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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富:“……”

他本来就喝了白酒有点不清醒,现在又一连被扇了三个大耳刮子,一次比一次凶,何春富耳朵已经开始嗡嗡的了。

“妈……表打了表打了……”他居然开始大舌头了。

也难怪,三个大耳刮子都扇的他左边嘴巴子。此时他的左脸已经高高肿了起来,鼻子陷在肉里,眼睛斜着嘴也歪着,再也不能意气风发地指点江山了。

“别叫我妈!你害苦了我家小琴啊!”

来的正是四婆,孙琴还昏倒在地上,四婆抱着孙琴嚎啕大哭。

“何春富,你这个千刀万剐的畜生,你对不起小琴啊……”

一听这话,何春富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这才多久,四婆都知道消息过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干的这事在队里传开了!

这可真是天塌下来了天塌下来了。

何春富无比绝望,他本来还想找找人花花钱把这事压下去呢。本来知道这事的就刘二柱一家跟大队长和他带来的五个民兵。

现在可怎么办哟,传开了他难道要一家一家给好处吗,他也没那么多好处可给啊。他是不是要完了。

一时间,何春富急火攻心,挣扎着要回去揪刘二柱,嘴里发出“唆唆”的音。刘二柱说谎!

“老实点,不许动!”两个民兵一左一右按住他,把他往队里的小黑屋带。

松梗大队今天注定是无眠之夜。

各家各户没睡的都睡不着了,已经睡了的都爬起来了,打着灯点着油,都在路边看。

十里长街送春富。

何春富一脸的悲愤,被压着从人群里走过。他的嘴里不停地嚷嚷,多亏了四婆那一鞋板底,嚷嚷了半天没人能听懂他说什么。

大人小孩都在指指点点。

在他后面,跟着委委屈屈的刘二柱。刘二柱臊眉耷眼,一份忍辱负重的样子,低着头藏在张秀红后面。

张秀红大声说:“做错的又不是你!你怕什么躲什么?”

何春富这个人平时跟乡亲们还是有点距离的。他原来是大队长何贵生亲戚,后来何贵生倒了他自己得了大义灭亲的表彰,很是高人一等。

就算现在落魄了,丢人了,队里的老老少少也有点惧怕,不敢直接开他玩笑。

但是问问刘二柱就没事了。

“二柱,你怎么去了老何家那个屋子里,还是大晚上去的。”

刘二柱老老实实道:“我去送澡盆,老何家的那个孩子托我给他打了个澡盆。我去的时候天还亮着,我家小麦和我一起去的。”

“我家二柱助人为乐!”张秀红立刻说,“哪知道把自己搭了进去,他就是这种老实人啊。”

“那、二柱你当真被何……咳,被人欺负了?”

提到这事,刘二柱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

“……他当时就扑过来抱我,用手往我身上摸,我一把就推开他了!”

谎话连篇!

前头的何春富听不下去了,明明是他要走,刘二柱非得把他拖到地上压来压去的好不好?

何春富扭过头,对着刘二柱就是叽哩哇啦一串骂。

两个民兵立刻按下他脑袋:“不许东张西望!”

何春富:“……”

天果然黑了,天什么时候亮啊!

这会儿,大家再看向何春富的目光就特别的复杂。

“真想不到啊,春富还有这种癖好。”

“什么春富不春富的,叫得这么亲热。何春富就是在耍流氓!”

“是的,亏得他还受过表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大家都义愤填膺的,觉得何春富太恶心了,突然有人冒了一句:

“也不一定。”

循声望去,说话的居然是刘老太。

刘老太也躲在人群里看着呢。

她一出声,让大家就格外不爽了。

“刘老太,亏得二柱还是你儿子,就算分家了也喊你一声妈呢,你就这么不心疼他?”

刘老太心道,我心疼个屁。

何春富现在这个憋屈又绝望的表情,别人不熟悉,她难道还不熟悉吗?

肯定又是老二一家害人,看不得何春富当了仓管员。

天老爷哟,什么时候您能把这一家害人精收了啊。

辛亏分家了,不然老刘家说不定都要被带着损阴德。

“坏分子一家亲,刘老太这是想到她自个啦。”

不知道是谁阴阳怪气了一句,刘老太立刻又被人嫌弃起来,没人跟她说话了。

对于成年人来说,这种戏比媳妇婆婆打架好看多了,疯狂地开脑洞。

“我早就看出来了,选仓管员那天,何春贵看刘二柱的眼神就不对,敢情那个时候就惦记上了。”

“可怜二柱这身细皮嫩肉,要不是大队长刚好过去,怕是就被何春贵弄到手了。”

“哎,大队长怎么就那么巧带着人去了?”

大队长吴国安也在想,辛亏他带着人来了。虽然用到的地方不一样。

何在洲牵着安文玉回家,安文玉走一步,抖一下。

“妈妈别怕,没有坏人。”他耐心安抚着。

不远处树下,吴国安问刘小麦:“你们是在哪找到的人?”

刘小麦指了指前头的石桥,“在桥洞里面。”

吴国安捏了捏眉心:“好在跑的不算远。”

大晚上的何在洲和刘小麦突然到他家找他,说安文玉不见了。这可是大事,安文玉是知青,这些年好些知青呆不住乡下,往城市乱跑,带来很多隐患。而安文玉又是知青里格外特殊的那种,精神状态不行。

吴国安马上就带着民兵过来找人了。

哪知道还没来得及找人,先遇上了妄图实施鸡.奸的何春富。

这一晚吴国安的一颗心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光难受了。

“何春富和你爸那是怎么回事?”他问刘小麦。

吴国安自觉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刘二柱送澡盆正常,在何在洲家洗澡就不正常。

刘小麦一本正经:“事情就是何春富闯到了何在洲的家里,把衣服脱了,裤子解了……”

“可以了!”吴国安打断她,要一个十岁小姑娘跟他说这些不是造孽吗。

何春富耍的流氓,有什么事也该他去承担。

吴国安让人把何春富先在小黑屋里关了一夜,让他醒醒脑子,第二天提审他,该送公安局就送公安局。

哪知道第二天天没亮,又出事了——

“大队长,我们仓库的门被人撬开了!”

五十五第55章

当天晚上回家, 刘小麦和她的老父亲刘二柱同志一起蹲在墙拐角,老老实实双手抱头, 接受来自张秀红同志的爱的教育。

“刘二柱啊刘二柱,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少年时候听你妈的话,结婚了听我的话,现在人还没老呢又听起来姑娘话。你怎么就不晓得自己动动脑子?”

张秀红很是想不通, “小麦要是说砖头能吃,你是不是也要去吃了?”

“不会的妈, ”刘小麦抬了下头, 非常诚恳地表示, “砖头怎么能吃呢,我肯定不会拿那个忽悠我爸的。”

刘二柱也不住地点头:“是啊,红子。我动脑子了,我觉得小麦讲的有道理, 这才脱了衣服泡澡的。我现在是亏是亏了点,可马上就能赚回来。”

“这是亏一点吗?亏大了!要是那个何春富真不挑,把你给办了, 你可怎么办啊, 我到时候又要怎么办哦。”

刘二柱这个身板一看就打不过身上有不少肥膘的何春富。

不能想, 一想起来, 张秀红太阳穴突突地跳。

好险啊,太险了,自家肉包子差点被狗舔了。

她的眉毛突然竖起来, “何春富三更半夜跑过去想找的人是不是安文玉,刘二柱,你不得了啊,是不是心疼那个女人了才把自己献上去了?”

“!”刘二柱冤枉啊,“没有的事!红子,我都没看那个女人一眼,我就指望着把何春富抓个现行,别让他顶着受过表彰的好名声了。他那种人,是害虫。”

“就是就是,”刘小麦道,“何春富耍流氓被抓了,他仓管员肯定干不成了。我爸受到了这种伤害,又立功揪出那种坏分子,队里不得给我爸点补偿?”

刘小麦声情并茂:“妈,我跟你一样,就想要点好处。”

“那仓管员的位置——”

张秀红回过味了,和刘小麦对视一眼,把手一拍。

这波啊,这波是富贵险中求!

“二柱,干的好啊。”张秀红贤惠地冲了碗冰糖水,亲自伺候刘二柱喝。

刘二柱打了个激灵,试探着问:“红子,你不气了?”

“气什么啊,我这个人就不喜欢生气。”张秀红又让刘小麦吃核桃去,今天她这小聪明使得不错。

刘小麦就坐在床边。

刘小豆和刘小虎睡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发现是自家大姐,又美滋滋睡了。

刘二柱却又点飘了,想跟他媳妇腻歪:“红子,我要是真被何春富欺负了,你还要不要我?”

“那可亏大了!”张秀红一拍大腿,“光赔你一个仓管员我可不同意,最起码要让我再进个妇联,让我们小麦能顺顺利利读初中,再推荐她上高中。”

“……”

张秀红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都有那么一点意犹未尽了,“算了算了,还是现在这样吧。那样大起大落的,我们小刘家也担不起。”

说了半天发现刘二柱没声音了,“二柱,你怎么了,一声不吭的?”

“……”刘二柱抑郁了,“我没怎么。”

张秀红长吁短叹:“什么时候换仓管员啊。”

他们这边是惦记着呢,谁知道惦记松梗大队仓库的还有其他人。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用的农具大头都在队里,算集体财产,每天开工之前去大队仓库取。

张秀红和刘二柱急着好好表现,最起码在被选为新的仓管员之前一定要做个勤劳苦干的人。

于是天刚刚亮这两口子就紧赶慢赶地往仓库跑了。

路上还遇到了点熟人,熟人们都很关心刘二柱。

“二柱啊,你也不歇一天,今天就能下地啦?身上受得了?”

这叫什么话,隐晦的意思张秀红都听懂了。刚准备反讽过去,又想起来这两天要当个好人,于是把到嘴边的字眼又咽回去。

但是当事人刘二柱就听不懂,抓了抓头发,铿锵有力道:

“我劳动,我光荣!”

“……”

了不起。

不愧是刘二柱。

又有人看到了张秀红:“红子,你不坐月子啦?”

这一个月还没到呢。

这倒不是奚落张秀红了,毕竟张秀红被刘老太打得不能生了,这可是天大的事啊,辛亏张秀红有一个儿子了,不然在松梗大队男男女女眼里她这辈子就算毁了。

张秀红唉声叹气:“还不是为了这个人。”

她掐了一把刘二柱,“我生怕他没有我,在外面被人吃干抹净了也不知道。”

“……确实,二柱太老实了,要红子在旁边盯着。”

要是张秀红在边上,何春富哪里敢朝刘二柱动手啊。他敢伸爪子张秀红就敢朝他头上泼粪。

说起来真是让人遗憾,怎么就没看到那一幕呢。

大家走走说说,一直到了仓库门口,都惊呆了。

哟,这门、这门?

“这门怎么被撬开了?”张秀红第一个问,“什么时候撬的?”

虽然刘二柱还没当上仓管员,但是她对这个仓库已经单方面产生感情了。

“谁知道呢,都报告给大队长了。”有乡亲们来得更早,都在七嘴八舌。

“里头东西少没少?”张秀红问出口就知道这是废话。

东西要是不少,人家撬门干什么哦,闲得没事吗。

果然,之前来的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唉。你们自己进去看看。”

张秀红捏了捏刘二柱手,两个人赶紧走进去。

松梗大队仓库很深,里头放了粮食、种子、农具,林林总总有很多。

此刻张秀红眼前一黑,整个人都不好了,刘二柱连忙扶住她。

“红子,红子你振作起来啊红子!”

张秀红心里痛啊!

贼人真的贼啊,粮食和种子都带走了不少,没带走的就把装它们的筐子袋子都弄坏了,让仓库满地都是粮食和种子在滚。那些农具也遭受了这些折磨,全都被卸了,卸不掉的就被砍得乱七八糟。

张秀红捂住心口窝,这可都是她想占的便宜啊。

怎么她还没来得及占,已经便宜贼人了!

“是哪个干的,我饶不了他,我饶不了这种畜生!”

张秀红咬牙切齿,就要往外冲,一冲冲到了大队长吴国安面前。

吴国安终于赶来了,他面沉如水,浑身都是寒气。

虽然大队长总是发火,但是这次明显跟以前的发火都不一样。

被吴国安的视线一扫,张秀红就嚣张不起来了,跟着刘二柱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但还是越想越委屈。

张秀红捂住脸“乌拉”一声哭出来了。

正在检查现场的吴国安:“……”

他斜了一眼张秀红,一句话没说,那个眼神能杀人。

张秀红也意识到了,把脸捂得更严实了。

“大队长,我……我没哭。”她一边哽咽,一边解释,就像在上演什么苦情剧。

刘二柱紧张地想挡着她。

吴国安很无语也很无奈,“张秀红同志,你在委屈什么?”

“我不委屈,我一点也不委屈。”张秀红哭到打嗝,“不就是我们队里的粮食被搬了吗,不就是我们队里的农具被毁了吗,我不委屈。”

都是队里的,又不是小刘家的,她哭什么哭,张秀红,你必须忍住!

听她这话,吴国安的神色反而缓了缓。

张秀红同志,这是为了松梗大队的损失感到难过了啊。

这个思想觉悟还是很高的,说明她不是那种眼里只有自己的人,她对集体充满爱意。

“红子不错。”吴国安张嘴就来。

刘二柱“嚯”一下睁大了眼睛,张秀红一惊,哭声终于止住了,从手缝里偷看吴国安。

奇了怪了,吴国安一脸的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张秀红打蛇随棍上,连忙放下手毛遂自荐:“大队长,这里有什么我跟二柱能做的,让我们给你搭把手吧。”

还真有。

吴国安按了按眉心,“找袋子找筐子,先把粮食跟种子装起来,总在地上滚不是事啊。”

不但他们,在外头的老老少少都被叫来干活了。

屋子里没什么线索,吴国安跟民兵队长在研究被撬掉的门。

“这被撬的有点古怪。”民兵队长说。

“当然古怪。”吴国安已经看出来了,鼓了鼓腮帮子,“这是从屋里撬的。”

正常撬门都是从外往里撬。

民兵队长一怔,“那贼人已经进仓库里来了。”越想越不对劲,“贼人有钥匙!”

仓库钥匙只有两把,一把由吴国安保存,一把给了新上任的仓管员何春富。

何春富有问题!

这一瞬间,吴国安脊背发凉。

他原本奇怪何春富好好的为什么要去那两间土坯房扑倒刘二柱,现在一想,这不就是调虎离山计吗?

他带着民兵到了离村头仓库最远的村尾土坯房,闹得轰轰烈烈,松梗大队的男女老少都在关心何春富跟刘二柱的破事,没一个注意到村头仓库的动静。

敢情何春富这是把自己献祭了,就为了掩护同党啊。真看不出来啊,他不但会大义灭亲,还会舍己为人。

吴国安感觉他什么都明白了,一切都阴谋诡计在他这双眼睛里都无处遁形。

被关在小黑屋里的何春富简直倒了大霉。

熬了一夜,他脑子已经清醒了,绞尽了脑汁琢磨着该怎么全身而退。

要是强安文玉被逮到了,他早就想好把罪过推给安文玉,说安文玉勾.引他。他只是一时糊涂,事情过了还是个清清白白受过表彰的人。

憋屈就憋屈在所有人都说他妄图鸡.奸刘二柱。

妈的,这个用脚想想也不可能啊,他是那么不挑的人吗?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总不能把罪过推给刘二柱,说刘二柱勾.引他吧。

太难了,不过是一夜,何春富就感觉自己身上的膘掉了有两斤。

哪知道还有更难的等着他——

“什么同党,大队长,我就没有同党,我自己也是被冤枉的!”

算了,何春富已经坏到骨子里了,指望他主动认罪是不可能的了。

吴国安就直截了当问:“何春富,你的仓库钥匙呢?”

既然贼人是趁他们逮何春富的时候动仓库的,那钥匙一定还在贼人身上。

何春富却信心十足,边摸口袋边说:“就在我身上呢。我一颗心都是为了把事情干好,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的钥匙呢?!”

何春富裂开了。

五十六第56章

“大队长, 你听我解释啊!大队长你听我解释啊!”

小黑屋里,何春富发出绝望的呐喊。

吴国安一张脸阴云密布, 毫不留情地把他扔在里头,自己走了出来。

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靠近他。

“干什么?”

吴国安横眉一问,四婆腿就一软,她赶紧把孙琴推到前面去。

“大队长,我姑娘说她知道点事, 她要来找你。”

孙琴昨天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却没有一点萎靡不振的意思, 她整个人带着点不正常的亢奋。

“大队长, 我要大义灭亲!”

吴国安:“……你灭谁?”

孙琴往小黑屋一指, 大义凛然道:“大队长,何春富能做出来的事,我也能做的出来,我的思想觉悟肯定要比他高一大截。”

“我家小琴, 那是顶顶好的,也就何春富没脑子,还在外面偷男人!”四婆呸了一声。

“可以的, 孙琴同志, 你准备怎么灭何春富?”吴国安洗耳恭听。

孙琴就高声起来:“大队长, 我昨晚跟了何春富一路, 亲眼看到他去仓库里拿了一瓶白酒喝了,然后把白酒瓶子就放在墙根那里。我当时没在为意,我现在想一想, 他那个时候还摇了摇空瓶子,应该就是把钥匙放在酒瓶里了,搁在墙根留给接头的人呢!”

她声音太大了,小黑屋的何春富听得清清楚楚。

他立刻声嘶力竭地反对。

“孙琴!你瞎讲——你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

“大队长,你别信她的瞎话,我拿了一瓶白酒是没错,但我根本没往酒瓶子里摆钥匙,唉哟我这下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啦……我冤枉啊,冤死啦!”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孙琴回嘴,“大队长,我愿意作证,一定要让何春富这种人尝尝铁窗泪的滋味。”

“很好。”吴国安注视着她,“就算是到了公安局,你也敢说这话?”

孙琴顿了一下,旋即把腰挺得笔直,“我敢!”

……

因为队里农具被毁得七七八八,大家干活也干得特别潦草。

中午早早就回家了。

潘桃一到老刘家,鼻子就动了动。

“哟,静子今天又做糕点啦?”

刘小勇立刻欢呼了一声,就往厨房钻。

“出去出去!”刘老太很不高兴,“你这像什么样子?老刘家就你缺一口吃的?真是什么人养的就像什么人的种。”

这是把老大一家都骂进去了啊。

要是骂的刘小麦,刘二柱肯定说什么种不种的,说到底都是您这个奶奶的种。

但是换了刘大柱,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跟刘小勇他们娘儿俩划清.界限。

“小勇,你太像你妈了,你这样以后很危险啊。”

潘桃冷哼了一声,看都不想看刘大柱一眼。

刘大柱立刻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你又阴阳怪气什么东西?”

潘桃立刻摸住她的后脑勺,“哎哟”“哎哟”起来。

刘大柱:“……”

他不做声了。

上次潘桃被他打了之后又推得跌倒,后脑勺起了好大一个包,紫红紫红的特别吓人。

刘大柱当时就有点后悔了。

但他是不会跟自家女人道歉的,男人教训女人,那是天经地义。

顶多他以后下手轻点,要是潘桃不闹得厉害,他也不想跟潘桃动手。

刘大柱现在就觉得自己也算是忍辱负重了,除了他二弟,这个世上大概没有比他更憋屈的男人。

果然娶不好媳妇毁三代啊。

不像老三,娶了个温柔又漂亮的城里媳妇,多光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