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后来如何了我不清楚,只听说好像哪个宫里的以为婕妤被废黜了,我也再没见过她。也不知为何,听说贤母妃也因此被父皇训斥了一通,好些时日也没见到她了。

父皇为了安慰母妃,晋她为舒贵妃。我觉得母妃并未十分高兴,大约是母妃的境界之高,我难以企及。又或者是母妃其实并不在乎这些,她说过,父皇心里疼爱我们,就已经足够了。其实我觉得父皇最疼爱的其实是母妃。八岁的时候一年父皇带着母妃去秋狩,结果母妃竟是不甚堕马,伤的极为严重。我与阙承轩偷偷溜进寝殿去瞧母妃时便见父皇守在床畔,眼角竟是隐隐有泪。

阙承轩说这个叫鹣鲽情深,我似有些懵懂。

幸而后来母妃终于醒来,将养了半年终是康愈,只是父皇再也不许母妃骑马了,也不许我学骑马,叫我含恨至今。

“痛痛痛……公主轻点……”我不过是轻轻拧他一下,苏裴卿就叫的十分夸张,不一会儿就把父皇和母妃引过来了。

我只得松手,眼泪汪汪的先控诉道:“父皇,他轻薄我!”

果然,我这么一说父皇马上就偏向我了,罚苏裴卿跪在石板上两个时辰。母妃临走前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我有些心虚的垂下头。

我一向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等他们一走就马上揪起他道:“苏裴卿,你服不服?!”

苏裴卿扭过头不理我,我一见他这犟牛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放狠话道:“你再不服本公主就让父皇下旨招你做驸马!”

此言一出,无人能敌。

苏裴卿果然脸色微变,马上服软:“公主,我服!”

对此,我深表欣慰。并且在以后横行霸道的日子里,时常那这一招来吓他。

可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这一招在我十五岁及笄那一年,终于失效了。

那时候苏裴卿的个头忽的一阵猛蹿,高出我一个头了。我好些日子没见他,就与他斗嘴,哪知他竟是口才也突飞猛进,我句句都辩不过他,最后只得使出杀手锏:“你服不服,你再不服本公主便让父皇下旨招你做驸马!”

这一次他竟是没吓退,而是放肆的搂住本公主的腰,耍流氓一样的亲了本公主的脸颊,还嚣张朝着本公主挑眉道:“臣赌一斤栗子,三公主不敢!”

本公主气得脸都发烧了,当下挣脱他,踹了他一脚:“你给本公主等着,看本公主敢不敢!”

我那时定是气昏了才忽略了他的赌注竟是只有一斤栗子,竟真气咻咻的去向父皇请旨招苏裴卿为驸马!

成亲之后,苏裴卿每每总拿此事来笑话我,说我是一斤栗子换来的公主!简直是胡说八道,本公主至少值七八斤栗子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