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照蹭了蹭他,声音闷闷的说:“我也很想你。我一直很后悔,为什么那天在电话里没有对你说‘我也很想你’。”他抬起头,看着蒋忻幽黑的双眼,轻声而郑重的说:“也很后悔,我为什么没有意识到我很爱你。”

蒋忻猛然之间听到徐久照的告白,惊喜的身体都僵硬了一瞬,他使劲的搂着徐久照说:“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

晚上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蒋忻早早就醒来,趁着徐久照还在睡觉,出去厚颜无耻的找护士要了干净的床具。早上例行查房的时候,病床已经看不到一丝狼藉,干净的无比纯洁。

徐久照起来之后,见到来查房的医生护士还很不好意思,躲躲闪闪的。直到他意识到似乎没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这才放松了下来。

蒋忻勾着唇角,悄声的对他说:“放心,这边病人少,住的又远,根本就听不到。”就算听到了除非过来才能分的出是哪个房间。

徐久照埋怨的看他:“怪不得你胆子那么大,要是让人发现,多没脸。”

蒋忻吃饱喝足乖顺的跟个大猫一样,不同不痒的接受徐久照的责备。

刘锐给蒋家人买了大后天的机票,然后帮着给一个当地旅行社报了个两天两夜的旅行团,三个人就高高兴兴的去玩了。

尽管见不到他们这些幸存者,可是那些媒体记者还是想方设法的靠近,即使是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去检查的一个背影也能上报纸头条。

蒋忻毕竟是个商人,半个公众人物,他可不喜欢这么高调。让刘锐跟专家组的人沟通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他们就打算提前出院。

得知他要提前离开,住在这个楼层其他病房的幸存者都跑来跟他告别,他们每一个人对蒋忻都心存感激,如果不是他冒险潜入海中把应急滑梯拖出来,他们这会儿肯定已经葬身海底了。

他们不只是很热情的拥抱蒋忻跟他告别,几个老外甚至还亲切的亲吻徐久照的面颊,弄得徐久照手足无措,很不好意思。

“我们都很感谢你,久照。”梅尔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如果不是你教会了蒋忻,我们不会活着回来。”

艾登拥抱了他一下:“听说你的作品会在法国双年展上展出,我到时候一定会去看。”

徐久照还为这些人熟稔的态度而莫名,蒋忻已经很欣喜的拍着人家的肩膀说:“你可到时候一定要去看啊!”

他顿时若有所悟。

他们在酒店里安顿下来,蒋忻就拉着徐久照跑去玩潜水。而这时苦命的唐小乙还在为了购买海岛的事情而忙碌,到最后眼见一时半会办不好手续,蒋忻就让刘锐留下来帮忙,自己则和徐久照先回了国。

回国之后第一时间回了小洋楼当中。

饭桌上,蒋卫国淡然的说:“你平安回来就好,正好明年久照就20岁了。也算是成人的年纪,你们就找个时间正式的摆一席。”

自从知道他爷爷已经知道了俩人的事之后,蒋忻在老爷子跟前就一直噤若寒蝉,危襟正坐。

听老爷子这么说,差点没惊喜的跳起来:“爷爷,您真这么想?!”

老爷子眼睛一瞪:“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笑过?”

蒋忻表面上恭顺的点头,内心却腹诽道:久照都跟我说了,这些年您可是一直逗我玩啊逗我玩!三观都裂了好么?!

蒋卫国嘴角一翘:“衡新那边我去亲自提,你们暂时先不要露。”

“好的好的。”蒋忻点头如捣蒜,徐久照在一边看他鹌鹑一样,抿着嘴唇笑。

然后,蒋忻忙着到各出去露面,餐会吃了一顿又一顿,堆积的公文正正忙碌了一个多礼拜才处理完毕。

既然蒋忻都回来了,而针对郑凯龙的计划又已经展开,蒋忻干脆就通知他雇佣的那个私人侦探,把郑凯龙的各种黑料在网络上抖露了出来,再配合司法机关把郑凯龙带走调查,网络上的水军推动下,对宏湾的各种不利谣言甚嚣尘上。周一开盘,宏湾股价大跌,人们争先恐后的抛售。

此时郑凯龙的资金被套在投资项目当中,就算是想要挽救也毫无办法。

狠狠的打击报复完了郑凯龙,蒋忻这才和徐久照回到封窑镇。

“你说说你们,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这会儿了才让我们知道。”邹衡新不高兴的说,“久照,你也太不像话了。”

徐久照特真诚的道歉:“我也是不想让你们跟着干着急,最后阿忻这不是回来了么?”

高大全说:“算了,回来了就好,总算是大难不死啊。”

吴淼心有戚戚的点头:“还少一句必有后福。”然后他把蒋忻发现新品种黏土矿的事情一说。

邹衡新先坐不住了:“真有这样的材料?阿忻,你怎么没带回来?”

蒋忻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从容的笑:“不着急,邹老,等那边谈好了,这种黏土您想要多少有多少。”

邹衡新一乐:“还想要多少有多少,真要是跟麻仓土那个级别的,别说多了,你给我一方我就满足了。”

说到这个,蒋忻说:“对了,久照的新作我还没看到呢。”回来徐久照一直跟着他忙来忙去,俩人十来天才回到封窑这边。

吴淼感动不已:“我谢谢您,您还惦记着这事呢!”

徐久照愧疚的看着吴淼,他一直拖到现在吴淼都已经彻底死了催促他的心思了。

那四条屏一直被好好的保管在韵文老厂的保险箱里边。尽管徐久照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夸张,然而冯忠宝却是坚持要把它放在那里。

照例糊上窗户,打开台灯给蒋忻演示了一番。

灯亮之后蒋忻震撼的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说:“虽然听你描述过,可是亲眼看见跟耳闻完全不一样。这真是太巧妙了,也太飘渺了,简直仙气十足。”

徐久照看着蒋忻惊叹的神情,很满足:“原本我想要叫它《沧海桑田》或者是《光怪陆离》,可是吴师兄坚决反对,一定要叫《光与影的世界》。”

蒋忻瞪眼看吴淼:“《沧海桑田》《光怪陆离》都挺好的,当然《沧海桑田》更好一些,为什么要换?”难得徐久照起一个正经的名字,蒋忻坚决力挺到底。

吴淼叫起来:“别闹了好吗?!你真起个这个名字,翻译过去一长串的句子老外还理解不了。这对于评审不利的!”

徐久照也听吴淼解释过了,不过他就是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蒋忻,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行为里内涵的撒娇告状性质。

蒋忻却直觉的体会到了,他挺胸抬头,傲然的跟吴淼说:“既然是中国的参展作品,就一定要叫中国的名字。”

吴淼都要让这对给玩哭了,他费尽口舌才说服了蒋忻。

“那好吧。”蒋忻勉强退让一步,“就跟《夜色星荷》一样,《光与影的世界》就作为英文名字发表。”

“你说什么是什么吧。”吴淼精疲力尽的说。

徐久照终于把作品交付给了吴淼,吴淼打包好了就带着四条屏飞抵了法国。

因为一拖再拖,现在距离会展交作品的截止日期已经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留给吴淼的时间并不充裕,当即他发动起了自己的人脉,迅速的在巴黎的一个画廊租了一个展厅。

吴淼志得意满,遍洒邀请函。邀请了著名的艺术点评人、知名收藏家、博物馆馆长、专栏作家、陶瓷协会会员,还有几个媒体的记者。

这里边当然有本次双年展的评审,只不过面临因为要临近两年一度的国际大展,最近这些评审都忙碌的很,想要千方百计跟他们打交道的人多不胜数。

要不是吴淼这些年还算是混的开,这些人鸟都不鸟。就算是应邀前来,这些人也是高傲的抬着下巴,虽然不算拿鼻孔看人,确实是一脸的冷淡像。

不是他们拿乔,实在是听说这次吴淼带的陶艺家是个来自中国的年轻人,他们第一反应就是不看好,虽然这个名字最近好像在圈子里边传来传去传挺听热。

但是名声是可以炒作起来的,没有见到真正站得住脚的作品之前,这些人谁也不会因为交情就做出败坏自己名声的事情。

吴淼穿着一身偏正式略带休闲的西装,笑容满面的招待每一位被邀请来的客人。

他的老朋友《巴黎时报》的摄影记者乔马思·佩格对他说:“吴,你到底要让我们看什么稀罕,竟然让我带我最好的镜头来。”

吴淼神秘的说:“我当然是要带给你一个大新闻。这是一次作品预展,只有短短的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这期间,你可以近距离的接近它。要是等到以后,你再想要有这样的机会可就不容易了,说不定还需要预约。”

乔马思好笑的看着他:“你说的我好想将要看到梵高从未问世的画作一样。”

吴淼自信道:“也差不多。”

乔马思半信半疑,吴淼走开去招呼其他到来的客人,留下乔马思站在支架前调整角度正对着一个被一块红布遮盖的展台。

上午十点,所有的客人都来起了。吴淼关上了这个小展厅的大门,他对站在点灯开关附近的助手点点头,自己走到了展台的附近面对不到二十个人。

“先生们,女士们。我接下将要给你们看到的将是一个奇迹,一个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神作,一个上帝借人类之手赠与世人珍宝。”

来宾因为他这太过夸张的言辞而微微的骚动起来,不由自主的盯着吴淼。

吴淼拉起红色的幕布,冲着诸人说:“来自中国的年轻陶瓷大师徐久照的新作《光与影的世界》。”

第118章

展台上,陈列着并排摆放在一起的四个插屏。有见识和对中国古董了解的人低声的对身边发出疑问的人解释了一番。

人们仔细的观看着莹白玉润,看起来完全就是顶级白玉的四个插屏。不过吴淼说这是陶艺师的作品,那么就应该是瓷板,而不是真正的玉石。

他们不得不承认,这瓷板的质感足以以假乱真,上边的浮雕也足够精致细腻,画面精美,构图充满时尚感。是一件很不错的陶瓷作品。

也许是因为之前报的期望太高,这颜色太白太素的瓷板浮雕尽管出色,却让他们心中略微失望,觉得吴淼有些言过其实。

吴淼观察着在场诸人的表情,还不等他们对作品点评或者是发出意见,他就说:“接下来才是开始,千万别眨眼。”

他伸手一打响指,助手关掉的展厅的灯,顿时伸手不见五指,引起人们一阵惊呼。

而这时,专门架设好的轨道灯被吴淼打开。黑暗中出现唯一的光源,人们不由自主的追寻着光芒望去。

然而入目的景象,却让他们目瞪口呆。

那原本素白的瓷板变成了一个幕布,一副画面出现在了上面!

远处雪山融化,潺潺溪水慢慢汇聚逐渐变成奔腾的河流。河流蜿蜒的穿过平原,一只矫健的雄鹿在河边饮水,却被拿着弓箭的猎人身边的猎犬惊走。河流毫不停留的流淌向着远方,逐渐的周围景色开始出现改变,晨雾、朝霞、风雨、霜雪。

文明的痕迹代替了天然纯粹的原始,放牧农耕,田园小木屋被精致的小洋楼所取代。现代化的进程开始了,渐次出现的建筑物比邻而起,逐渐挺拔成为摩天大楼。而重新平静下来的塞纳河边,一轮明月落下,露出充满神秘而瑰丽的埃菲尔铁塔,漫天的星斗和地面耀眼的灯光映衬出巴黎辉煌的夜景!

头发花白的博物馆馆长蒂莫西·加纳特感动莫名,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那一直不停奔腾的河流不正是代表时间么,它从远古流淌到现在,从不为任何人停留下脚步。而人们也经历了饮毛茹血,发展成为了现在璀璨的文明生活。

这小小的四条插屏,竟然用一帧帧画面展现了人类伟大壮丽的发展历史。

这是一部史诗。

一个足以名流千古的史诗级作品!

轨道灯运行停止,光芒逐渐减弱,展厅当中灯光一点一点的亮起。

被那奇景震撼的犹如梦中的人们这才回过神来,人们忍不住纷纷发出惊奇的喊声,嘴里“不可思议”“奇迹”接连的往外蹦。

而乔马思更是后悔的不行,刚才他竟然忘记按快门,完全看傻了眼,这可不应该。

他可不可以要求再来一遍?他保证一定不会再忘记按快门!

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预展,尽管场地不大,参与的人不多。然而参加的人分量十足,每一个人都对《光与影的世界》称赞不已,一致认为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宝。

当即,著名的艺术评论人就撰写了一片洋洋洒洒数千字的评论,发表在他个人的博客上。

很快这篇文章就被一同参加预展的人转载到了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因为那神秘而飘渺,精美绝伦,好似神迹般的描述,立刻引起了人们的好奇和转发。

就在人们好奇真假的时候,第二天《巴黎时报》上整版头条都用来报道这件神奇的作品,几张变换成不同景象的图案的照片证明了这不是臆想。

这顿时让人们疯狂了。当天就有数家大型媒体门户转载了这篇报道。

然而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吴淼租借的那家画廊迎来了人们好奇的围观。只不过限于安保条件,并不是人人都能够进去观看。只有各个在艺术界的名人或者是社会名流,再不然就是媒体点评人才可以入内参观。

这顿时引起普通民众的不满。

不过吴淼有话解释:“这只是面对小众的预展,真正的公开展览将在9月份开始的法国国际双年展上,到时候欢迎前往观看。”

虽然要等一段时间,不过给出了时间,好歹安抚了这些人的好奇心。

然而这条消息,却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

网络上报纸上不再是对这件作品的称赞,出现了一股反对挑刺的声音。

这个声音说道:“这件作品尽管出色,我也承认它确实可以被称作史诗一般的作品。但是却并不能够去参加法国国际双年展,也没有得奖的丝毫可能。本次会展的主题是《感性:我现在的生活》,《光与影的世界》与这个主题毫不相称。我看不出来它有哪一点表明了这个主题。”

这是跑题党,这个论调一出,立刻引来一群附和者。这些人在网络上大谈特谈,说如果评委会因为这件作品现在的名气就把金奖颁给它,他们要怀疑这些人的公正和专业了。

还有另外一个论调则说:“这件作品没有一点的艺术性,不过是在炫技。他(徐久照)只是利用现代视觉艺术形体渐变的原理拼凑出来这样的作品。用不着这种瓷器,任何一个视觉艺术专业毕业都能够做出这样的作品,甚至比他做的更好。这件作品是冰冷的,丝毫没有感性认识的,不过像是纪录片一样内容干巴巴。”

这个就被称为炫技党,持这种理论的人腔调一出,顿时引起了哗然。如果说之前的跑题党还能有点市场,这个完全就是强词夺理。

然而这人却不管不顾的往上边罗列所谓的“证明”。看得出来这位对形成理论研究的很透彻,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一步步剖析徐久照是如何呈现这种视觉成像效果。甚至大放厥词:分毫不差,如果不信可以去进行三维扫描!

要不是他持反对徐久照的论调,吴淼都要感谢他给人科普原理了。

有大部分民众不明觉厉,也有一部分真的根据这个理论理解了这件作品的内在结构。甚至法国还有一家电视台专门制作了一档节目现场演示,很抓眼球,获得了不低的收视率。

这个节目揭开了《光与影的世界》的神秘面纱,让民众对它的好奇指数下降了不少。

吴淼觉得势头不对,立刻接受了一家电视台的采访。

炫技党的那一位虽然解释了成像理论,但是他只是说出了一部分。却断章取义的让人认为这没什么了不起,吴淼不会让人们这样误会下去,降低对作品的期待感。

他在电视采访当中针对炫技党做出了反驳,彻底剖析了这件作品的奥妙之处。

包括价比黄金都高的土料麻仓土的稀世性,包括那薄如蝉翼的一层层瓷板,融合一起烧成只有7毫米的整体,之后又准确成像分毫不差的夺天技艺。

“也许这件作品的理论不是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神秘。可是这种奇迹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可再现的。”吴淼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说:“麻仓土已经绝迹不可再现,徐久照这样的艺术大师不可再现!”

这期节目播出之后反响不错,也许彻底解谜是少了一点神秘感。但是知道这百分百的步骤也许有人能够做到九十九,然而就是欠缺那百分之一不能再现,人们反而更加由心的感到惊叹和敬佩。

徐久照和麻仓土加起来正是那造成奇迹发生的百分之一!

李松岩混在人群里,在昏暗的视野里看着那变换如梦的瓷上光影,眼中满是怨恨。

徐久照抢去了他的麻仓土还不够,竟然还要夺去法国双年展的金奖?凭什么?

那麻仓土本应该是他的,如果是他获得了这样的土料,也一样能够创造出这样的作品!

今年是他所属的画廊重点推广的一年,国际双年展就是他最重要的平台,偏偏冒出来一个《光与影的世界》。

徐久照现在就已经引起了欧洲的热议,他的风头被完全的掩盖过去。

李松岩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扎入掌心。他看着光影展示结束,重新在明亮灯光照耀下光彩耀人的四条插屏,露出一个冷笑。

这是他一生当中最重要的机会。

他知道,如果这次以他为中心的东方艺术家推广一旦失败,他就会像是一个没有用的物品一样被现在的画廊老板毫不留情的抛弃。

李松岩也知道对于徐久照名声的崛起和他对双年展参展艺术家的冲击,暗自底下有不少的艺术家工作室和画廊都忌惮着徐久照这火热的人气。

他们不肯眼睁睁的看着局势越来越向着徐久照有利的方向发展。那些唱反调的、找茬的、挑刺的,全都是他们暗中挑起。当然这中间也有一些没有利害关系,纯粹是嫉妒心发作、红眼病严重的人搅混水。

李松岩同样也被嫉妒啃噬着内心,只不过他觉得泼脏水、挑起骂战和负面舆论还不够!

这几天报纸网络上围绕着《光与影的世界》暗潮汹涌。吴淼自然能够感受到其中的不对劲,除了加大公关力度和媒体打好交道尽量给徐久照和他的作品正面报道之外,也私底下雇佣网络水军跟对方打对台。

两边掐的不亦乐乎。

法国双年展倒是很乐意看到展览还没有开始热度就被炒了起来。

徐久照的支持者其实并没有吴淼想象当中的少,除了那些亲眼见过四条屏的人之外,还有特拉泽尼辐射出来的徐久照粉丝。其中就包括英国《陶瓷评论》专栏评论人克洛伊·伯蒂和知名收藏家沃伦·哈里森。

这俩人基本上就是反驳派的主力军,词汇倒是用的很优雅文明,不过割人一样疼死人。

克洛伊在文章当中写到:“当我第一次看到徐的作品,是在一个宴会上。那是一只瓷瓶,通体优美,如梦似幻。我直到现在还能够清晰的回忆起那星空下摇曳的荷花,它的姿态优美到好似一位临河而立的清丽少女。我的朋友很直接的就称‘它’是‘她’。”

“那宁静的色彩,温柔而细腻的线条,无不显示创作者情感,展现了一个平和美丽的内心世界。它就好像是正在期待恋爱的青涩少年,可爱到惹人爱怜,不禁想要拥她入怀。那是一件一眼看到就会涌起甜蜜情感的杰出作品!”

“所以,我不能相信竟然有人会认为徐的作品是拼凑出来的。这次我也有幸亲见徐的新作,很明显《光与影》延续了徐细腻精致、清幽雅致的风格特色。我能从这件作品上感受到作者情感上传达给观者夜晚凝望塞纳河时,思绪万千最终宁静而喜悦的变化。而那些会说干巴巴的人,我只会担忧的建议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因为很明显他对情感的接收出现了令人遗憾的问题。”

沃伦则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毫不客气的写道:“如果《光与影的世界》都不能够表达《感性:我现在的生活》这个主题,那么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更能够表达我们现在的生活。难道我们现在的生活不正是从一无所有的原始社会进化到现在这样科学便捷吗?”

“它不只是表现了一年四季,日升月落,还进一步的表现了现代人的精神生活,体现了人文情怀。我想要问问那些觉得跑题的人们,是不是一定要让人帮助他们在题目上加上标点——《光与影,世界!》,才能够正确的理解和看待这件作品?!”

这两个人一站出来驳斥对方的论调,挑刺派的两党就有点吃不住了。他们没有多少论证,只能苍白的来回翻炒那点内容,很快人们就不再对他们感兴趣。

炫技党很快销声匿迹,而跑题党则强撑着继续,只不过所占的版面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