的绿茶“什么什么，你们是上演了古典的执手相看泪眼，还是韩剧中的打男主一巴掌转身就潇洒的离去，还是琼瑶奶奶式的诉衷肠？”
“想什么呢，我只是远远的看到了他，他并没看见我。”
“切，就你没出息，哪天我得去会会这厮，看看庐山真面目，不能白白的听你念叨了他这么多年。”
“我什么时候念叨他了。”
“得了吧，是谁大一的时候一遍遍的跟我说你们的前尘往事？整个一祥林嫂，要不是看你勉强还算有点姿色，谁爱听啊。”
“我现在倒是都想不起来了。”欣瑶笑道。
是真的不太能想起来了，毕竟已经隔了这么多的人和事。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似乎是在高一一开学的校庆庆典上，旁边的女生在小声的议论:“快看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孟东樊学长。”
“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帅，不过也还不错啦。”
欣瑶一向不关心学校所谓的风云人物，并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大名鼎鼎”，远远望去只觉得他很干净，空气中仿佛有薄荷的味道，周围的嘈杂声好像一下子就不见了。
他是大合唱的指挥，拿着指挥棒的手指修长而细白，欣瑶想原来男人的手也能这样的好看。后来他们在一起了，她最喜欢被他的手握着。旁边的女生告诉她，领唱的是孟学长的女朋友，也是她们这一届的叫文竹西。文竹西肤白而四肢修长，高高的束着马尾，欣瑶想美则美已只是太过生硬，少了姜楚的那份动人。
高一下班学期班里排艺术节上要编演的话剧，文娱委员请来了擅长这些的孟东樊指导。一切都具备了只差一个伴奏，快嘴的小凡告诉班长欣瑶会钢琴，欣瑶上了高中后就没再练过，而且排练极费时间，那时欣瑶的物理已经学得有些吃力因此自然是不愿意，只推说太久不练已经忘了。
一天放学，欣瑶正要和小凡彤彤一起回家，听到背后有人叫她，她一回头竟是从没说过话的孟东樊，他对她说：“班主任不同意找外援，又说用伴奏带太没趣，还是得请你帮个忙，曲子简单的很，不会用太多时间，可以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竟是像受了蛊惑一样下意识的就答道“好。”直到他走远了也没回过神，后来她想也许从第一眼看到他时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她的初恋是薄荷草的味道。
一直到艺术节结束她也没再和他说过话，但是总是想找机会能看到他。那时她还不太懂什么叫恋爱，觉得远远的看着默默的喜欢就很幸福。
每天的早操是她最高兴的时候，因为两个班离得不远，踮起脚就能看到。每个课间她都拉着小凡和彤彤去厕所，因为可以经过他的班。有时还会看到他和文竹西走在一起，她也并不难过，只要能看到他就觉得心里甜甜的满满的。
四月的一天彤彤一脸神秘的对在做英语阅读她说：“听我表哥说孟东樊和文竹西分手了！他终于受不了她的小姐脾气了，她又因为一点小事儿和他闹，还扬言要分手，她以为孟学长还会像以前那样立刻道歉呢，没想到他立刻就答应了，这下她后悔也来不及了，孟东樊这次是铁了心不会回头了！”
欣瑶愣了半晌才说：“他不是很喜欢文竹西吗？”
“追孟学长的女生那么多，我们这一届和他表白过的就不下十个，这样的男生最容易厌倦了，更不可能长久的忍受大小姐的坏脾气。”彤彤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你该高兴啊，你有机会了，要不我让我哥去跟他说，他们可是同桌！”
欣瑶听了“厌倦”一词忽的有点难过“才不要呢！他应该不是那种人，说不定很快就会和文竹西和好了呢。再说，他又不可能喜欢我。”
那天她照例又迟到了，急急地跑到位上翻开书就要早读，小凡和彤彤笑得怪兮兮的递上一杯奶茶“给你买的。”她被她俩笑的有些发毛，边喝边说“你们俩没事儿吧。”
“当然有事儿，而且是好事儿”彤彤故意卖了个关子“我和小凡呢实在受不了每天一下课就陪你‘上厕所’，就做主给你做了个媒 ……”
欣瑶一时没听懂，咬着吸管说“什么媒啊。”
小凡敲了她一下“笨啊，就是孟东樊呢，他约你周六去看电影。” 欣瑶被奶茶呛的直咳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们害死我了，我不去！”
欣瑶再也不敢从孟东樊他们班的门前经过了，偶尔远远地看到他，也立刻转身就跑。
一直到周六中午，她还在挣扎要不要去。终于，她狠下了心，借口说去买参考书就出了门。
约定的电影院离她家不远，步行三十分钟就能到，还有三十米的时候她忍不住有些发抖，也许是因为太紧张。她找到了个公共电话打给彤彤：“我快到了可是有点害怕，还是不去了。”
“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你要再跑就别说我认识你！”
欣瑶还是去了，远远地就看到孟东樊站在电影院门口朝她招手。
到电影结束，她都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片子、什么情节。孟东樊就坐在自己的右手边，只觉得心跳都格外清晰。女主角是舒淇，真的很漂亮。
散场的时候人有些挤，平衡感不好的欣瑶险些摔倒，孟东樊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她吓的一缩又被孟东樊重新握住。
她转头看到了夕阳下他笑的露出一口白牙的脸，只觉得目眩神迷。
欣瑶问孟东樊为什么会选择自己，他轻笑着说：“因为你傻呀。”欣瑶不以为然的撅起了嘴，她想起了姜楚，她也总是这样说自己。
很多年后欣瑶在还叫校内的人人网“你可能认识的人”一栏看到了孟东樊的名字，忍不住用贝娜的号点了进去。
在他的相册里看到了很多他和一个女生的合照，有一张是在山顶拍的。他一脸甜蜜的轻拥着那个女孩，冬日的阳光给他们的笑脸染上一层淡淡的金黄，欣瑶觉得微微有些刺眼。她想自己的确很傻，那样相信他的每一句话。
7
7、“见家长” ...
周五晚上，欣瑶如约陪蒙政一起回家应付。一向不擅于撒谎的她不免有些紧张。
蒙政下了班就直接来学校接她，他笑着说：“就让你陪我回家吃个饭，别搞的跟赴鸿门宴一样，今天姑姑姑父来我家看爷爷奶奶，我堂妹和她男朋友也回来，人多着呢。放心吧，不会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你身上的。”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对了，我堂妹你应该也认识，就你们文学院研究外国文学的，高中也是咱们学校的。”
欣瑶有些意外：“这么巧，叫什么啊？”“文竹西。生她的时候我姑姑还在扬州工作，不有首写扬州的词的首句是‘淮左名都，竹西佳处’吗，所以就给她起名叫文竹西。”
这个震撼太太太大了，欣瑶呆了半天才说：“不对啊，她不姓文吗，怎么不和你一个姓啊。”
“她是我姑姑的孩子，我爷爷是她外公，她当然不姓蒙。你研究生都要毕业了，怎么还能问出这种低智商的问题。”蒙政一脸的好笑。
“哦，是外公”欣瑶恍然大悟，接着她突然想了起来“等等，不是说她外公是某某军长吗！”
“是啊，我爷爷以前是军长啊，不过早就已经离休了。”
“她爸爸不是我们学校外文院的院长吗……”欣瑶的底气有些不足。
“对啊，不过你们校长马上就要退了，他要升校长了。”怪不得留校的事儿那么简单……蒙政话音没落，欣瑶转身就往回跑。
蒙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错愕的说：“你上哪儿去？”
“我不去了，万一未来的校长发现我和你一起骗了你爸妈，那我不是死的很惨。留校的事儿谢谢你，我回家了。”
“你跑了我上哪儿临时找个人带回家吃饭去，我要是被家法伺候了也饶不了你。”蒙政故意板着脸说“我可姓蒙，你还没过问我爸是谁呢。”
欣瑶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姓蒙……不会吧！！！你爸妈不都是部队的吗。”
“他年轻的时候是在部队锻炼过，不过我没上小学他就转业了。”
这个震撼更更更大，欣瑶的同学中有很多父母都是在部队工作的普通军官，她一直以为蒙政的父母也一样，从没想到竟然是 ……
上了地铁她才如梦初醒道“你爸是他，你怎么还挤地铁，没有保时捷也该有辆宝马吧？”
“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暴发户土大款的儿子，我只有辆A6，可你不是晕车吗。”
欣瑶云里雾里的出了地铁站，跟着蒙政走向了一辆车，他边替她开了车门边说：“还有一段路，地铁乘不到，很快的我开稳点，你忍耐一下。”
他开的的确稳，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欣瑶却仍有些恶心，蒙政拧开了瓶矿泉水递过来。欣瑶喝了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抓着他的领子问：“等等，你们这样的家庭不是都得要求门当户对吗，他们要真以为我是你女朋友为了逼我们‘分手’迫害我和我的家人怎么办？”
欣瑶动作太大出手太快，半瓶矿泉水都溅到了他身上。一向身手敏捷的蒙政被她吓了一跳，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水，又好笑又好气地说：“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真是电视剧看多了！”他看欣瑶还是一脸的不信任，笑着说：“我爸妈只要求我未来的妻子家庭清白、人品好，你爸妈都是老师，为什么他们要不同意。”
终于还是进了蒙家的大门，蒙政准备好了礼物往她手里一塞，对着里屋说：“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徐欣瑶来了。”
蒙妈妈笑眯眯的快步迎了出来，让家里小阿姨接过欣瑶手里的大包小包道：“来就来吧怎么还带东西呢，又还没参加工作呢。”
欣瑶早已换了一张笑脸，捏着嗓子乖乖的说：“又没有什么贵重的，第一次拜访作为晚辈是应该的。”说着就穿过院子进了客厅，她甜甜的叫道：“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你们好。”然后羞涩地低下了头。
蒙政的家人倒真的没什么架子，简单的问了几句她毕业后的打算、家里有几个孩子之类的问题就让蒙政先带她到后院喝茶，说是怕她拘谨。
“你家的院子还收拾的挺漂亮的。”跟前只剩了蒙政，欣瑶立刻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大大咧咧地说。 蒙政盯了她半天才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那天和我相亲的那个女人附身了呢。”
“你难道希望我在你爸妈面前扮演豪放女？”
“不，不用了，你还是继续捏着嗓子装小鸟依人吧，这样最安全。”蒙政连声说。
蒙家后院的墙上爬满了蔷薇，一片墨绿中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粉红，可爱极了。院子的一边种着各种青菜和小黄瓜，她和蒙政坐在葡萄藤下的石桌旁，边上还有一颗樱桃树，欣瑶注意到院子的另一边有个微型的大棚，她问蒙政：“你家是不是都不用买蔬菜了，连大棚都有。”
“是啊，基本不用了。这些都是我爷爷奶奶闲下来收拾的。老人家得多活动活动才能身体硬朗。”
他们闲话了一会儿，小阿姨就来叫了，说是竹西来了要开饭。欣瑶稍稍有些不自在，当年她和孟东樊在一起，矜持的大小姐文竹西虽然不会对她怎样，偶尔遇上了却也不免冷眼相待。因着这个缘故，虽然从高中到研究生她们都是同校，却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倒不是因为还介意年少时的往事，只是不喜欢的印象难以改变。
欣瑶一进客厅，就看到正陪着爷爷奶奶说话的文竹西，正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说话，她就先站起来对欣瑶微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欣瑶有点受宠若惊，毕竟这是一向眼高于顶的文大小姐第一次主动搭理自己。
文竹西在学校似乎没什么朋友，多是独来独往，她话不多，总是一副孤芳自赏的神情，让人觉得实在难以接近，这和蒙政完全相反，他性格直爽极为外向，到哪儿都能迅速的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所以欣瑶从来没想过他竟和文竹西是堂兄妹。
蒙妈妈热情的招呼欣瑶洗手入席，爷爷奶奶自然是坐首位，欣瑶挨着蒙妈妈坐，文竹西也在欣瑶的身边坐了下来。欣瑶和她聊了几句关于毕业的事儿便再也无话。
蒙政和大概是文竹西男朋友的年轻人还在沙发那边兴致勃勃的说着什么，一直沉默的蒙爸爸说：“蒙政，还不快过来！让爷爷奶奶都等着你！”只见蒙政立刻站了起来，三步两步就坐了下来，显然是很怕他老子，欣瑶想到他跑步上学的典故，暗暗好笑。
“和小政很久没见，一时聊的兴起忘了旁的，让长辈久等真是失礼。”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欣瑶不禁转头一看，脸更熟——手帕A8帅哥！
欣瑶想和他打个招呼，一时不知怎么称呼，蒙政看她眼都不眨地看着手帕帅哥，似乎有些不高兴，对欣瑶介绍道：“这是李慕江，我爸爸战友的儿子，我的发小也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欣瑶正要说话，只听李慕江已抢先说：“你好，早听蒙政提起过你，今天终于见着本人了。”说完还露出招牌式浅笑，一副我这可是第一次见到你的表情。
欣瑶随即想到那只砸到她出鼻血的高跟鞋，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就继续装害羞了。暗想：公然跑到女朋友的学校拈花惹草还怕别人揭穿啊，帅哥果然都靠不住。
蒙家的菜挺合欣瑶口味，久不下厨的蒙奶奶还特意给李慕江和欣瑶做了拿手的清蒸鲈鱼，五月正是鲈鱼最肥美的时候，加上蒙奶奶的精心烹制，味道自然鲜美异常。欣瑶想着毕竟自己和蒙政是假情侣，言多必失，除了埋头吃便是恭维菜好吃。
蒙政和李慕江一唱一和的夸蒙奶奶做的鱼，把老太太哄的笑得合不笼嘴。蒙爸爸和文爸爸在聊时政，文竹西依然沉默。
蒙政的姑姑生的挺美，文竹西的眉眼极像她只是没有她温软可亲，她笑着对欣瑶说：“竹西这孩子其实心地很好，只是面冷心热不爱说话，朋友不多挺寂寞的。大概是怪我小时候对她的淑女教育做过了头，你们是多年的同学，以后还是同事，要多亲近些才好。”文竹西有些撒娇地说：“妈妈~”
欣瑶听了忙笑道：“这是当然的阿姨，我其实挺羡慕竹西的才情的。”
饭后蒙政和李慕江聊天，文竹西便来陪着欣瑶。文竹西并没有看起来那样高傲，对专业的见解也很独到，欣瑶甚至有点喜欢她了。人生真是难以预料，欣瑶想。
暗恋孟东樊的时候，欣瑶看到他和文竹西在一起并不觉得什么，听到他们分手还有些惋惜。后来和孟东樊在一起，每每想起他和文竹西的那一段，却总是闷闷不乐，遗憾自己不是东樊的初恋。偶尔和他提及，他却反而笑话自己小心眼。那时的她以为自己以后一定会和孟东樊结婚，绝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文竹西坐在一起闲聊。这么多年过去了，相信文竹西也早就不在意了，只是她们都小心翼翼的绕开了高中时代，终归是有些尴尬，不想提及。
转眼就八点半了，欣瑶正想起身告别，蒙妈妈将她叫到里屋，拿出了准备好的红包说是见面礼。欣瑶诧异这样的家庭竟也守这样的旧礼，自然是执意不肯收。蒙妈妈更觉得满意，也不再勉强她收下红包转而拿出了枚戒指，精致的镂空黄金戒托上镶着粒红宝石，虽不大却有着内敛的富丽。
她说：“我挺喜欢你这孩子的，这枚戒指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我第一次见小政奶奶她给我的。”欣瑶听是这样的来历更是不能收，要收了不就成诈骗了吗。
正推脱着，蒙政进来了，他替欣瑶接过戒指，还一本正经地说：“跟我妈何必这样客气。”说着将小小的蓝丝绒盒子放到了欣瑶手里。她想着等下出门就还给他，便谢过了蒙妈妈收下了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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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谁错过了谁 ...
从蒙家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尽管已入了夏，空气还是有些凉。地铁站离欣瑶家还有一段距离，蒙政执意要陪她走到家。
欣瑶想起包里的戒指，拿出来递给蒙政：“物归原主。”
蒙政迟迟没有接，脸上少有的严肃：“徐欣瑶，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有变。”
“你什么没变。”欣瑶有些不知所以。
他像是有些气恼，声音提高了八度“你，你明知故问！”
欣瑶正要开口问，他转而低沉地说：“我从小学就喜欢你，初中的时候我们不在一个班，那时你总迟到，为了见到你我上学总是绕着道儿跑。我不想影响你的学业，想等我们上了大学再告诉你。没想到”他顿了一下“没想到你和竹西都会喜欢那种装腔作势的家伙。到了国外我才知道你们分了手，我向别人要了你的号码，申请了校内加你，我从来不知道自己那么胆怯，一直不敢主动联系你。大二的时候你突然来看我的页面，我高兴了一下午，给你发了站内信，可你没有回，我一封封的发给你给你留言，你也没有理我。我放春假厚着脸皮约你出来，等了一下午你也没来。我死了心，在国外交了女朋友，她很优秀性格也好，可我对她和对你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回国前就分了手。回来这几年我忙着学业事业没再想过这些，直到又遇到你，看到你的瞬间我就知道，我从没忘了你，也许你不是最好的，可对我来说谁也不能代替你。”
欣瑶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糊涂了搞错了人，她从来都不知道蒙政竟然喜欢自己。
蒙政见她没有说话，用近乎祈求的口吻说：“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你不爱听的，我不会勉强你立刻就答应我。我有很多很多的耐心，你可以继续把我当普通朋友，我会一直等着你，除非你爱上了别人。”
欣瑶终于明白了过来：“我从看了你的页面那次后就再也没有上过校内。”
“可你的资料里显示你每天都会上线。”
“那是我喜欢玩开心农场、宠物派、泡泡鱼的室友拿我的号玩游戏时登的。我自己从没上过！”欣瑶将戒指盒往蒙政手里一塞，趁他还愣在那里转身就上了楼。
她没有告诉蒙政，大二那年她看完他的页面正要关校内，却无意中看到了孟东樊的名字，她用云娜的账号看到了他和另一个女孩在阳光下的笑颜。她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放下了，止不住的悲哀却涌向心头。本想立刻就注销账号，正痴迷于校内游戏的云娜却废物利用将自己的号当成了她的游戏小号。一向直接点应用的她当然不会注意欣瑶有没有站内信和留言。
手机铃声大作，欣瑶毫不犹豫的按掉，发了条短信给蒙政:“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蒙政很快就回了过来“你想一辈子我都等。”
欣瑶一时觉得有些乱，她深呼了一口气打开了六年没登过的校内。里面真的有很多蒙政发来的站内信。
2005年9月11日“徐欣瑶，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吧。很高兴又能联系到你。我的手机是***********。以后多联系。”
2005年9月12日“徐欣瑶，我现在在美国东部，和你有13个小时的时差，现在你要休息了吧，好梦。”
2005年9月13日“徐欣瑶，看到给我回复好吗，我这几天一有空就上网看看有没有你的留言，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儿，什么都做不好。”
2005年9月14日“徐欣瑶，我看了你的登录时间，你这几天都有登录，可是为什么不回复呢，是我哪里让你讨厌了吗。我其实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2005年9月15日“徐欣瑶，还是没你的消息，是我太唐突了吗。”
2005年9月16日“如果有让你不高兴的地方我道歉，我向钱波要了你的号码，打了电话给你，是北京时间三点，可是你没有接。”
2005年9月17日“我今天在超市看到了一个中国小女孩，她有亮晶晶的眼睛和圆嘟嘟的脸，很可爱，我想到了小时候的你。”
2005年9月18日“今天和妈妈通了电话，她说下了很大的雨，天气凉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2005年9月19日“徐欣瑶，我很后悔，明明是我先认识你先喜欢你却没有及时告诉你，让你和别人在一起，那时我真的很难过，听说你还没男朋友，这一次我真的不想再错过你。”
2005年9月20日“徐欣瑶，我今天竟然在旧书店买到了一本纳兰词，听说是你喜欢的。我以前不喜欢这些以为全是无病呻吟，今天细细看了的确别有一番滋味。”……
从2005年的九月到十二月底，蒙政每天都会发一封站内信，有时是抱怨欣瑶的不理睬，有时是回忆他们的童年，更多的是诉说一些生活琐事。每封都只有短短数句，却让欣瑶看的潸然泪下，她从来不知道有一个人曾这样的期待过自己。
最后一封是12月25日，“徐欣瑶，昨天是平安夜，我独自一个人去了教堂，我本不信教，可我诚信的向上帝祈祷能收到你的回音，哪怕你只把我当成最普通的老同学也好。我有近一个月的假期，今天就启程回国，今年的最后一天能见到你吗。我会在c中的门前等你，直到太阳落下，如果你不来我便从此不回再打扰你。我会在前一天发短信给你。”
欣瑶不记得曾收到过蒙政的短信，也许是收到了她却没去在意，大学的时候她常收到学校陌生男生的短信，有的是直接说想和她做朋友，有的则是约她吃饭，只要是陌生的号码她一概不去理。
她想到蒙政在校门前等了自己一天，她也曾站在那里等待自己喜欢的人，满满的希望一分一分的减去。每一刻都想着下一秒他就来了吧，等到的却是千万次的失望。
很久没有这样的触动了，只是一切来的太突然，她来不及整理自己的心情。起身去洗漱，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依然是蒙政，“我现在真想把自己打死，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再一次的错过了你五年。那天的偶遇是上天对我的恩赐，这些天我每天都过的很快乐，这一次我真的不想再错过你，也请你给我个机会。不早了，好好休息，晚安。”
欣瑶拿起电话准备打给姜楚，这时电话刚好响了正是姜楚。她愉快地想，这大该就叫心有灵犀吧。
“瑶瑶，后天我生日，会有很多青年才俊来，你打扮地美美的过来。要不我们明天买衣服去，我下午没事儿。你有空吗？”
“你生日？我日子都过糊涂了，倒给忘了。好啊正好我有事儿要跟你说呢。我最近都空着，一直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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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意外的收获 ...
“蒙政？你说的是咱们小学同学蒙政？他一直喜欢你？”姜楚放下了手中的沙拉，一脸的诧异“真是傻人有傻福，你知道他爹是谁吗！”
“恩。”
“我是无意中从李瀚韬那儿知道的，真没想到咱老同学里有那么个绩优股。你得抓住，这可比什么孟东樊强多了。蒙政和李瀚韬这帮人可不一样，身上没有他们的坏习气，人也单纯的多。”
“抓什么住啊，我还没想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