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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震谦的脸色一变,似要发怒,陶子努力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这两个人谈资格,好像她就是他们谁的附属一样,谁考虑过她是怎么想的?

当即愤怒地道,“够了!你们两位贵人,请你们高抬贵脚,离开我这小地盘,我一个小人物,真没资格得到你们的关注,我受不起!”

“囡囡!”林芝道,“妈妈有话跟你说!很重要的话!我们上车?”

陶子心中一片烦乱,果断地拒绝了,“不必,我累了,想回家休息,你们都走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进楼道。

不想去管后面的三人是怎样的反应,那都与她无关,无关!

宁震谦手里提着她的购物袋,冷冷地看了林芝和骆东勤一眼,眉目间的凛然诠释着绝对的霸道和主权,虽然一句话也没说,气势却极为压人,眸色微眯,如一只霸权的豹,露出危险的光来,好似在说,谁要侵入他的领地,必然要他考虑考虑后果!

而后,便快步追了上去。

林芝在后不甘心地质问,“宁震谦,囡囡是我的女儿,你那些破事不解决,就没有资格和囡囡在一起!”

他只当没有听见一样,迅速跟上了陶子。

林芝气愤,懊恼,再一次地红了眼眶…

一直默不出声的骆东勤站在她身边,望着宁震谦远去的方向劝慰,“不着急,这事要慢慢来,谁突然之间也无法接受,陶子这些年一个人想必吃了许多苦,有些怨气也是必然,只要您对她好,她那么善良一个人,会感动的。”

会吗?林芝想着陶子那一双冷静如水的眼眸,心中一丝希望也无…

而骆东勤,想到的何尝不是她的冷静,还有她归还他佛珠时的表情,惆怅,在心里蔓延…

宁震谦三两步便追上了陶子,偷偷打量陶子的脸色,好像没有赶他走的意思,心中舒了一口气,自觉手中的袋子轻了不少。

陶子打开门,两人一起进屋,宁震谦第一眼便觉得十分不舒服,原因是这屋子里太乱…

沙发上有凌乱的被子,书杂物四处乱丢,就连鞋子也没能摆得整齐。

他有内务强迫症…

他的视线所及范围内必须整整齐齐,井井有条!

不由想起第一次从部队回家,慵懒的她给他打开门的瞬间,那满屋的狼藉让他不禁怀疑,那样的窝怎能住人?同样也怀疑自己的妻子是怎样一个奇葩的存在…

所以,当时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索地把屋子收拾了一遍,而今,站在苗苗的家门口,他再一次不由自主冒出了这个念头,他要打扫!打扫!可是,理智马上控制住了,这不是他的家,是别人的家,而且还是女孩的家,他好像收拾起来有些不妥…

关上门,他对陶子道,“囡囡,住别人家里始终不妥,不如搬回去住吧,你爱住哪就住哪,部队也行,觉得部队远住我们结婚那套房子也行,住着也自在啊!”

陶子瞟了他一眼,“我很自在!住你家的房子我才不自在!”说完倒在沙发上,用凌乱的被子盖住自己。

他被她一堵,无话可说了。找到冰箱,把她买回来的东西一一放进冰箱里。

是吃晚饭的时间了,可是他家媳妇儿在沙发上睡着,这是要考验他的厨艺是否进步了么?不是他懒,而是因为,他真的不想祸害媳妇儿的味蕾…

鼓起勇气进了厨房…

在许多个实习和见习的日子里,他总算是懂得了烹饪的步骤,于是决定捡几个“拿手”的菜来应付这次考验。

鱼?难道媳妇儿喜欢吃鱼?他想起她那回一个人几乎把一盘鱼唇吃光的情形,再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从来不买鱼的情形,心里极不好好受,原来媳妇儿从来都是先考虑他的喜好…

可是因为媳妇儿从来不在家里做鱼,他不知道步骤啊…

不过,这难不倒高端的技术兵,用手机查询了一下,挑了最简单的鱼汤来做,其它的诸如红烧水煮什么的,看图片真诱人啊,可似乎不是他这初级水准能得到的,他很有自知之明…

他相信,这一次,一定不会出现上次他给她做饭的惨剧!因为他已经懂得了,炒蔬菜不能盖锅盖…

陶子打开电视机,躺在沙发上,电视里在说什么,一点也没听清,原因是厨房里那个人乒乒乓乓的忙碌声完全掩盖了所有的声音…

她始终不明白,不过做一顿饭而已,他怎么总能整得给打仗似的,她无法想象,没有她的厨房,会发生怎样的人间惨剧,可是,眼下这情况,她实在不愿意和他共同挤在一个厨房里,默契地我炒菜你给我递盘子,不时,还因为空间的狭小而彼此有身体上的接触…

曾几何时,这是她一天中最喜欢的一刻。

虽然他稀烂的厨艺,在厨房里一点忙也帮不上,洗菜还能洗得水漫厨房,可是,就是喜欢看他笨笨地做事的样子,就是喜欢他做事时认真的表情,就是喜欢,和他挤在一起…

想着,心中徒增酸楚…

于是移开了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到电视上来,并且调大了声音,希望能盖过厨房里那刺耳的乒乒乓乓声。

然,真是奇怪了!

她这边声音调大,为什么感觉厨房里的动响也越来越大了呢?是她心理作用吗?

心中不由一阵烦乱,那阵阵声响不是碰撞在锅碗上,而是碰在她心里,每碰一下,便酸一阵,疼一阵,紧一阵,难受极了…

烦乱之下,将电视机给关了,冲着厨房一阵大吼,“是做饭呢还是打仗呢?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看电视了?”

厨房里顿时陷入一片安静,短暂的沉寂之后,又有声音响起,不过,却是极轻微极轻微的,可见,厨房里的人是如何地小心翼翼…

无端的,鼻尖酸楚一冒,忽然就很想哭…

她是极易哭之人,她亦是极难哭之人。

莫忘在餐厅咬她的时候,她没有哭;看见芊琪和他相拥的那一刻她也没有哭;严庄让她做选择的那一刻,她仍没有哭;昨晚妈妈在她面前哭得声泪俱下时,她更没有哭…

她的哭神经似乎属于反应迟钝型,再令人伤心的画面,在刺痛她的那一刻,她都不会当场哭出来,得等,等许久以后,她的哭神经缓慢地收到信号,才会让自己彻底崩溃,大哭出来,而这种时候,往往都是她一个人了…

只有在感动的时候,她的眼泪才是无法抑制的,顷刻间便可流成泪海,那么,此时此刻,她是心痛,抑或感动?

她分不清了。

谁能告诉她?

鼻端渐渐弥漫了菜香,那气息,如雾,如幔,堵住了她的呼吸,让她气闷心悸,异常难受,甚至,只想跑出去透透气。

她下意识地冲到门口,打开门,却听声后传来他的呼喊,“囡囡?去哪里?吃饭了!”

一股新鲜空气随着打开的门涌进来,她大口地呼吸着,仍然无法排解这难受,身体,却已回转,慢慢走回桌边,觉得自己刚才真有点疯了的迹象…

他把菜端了出来,三个菜——鲫鱼罗卜丝汤,炒大白菜,西红柿炒鸡蛋。

明显的,鲫鱼在煎的过程中火大了,煎糊了,汤有些黑…

鸡蛋和西红柿…

她不想再去想词语来描述那一团迷糊分不清颜色的东西,唯一的想法是,很怀念他的白水煮蛋或者荷包蛋,他真不该挑战新款的…

最成功的,依然是那道大白菜…

他一贯有自知之明,给她盛了一碗饭,黑黝黝的脸上透着红,“这个…厨艺不佳,领导批评指正。”

这是他们从前常有的对话,在她偶尔放宽政策,放手让他亲手做一道菜,他呈上来时总会说这句话,那会儿她会好不留情地指正他,可是现在…她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默默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来,先吃点蔬菜!”他对自己的作品倒是很了解…

陶子默不出声,尝了一口,还好,不至于太糟,同时,想着该怎么跟他开口。有的事,在心中盘旋了千遍万遍,可真到了说的那一刻,却是如此地艰难…

能再次与媳妇儿同桌吃饭,他是如此的激动,胃口大开,发扬他一贯风卷残云的风格,不过,却只是大口扒饭,泡了点汤,把菜都留给媳妇吃,因为毕竟自己厨艺有限,只做出这点菜来,而且味道还不一定好,万一吃了媳妇喜欢吃的,她不够吃怎么办?横竖他对吃的不讲究!而且,这已经是他近来吃的最香的一顿饭了!

鱼汤有一股糊味,他皱着眉,恼自己在厨艺上始终如一的笨拙,用筷子把煎黑的鱼皮给去掉,同时一点一点地去了刺。

鲫鱼鱼刺特多,又细,他耐着性子,狠费了一番眼力,才清除出一小块来,都给了媳妇儿,自己继续努力工作。

陶子见他像捧着一颗定时**一般研究着那只鲫鱼,忍不住道,“算了,我够了,不用再挑刺儿了!”

“这么点怎么够?我吃饱了,没关系!”他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鱼…

陶子皱眉,只好道,“不必了!不好吃!”

他所有的热情在这一瞬间凝结,手举在半空,眼神尴尬地看着她,而后,慢慢放落手臂,有些无所适从,“咳咳…呃…领导指示的是,有待改进,今后努力…”

这样的他,让她心口莫名一抽,他原本是飞扬霸气,指挥千军的长官…

“要不…我再去煮点面条吧…”他问。

“不用,这个…味道还不错…”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总之见他这样放低了自己,极度难受,指着那碗吵得稀里糊涂的鸡蛋说,眼前却闪动着结婚初时,他冷然而硬气的表情…

“是吗?那多吃点!”他眼神一亮,整张黑脸都透着光彩,把鸡蛋碗捧起来,往她碗里倒了许多。

“好了,够了。”她眼眶热热的,泪珠随时都会滚落下来了…

赶紧埋头吃饭,只差把整个脸埋进碗里去,唯恐自己满泓的眼泪会被他看见…

然,他怎会没发现?她眼里的泪,从来就是悬在他心口的珠…

“我…先去打扫厨房…”他没有多言,想着先让她把饭吃完再好好说。

“不用!”她叫住了他,“待会儿我来打扫,我们…说说话吧…”

等这一刻已等了一生一世那么久,每一天每一晚的思念都折磨得他恨不能飞到她身边,安抚她,爱护她,解除她所有的疑虑和担忧…

终于等到这一刻,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好!说话!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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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v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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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5 22:20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205章谈判

她低着头,筷子一颗一颗扒着碗里的饭粒。

这个习惯不好,若在幼时,爷爷是会骂的,可是,此时,她却执拗地一颗一颗数着,就像一点一点梳理着她的思绪…

“糖糖哥…”终于开了口,不怒,不躁,从六岁到二十七岁,面对他时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平静过。

“囡囡,我在呢…”他激动得声音都发颤了,囡囡叫他糖糖哥!叫他糖糖哥呢!这是否证明事情不是很糟糕?

他的表情,让她的心如同被蜇了一下,这样的他,让她怎么说出口?怎么舍得说出口?

可是,现实残酷地摆在眼前,谁有力量来改变?

“糖糖哥!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不对!是你在照顾我!”他抢着说,只是想表达,习惯了她照顾的他,已经不能没有她…

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话被他这么一打断,又混乱了,微微皱了皱眉。

他却以为她生气了,赶紧道,“好,我不说了,你说。”

她咬了咬唇,稍加思索,“糖糖哥,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难,也很为难,所以…”

“所以什么?”他突然就站了起来,似乎是怒了,“所以要替我做决定?陶子同志,我得告诉你,你不明情况认不清形势再加上情绪化判断能力有限,是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的!而一个错误的决定导致的后果是损兵折将,局势更乱,还是我来给你安排一下吧,你现在该做的事就是好好吃,好好睡,好好写书,其它的一切都有我!”

她抿唇,呼出一口气来。

陶子同志…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叫她了…

犹记第一次这么严肃地称呼她的时候,是因为看见了她笔记本里的书稿,认为她在写H书,郑重其事地告诉她这是违法的…

“芊琪不是问题!我们在努力地治好她!马上就准备化疗了!至于莫忘,我曾经说过,我宁家还负担得起,不会麻烦到你!我知道,这件事情伤害了你,我很内疚,对不起,我不会说话,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表达我的歉意,我只知道,我唯一补偿你的方式,就是在余后的日子里好好对你,好好疼你。至于其它的,你就不用多想了!”他和她隔了一张餐桌,有种虎视眈眈的感觉,好像只要她一说出那两个字,他就会吃了她一样…

他的压力扑面而来,让她之前想好的那些话都没有了用武之地,她很是烦恼,皱着眉和他争辩,“宁震谦!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拧?每次一提起这件事你就犯拧,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犯错的是你,不是我,你还这么理直气壮地吼我?你什么意思?我是想和你好好沟通的,就不能心平气和地沟通吗?”

任她如何说,他这根筋是拧到了底,黑着脸道,“犯错的是我,我承认!我也很难过!你要怎么罚我我都认!可是你要和我沟通离婚这件事,就是不行!我就是拧了!我还姓宁呢!你说我啥都好!蛮横无理也好,霸道强权也好!我就是个兵!我就是不讲道理!总之离婚是不可能的!以后你再说一次试试!”

呵…陶子惊奇地看着他,这人说话很利索的啊!今天见识到他口才了呀!

“宁震谦!你这是用蛮横耍无赖吗?”之前想好的一大堆循序渐进以情感人以责任化人的说辞全都没用了,她窝火地怒道。

他僵着脸,闭了嘴,一副很纠结的表情,一方面是因为惹她生气了心里虚,另一方面,却是绝不会在她任何以离婚为目的的手段和“阴谋”里投降!

“宁震谦!你给我说话!刚才不是很能说的吗?”待她发怒了,他又化身小白兔?不吭声了?让她的拳头都砸在海绵上?

“不说了,你说!”他站得笔直,像是听上级训话似的。

她憋屈啊!幸福的生活里平白无故里多出一个孩子一个前女友来,这段日子她怎么过来的她都不知道,伤心欲绝四个字不能形容之万一,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好好面对他,正式和他分开的事,他还给她黑脸给她甩话?

跟这种蛮子根本就没道理可讲!、

她是抽风了才会费那么多时间和脑细胞去打腹稿!

“宁震谦!”她也豁地站起来,这些日子以来的伤心和痛苦都化作了愤怒。

“到!”他胸膛一挺,下巴一扬,帅呆了的动作,亮极了的声音。

“你…”她气得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这是在干什么?以为她点兵吗?他的大脑构造到底是怎样的?就是个二愣子吗?还可以让她更生气吗?

一口闷气积在胸口无处发泄,指着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你”了半晌,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词来应对这样的他,最后,只一遍一遍地问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问到后来,自己也没能给出答案,反而委屈上涌,眼泪顿时大颗大颗掉落下来。

他慌了神,他真是混!怎么又把媳妇儿给弄哭了…

立时绕过餐桌来到她身边,把她搂进怀里,慌乱无措地安慰她,“不哭啊囡囡…不哭啊,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不哭行不行?”

“宁震谦!你混蛋!”她哭着大骂。如果骂他可以解决问题,她不介意当一次泼妇,可是有用吗?然,最大的无奈就是,此时此刻,明明知道骂人是最软弱的表现,她却除了骂他,而别无他法,他就是块坚硬的石头,油盐不进,无法沟通!

偏偏的,为了哄媳妇儿,他还说什么都答应着,“是!我混蛋!我是混蛋!”

“你…你无耻!”她气极。

“是!我无耻!”只要媳妇儿不哭了,他怎么的都好!

“你无赖!”

“是!我无赖!”

“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她已经黔驴技穷了!对付这样的男人,她还缺了点功力!

“好!我闭…”话没说完,赶紧闭上了嘴巴。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她用力推开他,自己哭着抹去眼泪。他张了张口,本想说“我滚”的,想起之前她说的,让他闭嘴,于是又闭口不说了,站在一边,不知该退还是该进。

“滚!”她爆发似的吼出一句来。谈话失败!她今天没有心情再跟他磨叽!

他紧闭了嘴,指了指餐桌,又指了指厨房,然后再指门口,意思是他忙完再走…

她心中气恨,进了卧室躺着,再不想再理他,今晚的谈话,在她的预想中,应是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应是愁肠百转,痛伤离别;应是此去天涯,寒蝉凄切…无论哪一种,都该是一个悲剧的结尾,然,到了最后,却被他弄得啼笑皆非,有恨说不出,有怨道不明…

是!是她的失策!她怎么能期待和一个点着电灯吃烛光晚餐的人有一次顺利的沟通然后达成共识?她确实是脑子抽风了…

餐厅和厨房里一阵乒乒乓乓悉悉索索之后,安静了下来,可是,并没有响起开门声,他还没走?

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才听见两声门响,一开一关,而后,终于陷入真正的沉寂…

不知道他瞎忙了些什么?此时也不是睡觉的时间,她从床上起来,去餐厅查看,只见刚才还一片狼藉的餐桌和厨房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他做家务的速度和能力,她一向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吸引她目光的,是餐桌上放着的一盘洗好的车厘子,红艳艳的果子,盛在玻璃的盘子里,很是诱/人,只是,更诱/人的,是盘子底下压着的一张纸条…

她走过去一看,他遒劲飞扬的字体格外刺眼。

取出来,略略一读:

囡囡,我先走了,不可胡思乱想,我对不起你之处,我会用加倍的好来补偿。还有,关于你妈妈的事,无论你是什么打算,我都站在你这边。如果你希望多一个妈妈疼你,我会支持,我也会叫她妈妈;如果,你和我一样不喜欢她,那么放心,我也会支持你到底。

她轻轻放落纸笺,目光落在那一盘车厘子上,紫红的颜色,就像她心里的伤,泛了淤青。

拾起一颗来,放入嘴里,轻咬之下,酸酸甜甜…

——

从陶子家出来,他开车去了医院。

芊琪的病房里,只有两个特护在。

“莫忘来过了吗?”他进门便问。

芊琪原本斜靠在床上,半睁着双眼,听见他的声音,眼神一亮,“还没呢,严阿姨说马上就带他过来。”

他点点头,在一边坐下,“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很好啊…”她虽很虚弱,却尽力地浮现出微笑来,只是那笑容过于苍白…

他点头,又道,“昨天我去看…妈了,爸说她这两天情绪稳一些了。”在称呼上纠结了一下,原本觉得当着芊琪的面再叫他们“爸妈”有些别扭,但叫了那么多年了,再改口也不太地道…

“嗯…”芊琪微笑着点头,而后又面露内疚之色,“对不起,小震,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眼见芊琪弱不禁风,说话也怯怯的样子,心中难受,当初的她,可是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女孩儿…“也不要胡思乱想,咱们先把病治好,马上就要做化疗了,准备好了吗?”

芊琪脸上那抹笑容愈加显得苍白了,轻笑了一声,目光水润地望着他,“小震…如果…我不想做呢?”

“那怎么可以?这是治病呢!哪由得病人想不想的?听话!”他不善于安慰人,词语极是贫乏,想了想,又道,“是怕疼吗?”

她目光朦胧一片,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怕…做了化疗的我,就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