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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刘老太和姚静从厨房出来了,一人手里捧一碟糕点。福宝和刘小军紧紧地跟着她们,一人抓着一块,正有滋有味地吃着呢。

刘小勇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奶,他们怎么能偷吃?”

“什么偷吃,滚滚滚。”刘老太不耐烦道,“那是我给的。”

“你怎么给他们吃,就不给我吃!”刘小勇悲愤极了,“你偏心,啊啊啊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偏心的奶奶!”

“我以前偏心你,鸡蛋全都给你吃,大白米也给你吃,你怎么不怪我是个偏心的奶呢?”刘老太懒得搭理他,慈爱满满地看着福宝,“慢点吃慢点吃,吃完了奶再给你拿。”

福宝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奶奶。”

刘老太立刻美得眉开眼笑。

……刘大柱都看不下去了。

在他心里,刘小勇就是老刘家的大孙子,被宠着长大的,就这一个月以来,身份地位急转直下。自家老娘反而把一个野丫头当成了宝,对着自家大孙子横挑鼻子竖挑眼,简直是老糊涂了。

但是这事他又不好开口,指望潘桃说呢,结果潘桃刚被他羞辱了一顿,现在也不开口了。

刘大柱只能坐着生闷气。

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细白的女人手指,拿着一块热乎乎的点心送到他面前。

“大哥,吃鸡蛋糕。”姚静温温柔柔道。

刘大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嘴里说了一串“好”。

他居然有点手忙脚乱了,最后是用两只手接过来的。

一小只黄澄澄的鸡蛋糕被捧在他粗糙宽大的两只手掌中间,有点不伦不类的可笑。

“大哥,吃呀。”姚静笑了起来,露出的牙齿特别的白,“尝尝我的手艺,看好不好吃。”

“哦……哦。”刘大柱赶紧把鸡蛋糕送到嘴里,活像是猪八戒吞人参果,然后不住地点头,“好吃,特别好吃,又香又软!”

潘桃“呵”了一声,“用了多少鸡蛋啊,能不软不香吗?”

刘老太嗤之以鼻,“再多的鸡蛋给你,你也做不出来这样好吃的东西,你就没那个本事。”

事确实是这回事,但潘桃不觉得姚静会做糕点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她撇撇嘴:“做了这么些,也没一口正经中饭。吃这个东西能吃饱吗?这都是过去地主老财家的消遣。”

姚静微笑着说:“委屈大嫂了,今天中午只有这个,我们大家一起吃。”

以后可没有了,就说这些人没那个口福,吃不惯糕点。

要不是为了马上卖糕点做铺垫,姚静也不会浪费这么多材料便宜老大一房。

“这还差不多。”

潘桃说着拿起来两块鸡蛋糕,给刘小勇一块,又自己留一块。

刘小萍顿了一下,自己默默从碟子里挑了块最小的。

“味道怎么样?”姚静问道。

“好吃!好吃!”刘小勇已经不记仇了,忘记了生气,兴奋地嚷嚷。

潘桃忍不住瞪了一眼刘小勇,瞪得他莫名其妙,甚至开发了新脑洞:

“妈,你眼睛瞪的像牛蛙哈哈哈。”

潘桃:“……”

她怎么养了这么个傻儿子,怪不得刘小麦都上三年级了,她家这个还在一年级课堂上睡大觉!

“大嫂,你吃了感觉怎么样?”姚静还催她。

“也就那个样子,马马虎虎。”潘桃不冷不热道。

其实是真好吃,都让潘桃心里承认会做糕点也是一项了不起的本事了。

姚静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以后能接着做糕点。”

毕竟连这个家里最讨厌她的人都肯定她了呢。

潘桃捕捉到关键词:“接着做?”她反对道,“静子,我们老刘家不是城里人,可经不起这样吃啊。逢年过节尝个鲜就可以了。”

“关你什么事?都是静子做,静子不怕苦,要你来反对?”刘老太开喷。

“?”潘桃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妈,老二一家胡吃海喝的时候,你不是也反对的吗?你还知道让他们省着点吃呢,我老刘家这么多张嘴,肯定也要省着点吃啊。”

眼看着刘老太脸色不对劲了,刘大柱赶紧插话。

“妈,我们要不要送两块鸡蛋糕给二柱他们尝尝,他昨晚受了那么大罪……”

“呸!”刘老太又喷刘大柱一眼,“他受个屁的罪,他美得很!”何春富如他们所愿,倒啦。

刘大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美得很……

这是什么意思哦。

天老爷哟,二柱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真闹出什么事岂不是给他们老刘家丢人?

……

老何家。

终日蒙在里间窗子上的布终于卸下来了,安文玉怔怔地看着窗外,看到一片生机勃勃。

“小洲,你带点东西,去谢谢人家。”她轻声说。

“好。”

可是他们已经家徒四壁了,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呢。

安文玉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从床底拖出那只蛇皮口袋,这还是她第一次碰这个东西。

“把面带过去吧,这个可以给人,没有记号,他不会知道。”安文玉平静地说。

平静是表象,何在洲知道她随时会尖叫,然后把这些面粉全部洒了。

他小心地把面粉提到门口,“妈,那我去了?”

“快去吧。”安文玉又坐回了窗前。

何在洲把面粉送到了小刘家,得到了热切的招待。张秀红还喊他留下来吃中饭,太热情了,何在洲落荒而逃。

走到路上,突然看到了一张熟脸。

“你怎么又来了?”隐蔽的树荫里,何在洲冷冷地问。

如果刘老太在,就会发现这也是她的老熟人。之前刘三柱被抓.赌了,就是这个坝子大队的老叔叔来给她通风报信的。

这个老叔叔这会儿目的地也是老刘家:“我来找刘三柱,小洲啊,你别误会。”

何在洲说:“他几乎不在家,我都知道,你这个朋友却不知道?”

“碰碰巧嘛。”老叔叔笑了,“小洲,跟你没关系,这事你爸也知道的。本来就是一个生产队里的,我们肯定有分寸,意思意思敲打一下。”

又是何春强。

何在洲眸光沉下,眼锋发冷。

“别这个表情,小洲,你知道来的是我,我肯定不会害人。”

老叔叔说了,“你看看何春富,他拿着我们的钱买通选票,当了仓管员,我们也就是让他没的当而已。至于他耍流氓,那不是巧了吗,他命里要去蹲大牢。”

何在洲恨不得何春富唱一辈子铁窗泪,何春富怎么倒霉他都无动于衷。

可是——

虽然分家了,刘小麦也是刘家人啊。

五十七第57章

刘小麦放学回家, 就听说了何春富被押到了县里公安局的事。

走得不止是他,他媳妇孙琴也去作证了。

当然, 孙琴马上就不是他媳妇了,孙琴同志表示要带着儿女与他划清界.限。

“怎么会这样?”

刘小麦坐在竹子做的摇椅上,在夕阳的余晖里悠闲地晃着,手里闲闲地拿着语文书。摇椅旁边是刘二柱同志新打好的板凳,四肢健全稳稳当当, 上面搁着一碗冰糖水。

刘小麦一边心旷神怡,一边吃瓜。

“何春富的媳妇跟他不是一心的吗?”

“现在看起来, 大概不是的。”刘二柱同志叹息, “这个世上像我跟你妈这样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夫妻已经不多了。”

也不必如此, 你们两位确实好到穿一条裤子了,然而——

刘小麦大胆发言:“那不是因为穷吗?”

“刘小麦!”

屋里传来一声咆哮,张秀红同志举着锅铲出来了。

“不要在这里悠悠荡荡的,你今□□服洗了吗?”

悠闲的田园生活没有了, 小麦倒了。

从摇椅上挣扎起来,刘小麦喊踢毽子的弟弟妹妹,“小豆小虎, 我们洗衣服去了。”

刘二柱同志又在做木工, 这次他是想给自家打一个舒服的大澡盆。

看着他为小刘家兢兢业业的份上, 这几天的饭还是张秀红同志烧的。

当爹的和当妈的手上都有活干, 就闲着刘小麦这个十来岁的大丫头无所事事很不像话。

于是刘小麦同学的洗衣任务就被安排上了。

刘小麦也不反对,但是让她一个人做是不可能的,她要把刘小豆和刘小虎带着, 各人洗各人的衣服。哪怕刘小豆和刘小虎洗不好要刘小麦重新洗一遍也行。

刘小豆和刘小虎很喜欢洗衣服,因为可以玩水。

“不要玩水,不要玩肥皂,你们衣服洗好了吗?”

小溪边,刘小麦把两个小的往路中间揪。

“大姐,那个哥哥来了!”

刘小虎眼睛尖,指着前头说道。

刘小麦抬眸看去,隔着潺潺的溪流,对岸站着的正是何在洲。

溪流一半瑟瑟一半晕红,何在洲跨过几块青石,走到这一岸。

“刘小麦。”他轻声唤道。刘小麦把盆放好,坐到了一块青石上:“你怎么啦?”

看着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何在洲很变扭,有那么一瞬间,刘小麦以为她欠何在洲钱了。

“刘小麦,你喜欢你三叔家吗?”

三叔家……福宝一家?

在原锦鲤文里,喜欢福宝一家的都鸡犬升天了,不喜欢福宝一家的都自取灭亡了。

刘小麦敢实话实说吗,她不敢啊,谁知道老天爷有没有在哪里偷窥她呢。

她看起来很淡定,避重就轻道:“我们原来是一家人,现在不是了,但都姓刘,也就那么回事吧。”

何在洲听懂了:“那就是不喜欢不在意了。”

刘小麦:“!”

就这样轻易说出口了吗。

她连忙亡羊补牢,嘴硬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何在洲扯了下唇角,居然在刘小麦身边坐下了。

刘小麦看了他一眼。

何在洲神色非常的正常:“你这块石头最干净。”

合理。

因为刘小麦刚刚用草叶潮了水擦过。

跃跃欲试的好半天,准备来个潇洒一跃而上的刘小虎:“……”

他扁了扁嘴,哀嚎出声:“大姐——”

这个坏哥哥占他的位置!

啊啊啊啊他要坐在大姐旁边啦!

刘小豆在靠住刘小麦的另一侧,抱住刘小麦的手,一脸敌意地看着何在洲。

何在洲好像才想起来,“我刚刚走过的小溪边有好多漂亮的小石子,圆圆的,什么颜色都有。”

刘小虎的哀嚎戛然而止。

他睁着好奇的眼睛,觑着何在洲。

何在洲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觉得比玻璃球好看。”

刘小虎:“!”

他的嘴又扁起来,这次是央求,“大姐……”

“水很浅,不会有危险的。”何在洲还在那里煽风点火。

刘小虎这个傻蛋越听越急,“大姐,我想去玩,我就玩一下。”

他信任地拽着何在洲袖子,“大姐,哥哥都说了,哥哥不骗人。”

刘小麦捂了捂心口窝。

这就是她的亲弟弟吗,也罢也罢,这也由不得她不承认。何况老刘家基因在此,有刘家四兄弟瓦砾在前,怎么能指望底下小的天赋异禀是珠玉呢?

好在溪水确实很浅,踩下去也就淹到小腿上。流速又缓,荡悠悠的。

这也是刘小麦放弃了河流池塘,带着大妹小弟选了这条远一点的小溪洗衣服的原因。

“行吧,你去捡石子吧。只许捡岸边的,不许下水。”刘小麦说。

她猜何在洲是要跟她说事情,不然不会这样反常。

“大姐,我、我陪你。”刘小豆轻易不会被石子诱惑。

天大地大,大姐最大。

这个坏蛋哥哥别想趁着他们走了,一个人跟大姐玩!

刘小豆年岁不大,但这双眼睛已经看透了太多。

刘小麦拍了拍她的肩,“小豆小豆,大姐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看着小虎,不让他下水。”

“可是……”刘小豆纠结。

“小豆啊,我只能相信你啦,你可是我的大妹。”刘小麦铿锵有力道。

“好!”刚刚还立场坚定的刘小豆成功被忽悠走了。

何在洲的目光带着若有若无的讽意:“你可真会哄人。”

“你正常点。”刘小麦说,“别搞出这副表情,小孩子就应该诚恳一点单纯一点。”

何在洲:“……”

他收起所有情绪,恢复面无表情。

“这样可爱多了,笑一笑更可爱。”刘小麦折了根狗尾巴草在手里绕来绕去。

何在洲皮笑肉不笑:“刘小麦,你这是在逗狗吗?”

……很明显吗?

刘小麦表示她没这么想过,她一本正经问:“何在洲,你找我有什么事?”

一问出来,何在洲又颓了,不吭一声,表情很不好。

这简直是浪费刘小麦的时间啊。她的时间多宝贵啊,太阳都要落山了她的衣服还没洗好呢,到时候又要湿漉漉挂在院子里吹一夜。

刘小麦忍不住用狗尾巴草搔了他耳朵一下。

惊奇地发现何在洲白生生的耳朵立刻红了。

刘小麦“诶”了一声,刚准备仔细观察观察,何在洲已经捂着耳朵跳开了,连青石也不坐了。

“你干什么!”

何在洲居然在恼羞成怒。

刘小麦丝毫不虚,“我才要问你你干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磨叽!”

她把刘老太的那套歪理邪说拿出来,振振有词道:“你耽误了我们姐弟三个一人一个傍晚,加起来就耽误了我们一个下午。何在洲,这是你的问题,你要反思了。”没有人能够在刘老太的强盗逻辑之下保持云淡风轻,包括何在洲。

“是我的问题,我不耽误你了。”他直接说了,“刘小麦,你晚上要不别回去了。”

刘小麦:“?”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啊,这个何在洲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何在洲也意识到这话说得不妥了,垂下眼睑把眸光一遮,找补道:“你当然应该回你自己家去,但是你要做好准备,不要被轻易吓住。”

刘小麦冷静了,她感觉自己捕捉到了什么东西。

“被吓住……有什么可怕的事晚上会在我家发生吗?”

话才说出口,她就怔住了,那些已经被她压箱底的原锦鲤文画面又冒了出来。

二房成替罪羊倒了大霉,三房反而缉盗有功步步高升。

不会吧——

何在洲抬起眸光,平静地凝视她。

“刘小麦,我今天去坝子大队,从小孩子们的口中听闻了只言片语,好像跟你三叔家有关。”

他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你三叔家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他们现在得罪了我,刘小麦在心里说。

真不愧是原锦鲤文的女主一家啊,够倔强,够坚持。就算有再多的不妥,他们还是要把福宝拾到的钱票着急忙慌地用了。这是怕迟了一天用,钱就烂在手里了吗?

或者什么也没想,他们单纯迷信福宝的锦鲤运,觉得自己不会有事?

可以的可以的,他们不会有事,她刘小麦是不是要倒霉啦!

刘小麦衣服也不想洗了,带着刘小豆和刘小虎直接往家跑。

此时此刻,老刘家,福宝和她的假哥哥刘小军在一起玩呢。

姚静去厨房做糕点了,她怕福宝总是跟着她在厨房被柴火熏到,于是让刘小军带她出去玩了。

“福宝福宝,这里怎么有一个圆啊?”

三房朝着外面的那扇窗户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用炭笔画了一个粗黑的圆圈。

刘小军和福宝趴在那里看,都感觉摸不着头脑。

实在好奇,刘小军伸手抹了一把,没抹掉。

“我知道了,”他突然说,“肯定是刘小勇跟刘小虎画的,他们太坏了。”

刘小军越想越是这样:“这叫恶作剧!”

“他们早就不喜欢我们了,刘小虎不跟我们玩,刘小勇也天天说我们,哼。我要告诉奶奶,他们乱涂乱画,奶奶肯定要和他们生气。”

刘小军自言自语了好半天,发现只有他一道声音。

“福宝福宝,你为什么不说话?”刘小军皱着鼻子问。

福宝歪了歪脑袋,眨巴着大眼睛:“哥哥,我们也去他们家的窗户底下画圈圈好不好?”

“好啊好啊,福宝你真聪明,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刘小军激动了,“我们现在就去,谁叫他们先在我们家墙上瞎画。”

福宝笑了:“好呀。”

刘小军跑到厨房,趁姚静没注意偷了一块烧焦的木炭出来,就和福宝兴冲冲地开始作案了。

先在刘大柱家窗户底下画,画好了又跑到刘二柱家窗户底下画。

“福宝,我画的这个像不像我们家的那个圆。”

“像,哥哥你画得特别像。”

“嘻嘻嘻嘻……”

两个孩子正头靠头开心着呢,眼前的光突然一暗。

刘小麦阴嗖嗖的声音传来。

“请问,你们快乐什么呢?”

五十八第58章

“关你什么事!”

刘小军勇敢地把福宝挡在身后。

他是哥哥, 他必须保护福宝。刘小麦这个模样太可怕了,好像是要把他们吃掉。

“你们凭什么在我家墙上乱画?”刘小虎生气地吼回去。

他大姐让他们别跟刘小军和福宝玩, 他和小豆都听话。可是刘小军和福宝过来欺负他们,刘小虎这就忍不了了。

刘小军有点心虚,但是气势还在:“明明是你们先在我家墙上画的!”

“你瞎讲!”刘小虎捏紧了小拳头,“我们才没有画你家墙,我们去小溪边玩了!”

他捡石子捡的好好的, 大姐就说家里有事,必须立刻回来。回来一看, 原来是刘小军和福宝在使坏。

刘小虎这么肯定, 刘小麦和刘小豆又这么虎视眈眈盯着他, 刘小军就有点怂了。

这时候福宝拉住了他的手,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小声喊了一句“哥哥”。

……刘小军顿时又坚强了!

他理直气壮道:“不是你们就是刘小勇,反正我家墙被画了, 那我就要画回去!”

刘小麦听懂了,睁了睁眼,“你家墙被人画了?”

刘小军“哼”了一声, 不说话。

“是的。”福宝悄悄地从他身后探出来小小的脑袋, 那双无辜的眼睛就看着刘小麦, “大姐, 我们以为是你们画的才……我们不是有意的。”

大姐。

啊啊啊啊锦鲤女主喊她大姐了。

刘小麦表面丝毫不慌,很有长姐风范地点了下头,言简意赅道:“带我去看看, 可以吗?”

当然可以。

刘小麦姐弟三个看了三房窗子底下的那个黑圈圈,很奇怪,擦也擦不掉。

他们又转到大房对着外面的窗子底下,这也有个烧焦木炭画的黑圈,这个是来自刘小军和福宝的“报复”。刘小麦用手一擦,这个黑圈的边缘就糊了。果然,伪劣产品就有伪劣产品的样子。

“刘小麦,你们在我家窗户底下干什么?”

刘小勇疯得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刘小麦指了指那个圆圈:“刘小军画的。”

“!”刘小勇瞪大了眼睛。

刘小麦又说:“他说是你先去他家画的,你这是在挑衅他。”

刘小勇杀气流露,一张嘴巴正要说话,刘小麦又堵住他的话。

“你发火也没用,你打他骂他都是你倒霉,没人护着你。”

……太真实了,刘小勇反而更不服气了,“刘小麦你瞎讲,我爸我妈护着我,奶、奶也护着我!”

刘小麦怀疑地瞅他一眼。

她低头问刘小豆:“小豆,你信你小勇哥哥的话吗?”

“我、不信。”刘小豆一脸的认真。

刘小麦又问刘小虎:“小虎你信吗?”

刘小虎大声道:“不信不信!”

非但不信,这个倒霉孩子还对刘小勇做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