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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软禁她吗?还广而告之她有喜了?“我就出去走走,办点事儿,马上就回来…”她估摸着,如果自己真要就这么溜走,可能性已经为零了,她一个弱女子,还真无法和一个师的兵力抗衡…

“嫂子,还是就在院内散步吧…参谋长说了…如果让嫂子您出去了…我就准备脱一层皮…”士兵为难地说。

太可恨了!

陶子咬咬牙,只好原路返回。

——

京郊某小区,离他所在部队约半小时车程。

宁震谦驱车而入,在一栋两层小楼前停下。

这里是宁晋平和严庄现在所住之处,带着莫忘。和他们同住的还有两个在自闭症康复方面颇有经验的专业人士。

莫忘早已经开始系统的康复治疗,每周都会去专门的机构训练。在家里,严庄为了更好地照顾莫忘,特意高薪请了专业人员。

宁震谦进门的时候,正好看见莫忘趴在地上,准确地说,是趴在一张大地图上,不知在干什么,而他的周围,

还有散落一地的玩具,而那名叫做谢雯的老师,正在给他收拾。

见了他进来,谢老师便指着他教莫忘这是爸爸。他知道,谢雯老师在教莫忘用完了玩具要把他们归到原位去,但是显然的,又失败了…

他也知谢雯在教莫忘认识家庭成员,莫忘倒是看见了他,只不过,“爸爸”这两个字,他还没从莫忘嘴里听到过。莫忘只是看着他,趴在地图上看着他。

他走了上去,将莫忘从地图上拉起来,给了他一个拥抱。尽管莫忘对于他的拥抱从没有回应,但他一直在坚持着,记得有位医生说过,要多给孩子温暖和关爱,要多他笑,要多拥抱他,他便照医生说的那样去做。

莫忘在他怀里,会很乖,这一点,让他觉得十分安慰。

“莫忘,在干什么呢?”见莫忘的眼神依然在地图上,他问。

只是,莫忘也不能像正常的孩子那样给出他回答。

“看地图,在看地图,莫忘在看地图。”他一遍一遍地教,莫忘的视线却不在他这儿。

他不是一个擅长言语的人,现在却有着教孩子说话的冲动。

他深知自己的缺点,即便和正常人交流,他也属不善言辞之类,教自闭的孩子说话,

他觉得自己完全无能。

他把自己的顾虑说给谢老师听,谢老师笑道,“这不是一天两天能有收获的,有的家长为此用上了几年,十几年,甚至更长。不过,这孩子其实还算不错,之前的训练应该做得很好,他会很多东西呢,比我想象的会的多,可见你们家长在他身上花了很多心血。”

宁震谦有些汗颜,不是他的心血,是芊琪…他笑了笑,“是,孩子母亲很辛苦。”

他无法想象,芊琪这八年是如何度过的,要赚钱养活她自己和莫忘,又还要陪伴着莫忘,还能把莫忘教得让老师夸赞说不错。

她是超人吗?也许是吧…她一直都像个超能力女生一样,连男生在她面前也甘愿服输!

谢雯认同地点头,“是的,一般母亲会比较辛苦一些,可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孩子的母亲?”

宁震谦不语了,眉端习惯性锁起,而后回避了这个问题,“孩子这周的康复怎样?”

“还不错!”谢雯知趣地没问了,“不过,你不能期待值太高,短时间内是看不到明显效果的,也许有的东西要教他一千次,但是有的东西他却异常敏感。莫忘的记忆力超好,他看我玩电脑,只看我手指在键盘上的操作,就能记住我的密码,而后他就能独立操作了。还有,他方向感很强,有一次我带他去花园里散步,他突然不见了,我吓坏了,可他却记得回家路,在我先一步回家了…”

宁震谦脸上浮起骄傲的笑,“我们莫忘当然很棒!”

在部队以严厉著称,吝啬于夸赞人的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

曾经憧憬过和陶子会有一个像她那样精灵可爱的女儿,然,没想到还没等到他的小囡到来,却突兀地迎来了这么一个孩子。

在得知莫忘是自闭症患儿时,他心里撕裂般的痛,同时,自责更如刀般割着他。

面对莫忘懵懂而清澈的眼睛,他常常想,自己犯的究竟是怎样罪恶滔天的错,而这个错却要孩子来替他买单?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来背负罪恶的后果,还孩子一个健康的世界…

“的确很棒!没准儿是天才!”严庄端着点心从厨房出来,笑着道,“我们莫忘一定是个天才!”

在某些方面有高能力,这不是没有可能。

有人告诉他,莫忘这样的孩子是被叫做星星的孩子,每一颗星星都有属于他的光芒啊…

他的莫忘,当然也会是光芒璀璨的那一颗…

“莫忘,来吃糖葫芦了。”严庄端着保姆做的糖葫芦大声道。

莫忘很喜欢吃糖葫芦,听了之后,马上从宁震谦怀里下去,直奔奶奶那里去了。

“他特喜欢吃糖葫芦!”严庄笑着道,并且把糖葫芦举起来,“莫忘,糖葫芦!说糖葫芦!”

莫忘却像没听见那样,拿过糖葫芦就走道一边儿吃去了,吃得满嘴都是亮亮的糖汁。

谢雯笑道,“其实训练孩子是有方法的,你们也应该参加训练班,去学学怎么自己训练孩子,你们是家人啊,与老师不一样。”

关于这点,他们也知道,已经决心前去机构报名,未来的生活,会更忙碌…

吃过饭以后,严庄接到了芊琪打来的电话,她也是算着莫忘回来了,想见他,好几天没见,甚是想念。

于是,严庄和宁震谦便带着莫忘去了医院。

自芊琪把莫忘交还给宁家以来,每次见到莫忘都会非常激动,仿佛这交出去以后就不属于自己了一般。

虽然孩子有病,可那也是属于她的星星啊,是她过去生活里坚强下去的所有支撑…

“莫忘,来,给妈妈抱抱。”已经化疗数次的芊琪戴了帽子,用以遮盖越来越少的头发。芊琪握着莫忘的手,和他说着话,明知他听不明白,可是仍然在说。

莫刚和冯佩红也在医院,奇怪的是,冯佩红见了宁震谦再没有了之前的热切,也不再逼着严庄做什么。

难道真的是那日莫刚对冯佩红说的话管了用?没人知道…

对于冯佩红和莫刚,莫忘表现得尤为淡然,冯佩红叫着他乖外孙的时候,他看也没看,压根如没听到一般。

“莫忘!这是不礼貌的!要看着姥姥!”芊琪在病榻上皱眉,表现自己的生气。

然,莫忘不懂…

冯佩红忙护着道,“不就一个孩子吗?还可怜的有病,你凶他干什么?莫忘乖啊,姥姥疼你…”

一个?严庄脑袋里转动了一下,莫家人还不知道陶子怀孕的是呢…林芝也曾反复交代,不要把囡囡有孕的事告诉冯佩红…

对于姥姥的疼,莫忘照例没有反应。

宁震谦和严庄带着孩子在医院待了一阵,一解芊琪对莫忘的想念之苦,这个孩子,磨

尽了她的青春,耗尽了她爱的力气,可不见了,却又如此牵挂…

待他俩走后,冯佩红却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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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ve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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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发表于 2013-11-5 22:31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225章他和她

芊琪下了床,宽大的病号服下,单薄的身子如纸一般,几步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的地面,严庄等三人正好从住院大楼出来,莫忘走在中间,严庄和宁震谦一人牵了他一只手,莫忘的脚步很轻快,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她知道,这样的表现,表示他很开心…

又是一年的春天了。

犹记那年,亦是春天,在中国最南的角落,她在绝望和希望的交替纠缠中把莫忘生下来,彼时,正好星光漫天…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莫忘还可以牵着宁震谦的手,虽然,这一幕无数次在她梦中出现。

然,这一幕终于变成了现实,不同的只是,牵着莫忘另一只手的人不会再是她了…

春天。

春天,真美好啊…

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洒在树叶上,不烈,不冷,刚刚正好,叶子,便泛起了浅金的光。

似乎,莫忘乌黑的头发也泛起了点点金光。

是她的错觉吗?莫忘好像比去年高了呢…

对于莫忘,她一直觉得愧疚。

这个孩子,不但有自闭,个头也比同龄人矮小,去医院检查,各项生长指标都不达标。

如果不是她从怀孕到抚养,都不能给他更好的环境,也许他不会这样…

她看着他们三人上车,看着他们的车离去,心,仿佛也被那悠长的路给拉远了一般,随着他们而去了…

只是,那辆车里,那三个人之间,再也不会有她的位置…

包括莫忘在内,尽管她倾尽了半生的心血,尽管她试莫忘如宝贝,她也不知道她自己在莫忘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他的世界,她永远都不懂…

纤长苍白的手指紧紧抠住窗户的边缘,她的指,已可用枯瘦如柴来形容了…

“望着有什么用?”冯佩红轻哼了一声,“望着就能望回来了?男人跑了不说,连儿子都变成人家的了!宝贝,我说你怎么那么傻?当初为什么不要宁家负责就走了?走了也就算了,既然生了宁家的孩子你就该回来,结果在外面八年不回来,你是怎么想的?”

芊琪默默回到回到床上,青白的一张脸,削瘦苍白得不忍睹,“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

“是!别想!”冯佩红道,“你爸说得对,你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好好治病!至于其它…”

她冷笑,只要病好了,该回来的还是会回来!她就不信,那个叫陶子的小妖精可以忍受得了以后的生活,她从前真是傻,闹什么闹?自然有人会收拾那个小妖精!老天有眼呢!怎么可以让宝贝受那么多苦?

“妈…”芊琪为难地看了母亲一眼。

冯佩红一笑,“放心吧,女儿,妈妈会给你做主的,你安心养病,身体不好什么都是白说了!”

芊琪知道母亲固执的性格,知道要说服她比登天还难…

宁震谦心中牵挂着家里的陶子,在车上用手机打她电话。

陶子出不了部队,只好回到家里继续手写稿子,正写得出神,手机响了。

话说她手机被宁震谦禁止使用后,一般都是关机的,今天是因为太无聊,所以想找苗苗聊聊天,但是电脑不准上,手机不能打,她这数字麻木症患者,又记不得任何人的手机号码,只好开机查了查,但她可以发誓,她是用座机打的,只不过忘了关机而已…

哪知道,宁震谦会打电话来呢?

写稿入了迷的她,想也没想,一只手还在纸上划,另一只手便顺手接了电话,“喂…”

当她突然想起什么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一声“喂”已经出了口,而后,手机里便传来他的呵斥,“怎么又开始用手机了?不是说了不准用吗?”

“…”她就知道…于是赶紧把电话给挂了,没事主动找骂的事,她还不想做…

然,她刚一挂,他马上又打了过来。

她想了想,还是接了,“喂,什么事?”

“我说你还没关机啊?”

“…”岂有此理,竟然是来试探她有没关机的…

掐断电话,愤愤地关了机。

刚想继续写稿子,家里的座机又响了,她走去一接,还是他…

“这回还差不多,别让我再发现你用手机!中午吃了什么?”他问得理所当然,好像这就是他该管的事儿一样…

“…”她却想起了从前他被严庄一句话给刺激,跑去祸害全体官兵的味蕾一事。如今她是真的怀孕了…

她苦笑,再没有当初的心境。

原来,他们那时候是如此地快乐过…

“怎么不说话,在干什么呢?我马上就回来了,我们一起吃晚饭。”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又道。

“知道了。”她淡淡的一声,“还有事吗?”

他也无话了,听着电话里她陌生的淡然,他真的要怀疑,他曾经确实拥有过一个捧着电话亲昵地撒着娇腻歪着叫着“团长团长”的囡囡?还有那个非逼得他在电话里亲她一口的囡囡?那不是他的梦?

可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

“要回去吃饭?”严庄问。

“嗯。”他应道。

“家里应该炖了汤,你装一罐回去和桃桃吃。”严庄没说别的,只如是道。

如果按照她之前的设想,陶子怀孕,她会紧守儿媳妇身边,给儿媳妇顿顿做好吃的,把陶子养得白白胖胖,再等着抱白白胖胖的孙子。她判这一天盼了多久啊…

然,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她的一切预想却都成了空。

现在这样的日子叫过日子吗?一家人分成好几处,儿子几个地方来回奔波,用他的辛苦维系着一个平衡点,而她真的很担心,哪天某个平衡点一被打破,便会有毁灭性的灾难。

她不信预感,可心里却常有这种恐慌,她想,她是因为害怕…

但愿,这样的生活走下去,谁都不要被伤害到…

回到小区,进了小楼,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保姆已经准时将晚饭搬上桌。

宁震谦坐在餐桌边,等着严庄把汤和几个炒菜打包以便带回去和陶子吃,而莫忘,却在这时候爬上了他的腿,在他腿上乖乖地坐着。

他低头看着这个和自己是父子关系的孩子,心中被一种柔软的酸楚碰撞着,每次见到甚至想到莫忘,便都是这种感觉…谢雯老师见了笑道,“您和孩子好些天没见了,这孩子还是挺亲近你的。去训练之前您不是也好些天没来看他吗?他一到时间就会去窗口看着,那时间是你每次来看他的时间,他那是在看你回家呢。”

他微觉诧异,“他…能理解时间?”

“能啊!”谢雯笑着回答,“他们对时间的理解和恪守甚至比我们还刻板,一旦一些事形成了规律,他们就会很刻板地去遵守,如果打破了,他们就会觉得乱,会觉得茫然。”

宁震谦低头看着莫忘小小的身子,还有乖乖在他怀里看着对面窗口的表情,心里再度一滞。

“莫忘。”他忍不住轻叫一声。

莫忘看了一眼他,然在他刚要说什么的时候,莫忘的眼神又转开了…

“莫忘,看着我,看着我说话。”他帮助莫忘把眼神落在自己身上,问,“莫忘,你想要我陪你吃饭吗?”

莫忘自然无法表达,眼睛里也什么内容也没有。

谢雯却笑,“他不懂想不想的,可是,他很亲近你,你陪他玩,他会开心,你从前常在他吃饭的点来看他,他就会在这个点去等你,只是后来的几天,都等空了…”

“别说了…”谢雯的话让宁震谦的心十分难受,情不自禁握了握莫忘的小手,发现他手上的肉肉比初见时多了些,心中稍觉安慰,却对厨房里的严庄喊了一声,“妈,我留下来吃饭,就给囡囡带菜就够了。”

“留下?”严庄听了走出来问,“那囡囡那边…”

宁震谦紧皱了眉,没有吭声,却拿出手机来,给陶子打电话。

“囡囡…”他叫她名字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歉意。

“什么事?”

“我要晚点回来,就晚一会儿…”他习惯性地强调,直到那端的人儿,不过是回给他淡淡的一个“哦”字自后,才觉异常失落,晚或不晚,她现在还在乎吗?

他等了等,确定除了这个“哦”字,她再不会说别的话…

他压住心里的难受,轻问,“你饿了没?”

“没有。”她无聊之际,吃了许多的水果和坚果,还真不饿…

“好,那我晚点给你带饭回来,你自己不要做,好好休息!”

“嗯!”仍是极简单的回答。

电话至此,似乎没有再进行下去的话题。他于是记得,他们每一次通电话之所以总能说上许久是因为她的能言。

从前的她,似乎在他面前有说不完的话,偶然他出次差,一两天不见,电话粥可以煲上一个小时,她舍不得挂断,他也不喜欢听不到她声音的夜晚。

那会儿他们说了什么呢?

现在却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时很开心,很开心…

沉默间,他唇角的弧度因为回忆里她甜美撒娇的声音而微微上扬,耳边响起的全是她一声声腻歪的“首长…首长…”,还有让他窘迫却又甜蜜的“首长,亲一个…”之类的话,软得让人心都酥麻了…

然,直到沉默被打破,传入耳里的是嘟嘟嘟的忙音之后,他才从沉醉中清醒。

面色一僵,唇角的弧度亦冻结。

原来,回忆,它只是个回忆而已…

“咳咳,吃饭吧。”面对对面谢雯诧异地盯着他看的模样,他咳了两声,转移注意力。

“对了,宁先生和宁老先生一样都是军人吧?”谢雯又道,同时她心中略感诧异,宁先生刚才的表情很奇怪,笑得好安详,见过宁先生那么些次,还没见他那么笑过,两位宁先生都不苟言笑,每日里大黑脸,让人觉得害怕,尤其宁先生,比宁老先生更甚!

“是的。”他简略地答。觉得谢雯这个问题问得奇怪,这还用问吗?一身军装还不够表明身份?

谢雯却道,“莫忘这孩子,好像对军队的事情很敢兴趣,他什么玩具都不好好玩,却对玩具枪什么的很有兴趣,当然,也弄坏很多把,而且,他居然喜欢跟宁老先生去看部队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