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步上前,跪在我的脚边,哭得甚是悲惨“我知道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该去趁着公主有身孕的时候去勾引皇上,我不该对皇上用手段,不该假扮公主,不该用了您的香粉冒充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可既然公主已经同意让皇上纳了我为嫔,就把我当成和其他嫔妃无异的后宫女子对待吧,念在旧情不要让皇上疏离我,求您了 ….”

我只觉得头晕目眩,我和珍珠的纠结到头来竟是这么个戏剧般的角色分配

我直直盯着珍珠看,心中苦涩万分“珍珠,你我相识一场,到今天你还要来问我这个问题吗?”

珍珠一顿,抬起梨花带雨的脸,眼色迷蒙着看着我,缓缓道出“但求公主能成全珍珠,来生来世珍珠宁愿作男为奴作女为婢的侍候您….”

我的心冷冷作疼,我抬眼看她“珍珠,依着我的性子你懂也好,不懂也罢,我今天就告诉你个清楚,燕文寒秋到底宠幸谁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我没心思过问这种无聊的事情

你有本事,就让他的滴水圣恩变成永泽的甘霖,那便是你的本事,我羡慕也好,嫉妒也罢,也只能佩服你

可如果你不得宠幸,也不要三不五时的跑到凤宫来闹,男人只有一个,要怎么分,何须问我?你何不问他本人?”

她张张口似乎还要说些什么,被我打断

“以后莫要再叫我公主,你我来生还是再世最好都不要再相遇,有了这一生就足以

你我的缘分早已断了,你现在是北邑皇帝的珍嫔,我是北邑的皇后这就是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你下去吧,本宫还有折子的事情要忙 …”

她站起身来,眼泪不住的往下流“我知道公主恨我,可于我,我也只能这么选择…”说完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我呆坐在榻上任自己的心情翻覆难平,李德胜又推门进了来“公主,前方的军队有信使送信回来…”

我赶紧伸手把竹筒接了过来,用小刀划开竹筒上的蜡封,慢慢取出里面的信纸

缓缓展开信纸,上面龙飞凤舞的是我一眼就能识别出的燕文寒秋的亲笔字体,上面字数不多,寥寥数十个字都是问我身子如何,休息是否安好之类,并未见有询问国家大事的字句

我当然知道燕文寒秋并非傻子,国内的情形如何,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他是走了,可他安排的人还在,自然不必太过担心

或者说他恰好太过了解我的性子,我能做到何种程度他心里也猜个差不多八九不离十了…

且不说其他,就单论治国之道,为君之行燕文寒秋是个好皇帝

他鼓励开垦,减低赋税,这在古代来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做法,又因为之前和南梁连年无度征战,待他登基之后便开始实行休养生息的政策

当年燕文岱真也就是给他留下一个右丞相一个太傅而已,能靠着自己这么一步步的走过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一个皇帝该有的魄力和胆量,一个统领着该有的智慧和心机他都有.而在他的治理下,连年外争内战的北邑似乎也开始慢慢恢复起来,再加上他同乐子纯的私下协议,恰好给他一个修生养息的时间,不至于会有朝一日夹在南梁和西乌之间进退维艰…

从这方面讲不得不说燕文寒秋是个称职的好皇帝,而眼下他亲自带兵去收复边境的零散族群也是为了安定边境,让边境的居民的日子好过一些

这是无足轻重的出征,可意义却在于安抚民心,做一点却能收获一车,等到民心稳定了,外局形势也稳定了,那么他的算盘才算是打好了第一步

接下来要做什么,我猜只有两点:一,文家,二,西乌和南梁…

就算他不对我说明,可一个人的野心你在他字里行间举手投足都是能显而易见的,燕文寒秋的心思,我自然是懂得…

送走珍珠我没有心思继续纠结在她的问题之上,每天上书的折子有十几分在等着我,我没心事跟她的愚蠢问题上纠缠

我虽不能全部看完,至少把要紧着急的先处理掉…

于是青园再次成了审文批折的地方,之前是燕文寒秋,现在变成了我…

这个时间里也没什么天大的事,除了有河口溃堤造成大面积的洪水灾害使得几千户居民无家可归,这个比较棘手之外,其余都是一些小事

可问题在于,洪灾之后的安抚工作是非常的难以安排,几千户的居民就是几万人的规模,就算是从国库拨了一大笔钱还只是杯水车薪

因为这些人不仅仅是需要吃饭穿衣,生病和后续的生活也是非常大的一笔开销。国库的发放并不能没有节制,如果持续下来就变成了只能节流的死循环,这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可如果要是能开源,或许这个问题就不那么棘手了…

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开源节流呢?

我要仔细的推敲推敲,此事还需认真的考量…

守得稳万里江山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的一道旨下了,成就是胜利,不成怕就是一个难补的大窟窿了…

我日思夜想,点灯熬油,这个开源节流的好方法到底为何呢

涉政为先

给珍珠派去了太医问诊,开了药方过去,文贵妃来拜见我的时候唧唧咋咋的埋怨了好一会,无非都是些后宫嫔妃之间勾心斗角的那点破事.我边翻看折子边听她跟我汇报…

“皇后娘娘您看,那珍嫔也实在是…”她说了一半却不说下去

我未抬头“反正后宫的繁杂事务都是交给文贵妃你了的,你那么精怪的一个聪明人,办起来也不算为难吧,只要度掌握好了,本宫觉得你没有什么问题…”

她笑呵呵的接着道“这不是皇后与珍嫔过去的交情非同一般嘛,臣妾的分寸掌握不好,怕是要惹您不快活了不是…”

看过一本,合上收好,再翻开一本继续看“好与不好那可不是本宫说了算的”

我抬头看她“那是皇上说了算的,好坏,皇上心里清楚着呢…

再说,文贵妃就不怕再生出一个宁嫔出来?少一事总比多一事好得多,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她自然是听出了我话里的门道,有些僵“再说了这珍嫔性子可倔着呢,万一,臣妾是说万一她不服臣妾,臣妾该…”

“尽管去按规矩办事,你办不了的,顶头不是还有一个皇上在吗?心虚什么…”我轻语…

她笑笑,媚眼挑的风情万种“那臣妾清楚了,不叨扰皇后娘娘办公事了,臣妾退下了…”

我朝她点点头“刘成,送文贵妃…”

两人出去以后我才想到一个问题,虽说把珍珠的事情推给了文贵妃,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依着我对珍珠性格的了解,文贵妃怕是说服不了她

而何况文贵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若是不动珍珠,怕就是要利用她,怎么说都是冲着我而来的…

目前来看也暂时顾忌不到这个问题,等燕文寒秋一回来,珍珠再闹,就都让文贵妃去找皇帝解决,我懒得参合其中…

而对于我来说,我并没指望燕文寒秋的滴水圣恩能给我留多少年的位置,我即为皇后,于情于理,该管的事情还是得管,可这其中除了自己的职责所在之外,我还要多为自己的处境考虑考虑

帝王之爱好比流沙穿指,我不能保证一个月后,一年后,十年后,燕文寒秋对于我的感情仍旧如现在看起来这么无坚不摧,只要是爱就有褪色的时间,只要是人就会有喜新厌旧的人性弊端…

我信他?那不如信我自己…

愿不愿意是一方面,我需不要需要是另一方面,为了自己将来不会重蹈覆辙也为了我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有些事我必须去做,这是一个没办法推卸的责任、是母性,这一刻我深深的体会到…

我又仔细的想了一个晚上,能翻阅到的兵书典籍来不及都看完全,可对现行北邑国的军事制度了解不够深彻,我没时间一一阅读并研究,现在的局势是紧迫,我必须调转一个方向,然后指明前路让国家朝着这个方向走下去

熬了一夜过后,我让刘成把兵部尚书招了过来,既然读书慢,那边找人简略的复述

兵部尚书出乎意料的年轻,是个才三十出后的中年人,我问他目前北邑国的兵事制度为何,他反倒问我了解此事是为何

我一愣,好个有魄力勇敢的人,跟我对上的官员他还是第一个…

“本宫为何会问,那你要问丞相事出之因是什么了…”

他看了看我无语,显然是知道其中的因由的,可为什么还不准备托出实底,想来因为我是南梁和亲来的公主这个特殊的身份吧…

我不气,良将难得的道理我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很清楚,不过这样的人也很难约束,因为不愿同流合污因为有远大抱负,这样的人往往都有些不驯的毛病的

“尚书不愿意说也罢了,那这遣送流民的事情就等着皇上从边境胜利凯旋之后再处理吧,本宫乃后宫之人,朝堂上的事情也无能为力,怕是要愧对皇上临行前的交托了…

即然这样,尚书大人请回吧,劳烦您大老远的跑了一趟…”

我话音刚落,尚书抬头犹豫了下,他自然是知道当初燕文寒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令牌交给我的事,如今流民的安置问题成了重中之重,其中的利害他再清楚不过

他不准备告诉我,我亦没有拿出令牌威逼,可见我并非有心参与

可我若是真的撒手不管了,这么大个过失到底谁来背?就算他对我并不信任,甚至说是防备过甚,可这种关头上谁又敢为这种天大的事承担责任?

事情闹大了,单单一个防患于未然的借口能让燕文寒秋欣然接受吗?

况且,我是个皇后,一个燕文寒秋亲自授予了那面如同尚方宝剑般令牌的皇后,这说明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意义在何呢?

半晌,他缓缓开了口“皇后的意思是如何,可否说出来让微臣受教一番…?”

他肯松口我自然高兴,并不愿意与他计较,如果圣恩是流沙穿指那我何不把这欲留不住的青烟化成一道海市蜃楼般的彩虹一样呢?

爱既然难保长久,我便让爱化成长长久久的信任与尊重,居这个位上的人能获得如此的对待也就算是功德圆满了,不是吗?

“依尚书对于国内军事的了解觉得在收纳军队、列伍出征这一环节上可否有些改进?最好能与时俱进,兼而有之,一举两得…”

他想了想,谨慎交待“军队的收编制度是从开国历朝沿袭下来的制度,都是按照按郡县的分配,根据当时县衙门在案记录的户籍来征兵的,服役年龄是十八至六十岁

应征充当兵的人,平日务农,农闲教练,征发时自备兵器、资粮. 除每年农闲受训外每人一生要服两次兵役,每次三年。一次在地方上,称“正卒”;一次在边疆或京城,称“戍卒””

我点了点头,这实际上是一种兵农合一的兵役制度。证调服役的人,定期宿卫京师或戍边;战时出征,战事完毕, 即回到各自的郡县去回归原本的生活

“《国策》上的:兵散于府,将归于朝就说的是这个意思吧…”

尚书一愣,大概未曾想到我这个皇后竟也读得《国策》这么深奥的东西

“皇后娘娘说的正是…”

“北邑国之前的状况外战内争的环境本宫已经听过皇上说过了,想来征兵一制也应该有所影响到的,不比当初的精练了

连着这次突如其来的洪灾一事,本宫突然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能与时俱进,兼而有之,一举两得,今天呢,就找到兵部尚书大人了解些情况,也好本宫思量下自己的念头有无漏缺,是否只是纸上谈兵之策也或者是个因地制宜之举也说不定…”

他看了看我,略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既不信任也没有看重我,可我如果想给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造一片盛世繁华的太平盛世,就要得到这些人的信任和支持,既然不是文家的盘根错节,这关系这人脉值得一搭…

“连着户部尚书大人,丞相大人,太傅大人还有您,请到正殿一去,本宫有事情跟你们商量…”

他点头应是,慢慢退了出去…

我又仔细把计划在心里盘算了一遍,这属实是我的一己之见而已,我没有治理国家的实际经验,就算穿越过来之前看过类似的科教节目,也在来北邑之后又看了《国策》,可我心里丝毫没有一个确确实实的底…

于此,我只能跟这些整天跟治国安邦的人商讨交流,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而心下里有了计较的我更知道这次单独处理这么大一件事的意义在于什么 ,我能不能达成我的愿望,这就是关键的一个里程碑,想到这,下意识的把手覆在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上暗下决心,这一仗我一定要打得漂亮…

我到大殿上时该来的人都来齐了,丞相杨志,太傅刘恒毅,兵部尚书沈基,户部尚书谭晓年。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在案前停下身,让李德胜把带来的资料呈在案上面摊开…

“北邑开国的制度沿袭,国家上下一都,三省,六府,三十六郡,省以下的官员都是有吏部直接委派的,所实行的兵事制度就是根据户籍登记的形式按照每年农闲受训外每人一生要服两次兵役,每次三年的章法来执行

这一点本宫甚为赞同,本宫对于选兵的这个环节有了自己的意见,而在现在这个闹灾的当口上,此法或许能可谓一举两得…”

案前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不知所言

“据报,流民足有几万人不止 ,而对于这场灾害的后续工作显然更是重中之重,安流民等同于安天下民心,这个道理无需本宫多说,各位都是在朝的高官自然懂得其中意义,本宫要说的是如何去安排这么庞大的流民?

如何把一个包袱转换成一个为己所用的动力和资源…”

说到者丞相杨志看了看我“皇后请讲…”

“那本宫先问你们,每年国库的收入安排支出几成,存留几成,预留又是几成?”

丞相杨志想了想“按十成来算,五成支出 ,预留二成,存留不过三成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把安置流民的支出都算在五成之内也未必就够用,况且人活着不可能只过一天两天,后续的生活如果不予安排,恐怕之后的动乱是早晚的事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样一来,问题的根本并没有解决,却是治标不治本的白搭钱…”

我用手指了指纸上的图“这是昨天户部送来的地图,我北邑幅员辽阔,可利用的疆土并不少,可目前为止已经利用了的资源却并不算多,究其原因,气候还有一直以来的布局问题…

所以本宫觉得适当的分遣一些流民去扩更大的疆域,免税三年,每家只出一个壮丁例行兵事制度既可,而这些开耕出来的新地可收入临近的郡县或者相应的再立一个新郡统一管理都可行…”

我话音刚落户部尚书谭晓年出声“我北邑国乃是久寒之地,春夏时日尚短,秋冬时日较长,这样一来,再往高一些的无人之地更是来不及完成一个完整的作物生长周期,怕是还没等农作物成熟,就已经被早来的寒冬大雪所覆盖,所有的作物都会被冻死…

这种条件下很难长期生活,遣去的人熬不过一年就会逃难出来,这样一来,还是没有解决根本问题…”

见他这么一说,大家纷纷赞成谭晓年的说法,对我的想法表示反对…

“本宫之前自然也想到了谭尚书所提的这一个棘手问题,所以,本宫是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之后才提出这个分遣的办法来的…”

我又摊开当初让工匠给我建造青园时的图纸,特意用朱砂色圈出院子里两道一人多高的矮墙来,开口道“这就是本宫的办法…”

几个人把头探了过来,各个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北邑偏远的无人荒地无法居住的问题在于气候,而不在于土壤的肥厚,本宫私下也找过一些资料,这种地方并非不能种植农作物,说明并非是土壤本身的问题.而这个气候的问题本宫就能解决,用的办法就是这些矮墙…”

“矮墙?”

我点点头“说来也再简单不过,要建个温室罢了…”

所有人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我再说些什么…

这个主意我想了很久,问题在于不能找到能够像塑料薄膜一样即挡风又透光质地的材料,可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北邑窗纸的材质几近塑料,虽说没有塑料薄膜那么透明,但透光效果也是相当不错的了。

且在现在看来还算是结实的,可以一试…所以我才动了分遣流民这么个主意…

我开始大致的跟他们讲述一下具体的理论“矮墙的作用是支撑和挡风,所以,矮墙建造一定要在背风处建造,用厚实的竹条编织出交叉但不要非常严密的竹条排,并固定在矮墙的一端,另一端固定在土里,形成一个半弧形的面…

这个弧面要严密的糊上几近透明状的窗纸,就算完成了。春夏秋不冷不下雪的时节竹编的这半面可以单独拆卸掉,一旦天冷了,可以很容易的安装上,并在上面盖上厚草席,抵御严寒

这样很多作物都可以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吸收阳光,在晚上的时候在里面保暖不至于给冻死,这样一来很容易就解决了作物种植的问题,而究其制作方法既简便又实惠,用不上几个钱,特别贫困的家庭可以由国家来资助完成…”

他们又开始研究大棚实用性的问题,理论上是成立了,心里都嘀咕着这法子到底能不能实行?

北邑国再冷也就不过黑龙江那么冷,又不是南北极,这种程度说来,大棚的种植应该不会失败才对…

“此外,这些被分遣的流民也要有相应的优待条件,可免税前三年,在这三年之中每家无论人口多少可以只出一个壮丁服兵役,其余家中男人可以留家恢复生产,三年之后一切本朝沿袭的各种制度都恢复如先…

而更重要的是,划分的土地一并归开垦的人所有,三年宽限之后,赋税也制定的比平原这些地方要低三成…这是永久性的优待条件,就为了鼓励北迁的这些人…”

“如此一来会有更多的人同意被分遣到无人之地嘛?”丞相杨志有些忧心的问我

“依老夫看来皇后的这个办法应该很有成效…”说话的是太傅大人,这个从小教育燕文寒秋的老人今年已近六十岁了

他抚着自己灰白的胡子缓缓道来“灾荒的年代本来就动荡不安,灾民的愿望自然是如何能生存得下去,赋税和土地,以及兵役都是很重要的问题…现下能有这样的宽限,他们自然会愿意,总饿死在逃荒的路上要好得多…”

我轻轻笑了笑“太傅大人的意见和本宫正好巧同,在哪生活并不是大问题,问题是能不能生活得好…

只要生活好了,哪不是一样?与其跟着逃荒的队伍朝不保夕不如分得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这样一来熬过开始的艰辛以后就是有自己土地的自由人了,生活肯定会好起来的…”

我又转眼看了看兵部尚书“三年之内需要履行服兵制度的壮丁必须按照时间按照规定进行训练以及执行该执行的所有任务,但军饷减半

让这一部分人充军,可减免了一部分军饷的开支,又扩充了国内兵源的不足,而且全家也只有一个壮丁服役,家里的条件都是受优待的,也免了他们的后顾之忧,大可好好的服役,免了家里其他人三年的兵役之苦,岂不是天大的便宜了?”

兵部尚书沈基想了又想终于想清楚我的意思,喜上眉梢“皇后的意思是,把流民安置开垦新的疆土,免税三年鼓励开垦,土地按条件划分,然后每家只用出一个壮丁服役,拿半层军饷,可免家中其他人三年的兵役,这样一来,既安抚了流民,还把他们的后续生活都安排好,杜绝动乱,还扩充了兵源,且减少了军饷支出?”

我点点头“本宫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办法果然是一举三得,真是良策,治国良策啊…”

我自然高兴我的主意能得到其他人的赞成,可我还有担心的地方“户部尚书,你去仔细调查好允许耕种的区域且并非在已建城分郡的周边地区,圈画出来,回头拿给本宫看,需要仔细的分析可分遣的具体区域…

此外,丞相尽快同吏部尚书商量商量,本宫初步打算新开六郡,新任郡守一事,您负责委派,要求就是熟悉耕种熟悉地形且有才能有责任心的官吏上任,上任后,管理的好者,官升一级加饷每年一百两…在职玩忽职守的,如若据报,就是死罪…”

丞相点了点头“臣遵旨…”

“至于兵书尚书,你等统计好各新建郡的户籍登记完毕之后,实名去集兵源,编排进正卒和戍卒的安排之中,半饷一事也要落实清楚明晰…”

“臣遵旨…”

“丞相大人,剩下的公文和先前的救济工作就请您多劳心劳力吧,安抚好了流民,切莫让局势动荡,待户部一调查完毕,这个事情就要立即施行

进夏有些时日了,今年的粮食就从国库里拨给他们,明年一开春就把种子半价卖给新郡的灾民,让他们种植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