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说什么呢?”

“别装了,看一向很准。”陈怡一针见血。

“那,”何方方笑起来,“看准了的丈夫吗?”

“看准了,可惜命不由哪。”陈怡也笑,“们开门见山吧,是想要呢,还是想要钱?”没等何方方开口,她接着说,“不过估计,是想要。毕竟只是一个佣的女儿,能嫁进金家大门,飞上枝头上凤凰,这是个不可错失的好机会。”

何方方面色一紧,她最恨别说她是佣的女儿了,冷笑:“可惜有些飞上枝头也没成凤凰,怕是成了怨妇。”

“不跟斗嘴,想要,行,来拿吧!”她朗笑一声:“说真的,还要谢谢!”

第二天,陈怡只身回娘家了,第三天,金正海收到了她的代理律师送来的离婚书。金正海气急败坏,去陈家见,却吃了个闭门羹。陈家虽然比不上金家,但也不是小门小户,陈怡的几个哥哥都政府部门任要职,金正海很多时候还要依仗陈家,他虽然和何方方搞一起,却没有离婚的想法,陈怡对他事业有帮忙,何方方万种风情,他谁也不想丢。他想先用缓兵之计求得陈怡回心转意,不再有离婚的念头,却不知陈家如此决绝。

又过了几天,网上突然出现高清艳门照,男主角正是金家金正海,女主角却是何方方,相片一共是二十八张,张张赤.裸缠绵,相片中男子极尽淫.荡,女子极尽妖媚,有下面跟了一幅歪联:动作花样先进,关键部位高清。横批:**。

金正海下死令请删除,奇怪的事,这个贴子不但删不掉,而且越删越多。黄毛那些又兴奋了,一针见血地嚷,肯定又是那些牛做的!牛逼啊!

金文彬的书房,金正山,金正海,金正原,金正川,金正溪齐齐站爷爷面前。金正海双腿发抖,他记得不久前,他们也是这么站这里,那时,他意气风发,扬言官司必胜。如今,他却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那些可怕可耻的艳照!

爷爷直接问金正海:“从的官司开庭那日起,至今发生了多少事,数过吗?”

金正海不敢抬头,更不敢哼声。

“对的对手,有多少了解?”

金正海也想不明白,究竟有谁要这么对他。

“这么说,连对方是谁,心里都没个数?”

金正海冷汗直流。敌暗,他明,他心里是真没个底。

金文彬失望地看着他,“正海啊,还记得正山说过的一句话吗?不要因为自己的利益而去冤枉一个好。遭到报应了。”

金正海闻言大惊:“难道是岳青平?”

“千不该万不该,激发一个魔头的魔性。”只要顺着“新文化”这条线索,再加上原美编历斯然,什么都能查清楚,可怜,金正海什么都蒙鼓里。“大概不知道历斯然是历家最小的儿子吧?”

“历家还有一个最小的儿子?”怪不得当日,他一听说历斯然砸了美编室,立刻要告他,李大年拦住了,说损失他赔偿,原因没说,只说是他的错。他哪知道李大年是心怀内疚,毕竟李小玉是他一手安排进来的,事至今日,他难辞其咎。

“因为太混蛋,早年被送到国外,的一意孤行和何方方的挟私报复,引起他的不满,金家的那些事,据调查,全是他的手脚。”金文彬看着金正海一脸悔意,很痛心地说:“自膨胀太厉害,**太大,无悲悯正直之心,对家庭没有责任感,对事业没有责任感,很失望。的家庭,自己看着办吧,管不了一辈子。至于工作方面,把所管理的公司全部移交给正山。”

“爷爷,您原谅一次吧!”金正海放声痛哭。

“爷爷,不接受。还有上回说的事,爷爷,一直等您的回复。”金正山脸无半点喜色,心里一忧,只怕更难脱身了。

“得为整个金家考虑。不能只考虑们一。金家需要一位稳重有远见的接班,当初官司一事,们几个全部通过,只有正山一反对,他看到了结局,们看不到。现宣布,正山暂定为金家接班,一切事务由他接管,他们好好帮他,金家是一体的,一荣具荣,一损具损,记住,不要搞小动作,不要搞个主义。”

“爷爷。。。。。。”几个孙子都喊。有的不甘心,有的不愿意。

金文彬疲惫地挥挥手,“正山留下,们几个出去。”

“爷爷,您这样对不公平。”金正山说道。

“知道不想留金家,可得为妈想想,只要她想留,就得留。既已是金家子孙,就得为金家付出,这是责任,姓了这个姓,就没办法选择。没有要去犯法,也没有要去得罪,只是请,帮助金家发扬光大。”金文彬这一刻无限苍老,他一手置下的家业,有趋之若鹜,有视如敝屣。

“爷爷,不明白您为什么总要忽视的意愿。不想进金家,非要进,希望撤诉,您却答应起诉,不想接手金家生意,您非要接手。您还有很多孙子儿子,不止一个。”金正山有些激动。

“孩子啊,知道一直耿耿于怀那场官司。如果没有那场官司,怎么能让他们甘心,让他们服气?不知道什么证据利不利,只知道,既然随右出来给岳家那孩子辩诉,她肯定不是孤立无援。任家不帮她,必定有别帮。正海那孩子做事毛毛躁躁,破绽比较多,容易授以柄,所以也就容易受制于。明白的意思了吧?”金文彬长叹,“只是没想到代价这么大,若真知道,也不会任正海去闹了。历家那小魔头,横空冒出来,不按牌理出牌啊!”

他想起历怀志给他说的那番话:“金老爷子,对于那魔头做的事,只能说抱歉,不怕您笑话,也办不了他。如果金老爷子您能降下他,历怀志历家摆酒请您,绝无虚言。还有‘新文化’的创办者也是那魔头,因为怕们趁机要他留历家,他软硬兼施将他哥哥推到前面来。那些事全是他操作的,那些全是他请来的。以格担保,历家确实没插手。说来实丢,到现还是以身体不行得了癌症的由头震着他的,这天都不收的逆子,就是要的命啊!”

金正山听得胆颤心惊,难道一切都爷爷意料之中?他动容了:“爷爷。”眼前这个老居然不惜牺牲金家名声和利益为代价,为他金正山日后坐上金家老大的位置铺路,目的就是让让金家心甘情愿地屈服于他。

“如果正海他们撤诉,可能还没这么大的决心让接手。可惜他们太鼠目寸光了。金家交给他们怎么会放心。如今局面更是不利,只怕今后有一段时间会相当困难。孩子,金家是一手创立的,就算爷爷求,将它的担心接过去吧。”

金正山被爷爷脸上悲伤、苍老、无力的表情震撼到了,他久久没有说话。

50守株

50

金正海和何方方的艳照网上被转载无数次,收藏无数次,到目前为止,都没办法删除。何方方天天躲屋里,不敢出来,哭着向金正海大喊:“一定是陈怡做的,一定是她!她为什么要这么毒,为什么这么毒啊!”金正海也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何方方狠得咬牙切齿,只好去求易星月。

“阿姨,求求您了,想办法帮删掉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她泣不成声。

易星月当然早已得知此事,又惊又羞又恨又痛,她怎么能走上这条路,还被拍了相片发到网上,还删不掉,她得罪的到底是什么啊?她让公司最厉害的电脑技术员来删除,技术员说可能这贴子本身连带了病毒,一点击删除,就等于点击了病毒开关,相片就出来更多,这种技术只听说过,今天才第一回见,他表示无能为力。易星月又找了几,都表示没办法。她只得去找任之丰,她知道,儿子三教九流的认识很多。当初何方方被绑架,不也是他找回来的吗?求他再救方方一次吧,再这样下去,她会没活路的。可是儿子根本不接她的电话,她只得亲自找到公司。

当她报上易星月的名字,前台小姐立刻打了个电话进去,不久出来一个年轻,自称是任总的秘书孙白,任总开会,没敢打搅他,所以先来请任老夫去休息室。易星月倒不意外孙白认识她,跟他来到任之丰的休息室,里面很简单,装修以黑白为主,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地板,黑色的桌子,黑色的沙发,黑色的书柜。这是她儿子一惯的性格,她倒是不明白他结婚后,却任岳青平将房子里修饰得像只毛茸茸的黄鸭子,不过,她承认,看起来是比较温馨,连儿子刚毅的脸看起来都比较柔和。

任之丰正开会,孙白走近他耳边说了两句,他眉头皱起来,瞪了孙白一眼,显然不喜欢他的自作主张,不过没说什么,继续开会。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任之丰一边解开衣领,一边走进休息室。他看到易星月站他的桌子前,桌子上有一个镜框,镜框里岳青平抱着岳涵清小朋友,笑靥如花,正是候力城偷拍的那张,原来放他的卧室,后来他带到公司,放抽屉里,只是今天他看了后没放进去。

“小丰,”易星月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心酸地望着儿子。儿子的气色很好,不似前段时间那么憔悴,冷冽。“小丰,妈妈求帮帮方方好吗?”

任之丰桌子前坐下来,将镜框放进抽屉,又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再从口袋里摸出火柴,点上,吸了一口,却没有开口说话。

“小丰,方方那些相片太难堪了,妈妈求求,想办法删除好吗,她毕竟跟也是同一屋檐下长大的,也是青梅竹马。可以不喜欢她,但不能见死不救啊,这样下去,方方会死的!”易星月咽哽了。

“她知道谁做的吗?”任之丰淡淡开口。

“她说是金正海的妻子陈怡做的,因为此之前,陈怡曾打过电话威胁过她。”

陈怡?任之丰勾勾嘴,陈怡如果有这本事,何方方怕不止是艳照曝光。

“那们应该去求陈怡,她会传,自然会删。”

“出这等丑事,妈妈哪有脸去找陈怡,方方更不敢见她,怕她下毒手。”易星月恨恨说道。小三被正室毁容的事,屡见不鲜,何方方身为记者,其中的惨况细节最清楚,艳照一出,她就怕了,担心陈怡会对她使出更疯狂的手段。

“如果让们去求小平,愿意不愿意?”历斯然的目的就是要何方方岳青平低声下气。

“是说,是小平做的?”易星月不敢相信。

“不是,但她有办法删。”

“不,方方绝不会去的!”易星月立刻回答,她也绝不去,去求她?怎么可能!

“那就没办法了,也删不了,没有骗。”任之丰淡淡说道。

“小丰,去求求的那些朋友吧,做做好事,帮她一回吧。妈妈求了!”

“的朋友还真试过了,他们也删不了!”他想起黄毛的声音,像才磕了药似的,激动得很,连声说牛逼啊,忒他妈的牛逼了!到底是何方高光临了咱同城,得供出来烧几柱香。

易星月终于哭出来,何方方就像她的女儿一样,如今这般模样,她一边恨铁不成钢,一边却心疼到骨子里了,要是何奶奶知道了,更会要她老命啊!她们全是她的亲,她怎么能看着她们受苦受难受污辱。“小丰,妈求求了,指点一下吧,到底要怎么办才行?”

“历家的小儿子,历斯然,去找他试试。”任之丰沉吟了一下,说。倒不是同情何方方,而是那些相片留网上确实太难看太不雅了,现上网的未成年太多,对他们影响不好,还是删了好。既然小平这条又心软又善良的路子不走,们就去走那条魔道吧,恶还需恶磨。

易星月一声哀嚎,方方,怎么得罪了那个魔头!“方方她怎么可能得罪历家!”一般是不知道历斯然,但年纪大的点都知道历家有个降不住的魔头,多年前送到国外。

“如果真不知道,就去问何方方,如果一定要假装不知道,就不陪了。”任之丰按熄烟头站起来,又去了会议室。

易星月打电话立刻找任家长辈历怀志,历怀志一接电话就直接说道:“任夫是来找那小畜生的吧?给夫推荐一个办法,报警!”易星月一怔,一时说不出话来,那边已挂了。历家都同意报警了,那么说再多的软话硬话都没有用,难道真的只能去找小平?不,不,她才从复仇的阴影中走出来,怎么能自动跑到阴影下去,她不能。可是她如何才能找到历斯然?只能再求儿子,谁让她只有这一个可以求又甘心求的呢?

她冲进了会议室,无视他愕然的目光,对坐正位上皱着眉一脸阴沉的任之丰说:“小丰,把他的电话给。”

任之丰不耐烦地说道:“没有,可去帝赌去找他。不过,如果不想自取其辱的话,劝不要去。”说罢盯了一眼孙白说道,“继续开会。”孙白打了个冷颤,老夫要闯进来,他不敢拦,得罪不起啊。

历斯然最近爽得冒泡,事情他的推动下进行得一帆风顺,听说金家已由金正山出来主事,很好,最好忙死他,这样就没机会找平姐姐讨好卖乖了,他看他不爽已经很久了。金正海那个乌龟,不敢出来,何方方怎么还没动静呢?如果不出他意外,应该来求他了,该不会到现还没查清楚是他干的!?他已留了很多痕迹让他们顺藤摸瓜,难道高估了他们的智商?他历斯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不会真碰到猪了吧?

“放心吧,会有找到的。”若渐离自然知道他的想法。这魔头,狂,太狂了!狂到欠扁!

“等老子没耐心了,找也白找了。”历斯然懒懒说道。

“就不怕有来抓?”

“凭巫师的技术还能让抓到证据,他就别混了!”笑话,抓也是要证据的!法律,法律,懂不懂?历斯然鄙视地瞥了一眼若渐离。

若渐离简直要抓狂,这不要脸的居然跟他**律?能不能再无耻一点?他随便拎一桩出来,哪桩不是犯法的?可看到历斯然那威胁的眼神,他真的一桩也不敢拎。

有进来走到历斯然面前嘀咕了几句,历斯然眼睛亮起来,笑嘻嘻地说道:“说到曹操,曹操就到,让她进来。”

易星月被带进“帝赌”的一间包房,包房的沙发上,一个躺着,还有一个两腿分得很开,闲闲地坐着,样子很没家教,很流气。

易星月装假没看到这些,礼貌地问道:“请问哪位是历斯然?”

“是。”坐沙发上的一动没动,嘴皮翻了一下。

“是历老先生最小的儿子吧,果然一表才。”易星月脸上浮起和蔼的笑容,“小时候府上见过,论辈份,得叫一声阿姨。”

“不用拉关系,也不用套近乎,直说目的。”历斯然打断她的话。

易星月皱了皱眉,她很不喜欢有打断她说话,这点,越丰集团的管理层都知道。

“不知道方方怎么得罪了,代她向道歉,请把网上那些相片给删了,其余的们既往不咎。”

“咎?如果不删,打算怎么咎?说来听听。”历斯然慢条斯理地笑起来,“哦,顺便提醒一下,走进这间房子,录音机、窃听器、偷拍器之类的东西是没有用的。”

“将相片发到网上,伤风败俗,恶意害,这是犯法的,若不看历老生先的面子上,一定将绳之以法!”易星月厉声说道。

历斯然不说话了,因为他听到了若渐离抑制不住的笑。

“将相片全部删去,再向方方道个歉,这事就了了。”易星月见历斯然不语,以为自己的话起到作用了,立刻见好收好,只要相片删了就好了,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历斯然气得笑了:“老妖婆,真是比若渐离还不要脸哪,绳之以法?道个歉?”他半躺到沙发上,“千万不要看历家的面子上,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吧!现么,小爷不想看到了,滚吧!”

若渐离笑不出来了,怎么骂到他了?他很不要脸么?他气得扯沙发,扯啊扯啊,咦,居然破了,真扯出一团海棉来!

51认罪

51

易星月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指着历斯斯,说不出话来。

“老妖婆,求呢,就得有求的姿态,不要摆出一付高高上的样子,这里不是越丰集团,小爷也不是的下属,懂了吧?”历斯然显得很有耐心,慢慢教导。“口口声声说历家,那就给个面子,把何方方叫来,让她把陷害岳青平的一点一滴全部写清楚,小爷看得爽了,心情好了,那相片自然也就没有了。别扯什么警察啊,法律啊,老妖婆也非善类,如果能拿住,早拿了,不用今天跑到这里来。”

“岳青平?是她让这么做的?”易星月一字一句地问。

“真想是她让做的。”历斯然很郁闷,为她做了这么多,却不能邀功,若让她知道,指不定如何责怪他胡闹。

“跟岳青平是什么关系?”既然不是她的主意,为什么历斯然要对何方方下手?

“何方方欺负岳青平,咱一路看不下去了。”历斯然更郁闷了,好希望有关系啊。他朝易星月挥挥手,“小爷不跟废话了,叫何方方过来,不然,就滚。”他闭上眼睛了,面色忧伤,她住到那胡同去了,又怕认出她,不敢出门,害得他好一阵子没见了,真想啊。

易星月只差没晕过去,她想起任之丰说过的话,“如果不想自取其辱的话,劝不要去。”她是送上门来让这恶魔侮辱,自从离开王家后,已多少年没如此对她,没敢如此对她了,她是高高上的任老夫,是越丰集团的总裁,多少巴结她奉承她,就算有恨她不耻她,也不敢露出半点破绽,可现,居然被一毛头孩子骂得狗血淋头,她还不能甩门离去,还没有为方方删除网上的相片,难道,她真的要去求岳青平?她是不是早看笑话,早等着她去求她?她该怎么办,滚出去?或者去求岳青平?还是叫方方过来一起求这恶魔?他说要方方把陷害岳青平的一点一滴全部写清楚,可方方明明说了她没有做,难道她骗她?她易星月明明告诫过她,不要动岳青平,她居然不听!?她痛苦地稳稳神,掏出手机,给何方方打电话。

“方方,来‘帝赌’ 六十六号包间,这里等。”她还是选择求这恶魔,如果可能,她一辈子不想看到岳青平。

何方方戴着大大的眼镜,围巾将脸裹得严严的,没有认出她。她走进包间,看到了历斯然和易星月,沙发上还睡一,看不清是谁。

“阿姨。”何方方取下围巾,眼镜没取,哭得过多,肿得太厉害,太难看。

“方方,求求历生先,让他把相片删了。”易星月心痛地看着何方方,可怜,憔悴成这样,这事出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啊。

“历斯然?”何方方大惊,相片是他发布的?“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历斯然不看她,对易星月说道:“跟她说明白,这里有纸和笔,当然,如果想打到网上,还有电脑。”他指指桌上,果然,纸、笔、笔记本电脑,早她们来之前,都准备好了的。

易星月长叹一口气,她对何方方说话:“方方,告诉阿姨,小平的那些案子,是不是策划的?”

何方方立即叫起来:“阿姨,已经说过了,不是,还不相信吗?”

易星月盯着何方方,一眼不眨,“这位历生先的要求是,写下陷害岳青平的过程,他删掉相片。”

历斯然懒洋洋地补了一句,“也可以不写。”

何方方跳起来,指着历斯然对易星月喊:“阿姨,他绝对是岳青平找来害的,岳青平一直对怀恨心!阿姨,要帮啊!”

“开始说是陈怡害,现又说是小平害,这些会无故害吗?”

“阿姨,之丰不要,缠着他还有什么意思,金正海喜欢好多年了,要向他证明,也不是没要的!”何方方恨恨地说道。

“可是,不能去破坏别的家庭,家有儿女有妻室。”

“阿姨,之丰和岳青平没有离婚时,不是鼓励去追求之丰吗?”何方方委屈地反驳。易星月终于无言,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劝不要动小平,怎么就没听的呢?”易星月声音脆弱。

“阿姨,没动她,想想,若动了她,法律会放过吗?是不是?”何方方急急解辩。

易星月指指桌子上的笔和纸,“如果不写,相片就删不掉了。”她已经不能确定何方方每一句话的真实性了。

何方方指着历斯然大骂:“这个无赖,流氓,凭什么污陷,要告!告到跪下来求!”

若渐离看不下去了,又是一个搞不清状况的!算了,他指点一下吧,女太吵,他把沙发已扯掉一大块了,还吵不清。“何方方,做的事大家都知道,包括岳青平本,让写下来,是咱们这些路看不下去想给她出口气,也放心,们也不会把它放到网上去,差不多了就行了,是吧。”他看看历斯然。

历斯然心里回答,当然,不是。

若渐离继续说:“如果不写,就走吧,别浪费时间,如果写,就开始。他这吧,”他手指历斯然,“他这,骂不怕,打不怕,就怕太听话。照他的做了,他也就没辙了。最主要的是,可以不写,可千万别说没做,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看见何方方激动地要开口,“停,不要废话。”激怒了那小爷,不要怪后果太严重。话已至此,他还是继续扯海棉去,反正闲着无聊。

何方方眼泪汪汪地看着易星月,露出求饶的表情。“阿姨,一直不喜欢岳青平,这么做也是为了,阿姨,帮帮,帮帮吧。”

易星月说道:“写吧。”她能帮的都帮了,还包括帮她受辱,挨骂。

何方方一想到那些相片上的两个,白白的,花花的,闪得眼晕,她银牙一咬,知道指望不到易星月了,冷笑一声:“阿姨把喊来,是和他们串通好了的吧?早就知道是做的,对不对?却一次两次套话。就写了吧,如了的愿!”拿起笔写起来。

易星月心痛得搐成一团,这是她一手带大一手教大的孩子,会说谎,会阴谋,会破坏别家庭,会冤枉她和别串通,会如此不知好歹、是非不分。她易星月一生太失败了,老公冷漠,儿子不归,孙子不认,她一心喜欢的何方方,一心当成小棉袄的何方方,刚才冷漠的神色,如此陌生。

历斯然弹弹写得满满的纸,快活地吹了一声口哨,“文笔不错,不愧是大记者,就是字丑了点,方不方,正不正,对不起老祖宗啊。”他看向易星月,笑嘻嘻地问,“要不要看看?”

易星月木着一张脸,“不必了。”

“要的给了,相片删了吧。”何方方狠不得杀了这个无耻之徒。

“明天删,今天技术员不。”希金斯早就看上他的车了,如今有机会开出去,不疯够不回来。

“怎么这么不要脸!”何方方忍无可忍,拍着桌子骂。

“说到不要脸,还真比不上。”历斯然一笑,无比妖孽,他商量似的指指那张纸,“要不,收回去?”

何方方死死地盯着历斯然那张魔鬼似的脸,她只希望这一生都不要再见到他!他就是一个恶梦!猛然将门一拉一甩,捂着脸走了,易星月跟着离去。

任之丰早早下班了,去幼儿园接清儿,透过校门的花格子栏,清儿里面朝他挥着小手,口里喊“爸爸”,他的脸红扑扑粉嫩嫩的,穿着厚厚的黄色棉袄,像一个毛茸茸的球,更像一朵开冬天里的暖阳,让他又骄傲又温暖。他此时穿着黑色长大衣,个子高大,眉目刚毅,很多来接孩子的家长看着他,心想,这应该是个军吧?校门打一开,太阳花一下就开到了爸爸的肩膀上,任之丰看见不远处有个烤火腿肠的小摊子,旁边围了不少孩子和大,传来诱的香味,任之丰也去烤了两根,父子两手一根,一边吃一边回笔帽胡同。

清儿对最近常常见到爸爸有些奇怪,问道:“爸爸,不去读书了吗?”

“不去了,爸爸考完了。”

“有没有考两个一百?两个一百妈妈有奖的哦。”清儿偷偷告诉他。

“真的,妈妈都奖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