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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去一巴掌拍到桌子面上,潘桃用扫帚尖指着刘小勇鼻尖。

“快写,听到没有?不写出来就不许睡!”

刘小勇哭成狗了:“……好。”

他妈真的变啦!

他平时嘴再坏,也是仗着潘桃疼他,现在潘桃狠起来了,刘小勇的末日就来了。

他总不能真把他妈举.报了吧,不行啊,到时候来个后妈更狠怎么办哟。

躲在角落的刘小萍羡慕地看了一眼刘小勇的纸和笔,然后匆匆忙忙低下头,不敢被她妈发现。

与大房的愁云惨淡不同,小刘家一片阳光灿烂。

这两家报社不像省报那样财大气粗,但是一家也给了五块钱,加起来又是十块!

两个十块加起来,就是二十块!

太简单的算术,怕是让只学了十以内加法的刘小萍来,她都会算。

但是张秀红非得仔细地、矫情地、不厌其烦地算了一遍又一遍。

完事了还不放心,张秀红翘着兰花指捏着钱的小边边,生怕把崭新的票子弄脏弄皱。

“等你爸回来,得让他再算一遍……不行,算三遍。”

“妈,你真的一个有想法的人。”刘小麦给她点赞,然后抛出自己关心的问题,“这十块钱——”

“继续压箱底。”张秀红肯定地说,于是那个布包裹着的东西又充实了,被张秀红认认真真重新放回去。

刘小麦:“……”

怎么会这样?

这么长时日了,她也没觉得她妈是崇尚节俭的人啊。

刘小麦郁闷地端详张秀红。

张秀红已经盯上了刘小豆和刘小虎,“你们能不能从1数到100?你们大姐早上都教过你们了!”

“我行。”刘小豆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小虎、小虎不行。”

被出卖的刘小虎:“……我明天肯定行。”

太奇怪了,平时说话结巴的刘小豆都会了,看起来很有点机灵劲的刘小虎反而学得慢。

张秀红也有点郁闷了。

难不成两个姑娘的脑子随她,聪明,儿子随了刘二柱?

很有可能,不然没办法解释。

二柱什么时候回来哦,看看他大姑娘多争气小儿子多傻。

睡到半夜,张秀红嫌床上冷,格外思念起来自家男人。

第二天傍晚,天气特别好,绯红的晚霞铺满在西边天上,映得人脸也红扑扑的。

松梗大队的稻场这时候也热闹了起来。

台子上站了好些年轻的小姑娘,又唱又扭的,都在歌颂,在赞美。

底下站满了人,又是鼓掌又是欢呼,劳动的疲惫在这会儿一扫而空。

李主任的妇联负责的这些,办得成功,她脸上也有光。

她站在台上高声道:“乡亲们,姑娘们唱得好不好?有没有把劳动人民的心声唱出来?”

台下一片叫好。

叫好声中突然有一只手高高举了起来。

李主任一愣:“张秀红同志,你有话要说?”

大家都看向张秀红。

张秀红站在人群之中,昂首挺胸,一脸的激动:“李主任,我最近经历了不少事,也得到了很多帮助。我心里很有一些话堵着,我也想唱一首歌给大家听,把我的心声唱给大家!”

“妈,你真的很有勇气,我为你骄傲!”刘小麦感动地鼓掌。

刘小豆和刘小虎二话不说跟上,小手拍得通红。

李主任对张秀红的印象一直不错的,她很期待帮助这些受到迫害的女人重新站起来。

“既然张秀红同志毛遂自荐,我们大家必须鼓掌欢迎!”

于是张秀红落落大方地走上来,嘹亮流畅地唱了一首《东方红》。

台下掌声雷动。

“真没想到啊,红子嗓子这么好。”

“红子的思想觉悟现在是真的高,跟以前不一样了。”

刘老太听得直嗤鼻子。

屁的觉悟,张秀红这辈子能转性,她倒立割猪草。

嗓子是好,当年要没这口好嗓子,怎么会把二柱迷得晕头涨脑的,老刘家就被这口嗓子害惨了啊。

一片和谐中冷不丁插.入一道声音。

“有的人明面上在唱《东方红》,背地里却在投机倒把。”

声音不大,但是像一把乌黑的匕首,台下的热闹一下子被戳死了。

连刘老太都紧张起来了,是谁说的?他怎么知道?

大家都在小声嘀咕,目光转了又转,最后汇聚到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身上。

台上的张秀红“哦”了一声。

“我知道你,你是何春富的靴兄弟。”

哈哈哈哈,靴兄弟!

这个词一出,大家又乐了,一个个挤眉弄眼的,直把那个男人臊得面红耳赤。

“张秀红,你别扯那些没用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刘二柱去哪里了,你心里清楚!”

天老爷哟,张秀红还真不清楚。

谁知道组织把刘二柱弄哪里去了啊。

“二柱去学习了,你不信就去问大队长,别在这扒拉我!”张秀红很生气。

那个男人就冷笑,把那天的日子、时辰都说出来,最后咬出了两个字:“黑市!”

轰一下。

底下人都懵了,内心无比动摇。

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刘二柱是真搞投机倒把被逮住了?

连李主任都皱眉了。

“妈,我去找大队长!”刘小麦一转身就要去了。

“找我干什么?我已经来了。”大队长吴国安背着手大步而来,“怎么回事,你们这里一点气氛也没有啊。”

“我们都结束了,大队长,你怎么现在才来?”李主任勉强笑道。

吴国安说:“我接人去的。”

接的谁?

刘二柱同志坐着拖拉机,戴着小红花,学成归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谢谢小七七和Osow冬果投喂地雷,啾!

七十七第77章

刘二柱同志受到了全村老少的热烈欢迎。

毕竟松梗大队专门请出了贵重的拖拉机去接他, 吴国安也特意在村口等他。

这种待遇足以说明刘二柱的地位提升了很多,原来当仓管员还有这种好处?

拖拉机在队里轰轰隆隆转了一圈, 速度如蜗牛。大人小孩就追在拖拉机两边跑,都抢着看刘二柱、跟刘二柱说话。

“二柱二柱,你衣服上怎么别着小红花啊?”搞得跟结婚一样,特别喜庆。

“他们让我别的,说是好看。”刘二柱一脸的深沉。

那些同志其实让他戴那种有两只巴掌大的大红花的, 刘二柱同志坚定地拒绝了。

主要是他这个人一向低调就不喜欢张扬,其次是好不容易能脱身回家了, 怕被人再记恨上。

“二柱啊, 才出去几天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你站出去肯定跟竹竿子也没两样了。”四婆都替刘老太心疼儿子啦。

刘老太不高兴地看了四婆好几眼。

可惜这会儿连她的铁杆黑粉四婆都没注意到她,更何况没有心的不孝子刘二柱呢。

刘二柱仰天长叹:“这事简直没有办法讲,我太苦了,我太苦了啊。”

他虽然不是坐牢, 那些同志还让他吃好喝好,可他的心理压力根本让他吃不香睡不着的,人也病恹恹地消瘦。

看到刘二柱这个样子, 大家心里都无比的感慨。

二柱这几天出去确实是用心学了, 吃了不少苦啊。

然而刚刚他们还偏听偏信, 差点就怀疑二柱投机倒把被抓到局子里去了, 真是太不像话了。

有眼尖的孩子还发现了刘二柱的狼狈之处。

“二柱叔二柱叔,你鼻梁怎么是青的啊?嘴巴子又有血杠子。叔,是不是有人打你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

定睛一看, 还真有!

松梗大队的血性男儿们立刻愤怒了:“二柱,你在外面大队是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你看看你伤成什么样了。哪个大队的人欺负你的,回头我们一起会会他!”

这打得是刘二柱吗,打得是他们松梗大队的脸啊。毕竟刘二柱是松梗大队的仓管员,走出去也是有身份的人。

“算了算了,我学了人家的好本事,人家看不惯我,打我两拳也算解气了。”刘二柱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心里却已经嚷嚷开了。

天老爷哟,他当时人都要被吓没了。

他在黑市上和那对卖肉的撕破了脸皮,于是他光荣地被选为饵了,要钓那些想来找他麻烦的人。既然这样,他就不可能总是呆在屋子里。那些同志总带他去一些据说有什么窝点的地方晃悠,好几次他都陡然之间冲出来的歹人按着锤爆了。

好在那些歹人们被抓了几波后成熟了,不来找他麻烦了,于是刘二柱终于可以带着一身的伤痕激流勇退了。

刘二柱感觉他就是一个充满悲壮色彩的无名勇士。

他只想靠在他家红子肩膀上好好哭一场。

可是,红子呢?

拖拉机底下的人挤得密密麻麻的,但是没有一个是他小刘家的人。

刘二柱人傻了,红子啊,小麦啊,小豆小虎啊,他们娘儿四个都不想他了吗?

怎么跟他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放开我!放开我!”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他看事情不对,立刻调转脑袋要跑,结果刘小麦就盯着他呢!

他脚刚一动,刘小麦娘儿四个齐齐出动,刘小豆刘小虎抱腿,刘小麦飞身跳起来直压他后背,张秀红左右开弓赏了这狗东西两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才打完,那男人的一张破嘴还在抽搐,刘小麦娘儿四个已经抢着哭出声,哭声惊动难得一脸欣慰注视刘二柱的吴国安。

刘二柱慌了:“大队长,我都看到了,那个男人想欺负红子他们娘儿几个,这实在是太可恨了!”

吴国安:“……是吗?”

李主任第一个点头:“是这样的没错,他刚刚趁二柱没回来非冤枉二柱搞投机倒把被逮住了,这样睁眼说瞎话不就是仗着小刘家只有妇孺好欺负吗?”

可惜踢到了铁板上了,经过她坚持不懈的教育,如今的张秀红同志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刘二柱可不知道之前的事啊,一听这话就攀爬到拖拉机的边缘地带,要给大家表演一个危险的跳车动作。

“红子,我来了!红子,不要急不要哭,有什么事我来帮你!”

“刘二柱,坐回去!”吴国安严厉地制止。

“……哦。”刘二柱默默地收回已经垂下去的一条腿,规规矩矩坐在拖拉机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吴国安,“大队长,那我家红子、我家红子……”

吴国安一抬手:“把人带过来。”

这下都用不到民兵,松梗大队的男女老少一拥而上把何春富的靴兄弟就给推搡过来了。

都怪这个人,害得他们之前差点误会二柱。二柱多老实啊,怎么可能去投机倒把。

他们气,那个男人也气啊。

和刘老太擦肩而过的时候,一扭头吐了刘老太一脸的唾沫。

刘老太:“?”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现在是什么人都能给她脸色看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她嘴一歪就要发作,哪知道那个男人先开口了:“回去教刘三柱做个人吧,说的瞎话既害亲哥又害别人!”

刘三柱……?

大家都听见了,一个个小眼神都飘忽起来了。

这个世上本没有老刘家,瓜长多了,于是顺着藤长出了老刘家。

张秀红也听见了,她意味深长的看了刘老太一眼。

刘老太脸色很不好,她受不了了,但又难以置信。

三柱……怎么会呢?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差阳错的误会。

也顾不得看这个靴兄弟怎么倒霉了,刘老太咬着牙就往家里跑。

刘三柱就在老刘家呢,这段时间他跑松梗大队跑得比较勤。

“妈,你们听歌听结束了?”刘三柱笑着问。

他和姚静经常看电影,自然是看不上队里的红.歌表演。

但是妈喜欢,妈去听听也好,省的在家没事找事的。

哪知道听个歌也能听出事情来,刘老太一回来,就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二哥回来了。”

“噢噢,回来好回来好。”刘三柱笑着应和,笑着笑着发现不对劲。

二哥——

刘二柱?

不会吧不会吧,他都被公安带走了还能回来?明明这两天县里风声鹤唳的,刘二柱怎么还能跑出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巴不得你二哥倒大霉?”刘老太突然目光如炬了。

她这个人真的很莫名其妙,见不得刘二柱一家过得好的是她,见不得刘二柱被人糟蹋的也是她。

.“当然不是,”刘三柱摸了摸鼻子,“就是想不明白。”

“那你跟外人说什么说?”刘老太激动起来。

“就是话搭话讲了几句,”刘三柱振振有词,“我肯定没那个意思,就怕他自己想,是不是有谁闹笑话了,妈你气成这样。”

刘老太叹了口气,一瞬间无话可说。

老二一家有再多的不是,捣鼓些歪门邪道偏偏能捣鼓出名堂。

老三一家也处处是毛病,唯一做对的事情是给刘老太添了一个福气满满的孙女。

刘老太悲伤地发现,老刘家的的确确后继无人了。

能指望的只有福宝了。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欢呼雀跃的声音,是小麦他们回来了。

不算两个小的,一家三口在桌子旁正襟危坐。

就见刘二柱解开衣扣,从衣服里面的内口袋掏出来一张完整的二十块,往桌上一拍,气冲斗牛。

“红子,这些都是他们给我的补偿金和奖赏,二十块啊,整整二十块!”刘二柱激动的要命,“红子,以后我养家!”

又二十块啊。

胃口被养大了的张秀红同志一片风轻云淡,“不错,有二十块呢。”

刘二柱:“……”心里开始难受起来了。

“我还有我还有!”他一提裤腰,一堆东西从裤筒里掉了出来。

弯腰一看,票,好多票!

各种各样,面值不一,混在一起有一种大乱炖的丰富感。

张秀红夸张地给刘二柱竖起来大拇指:“二柱,我就知道你行!你可真的是不得了,我张秀红没嫁错人!”

回来了回来了,都回来了。

两口子执手相看泪眼。

刘小麦一张一张地把票拾到桌上,和二十块钱放在一起,一脸的感慨:

“爸,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真的还有很多!

刘二柱同志把身上衣服一脱,把伤痕累累的后背展露给媳妇和孩子们看。

可把张秀红心疼坏了。

她心疼地让刘小豆和刘小虎去给他们爸按摩。

刘二柱:“……”

也不错了,人不能贪心,现在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已经很美好了。

他趴在床上,眯着眼睛,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张秀红絮絮叨叨地跟他讲了不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上正菜了。

“刘二柱同志,我得恭喜你,你有一个特别出息的大姑娘。”

“鼓掌鼓掌鼓掌。”刘小麦主动配乐。

刘二柱美滋滋的,“我就知道,我家大姑娘出息,给我长脸,让我老了有福享。”

刘小豆和刘小虎那一拳头一拳头不轻不重的,砸得刘二柱太舒坦了,他伸了个懒腰准备翻身。

就听见张秀红不紧不慢地说了——

“你的大姑娘之前投的稿子中了,中了三家,报社有钱哦,你的大姑娘三份稿费加起来正好二十块。”

翻身翻到一半的刘二柱同志直接整个人冲到了脚踏上。

趁他这会儿脑袋被炸糊涂了,刘小麦赶紧提:“爸,我有一个小小的计划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文曲星你快讲。”刘二柱在脚踏上努力了好几次,结果手脚太软怎么努力也没爬起来。

刘小麦张口就来:“你二十我二十,我们想办法凑五十块钱买个收音机回来吧。”

好不容易爬起来一半的刘二柱同志又倒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

感谢苗卡su_小天使投喂地雷,啾咪~

七十八第78章

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 姚静就醒了。

旁边的刘三柱呼哧呼哧地磨牙,还咂嘴巴。姚静麻木地盯了他一眼, 就掀起被子跨过他身子下床。

刘三柱在睡梦中朝床里面摸了一把,抓了个空,哦呵一声醒过来。

“静子,你怎么起这么早?”

他睡眼惺忪,抓住床边穿鞋的姚静手臂。

“早吗?我还嫌迟了呢。”姚静笑了笑, “二哥都回来了,应当县城里不严了。三柱, 我再做些点心给你带过去换吧。”

此言一出, 刘三柱真实地清醒了。

他结巴着:“不好吧静子。我二哥那个、我们都不晓得他是怎么回来的呢。旧的黑市之前都被捣了, 新的还没成气候呢,我看现在不是、不是换糕点的好时机。”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福宝都七岁了,我们家小军马上就八岁了, 他们再不上学就晚了。”

姚静背过了身子,刘三柱只能看到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这叫他的内心也跟着一抽一抽起来。

“也不晚啊, 你看我二哥家小麦, 十岁才上学的, 也不耽误她写文章上报纸。”刘三柱劝姚静想开点。

可姚静怎么可能想得开哦, 她变扭极了:“如果小麦现在的本事是真的,她提前三两年读书的话,到今天肯定更有出息。”

不过刘二柱和张秀红夫妻两个看起来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 肯定反思不到这一层,只顾着享受眼前快乐。

刘三柱就比较幸运了,他娶了个城里媳妇,被点拨后茅塞顿开。

“静子,你讲的对。还是早一点念书更好。”这样的话,也能早点赚稿费。

刘三柱是不相信他的一儿一女比刘小麦差的。

他甚至比姚静都急了,宁滥毋缺口出狂言:

“静子,要不然就先送小军和福宝到坝子小学读书吧,那里老师应该不错,你看看小麦,不是学的蛮好吗?”

“你说什么啊?”

姚静的声音立刻缩成了一根针,尖尖细细地戳人耳膜。

还睡着的福宝不安稳地发出哼唧声。

姚静连忙把声音压下去,努力平复着心情,目光还是难以置信:“三柱,你要送我们的孩子在乡下上学?”

刘三柱爬坐了起来,抹了把额头:“没,静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姚静抿着唇:“你是不是不想花钱在公社买房?”

不是不想,是确实没有。

然而刘三柱哪里敢说啊,他指望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姚静看:“我肯定想,我恨不得明天就去买。”

“那就好,三柱,我都听你的。”姚静温柔地说。

刘三柱刚松了一口气,感叹逃过一劫,就姚静不紧不慢补上了一句。

“你这两天就去公社看看房子吧,反正定金我们够了,先把房子定下来,周末我们带孩子一起看去。”

刘三柱:“……”

“有问题吗?”姚静柔情似水地问。

“没有,保证没有!”刘三柱斩钉截铁地答。

“三柱你真好。”姚静贤惠极了,“等你摸清楚县城情况了,我再做糕点给你带过去……”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

潘桃把贴在三房门缝的耳朵收回来,站直了身子,歪着嘴冷笑起来。

糕点。

黑市。

不承认是吧,没关系,等她捉个现行,看老三两口子怎么狡辩,看刘老太怎么包庇他们!

现在那个老虔婆还装不知道,家里米啊面啊少了那么多,她真能不知道?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秀红就躲在自家屋的窗子后面,偷看潘桃很久了。

“妈!”刘小麦突然地出现。

“哦哟,小麦,你吓什么人。”张秀红拍了刘小麦后背一下,继续观察潘桃。

“……妈,你看什么呢?”刘小麦顺着她目光看过去,立刻懂了,于是嘴边的话变成了,“我大婶子看什么呢?”

“她在偷听,你三叔三婶估计要作妖。”

张秀红可好奇了,但是还能忍,因为她坚信凭借潘桃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斗不过老三那两口子的,人家可是城里人,城里套路多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