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身体一虚,委顿在地,红尘上前一步,又退了退,她家墨染正温柔地拿舌头舔她的脸,有这么一瞬间,她觉得荣华能感觉得到。

一群侍卫上去,七手八脚地把王国栋抬下来,紧紧张张地去喊御医。

红尘推开众人,上前看了看,上去就是一巴掌,啪一声!

所有人震了震。

又是一巴掌,啪!

郡主府的管家翻白眼要晕死过去。

然后王国栋的眼皮动了动,掀开,迷惘地四下看:“地府?”

“地府你又不是没去过。”

刚回来好不好,又想去一日游。

红尘冷笑,“是不是看到了那些,反而不害怕死亡?告诉你,知道十八层地狱是什么地方?你这种人,该去几层地狱?”

王国栋激灵一下,打了个哆嗦。

好半晌,他还是迷迷糊糊:“我为什么没死?”

整个人都虚弱无力,像一滩烂泥一样,怎么努力都捡不起来的烂泥。

红尘看了荣华一眼,故意轻松些:“也许是贞娘不想让你死,也许是过了这么多年,毒药失效,谁知道呢。”

说完,转身看向荣华,“你做了决定,告诉我一声,我陪你去见皇后娘娘,还有陛下。”

“不用等了。”

荣华轻声道,“我不出家做女冠,也不去庙里带发修行,我们进宫吧。”

她还年轻,还有未来。

荣华转身大踏步地离去。

红尘紧紧跟上去,也不知道这决定是对还是错的。

一直到半夜,两个人从宫里出来,红尘就笑问:“是你换了毒药?”

荣华不置可否。

“为什么?”

红尘眨了眨眼,有点儿弄不明白,这夫妻两个,马上就是曾经是夫妻的两人,究竟是相爱还是不爱,王国栋大约是不爱的,荣华呢?

爱情这东西,真让人弄不明白。

也许荣华是猜到王国栋的作为,不想他死?服毒一次死不掉,应该不至于再死一次,好像又不像是那么简单…

“等你有一天成亲,也就能明白了。”

荣华笑道,“至亲至疏夫妻。”

…谁说没成过呢?

红尘哭笑不得,眨了眨眼,拉住荣华的手:“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

红尘从口袋里掏出一匹小马驹,特别可爱,白玉雕刻而成,活灵活现。

“墨染?”

荣华怔了怔,眼眶顿时红了,有点儿想要,又有点儿不愿意,“我…不要。”

她不能把墨染的玉像搁在身边,还是这么酷似的,就像小时候的墨染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一般。

下一刻,荣华触电般地收回手,她有一种感觉,好像墨染舔了舔她的手,很用力,每次墨染不高兴,就会用这种方式抗议…

再看过去,小马驹还是那么可爱!

她忽然就舍不得说不要了。

吐槽继续

没什么好看的了,就是遇见一桩事趁着记忆清楚写下来。

接着上面继续吐!

弄雪在久等小B离开,他就是不走,又因为都是同事,不好意思驱赶,忙发微信跟密友A求助。整个酒店,其他同事都去看话剧,除了弄雪和B,只剩下小A。

(弄雪的意思是,小A到我这里来要杯水什么的,装出很意外B仍然在的表情,说天色已晚,大家都该休息,把他拉出去。)

小A此时已经洗澡上床睡觉,而且很不耐烦搭理B,于是急呼另一友人C,将她从外面召回,说明前因后果,C携一师兄匆匆赶到,手拿水果酸奶,以眼神示意询问情况,弄雪也以眼神回视,师兄忙大声道:这么晚了,不好打扰女士美容觉,他一个糙汉子就不进姑娘房间了。

B不说话。

C无法,只好送别师兄,进屋同弄雪和B聊天几分钟,便说大家该回去休息,明日还要工作。

B居然说——你们走吧,我就睡这儿!!说完想打开行李包拿睡衣(弄雪到现在才发现他居然是带着行李过来的,也够马大哈了。)

弄雪:…

C:…

此时弄雪察觉到B可能精神上有点儿问题。

但是,绝不能真让他住下。

弄雪忙直说不行,劝他回房,C也劝,B就是不肯回去,弄雪追问原因,B说不喜欢他房间里有酒味(和B一个房间的另一个同事喝了一点儿啤酒),又说弄雪的室友又不在,他就要住这儿。

C劝说无效,只好打电话给其他男同事,想找找有没有单独一人住的,结果大家看话剧通通静音,时间到了十一点,终于打通一女同事电话,住在上一层楼,她室友也不在,单独住,于是C希望能调换房间,女同事下来,或者弄雪上去,两个女人合住,让B独占一间房间。

B道:不要了,太麻烦你们了,还要上下折腾,就这么住吧!

弄雪:…

C:…

一直折腾到十一点半,终于把B劝去楼上,弄雪和另一女同事住了一晚。

后面有空儿的话,说一说小B其人,分析一下他的精神状态,可别因为受了刺激再恶化了。

第二百四十章 见鬼

荣华郡主手里捧着玉像,发呆了半晌,红尘就伸手点了点那小马驹的额头。

“醒一醒,就让你在此滞留百年,百年之后,重入轮回好了。”

也许对于一匹马来说,百年时光,也算不了什么,只要它和自己的主人呆在一起。

荣华郡主忽然瞪大了眼。

掌心里的小马驹抬了抬头,前蹄子一撩,很是不高兴地轻轻摇摆尾巴。

墨染每次很委屈,很委屈的时候,都会如此。

每次自己都要心软。

荣华郡主的眼睛一红,先顾不上害怕,到忍不住笑起来,顺手摸了摸它的额头。

小马驹就一脸委屈地在她的掌心里****。

一个玉像,居然也能看出表情,到真有趣。

红尘笑道:“它想驮着你出去玩,不过以后是不可能了。”

低下头,看了看那小东西。

“能有个白玉的马身你就知足吧,还想要大的,我上哪里去给你找那么大的灵玉,又怎么有力气给你制作。”

荣华郡主忽然大笑起来,笑得直打嗝,如此失态,真是不太像她。红尘心里也高兴。

这姑娘后面还有福气享呢,很不用着急。

辞别了荣华郡主回府去,进了家门,家里围着她团团转,罗娘和小严到不说自家主子爱管闲事,主子要不爱管了,她们恐怕至今都没个着落,哪有现在的好日子,只是到底担心。

荣华郡主的事儿,虽然没有传得沸沸扬扬,京城里该知道的,那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要和离,宫里也不知是什么想法,自家主子搅合进去,万一惹得万岁爷不高兴,训斥一顿都是要紧的。

在京城,皇帝一句话能让人生,一句话就能让人死,惹了那位厌倦,恐怕好过不了。

没想到晚上,皇后娘娘又着人送了三大箱子玩器过来,什么都有,连给宫人们的赏都备了好些,各色金叶子,银叶子,还有一堆清淡颜色的布料。

一群小宫女可乐坏了,都拿了各自的东西,琢磨着做身新衣服待年节时穿,也显得体面。

现在的料子们,浓墨重彩的居多,要不然就是没什么颜色,灰的,白的,蓝的之类,颜色暗淡,显得陈旧,尤其是下人的衣裳,需要耐穿耐磨,经常浆洗便会掉色,用那等色泽鲜亮又素雅的好料子,只能穿很短的时间,太不划算,通常不会特意去买,份例里头也不会有。

主子们赏赐下来的可不一样。

“哟?香风扑面!”

薛柏桥下了马,一进郡主府的大门,就见那些小宫女们一个个鹅黄柳绿,漂漂亮亮,就不觉吹了声口哨,还笑眯眯和一脸羞赧的小宫女搭了几句话。

罗娘和小严过来迎他,先给一碗凉茶,闻言都窃笑:“仔细云姑娘听见了。”

“我哪里会怕她!”

薛柏桥不屑一顾,“你们那铺子里新出的冰碗,还不快给我整一个吃。”

罗娘把他引到花厅里坐下,就让宫人去厨房拿。

都是现成的,现在天气闷热,怕主子们暑热难熬,厨房那边新鲜的冰品都是一直预备的很好。

红尘正读书,也懒得理他,就让他在外头坐一会儿,自己先把一本小话本最后十几页读完,这才出来。

薛柏桥也不生气,笑道:“我知道自己不是林旭,不招我们郡主待见,不过,只要有好吃的,不待见就不待见吧。”

提起林师兄,红尘略蹙眉:“他到有些日子没回来,也不知忙些什么?”

这个薛柏桥也不知道。

“反正我成亲,他总要来的,人不到,礼物也得到。”

薛柏桥惦记这个惦记许久,他想要林旭的一把佩剑,就搁在那位的袖子里,他曾经见过一次,特别喜欢,林旭就开玩笑说,哪****成亲,哪日再给他!

红尘也知道这事儿,哭笑不得:“大喜的日子,怎么能送兵器?林师兄是在开玩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叫起了林师兄,好像有一次失误喊错了,林旭当时就莞尔说他们两个合该是天生同出一门,叫师兄就叫师兄吧,想来师傅不会在意。

大约也正因为如此,红尘乃是鬼谷先生弟子的传言才会越来越多,连林旭的那两个师兄,都以为自家师父又收了个小弟子,林旭这个关门弟子到不算名副其实。

红尘本来觉得,这种误会不会存在很久,却不曾想,连鬼谷先生都没多话,也只能说是莫名的缘分。

“那我不管,姓林的武功就是三脚猫,连我一半都不及,说他是文弱书生都不为过,好兵器跟着他才是明珠投暗,还不如给我…对了,我好像听律风荷提过一句,那家伙在调查什么东西,似乎挺严重,也不知是何事。”

红尘闻言,也有点儿挂念,不过到用不着担心,林师兄出身好,能力强,朋友多,一呼百应,只有别人怕他盯上,到不至于顾忌别人去。

薛柏桥的婚期确实临近了。

他最近到有一点儿忐忑不安。

这次过来,就是缠着红尘,非要红尘给他算卦。

“也不需要你送什么礼,反正你得给我算算,我婚后生活如何?会有几个孩子?嗯,还有,淑君她的寿数如何?我们能不能白头偕老,还有…”

红尘一边听一边笑:“好,好,好,算,你去找王半仙吧,他最近开了新业务,专门算姻缘,你想让他算算,你将来会有几个小妾,都是什么模样的,他也能给你说得头头是道。”

“郡主!”

薛柏桥一生气才喊郡主。

喊了就愁眉苦脸地戳在那儿,唉声叹气。

红尘都给他气得乐了。

人家云家的大小姐,都快住他们家来给他操办家务了,大大方方的,在外面完全不顾自己云英未嫁之身,只说自己是薛夫人,多少小人多嘴多舌,颇多笑话,人家也没在意,他到在这儿嘀嘀咕咕,胡思乱想。

薛柏桥也有自己的理。

“不能怪我多想…这几天遇见桩让人特别难受的事儿,你听说过陈文和苏芸娘的事儿吗?”

这还能没听说过。

那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夫妻,伉俪情深,多少女人,甚至男人都羡慕的。

陈文是一介书生,颇有才华,不过早年怀才不遇,家里也不够重视,有一未婚妻,便是苏芸娘,芸娘生得貌美,说是绝代风华也未可知,又是当朝宰相之女,苏相爷虽然已经致仕,但门生故旧众多,又是深得万岁信任,即便是到如今,也对他颇为倚重,两人的婚约,很多人看不过眼,都劝苏芸娘另择夫婿,连苏相爷也更看重自己的爱徒,犹犹豫豫。

芸娘当时就折断发钗,发誓女子不二嫁,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生生世世都是陈家的人。

众人终于不敢逼她,后来有人想了个主意,以财色权势,威逼陈文主动放弃婚约,或软或硬,手段百出,陈文不肯,竟然不知道哪个疯子,雇佣人手,弄断了他的手指。

陈文是书生,画得一手好画,乃是名家,如今连写字都困难,更别说参加科举。

科举取士,注重品貌,绝不可能要一个残疾,朝廷丢不起那份脸面。

芸娘跪在当时的神医百草先生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求百草先生救自己的未婚夫,终于让他老人家答应,又不顾名节,住在陈家,****照顾陈文,终于使得陈文痊愈,二人成亲至今已经十年,琴瑟和鸣,恩恩爱爱,陈文也无任何通房小妾,哪怕芸娘当年寒气入体,伤了身子,很难怀孕,为此吃了十年的药,还是没生下一儿半女。

红尘当年就听过,没来京城之前就知道。

“怎么了?两人不是很好?”

好什么…

薛柏桥戳在椅子上,满脸忧愁:“哎,最近很不好,陈文要休了芸娘,娶柳小曼为妻。”

红尘愕然:“柳小曼?”

她知道的柳小曼只有一个,擅长弹琵琶,是琵琶大家,朝廷里的官员们,时不时地都想去教坊司听一听她的曲子。

那是名声赫赫的行首。

“怎么可能!”

“我亲耳听陈文说的,虽然还没传开,可我看陈文的样子是下了决心,再过不久,非出事不可。”

薛柏桥打了个哆嗦。

他可知道苏芸娘的性子,当然不火爆,平日里也是温柔贤惠,却颇为倔强好强,绝对不可能放任自己相处多年的丈夫,就这般落入别人的手里。

红尘:“…”

世事难料啊,世事难料!

“行了,你也别胡思乱想,别人的事是别人的事,你自己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淑君是什么人,我们都很清楚,你们两个一定会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红尘捶了一下薛柏桥的肩膀。

薛柏桥登时就长长地吐出口气:“大仙开口,我就安心许多了。”

红尘是什么人,得她一句话,别说薛柏桥,皇帝陛下也要信的。

正好薛柏桥过来,红尘拎着他一块儿去王半仙的店,她最近写好了一些很奇妙的东西,送到那儿让王半仙帮忙装裱来着,现在薛柏桥来了,就让他拿回去。

“成亲以后,再取出来搁你们枕头底下,会有好事情发生。想读可以读一读,肯定能读懂。”

虽然是用神文写的,但因为是送给他们两个,别人读不懂,他们一定能懂。

两个人就骑着马,一路到王半仙那儿。

王半仙正好在会客。

红尘和薛柏桥都没有正经的摆明身份,装作普通百姓,先在店里面坐下喝茶,顺便看店里的东西。

两边的架子上面,挂着一些小玩意,什么宝葫芦,铜镜,八卦镜,护身符之类,另外还有一些大件的法器,都气场稳定,看来王半仙现在骗人的时候是少了。

喝了一会儿茶,里屋的门一开,就走出一人,此人身材高大,一脸大胡子,显得很古怪,看不清楚年岁,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怒气,眼神狠厉。

红尘一见他就皱眉。

这人却是看也不看周围的人一眼,神情十分冷漠。

“哟,贵客迎门啊!”

王半仙从屋里溜达出来,一看红尘和薛柏桥就笑了,故意恭恭敬敬地去柜台上取出一个檀木盒子,双手捧到红尘面前:“仙子有礼,小人幸不辱命,瞧瞧可是喜欢?”

盒子都是灵木所做,能收敛灵气,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卷金色的卷轴,上面绘制了龙凤呈祥的图样,十分经文漂亮。

红尘打开来看了看,感觉还行,不觉笑道:“不错,王老神仙可以做这一门生意了。”

王半仙也抚须而笑:“自该用心。”

他现在和红尘混得久了,对待人和事,都比以往认真,主要是怕因为骗人再害了客人,到时候会积孽债,他还想多福多寿,可不愿意让自己变成那种人人喊打的混蛋。

收了东西,红尘才笑问:“刚才那人是来找麻烦的?”

王半仙叹了口气:“做生意不容易,我怀疑是别的同行来踢馆了,哎!”

红尘目光闪了闪,细问,王半仙也没什么好瞒着,就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说。

这人是三天前到他们店里,非说自己的宅子特别阴冷,有阴气,可能有鬼魅,希望王半仙能卖给他驱邪护身的法器,说的特别可怜,又说得很好听,非要王半仙帮忙。

“您也知道,这类法器护身符我有很多。”

那到是,红尘介绍了几个专门给法器开光的佛寺道观给他,燕家也能制作法器。

虽然都属于那种很简单的法器,正经的好法器肯定没人出售,可是对一般人来说,也足够用了。

“我就给他一个镇坛木,还是上好的灵木制作,他拿回去才两天,就回来闹,说我的东西不管用,非让我卖给给他一个能杀死鬼怪的法器,我见他一脸气急败坏,就又卖给他一把桃木剑,结果今天他又来了,一来就大闹,我说如果他家不干净,我可以请一个灵师去他家看看情况,他当时就恼怒,说我是个骗子,店里的东西都是骗人的,大骂一顿就走人。”

王半仙也气得直摇头,“不知道是哪个同行来探听虚实,要不就是扰人心绪。”

红尘若有所思,挑了挑眉:“有点儿意思。”

不过也没说什么,把东西收了,就领着薛柏桥走人:“薛柏桥快成亲了,我去街上转转,看有没有婚姻和合的法器给他买一个。”

王半仙登时失笑:“怎么可能有,还是您老人家告诉我,世上最难便是男女之事,别说是法器,就是请一尊活菩萨坐在家里,该闹矛盾还是要闹矛盾。”

所以他家店里,才从来不肯卖这等东西。

红尘耸耸肩,笑着瞥了薛柏桥一眼道:“就是个心意而已,省得咱们小侯爷整日胡思乱想。”

主要是既然出来了,那就不急着回去。

两个人刚要出门,外头又推门进来一人,还是刚才那人,脸色雪白雪白的,神态惊惶,伸手把桃木剑,还有那个镇坛木啪一声,摔在地上,怒吼:“你个骗子,这东西有什么用,根本就是骗人的,害死人不偿命的混蛋,今天我就砸了你这破店,让你骗人,让你骗人!”

一边喝骂,一边抄起桃木剑劈头盖脸地朝着王半仙砸去。

这人的力气虽然不大,可是却极为狠辣,而且王半仙这剑很有点儿分量,打得他浑身疼。

薛柏桥吓了一跳,连忙一巴掌把木剑夺下,一脚踹开这人,踹得他踉跄几步,跌倒在外头。

这人咬牙切齿,满眼恨意,看见薛柏桥,目光闪了闪,却没有找他麻烦,只瞪着王半仙。

薛柏桥也有点儿意外,上看下看,老看着这人眼熟,声音也熟悉,只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王半仙却气坏了。

他开门做生意,口碑很重要,名声自然更重要,现在外头一群围观的老百姓,街上的行人也很是关注,要是让这家伙把自家的名声搞坏了,那还了得!

问题是这会儿打人,赶人,都不妥当,王半仙就使劲给红尘使眼色。

红尘失笑,摇了摇头,沉吟片刻,主动过去把那人搀扶起来,温言道:“这位客人先不要着急,有话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