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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玉不懂,为什么她有亲爷爷,还要被送进孤儿院,为什么进了孤儿院接自己出院的是易爸爸易妈妈不是自己的爷爷。

结果那天,濮玉什么都没闹明白,她的爷爷就一眼没看她的离开了。

哦,不,不是一眼没看,他说了一句话,关于她的。

“小易,我不想见这个孩子,先走了。”

濮玉都不知道那天她哭了多久,不管她怎么问,易爸爸都不把爷爷讨厌她的原因告诉她,后来还是维安挨不过她的磨,把从父母那里听来的事情告诉了她。

真相是七七八八的。

濮玉的爸爸叫濮远扬,是濮玉爷爷最喜欢的儿子,可后来濮玉的爸爸认识了濮玉的妈妈,他们相*了,濮稼祥很反对这门婚事,但濮远扬后来还是不顾父亲的反对娶了她妈妈,然后濮玉就出生了。

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濮玉的父母意外死了,濮稼祥把这次意外归咎在濮玉妈妈身上,因此直接把濮玉丢到了孤儿院。

不知为什么,在濮玉五岁那年,濮稼祥又委托了好友易坤把濮玉收养在家了。

“阿渊,其实我根本就是个不该有家的人,所以维堔走了,我的美梦就跟着醒了。”她搂着林渊的脖子,“他们给了我这辈子唯一的温暖。”

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我从不奢望你会为我放弃你的什么。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把你推入地狱,再跟着你跳下去。

蒙里出现在林渊办公室时,蓉北的天正冷,再几天就是新年了。他把自己甩在办公室的皮沙发里,坐姿四仰八叉,“我说,年后那条消息就要发了,真打算把易家置之死地?”

“嗯。”林渊目光没从电脑屏幕移开,手滑动鼠标轮。

蒙里扑哧笑出声,“我怎么听说某人的女人明白说了,易家对她很重要,你就不怕拔了易家,有人翻脸?”

林渊总算第一次正眼看蒙里,刚好秘书敲门进来,“林总,计划书企划部已经做好了,请你过目。”

林渊点点头,顺手把文件夹甩到蒙里面前,“看你最近很闲,年后把这个做下。”

蒙里撇下嘴,翻开文件夹,眼睛立马瞪老大,“不是吧,你还真打算把芙蓉里收购,数额不小不说,那不是我们的擅长项目啊……”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林渊抽出一支烟,点上。

蒙里摇头,“不行,我最近忙。”

“就是让你没时间忙那些不该忙的事。”林渊眯着眼,“为了一个女人去动沈家的人,值?”

“要你管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家伙。”蒙里哼一声。“再说收购芙蓉里哪那么容易。”

林渊吸口烟,“办不到说话。”

“切,你就等着做芙蓉里的新老板吧。”口袋一震,蒙里掏出手机,是刚刚短信的回复。

半小时后来接我。 小七。

蒙里坏笑着打字回复:

遵命,老婆。

回复来的也快。只有一个字:滚。

作者有话要说:先和大家说声对不起,前几天左手打针打肿了只能打右手,然后几天不敢码字,一会儿私语吃完饭回来写个番外,为大家解个密,争取今天更新,鞠躬抱歉,医院很寂寞,希望大家愉快

49

番外不一样的烟火

濮远扬

其实,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忤逆父亲的一天。

至少在答应父亲从美国毕业回来就接手芙蓉里之前,我从没想过。

第一次见星星时,我站在公司的上行电梯,看着右手边的红色阿拉伯数字一点点变化。

12。

电梯门开,一个捧着一大摞手打文件的人进了电梯。

文件太多,我只能从文件下面露着的一字裙角判断那是个女人。

也是文件太多,她进来,我出去,她直接散了手里的文件。不得不说,她满头大汗还得蹲在地上拼命捡文件的样子,嗯,很狼狈。

她堵在门口,我想出去就成了难事。

我和设计部经理约的是十点见,现在已经九点五十八了,而我不喜欢迟到,所以我选择开口,“Miss,你挡住路了。”

“你没看见我东西掉了吗?Gentleman。”她抬起头,直接还我以颜色。

那是张年轻的脸,长相没有十分出色,在看过许多美女的我的眼里就算普通,只是眼睛很大,亮亮的。她表情带点稚气,看的出刚进社会不久,可她看我的眼神却犀利的很,一双眼睛分明在说:身为Gentleman,这种情况不该伸出援手吗?

我有点好笑,帮忙并不是义务,不过我还是蹲□去帮忙,因为我的确算半个Gentleman,选择性的。

那天我赶时间,所以我做Gentleman。

不过那天我还是迟到了,几张文件夹在电梯夹层里,怎么也扯不出来,没办法,赶时间的我最后放弃了做绅士,看了眼扯着手里几张残纸的她,我离开了,离开前我听到她说句,这下完了。

我以为我和她就这么完了,可我不知道,一切才开始。

那星星

我拿到芙蓉里的实习通知时,丁咛就和我拍着胸脯打包票,这份工作我做不了多久。当时我很不服气,于是就和她打赌,赌资是一个月的晚饭。

所以那天晚上,当丁咛幸灾乐祸的吃完两大碗麻辣烫时,我终于愤愤不平,“要不是为了不撞到那个男的,我哪能弄散文件,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把那几个关键页弄坏掉。”

丁咛吃的满嘴辣椒油,拍拍我的肩,“行了丫头,资本家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你还是回来和我做无产阶级吧。”

“可我怎么觉得我是被剥削阶级你是剥削阶级呢。”捧着下巴,我满脸忧愁的说,“丁咛,我口袋可就20块,你悠着点吃。”

看到她起身去选第三碗的料,我为正趋于赤字的余额忧愁。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这种忧愁情怀只持续到了第二天翻译课下课。昨天亲自对我颐指气使,让我卷铺盖走人的那个排骨精竟然打电话给我,谈话内容无外乎问我怎么还不去上班。

天知道我是被哪个脸上涂了五厘米厚粉的排骨精辞退的。按照我的脾气,是好马不吃回头草,不过丁咛说,芙蓉里是难得的好草,不吃太可惜,而且那段时间我的生活费也快没了。所以当天下午,我站在公司大楼12层的经理办公室里,和一个西装革履的富二代上演重逢的狗血戏码。

“李经理让我来和副总报道。”我在空荡的办公室里看了一圈,最终不得不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你觉得我不像副总吗?那秘书?”

好吧,我就从一个被辞退的实习生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秘书,在我大四还没毕业的时候早早找到了工作。

不过我不觉得我是犯了桃花,因为那个叫濮远扬的男人,是我的噩梦。

“那秘书,后天的会议提前,议程表现在去拟好然后复印出来发到各部门。”

“那秘书,我的咖啡,三分奶半颗糖。”

“那秘书,鞋子换掉,你今年50岁吗?”

那个会议内容三项既定七项待定,我还在等部门经理的意见!

那个咖啡上周还是不加奶一颗糖!

那双鞋是我花了半个月薪水买的!

对这样的上司,我只有说一句话,操蛋的濮远扬!

濮远扬

我来公司有一个月,一切似乎顺利,也似乎不顺。

就像今天,我在董事会上提出的几项关于芙蓉里的改革措施,跟着父亲打江山的那群元老看似附和,每条却总想出这样那样的理由反对。

回到办公室,我拿起桌上的水杯紧紧握在手里站在窗前。窗外,青黛色天空映着下面的车水马龙,我心里一阵气闷。

“濮总,企划书我拿回来了。”那星星敲门进来,我听到文件夹放在桌上的声音。

说句实话,我不喜欢这个那星星,再说具体些,我不喜欢一切靠关系被安排进来公司的人,我听说那星星就是芙蓉里的某个元老打招呼又重新被招进来的。

可她似乎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工作没想象的那么草包,人也很细心,譬如面前这杯咖啡。

“不加奶不加糖,你这星期的口味。”她放下咖啡就要退出房间,我突然就想把她叫住,事实上我真把她叫住了,“那星星?”

“濮总有事?”她躬身立在我三米远外,低着头,看也没看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来不*把话说白的我那天就问了。

“你讨厌我?”

“彼此彼此呗。”我看到她嘴型是这样的,耳边听到的是“没有,不敢。”

没有,不敢,我笑了,也突然释然了,比起那群看似和蔼的老家伙,这个那星星真实的多。我坐回位子,拿起她才放下的文件夹,翻了几页又重新合上,随手丢回给那星星,“拿出去碎了。”

她倒听话,拿了文件原路出去。

我一个月的心血就这么被碎纸机碎了。

那星星

下午四点四十五分,离下班还有十五分钟,我接到了丁咛的电话。那丫头平时说话就一惊一乍,这次更多了份神神叨叨。

我正在弄份文件,歪着脖子夹住电话,我不留情的把丁咛的絮叨无情阉割了,“三秒钟,说重点。”

“星星,我恋*了。”

“嗯,这个月第几个了,上个是体育部部长,上上个是那个头发像稻草的摇滚少年,再往上……”

“那星星,你是不是我朋友啊!”

在我看到濮远扬那双眼睛时,我条件反射的说了“不是”,顺带把丁咛的电话扣死了,天知道那丫头会怎么和我秋后算账,我只看我眼前的生死。

“濮总。”在芙蓉里呆的这段日子,我养成了见领导就起立敬礼的好习惯,虽然骨子里我鄙视这样卑躬屈膝的我。

可没办法,再两个月我就毕业了,我需要这份工作。

“那星星,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他脸色不辨喜怒,先开门进去。

我什么也没说,跟着进了副总办公室。

我没想到,我才进门直接被他圈在了墙角。

“那星星,你是故意的。”他离我那么近,我不敢呼吸,因为我一呼吸,就闻得到他的鼻息。

我控制不让自己的心跳的太快,“濮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份企划书,我不是让你拿去碎了吗,怎么就到我父亲那里的。”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我,其实他长的不难看,如果他工作时不那么变态,我会觉得他是个好男人。

“因为我真觉得那份计划做的不错。”

濮远扬的那份计划我是在昨天去董事长那层楼找黛姐时托她递给董事长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只是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

濮远扬

父亲找我的原因,我很意外。

我是个从来喜欢靠自己的人,可那天父亲告诉我他支持我的时候,我心里的感觉是说不清的。

后来我找了多管闲事的人,那个那星星。

但她只是说,她觉得这个计划不错。

好吧,这句实话我很受用。于是我放她走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我不气了才放她走的,还是她身上的香味特殊,让我心悸。

从那天起,我开始有意无意的留意她。她头发总扎成不高不低的马尾吊在脑后,露出白白的颈子。她也喜欢喝咖啡,摩卡,加一勺奶一粒糖,一成不变的习惯,她却总习惯我多变的要求。后来我发现不是她记忆力好,她有个小本子,上面记着我的各种习惯。

阴天喜欢和黑咖啡,不加奶加糖;喝过黑咖啡后一般要喝一周左右的加奶咖啡,两勺奶一颗糖……

关于咖啡这一项就足足十五条,后面还有什么中午把靠枕放在沙发上,给我午睡用。我说我怎么记不起什么时候有了那个时有时无的靠枕。

后面还记着下午大约一点十五分时在门口弄点声音,我就会醒,括号备注着,不要敲门进去叫醒,有起床气……

我真有起床气吗?想起每天门口那个咯噔声,我点头,好像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