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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她起身。不打算逃避。

骆东勤自然知道是什么样的电话需要背着他来接,只礼貌地笑了笑。

她站起身来,离开座位,坐在她对面的骆东勤,目光不经意落在她买的东西上,这才发现她买了些啥,双眸不禁眯了眯,眸色沉重起来…

走到无人处,她轻轻地一声,“喂?”

“喂,囡囡,是我。”那边是他低沉的声音。

“嗯,我知道。”她不禁想起医院里冯佩红栽赃她的话,他会信吗?会真的相信是她说了什么,才导致芊琪自杀吗?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还是那么在乎啊,在乎他对她的看法…

“囡囡,我…今天不过来看你了,你还有钱吗?”他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把身份证和卡什么的还我吧…”今天她倒还是有钱的,可是明天呢?后天呢?她不能再天天等着芊琪身边的他来给她送生活费啊…

那边的他,却不知干什么去了,好像还是和别人说着话,好一阵,他才又道,“对不起,囡囡,刚才和医生说话去了,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

才说了两个字,那边却想起冯佩红的声音,“小震!过来下!”

而后,便是他响亮的回答,“来了!”

“囡囡。”只听他低沉的声音又响起,“囡囡,我有事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一个人记得吃饭,别再像从前那样老吃垃圾食品,知道吗?”

陶子听着,两行热泪流了下来,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像是临别叮嘱呢?“囡囡?在听吗?”得不到她的回应,他追问道。

“我知道…在听呢…”是,她已经不吃垃圾食品了,她今天买了好些,全是健康食品…

“囡囡…”他叫了声她的名字,忽然不说话了,似哽住了一般。

她笑道,“糖糖哥,你去忙吧,我知道的!”她想,此刻的他,是不是也在难过呢?是有话说不出口吗?没关系,说不出来她也懂的…

“囡囡,等会儿再给你电话,我去忙了,你一定要乖乖听话啊!”他不舍地叮嘱。

“等等!糖糖哥!”她急忙唤道。

“还有事?”

“糖糖哥,下午,我去看芊琪了…她…还好吗?”她到底还是问了出来,她想知道芊琪的生死,她不希望芊琪死,她也想知道宁震谦对于芊琪的死是什么看法,会怪她吗?

“囡囡,芊琪下午出了点意外,不过,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刚从急救室出来呢,没事儿了…”他只轻描淡写地描述芊琪的情况,甚至连自杀两个字都没说出口…

陶子再一次的泪流满面,他是相信她的,他没怪责她,他甚至不愿让她知道芊琪自杀的事,他怕她心里不好想…

够了…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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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v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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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5 22:23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214章辞职报告

“哦…那你忙去吧…我…先吃饭了…”她轻道,抹去腮边的泪。

他语气里露出微微的惊讶来,隐约地,似乎还透着喜悦,“吃饭?好!多吃点!吃胖一点!”

陶子苦笑,怎么就觉得这电话越说越没有结束的时候呢?

“嗯…你去忙吧…”再一次催促他,却始终没有先挂断电话,只是舍不得,哪怕多听一次他的呼吸也好…

“好…”短促的一个字之后,他的声音终于被“嘟嘟”的忙音所取代。

陶子握着手机,久久没有放下。

那个“好”字,如悠扬钟鸣,绕耳不绝。

良久,她才收了手机,回到桌边。

“我吃饱了,你呢?”她对骆东勤道。

骆东勤无言而笑,他说没吃饱也不行啊…

骆东勤果然由着陶子买了单,这让陶子有些惊讶,以他的为人和风度,不会这么…抠门?不过,她答应过别人的事也不会反悔,一顿饭还是请得起的。

然,在她准备提着她的大包小包离开的时候,骆东勤却快速地伸手过来抢先她一步提走,“我帮你吧。”手指不经意擦过她手背,触手微凉的腻滑。

眼看他大踏步地走在了前面,陶子微怔后,只好跟上。

骆东勤一直帮她把东西提进了家里,认真地道,“桃子,我知道你一直很独立,可是,人总会遇上某些时候,多一个人帮忙会不那么辛苦,也不那么危险。”

陶子低头看着透明塑料袋里的东西,一颗心莫名地软化下来,慢慢坐下,“我明白。”

他深知她的固执,这明白和实际怎么做是两回事…

于是叹道,“小桃,我可以叫你小桃吗?”

称呼只是一个符号而已,除了“囡囡”对她而言有着特别的温暖,其它的,都无所谓…

沉默便代表了默许,可是,却并没有得到她的邀请坐下,他只能伫立在原地,轻道,“小桃,也许我把妈妈带到你面前来太唐突,没有顾忌到你的接受程度,甚至可能在某种程度上伤害了你,在此,我向你道歉。无论你对妈妈是什么态度,我都会支持你,可能这话你不爱听,可是,我希望你了解,我还是寺里莲花桥上的东勤,永远不会改变,不要让自己生活得太辛苦,这世上,你不是一个人…”

她默默地听着,淡淡的一句,“谢谢你。”

他无言地凝视了她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我先走了,有事可以打我电话的。”说完,静静地站着,等待她的回答。

她僵持了一会儿,却道,“你发现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好!”他答应得很爽快,“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让自己一个人活得太艰难,需要帮忙的时候,记得想想世上还有谁。”

“嗯…”短暂的沉默后,她终于点了头。

他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想轻轻拍她的肩以示安慰,手指动了动,却没能伸出去。

“还有,你近期会回S市吗?”她追问了一句。

——

夜,越来越静。

陶子写完一个章节,发送成功后坐在电脑边沉思,她该打报告了,用怎样的口吻来说呢?

一再地对比和思考后,她开始奋笔疾书。

第二天,一张浅绿色的信笺压在桌子的台灯底下,而她,却离开了苗苗的公寓。

信笺的第一行,描粗的字体写着:关于请求辞去宁副参谋长家属一职的报告

尊敬的首长:

本人囡囡,学名陶子,自2XXX年进入宁家以来已一年有余,先后任宁团长家属、宁副参谋长家属。

在过去的一年多里,本人深受阖府上下爱护,尤得首长垂怜青睐,囡囡在今后的人生道路上将永铭于心,誓将谨遵首长的谆谆教导,不敢忘怀。

只是,因本人个人的种种原因,自觉已不适合再任首长家属一职,特此请辞,望首长批准。

在此,囡囡对于首长一年多以来的照顾深表感谢,并未今后再不能照顾首长于鞍前马后深表遗憾,不过,囡囡相信,以首长的雄才伟略雍容大度气宇昂扬,定能生活得比囡囡在时更好。

首长,囡囡离开的时候是笑着的,给你写辞职报告也是笑着写的呢,所以,首长也要开开心心的,不准生气!不行!囡囡看见你皱眉了!赶紧抹抹平!不准皱眉!首长皱眉的时候脸会特别黑,囡囡会害怕,以后首长要把皱眉的习惯给改了!

另:关于首长收缴本人押金若干元,首长可否与本人证件一并归还?首长可于有空时存放于这张书桌的抽屉里,当然,若首长实在抽不时间归还,本人只有申请挂失了。

除了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北京的一切,囡囡都不会带走,正式的手续,囡囡会在下次回来时办理,再次请首长批准请辞。

请辞人:囡囡。

写着这样一封古怪的离婚协议,她自己都觉得别扭,可是,她真的不想在离开的时候悲悲切切,因为,他们爱过的那一场,如此美好,如高原上的格桑花,会在她心里开出不朽的花朵。

S市。

骆东勤将她送到江枫的公寓。

“真的住这里?”他问。他明知她的包里其实装着林芝给她的房子钥匙。

“是的,谢谢你。”前两天江枫就告诉她,他这个“房产中介”已经给她找好房子了,所以她这次直奔他而来。相比骆家的人,她觉得跟江枫打交道更轻松一些。

他失笑,“我怎么觉得,我跟你在一起,你说得最多的就是谢谢两个字?”

她想了想,亦浅笑,“那只能说明,你帮我帮得太多了,加上这一次,我又欠了你一次情。”

“不说欠好吗?助人为善,福泽深长。其实我是自私的,就为了自己下辈子还能投胎做纨绔子弟。”

她终于笑了出来,这一次是真心的笑了,想了想,笑道,“还是只会说谢谢你,怎么办?”

“那就请我吃饭呗!”两人关系的破冰让他愉悦不少。“呵呵…”她笑,她的下一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得赶紧再想别的办法另办一张卡,让网站把这月稿费打这张卡里…“好吧,等我小说大卖!”

“这容易啊!”他笑道,如果不会惹她生气,他马上就去买个几千本。

陶子一愣,想到他这句话背后的含义,而那个真正曾傻乎乎买了一千本的男人呢?她好像还欠他一个签名,也许,要一直这么欠下去了…这样也好,欠着他一样东西,就好像永远也不会断了一样…

她低头而笑,囡囡,你又矫情了…

“好了,我下车了!别去买我的书啊,我怕签名!”想起那个签名签到手痛的高原之日,她心里涌起酸楚的温暖,下车,拿行李,挥手说再见,干净,而利落,连骆东勤想帮她提行李的机会都没抢到…

来之前跟江枫联系过,直接上楼按门铃,江枫来开门时,手里拿着菜刀…

“你这是…你就这么欢迎我?”陶子夸张地躲闪着,充分配合了江枫这一闪亮登场的效果。

江枫握着刀的手晃了晃,有些难为情地笑,“正在给你做接风宴,不好意思,失礼了。”

“接风宴?你会做菜?”陶子惊讶不已,她以为,天下男人都和她家首长一样没有做菜的天赋,哦,不,很快就不是她家的首长了,这个称呼要改…要改…她心里某个地方抽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

“呵,一个人在北京,自己不会做菜怎么过日子?”江枫垂下握刀的手,让陶子进屋。

这话还真让陶子汗颜,话说她从十八岁进北京到二十六岁结婚,这其中的八年她都不会做饭,可照样在北京生活着——当然,神一样地生活着…

陶子把行李放下,跟着他转去了厨房。

厨房里已经做好两道菜,糖醋里脊和芝麻里脊,锅里烧着海鲜汤,他正舞着刀切葱花。

“不错啊!色香味俱全!”她闻了闻,S市菜系的独特香味直钻鼻,尤其那道糖醋里脊,光那卖相和颜色,就是她再努力几年也赶不上的。

江枫笑道,“把你馋得!今天让你试试地道的S市菜!还有一个蔬菜就可以开饭了,晚上再做大闸蟹给你吃!”

“是吗?那我可算有口福了!你今天休息?”她靠着厨房的门框问,有这么一个大能人在这里杵着,她就不傻乎乎上前卖弄了,等着当吃货就好。

“是啊!休息!专为恭迎女王的到来!”他将葱花撒进海鲜汤里,起锅,“别站在这里碍事,把这菜都给端上桌去!”

好嘛…她成被嫌弃的对象了,要知道,从前只有她嫌弃她家首长的…呸呸呸,怎么又是她家的…

哎,人不在跟前了,可这两个字,只怕一年半载的是去不掉了,又或者,一辈子也去不掉了吧…

她老老实实把菜和碗筷拿去餐厅,刚摆好,他的蔬菜也出锅了,白灼生菜。

她特喜欢吃白灼生菜,只是她自己总是调不好汁,做出来的味道老不正,只是…这道菜是S菜系的吗?她不清楚。不过,有吃就行!她又不是专家!

第一筷便是朝着这生菜下手,一尝,果然跟她在饭店吃的味道一样,不由大为惊叹,“江枫!看不出来啊!真能耐!”

“过奖过奖!”他笑着进了厨房,又拿出一扎鲜榨的红枣汁来,“我们就不喝酒了,这个你能喝的,美容养颜。”上一次她喝酒住院的事他还铭记于心,再不会让她犯这个险!

“好啊!我特喜欢吃红枣的一切制品!这也是你亲手榨的?”她何止是惊讶,简直是惊悚了。

“难不成我家里还有个田螺姑娘给我榨?”江枫笑着给她倒了一杯,瞟了她一眼,又道,“或者,你具有田螺姑娘的潜质?”

她呵呵一笑,喝…喝吧…有这样的田螺先生在,她还是藏藏拙吧…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吃一顿饭了,每一次都是逼着自己吃,这应该归功于江枫的厨艺吧,一条糖醋鱼被她吃去了大半,海鲜汤也喝了几碗,至于那盘生菜,几乎是她一个人吃掉的…

江枫倒是只略略动了几筷子,大部分时间微笑着看着她吃,白灼生菜,他记得从前单位会餐时就是她的最爱…

饮足吃饱,陶子终于想起她的大事,“对了江枫,你说给我找到房子了,在哪里呢?得带我先去看看吧?”

“行!走吧!”江枫起身,穿着家里穿的休闲服,就往外走。

不换衣服?也不拿车钥匙?

陶子略觉奇怪,跟着他外出。

却见他并没有下楼,只拿着手机打电话,听内容,好像是叫物业上来。

果然,没多久物业来了,打开了江枫隔壁那套房子的门。

陶子隐约觉得这房子有问题了…

不出她所料,江枫做了个请的动作,“就是这套房子,房主要出租,委托给物业办理,我觉得太合适了,就给你应承下来了。”

“这么巧?”住江枫隔壁?

陶子进屋看了一圈,房子的格局和江枫的一样,装修更女性化一点,倒是很符合她的眼光。

“怎么样?”江枫问。

“房子倒是不错,可是在你隔壁…”她犹疑着。

“在我隔壁有什么不好?我可是刻意盘算过了,我们来当邻居有诸多便利才迫不及待地告诉你的!”

“什么便利?顶多我搭你顺风车!”陶子笑答。

“这难道还不是便利吗?你下个星期就可以上班了,再买一辆车和搭公交地铁对你来说都不如蹭顺风车方便!”

“下月上班?这么快?”上次的主管不是说短期内人事安排不过来吗?

“是的!我们再算算细账,我们住一块的话,就可以搭伙吃饭了,比你在外面划算又营养,而且,对我来说也省钱啊!这炒菜嘛随便一动锅就超过一个人的分量,我常常吃不了都倒掉了,我们搭伙一起吃,多好!”江枫细数着两人当邻居的好处,“还有啊,省电!我们晚上可以在一个房间里看书看电视,不是省一半的电吗?对了,网费也能省下来了!你说呢?”

陶子实在觉得好笑,他是这么抠门的人?怎么从来没发现?不过,她不得不认可,他说的没错,自己如今不是那个傻头傻脑闯北京的丫头了,她要担负起责任,能和一个熟悉的人成为邻居,应该是一种福气,她该惜福才是。“也好,就这里吧,不知道租金怎么付?”首长发生活费虽然大手笔的一叠一叠发,但她手上的钱肯定不够付三月租金的。

“这个地段的房子很抢手的,我一听说要出租,唯恐别人租了去,就先付了定金了,一年的房租,房主说可以等你来看,如果你不要的话,还能把定金还我。”江枫又道。

陶子松了口气,幸而江枫给先定了,不然她还真付不出房租来,江枫的钱倒是可以慢慢还,跟他说明困难吧…

北京,某医院。

宁震谦坐在芊琪身边。

芊琪的手腕上缠着一圈纱布,脸色较之从前更苍白了,眼睑动了动,悠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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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5 22:23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215章情凭谁来定对错

恍恍惚惚一片模糊的白色,而后渐渐清晰,身边是熟悉的那团人影,只隐约一眼,便觉双目刺痛,重又闭上眼来,清泪却忍不住悄然滑落。

他浑然不知她已醒来,直到听闻一声鼻息堵住的声音,目光才落在她脸上,始发现那蜿蜒而下的泪珠。

“芊琪?”他唤道,疲惫的容色焕发点点欣喜,“你醒了?终于醒了?”

她没有勇气睁开眼来面对她,只是眼泪横流,细白的牙齿咬住薄唇,苍白的唇色泛起了青紫。然,愈是压抑,悲楚愈是潮涌,强烈的酸楚袭来,堵住了胸口,堵住了呼吸,她终于破声而泣。

“芊琪…”他轻唤,一声低叹后,用纸巾给她轻轻擦脸,“如果辛苦的话就哭出来,不要想不开,你做了傻事,让父母多难过,莫忘要妈妈了怎么办?”

她哭着摇头,“我又错了是不是?为什么我一生都在犯错?”

她悲戚的模样触动了他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他从不知道,那个英姿飒爽敢与男生比高低的芊琪会变成如此模样,苍白如纸,瘦薄如纸,躺在床上如同没有一般,记忆中的她似乎从没哭过,而今,却如同泪人…

这,应该都是源于他,源于八年不堪回首的生活…

为什么她一生都在犯错…

在生死边缘,她居然问出的是这个问题,这,让他心中愈加难受…

滚滚红尘,情凭谁来定对错?

给她擦泪的手缓了下来,他眉间深锁,已是哽然,“芊琪,不是你的错,你从来没有错过,错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