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想说,就是宁轩没回来,就算他在国外我在国内我们两个不得相见他依然还是我眼中的唯一,而卓浩你就算不是我面前的一团空气,也差不多是半透明状态的果冻体。

卓浩继续说:“苏雅,我亲眼看着你这几年是怎么煎熬过来的。好不容易你可以振作些,他回来了,我真怕你会重滔复撤。他已经有他的生活,身边也有一个现成的结婚对象。你不要再往里陷下去,再陷一次,你就真的走不出来了。”

喉咙里开始泛起死死的苦涩。我让自己尽量保持微笑,尽管那笑容应该是比哭还难看,我说:“卓浩,你根本不知道我和他当年为什么分手。如果你知道的话,你就不会觉得我还会跟他在一起了!”

卓浩看着我,慢慢躇起双眉,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对我说:“那,我能知道你们当初为什么会分手吗?”

我的手放在桌子上,紧紧握成拳头。我低下头:“对不起卓浩,我不能说。”

手上忽然传来一片温热。卓浩的手臂伸过来,他的手掌,覆在我的手上。

我怔怔地抬起头看向他,他的眼睛好像深不见底一样。

他说:“苏雅,忘了他吧”,小提琴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陡然抬高的琴声里,卓浩继续说:“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格调高雅别致的西餐厅。灯光昏暗的让人慵懒,悠然怡人的小提琴声高高低低飘飘曳曳。到处漫着浪漫与暧昧。单身的社会精英对坐在他对面的女子深情的说:“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那女子的表现,十分脱线。她张大嘴巴,瞪圆眼睛,对社会精英只说了一个字,社会精英便险些因此而崩溃掉。她说:“啥?”

卓浩一脸的崩溃,我在我爪子上的手,几乎颤抖。他挫败的收回他的前肢,我终于有些不忍心:“那什么,刚刚小提琴那动静,拉得有点高,你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卓浩轻摇下头:“苏雅,你刚才那句话是以‘那什么’开头的!”

我……又!……又露馅了……

我摸摸鼻子,“那个,卓浩啊,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吧?男人不都是对回头草没兴趣的吗?”我忽然想起说这话的某人,内心忍不住又是一阵抽搐和疼痛。

卓浩看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别的男人也许不喜欢,可它代表不了所有男人。况且,我和你。真正算得上回头草的那个,应该是我吧;只是不知道你们女人,肯不肯吃浪子回头这跟可怜的小草!”

我笑起来:“那自奕小草呢!你倒是一点都不心虚,我看你都快是小草的爷爷了!”

卓浩见我笑,他也一起笑:“所以,再不快着点给小草找奶奶,没准我就直接枯萎了!”

我慢慢收起笑,看着卓浩,轻轻的说:“卓浩,你不缺女人的。”

卓浩也收起笑,看着卓浩,轻轻地说:“苏雅,相信我,我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了。”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我已经过了花心的年纪。”

卓浩问我:“苏雅,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正有些爱上你的吗?”

我说:“你是从一开始,我们相亲之后嘛?”

卓浩摇头:“不是。跟你相亲时,只是觉得这小丫头很单纯,驾驶虽然谈不上显赫,但也算得上不错,又有学历不会任性,很适合结婚做老婆。我那时候还没有动心,只想着找一个识大体又不会干涉我的人结婚是最好。见到你之后,我觉得你正好满足我的这些要求,于是就跟你顺理成章地谈起朋友。”

我有些不高兴。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再爱他,但是凡是一个女人,如果听到曾经的男朋友说,“嘿,我其实早不喜欢你的”,我想她一定心里不会痛快的。

桌好听了我的话,呵呵的笑起来,晓得很爽的样子,让我看了却十分不爽。他说:“苏雅,你这不服输的样子,真好,就像以前一样!”

我心里一涩。再怎么想也和以前是不一样的。毕竟岁月已经在我的人生里,雕琢下一笔又一笔灰色痕迹,无论怎么擦他们也是擦不掉的。

与卓浩的晚餐最后在我的含糊其辞中结束掉了,离开餐厅时,站在旋转门里,我看到一抹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影多么像宁轩啊。不过我想,那一定是我看错了。这几天走在马路上,凡事看到和宁轩差不多高差不多肥瘦的雄性物种,我总是怀疑我看到的人是他。我知道,这个现象叫做欲求不满后的白日做梦。

想了想之后,我点开信息。

苏雅:

让我继续晚饭是的话题,把它说完吧。等我说完,你自己判断,我是不是花心,我是不是值得你再次托付。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真正动心呢?我猜你一定想不到。是从那条钻石项链开始。

记得你曾经让我和你一起去翠宝斋买那条钻石项链。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清高单纯的小姑娘,可是当你开口说要那条钻石项链时,我心里有些失望,我觉得其实你和我身边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都是爱珠宝爱花钱爱虚荣。可是后来,我又觉得你其实不是真的爱那条价值不菲的镶钻项链。因为那天晚上送你回家时,你把他忘记宰了我车上。

如果你真的喜欢它,怎么会这么大意,随手就把它放在一边,然后转身就忘记了。后来我不动声色的观摩了一下,那一天从翠宝斋出来之后,到商场买的那些衣服,你一件都没穿过。这样我就更加忍不住想,你其实并不是真的爱这些物质上的虚荣。

那个宴会上处处是商家名流,火眼金睛的人实在太多,而你居然有勇气带着一条赝品跟我走,我觉得你实在是单纯又迷糊得几乎可爱。

宴会之后,对于项链这件事,我开始觉得,你其实是想刻意的制造一个爱慕虚荣给我。我当时猜你这么做,可能是为了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可后来我发现,露露,就是那个你曾经在翠宝斋看过的。

露露和我逢场作戏一阵子,后来他在确定我不会和她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后,她决定嫁给一个多年来不曾放弃追求她的男人。在她决定岁那个男人离开A市到异地生活之前,她对我说:“卓浩,我要结婚了,有件事不如告诉你吧。其实你那个小女朋友,他应该是知道我们两的事。那天你陪我到翠宝斋里买首饰,她就在外面。你去结账的时候,我抬头看到的。她那时正疯了似的转身就跑。我那是对你有更大的野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从前我一直只当你是单纯不懂世事的小女孩,傻乎乎的最适合圈养在家里做老婆,不会对男人在外面风花雪月干涉太多。可通过这件事,我才渐渐发现,你其实很聪明,很敏感,很精灵剔透。你早就看清凭我骄傲自负的性格,如果由你来说分手,我一定接受不了,我会不甘心被一个小女孩甩掉,所以你想了办法,想让我来说分手。我差一点就能上当了,如果你不是把那条项链忘在我的车上。

从此,我反而开始对你真正感兴趣起来,认真起来。

然而我实在对自己太过自信,自信其实你是因为爱我,所以眼里才容不下沙子,所以才想要离开我。

因为有着这份自信,我一开始找你得并不勤快。我想等你自己熬不住时,总会低头先来找我的。

第四十六章可怜的骗子

(续前文)

那一阵子我正在拓展公司业务,为了把公司从A市迁到B市现在这块风水宝地来,我一直在努力周旋应酬着当时的市长等政要。包括那次宴会,连你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正是因为那时候我一直都在忙着跟各位正要套近乎。

总之,那一段时间,为了公司迁移的事情,我忙着周旋,而我心里又有着一份对你的恒定,所以就一直没怎么去找你。

可是后来忽然有一天,你来找我,跟我说想要分手。你说你喜欢上别人了。我虽然很吃惊你终于说了分手两个字,但是那是我依然可笑的认为,你心里还是爱我的,喜欢别人这只是个托词而已,你这么做,不过是对我这阵子的冷淡对待的一种反抗。

我想知道你究竟能对抗我到什么程度,从此我一直生活在后悔里,直到现在,已经整整六年。

后来我发现,你是真的喜欢上别人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挽回了。当时我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居然是个比你还年轻的高中生时,苏雅啊,你一定想不到那是我心里的感觉,究竟是有多乱。那是一种很复杂很焦燥的心情。难过,屈辱,气愤,伤心,和被背叛,这些感情错乱的交缠在一起,几乎把人逼疯。

回头想想,有时我也为自己觉得可笑,我们之间走到这一步,是起因于我的不忠,可那时我却觉得,我们两个,背叛的人是你,被背叛的那个才是我。只能说,宁轩实在太年轻,输给这样年轻的小伙子,我实在不服气。

我知道宁轩家势非常不一般,于是在我离开A市前,在明明知道我已经挽不回你的情况下,我还是破釜沉舟一样的对你说了那么一番诸如你和他不可能在一起的话。

我知道因为我那些话,你当时很生气。可是苏雅,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一向自持冷静的男人,无论在生意场上,还是在谈判桌上,他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和对手唇枪舌战,可偏偏面对一个女人时却失控得说了那样的一番话,而这种种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他对这女孩子动了真心。

苏雅,我庆幸在B市我们能重逢。我觉得这是老天爷个我第二次机会。所以,我不想放手,不想错过,我想捉住这个机会,捉住你,捉住曾经从手指缝间溜走的幸福。这幸福曾理我那样的近,近的已经垂手可得,可我却不知道珍惜的让他离我而去。

请相信我,我爱你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爱上你的时候,不是在B市重逢以后,而是早在A市的离别之前。我对你的感情,中间因为太多的可笑自负而生出许多阴差阳错。

这些话我已经藏在心里很久。如果不是宁轩回国令我感到恐惧,我想我可能依然不会把它们讲出来。你知道,我始终是个自负甚至有些刚愎自用的男人,如果没有外因刺激,这些话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把他们说出来。

本来我想明天当着面得跟你说这些话。可是刚刚收到消息,国外有些事情需要我马上过去处理善后,我已经订机票,等下就要离开,因此最终我悬着以邮件的方式告诉你我的这些心里话。我这一走又要好一阵子,我想趁着我离开的这段日子,苏雅,你能不能仔细的考虑一下,做我女朋友好吗!

如果你肯答应我,我将谨守承诺,此后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再也不会出去沾惹任何风花雪月,惹你有半点伤心难过。

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等待你的答复。

看完邮件,我僵在电脑旁。

一个人的内心究竟藏有多少秘密,只要他不想说,别人就永远无法知道。(⊙o⊙)啊!

就是我不知道,卓浩的这些心思。

就像宁轩不知道,我心里的那些秘密。

关掉电脑,躺在床上,我很久都睡不着。

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什么都在想都在思考着,又像是什么都不存在只有白茫茫的一大片。

本来还想着借卓浩走出和宁轩的僵局。可是看了卓浩的邮件以后,我开始觉得,如果这样去对待他的一片真心,那我就真是太坏太坏了。

卓浩卓浩啊,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写起邮件来,居然可以煽情如斯呢?生生地把我对他有如铁石一般的心肠给搅合得成一锅烂成了糊糊的大米粥。

这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第二天早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

顶着两只肿眼泡,到了展览馆,套子见了我便惊叫:“呦呦,男人有两只桃子,长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苏雅你也有两只桃子,竟然长在人人看得见的地方!”

我无奈的对她叹气:“还有一个陶子,不仅人人看得见,还很是三八兮兮!”

陶子没好气得捶打我几下,问我:“姑奶奶你昨晚上这是为了什么事这么销魂啊?眼睛都肿了,像两个桃子也!两个男人身上似地桃子也!”

我说:“滚!”然后又说:“别乱猜,我就是睡觉没枕枕头。”

陶子立刻无耻的尖叫:“啊~~没枕枕头!莫非你枕着的,是某个男人的手臂、肩膀、大腿……啊,总不会是桃子吧!于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的眼睛也成了桃子了!”

一整个晚上我都没有休息好,此时此刻我无暇和陶子臭贫。她的变态思维早晚能把我逼疯。

无视的闪开她,我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偷偷登陆MSN,上面安比的头像正在无线闪烁。

从珠宝公司那边回来以后,最近一阵子,我跟安比打得比之前更加火热。她每天都在网上有意无意似地给我透漏宁轩的一举一动。

我跟她说:“安比,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关于你二老板的事。我都不在那儿干了。”我们把宁轩称为二老板。大老板自然是珠宝公司在B市的头。

安比很吃惊的样子:“不会吧苏雅!我是经过非常精确的推断后,猜得出的结论哎!那就是,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二老板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甚至一屎一尿一粪一便!”

我说:“滚!安比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

安比说:“好吧我滚,但是我滚后你千万表后悔!”

我说:“后悔你个头!我问你。你们二老板最近按时吃饭没有?”安比之前说,宁轩的胃似乎不太好。我在那边的时候,关于这个问题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安比发过来一大串的鄙视表情,对我说:“你看看你看看!苏雅,你其实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大骗子!不仅骗别人,更加骗自己!骗别人都不信,骗自己反而骗得最煽情!你是世界上最傻帽的骗子!”

我最硬的狡辩:“呸!你Y才是骗子!你们全家都骗子!我骗别人什么了!我骗自己什么了!”

安比说:“哎,没救了。还骗呢。你骗别人你不爱他,你骗自己你可以做到不去爱他。你就骗吧,早晚你骗着骗着就疯掉了!”

我差一点哭出来。当你的心事,被人割看起来神经兮兮实际上却最洞察人生真谛的情报研究者一语道破,那滋味真是复杂的难以言语。激动,不堪,感叹,悲鸣。

激动终于有人懂我。不看懂我的却是这么一位神神叨叨的主。感叹真的人不可以貌相海水很凉很凉。悲鸣妈的我被她看得透透的,她的秘密我却一丝半点都不知道呢!

安比的头像丁丁当当的蹦跶起来。

我点开对话框,看见她说:“苏雅这个周末我们奸情吧!我好像有点想你了。你请我吃饭啊?以报效我有一份思念你的心!”

我说:“呸!我不稀罕!”

安比说,“苏雅啊,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二老板有没有女朋友那件事了?我可以额外免费赠送你更多情报哦!”

我说:“滚蛋!谁稀罕!那个什么,你看看,周六上午十点在你公司两条街外的那个甜点店门口集合怎么样?”

安比说:"苏雅你被不承认,你丫就是地地道道一虚伪到家口是心非的超级骗子!”

这几天,我没事就在想,到底是拒绝卓浩,还是干脆从了他算了。

在纠结中,日子居然过的不是很慢,泛眼也就到了周末。

早上早起来,梳洗了下,看看表,才七点,离和安比约会竟然足足差了还有三小时。

看书,看不进去。上网,网页上那些字我像一下子全都不认识了似地,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看连续剧,点开一集,简单的喜剧片,我像智商全失一样,半个笑点也听不出来。

最后,我像只喝醉了的苍蝇一样,没头没脑的在屋子里乱转着走来走去,在幽闭的空间里,足足转悠了两个小时,总算把时间熬了过去。

出门的时候,我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一件事。

我果然是骗子。

第四十七章那马尾姑娘

明明那么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事情,却偏偏不肯去承认。

看,只不过是从别人的嘴里去了解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而已,我却竟然能不淡定到如此地步。

难怪安比说,再骗下去,我会疯掉。

或者可能,在我内心深处,我早就已经疯了。

和安比面对面坐在甜点店里,我们面前除各自摆着一杯白水外,再无其他。

之前的情形是这样的。

我们走进甜点店,坐下。我说:“安比,叫点什么吃吧。”

安比说:“甜品是少女的天敌,我不叫,你叫吧。”

我说:“甜品要是少女的天敌,那跟你就压根没什么关系了,还是叫点吧。”

安比说:“那你叫什么给我也来一份就好。”

我问:“今天咱俩算谁请客?”

安比说:“你啊,这不是一早就定好的么!”

我说:“噢,这样。那来两杯白水吧。听说这东西和鲁子一般都不要钱。”

安比说:“苏雅你真是有做当家主母的风范才华,怎么就能把你抠成这样!真不知道我们二老板怎么看上你的!”

她的话犹如晴天里一道霹雳,艳阳日中一颗惊雷,将我混沌的思维一下劈开,让我此后反而由浮躁的焦虑变得出奇镇定下来。

我知道,我们即将步入正题。

我说:“安比,你刚才瞎说什么呢,什么你们二老板怎么看上我,你别制造绯闻。”

安比说:“苏雅你装,你就装,你再装,有本事你装得专业一点,拜托你把嘴角那露陷的贱笑隐藏好然后再继续装!”

我赶紧收紧嘴角:“安比,谈正事吧!”

安比看着我眨眨眼:“哦。好。苏雅我真的,这阵子特想你!”

我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根筋都在抽搐。我说:“安比,正事!”

安比说:“对啊,正事,这不正谈着呢吗!咱俩本来定的不就是周六见面联络感情嘛!那我说想你,有什么不对吗?”

看着安比那张装无辜的欠揍脸,我veryCD(非常操蛋)的垮下肩膀。我说:“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你知道我说的正事是指什么!”

安比看看我:“哦,那你说,我是不是少女?”

我晕!原来这姑奶奶是在这记恨着我呢!

我一脸虔诚的回望着她:“安比说实话,我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哪个同龄人长得比你还嫩的!你怎么看都不像和我同岁,真的!你看着最多就跟25似的!”

压着反胃的感觉好不容易拍出个马屁来,可没成想我这马屁一下没拍好竟然拍到了马腿上去。安比一下就怒了:“苏雅!你诚心的吧!我今年才二十四好不好!”

我觉得自己很无辜:“可是她们都说咱俩差不多啊!我就以为咱俩一边大的!”

安比差点把她面前那杯白水砸我脸上来。她端起杯子之后,想了想,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然后大叫一声“服务员”,说:“我要点份至尊套餐!”

我的心抽了一抽。小姑奶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点的就是最贵的!我说:“安比,你是少女,甜品是你的天敌!”

安比恶狠狠地瞪着我,说:“给你叫的!你不吃光,咱俩就别谈正事!我肥死你!”

花我的钱,让我遭罪,我忍不住想要内流满面了……

我被安比这个磨人精折磨得几乎撑死溺死骺死!

见我痛苦,她终于开心。她说:“苏雅,还真别说,你长得真是怪嫩的,哪有二十七岁的老女人拖出来还是一副少年儿童的长相的呢?真没天理,要我说你就是个老妖精变的。”

我在心里劝告自己坚持,隐忍,装聋,闭嘴。一旦反驳了她,没准她又叫个什么套餐回来,花我的钱,看我肉痛,让我吃光,咒我肥死!

安比继续说:“苏雅,你那天当着我的面一扎起那条马尾辫,我就忍不住在心里大叫一声:得!就是她!”

我忍不住问:“什么得就是她?哪跟哪啊,你说得我犯晕。”

安比说:“你别打岔,听我说。你不让我说完可不就知道我在说什么嘛。你那天不是问我我们二老板有没有女朋友、艾菲和他什么关系吗?然后我不是告诉你艾菲肯定不是他女朋友吗;然后没等说到为什么的时候你不就被遣送回去了吗?今天我就告诉你你那天被遣送回去之前我要跟你说的关于‘为什么’的具体内容!”

我觉得要不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为什么”究竟指的是什么,我想我此刻一定无法忍受安比整人一样的胡言乱语而爽快的一头磕死在她旁边的那堵墙壁上!

崩她丫一身我不耐烦的热血!

我说:“少女姑奶奶,您就别成心折磨我了,大不了等下你有什么问题,我承诺我有问必答一定满足你的八卦之心还不行吗!”

安比诡谲一笑:“跟明白人办事就是痛快!这可是你说的,等下我问你什么,你可得实话实说!要不然我咒你便秘一个月满脸生黑斑和痤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