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伴读,难道还能管着那当皇子的不成?

顾嘉知道他必是不肯说的,当臣子的,当年知道了皇上在潜邸的许多私隐,不好再提及,这是为天子忌,倒是也能理解。

也是当下又换了一种问法:“那你觉得以前的宁贵妃好看吗?”

齐二:“宁贵妃端庄大方,是位贤妃。”

顾嘉:“呸!你就说好看不好看吧?我就要知道好看不好看。”

这个问题可难回答了。

齐二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在我心里,女子不过两种。”

顾嘉:“嗯?”

齐二:“一种是嘉嘉,另一种是除嘉嘉之外的女子。嘉嘉自然是好看的,但是嘉嘉之外的女子,在我眼里只有端庄贤良与否,至于是否好看——”

他坚定地道:“我真得没看到。”

顾嘉听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扑倒了他怀里。

这可真是长进了,可以当状元了!

——

顾嘉是体贴自己夫君,并不愿意把这些事告诉他,但是齐二也不是那么轻易被瞒住的,事后一打听,自然是知道那日宁贵妃为难顾嘉的事了。

齐二知道皇上宠爱宁贵妃,自己若在皇上面前说宁贵妃的不是,自然是逆龙鳞之举,可是他当然也不舍得让顾嘉受这种气,恰好这时候湖州一带缺个州官,齐二将当前朝廷形势盘算一番,便向皇上上奏,自荐过去湖州。

若是他去湖州,顾嘉自然也要跟着去,到时候天高皇帝远的,谁也别想给顾嘉不舒坦了,更别想给他塞什么女人。

皇上一看齐二竟然是玩真的,连忙道:“小二子,你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就是,至于宁贵妃那里,朕自然会说她,再不许她胡作非为。”

齐二一本正经:“皇上,臣自请湖州,这和妇人之事无关,臣是想到湖州——”

皇上直接制止了齐二那一番大道理:“不必,你不必说了,你不能去湖州。”

开什么玩笑,去湖州?那他政事堂里用谁?那群白头发的老头子吗?

齐二还要说的,皇上坚定地阻止了齐二,之后直接去了宁贵妃宫中。

宁贵妃一看皇上来了,心里正有话说。

她委屈啊,那个什么孟国公府的二少奶奶,有没有把她这个贵妃看在眼里?听听她说的那话,像是对贵妃说的话吗?她这就是蔑视皇家权威,就是不把皇上看在眼里。

她张口,正要告状:“皇上,昨日个孟国公府的二少奶奶并——”

这话刚起个头,皇上那里就板下脸来了:“你妹妹的事,你别插手,既然齐二那里并不想纳你妹妹为妾,你在这里硬塞吗?以后这件事和你无关。”

宁贵妃一愣,委屈啊:“皇上,我没插手,我只是看——”

皇上皱眉,不悦地道:“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昨日皇后在那里设私宴,你巴巴地跑过去干嘛?这像什么体统?皇后那里贤惠,不说你什么,你却还去招惹孟国公府的。”

宁贵妃听着,眼泪啪啪啪地往下落:“皇上,您有所不知,那个齐大人的夫人,那是个泼的,说起话来实在是呛的人没法子。臣妾什么都没说,她倒是给了臣妾一个没脸。”

皇上:“那位齐夫人我也是知道的,性子素来就是这种泼辣性子,你又何故你招惹她,你不招惹她,自然相安无事,毕竟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宁贵妃一怔,心说难道我是不讲理的吗?

皇上挥袖:“罢了,此事不必再提。”

他可不像齐二,为了个女人五迷三道的,他对于后宅的女人一向有些法子,外人只说他宠着宁贵妃,其实就得恩威并施,不能让她踩着鼻子上脸,要不然不就成了齐二般被女人拿捏住吗?

宁贵妃满心的冤屈,但是少不得收敛起来。

她知道她虽然生下了庶长子,如今也看着得宠,但是将来的事不好说,那么多美貌鲜嫩的小姑娘都眼巴巴地盯着,恨不得跑皇上跟前露个脸施展些手段呢。

她不敢再任性,当下换上了温柔的笑脸,好生服侍起来。

而皇上呢,他自然知道宁贵妃心里的委屈。

宁贵妃模样长得美,当年有人将这女子进献于他,他当时年少气盛时恰受了一桩打击,心中烦闷,便一气之下收下了这女子,甚至让她生下了庶长子。

后来,他慢慢地长大了,懂事了,又进了宫,登上了宝座,成为了帝王,世人都说他宠宁贵妃,许多事,他也确实是把该给的都给了宁贵妃。

皇上没来由地有些烦闷,起身,突然道:“朕想起还有些事,今日不在爱妃这里留宿了。”

说完,径自离开,过去皇后处了。

而皇上过来的时候,皇后这里已经准备歇下了。

突然间听到底下人禀报说皇上要来了,自是没想到,忙要起身去迎,她这里刚要迎出去,皇上已经进屋了。

皇上进屋的时候,却见自家皇后身着松松散散的白绫中衣,上面绣了几朵淡雅的紫色小花儿,一袭长发披散下来,如云如雾的。

她往日都是端庄郑重的,倒是少见这般情态,竟隐约有慵懒妩媚之感。

皇上沉吟间,倒是想起许多往事,只是一抬眸间,那些往事已隐藏在眼底。

他轻笑了声:“梓童,今日歇得倒是早?”

皇后往日在自家夫君面前,从来都是贤淑端庄的,今日并没想到他会过来,是以早早卸妆沐浴,是打算就寝的,如今猛然间被他撞见自己这般情态,倒是有些不自在,只能轻笑一声,恭敬地道:“不知皇上驾临,不曾迎驾,请皇上恕罪。”

皇上听此言,走到了榻前,施施然地坐下,却是问旁边依然恭敬地站着的皇后,挑眉道:“若朕不想恕罪,皇后当如何?”

皇后一怔。

他按理不应该因为这个怪罪自己的,这个时候天都晚了,事先也没说过,谁知道他要过来啊。自己说恕罪,也不过是客气下,怎么他反而捉住自己的话柄这么说?

这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

皇后不免就想起白日那宁贵妃的事,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还是说,宁贵妃告状了,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后心里自然浮现出许多猜测,当下惊疑不定。

皇上看自家皇后那净白精致的脸庞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垂着的眼儿睫毛轻颤,显见的是不知道藏着多少心思。

当下喟然一叹,伸手,捉住她的手,然后用力一拉。

皇后惊叫一声,就被迫倒在了皇上的怀中。

皇后不知所措地捉住了皇上的胳膊:“皇上?”

皇上低首,凝着她那惊惶的小样子,哑声道:“怎么,梓童怕朕?”

他微微逼近了皇后,挑眉低声道:“还是不喜?”

皇后脸上泛红,咬唇,俯首道:“皇上说笑了,臣妾不敢。”

皇上勾唇笑,语带嘲讽:“不敢是吗?”

说着间,大手抚向她的腰。

皇后此时乌发凌乱,中衣褪落至肩,自觉狼狈不堪,却是无法挣脱,脸红若桃,几乎是带着哭腔道:“皇上饶了臣妾吧……”

皇上眸中晦暗难懂,口中却是哑声道:“我偏不饶你!”

说完,猛地将这女子打横抱起,抬腿上了榻。

寝殿之中,鸾帐落下,时不时传来女子压抑的低叫声,哼哼唧唧断断续续的。

而宁贵妃处,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准备好了百般温柔万般小意,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皇上的,皇上竟然冷不丁地就这么走了。

她满心失落,自然是忙命人去打听皇上去了哪里,当得知皇上竟然去了皇后那里留夜的时候,倒是呆了半晌,之后咬牙道:“白日里端出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其实夜晚里还不知道怎么勾搭皇上,今日明明应该在我这里留下的!”

她气得跺脚:“这笔账,我算是记下了!”

——

齐二没有把自请湖州的事告诉顾嘉,顾嘉不知道,还以为他被自己瞒住了呢。

再暗暗地关注了下宁贵妃和宁静柔那边的动静,却是竟然没动静,当下也是纳闷,便和齐胭商量了下,两个女人纷纷觉得,那就不管她了。

反正齐家没有要纳妾的想法,齐二那里也根本对宁静柔无意,这就够了。

谁也别想平白给赖上。

转眼到了这一日端午节,又是一年赛龙舟的时候,顾嘉齐二自然不免想起去岁龙舟赛的种种,那个时候先皇尚在,当今圣上还只是一个皇子,而她和他之间还隔着遥远的距离。

如今,却已经是这世间最亲近的人了。

顾嘉问齐二:“今年你还要参加那龙舟赛吗?”

齐二道:“自然不。”

顾嘉想想也是:“对,你现在身份不同,可不是没官职的少年郎,总不好和他们去拼划船。”

齐二却道:“不,我又不需要吸引河岸边姑娘来看我,为什么要打着赤膊绑着腰带在那里卖力?”

顾嘉:“……”

顿时无话可说了,歪歪脑袋,瞅他半晌,难道他当时竟然是迈力地想吸引姑娘注意吗?

还有这心思?

齐二望着顾嘉:“反正你当时看我了。”

顾嘉:“……我没有。”

齐二:“我看到你看我了,你当时特意多看了一眼。”

顾嘉深吸口气,她想告诉他,其实当时隔着那么远,只能看到衣服颜色,根本看不太清楚人。

只能隐约猜测谁是谁。

不过看看齐二那回忆当时余味未尽的样子,她决定还是不要说穿真相了。

到了这一日端午节,依然是如往年一般的节目。翔云郡主自然是不来的,而容氏如今更爱理佛,也不来,唯顾嘉和齐胭出来逛逛。

本来顾嘉也不想出来了,齐二不参加龙舟赛,反倒是被同僚约了一起喝茶。顾嘉自然问起来他和谁去喝茶,齐二说起约的几个,其中却有宁静柔的兄弟宁书远。

顾嘉一听就不乐意了:“你倒是和他兄弟走在一处!”

齐二看她撅着小嘴儿的样子,也是无奈,笑道:“如今朝中正要修缮边防工事,他正在兵部做事,自然得约上,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

顾嘉听了,只好罢了,不过还是瞥了他一眼:“我不管,那等你喝茶完了,可是要好好陪我的,你不去那龙舟赛,我自己都觉得没意思。”

齐二听自家娘子这么一手,心都是要化了的,那么委屈的样子,那么依恋自己的娘子,他自然是恨不得抛下一切,只每日陪着娘子。

只是作为男儿家,总不能日日沉迷于闺阁之中的,这也是人活在世的无奈。

“你放心就是,今日我必早些回来陪你。”

顾嘉看夫婿目光灼灼地这么说,知道他是一刻都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当下心里自是甜蜜,抿唇轻笑了下,嘴上却是故意道:“谁稀罕你早回来陪!我要齐胭陪着!”

齐二:“再这么说,我更盼着齐胭赶紧嫁人了。”

——

这端午节龙舟赛,顾嘉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可是齐胭想去,齐胭到了七月份就要嫁出去了,以后再也玩不成了。

顾嘉平时都是打趣齐胭的,打趣齐胭不想嫁人想赖家里,可是想想以后的端午少了这么一个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竟然难得没打趣齐胭,挽着齐胭的手,两个女人就沿着那河边走走,看看人群看看风景的。

正走着,且见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过来,说是王玉梅找她们,她们都笑了,只说王玉梅如今嫁人了竟然还想着她们,当下赶过去。

谁知道王玉梅却拧眉道:“我是刚刚听别人说的,这才急着找你们告诉你们,也不知道是哪个闲着嚼舌根子的,竟然传出一些难听的话,编排阿嘉,说阿嘉之前离开燕京城,是遭遇了不好的事。”

齐胭一听就恼了:“这是谁啊,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我家的嫂嫂,轮得着她说三道四,阿嘉可是我三叔亲自送过来的,怎么,还能说我三叔骗人不成?”

是了,没人能说她三叔骗人,现在的齐镇万虽然还是个伯爵,但已经是封疆大吏,统领边疆三十万人马,那不是随便谁能编排的。

王玉梅看看左右:“这事儿必是宁家传出来的,只是一时没证据罢了,却是不好当着面质问,只能是看看不声张,让风声下去。反正阿嘉和齐大人那里也好好的,咱不在意,外人一看根本没有的事,自然不当回事了。”

然而齐胭却不这么想:“不行,我可受不了这种气,背后嚼舌根子,编排别人的清白,这种事情她既然能做出来,那就不要怪我去骂到她脸上,也不用说是谁说的,我就是神仙怎么了,我就知道是她说的。”

顾嘉拉住齐胭:“阿胭你可冷静些吧,你再过几个月就要嫁人的,哪能惹这种事,我自己去会一会她就是了。”

齐胭:“不行,你不能自己出头,就得我去出头。”

王玉梅劝道:“还是阿胭去吧,阿胭去才合适。”

她是真羡慕顾嘉的,有这么好的小姑子,那真是为了她冲锋陷阵的,关系好的跟亲姐妹一样,连带的顾嘉和婆婆那里关系也好。

一时想起自己来,也是无奈的,和夫君自然好,但是婆婆那里,却是诸多刁难。

顾嘉想了想,确实自己出面不合适,当下也只能应了,却是嘱咐齐胭道:“不可惹事,要稳住性子。”

齐胭自然一叠声的答应,便让王玉梅陪着顾嘉在周围河边转悠,四处玩玩,也好说说私密话儿,而她自己则是胸有成竹,有所安排的。

她先派人把自己的娘容氏给请了来,如此这般一般。

容氏听了,也是顿时冷笑一声:“这什么嚼舌根子的,嚼到咱们家来了,阿嘉是什么人咱们还能不知道,她不是那温顺性子,做些离经叛道的事也是有的,我们自己不说什么,怎么轮得到她说?况且这都掰扯到了女人家清誉了,岂不是要把人往死里捶!”

齐胭从旁帮衬:“可不是么,这人太坏。”

容氏略一沉吟,便有了主意:“她就是赌定我们不敢声张,吃个哑巴亏而已,今日个咱就明白着说。”

说着,对齐胭叮嘱一番,齐胭连连点头,竖起大拇指只说妙计,母女两个当下分头行动。

第165章 名声败坏

容氏和齐胭自过去那边谋划着这事儿,王玉梅便陪着顾嘉在岸边看那龙舟赛,这个时候矫健的龙舟赛儿郎已经准备就绪,旌旗飘飞锣鼓阵阵,岸边又有喝彩之声,好不热闹。

王玉梅看着这情景,却是想起了去年时候,不免感慨:“一年又一年的,我也是看着这龙舟赛长大的,如今转眼间,我已经是嫁为人妇了。”

顾嘉看她这样,明白她的心思,不过却不想让她空空去惆怅光阴的,便笑道:“若是别个感慨叹气也就罢了,你倒是为何?你这嫁人了,我看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似的,你那夫君对你宠爱有加,还有什么好愁的。”

王玉梅想起自家夫君,唇边露出满足的笑来:“若只说他,我自然是一千个满意一万个满意,只是世间事总不至于十全十美,我也有我的苦衷。”

顾嘉听得,明白她是有心事,忙问:“怎么了,是哪个欺负了你?”

王玉梅叹道:“阿嘉有福气,自是不懂的,这女人嫁人了,自是有许多烦恼,上面公婆下面妯娌小姑子大姑子的,这都是事,其实我那婆婆人倒是还好,只是平日里管束严,许多事,不能自专的。”

顾嘉看王玉梅说这话时,微微低头,更加疑惑了:“你那婆婆管了什么事,若是有什么,你告诉我,我们好歹一起想办法。”

王玉梅略犹豫了下,有些羞涩,不过还是道:“婆婆对夫君管得严,便是我们夫妻之间,哪日能同住一室,哪日不能,都得婆婆说了算的。”

顾嘉微惊,这都行?

一时想着,若是容氏也这么管着自己和齐二,那还不得疯了啊?

这日子过得,也太糟心。

王玉梅唇边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来,望着顾嘉道:“所以说我羡慕你啊,你看别人编排你不是,你这婆婆小姑子都帮着你向着你,那是把你当闺女看待,当自家人看待。我现在看明白了的,其实找一个好夫婿要紧得很,但找一个好公婆好人家也要紧得很。”

顾嘉当然明白容氏和齐胭还有齐家其他人都对自己不错,当然了那也是自己和他们共患难经历了一些事情才换来的。

不过眼前要紧的是王玉梅这一桩事,这婆婆竟然管着夫君,不让夫君上自己的床,这可了得?

顾嘉拉了王玉梅到一旁角落里,低声问道:“难道你家夫君都能忍住吗?”

依她两辈子嫁给齐二的经验,男人嘛,真想要了,怎么憋都憋不住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老实地等着自己老娘安排自己什么时候和自己娘子同房。

王玉梅神色黯然,叹道:“他自是难熬,不过又如何,他是个大孝子,母亲说什么,自然得听的,总不好违逆母亲的意思。”

顾嘉沉吟片刻:“我记得过年那会子,你不过是陪着我们看看冰嬉,他就眼巴巴地不舍得你,过来寻你,可见他心里是惦记着你的,如今他正对你热乎,你总该借着这个热乎劲儿,想个法子,破了这么规矩。要不然时候长了,男人那热乎劲过去,他对你可有可无了,或者有个伺候的丫鬟通房,要破这个规矩就难了。”

王玉梅为难地道:“你说的是,只是我自己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我和他提过,只说这样下去,只怕耽误子嗣,但他说家中有请大夫算过的,母亲定下的日子都是受孕的日子,并不会错。我若再多说,身边自有婆母那里过来的嬷嬷听着,倒是要劝我了。”

顾嘉盯着王玉梅,不说话。

王玉梅被顾嘉看得有点莫名:“阿嘉?”

顾嘉却突然道:“我们作为女人家,但凡想引一个男子上榻要好,还是有些办法的,只是看你能不能做出来,肯不肯去做。”

王玉梅犹豫了一会儿,咬唇:“我自然是愿意的,舍下脸也愿意,要不然时候一长,我是真怕……”

她不愿意说的是,婆婆身边的那几个有头有脸的丫鬟,只怕是觊觎着夫君身边的位置。

若真让她们明目张胆地去伺候,她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顾嘉看她能听得进去的,当下便看看四周围,见无人注意的,便俯耳如此这般一番。

王玉梅听得脸红耳赤:“这可以吗?会不会太——”

她是尚书府里的小姐,嫁的也是朝廷大员家的儿郎,自然是不敢想象,作为一个女子还可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