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上一章:第 149 章
  • 扑倒老公大人·在遗忘的时光里重逢下一章:第 151 章

“去了!”话题岔开,便不那么尴尬了,她不自觉地把双脚也收到了藤椅上,很舒服的姿势,语气里带了埋怨,“你也是,不应该老麻烦小海的,他事业刚起步,也忙啊!”

“我没麻烦小海,他说他是你弟弟,要照顾你的!”他在那端解释,谈话到这里又停了停,该怎么继续?他想了想,问,“吃饭了吗?”

“嗯,小海做的。”

“这小子,还算能干!”他笑着赞,问的却是,“吃了什么菜?”

陶子也一一说了。

夜的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流逝。他问的,全是无关紧要的废话,不过今天上了节目,节目内容是什么,几点下的节目,小海几点去接的,S市气温多少…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废话,他也没有终断这个电话,有时没话可说了,稍稍停顿,而后,又接着说,接着问,最后,竟然还问到她怎么把格桑花养活的…

然,关于报纸上那些新闻,他却一句没提。

他不提,陶子也不会说起,而事实上,这般懒懒地躺在藤椅上,风轻轻吹进来,格桑花的花气清清淡淡似有似无,她已全然忘了那件不愉快的事,至少,此时此刻是记不得的…

直到陶子的手机发出嘟嘟的警报,她才意识到,这个电话竟然打了这么久…

“那个…我手机快没电了。”她说。到了现在,她竟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

“嗯,那早点休息!几点睡觉?”他问。

“十点半!”她再一次地脱口而出。

他便笑了,“好习惯!坚持得不错!值得嘉奖!”

陶子一愣,某人很久以前的爆吼在耳边回荡:十点半熄灯睡觉!和部队同作息!

可是,她还来不及回应,她的手机便响起了关机的音乐,真的没电了…

宁震谦在夜空的另一个角落,望着北京的天幕,这一夜,他和她看见的是同一方星空…

手机通话结束,他盯着通话时长,震惊。

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长的电话,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从来没有主动和人聊过这么久…

而此时回顾,他却不知道刚才自己都和她说了些啥,不就是问她吃啥喝啥做了些啥吗?这么会讲了这么久?

原本打这个电话,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节目里有没有再被骚扰,还会不会因为那件事而烦恼,却不曾想,一说就说了这许久,要问的问题却一个也没问,不过,已经不需要问了,听她懒洋洋的口气,就知道她现在舒舒服服躺着,安逸得很,从前她不就是喜欢这样吗?吃饱了喝足了散步回来,软绵绵躺在沙发上磨蹭他…

想到这里,他身体有些热了起来,心头更似烧着一把火一样,滚烫滚烫的,精神却极是愉悦。

凝视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他忍不住地弯了唇角,快十点了,他也该准备熄灯睡觉了!可是,一颗沸腾的心该怎么静下来?

索性扔了手机,拔腿就往外跑。

客厅里,遇到宁晋平,见他毛毛躁躁,脸上还挂着古怪的笑,喝了一声,“这么晚还到哪里去?”

“跑步!”他丢下两个字,便冲出了家门。

宁晋平眼睛一瞪,跑步?这时候去跑步?忍不住跟出去看了一下,果然见他围着圈子跑了起来…

这是发哪门子疯?

宁晋平百思不得其解…

宁震谦却精神抖擞,一口气绕着圈子跑了十来圈也没觉得累,反越跑越来劲…

跑出一身大汗之后,他神清气爽地往回走,遇到邻居晚归的,冲着他乐,“哟,这么晚还练呢?”

“是啊!练着!练着!”

那一脸的笑容,黝黑的脸庞,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把邻居给看呆了,这小子也会笑啊,还以为他永远都是一张锅底脸…

宁震谦这笑容,一直到进了家门还挂在脸上,把宁晋平又给看了个目瞪口呆,儿子跑步撞见什么了?笑得傻不拉几也就算了,一张黑脸还泛着红光,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宁震谦却全然没看见父亲的表情,一头钻进了房 间里,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躺上了床。

耳边似乎还回想着刚才和她通电话时她软绵绵懒洋洋的声音,那声音在他心口撩拨,撩得他心里痒酥酥的,床似乎变得格外柔软,被子也格外舒服,在这软绵绵如飘云端的感觉里,他不知不觉,酣然入睡…

他倒是安然入眠了,惹得宁晋平猜测了许久,今天儿子这么反常是为什么?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其实,若要问宁震谦本人他为什么高兴,他自己也答不上来,又或者是,心中隐隐知道,但却不愿意正视…

不觉又到了周六,已是晚上十点,宁震谦没有打电话来。

陶子关了灯,准备睡觉,明天得上班,早点睡。

这段日子以来,宁震谦常常会在晚上来电话,也没说别的,就是问她的生活起居,然后一通没营养的废话,可是,即便这样,还能谈很久,有时候回忆到她小时候的丑事,她还会笑出声来,甚至来个死不认账,“没有!你胡说!我才没有在男孩面前脱裤子!”

他亦笑,仿佛回到很多年前的夏日里,声音仿似河风拂过芦苇,“有!你有!不过…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

他还敢说他看见?!

“没有没有就没有!你记错了!”她一连串的抵赖之后,果断结束了电话。她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还可以说看见她脱裤子这种话?

这是昨晚他们通话的最后内容,那之后,她辗转反侧很久没有睡着,可他,却捧着手机呵呵笑着,睡了个好觉,梦里,囡囡胖乎乎的小圆脸一直在晃啊晃,笑啊笑…

黑暗中,陶子又想起了这个电话,她隐约记得是真有其事的,还好只有他一个人看见,不然真的丢人丢大了…

拿被子蒙住头,她希望早点睡着,可是,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她一个激灵,掀开被子,伸手将手机抓在手里,打电话来的,却是小海,无端的,心里有点点失望…

“喂,小海…”她缩回被子里,道。

“姐!出来吃夜宵啊!”小海在那头大声说。

“我已经睡了啊…”陶子为难地说。

“起来啊!姐,我已经到你楼下了!你不下来我上来敲门了!姐,今天真的好想你陪我吃夜宵!”小海开始软硬兼施了。

小海都这样说了,她还好意思拒绝吗?只好答应了,换衣服下楼,果见小海开着他的改装车在那等着她…

“姐,你真好!”小海笑嘻嘻地请她上车。

她瞪了他一眼,“走吧!谁让我是你姐呢!”

“嘿嘿!”小海憨厚地一笑,开车带她外出。

可是,她没有想到,小海把她带到了江上。

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一艘船,不大,在诸多豪华的游船里不甚起眼,也不够热闹,处处流光溢彩,独这里两盏清灯,置身于喧哗江面,反显寂寥,而在清灯光影里,却独坐着一个人,黑衣,黑裤,身板笔挺。

那一瞬,江面的灯火流光,别处的莺歌燕舞,骤然间尽失颜色,消声殒音,浩浩江面,只剩了那灯,那人,那影,和那份清冷孤独…

小海在她身边嘻嘻一笑,她唯有瞪眼,已经踏上了船,再无回头路。

听得声音,他侧目过来,在看见她的瞬间,怔然。

小海说去接几个兄弟过来一起吃夜宵,所谓兄弟,是她?这小鬼头!

不过,尽管意外,他的心却不由己地在这一刻绽开一朵烟火,澎湃,绚烂起来,她身后的城市灯火,皆成了她的陪衬,他看见的,只有她脂光柔亮的脸庞和亮若星辰的眸子,还有那一朵对小海绽放的微笑,是他的盛世之花…

他站起来,迎向她。

夜风起,江面微澜,船身忽然一阵摇晃,她没站稳,一个趔趄,眼看要摔。

他跨上两步,扶住她,她便倒在了他怀里。

他不禁瞪了小海一眼,小海分明比他离得近,却不伸手去扶…

小海鬼兮兮地一笑,眼神仿似在说,团长,我知道你行的!

与上次在记者面前护着她不同,此情此景,多了几分暧昧,她已是热了脸,想从他怀里挣出来,可船身摇晃得厉害,刚放开,她又不由自主抓住了他的衬衫。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他觉得有些好笑,这模样,果真像只笨笨的小鹌鹑,她用此来比喻她自己还真贴切。

“来。”他松开双臂,只牵着她的手,引着她往内走。

片刻的呆滞后,随着波浪涌动,她不由自主跟上了他的脚步。

尽管船摇晃得厉害,但他一步一步,在前方走得很稳,唯她,即便由他牵着手,依然走得趔趄而狼狈,可她知道,不会摔跤,因为,有他牵着她的手…

终于在桌边坐下,他和她想对而坐,她白皙的手腕,泛着几个鲜红的指印,是他刚才所留。

小海哈哈笑着把准备好的菜端了上来,很丰盛的一桌。

“小海!这么多怎么能吃完?”她把话头冲向小海,在电话里倒能和他谈说自如,面对面了,却有着难言的异样感,想她当年一股孤勇寻去云南时,都没有现在这般窘迫的心情,这是为何?

小海笑道,“慢慢吃呗!不急!”

“还慢慢吃?怎么不急?你们部队的纪律不是十点半要熄灯吗?”话是对小海说的,可她却挑眉瞟了宁震谦一眼,正好发现他看着自己在笑,于是马上又避开了眼神去。

她不知道,只这一瞟一躲,已是眉目含嗔,万种风情,他的目光已无法移开…

听她如此一说,他更觉可乐,“是!十点半要熄灯!”

“那怎么办?我可是老早就躺上/床的!小海!”她挤兑小海,恼他设的这个局。

搭腔的却是另一人,“嗯,这次我认罚,我写检查!”

“这可是你说的!小海!记着!”江风拂起她的发,她眉目飞扬的,有种扳回一局的得意。

他心头的那些阴云,便被这风,这飞扬的发,拂得烟消云散…

“囡囡,你开心吗?”在她若星光般流动的眸色里,他深度沉醉,沉醉得忘我,情不自禁便问了,现在,坐在他对面的她,是开心的吗?心中还有阴影吗?

陶子捂住自己乱飞的发,坦坦荡荡地回答,“开心啊!对了,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是你帮我解决了这次的麻烦。”

原来她说的开心是这个…

他垂下眸来,轻轻一笑,“这也要谢吗?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是你的糖糖哥…”

举报 返回顶部

bevery

大熊猫

Rank: 7Rank: 7Rank: 7Rank: 7Rank: 7Rank: 7Rank: 7

91UID8848730 精华0 帖子13189 财富935411 积分13210 在线时间391小时 注册时间2012-10-24 最后登录2014-11-2

185#

发表于 2013-11-5 22:50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261章 岁月流长

只是糖糖哥…

胸内那一朵烟花,渐渐落幕…

还是有几许失落的,尽管,理智上从来不奢望,然而,情感上却向往琰。

呵,糖糖哥,也很好…

至少,终于可以坐在她的对面。凝望,也是一种幸福。

小海是识趣的好孩子,帮他们把夜宵都上好以后,便悄悄隐退,把一方星空和满舱江风留给他们。

好一句还是你的糖糖哥。

在这般的江清明月里,陶子凝视对面的他,那一双如墨的眸子,仿若初见时的模样,江面的辉煌灯火,都不及他瞳内重重墨光,温暖,包容,。

她笑。

自离婚那日起,她就告诉自己,和他的相逢,相爱,是她永不后悔的事,即便最后走到分离,她亦毫无怨尤。然而,若无怨尤,为何会远行漂泊?若无怨尤,为何会一味闪躲?若无怨尤,为何会抗拒重逢?或许,到了此时,她才能真正地对自己说,他,依然是她的糖糖哥,不再怨尤…

“吃东西!我饿了!”他说。

陶子便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几点飞机到的?”

“才到没多久!”他给她布了些菜,不加考虑地道。

那就是没吃晚饭?陶子心中有个念头在盘旋,筷子在菜里慢吞吞扒拉了几下,“你…来S市有事吗?”

他伸出去的筷子在空中微微一滞,放下,扯开一缕笑来,“是,陪老三过来办点事。”

陶子点点头,没吭声了,默默把他布在她碗里的菜吃完,在他的筷子又伸过来的时候,她自己动手去够那盘大闸蟹。

“放下!”

她才够到,就被一声低喝给吓住,大闸蟹就这么落回盘子里。

她不明所以,惊讶地看着对面的他。

却见他脸上微显窘迫,却对着船尾的方向大喊了一声,“小海!还没煮好吗?”

“来了!”船尾传来一声回应,郝小海端着一碗滚热的红糖汤圆出来了。

陶子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小海嘿嘿一笑,自动消失,宁震谦的声音便在叠叠浪声里响起,“冷一点再吃!”

陶子看了眼热滚滚的汤圆,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大热天里吃这个东西?吃完她还不一身大汗?

她脑筋打着结,还没理顺的时候,他略带斥责的声音却响起,“你也不小了!做什么不要再由着自己的性子!明知道自己体寒,这几天还要吃螃蟹!”

这几天?是哪几天?一句全国人民耳熟能详的台词顺理成章自动自觉地从她的脑子里冒出来,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她恍然,想起了曾经有那么一段时光,在那套九十平米的房子里,每个月的那几天,她是多么贪恋他的温暖,最狼狈的一次,是他给她弄的卫生棉。

也许因为特殊,对于这个日子,他确实记得挺牢,一直记得,可是,他们已经离婚一年多了,他不知道,一年多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姨妈来走访的日子也会变…

不过,她到底没去碰那大闸蟹,低着头,默默用瓷匙舀了一个汤圆,轻轻地吹了吹。

褐红色的汤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周围游船倾泻的华光里,白瓷烘托的汤圆在她的视线里模糊成一团,如一颗浑圆的珠子,微光潋滟。

她低头将它含进口里,轻咬,却被流出来的馅给烫了舌。

“啊…”她轻呼,汤圆吐进了碗里。

他的颜色便不太好看,“跟你说了烫!怎么总毛毛糙糙像个孩子!”

他的手忽然伸了过来,指尖捏住了她的下巴,“烫到没?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话说他的表情什么时候好看过?笑着的时候也是一张黑脸好吗?她早已经习惯了,倒是他的手指,这么捏着她的下巴,好像他指尖的温度传至她皮肤上一样,她的脸渐渐发了热。

“没有!”她吐了吐舌头,恶意的那种,脸上的热度还在升温。

她的表情很是调皮,看得他心头突突直跳,眼前全是从前的她表情丰富的模样,曾在他面前那个总是调皮的、鲜活的、丰富多彩的囡囡,终于回来了…

终是放开了她的下巴,同时,顺手擦去了她唇边那一滴红糖汤,皱了皱眉,“还是一副孩子样。”虽是一副黑脸,眼里的温柔和纵容却在灯影里怎么也藏不住。

没有喝酒,许是船起伏过大,彼此都有些昏昏沉沉,宁震谦说是饿了,却没怎么吃,只是看着她,偶尔说说话。

周遭很喧哗,世界,很静。

这一夜,他的眼里,再没有其它。

他仿佛,又变回那个不善言辞的他。木讷,沉默。一颗心,却很沉,很静,很稳。

这是本来的他。

他不知道那个煲电话粥的自己是从哪里跳出来的,只知道,在没看到她的日子里,在握着手机的夜晚,他其实很害怕,害怕电话讲完就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害怕话题一旦中断就要结束通话,所以他不停地想,不停地转,紧张惶恐的心,在年少轻狂时都从来没有过…

而此时此刻,她就在眼前,世界,便是如此了…

不知不觉,夜渐深,陶子看了看时间,轻道,“十一点多了,我该回去了。”

他往船舱一望,“就在这睡吧!小海说有床。”

呃…这合适吗?

却见他已起立,往前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回来牵她的手。

被他牵着来到舱里,果然有一张床,俨然新铺的被子,折痕犹在。可是,只有一张床,她要不要提醒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小海说都是干净的,你在这睡。”他说。

言下之意是…他另觅住处?

“睡吧。”他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睡吧?没睡衣?她犹豫了一下,和衣躺下,舱内有些热,也没盖被子。

被他这样虎视眈眈地瞪着,要她怎么睡得着?

索性背对了他,可背上也似有感觉一般,他那双黑亮亮的眼睛,仿似能发出信号来,灼着她的背,麻麻的,极不自在的她,却是愈加不敢随意一动,就这么僵硬地躺着。

到底是在江上,船摇摇晃晃,闭上眼,人便如漂浮在云端,摇啊摇,摇啊摇的,不知何时便摇入了梦乡,更不知她身后的他,最后去向了何处。

醒来的时候,天微微亮,船身依然随波在轻轻摇动,舱内,却没有了他的身影。

身上微热,分明记得自己昨夜和衣而眠,未曾盖被,此时,却盖着簇新的被子还加了床毛毯…

他分明是当她处于不方便的时候,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