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亲王妃是女中豪杰,夫妻两人一人干将,一人莫邪立下赫赫战功。诚亲王府便有了一条规矩,干将是诚亲王的身份象征,莫邪象征着王妃。

林瑾衡以为周誉是小白菜,那是大雾,如今莫邪在周誉手里而不是现任王妃手中,就能看出诚亲王对原配和继室的态度。

莫邪是雌剑,周誉并不用,他用的是七星龙渊。林延思想扎小人,那是暴殄天物好不好。

名剑这玩意是可遇不可求,否则以林延思的身份怎么可能弄不到,结果人家用一把挂一把,林延思表示自己不介意那是女人用的,借我威风几年成不,周誉表示不成,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林延思使尽了手段都没用,周誉防他跟防贼似地,他都两年没进周誉的院子了。不过如果是小弟出面,林延思认真盘算成功率有多少。

林晋海咳嗽一声,瞪一眼二儿子,“有你这样为兄长的!日后要我知道你再教你弟弟这些有的没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晋海也头疼,长子次子都不在自己身边长大,长子让人欣慰,次子,他会说每次收到京中的消息都恨不得把儿子拎到身边看管起来吗?

“父亲,我那是和弟弟开玩笑呢!”林延思真诚地看着林晋海。

弟弟,这个问题我们等下接着讨论。

等林延思的梦想构建的差不多了,林延恩慢条斯理道,“明日,周誉要过府拜见父亲和母亲。”

“…”林延愈,这次肯定准备好了见面礼,我的凶器!!!

林延思:这次没机会,下次创造机会,小弟不行,还有十弟,还有妹妹。

第二日林延愈一下课,便催着林延思快点回家,如今俩弟弟都归林延思管,林延思没几日新鲜之后,深切同情林延恩,老大不是好当的,林延愈的折腾功夫比他当年还弱了一筹,可是照样弄得他心力交瘁。

林延意表示七八岁,猫狗嫌,这才刚开始。

林延愈这么着急是因为周誉要来府里向父母请安,这个点正好也是林晋海回府的时辰。

他是想着万一福临心至,周誉也给他准备了一件他喜欢,他爹娘不喜欢的见面礼,被扣下了怎么办,所以必须早点回去。

在府门前得知,周誉刚到,林延愈不等下马,直接驾着马往后院跑,门房也不敢拦着,忐忑不安的看着林延思和林延意,府里规定不能跑马。

林延思下了马自言自语:“得跟母亲提一下意见,把这规矩改了,坐轿子没意思透了。”公主府占地广阔,每次进出都浪费不少时间。

重华长公主端详周誉片刻之后道,“一转眼你都这般大了,到底是在军营里待久了,气势是养出来了,只是这皮肤太黑了一些。”大历朝以白为美,讲究君子端方如玉,便是武将也往儒将这个方向发展。

周誉幼时也常随着林延恩过公主府玩耍,是以重华对他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孙嬷嬷,把我从福建带回来的珍珠玉肌膏给誉儿带一些回去。”又对着周誉极力推介道:“效果极好。”指着坐在一边喝茶的林晋海道:“你姑父常年在海上漂,多亏了这个药。”

林晋海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下,无奈的看一眼重华长公主。

周誉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侄儿谢过七姑姑。”

林瑾衡也是暗笑,“誉儿”这个称呼,玉儿,真不适合周誉这样五官俊朗硬气的人。

周誉拿了一个玉做的风车对林瑾衡笑着道,“昨日仓促之间也没有给妹妹准备见面礼,这个小玩意给妹妹玩耍。”他觉得昨天那把匕首虽然够贵重,但是到底不适合女儿家。

林瑾衡得了那么合心意的匕首,对周誉印象甚好,于是奉送了一枚大大的笑脸,福身道,“谢谢誉表哥。”

林延愈跳着进了屋子,把打帘子的丫鬟吓了一跳。目光直指屋里唯一一个陌生人,甜腻腻的喊了一声,“誉表哥!”

恍惚间周誉以为是几年前的林延思重现。

林延愈眼巴巴的看着周誉,目光里的希冀便是周誉想忽视都不成。

其他人猜到林延愈的小心思,林晋海怕他待会儿失了礼数,暗自眼神警告。

结果自然是令林延愈失望的,周誉给林延愈准备的是一方端砚,一看便知石质优良,雕刻精美,林延愈也是个识货的,当然知道不是凡品,问题是他不缺啊,他缺的是凶器。

于是期间周誉一直被林延愈哀怨的小眼神瞅着,但是周誉依旧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闹的林延愈委实没有成就感。

这次去护国寺上香,林瑾衡顺便也派人问了九姑娘,要不要同去,这也是个落下心理阴影的可怜孩子。

九姑娘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街上人来车往,重华长公主不放心两人骑马,到了郊外,派了侍卫守护就由着两人出了马车。这次上香本就是为了宽两个孩子的心,自然尽可能顺着她们。

“喏,那是清月庵,就是我们府里的家庙。”九姑娘指着山间一座庵庙对林瑾衡道。

林瑾衡问,“庵堂里都是一些什么人?”不知道事实是不是与她之前从书上看来的一样。

九姑娘回道,“犯错的的女眷,年老的姨娘!”又补充道:“还有就是像三姐和十妹这样来祈福的林家女眷。”不止是卫国公府,还包括林家在京的旁枝。而且来祈福的一般都是不得宠的,真的要祈福完全可以在家里弄一个小庵堂。

祈福是内宅常见的整人手段。

没一会儿就到了护国寺,护国寺是皇家寺庙,只对皇族宗室开放,所以虽然寺庙雄伟壮阔,富丽堂皇,规模宏大处处彰显着威严,人烟却是稀少,当然大家称之为肃穆。

“咦,这不是诚亲王府的人。”九姑娘的姨妈就是现任诚亲王妃,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看守马车的婆子见了重华的仪仗,跑过来请安,一行人才得知诚亲王妃带着侄女也来上香,比她们更早到,现在应该在正殿内。

“若是知道公主要来上香,我们两家就可以约着一起来了。”诚王妃笑着道。

重华长公主也笑,“约好了哪里有惊喜。”

诚王妃对着九姑娘道:“娴姐儿也来了。”

九姑娘福身,“姨母。”

林瑾衡和诚王妃的儿女都各自行礼。

前头长辈在闲话,后头几个孩子走在一块。

周晴拉着兄长周荣故意和两人撇开一段距离。

林瑾衡腹谤,小心眼。

周荣抱歉的对两人笑。

九姑娘回以谅解的微笑。

林瑾衡瞧着两人的眉眼官司纠结。有十四少爷的前车之鉴在,给天作之合的表兄妹蒙上了一层阴影。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哭都没地方哭去。

进了大殿,林瑾衡拿着香跪在蒲团上,诚心诚意的祈求,十四弟,如果你有冤屈,就告诉我,好为你伸冤。如果只是意外,以后,不要再入梦。她实在是被吓怕了!

九姑娘也是跪在蒲团上,等林瑾衡起身之后,她还在念念有词,也许是越说越顺溜,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保佑我大嫂生个侄子,保佑我…”

诚王妃忍俊不禁:“这孩子是个有心的!”娴姐儿是她自小看大的,是她亲外甥女,性格开朗,家世却差了那么一点点,若是…所幸周荣年纪还小,不急在这一时。

九姑娘不好意思,抿紧了嘴继续拜佛祖。林瑾衡觉得她还在继续用保佑造句。

重华和诚王妃要听方丈讲经,周荣作为中间最年长和唯一的男孩,带着三个女孩去园子里玩耍。

周晴不愿意和她们一起坐,林瑾衡估摸着她还记着上次所谓的不带她玩的事情。

后来周荣耐着性子劝,周晴才嘟着嘴坐到了一块。

林瑾衡暗自摇头,哪怕九姑娘真的嫁了周荣,这么个小姑子也够她喝一壶的。

“你干嘛摇头?”周晴眼尖看到了林瑾衡的动作。

林瑾衡随口道,“我昨晚没睡好,脖子疼。”

周晴直瞪着眼看着林瑾衡,不信道,“你骗人!”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疼?”林瑾衡反问。

周晴继续瞪,嘴一扁,又泫然欲泣地看着周荣,“她欺负我,哥哥,她欺负我。”

九姑娘见周晴越哭越大声,眼泪一串一串往下掉,周荣的表情无奈又心疼,忙在桌子底下拉林瑾衡的衣服。

林瑾衡无语,这样都能哭,她的泪腺要有多么的发达才行,还有这样就算欺负了?你也太好欺负了吧!

林瑾衡对着九姑娘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于是两人有志一同的看着周荣,他应该经验丰富吧!

周荣轻叹一口气道,“两位表妹先行一步,我们过会儿跟上。”

难道有什么秘法不许她们知道。

林瑾衡和九姑娘对视一眼,起身先去‘玫苑‘。

“衡表妹没有骗你,她是真的脖子疼,这一路我见她揉了好几回脖子了,她身体不舒服,所以说话才会这么凶,妹妹这么懂事,这么可以和她计较呢。”

周晴把眼眶里的泪水憋回去,确认:“真的?”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周晴点点头,翘起嘴角,“我才不会和她计较,祖母也说了,她刚来京城没见过世面,不懂京里规矩。”

上次她和祖母告状,林瑾衡和周颖不带她玩,祖母就说林瑾衡是外面的人,周颖的父王是个魔头,两人都是没规矩的,她根本犯不着和她们计较。

玫苑,顾名思义是一个满是玫瑰院子的,明明早已过了花期,但是里面各色玫瑰依旧争相开放。

“诶,”九姑娘叹气,“荣表哥真可怜!”每次要替周晴收拾烂摊子,还要费尽心思哄人。

林瑾衡非常赞同的点头,她大哥到小哥都该庆幸有她这么一个妹妹,多懂事啊!

“我们摘一些回去,用来做点心。”九姑娘心血来潮,“我以前随着姨母来过,只要采的不多,僧人也不会阻止。”

林瑾衡想起各色玫瑰式美食,欣然同意,两人跃跃欲试,打算做采花大盗。

芷言笑着上前劝阻兴致勃勃的林瑾衡,“郡主,九姑娘,这花有刺,还是交给奴婢们来做。”

一群丫鬟也都是眼神殷切的看着两人,试图以眼神打动两人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两人若是伤了手,最后挨骂的还是身边伺候的人。

林瑾衡和九姑娘便只好罢手,站在一边东指西点的让人摘花。

周荣带着周晴到的时候,她们已经了摘了一小篮玫瑰。

周晴眼珠子一转,走到两人身边问,“你们也要摘回去做花枕吗,晚上睡觉可香了。”

林瑾衡怕自己说一声不是,人家又来一句你欺负我,再一次水漫金山,便道,“恩,诶,那一朵不错。”抬脚要往另一边走。

却不想裙角被踩住,林瑾衡一个不稳,旁边的人想拉已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林瑾衡摔进了花丛,玫瑰多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林瑾衡带着哭腔的惊叫声也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却不想裙角被踩住,林瑾衡一个不稳,旁边的人想拉已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林瑾衡摔进了花丛,玫瑰多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林瑾衡带着哭腔的惊叫声也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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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诚王妃

候在禅房外面的孙嬷嬷听见小丫鬟的禀报之后,脸色一变,顾不上仪态有些跌撞的跑进禅房,焦急道:“郡主摔进了玫瑰丛里。”

重华想起玫瑰刺,脸色巨变,霍然起身。

诚王妃眼皮一跳,想起女儿之前闹出的那几出‘意外’,心道,这丫头不至于这样大胆吧,都与她说了林瑾衡不是一般人,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

林瑾衡已经被移到最近的厢房,一个会医术的和尚在替她处理脸上手上的伤口。

重华开始还抱着侥幸心理,玫瑰刺最多是几道划痕。

可是林瑾衡额头上那道刺眼的伤口几乎让重华心神俱裂,这哪里是花刺能造成的伤痕。

这个女儿,被他们夫妻俩捧着手心里长大,磕都没磕到过,这次额头上直接被开了个口子。

看着林瑾衡脸上,手上的的血痕,重华的手都在抖,想抱女儿,却不敢,哽咽道“衡儿!”

林瑾衡见到重华,刚刚忍住的泪水有再次决堤的现象。

“别哭,伤口碰到眼泪会疼。”和尚慈祥的看着林瑾衡。

重华连忙安慰,柔声道:“乖,不哭,不疼,不疼,”说着说着重华自己的的声音都带了几分泪意,想起一事,急忙问,“大师,可会留下疤痕?”

林瑾衡也是忍着痛紧张的看着和尚,痛可以忍,脸上留一道疤痕怎么能忍。

药正好上完,和尚双手合十道:“脸上的伤痕不会留疤,只是。”目光怜悯的看着林瑾衡,“额头上的伤口因为被枝条刺伤,伤口颇深,贫僧不敢断言。”见重华和林瑾衡双双变了脸色,又加了一句:“宫中御医许有良方,阿弥陀佛!”

谁也不知道花丛里藏了一支尖锐的枝条,那么巧,林瑾衡的额头就擦到了枝条。其实这已经算运气好,不是其他关键地方摔在枝条上,否则性命堪忧。

脸色突变的不止是重华长公主和林瑾衡,周晴也是脸色煞白,她再任性也知道这次闯祸了,之前,那些被她整的人都只是流点血,府里赔一点东西就完了,有祖母护着,就是母妃都只能训她两声。

一直观察周晴的诚王妃,见周晴的反应,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这个,这个混账东西!

“娘~”林瑾衡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惧,容貌对女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还没超然到看开的境界,眼泪再也忍不住,伤口碰到泪水,越疼泪水越流越多。

“衡儿,衡儿。”重华长公主心疼的恨不得以身相替,直视着林瑾衡的眼睛道:“衡儿,别怕,娘向你保证绝对不会留下疤痕,这世上好大夫不计其数,娘肯定不会让你留下疤痕。”

林瑾衡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嘴角边就有伤痕,说话都开不了口。

安慰好林瑾衡,趁着让人去抬软轿的间隙,重华一双美目带着冷冽的寒气盯着跪在床头的芷言几个,“你说,到底是这么一回事,郡主好好的怎么会摔进花丛里。”

林瑾衡忍着痛出声,“有人踩了我的裙子。”目光直指周晴,当时和她站在一起就九姑娘和周晴,从她的角度,她更怀疑周晴,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

“不是我,是娴表姐,我看见了,是娴表姐踩了你的裙子。”周晴抱着诚王妃的腰,指着九姑娘尖声道。

九姑娘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晴,慌乱的摆手辩解:“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紧张的看着重华长公主和林瑾衡,连声道:“我没有,不是我。”说着说着眼泪就滴滴答答滴流了下来。

“九姐姐,”林瑾衡看得不忍,正要说话却被诚王妃抢了话。

“公主,娴姐儿也是无心之失,我们府里有西域来的雪花生肌膏,对伤口有奇效。”诚王妃急忙出声。

重华目光沉沉的看着九姑娘,冷笑一声:“是谁做的,不是凭着她一句话就能决定是谁做的。”

诚王妃脸色一白,重华这话,明显不相信周晴。诚王妃无意识的拽紧手中的锦帕。

重华正想把在场的人都问一遍,感觉到林瑾衡在扯她的袖子。

重华马上缓了神色,柔声道:“怎么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林瑾衡呲着牙,艰难的开口,“花刚浇水,土是湿的,裙子上可能还有脚印,比一下就成。”裙子被人从后面踩住,她是面朝花丛摔下去,后面的脚印应该还在。

此言一出,禅房内几人脸色变幻莫测。

九姑娘神情一松,看一眼拧着眉的周荣,垂下头,周晴是不懂事,姨妈明知周晴以前有过这样的恶作剧,难道真的以为是她做的吗?如果她母亲在这里,还会被这样欺负吗?她想回府。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诚王妃六神无主,

周晴大哭起来紧紧地抱着诚王妃:“母妃,我不是故意的,我无心的,我害怕,我要找祖母。”祖母从来不会骂她,想到这里,周晴就往门外跑。

可惜门口早被重华长公主的人把持住,重华看着周晴的目光发寒。

周晴在这样的目光下忍不住瑟缩,直觉告诉她这次不会像以前那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真的没想到林瑾衡会这么严重,她不过是想教训她一下,只有她敢这样不给面子,其他人谁不让着她,凭什么她不让。

诚亲王妃几步上前,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周晴脸上,厉声喝道:“你太让我失望了,居然这么不小心伤了你表妹,做错了事,还不敢承认,还不快向你姑母和表妹道歉。”一把将周晴推到林瑾衡床前。

周晴捂着脸还没有从被母亲打耳光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太过于震惊,以至于连疼都忘了连哭也忘了,愣愣的看着诚王妃。

诚王妃鼻子一酸,偏过头含泪对重华道,“公主,是我没有教好女儿,”扑通一声,竟然是跪在了重华面前,“女不教母之过,我替晴儿向衡儿赔罪,望公主绕过她这一回,我回去定好生教她。”

周荣一惊,重华长公主虽然是嫡长公主,地位尊崇,但是由一个世袭罔替的亲王妃下跪。

忍不住去瞧重华长公主的反应,就见重华波澜不惊的看着跪在眼前的诚王妃,半响幽幽道,“想一跪了之,你未必把自己看得太重,把本宫看得太轻。就是皇后给本宫下跪,本宫也受的。”这多亏了女控太祖,居然规定嫡长公主比皇后尊贵。

重华轻轻地抚着林瑾衡包扎好的额头,目光温柔,“衡儿,娘不会让你白白受苦。”

周晴将人‘不小心’摔进湖里,摔进花丛,摔下轿子,摔下阶梯…的事情还少了,不是每一次都没人目睹,她哭着说一声:我不是故意的,碍着诚亲王府,也没人敢深究,但是流言还是传了出来。

不管这次周晴是真的不小心还是假的不小心,重华都以假的处理,要怪就怪她自己前科不良。

周晴也许的确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但是林瑾衡不会开口替她求情。她不是圣母,周晴害得她如此,她真恨不得让周晴亲身尝尝她的痛和恐惧。

诚亲王妃的脸色越来越白,这件事,重华长公主明摆着不会善了,重华又不是一般的内宅妇人,她根本不惧诚亲王府势,眼下该如何收场。

重华长公主盯着周晴,目光锐利如出鞘的剑,缓缓道,“把她给本宫扔进玫瑰丛里。”她行事向来奉行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目光划过盘子里那段尖锐的枝条,上面还带着林瑾衡的血迹。眼神徒然多了几分狠戾,要是再偏那么一点点,重华都不敢想后果。抚着林瑾衡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诚亲王妃的目光也黏在那枝条上,不敢相信重华竟然选了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看着两个步履矫的女子走向周晴,脸色大变,脱口而出,“住手,你们敢!”

重华拍案立起,厉声道,“本宫就敢,只许你女儿害人,就不许别人报仇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她以前干的好事,你的女儿你教不好,本宫替你教,看她日后还敢不敢再害人。”

指着周晴对两个护卫大声道,“给我狠狠的扔进去,死了算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