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淼见状松了口气,这场乱战对掐总算是过去了。他不敢再耽搁,怕节外生枝,赶紧把四条屏送去了组委会。

国际双年展的组委会已经等候多时了,很顺利的报名签约,把四条屏接收了过去。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专门设计的展位,灯光可以变换明暗,也安装了轨道灯,可以展现这件神奇作品的光影效果。

双方的交谈很愉快,双年展正希望展会上有这样出众的作品来吸引人们的注意,而吴淼也需要这个平台让自己负责的艺术家有更大的名气。

因为消息的迟滞,以及对外国艺术市场的不关心,欧洲为徐久照作品而掀起的风浪丝毫没有影响到国内。

只不过这种平静没有多久被一个被世界各国转播的新闻短片打破,更是给已经开始降温的欧洲加了一把柴。

尽管有幸存者,然而飞机的失事调查仍然在继续。只不过因为有了见证者,调查进度进行得更加的快了。

澳大利亚新闻台制作了一集幸存者的短片,这其中不光是采访了澳方乘客,同样也饱含中国的乘客。

幸存者当中唯一的空乘组成员空姐梅尔·康纳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说:“如果没有蒋忻那么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可能得救。”

而艾登·霍布斯则说:“尽管我能够为我们找到足够维持生命的食物,没有饮用水却是一个大问题。最终是蒋忻想出了办法解决了它。”

其他的乘客也或多或少的提到了这两点,这让新闻短片不由的把主题倾向了蒋忻。

人们会好奇,蒋忻是什么人?他做了什么拯救了这些人?以此为切入点,蒋忻的履历被展现在了全世界关注的人们。

他是金融系高材生,经营着一家陶瓷公司。

镜头俯瞰着那座幸存者们生存了十九天的海岛,采访记者和摄像师试图还原当时幸存者生活的景象。

他们来到了幸存者们搭建的临时营地,这里还有这篝火的残余痕迹,旁边还留着坐锅用的陶锅。

美女记者一一拿起,向着镜头展示:“这是一个铲子,完全陶质的铲子。我想他们就是用这些工具来煮饭。这边还有盘子,树枝做成的筷子和木叉。”

美女记者踩着隐约的小道,来到了山洞前:“之前的采访,每一位幸存者毫无例外的为我们拿出了他们在岛上生存的这些天所使用的器皿。有的是盘子,有的是碗,也有人保存了一个水杯。我不得不说这是我所知道的过得最舒适的漂流生活,基本的生活用品他们都有了。就算是没有,他们当中也有人能够制造出来。”

美女记者指着被石块封住的山洞:“据说蒋忻就是在这个山洞里边烧造陶器,而海洋考察船所看到的青烟也是从这里飘出来的。让我们看看,里边还有没有东西…”

一阵拨开封堵石块的镜头略过,美女记者皱着鼻子说:“这里边的味道似乎还没有散尽。哦——我看到了什么?这是一个盆子,一个非常大的方盆!”

美女记者惊奇的围绕着这个用几个片状瓷板组成的方盆转了一圈,摄像师也特意的给了一段特写。

“看着这么大的方盆,我只能有一个想法。没错,这应该是一个浴盆!”美女记者惊叹的说:“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要提到蒋忻的贡献。他不仅仅是在危急关头解开了应急滑梯让他们有了附着物,更是在这个一无所有的岛屿上提供了最大的帮助。”

短片继续,当问到他们当中除了蒋忻之外觉得那一个人让他们印象深刻时,所有人又不由异口同声的说:“徐久照!”正是因为他有这一位陶艺师恋人,蒋忻才会掌握这门发挥了巨大作用和提高他们生活品质的技艺。

蒋忻播空接受了采访,他很坦然的说:“其实我的技术不及他的百分之一。陶艺当时只是玩票性的跟着久照学了学,那根本就只是一个游戏。而我之所以能够了解黏土的知识,只是因为我经营了一家高档瓷器公司。”

因为蒋忻本人的要求,涉及到俩人明确恋人关系的地方都给带过,毕竟邹老那边还不知道俩人之间的关系,还等着蒋老爷子亲自去提。

当这条短片播出之后,蒋忻和他的韵文瓷器公司在世界范围彻底出名了。尤其是韵文,好奇打电话来了解产品的人是络绎不绝。

而对短片当中被提及的徐久照而言,这不过是一个花边,一个趣闻。侧面了解了一些徐久照的事情,似乎让人们对于他作品的期待更高了。

“你这是顺便给韵文做宣传?”徐久照笑问。

“当然,这是免费的软广告,我不抓紧机会岂不是傻子。”蒋忻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积攒的一堆事情可算是处理完了,两个人终于能够单独的呆上一段时间过一过二人世界。

在蒋忻忙碌的处理韵文的各项事务的时候,徐久照抽出时间把比利时的订单给完成了。剩下的就要等比利时方面过来亲自验收然后带走了,这事徐久照是不管的,全都交给吴淼操心。

所以他们都完成工作之后,俩人一起回到上海的家里边,打算舒舒服服的放上一段假期。

徐久照微微扭头,含住蒋忻的嘴唇轻轻的咬起来,蒋忻手里边的水果沙拉顿时做不下去。他拽了几张厨房纸巾把手擦干净,抱着徐久照的腰,把他卡在自己与吧台之间,深深地探入他的口腔,吸住他的舌尖不放。

这段时间,蒋忻觉得徐久照变了一些,他会花费更多的时间来陪伴他,而不是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工作间里。

蒋忻对此很惊喜,并且清晰的感觉到在心灵上徐久照彻底的对他放开了。他的话变多,笑容也变多,情绪越发的明朗。以前能够在他身上隐隐感觉到的沉暮,已经消失不见了。

蒋忻不知道原因,却猜测可能是这一次遭遇空难,俩人差一点天人永隔造成的。

蒋忻颇有因祸得福的感觉,以前俩人在一起,就好比两个各有棱角的半圆,虽然大体上合拢在一起,其实还是有细微的地方保持着距离。而现在棱角全都变没,日子过得水乳交融。

蒋忻之前觉得一起在法国的那段时间像是在度蜜月,然而这几天的日子才过像是真正的度蜜月。

他们总是无时无刻的陪伴在彼此身边,动不动就亲吻在一起,动不动的亲吻就升级,不由自主的就滚到床上去了。

就像是现在,蒋忻把徐久照整个人抱起来放在厨房的吧台上,掀起他的衣服埋在他的胸口,手也很不规矩的揉着。

如果是在之前,徐久照早就把他拍到一边去了,根本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顺从配合。蒋忻很享受这样的生活,简直巴不得这样的日子能够过到天长地久。

“等一下,锁门。”徐久照脸颊燥热。

他们几乎把屋子里边的每一个地方都祸祸遍了,从卫生间、衣帽间、书房、陈列室、娱乐室…

好在每次都是蒋忻自己亲自收拾善后,要不然真的要让孙管家去打扫,徐久照真会羞于见人了。

“嗯,好~”蒋忻依依不舍的狠狠的亲了两口,才抬起身,打算去锁厨房的门。

然而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徐先生电话,是吴淼先生急电。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说无论你们现在在干什么,也必须要立刻接听这个电话。”

孙叔也很为难啊。他有眼睛,两位雇主过的如漆似胶般甜蜜,他不想去做那个被驴踢的人。可是电话里,吴淼听起来真的很急。

第119章

孙叔大概也能知道这俩在厨房里边干嘛,所以打开门的蒋忻脸色是黑得他非常同情。

蒋忻不快的伸手:“把电话给我吧。”孙叔把移动电话交到他的手上,蒋忻把门关上,顺手把门锁上。

吴淼应该是打过两人的手机,都没有人接,这才打电话到别墅的固定电话,让孙叔拿着移动电话来找人。

蒋忻走过来,徐久照拿过移动电话放在耳边:“喂,我是徐久照。吴师兄你有什么——事情吗?!”徐久照吓一跳,蒋忻站在他的身后,伸手进他的衣服里。

他挪开电话扭头警告的看了蒋忻一眼,蒋忻用委屈的眼神回看。对视了一会儿,徐久照就拿他没办法的回过头去把电话放到耳边。

“…我对国际双年展的安保非常不满!他们竟然能够搞出这种纰漏!”吴淼在电话那头的抱怨这才传进他的耳朵里。

徐久照没听到前情,所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愤慨。

“唔…这,大概是难免的吧?毕竟是那么大型的…展览,参展的国家很多…艺术家也多。”徐久照心不在焉的回话。布料柔软舒适的裤子滑了下去,即使这边徐久照在分神拿手抵抗,也制止不了蒋忻用湿滑柔软的舌头舔他的耳廓,大手揉捏他的身体,膝盖顶开他的双腿。

“他们也是这么说的。这都是借口!他们完全就是在推卸责任!”吴淼气愤难平,“久照,咱们可不能这么轻易的算了!这次的损失太大了。”

“啊——”失声叫出来的瞬间,徐久照死死的咬住唇。

蒋忻的力量压着他向前靠去,碰到冰凉的橱面,徐久照被冰的条件反射的紧缩了一下肌肉,却牵连到身后的蒋忻被夹的倒抽一口气。

“小师弟你怎么了?你有没有在听?!”吴淼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分毫没有察觉到异常。

“嗯、嗯!”徐久照深吸一口气,“我在听,我有在听!”他咬牙抑制喉咙里的呻吟。

蒋忻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轻拍他的胯骨,徐久照放松,让蒋忻不再动的那么艰难。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站立的姿势,自然知道该怎么配合。徐久照双脚站稳,前趴用胳膊撑在橱柜的台面上,腰下弯膝盖微微向前。蒋忻舒服的覆盖在他的脊背上,搂着他的腰给予他一个支撑力,歪头用牙齿轻咬他的后颈。

尾椎蔓延而上的酥麻电流让徐久照灵魂都在战栗,他舒服的想要闭上眼睛专注的感受,耳边蒋忻的发蹭着他,痒痒的。

“…所以一定要严正的交涉!”吴淼的激进发言让他气喘,他甚至被口水呛的咳嗽起来。

等他那边咳嗽完了,才发觉电话里边完全没人说话,他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仔细一听,电话那头隐约的传来微弱的喘息声。

“…”吴淼顿时一头黑线,他磨牙说:“我是不是打电话打得特别的不是时候?”

这句话碰巧被把脑袋伸过来挨着徐久照的蒋忻听见了,他从徐久照软的握不住的手里边把电话拿到自己的耳边:“你才知道啊!”

“蒋忻你个牲口!”吴淼气血翻涌,差点一口血喷出去。

徐久照张开眼,伸手拍了他一下,把电话拿回来。

吴淼在那边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有心思做这种事!”徐久照脸羞耻的燥红,他现在对蒋忻总是硬不起心肠。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吴淼在那边喊:“这边都为四条屏被盗的事情翻了天了,你俩还真是能沉得住气!!”

“…”徐久照呼吸静止了一瞬,蒋忻零星听到点什么,他问:“怎么了?”

徐久照平稳了一下语气:“待会给你打过去!”说完他就掐了电话。

蒋忻喘着气问:“出什么事情了?”

徐久照放下电话,闭了闭眼睛,收紧了一下腹部和臀腰的肌肉,顿时让蒋忻一阵乱喘,激动的乱七八糟。

过后,徐久照穿好衣服,才对正在收拾狼藉的痕迹的蒋忻说:“吴淼说,四条屏被盗了。”

蒋忻又惊又怒:“什么?!!”

蒋忻几下把厨房抹干净,俩人去了书房,徐久照开着免提给吴淼打了回去。

蒋忻愠怒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四条屏不是在组委会那里保管吗?这都快要开展了,怎么就失窃了?!”

吴淼为这俩人眼泪都能流干了,吴淼满腹怨气的说:“我还以为你们不关心这件事呢!”

徐久照清了清嗓子,说:“刚才抱歉。”顿了一下,他沉下声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你仔细的说来。”

吴淼嗯了一声把前因后果都给他们讲诉了一遍。

原来,参展艺术家报名交了作品之后,组委会就会把它们先保管在一个库房里边,等到临展前,再把作品取出来布置会场。因为他们使用的会展场并不是专设场地,平日里还有别的展览。

参展的各个国家的艺术家很多,作品也很多,有的很大很占地方。库房不只是一个,徐久照的四条屏就被安放在第二个库房里边。

因为随时可能要调整存放的作品,所以被占满的库房并没有贴上封条。于是,直到最近开始布展,组委会的人才发现徐久照的《光与影的世界》不见了!

这一下可是翻了天了。

原本组委会的人当中也有人提出单独存放徐久照的四条屏,可是却被人反对了。

因为之前跑题党在网络和报纸上质疑,组委会并不敢真的区别对待徐久照的作品,害怕坐实了那些指责他们公正和专业的话。

为了表明他们一视同仁的对待每一件作品,徐久照的四条屏就被放进了作品的集体当中。因为这件作品太过珍贵,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人们都还记得每天去检查一遍。

但是越到快要截止日的时候,提交的作品也就越来越多,慢慢的库房里边堆的越来越满,外边视线一遮挡,再加上人忙的晕头转向,也就想不起来专门去搬开去看看四条屏还在不在那里。

当时谁也没有人想过会有人盗窃,从1869年第一次国际双年展召开,还从来没有参展作品被盗走的恶劣事情。

这个事情一出,所有的都傻了眼。

顿时整个双年展的组委会就炸窝了,立马的就去报警。等到警察来了封锁现场然后调取监控录像一检查,彻底的晕了。

临近开展,本来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就特别的多,再加上送作品的艺术家、画廊老板、经纪人。然后还有来采访的记者,前来参看进度的评委人…人员成分之复杂,数量之巨大,根本就让法国警方无从下手!

尤其这些人大部分的人手上都有可以把四条屏带走的可疑包装,每个人似乎都有嫌疑。

不能确定具体的失窃日期,嫌疑人群体太大,这个案件想要短时间在开展前破掉,难如登天。

再一次的,《光与影》上了头条!人们的目光再一次的汇聚到这个据说上帝借由人类的手赠予世间的珍宝身上。

这一次就不再是期待了,惊疑,哗然,以及责骂,让法国国际双年展组委会压力倍增,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吴淼这时在国内正在和比利时王室订单负责人检验这批陈设瓷,所以等到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半天之后的事情了。

他震惊之余,来不及多想,立刻打电话给展方质问。

“所以我就说啊!他们的安保也太差了,进出那么多人,随时都有在眼皮子底下把艺术品带走的可能!他们怎么能不想着仔细检查检查?!”吴淼激动的责备对方的麻痹大意,“光觉得数量太大而偷懒,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到底谁能付得起责?!”

蒋忻气的直挠头,手拍着桌子说:“事情都出了,再来追究这些有个p用!最要紧的是督促法国警方!限期破案!!”

徐久照抱着胳膊冷静的说:“如果这人是专门冲着四条屏去的,肯定不会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出去。外边做点伪装,那些保安又没有火眼金睛,怎么可能会看的出来。”

“是啊!展方也是这么说的。因为不知道具体是那一天四条屏被盗走的,所以连个划分时间点都没有,警察要从最后一次见到这四条屏开始排查。所以,要想在展览开战前破案,根本就不可能。”

一时之间,书房里边一阵静默。

徐久照说:“所以说,四条屏不能参加这次的双年展了?”

“别说参展了,找不找的回来都不知道。”吴淼烦躁的说。

蒋忻低吼:“不行!无论如何也要要求他们把这四条屏给追回来!给展方施加压力,如果找不回来就向他们索赔!”

吴淼直接气笑了:“快别说这个了!人家才不怕这个,甚至巴不得这样赔偿了事。”

蒋忻不解了:“怎么?久照的这套插屏是无价之宝,他们赔得起?!”

“那是咱们自己的看法。”吴淼无奈的说:“可是实际上,这件作品并没有准确的定价。而在参展方那里,就只是一件参展作品。只有报名签约里边的给投保的意外险。按照他们的赔偿标准,能给到的最高上限是3000欧元!”

“才3000欧元?!”蒋忻不可思议。这甚至连麻仓土本身的价格都比不上。

“是的,3000欧元是最高的。”

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赔偿,根本就不可能弥补得了损失。不只是材料和艺术价值,徐久照借由这件作品来一举获得奖项的打算却全部落空的遗憾,根本就是什么都补不回来的。

徐久照静静的思索了一下,说:“如果赔偿不划算,你打算用什么条件来和对方交换?”

吴淼给徐久照点了一个赞:“聪明!这么快就领会了我的意思。”

蒋忻的眼睛眯了眯,冷静的说:“你打算怎么办?”

吴淼叹口气:“四条屏被盗窃,注定不可能在开展前追回。已经造成的损失既然不可挽回,那么至少久照不能错过这次国际双年展!”顿了顿,吴淼接着详细的说:“现在久照的名字期待值正高。如果错过这个奖项,明年虽然也有艺术展,不过名气上就没有国际双年展这么大了。谁知道过个一年会是什么情况。”

现在的艺术节、艺术展太多了,不是专门了解,根本就分不清楚这里边的含金量。

徐久照有拿这次国际双年展金奖的实力,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而错过,太让人不甘心了!

“要换其他作品参展?”徐久照皱眉,“我现在并没有其他能够切合主题的作品啊。”

“别着急,小师弟。”吴淼的声音转而高昂了起来:“我给你争取了更好的条件。因为这次是对方的失误,出于弥补,组委会破例,给你预留一个展位。只要你在最后评审开始之前提交符合主题的新作给他们,就仍然可以算作正常程序参展的作品!”

徐久照吐出一口气,就这样放弃可不是他的风格。他目露坚毅,沉声问:“最后评审什么时候开始?”

“10月1号!”

法国国际双年展正式开展是在9月1号,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是留给公众的参观时间。10月1号到5号,这五天是评审委员们进行评选的时间。他们将会在这五天的时间评出各个艺术分类的金奖以及比它低的银奖和铜奖。

评出奖项之后,展览并不会结束,而是会继续展出,直到10月24号闭展。10月25到31号,则是展览作品的售卖竞拍环节。

有很多观众专门会在评选出来奖项之后,才去参观。

徐久照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现在是8月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9月,正是一年当中烧瓷最好的时节!

徐久照陷入到思考,他这一次要创造一个什么样的作品呢?

这一届的法国国际双年展组委会格外的忙碌。不仅要初步筛选参展作品,布置展厅,准备展览的各项事务,还要应付警察、关注案件的进度。

虽然让人叫苦不迭,不过这些组委会的成员却是那一项都不敢疏忽大意。

已经在开展之前丢失了一件备受关注的种子作品,如果要是再出现任何让人不满的事情,民众的愤怒能够撕裂了他们!

吴淼这边跟展方达成了共识,可是外界不知道啊。

《光与影的世界》盗窃案仍然在发酵当中,尤其是那些之前在预展当中已经事先看过这件作品,准备好了大笔钞票打算在25号之后的作品竞买出手,对这件史诗级作品志在必得的大富豪们,是一个比一个更加的内心焦灼。

法国警方被通过各种渠道施加的压力弄的焦头烂额,一众警方高层为了破案待在办公室里一坐就是一天。不敢回家啊,一回家就被人亲自堵上门逼。

甚至他们的家人对此的关心甚至甚过他们本身,毕竟只是在报纸上看见过几张照片和描述,都等着开展之后亲眼去看一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的度过,9月1号开展了。让人失望的是四条屏仍然没有任何的音信。

侦破案件的负责人是一位有着相关经验,经手过好几起艺术品盗窃案的警官。根据他本人的经验,除非是在案件发生的24小时黄金时期之内,这种类型的案件才有可能迅速的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