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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穿着这漂亮的裙子,可是寂绯绯觉得自惭形秽,及不上她万分之一。

若是别人这样说,她兴许会感到无比愤怒,但是这是她自己发现的...现在,她只为自己羞愧,为自己悲哀。

姐妹俩的对比太过强烈,连周围的化妆师们都发现了,有人小心翼翼地问寂绯绯:“这条裙子,实在穿不上去,要不...就给妹妹穿吧,咱们再选一条,你看看架子上有好多呢!”

寂绯绯克制着想要骂人的冲动,急促地呼吸着:“谁要穿那些廉价的舞台装,这条裙子,我一定穿得上!”

就在这时,跟在寂老太身边的秦助理送进来一条礼裙:“二小姐,这条裙子是寂老夫人为你准备的,您试试。”

寂白惊喜地说:“奶奶为我准备的?”

“是啊,老夫人说您今天要演出,特意为你选了这条裙子呢!快换上试试!”

“谢谢秦助理。”寂白高兴地接过了礼盒,去更衣室换了裙子。

这条高定礼裙无论是做工还是面料,都更甚于寂绯绯的那一条。

寂老太太的审美肯定是要高于寂家父母的,寂绯绯的裙子上面镶满了钻石,样式也很繁复,令人眼花缭乱。

可是这条礼裙,颜色低调,款式也非常收束,很能衬寂白安静优雅的气质,美得令人窒息。

两相对比,高下立见。

寂绯绯死死地咬着牙,唇肉都发白了,她气愤地转身进了洗手间...

被寂白这一刺激,寂绯绯决心一定要把裙子穿上去!

洗手间里传来了阵阵呕吐声,门外的化妆师们面面相觑,都皱起了眉头。

寂绯绯出来的时候,眼睛里满是血丝,眼角噙着眼泪,妆也化了,嘴唇肿得像香肠。

催吐是有效果的,她终于穿上了这条裙子。

寂白看着紧绷得像木乃伊似的寂绯绯,提醒道:“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去跳舞。”

“怎么了,你有意见吗?”

“我只是觉得,太紧了可能会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吧。”

寂绯绯才不在乎能不能施展得开呢,她固执地一定要穿着这条漂亮的裙子上台,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风采。

寂白摇了摇头,觉得都不用自己出手了,寂绯绯是唯恐自己死得不够快,临到头还要作一波。

补好妆以后,寂绯绯的心情也变好了,她开始各种自拍,修图,然后发微博——

“就要上台了,今天有直播哦,绯迷们都在吗?”

【在的在的,绯宝加油!】

【好期待啊!第一次看绯宝跳舞,一定要好好表现哦!】

【爱你!】

寂绯绯刷着微博,抬眼瞥见寂白给自己涂上正红色的口红。

她冷冷地睨着她,说道:“其实你根本不用化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咯,这场演出的主场是我,你化了妆也没用。”

寂白面无表情:“是么。”

寂绯绯眼底含笑:“走着瞧吧。”

寂白当然知道寂绯绯有什么阴谋。

上一世,寂绯绯便已经用过这一招了。

寂绯绯告诉灯光师,为了保持最佳的舞台效果,让所有聚光灯都投影在自己的身上,她才是表演的主角。

寂白全程坐在黑暗的角落里,没有一束光打在她的身上,从演出开始到结束,她没有被任何一个观众看到。

所以观众根本不知道这是两个人的演出。

寂白成了名副其实的...陪衬。

现在,寂绯绯想故技重施,寂白正好可以将计就计,令她自食其果。

操刀为生者,必死于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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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吗

寂绯绯的舞蹈是作为压轴出场的节目, 舞台之下, 所有观众目光都凝视着她。

她穿着洁白漂亮的舞裙,踮着脚摆好了姿势。

高亮的舞台灯全都汇聚在了她一个人身上,她看上去是那样光鲜动人。

在聚光灯所照不到的角落里, 寂白独自坐在椅子上,双腿分开,笨重的大提琴搁在了她的腿间,她拿起拉杆,轻轻地划下了第一道旋律。

大提琴那婉转的调子宛如丝带般缠绕在每位观众的心上, 一瞬间便将他们带入到了情境中。

伴随着琴声响起, 寂绯绯开始翩跹起舞了。

观众们沉浸在这一场视听享受的盛宴中。

渐渐的...大提琴调子转向了低醇, 转向了悲伤,渲染了某种死亡的氛围,宛如一声又一声沉重的叹息。

寂绯绯那欢快又笨拙的舞姿, 与悲伤的大提琴的吟唱已经不再契合了, 她像个局外人一样在舞台上摆弄着身姿。

台下的观众已经被大提琴悲伤的诉说代入到了伤感的情绪中,再看寂绯绯轻浮的表演,都不由得蹙了眉, 觉得有点讨厌。

就在这时,大提琴的调子陡转, 宛如潺潺的溪水忽然进入陡峭地带, 开始变得急促而激越,像是某种愤怒的反抗,像嘶吼也像控诉。

坐在观众席中间的谢随微微蹙了眉, 漆黑的视线死死锁定着舞台阴影中的那么黯淡的身影轮廓。

心脏忽然感受到一丝尖锐的刺痛,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即便看不清她的脸,但谢随好像能够感觉到,她在哭。

寂绯绯的舞蹈已经彻底跟不上大提琴的旋律,她只能停了下来,尴尬地站在舞台之上,宛如跳梁小丑般可笑。

两位灯光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他们面面相觑,然后一致决定,将舞台灯光重新调整。

打在寂绯绯身上的灯光黯淡了下去,而寂白头顶落下一束洁白的追光。

观众终于看到了阴影中独自演奏大提琴的女孩。

她穿着一件漂亮的流苏连衣裙,裙子的颜色宛如鲜血般嫣红,衬着她的皮肤越发白皙无暇。

她闭着眼睛,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她沉浸在自己强烈的情绪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周遭的变化。

追光灯之下,她的五官显得立体而分明,美得令人心悸。

寂绯绯不甘心风头全被寂白抢了去,她重新开始起舞,决定跟上寂白的节奏。

然而她本就舞艺不佳,平时又没有好好地训练,加上这一着急,步子迈得大了些,只听“嘶”的一声,舞裙侧腰出竟然崩开了!

台下观众发出惊呼,低声地议论着,讪笑着,同时也对她破坏大提琴演奏表现出相当的不满。

演出助理一再地对寂绯绯比手势,让她快下台,不要再丢人现眼了。

寂绯绯捏着自己衣侧的破洞,坚持不肯下台,这是她的演出,她才是主角,凭什么下台!

琴声在最高.潮的部分戛然而止,宛如女孩骤然中断的人生。

大礼堂久久地安静着,观众仿佛都还沉浸在寂白那激越的演奏中,没有回过神来。

啪、啪......

有干脆的掌声缓缓响了起来,回荡在静寂的舞台中央。

寂白睁开眼,看到的是少年漆黑的瞳眸。

他在为她鼓掌,动作懒懒散散,声音却格外清脆。

半分钟后,观众才反应过来,一时间,整个礼堂充斥着热烈的掌声!

压轴不愧为压轴,整个演出的档次和品质被最后的大提琴演奏生生拔高了一大截。

就连前排的市领导和校领导都忍不住站起来,真心实意地为寂白鼓掌。

寂白提着裙子,走到了舞台中央,微笑着牵起了姐姐寂绯绯的手,向全场观众鞠躬致意。

暴躁的寂绯绯本能地甩开她的手,然后保持着高贵的姿态,促膝谢幕。

她这个微小的动作,还是被在电脑前看直播的细心的粉丝注意到了,他们有些讶异,低声议论着,素来温婉善良的寂绯绯,竟然发脾气了,是因为风头被妹妹抢了,所以气不过吗。

这和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大方得体,很不一致啊。

**

下台以后,闺密们涌了过来,抱着寂白“嗷嗷”大叫着——

“这个女孩是我们家白白啊啊啊!”

“太惊艳了,我觉得我要重新认识你了!”

“语言贫乏的我只会说太太太太棒了!”

寂白和她们闹了会儿,问道:“哎,怎么就你俩啊,艾小小和许欢呢她们?”

提到这茬殷夏夏就来气,冷哼道:“别提那几个叛徒了,她们为了眼前利益,罔顾革.命友情,把票卖了!”

寂白嘴角抽抽:“这种票还有人买,哪个冤大头买的?”

殷夏夏努努嘴:“喏,就那几个。”

她顺着殷夏夏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谢随手肘撑着膝盖,居然坐到了椅子的靠背上,双腿分开蹬着把手。

寂白嘴角抽了抽,大佬不愧是大佬,连坐都坐得那么嚣张。

谢随五官凌厉,眼角微微上挑,冲她抬了抬下颌,扯出一抹不羁的笑——

“惊喜吗。”

寂白没有回答,对于谢随的到来,她显然有些无所适从。

少年从椅子上一跃而下,迈着疏懒的步子,走到了寂白的面前。

他的眼下有一颗颜色很浅的痣,痣长在这个位置,昭示着他极端的性格,爱与恨,都会深入骨髓。

“惊喜吗?”他问她。

寂白淡淡道:“惊吓。”

谢随见她额间渗了薄薄的一层汗珠,于是伸出手背轻轻抚了抚她的白皙的额。

寂白侧身避开,几缕垂下来的发丝撩过了他的手背,皮肤上留下淡淡的柔滑触感。

礼裙勾勒着她美好的身形,两条腰线深凹,修长的脖颈皮肤格外细腻,锁骨宛如蝴蝶展翅般性感。

这一切,都让少年的心无比暴躁。

寂白低声对闺密们说:“我去后台卸妆了。”

“快去吧。”我们在音乐厅外等你。

她点点头,临走的时候又望了谢随一眼:“谢谢你来看我演出,其实可以提前跟我说,就不用花冤枉钱了。”

说完她也不等回应,径直离开。

谢随舔了舔下牙龈,突然他妈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丛喻舟发现,这人都走远了,谢随的视线还是没能抽回来。

“随哥,别看了,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谢随将他脑袋拍了过去:“挡着老子了。”

“看什么啊,人都没了还看!”

“关你屁事。”

“那今天晚上的拳击赛,还去不去啊?”

谢随这才回过头,心情愉悦,爽快地说:“去。”

**

寂白回到后台卸妆,姐姐寂绯绯坐在化妆镜前,哭得脸上的妆都化了,黑色的眼线膏顺着流下来,看上去有点狰狞。

爸爸妈妈陪坐在姐姐身边,低声安抚她。

“绯绯别难过了,回去以后爸爸一定教训寂白!让她给你个说法!”父亲寂明志义愤填膺:“真是不像话,明明是两个人的演出,搞得像她一个人的独奏,她眼里还有没有姐姐了!”

寂绯绯看到寂白走进来,连忙拉着寂明志的衣袖说:“爸,我相信白白是无心的,她可能只是想出风头而已,我理解,作为姐姐,我应该让着她。”

寂绯绯真情实感的一番话,让父母非常心疼,也越发觉得寂白不懂事了。

姐姐的套路,真是屡试不爽。

天底下没有什么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临到寂白死的时候,父母都没有为她掉一滴眼泪,这里面少不了寂绯绯的“功劳”。

在姐妹俩漫长的成长过程中,毫无心机的寂白一步一步落入寂绯绯的圈套里,她成功离间了寂白和父母的感情,也让亲戚误解寂白,让同学朋友讨厌寂白...

寂白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众叛亲离。

这一次,寂白不会再让姐姐的阴谋得逞了。

寂白走进化妆间,默默地坐到了寂绯绯的对面,开始给自己卸妆。

父亲寂明志护犊心切,质问寂白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寂白费解地望向父亲:“爸爸,您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抢你姐姐的风头!”

寂白用手里的化妆棉粘掉眼影,无辜地说道:“我没有抢姐姐的风头,因为曲目是之前早就定好的,彩排也是这样练的,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突然跟不上节奏,可是因为是现场直播,我也不能因为姐姐停下来,就跟着停下来呀。”

寂绯绯眼底划过一丝怨毒之色,分明就是寂白突然加快了节奏,这才导致了她的步调跟不上。

可是她已经在爸爸妈妈面前说了不怪寂白,都是自己的错,这个时候便不能再出尔反尔地戳穿寂白了。

爸爸妈妈对大提琴也是一窍不通,便问寂绯绯道:“妹妹说的是真的吗?是你没有跟上节奏?”

寂绯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爸爸妈妈,你们千万不要责怪妹妹。”

寂白说:“姐姐,别哭了,这次演出你虽然有点小失误,但是整体还是成功的,我也不会怪你的。”

寂绯绯的哭声生硬地断了两秒,然后趴在桌上哭得更厉害了。

父母面面相觑,陶嘉芝也只好说道:“行了,别哭了,幸好演出还算成功,白白,这次多亏你了,你也别放在心上,回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妈妈,今天晚上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夏夏她们说要帮我庆祝。”

“那也行,早点回来。”陶嘉芝回过头去继续安慰寂绯绯:“宝宝,想吃什么,回去妈妈给你做。”

“呜呜,我要吃红烧肉。”寂绯绯抱着母亲撒娇。

寂白又看了眼旁边的礼裙,漫不经心道:“姐,你还是控制一下食欲吧,这高定的裙子可不便宜,居然撑破了。”

寂绯绯脸色一瞬间变得酱紫,回想刚刚在舞台上的窘迫,她又放声大哭了起来,而寂白不再理会她,走出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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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沸腾的地下拳击场,空气中弥漫着男人混浊的汗臭和体臭,叫好声和谩骂声交杂着响成一片,正中间的擂台之上,两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正在激战。

随着第五场车轮战的拉开,筹码也已经加到了最高,金主们一掷千金,为场上以命相博的两个男人押注。

谢随其人,狠是真的狠,拳头很硬,命也很硬,他是今天晚上车轮战的庄家,一个人连续挑战了五名优秀拳击手,将他们全部打趴下。

他打架是不要命的那种,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像他一样无所顾忌,所以没人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