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她去吧,同志,我是她的教官。”

鱼鱼这个时候,要死不活的,居然还是想笑起来。

真不敢想象,那么狂狼,退下文明的外衫,那么野性的一个男人,居然会是这么土冒的喊着“同志。”

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居然这个时候还是想笑,但是她的笑纹还没漾开,就是反应过来了。

他说他要送她去医院?

不…不要吧!

这时候,鱼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扶着大妈站了起来,很是正义的摇头:“教官,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

天知道,这个男人私下会不会化身为魔,虽然他本来就是魔。

君之兰俊秀的脸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容,听到鱼鱼这么说也不勉强了,就是点头:“那,这位同志,你陪她去吧。”

他说的是旁边扶着鱼鱼的大妈。

等到大赦,鱼鱼几乎是拖着大妈就是往医务室走去。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每一步的身后都是拖着一个尾巴,长长的,热热的,然后让她浑身都是不自在,腿脚几乎都发软。

鱼鱼不应该的,她不应该回头的,可是,她只是在那种目光下,无所适从,最后微微的扯过了头。

对上的,正好是君之兰含笑目送她的脸。

只是那微微扬起的薄唇,突然的伸出了粉红的*,轻轻的在唇边微微一舔。

鱼鱼脸色煞白。

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幕画面。

那是初夜后的她,半死不活,浑身污迹的躺在黑色的大床上,她不能动,只能眯着眼睛,看着面前两个男孩开始起床着装。

眼泪渐渐的模糊了她的双眼,可是她连哭声都发不出啦,只能默默的掉着眼泪。

这个时候,脸上一热,年少的君之兰已经俯身下来,舔了口她掉下的眼泪。

然后在水谦和鱼鱼同样惊诧的眼中,迅速的退后,变成了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只是灵舌附上薄唇,似乎是回味的一舔。

那样的动作,那样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模一样。

顿时,鱼鱼觉得所有的回避都是枉然,她担心的已经成为事实。

正文 16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自从鱼鱼看到君之兰最后那销啊魂的抿唇一舔后,她深深明白了君之兰的记忆比水谦好无数倍,更知道那个男人已经认出了她。

可是,等她提心吊胆,等待着君之兰行动的时候,居然是一点都没有动静。

他对待她,真的就好像是对待一个学员而已,好像耿耿于怀,一直在过去中纠结的人,只是她。

吞了一口药丸,鱼鱼感觉口中的恶心感少了些,才是站了起来,往队列中走去。

当年,她有严重的厌男症,在外婆的陪同下,去了医院。

医生给了她这个药丸,可是减轻她厌恶男人的症状,起码不会和男人近距离接触,就恶心呕吐的症状。

前段时间,被水谦那么一扰,居然是忘了。

说到水谦,鱼鱼又是黯然神伤。

她想,今年对她来说,肯定不是一个太平年,一连遇到两个恶魔。

绝对是犯太岁。

鱼鱼叹息,摇头晃脑的回到自己的队列,十分钟的休息已经过去了,她又要开始这该死的军训了。

军训的前几天不外乎是走正步,站军姿,而今天的课程就是站军姿。

君之兰首先给了一个标准的军姿,昂首挺胸标准的站在那里给他们示范了一下,才是问:“看清楚了么?”

队伍中稀稀落落的几个声音。

“看清楚了。”

君之兰点头,“这么小的声音,看来大家都还不是很清楚,这样吧,我找一个学员做示范好不好?”

人群中立马又高呼好的声音。

果然,恶魔长相都美丽,不但逗年少无知的少女喜欢,就连人过中年的大妈,都是逃不开恶魔的魔掌。

鱼鱼低着头,缩着肩,眼睛盯着脚尖,丝毫不敢动弹。

心中只是暗念着,你看不见我,千万不要看见我。

可是,鱼鱼的人生总是这样,不想要的却总是能要到。

“好,就这位小同志吧。”

君之兰的声音响起,鱼鱼顿时觉得自己前后左右都是一阵火辣。

有君之兰的“关注”,还有大妈们的飞刀。

真是芒刺在背啊,鱼鱼苦笑。

想装成不知道已经不可能了,鱼鱼被旁边的人推出了队列,硬着头皮上了前去。

“这位同志,请按照我刚刚的动作,站一个军姿。”

鱼鱼丝毫不敢怠慢,她不想和君之兰有身体接触,唯一的办法是站一个标准的军姿。

鱼鱼心中想着,昂首挺胸,努力的回忆大学那唯一几天军训上,教官教的站军姿方法。

背挺直,眼睛平视前方,手指紧紧贴着裤线…

还有什么呢…

鱼鱼努力的回忆着,汗水已经慢慢的滴下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军姿到底怎么样,只是感觉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稀疏炙热,君之兰每一次看过来的眼神,都好像要把她吞掉一般。

冷汗潺潺。

鱼鱼觉得自己有点腿软。

“这位同志的军姿很标准,只是…腿不要打颤。”

原来,君之兰也看出了她抖得哆嗦的小腿。

鱼鱼暗骂自己不争气,想要站直腿儿,但是,这个时候,却是感觉到腿上一麻。

君之兰白皙修长的手指突然抚上鱼鱼颤抖的腿儿,沿着腰间,慢慢的下滑。

鱼鱼抖得更加厉害了,耳边却是听到君之兰那正常温和的声音还在说道:“腿打直…不要颤抖…还有手…贴紧…就像以前的你…紧…紧紧的…贴着…夹着…”

怎么可能不颤抖,就像鱼鱼怎么可能不害怕。

君之兰的动作轻柔,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庄严,每一次拂过,都好像是一个严格的教官在教导自己的学员,充满了神圣和正义。

起码在其他大妈学员眼中看来,是正气盎然的。

只有鱼鱼一个人知道,那只手,怎么贴着她的裤线,慢慢的下滑。

他的动作看似温柔,实则有力,隔着薄薄的裤子,几乎是捏到了她裤子下的肌肤。

鱼鱼腿儿颤抖得更加厉害了,男人离她太近,他们的身高悬殊也太大,鱼鱼只是站着,都能感觉自己被笼罩在他的怀里。

一片烟云,看不清楚。

男人的气息笼罩了,无声无息的侵袭着她的感官,仿若黑暗一般,和光明,必然的逃不开。

鱼鱼现在全身都在颤抖,君之兰似乎还没准备放过她,又是附头在她耳边技巧性的一说。

“好久不见,小胖妞!”

外人看来,只是君之兰在挺直鱼鱼的背脊,但是却是没有注意这么一点小动作,只有鱼鱼。

终于,忍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鱼鱼连滚带爬的滚在一边,呕吐出声。

“啊…小姑娘有中暑了!”人群中,有大妈突然这么尖叫一声。

“我…”没事。

鱼鱼抬头,想要解释,其实没什么大事,她只是想离开这个男人气息的包围。

可是,抬头对上的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在她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搂到怀中。

君之兰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晕倒。”

不知道是不是君之兰靠的太近,还是鱼鱼受到的精神折磨太大,听完君之兰的话,她两眼一翻,居然是生生的晕倒了过去。

君之兰挑眉一笑,转过身却是一脸的抱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位同志的身体那么差,大家先休息,我带她去医务室。”

正文 17

鼻下突然传来一阵不能忽视的酸臭味,鱼鱼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

“醒了。”看见鱼鱼的清醒,君之兰收回小药瓶,“怎么样,这种亚马逊蚁酸的味道怎么样?”

卑鄙,无耻。

鱼鱼心中暗骂,面上却是不对声色的盯着君之兰。

他有想干什么呢,什么目的呢?

会不会和水谦一样呢,又想要她的身体…

顿时被这个想法打击到,鱼鱼面色惨白,一副身子摇摇欲坠,孱弱如风中杨柳。

“脸色这么白,是想到什么了么?”把鱼鱼惨白的面容看在眼里,君之兰勾唇微微一笑,“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呢,猜猜,我心中想的,和你心中想的是不是一样?”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鱼鱼已经确定来者不善了,撑起身子,把自己包成一个刺猬团,鱼鱼看都没有看面前高大的男人一眼,只是轻轻的开口道。

“噢…”君之兰扬高声调,大手毫无预警的朝鱼鱼伸过来。

鱼鱼受惊,揽着身子就是快速的后退,知道背脊贴上了冰冷的墙壁,已经是无路可退,只能是无助的看着男人伸上前的手。

闭上眼睛,她等待着袭击的来临。

但是,好半晌,预想中,男人的大手没有拂来,睁眼,君之兰已经是倚在一边的墙壁上,一脸的兴致盎然。

“看你害怕的模样,我倒是对你有点感兴趣了,对了,八年前我们一夜风流,哦,不对…”好像是想起什么,君之兰拍拍自己的头,纠正道:“应该确切的说是七夜风流,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只记得,你的身子…”

说着,君之兰又是舔了舔唇,然后眼神好像带着探测仪一般,上上下下的把鱼鱼巡视了一番后,才是缓缓的说道:“芳香带着甜蜜的花儿啊,散发着无数少女的幽香,桃花源地,银丝浪漫,好生美丽。”

鱼鱼已经是不能动弹了,心底最隐秘的东西,就这么被面前这个男人这么活生生的剥开,本以为那结着疤的伤口,此时又是生生的渗着血迹。

捏紧拳心,鱼鱼低头,不再看那个恶心的男人。

更不想因为他的提醒,想到那不堪回首的七晚。

对,不是一晚,是七晚。

那是鱼鱼此生中最难忘也最嫌恶的七个晚上。

日夜颠倒的欢爱,刚刚被破身的身体被迫的接受两个刚刚成年的男孩的玩弄,很多次,她在昏厥中醒来,又在高啊潮中昏厥。

日升月落,她*裸体躺在床上,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嘴巴呜咽,只能吐出一句话。

“饶了我,求求你们,饶了我。”

可是,最卑微的祈求并换不来男孩的怜悯,而是更残酷的掠夺。

疼痛和鲜血见证了一个女孩成长为一个女人,从此在她美好的心上永远的划上了一刀。

并且,痛苦一生。

“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听水谦那小子叫你小胖鱼的…还真是蛮像的…”

好像看不到鱼鱼的痛苦,君之兰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一边还舔着唇,一脸的回味。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鱼鱼终于知道这个看着温润的男子怎么会和水谦那种*在一起做尽*之事的。

原因无他,因为他们本质都一样,都是兽。

没有人性,只是披上了由家世和外貌组成的人的外衣。

眼泪一滴滴的掉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鱼鱼还是懦弱了点,这个时候,她连八年前的反抗都没有做,只是一个人缩在墙角,哭泣个不停。

她想,她上辈子是不是个玩弄了无数少年的恶霸男人,所以今生今世才换来她被两个恶魔无情的玩弄,并且好像这辈子都无法逃开。

鱼鱼这边掉泪,也不去擦,只是垂着头,无声无息的落泪着。

君之兰突然抄起手,走到鱼鱼面前,强制的抬起鱼鱼的脑袋。

“哭什么?知道么,女孩子是不能哭的,因为,那样就不美了。”君之兰温柔得发毛的语气,从鱼鱼说着,一边还伸出手指,轻柔的给鱼鱼拭泪。

鱼鱼颤抖,恶心的感觉在喉头涌现,但是全身软软绵绵的,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害怕恐慌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不懂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是什么。

这个男人,一边那么残忍的讲述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用着最实在的语言,一句一句的把她打下地狱。

但是,这边呢,居然是这么温柔的给她拭泪,哄着哭泣的她。

鱼鱼不是无知少女,这个时候,心中剩下的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别无其他。

“还哭么?”君之兰的手还在鱼鱼脸上轻柔的抚弄着,带着剥茧的指腹此刻在鱼鱼脸上徘徊,宛如一条吐着红信子的蛇,只要一个不注意,就是要被他咬上一口。

鱼鱼不敢动,只是尽量的把身体往后退,可惜,后面冰冷的墙壁让她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滑过她睁圆的大眼,慢慢的拂过那肉肉的圆鼻子,慢慢的下滑,到达她红润的樱唇。

手指沿着那艳红的唇线慢慢的描绘,不是的还来回的抚弄着那粉嫩的红色,附头下来,气息渐进,好像就要攻入那粉红城堡了。

“啊…”鱼鱼整个呼吸都要停止,眼前已经一片昏暗,只等那最后一击,就是华丽丽的晕倒。

这个时候,男人倏地停住了。

停在离那红唇三厘米的距离。

他再次开口了,薄唇轻启,带着若有若无的亲昵和温柔,但是吐出的话却是冰冷到了极点。

“记住,我对残花败柳没兴趣,别一脸怨妇的勾引我。”

说着,君之兰推开,优雅得好像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一般。

“训练场上还有事,学员,请你好好休息,不要耽搁了其他学员的进度。”

门开了,就关上,留下一室的静寂。

门内,鱼鱼终于是无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慢慢的滑到在地。

良久,才是咬着手腕。

她不是做梦吧,那个男人说了对她这残花败柳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