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上一章:第 136 章
  • 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下一章:第 138 章

林芝自然也是见到了好些熟悉的面孔的,从那些眼神里,她看出了对自己的不屑,在S市孔雀般昂首挺胸的她,却在此时,感觉到了羞愧,低下了头,脸孔也热/辣辣的。

陶子只假装没看见,保持着和林芝不远不近的距离,泰然自若地和村里人打招呼,一如从前那般叔叔伯伯婶婶喊得很甜。

一年没有居住的老房子,陶子以为一定会像从前那样灰尘遍布,然而,一到门口,她就大吃一惊,门上为什么会换了对联?还贴了新的福字?去年的绝对不是这个!她记得很清楚!因为,去年春节是她和他两人一起打扫布置的房子,那一副对联,横批是俗气的百年好合四字。她也记得,买对联的时候她还因为这俗气的词语和俗气的鸳鸯底画而和他争论,可固执而霸道的他偏不依她,说就是喜欢百年好合…并且,在贴好后,还自我陶醉地抱着她念了一遍又一遍对联上的字,当时她快被他绕晕了都…

往事突然就如一只小鹿一般闯进了她心里,她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囡囡?怎么了?没带钥匙?”林芝见她手伸在包里,却迟迟不拿钥匙出来,不由问道。

林芝的声音把她从往事里拉了回来,赶紧掏出钥匙开门,“没有,带了,包大了难找到。”

过去了…

都过去了…

百年好合也好,纸上画鸳也好,都过去了…

可是,到底是谁,把曾经的鸳鸯对联换成了一路平安?

她握紧钥匙,好似这样便握住了揪紧的心口…

打开门的瞬间,她眼前果然一亮…

没有她预想的灰尘,有的只是窗明几净,片尘不染,甚至,旧窗户木框的缝隙里,还看得出未干的水迹…

明亮的窗户上贴着大红的窗花儿,可是,那是什么图形?正常不都是贴喜鹊儿吗?为什么在她家窗户上趴着的是一只只肥肥的小鹌鹑?

还有床上,换了新的被子,而能把被子叠成那么变态的豆腐块的,她的世界里,有几人啊…

她记得,去年春节,他非从她这里把老家的钥匙讨了一把去,要行使他户主的权力…

举报 返回顶部

bevery

大熊猫

Rank: 7Rank: 7Rank: 7Rank: 7Rank: 7Rank: 7Rank: 7

91UID8848730 精华0 帖子13189 财富935411 积分13210 在线时间391小时 注册时间2012-10-24 最后登录2014-11-2

164#

发表于 2013-11-5 22:39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240章相遇

那么,是他来了吗?

所为何来?

他不是在云南陪芊琪的吗?

她将包一扔,奔去每一个房间寻找,然而,每一处都没有他的身影…

心头那瞬间火焰般窜起的热度,在理智的控制中渐渐冷却下来。

不要想…不去想…不想他去了哪里…

骆东勤看着她如一只坠入蜘蛛网的小虫一样忙乱无措,心中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微微一笑,薄薄灰暗掠过。

“囡囡,你在找什么?”林芝问,眼前的一切也让她心有所知。

陶子摇头,“没什么,我们上山去看爷爷吧。”

从S市来老家,比北京过来远多了,不过幸而骆东勤开车过来,若坐火车一路摇,她这会儿还在路上呢。

她不知道自己急着去看爷爷是为了什么,是真的,很想早点去看爷爷吧…

林芝和骆东勤什么也没说,原本林芝还打算打扫一下,吃顿饭再上山,可是,女儿有女儿的心思,遂了她的意吧…

可是,要她上山去见公爹,她…真的没这个脸面…

心中纠结一阵后,还是鼓起了勇气,该面对的就要面对,做错的就接受良心的惩罚!

收拾好拜祭的东西后,三人一起朝山上走去。

山下,陶子发现了一辆黑色的车,“京”字开头的牌照,号码如此熟悉…

忽然间就滞住了呼吸,空气里,仿似缺了氧…

她站住不动,林芝和骆东勤也不动了。

“我们…还去不去?”林芝问女儿。若依她的意思,是不去了,掉头就走,既离婚,就天涯海角再不相见,可是,现在却只能一步步都依着女儿。

陶子站在原地,无法后退,更无法前行,冬日的风里,声音微颤,“等等吧,休息一下,我走不动了…”

明显的欲盖弥彰…

林芝暗叹,陪着女儿等。骆东勤则从袋子里拿出一些食物来,分给她们,“先吃点吧,一直还饿着呢!”

陶子木然接过来一块蛋糕,却一口也没吃,只怔怔地拿着,眼神空幽,不知在想什么。

“囡囡,吃点啊!”

林芝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她一吓,手一抖,手里的蛋糕竟然掉落在地…

“唉…”林芝再次叹道,“走吧走吧,上山吧!也休息够了!”

陶子这样子,分明是无法做决定,与其这样,不如替她做了决定吧!见了就见了!

陶子见林芝居然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心里竟一松,下意识地跟上了她的步伐,只是,每一步都走得如此地慢…

骆东勤走在最后,凝视她的背影,眼前闪现的是她眼神恍惚的样子,心中苦笑,为什么,早遇见她的人不是他?

这一段路,突然变得很长…

陶子一步一步,举步艰难,可是,为什么,又如此短,竟然,就走到了头…

香烛的气味随风而来,迎风,丝丝入了眼,眼前便生出一层水雾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眼前的他,瘦了许多,一身黑色便装,更显瘦削,立在爷爷墓前,身边烧过的纸灰飞舞,和周围的青柏纠缠在一起,映衬下,犹显他身影寥落。

只是,渐渐模糊的视线里,看不清他的侧颜。

听得声音,他回过头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

黑了,脸颊较从前稍稍丰润了,还浮着两朵胭脂红云,小小的身体裹在黑色的羽绒服里,显得健康而向上。

原来,离开了他,她真的可以过得很好…

想见她,怕见她,终于见到了她…

此行原本就做好了见她的准备,曾设想过,自己见到她的瞬间会是怎样的反应。欣喜若狂?激动万分?还是痛楚无比?又或者是望而却步?

可是,他没想到,此时此刻他却能如此平静,好似走入春风扑面的湖边,阳光普照,波光粼粼,湖天一色处,视野豁然开朗,唯有微风荡起酸酸的涟漪,一圈一圈晕散开去…

只要她过得比他好,便是足够,所以,此情此景,当是满足…

他舒展了眉目,走到他们身前,锐利的眼眸一眼便看见了她眼中闪动的晶亮,一如童年的她,总是悬泪欲滴的模样,那一颗随时会从眼中滚落下来的珠子,总是能让他的心也高高悬起,让他忍不住想伸手去触她的眼,去接住那一滴珠…

然,他却只能暗暗握紧了拳,将所有想她,疼她,宠她的想法尽数握在拳心里,一丝一毫也不敢松出去…

他又惹她哭了…

只要见到他,都能让她伤心难过吗?

他惭愧歉疚的心,让他后悔或许这一趟老家不该回,他只想要她快乐,只想看见她的笑容…

对望。静默无声。

陶子努力地将那一层泪意压下,褪去那一层泪雾,才能将他看得仔细。

真的瘦了好些…

之前饱满的脸庞变得尖削,眼眶甚至凹陷进去了,愈加显得他轮廓如刻,而眼眶底下深黑的眼圈,透着明显青气…

他这是在干什么?她很想问他,不是答应我好好生活的吗?可是,未语先哽,她知道自己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眼眶一热,更多的水雾弥漫上来…

她不想这样,可是,她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有过伪装,她的泪,她的笑,都是属于他的,只属于过他,现在,他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要她如何假装不心疼?

她的泪光,林芝亦看在了眼里,将她的手一握,冷声质问,“宁先生,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震谦的目光这才从陶子脸上转移了方向,然而,却没有回答林芝的问话。

“宁先生,好像…你并没有资格出现在囡囡爷爷的墓前!你凭什么身份?”林芝继续斥道。一个让女儿受尽了委屈的人,即便他仍然是女儿心心念念牵挂的人,她也无法忍住不生气,生气得甚至忘记了她自己又该凭什么身份来到公爹墓前,忘记了她之前的胆怯和担心。

而这句话,却击中宁震谦心中的伤处,是啊,他凭什么来爷爷面前请求原谅呢?他将囡囡伤得这么彻底,现如今,囡囡见了他还要哭…

囡囡,不哭了,只要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他没有应答,也没对陶子说一个字,只是深深地再看了她一眼,将她健健康康的样子刻在他心里面,而后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向下山的路…

只是,他并不知道,有时候哭,不是难过,而是想念…

他更没有看见,在他转身的瞬间,她的泪,哗然而下…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转身就走?无论怎样,即便害怕再见,他也是她的糖糖哥啊…

“好了!现在心安了吗?”林芝看见女儿掉泪,又心疼又生气,偏偏的,这个女儿却不肯听她的话,“来吧,有话跟爷爷说。”

陶子是被林芝拽过去的,墓碑前,摆着他所供奉的东西。

林芝将那些一一搬开,摆上自己带来的,自觉没将之扔掉已是仁慈,不过多年后第一次来到曾经的公爹坟前,不敢放肆而已。

至今,仍然记得她离开的那年,囡囡还那么小那么小,公爹抱着囡囡挽留不住她,给她的最后是怎样冷漠的眼神。

所以,此时仿佛前方的天空有公爹的灵魂压顶一般,她不敢抬起头来,只是燃了香烛,默默作揖,默默流泪。爸,对不起。我来向您请罪了。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也无法再取得您的原谅,我有自知之明,我造的孽,也不值得任何人原谅,包括您,包括囡囡。今天是陪着囡囡来看您的,谢谢您,将囡囡带大,谢谢您,将囡囡教育得这么美好,她比我好多了,谢谢…如果,允许我在您面前许愿的话,我只有一个愿望,希望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囡囡,保佑她一生幸福啊…

而后,将一炷香插在墓前,把拜祭的位置让给了陶子。

陶子是抹干了泪痕才到爷爷面前来的,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她不会让爷爷担心。

给爷爷鞠了三个躬,露出囡囡式的微笑来,爷爷,又是一年没来看你了,这一年里,囡囡过得很开心,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去了很多地方,小震哥说给我听的地方我都去过了,世界真的很美,爷爷,囡囡会一直这么开心下去的!您放心吧!

那一刻,她如水的眸子里,柔光闪亮,她的微笑,蕴上一层薄薄的光晕;那一刻,她美丽无比…

骆东勤站在一侧,目光被这样的她胶着,无法再移开,这样的女子,要怎样的人,才走得近去疼?

——————

宁震谦慢慢下山,心中苍凉和欣慰的两股潮交替奔流,皆是为她…

除夕的夜晚,躺在部队家中的床上,希冀可以早早入睡,可以早早在梦里见到她,然,那一晚却莫名其妙地无法安宁,心,像乱了节奏的鼓点,跳得人心慌意乱,眼前不断重现去年和囡囡在老家过年的画面。

他想,或者,这是指引?

他知道,囡囡一定会回老家。

在去与不去的界边挣扎,最后,越来越膨胀的内心岩浆一样迸发,他不顾一切冲出房间,驱车,在暗黑的夜里向着老家的方向疾驰。

在凌晨四点,他赶到了囡囡的旧房子,里面没有灯,门窗都积了很多灰,看样子,她还没有回来…

失望之余,用钥匙打开门,用两个小时的时间把房子打扫了一遍,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被子换了,最后,凝视着门上的对联,发了很久的呆,耳边,他们曾经的对白还如此清晰:

“这个!就买这个!”挑对联的时候,他一眼就看中了百年好合的那一款,对联下端,成对的鸳鸯交颈戏水的图画如此可爱。可是,她却嫌它们俗。

“不要!这么俗气?拜托,弄清雅一点好吗?”

“就要这个!老板,包起来!”他一边把对联交给老板,一边把她在他胳膊上胡掐的手给扒拉下来。

“首长!我抗议!我抗议啊!”

“首长!你贴这个对联我就不进去住了!”

“首长!你专制!你强权!”

“首长!那是人家结婚的对联!”

“首长…”

买下对联以后,一路上她还在喋喋不休地唠叨,朝着他又掐又捏,没办法,最后只能在没人的地方用特有的办法把她的嘴堵住…

这个傻妞,她知不知道,百年好合,鸳鸯交颈,原是最美丽的中国式童话?他希望,这,会是他们之间童话的结局…

却原来,那真的只是一个童话…

他在对联前抱臂而站,犹记当时,他把对联贴好以后,她还在那跳着要换,被他伸臂搂进怀里,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在笑,咪了眼在笑,仿若,拥抱了整个天下…

然,最终,他还是伸出了手去,亲手将对联撕下,亲眼看着一对对鸳鸯随裂缝分散,而后,去村头的南杂店买新对联。

大年初一的六点,守岁的人才出如梦,南杂店也没开门,是他野蛮地给敲开,幸而都是村里的熟人,他又递了大大的开门红红包,才买到对联。

看见店里有店主自己剪的窗花卖,小喜鹊儿极是生动可爱,忽发奇想,让店主帮忙给剪了几只小鹌鹑,实在太适合贴在家里的窗户上…

他不知道今年她是否还会回来,如果不回来,这便是他暂时栖息的家,如果回来,那么,也算是给她做了准备,一路风尘的她,不用自己再打扫卫生。

而今,她回来了,那么,已经不是这里男主人的他,便要离开,只是这钥匙,要归还吗?

车开过家门口的时候,他握着钥匙犹豫了一下,如果给,就给她压在窗台底下,然,握了许久,钥匙甚至握热了,他也没舍得给出去…

最后,下定决心收了,发动,出发,回北京…

一天一夜,在北京和老家一个来回往返,他有些疲惫。

或者,他果真是老了,体力不如从前,当初在特种大队,为执行一个任务,一周不睡都是常有的事…

他把车停在路边,放落了靠椅,合上眼微微眯一阵。

他不想拿命去拼,活着对他来说,是一份责任,为了莫忘,也为了给她的那句承诺:好好活着。

他一直在积极努力地好好活着,尽管瘦了许多,尽管面色总是憔悴,可是,他规律作息,饮食合理,训练不断,奇怪的是,却无法再恢复从前的体型。他想,也许是因为失眠。

他生活里最大的困扰就是每夜无法安睡,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没有太大的效果,而他,又不想轻易尝试安眠药,所以,才会日渐消瘦吧,这,却是他无法控制的事。

就比如现在,明明很是疲惫,却仍是无法入眠,稍稍休息后,感觉精神好些了,才继续开车上路。

就这样,一直到北京,累了的时候随便找个服务区停靠,养神,然后,再继续出发,就像一个孤独的旅者,随处都是他的驿站,却永远,也找不到终点…

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这趟车,开得可久…

刚想洗个澡,再回家吃饭,他的手机便响了…

举报 返回顶部

bevery

大熊猫

Rank: 7Rank: 7Rank: 7Rank: 7Rank: 7Rank: 7Rank: 7

91UID8848730 精华0 帖子13189 财富935411 积分13210 在线时间391小时 注册时间2012-10-24 最后登录2014-11-2

165#

发表于 2013-11-5 22:39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241章 婚礼的背后

(更正一下,第239章有个BUG,陶陶回到老家的时间应该是大年初一,写成除夕了,在这里给亲们道歉并更正)

这个号码,是他熟悉的,眉心微微舒展,接了,“喂?”

“喂,宁先生,芊琪…不太好…”那边传来沉重的男子声。

“怎么了?”他刚舒展的眉重又纠结,不是移植成功了吗?这才几天?

“暂时还不知道,我已经带她离开大理,准备去更好的医院,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她的,会负责她以后的一切,无论是什么结果,只是告诉你一声。”

宁震谦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不合适。早日康复?好奇怪…

该说什么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对芊琪病情的担心,看着她拥有自己的生活,看着她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他一颗心才算尘埃落地,可是,竟然又起了变故…

对方倒是比他更看得开,“宁先生,最坏的打算,我们不是已经有过一次了吗?难道还怕第二次?”

一句话说得宁震谦稍稍释然,嘱托道,“齐先生,那…”

“你放心吧!一切,尽在不言中!”那边说完,便把电话给挂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确实,芊琪有那样的人照顾,没什么不放心的…

宁震谦握着手机,眉心微拧,那日的情形又在眼前浮现:

手术在即,芊琪含着泪说,“小震,妈,爸,我想…要一个婚礼…”

初时,他亦是一愣,没想到,芊琪居然冲他眨眼,“小震,没吓着你吧?我说,我要一个婚礼,因为,有一个人今天要来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