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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宛如一声惊雷,让安拾锦心中一悸,惶惑地差点发软抓不住手机。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地说,“哦,我知道了,不要太想我,我先挂了啊。”

说完,手忙脚乱地摁了挂断键。

陆湛宁挑眉笑了笑。不要太想她?被她这么没羞没臊地一说,怎么能不想?

陈安然一进来就看见向来清冷凉薄陆医生盯着手机柔和地勾起唇角,微笑着走了上去,“心情不错?”

陆湛宁闻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收敛起笑容,点头道:“嗯,还不错。”

陈安然无所谓笑笑,变脸还挺。倒了杯水润了润干燥嗓子,然后脱下白大褂换上外套,恰好这时有电话进来。她看看来电显示,犹疑了一秒后接通。

男人笑得温和,“安然,晚上有空么?”

陈安然顿了顿,“有。”

第55章

虽然陈安悦不会将她感情发展挂嘴边,可是只要安拾锦静下心来观察,就能发现她心情一直处乐浮游状态。陆湛宁对安拾锦提过一次见面,不过被她给拒绝了,她这一颗浑浑噩噩心啊,还没消化掉那么大信息量,还不太敢去面对他。

陈安悦哼着歌看她又发呆,伸手她眼前挥了挥,扭一扭身撞她一下,“想什么?跟我说说呗。”

安拾锦瞅她一眼,没什么表情。陈安悦拖着自己椅子坐她旁边,继续戳她,“说说呗,你整天把什么事都憋心里,又不跟小姨说,除了我,还有谁跟你亲啊?”

有时候陈安悦也觉得挺对不起她,如果不是自己死乞白赖地求着舅舅找关系把她弄进一个寝室里来,安拾锦也许还能环境里认识一两个朋友。她现班级里独来独往,回到宿舍又只跟她混一起,自己不时候,她一定很孤单吧。

陈安悦越想越愧疚,看着安拾锦目光就像是爱/抚刚刚来到家里身上还脏兮兮乐乐。

安拾锦被她这样一望,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她想了想,勉力忍住抽醒她冲动,问道,“你能形容一下喜欢徐廉帅哥心情么?”

陈安悦惊愕,想都没想就脱口询问,“为什么?”

“呃,我想知道。”

“我替你排忧解难,你却问我这么八卦问题!安拾锦,你对得起我么?”陈安悦怒了。

安拾锦怯怯,她只是想确认一下感受而已,她怎么就不配合呢?

陈安悦还龇牙咧嘴地指责,“安拾锦,你太坏了!”

“…”冤枉啊…

安拾锦饱含热泪,只好诚恳招了,“我可能…喜欢上了一个人。”

啥?陈安悦才一蹦而起,就瞬时傻眼了,“你说什么?”

安拾锦豁出去了,大声强调,“我有喜欢人了!”

“真假?”陈安悦不以为意样子,“不会又是傻乎乎地答应人家表白了吧?”

“…还没答应。”她觉得稀奇,“你怎么知道有人对我表白?”

“废话!”陈安悦一屁股又坐下去,两条腿交叠,闲闲地架桌沿,女痞子似,“我警告你啊,不是有人说喜欢你你就一定也要喜欢他,要都像你一样,是个人表白都答应他,那世上丝们就不愁找不到女神了!”

安拾锦人比较老实,不敢自称女神,“可是,我觉得他挺接近男神标准。”

“他是谁?我认识么?”见表妹神情不自然,趋向于热恋中小花痴,陈安悦不免有些担忧。

安拾锦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你认识,是…小陆医生。”

“陆湛宁?”陈安悦魔怔了,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拾锦猜到她想什么,“我知道陆家和咱们两家那些往事,可是那毕竟是上一辈子事,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何况,不是已经都过去了么?”

“你这样想,可他呢?我都觉得你们俩关系怪别扭,如果让家里人知道,特别是小姨,你让她怎么面对陆伯伯?”

安拾锦抿紧唇,顿了一瞬,“我也不知道。我现只想知道,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心情。安悦,电视上老说什么怦然心动,这种描述太虚了,你用你直观感受给我形容一下呗?”

若不是安拾锦此刻神色太过严肃,陈安悦都怀疑自己是面对一个好奇心过重孩子,那孩子眨巴着天真大眼睛问,“姐姐姐姐,什么是爱呀?”

她细细眉毛抖了两下,轻咳一声,“喜欢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他呗,能有什么特别感受,不就是想起他时候会笑,他惹怒你时候又会哭么!”

“就这样?”小陆医生惹怒她时候,她没有哭过。

陈安悦平日里厚颜一举崩溃掉,梗着脖子就喊,“还能有什么?难不成你还能为他死不成?”刚吼完这一句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分明看见安拾锦僵着脸连眼珠都不转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小拾,你怎么了?”

刷一下,安拾锦从她身前窜了起来,抓过桌上手机和钱包,一声也不吭地就跑了出去。等到她慌忙追下楼,人来人往宿舍门前已经找不着人了。她镇静地想了想,拨通了徐廉电话。

安拾锦沿着校道一路跑到校门口,等公交,上车,直到下车后跑向小区内,顺着人行道七拐八拐进了公寓楼。

与此同时,梧夕眼皮一动,从家里走了出来,斜靠门边倾了倾嘴角,“牛皮糖,你又来了。”

安拾锦已经知道了他和小陆医生之间关系,便很轻松地放下了对他成见。她走过去,他面前站定,友好地对他微笑,“我们也是朋友对么?”

梧夕定定地看着她,虽然心里不明白她说什么,但还是牵强地点了下头,“也对吧。”

安拾锦被他勉为其难态度弄得有点困惑,善解人意地安慰他,“等他想起来,一定会后悔现这样对你,你别难过,也别生他气。”

梧夕眉间一敛,“我没有难过。”但他没有说自己不生气。

安拾锦撇撇嘴,上前踮起脚尖,鼓励性地拍拍他肩膀,“加油!”

“…”梧夕承受着她这份沉甸甸问候,既恼火又无可奈何。

未免再次被人当面摔门,他很识相地陆湛宁现身前提前退回自己家里去了。陆湛宁似是知道安拾锦会来,开门后看到她也不惊讶,侧过身让她进来,一句话没说,手中电话就拨了出去。

“她到了,你们放心。”

那边原本接听是徐廉,这会儿被陈安悦怒火中烧地抢了过来,“陆湛宁我警告你,小拾是个很单纯女孩子,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好好对她,你要是敢伤害她,我跟安顾城都跟你没完!”

那嗓门大得让愣一旁安拾锦都不禁吓得抖了三抖,她静静抬眸看向陆湛宁,只听他缓缓启唇,一边微笑着对着她,一边坚定地对陈安悦说,“我从没有像现这么认真过。”说完,也不等她继续发飙,挂断了通话。

“你是不是每次过来都不打算跟我提前说一声?”他抱臂简直无奈。

陆湛宁微笑样子拨云见日般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心悸温暖,安拾锦摇摇头不回答他,一个箭步走上去搂住他腰,声音细细软软,像上好丝绸陆湛宁心尖上划过,真痒,“小陆医生,我想我是喜欢你。”

陆湛宁从她身前抽出手,长手一伸,把手机顺手搁搁置鞋物柜架里,反手抱紧她,低头她额头亲了亲,“再说一遍。”

安拾锦笑嘻嘻地仰起脸,“小陆医生,我说我喜欢你你是不是特别得意啊?”

挺翘小鼻尖被他轻轻咬了一口,“乱用词,是高兴才对。”

“你敢说你不得意么,看,安拾锦这个傻子,折腾了这么半天,后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地承认喜欢我么!”

陆湛宁被她俏皮模仿逗乐了,两人一个含笑低着头,一个服帖仰着脸,对视了许久后,安拾锦嘴唇便他给咬住了。

手上用力往上带了带,嘴上亲吻着同时,抱提着她走到了客厅,下一秒,她就被他压倒了沙发上。

安拾锦不堪受重地推了推他,他微微抬起身,继而,将她轻微抗议悉数吞进了嘴里。她小嘴软软,有点像她喜欢吃夹心软糖,甜丝丝,却又不觉得腻。他吻得很用力,滑滑舌头湿re口腔内-壁上仔细扫过,安拾锦被他压身下,只觉得又重又晕眩,她皱起脸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只可惜这一阵阵软软-糯糯嗓音听陆湛宁耳中就像跟调-情无二。

陆湛宁身上温度热了起来,嘴唇一点点挪移,吮-咬上她纤细脖颈。安拾锦抓着他耳朵被痒得来回躲:“狗狗…”

他她白-皙皮肤上狠狠咬了一口,“狗狗骂谁?”

安拾锦聪明地没有被他绕进去,用力地揪了一下他耳朵,“狗狗正咬我。”

陆湛宁抬起头,漆黑瞳孔里荡漾开一波暗藏波光,“再说一遍。”

她毫不畏惧地迎视:“狗狗让我再说一遍…呀…”陆湛宁大掌穿过两层衣摆探入到她贴身卫衣里,摸上细-腻-滑-嫩肌肤。他嘴角一勾,“再说一遍。”

安拾锦傲气地一昂头:“狗狗正为摸我找借口。”

“…”陆湛宁突然意识到,有些恐吓安拾锦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故意安拾锦平坦小腹上来回抚-弄,粗粝掌心她细-嫩肌肤上轻轻刷过,安拾锦敏-感地缩起小肚子,心跳开始加。他自然是感觉到了,轻声笑着说,“改不改口?”

“狗狗没看出来其实我很舒服么?”安拾锦不服输,搂着他脖子,小身子往上一顶,刚好碰上某个已经渐渐zhng胀哔,“你是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

她笑得像个偷了腥调皮猫咪,嘴角两个小梨涡调皮地蹦出来一起嘲笑他,陆湛宁被她那样突如其来一撞,紧绷下腹轰地一下被热量点燃,不再和她多说废话,直接凶狠地咬住她唇,手下一个前冲,将包裹衬衫里面内衣推高,温暖掌心一包而下,那对高耸绵软上轻轻搓揉,作怪指尖倏地一粒红豆上来回擦过。

安拾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他撩-得浑身发颤。刚才还是她自己主动贴身上去,现已经变成陆湛宁隔着裤子往下顶她了。除了继续揪他耳朵,她似乎很难想起还能做些什么。被他吻得口-干-舌-燥,嘴巴里一星点口水都挤不出来。一把吸住他舌,紧紧抿着不容他逃脱,瞪着眼睛凶巴巴地用眼神无声地指责他,过了好一会才肯松开,红着一张小脸张开嘴埋怨,“我渴了。”

陆湛宁长手一伸从茶几上拿过玻璃杯,安拾锦伸手要抢,他反应,立刻举到远处不让她够到,安拾锦怒,“狗狗不让喝水。”

陆湛宁隐忍地吸了口气,看她目光哭笑不得。

安拾锦不服气地鼓着嘴与他进行眼神“厮杀”,眼睁睁看着那一杯水咕咚咕咚进了他嘴里,刚要撒泼耍赖和他大闹一场,湿-润双唇便压了下来。

口腔冰冰凉凉,湿-滑内-壁吸引着安拾锦不停地啜-吸。陆湛宁眼底流转过满足笑意,另一只原本放她头顶大手轻巧地掀开三层衣摆,白皙娇嫩肌肤裸lu空气里,他放开她唇,沿着小肚脐吻向上下起伏胸-脯,她微微高耸皮肤上吮出一个个红色印记,咬着她顶duan大口吞yan,磨得安拾锦不住轻哼。

滚烫舌头缠绵地一点点沿路返回,安拾锦颤颤地紧-缩着身体,当那只引起她颤抖手从上而下温柔地滑到腰间摸上牛仔裤扣子时,她一把按过去,睁开眼摇头抗拒,“今天已经过界了,吃太多会撑死。”

陆湛宁被压抑yu望折磨得下面要炸开,他粗-喘着气抬起头静静看着她,声音犹如被砂纸磨过般嘶哑:“你故意顺从我,其实你心里是很清醒对不对?”

安拾锦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表情无辜地看着他,“不能一口吃成胖子啊。”

陆湛宁喉头一紧,幽深眼睛里充斥着挥之不去情yu,可是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看了一眼仍然暴露外那片白-花-花肌肤,用掀上去衣服一起扯下来遮住,起身,阖上了卫生间推拉门。

安拾锦将全身整理好,拍拍脸让自己心跳节奏慢下来。饮水机已经修好了,她接了杯凉水咚咚饮下,终于酣畅淋漓,不觉得那么燥热了。

跑到卫生间门外听着哗啦啦水声和压抑几乎听不出来息声,她不忘好心地拍拍门安慰里面人,“你放心,我不是小气人,一定会让你一口一口慢慢吃上嘴。”

“…”陆湛宁正加速度右手猛地一抖,水流顺滑而下,他一只手撑着湿漉漉瓷砖墙壁,只能低头苦笑。

第56章

安拾锦才不会承认她是小妖精呢,她只会说,“我是小仙女。”小仙女自从恋爱后,陈安悦就化身为恋爱专家,全天候地给她灌输心灵鸡汤。

今天说:“不要因为寂寞爱错人,不要因为爱错人而寂寞一辈子。”

明天说:“女人会记得让她笑男人,男人会记得让他哭女人,可是女人总是留让她哭男人身边,男人却留让他笑女人身边。”

后天又说:“男人就好比洋葱,要想看到洋葱心就需要一层一层去剥,但是你剥过程中会不断地流泪,剥到后才发现洋葱是没有心。”

她一反常态地一次又一次背诵不知道从哪里看来悲观爱情语录,安拾锦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从不表示赞同,也不极力辩驳,时间长了,陈安悦自己都觉得有点无理取闹了,后一次,她无力地看着她说,“小拾,你要是真下定决心了,那我祝福你。”

安拾锦终于忍不住开口,“对不起啊,我也不想你失恋当口和他交往来刺激你。”

“谁说我失恋了?”

“没有么?那你为什么老是说一些伤心话?我以为你失恋了,一直没敢理你。”

“…”

所谓“对牛弹琴”,陈安悦总算切身体会到了。

直到安拾锦把这事和陆湛宁一说,她才迟钝地理解到了陈安悦隐藏怪异言行背后良苦用心。

安拾锦神经兮兮地凑到陆湛宁跟前,“你帮我想一句能噎回她话呗,什么爱啊男人啊女人啊,你这么聪明,你也想一句呗。”

被她大喇喇地夸赞聪明,陆湛宁还是很受用,他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聪明?”

“我妈说啊,她说你是理科状元,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大学医。”

陆湛宁语调低沉下来,那段过去他不是很愿意去谈,沉默了半天后,“小拾。”他声音略显疲惫,仿佛经历了时间跋涉,艰难困苦地走到了她面前,“首先我得承认,一开始主动向你妈妈提出给你做考前指导是出于一种很复杂心态,包括之前我选择进神经外科,也都是源于同一个理由。我只是想看一看,那个让我爸心心念念了一辈子女人到底有多大魔力,我妈究竟哪里比不上她。”

安拾锦学着他安慰自己样子,有模有样地抚摸上他后脑勺,她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他这份感伤,但是他此刻愈发压抑嗓音却让她有些听不下去。这本来不该是他承受人生,灵犀谷里摇光,她梦中摇光,阳光迎上他俊朗面容时,光华闪动间,线条柔和得宛如慈悲天神,不曾掩藏半点阴暗。

他偏过头,笑容略显苦涩,“之所以选择留大学医,是因为我爷爷病了,我不想离家太远。后来爷爷过世后,我也没什么心情再去别地方,再说…”话音一转,他亲昵地倾身过去蹭蹭她额头,“幸好我留下来了不是么,否则怎么会遇见你?”

“不是这样。”陆湛宁微微错愕注视下,安拾锦坚定地摇头,“不管你去哪里,我们都会遇见。”她相信,爷爷奶奶他们肯定会忽悠着自己去找他,就算没有缘分,也会制造机会。

她有十足十把握,可这种把握陆湛宁看来,只是一个情商不高女孩子对感情一种信仰,很美好,也足够温暖人心一种信仰。

人生不可预知性再次向他阐明了一个事实,当他心思不正地妄图了解安澜时候,他没有想过会她家里遇到一个轻易就能激怒自己黄毛丫头;当他持着冷傲目光好奇探视这个黄毛丫头时候,他没有想过会因为她奇怪行径而和她越走越近。

他只能这样认为——大概自己青春期来得太晚,所有人都曾经历过年少轻狂唯有自己才刚刚开始。

陈安悦和徐廉之间事早已被安湄察觉出来,事实上,晚宴上看见过两人亲密举止几个安家人也都心知肚明,只不过,其他人都秉持着顺其自然态度,唯独安湄早早地怀上了心思,一直向安老太太和叶知秋打探徐家状况。得知门当户对,她暂且放宽了心,但是具体情况还是要弄清楚,倘若他俩能成,安湄自然希望安悦可以嫁得很好。

安拾锦一直躲着叶知秋不肯去参加任何聚会,叶知秋想了想,只好征询安澜意见,“小拾这段时间周末都不回家,肯定是心里不大愿意。你看,她年纪也还小,要不就算了?”

安澜双手交握膝上,思索了一会。正要开口,碰巧安湄春光满面地下楼来,“我终于从安悦那丫头嘴里问出来了。”

叶知秋笑问:“什么?”

安湄得意道:“原来那个徐廉啊,大学时候就追过我们家安悦,那个时候安悦还上高中呢,她就一口拒绝了。现他又开始追她,安悦都大三了,他追得太猛,就答应了。”

叶知秋:“徐廉那孩子还是不错,比我们家顾城靠谱。”

安湄听了高兴,神情倨傲地睨了眼默不作声安澜,“你这个做妈也不知道关心自己女儿,我可是听安悦说了,拾锦那丫头近恋爱了,难怪安悦都回家好几趟了,她一次影儿也没见着。你就这么由着她?”

安澜心瞬时沉入谷底,“她恋爱了?”

“呵,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叶知秋看看安澜脸色,佯装好奇问:“和谁啊,我们认识么?”

“她当妈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

安湄字字带刺,偏偏每句话都正中要害,直直戳进安澜心窝里去了。安澜掐着手心,拳头越握越紧,她心里很慌,有一种不好预感。

安拾锦下课后才发现进来一条短信,安澜说中午过来找她,和她一起吃顿饭。安拾锦没多想,这个点她大概已经到了,拨电话过去,安澜说她正她宿舍里。

安澜抱着安拾锦被子搭阳台围栏上晒,陈安悦上完两节早课就回来了,一个人窝寝室里看bl。安澜折回来,又把她被子抱了出去。陈安悦有些不好意思,把安拾锦椅子转过来给安澜坐。

安澜笑着坐下,随手翻了翻安拾锦摆桌上一本文学书,看见她夹里面一张白纸上歪七扭八地写着——爱情,只有情可以使人敢于为所爱人献出生命;这一点,不但男人能做到,而且女人也能做到。女人两个字下,被她特意画上了一条鲜亮红线。

安澜不知道该用什么样词来形容此刻心情,养膝下小女孩突然间因为失恋而精神萎靡,又突然因为恋爱而满腹热情,她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可真失败啊,自从孩子上大学以后,她就很少过问她事了,她以为她大了,可以有自己独立生活了,可是当她生活超乎自己所能包容范围,她依然会恐慌,依然会坐立不安。

她还是问了出来,“安悦,听说小拾又谈恋爱了?”

陈安悦正嗑瓜子,猛一听这话顿时把手给咬了。听说?听谁说啊?

安澜眼睛正对着她,看她慌慌张张,心下了然又奇怪,这事见不得光么?

陈安悦有点为难,“小姨,您还是当面问小拾吧,我觉得由她对你说会比较好。”

说曹操曹操就到,安拾锦推门进来,高高兴兴,“妈。”陈安悦安澜身后一个劲给她使眼色她也没注意到,咧嘴笑得很讨喜,“我们中午去哪儿吃饭啊?”

“你想去哪儿?”

“学校外面有家餐馆菜色不错,我一口气能吃三碗饭。”

“好,就去那儿。”安澜站起身,“安悦,一起吧。”

“不了不了。”陈安悦忙摆手,“我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吃饭,你们去吧,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