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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惠竹特意去厨房泡了四杯茶端了出来,两本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一杯给了钟国栋,自己拿了一杯。

对此,周思恬轻轻颔首,道了一句,“谢谢。”

韩惠竹有些难过地道,“思恬,你连声韩姨都不愿意叫了吗?”她现在知道了,周惠兰眼里揉不得沙子。

周思恬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看向她爸。

钟树鸿还没表示,一旁的钟国栋就受不了,正在发作,却被一旁的韩惠竹压下来了。

钟树鸿斟酌着说道,“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叫了又何妨?

周思恬跟着点头,“对啊,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她又何必耿耿于怀?

看着女儿,钟树鸿目露欣赏,女儿的话术大有长进啊。

钟国栋再也忍不住了,“周思恬你够了啊,见了长辈问都不问一声就罢了,现在长辈给你倒了茶,你连叫人都不会,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啦?”

周思恬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他被继母拿捏着的样子真的好蠢。

钟树鸿头疼,他妻子对大儿子的影响太大了。

周思恬再次看向钟树鸿,“爸,你说句话吧,想让我怎么做?”亲妈告诉过她,如果韩惠竹来找她麻烦,让她推给她爸,非不得已,自己别和她对上。晚辈和长辈斗,输是正常的,赢了也不值得夸耀。

钟国栋也希冀地看向他爸。

钟树鸿陷入沉思,他当然是希望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别那么生分,可他刚才已经隐约暗示过了,她也隐晦地拒绝了。

女儿这话似乎只要他想,她就会去做,但真的是如此吗?

他能明显感觉到女儿此举,其实是让他管管韩惠竹的意思。

女儿登门至今,从刚才的交谈中,他能感觉到女儿对他是关心的。但对于继母,她的态度也是隐晦又明确的。

如果这时他蹭鼻子上脸要求女儿,就会寒了女儿的心,那太得不偿失了。

“惠竹,你先回房吧。”

韩惠竹不可置信地看向钟树鸿,这是让她避让的意思是吗?

钟国栋也不敢相信他爸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爸,这样太过分了吧?哪有长辈避让晚辈的道理?况且错的明明是我姐,是她失礼没教养——”

周思恬听到这,觉得很不可思议,他这是确确实实地在质疑她的人品?前面那句‘书读到狗肚子里去’她忍了,但她听到没教养这三个字,终于忍无可忍!

啪!她一巴掌甩过去,“钟国栋,我忍你犯蠢很久了!请你搞清楚其中的因果关系,归根到底,只有她对不起我们,没有我们对不起她!麻烦别再用养育大恩来压我!你愿意认贼作母那是你的事,不要拉上我!”

钟国栋、钟树鸿、韩惠竹都被她这一巴掌弄得意外极了。

周思恬进钟国栋步步进逼,“我为什么不叫她?你不知道原因吗?”然后她又看向韩惠竹,“你也不知道原因吗?”揣着明白装糊涂!

“都不知道原因是吧?那我告诉你们,我不叫她是因为我站我妈那边,我不想让我妈难过,你听到了?她倒一杯水劳苦功高是吧?难道我就得为了她这杯茶伤我妈的心吗?”

周思恬有些暴躁地道,“本来老一辈的恩怨我不想掺和。我妈也让我以学业为主,不让我掺和,说该报的仇她自己报,谁亏欠她的她自己会拿回来,不需要我一个孩子冲在前头。咱妈的遭遇是谁造成的,谁又是最终得益者,你眼瞎看不见,一味认定她是无辜的。呵,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倒好,拿着干净的好处还想清清白白地做人。你也挺可以的,蠢得次次被人利用,那么明显的利用你都看不出来吗?妈不和你计较,你就欺她。身为人子,数次亲自下场拿刀捅向自己的生母,你对得起她的生育之恩吗?你的脑子呢?被狗吃了吗?你的良心呢?都不会痛的吗?”

钟国栋那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但他没想到他姐一巴掌过来后,还指着他的鼻子将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痛批了一顿。

“还有,刚才爸让你送我回去,顺便去看看咱妈,你一口回绝了。你有什么好得意拿乔的?凭你是组织部长的儿子?我妈连咱爸都瞧不上,还能瞧上你?”

听到她这句话,钟树鸿嘴角抽了抽。

“还是凭你京大生的身份?你能考上京大,她韩惠竹多大的功劳我不知道,但不可否认的是,你的身体里流着咱妈一半的血,你敢抹杀了咱妈的功劳?”

他们这些人完全不知道她妈的脑袋瓜有多聪明,她以她亲妈为傲。

钟国栋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他姐这一席话,字字句句,都像在敲打着他的骨髓,鞭策着他的灵魂。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钟树鸿觉得不忍,“思恬,行了,别说了!”

“爸,不是我说,你真该管管他了。”

这母女二人简直就是大儿子的克星,瞧,这话他记得当时周惠兰也说过。

“你已经说得够多得了,他好歹也是你弟弟,别得理不饶人。”

周思恬没说话了,她始终认为:主动欺人的一方,事后被人怎么报复都不为过。

韩惠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周思恬这番话明面上是教训弟弟,但哪一句不是打在她脸上的?

“思恬,你别骂国栋,你口下留情,别再拿话伤害他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是心理不舒服,你就骂我好了。”

“爸?”周思恬再次看向她爸。她的手段,也就骗骗心瞎眼瞎的钟国栋罢了。

钟树鸿头疼,他对韩惠竹说道,“已经够乱了,别再火上浇油了。”

争执之后,周思恬也呆不下去了,她顺势提出告辞,是她爸送的她。

两人一路沉默,及至到了村口,钟树鸿才停下相送的脚步,从怀里掏出一卷钱塞给她,“本来想留你吃顿饭的,这下却是吃不成了,这钱你拿着。”

这卷钱目测有六七十块,周思恬吃了一惊,“爸?”

“拿着吧,就当是压岁钱。思恬,别和你弟计较。”

周思恬突然觉得手上这钱有点烫手。

“思恬,你妈现在已经过得很好了,何必对过往耿耿于怀呢?”钟树鸿不得不承认周惠兰是个能将日子一步步过好的人。但一家人各站在对立的阵营,真的让他很无奈。

“我知道,但我不能因为她凭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就当她曾受过苦吃过的罪不存在。”

第71章

周徽嵐到家的时候,周思恬已经在家帮忙摘菜了,她正在处理红薯叶子。

大棚里试种的第一批反季节蔬菜成熟了。

现在的年代,人民仅仅能维持温饱,反季节蔬菜目前的市场不大,所以周徽嵐种的不多,只是用来给自家人改善口味的。

看到周徽嵐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地上还放着一个纸箱,周思恬连忙过来帮忙。

听到动静,李桂香也从后院出来了,她手里还拽着一把扫帚,显然正在打扫鸡舍。看到她们母女二人三两下就将东西全都搬进了屋,她又折回鸡舍准备做完最后的收尾工作。

周思恬搬完东西,忍不住上前挽着周徽嵐人手,“妈,我以后会孝顺你的。”

周思恬很清楚,她弟弟钟国栋算是废了。除非她后妈愿意放手不再拿捏钟国栋,否则她那蠢弟弟必然是挂在她那颗歪脖子树上下不来了。

但韩惠竹愿意放手的可能很小,因为不管她妈表现得多么不在意,很多人都不会信她妈是真的不在意钟国栋的,世人始终相信母子天性。

韩惠竹与她们这边隔着周海一条人命,注定了势不两立的。韩惠竹捏着他就如同握着一把大杀器,怎么可能会大发善心地放手呢?

偏偏她弟弟又没那个智慧堪破这一切,或者说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她可以想见,等日后他没了利用价值,定然会被韩惠竹弃如敝履的。

这么一想,她弟弟也挺可怜的。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必先自救方可得救之,脚下的泡都是他自己走出来的,怪得了谁呢?

她突然间的感性,让周徽嵐转过头来看向她,“怎么样,去那边被欺负了?”

“没有。”周思恬绝口不提她奶奶嫌弃她带去的东西价值低了,还有她将钟国栋训了一顿的事。

知道她没被欺负,周徽嵐点点头,笑道,“这次去省城给你们都带了东西,你自己翻来看看。”

说着,她将报纸包裹的桃树枝拿了出来,往屋外走去。她找了一个破桶,将拿回来的桃枝放进去,然后用铲子铲了两三铲的湿泥沙进去将下端埋住。

“妈-妈-”周思恬一路冲出来,声音里难掩兴奋。

周徽嵐闻言,笑着应了一声。

“天啊,这是录音机吗?还有英文磁带!”周思恬心中也在疯狂呐喊,天啊,因为她学的是英语专业,她自己都还在偷偷攒钱,就想给自己买一台录音机,她没想到她妈去一趟省城回来竟然给了她那么大一个惊喜!

“怎么了怎么了?”

李桂香正在后院打扫鸡舍,听到周思恬高呼,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从后院跑回来。

“外婆外婆,我妈给我买了一台录音机和一套英文配磁带的教材!”周思恬将手中的两样东西递到李桂香跟前。

周徽嵐笑道,“你就看到这两样?”

周思恬瞪大了眼,难道还有?她二话不说又冲回屋里,终于她发现了那本牛津字典和其他的英文读物,然后发出兴奋的呐喊,“啊——啊——啊——”

“这孩子——”李桂香笑着摇了摇头,她眼睛一扫就看到女儿脚边破木桶里插着的桃树枝,“你咋还弄回来一把树枝?”

“有用。”周徽嵐将破木桶放到墙角去。

“妈,我还买了五卷羊毛线,改明儿你给你自己和我爸勾一顶帽子啊。”羊毛线她是去百货大楼买录音机的时候看到的,也不让摸,她看着感觉质量很好的样子,就买下来了。

李桂香嗔她,“费那钱干啥?我和你爸有帽子戴。”

周徽嵐不语,两老的帽子都起毛边了,保暖性一般,她直接给他们换了得了。多的话不用说,一说父母肯定是推辞的。

吃晚饭的时候,周徽嵐始终惦记着给桃树嫁接的事。

嫁接分枝接和芽接两种,她给桃树做的嫁接是枝接。

枝接的最佳时机是在果树萌发前的早春进行,这个时节的温度湿度等也有利于形成层的旺盛分裂,加快伤口愈合。

大寒过后,下一个节气就是立春了,加上她有实验室支持,提前一点嫁接也是可以的。

“爸,咱们山上有没有毛桃?”

周父没答,倒是一旁的周母抢答道,“有的,夏天的时候娃儿们上山经常能采到青竣竣的毛桃。”

“大概在哪里,您和我说说,我明儿得上山挖一颗回来。”

李桂香不解,“挖回来干啥?那果子味道怪酸的。”

“妈,我有用呢,到时你看啊。”

嫁接技术的两个主体,一个是砧木,一个是接穗,她从高煦那里带回来的桃枝就是接穗,现在她要给带回来的桃枝选择砧木了。

砧木的选择要考虑和接穗的亲和力,这里的亲和力指的是两者之间经嫁接而能愈合的能力。一般而言,植物之间的亲缘关系越近,亲和力越强,嫁接的成成活率也就越高。

毛桃和山桃都是桃树的主要砧木,毛桃耐湿性强,而且毛桃可以做矮化砧,适合盆栽桃树。所以周徽嵐选择的是毛桃。

周父说道,“你对咱们这一片山岭不熟,明儿我陪你走一趟。”

“好,谢谢爸。”周徽嵐不反对。

翌日,周父背了竹篓,竹篓里放了一些工具,比如镰刀剪子之类的,周徽嵐扛上锄头,父女俩人就出发上山了。

周思恬挺想跟去的,但快过年了,家里开始大扫除了,她留在家也好帮忙分担一点。

等到了目的地,周徽嵐才发现那株毛桃就在半山腰,靠近两山交界处。如果让她自己来找,怕是很难找着。

周父指着那株毛桃树问,“这株成不成?”

周徽嵐绕着它走了一圈,点头,就野蛮生长的野山毛桃而言,这株毛桃枝肥叶厚,树冠茂盛,长得很好了,可见它所占的土地应该挺肥沃的。

“那行,我这就把它挖起来了。你要是无聊的话,前面有一个小水潭,以前这潭里长了蛮多螺丝的,你拿着网兜去捞点。”说着,周父顺手递过来一只网兜。

周徽嵐下意识地接过网兜,她都没注意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周徽嵐拿着网兜,望天,她爸现在还当她小孩子来哄?

“爸?”

周父挥挥,低着头挥动的锄头,一副别来烦我的模样。

行吧,你高兴就好。周徽嵐又看了一眼,这株毛桃的树干有成人手臂粗,挖起来不算难。

于是她放心地拿着小网兜和竹篓沿着已经看不出痕迹的小路去了小水潭。

这小水潭不大,目测不到十个平方大小,潭水很清澈,螺丝的身影清晰可见,它们就紧紧贴在石壁上,丝毫不知危险来临。

周徽嵐挥舞着网兜,下水,刮地皮一样地搜刮着石壁上的螺丝。有些刮到了,没有进网兜,而是滑入深水处去了,让她深感可惜。

其实浅水处直接用手去捡是最好的,保证没有漏网之螺。但这天太冷了,下水的话,估计要不了多久她的手就要被冻僵了。而且女人应该在寒冷的天里要更爱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寒,否则不说老了难受,光是每个月那几天的酸胀疼痛,滋味就够酸爽的。

没多久,她就沿着小水潭捞了一圈,捞到的螺丝大概有三四斤这样。她将个头大的挑了出来,个头小的又全扔回水潭里。然后从旁边折了一些干叶子铺垫在竹篓底部,最后将挑好的螺丝全部放了进去。最后她背上竹篓往回走。

其实这螺丝不值什么钱,但丰收的喜悦总让人感觉到满足。

她回到的时候,周父刚将那棵毛桃给挖倒在一旁。

“爸,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说话间,她将竹篓卸了下来。

“行,反正这桃树要怎么修我也不懂。”

周徽嵐取出镰刀,大刀阔斧地在这株毛桃上施为着。刀起刀落,没多久,这株毛桃就只剩下主杆和一些粗壮的枝干了。最后这株毛桃的根系和各个切口都被周徽嵐用破布给包起来了。

周父看着这株毛桃最后的模样,觉得怪异得很。

弄好后,父女俩就收拾收拾,从另一条路下山,打道回府了。

“爸,这片果园是谁家的啊?”

下山的时候,周徽嵐顾及周父,以稳妥为主,所以走得很慢,而且差不多的时候她还会主动停下来休息一下。

此时父女俩就是在休息,周徽嵐看着这一片黑枣果林,目测大概有二三十亩吧,整整一大片。可惜的是地上长满了野草,黑枣树长得也一般,感觉没人打理一样,这在农村很少见的。

周永善扫了一眼,“你五叔公家的。”

五叔公啊?那位做事风风火火的老人。对上号之后,紧接着周徽嵐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其实拿主意种下这一片黑枣林的人是你大纬侄子。前些年县农业局推广种果树创收,当时有很多农民都心动了,你大纬侄子也是其中之一。对农民来说,种粮食是正经的活计,这种果树听着和种地没分别,对农民来说却不如粮食熟悉的。当时你大纬侄子一门心思想种,你五叔公也拿不准主意,但觉着既然是农业局主张并鼓励的项目,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你五叔公甚至带着你大纬侄子去问了韩海的意见。当时韩海也觉得黑枣前景不错,可以做。”

周徽嵐知道,在那些年里,韩永福一家子是他们周氏族人中最富裕也是最见识多广的人,族里的人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总愿意问问他们的意见。

周父的目光也落在这一片黑枣林上,“后来你五叔公就承包了五十亩山地,期限三十年,开始种这黑枣。承包费用,加上整地、人工、购买树苗,你五叔公一家子前前后后搭了不少钱进去。一大家子起早贪黑的,除了种地,其他的精力全在这片果林子里了。就这样,精心伺候了几年。”

周徽嵐知道转折要来了。

“这批黑枣树前年结果了,但果子不行,核大皮厚肉少味道还酸,卖都卖不出去。这一下子差点没将你五叔公一家击垮。他们都不敢相信,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是第一年,果子不好也是有的,第二年就会好了。煎熬中,他们盼来第二年,但迎来的还是令人失望的果子。最后你五叔公家对这一片黑枣园是彻底撒手不管了。”

农民难啊,周徽嵐很能理解五叔公一家子的失望,毕竟这片果园前前后后投入了太多了,可以说是倾家荡产式地投入,结果却如此令人失望。

周徽嵐不知道,经过这次种植黑枣后,五叔公一家的日子比她猜测的还要难。得亏了这次冬稻被选为特供稻米,卖出了一个好价钱,救了他们一家子。

可以说这次冬稻,五叔公家除了稻种,一粒没留,全都卖了。得了钱,总算是把一身的外债给还掉了。

所以,所有村民中,最感激周徽嵐的人,除了周大成夫妇,当属五叔公一家子了。

“五叔公他们就没去农业局要个说法?”她相信这样遭遇的人家决不止她五叔公一家子。

“去了,但什么说法都没讨到。私底下有说法传出,说这是前任局长的锅,现任局长不背。”

周徽嵐有些无语,所以她五叔公一家最终就自认倒霉了?

“这片果林要不是你五叔公一家子舍不得,拦着你大纬侄子的话,早就被你大纬侄子早就背着刀来砍个一干二净了。”

周徽嵐:……这么暴躁的吗?

“爸,你说五叔公他们一家子介不介意将这片枣林换成别的果树啊?”

周父以为她是想建议她五叔公换种别的作物,叹着气道,“这片山林他们承包了三十年呢,肯定是要种上别的作物的。再过两年吧,等缓过劲来,他们就会动手的。”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五叔公家的这片黑枣林不用砍掉。”这片黑枣树都有两米高了,砍掉就太可惜了,“不过要进行一定的修剪,就像这株毛桃一样。然后用嫁接技术,将另一种果子的枝条或者芽接到修剪后的枣树上,等以后它长出来的果实就不是黑枣而是另一种果子了。”

改良品种、提高经济价值,正是嫁接的意义所在。

“这样做要费很大的人工吧?”周父肯定地道。

周徽嵐点头,那是肯定的。

“那还不如将黑枣树拔了重新种呢。”这样速度更快。

“不一样的,如果拔了重新种,拔是一次功夫,重新种果树苗又是一次功夫,而且你焉能保证第二次种下去的果树苗结的果品质就一定好呢?而且距离第二轮果树长成到结果,又得几年吧?但嫁接就不一样了,我们直接找到那些已经确定了能结出好吃的果子的果树,取点树枝。然后通过嫁接技术将其嫁接到黑枣树上,护理得当,不出三年,必结果。这果子的品质还和我们挑选的果树枝的一样好,甚至更好。”

“真能这样?”

“能!”

“用你说的那啥嫁接技术?”

“是的,书上都是这样说的。爸,其实我这次来,也是想将我昨天带回来的桃枝嫁接到这棵毛桃上。”

“这事我会和你五叔公说一声的,咱们能帮就帮一把,不然你五叔公家损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