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萧墨回家,戚佳便把自己的推测告诉林萧墨,他听完沉吟道,“原本我也没想过怀疑洛煦,但昨天听你说她找过你,提出那样的条件,我就估计是她在搞鬼,只是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好乱说。”

戚佳想了想,说道,“IT那边应该可以查出点东西,洛煦作为中间人跟这么多人联络,保不住就用了公司的网络交流过,只要在你们公司服务器上查一查这几个月的mail备份就行。另外找行政查下洛煦的直线和分机费用清单,看看通话记录和频率。”

林萧墨愣了一会儿,抱住戚佳的额头狠狠亲了一口,“老婆,你可真聪明!”

第二天,林萧墨私下找IT部和行政部关系很铁的同事,拜托他们帮忙找证据。很快就查出了结果,证实戚佳的分析是正确的,洛煦和pule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时不慎用了公司的网络做此等事,也是合该他们倒霉。

拿到证据后,林萧墨并没有立即呈交上去,而是约见了几位欲跳槽的同事聚餐。席间,丝毫不提证据的事情,只拿出FID这半年多来的费用清单,“内控部说我们这半年业务下滑60%多,费用却没少用,要着手查我们的账。”

讲完,他叹口气,自责道,“哎,这都怪我,前些日子老丈人得了肝癌,老婆又怀孕了,我只顾着忙家里的事情,把公司业务给耽误了。费用上我可能没把好关,不过我已经坚决反对这样查账,搞得都没有心思做生意,伤的还是公司业务。”

就在三人舒口气,纷纷应和“就是、就是。”时,林萧墨突然又说,“按照规定,你们要是离职,我可以提出离岗审计,不过…”他顿了顿,“我怕你们审不过啊!”

“林董…”

林萧墨摆摆手,状似不以为意的说,“算了,共事一场,你们的个人能力我还是很欣赏的,我也不想为了个内部查账就断送你们大好前途,审计就免了。”

这招以德报怨让三人面露赧色,其中一人有些难堪的说,“林董,真对不起。”

“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人往高处走,你们有好去处我也替你们高兴,只是…”他稍停,续说道,“我不知道对方许诺你们什么待遇,不过换成是我可能会更看重今后的发展。MH的FID占据国内一半市场份额,失去这个好平台,太可惜。”

见三人沉默,林萧墨嘴角一勾,自嘲的感慨,“说出来也不怕几位笑话,原本我是想带着大家在FID干出一番业绩,证明自己担得起‘接班人’这个传言,现在看来…”

他没说完,三人却接过话去,“你能力一流,总部又看重你,肯定还有机会。”

林萧墨颔首,仰起下巴,自信满满的望着三人,“当然,想打倒我,还得看看总部愿不愿意。”

如此狂放的话让三人面面相觑,心里纷纷暗忖林萧墨定是拿到了总部的尚方宝剑。暗自扼腕后悔不该为了小利丢失更好前途,可现在他们时骑虎难下,要走的话早就说了,难不成又死乞白赖说不愿意走?

似是看穿他们的挣扎和后悔,林萧墨笑吟吟的说,“今天找你们来还有一件事,想让你们推荐几个能顶你们位置的下属。”

不等他们回答,林萧墨便喟叹,“哎,其实我也知道,他们还嫩着,怕是没能力委以大任,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来,倒是最好…”

看他们面露犹豫,林萧墨笑了笑,“我知道你们答应了人家,我也不强人所难,你们回去好好考虑吧,晚点再答复我。”

说是不强人所难,但当天晚上三人就收到林萧墨抄送的邮件,里面是洛煦和pule企图挖公司墙角的内容,并附上了二人的邮件记录,而主送人除了中国区负责人,还有亚太区负责FID业务的董事,邮件里虽然丝毫没提他们三人的事情,但也把他们惊出一身冷汗。

没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林萧墨又将亚太区总裁李浩天“严查严处”的回信转发给他们。这一来一去,三人立即明白了林萧墨的用意——非但既往不咎,还保住他们。

于是,三人一商量,一致决定继续跟着林萧墨卖命。

不久,pule黯然离开了MH,MH对此没有任何解释,甚至没有发一个通常都会有的官方邮件来宣布他的离开。

不过,让人费解的是,林萧墨竟然力排众议,极力保住洛煦,最后公司决定将她调往上海分部,职务和待遇全都没有变。

临走前,洛煦问林萧墨,“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是我做的还要保我?”

“因为你值得。”林萧墨浅浅一笑,“洛煦,这些年从纽约到香港再到北京,我们一路并肩战斗,你是我最好的伙伴,我怎么能把你毁了?”

“你已经把我毁了。”洛煦苦涩的笑道,“从你对我的爱视若不见开始,你就在一步步的毁灭我。”

“林萧墨,你以为我很在乎这份工作吗?你错了,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让你看到我对你的感情,天真的希望你有天会被我打动,会看我一眼,可你从头到尾心里都只有那个女人。”

洛煦笑着仰起下巴,不甘的问,“她何德何能,让你死心塌地的喜欢她?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林萧墨望着眼神倔强和不服的洛煦,微微摇了摇头,反问道,“那我又何得何能,让你喜欢我呢?”

“洛煦,如果爱只是身份、家世、能力这些东西的较量,那根本就不是爱。”林萧墨一字一句的说,“爱一个人是不会计较这些的,如果你爱她,那她在你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她的优点、缺点都弥足珍贵。她什么都不好又如何,只要你爱她,只要她爱你,那一切都不重要。”

洛煦直视着面前跟她谈论爱情的男子,无力的扯出一抹笑,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很想知道的是…“如果没有再遇见她,你会选择我吗?”

林萧墨认真的思考了很久,才缓缓说道,“不会,因为她是我的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原章已经替换下来,字数应该多了快一千字,早买的同志应该不会亏了。

端午三天,一直都在跑医院,抽了好几管子血,做了好多检查,听了很多吓人的话,自己瞎担心了很久,最终得出的结果是胃肠植物神经紊乱。

植物神经是啥?就是管理内脏运动的神经,我的胃肠神经估计抽抽了,该动的时候不动,不该动的时候死命动,于是就成了吃饭前胃胀,根本没有食欲,强迫自己吃下去,接着就上吐下泻…悲催的人生不过如此!

关于它们为什么会紊乱,我也不清楚,其实,我平时对它们挺好的啊,该吃吃、该喝喝,没虐待过他们啊,所以…医生也说不清楚原因,只说好好调养

打了小半月的针,治标不治本,换了吃中药,大夫说我是气血两虚、阴阳俱亏…吃了几天的中药,这两天稍微好了些,至少每天拉肚子的次数少了很多,反胃也没有这么厉害了。感慨一句,还是我大中华的医术博大精深啊

最后,说到文。这文大概还有一章,正文就快完结了。番外暂定了陆铮和江承宇的。完结后,小秋承诺的军旅文应该不会马上开出来,这病一闹,我差不多憔悴得不成形了,人懒懒的,上班都吃力,码字可能有心无力。不过,写文是我的乐趣,我还是会写的,只是得等我养好身子再说吧

喜欢小秋的人,可以收藏我的专栏,或者关注我的微博,我开新文会第一时间在上面显示。

最最后,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关心,谢谢大家的理解。小秋会一如既往写好文。

大结局

年关将近,戚佳戴着口罩在客厅做孕妇瑜伽。没怀孕前她也练过一阵子瑜伽,可那时候太忙,晚上经常加班,办的两年卡一共去了六次。幸好瑜伽馆的老板娘会做生意,获知她怀孕后主动提出延长年卡时间,给她换了一个孕妇瑜伽的课程。戚佳咨询过医生,说这孕妇瑜伽的呼吸练习和静心法有助于顺产,所以她一直坚持练习。

前些日子,她是去瑜伽馆上课的,但这些天B市PM2.5连连红色预警,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灰暗的雾霾之中,空气质量差得让人无法呼吸。她有鼻敏感,遇到扬沙的天气,鼻子就不会舒服,从一开始的流鼻涕发展到后来成串的打喷嚏,最后恶化为在家里也必须戴着口罩,否则就是一连串的喷嚏来招呼。

一套动作结束,戚佳平躺在垫子调整呼吸。安静的空间里,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格外清晰。她惊讶的睁开眼睛,瞄了瞄墙上的挂钟——4点半,林萧墨今天下班也太早了点。

戚佳正欲起身,客厅里忽地传来一声尖叫——“啊”。

戚佳吓得失了神,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尖叫的人又开始惊呼,“妈,戚佳摔在地上了!”接着,两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到自己面前,不等她说话,便一左一右的将她搀起来。

“摔到哪里?肚子有没有疼?”左边年轻些的女人焦急的问。可她还没回答,右边年长的已经开口了,“先扶她去沙发那里,你去打120,叫救护车。”

“我没事,我…”

戚佳刚想解释,就被年长的女人打断,“什么没事?你现在挺着个肚子,这么摔下去,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对呀…”年轻的也□话来。

眼见两人脑补的情况和现实越来越偏差,戚佳忙出声阻止她们的“关心”,“我没有摔倒,我是在做瑜伽。”

“没摔倒?”

“做瑜伽?”

二人异口同声,继而面面相觑。感情是摆了个大乌龙!

戚佳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轻轻的把胳膊从她们的手里抽出来,问出最该关心的事,“请问,你们是?”

其实戚佳问完就隐约猜到答案,她们用钥匙开门,自然是跟林萧墨极亲近的人,而且刚才她偷偷端详了年轻的女人,隐约觉得和以前林萧墨给她看过的林母的照片很像,只是一头长发剪短为齐耳短发,才让她不敢确定。

年轻的女人这才拉了拉衣服的下摆,做自我介绍,“我是萧墨的妈妈,这是萧墨的外婆。”

“外婆好,阿姨好。”戚佳礼貌的打招呼,声音有些紧。

外婆似是看出她的紧张,和蔼的牵过她的手,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笑道,“怎么还叫阿姨,孩子都有了,不是该叫妈?”

戚佳征询的看向林母,等待她的示意。可惜,后者只是面色平静的望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去玄关处捡拾刚才慌乱下扔掉的行李。

戚佳见状,也跟上去,正欲弯腰捡东西,却被林母喝住,“你别乱动。”

看戚佳尬尴的僵着身子,林母连忙出言解释,“你大着肚子不要动来动去,去陪外婆坐会儿,这里我来收拾。”

戚佳哦了一声,暗暗舒口气。原来林母是怕她大着肚子不方便,而不是嫌弃她,不让自己乱动她带来的东西。

虽叫她不要乱动,戚佳还是先去厨房给外婆倒了杯水,“外婆,不知道你喝不喝茶,给您倒了杯温水。”

“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外婆起身接过水杯,视线瞄到她脸上的大口罩时,皱了皱眉。

戚佳被她一看才想起自己还戴着个大口罩,着实不礼貌。忙伸手去摘,却被老太太阻止,“诶,你戴着。萧墨说你鼻敏感,不带这个就要打喷嚏。”

戚佳难为情的点点头,“今年才这样,以前都没事。”

“主要是B市空气差,你看外面灰蒙蒙的,张口说话,嘴里满是沙子。”外婆说道。

“是呀,今年特别严重,连续雾霾。”戚佳应和着。

两人从B市的空气一路说到拥堵的交通,再到惊人的房价…就这样,祖孙俩没多久便熟悉起来。戚佳这才想起问,“外婆,你们怎么会过来?”

老太太用嘴努了努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女儿,笑眯眯的说,“喏,你妈听说保姆回家过年了,怕你们照顾不好自己,所以过来看看。”

“那萧墨呢?他没去接你们吗?”戚佳有些好奇,如果林萧墨没去接她们,那他们怎么会有钥匙。

“接了,不过半路上他公司有急事,所以赶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林萧墨也真是,怎么也不早点告诉自己她们要来,搞得她措手不及,连个准备都没有。

说曹操曹操到。戚佳正想着待会怎么收拾他,门铃就响起,戚佳看看钟,不用说这点上肯定是林萧墨。

她还没站起来,厨房里的林母已经走出来开门,门一开,就听到林萧墨甜蜜蜜的马屁,“妈,你在烧什么,好香。”

“还没炖好就闻到香?猪鼻子还真灵。”林母打趣的推了一下儿子的头。

“那是,我妈炖的笋干老鸭煲最好吃了,我刚出电梯就闻到香味了。”

看林母喜笑颜开的样子,戚佳暗暗翻个白眼,哎,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

“行了,少拍马屁,去陪外婆聊会儿天,晚点就可以吃饭了。”

林萧墨说了句得令,脱下大衣走过来,挨着戚佳坐下,“外婆,你们聊什么呢?”

老太太咧嘴笑笑,“在聊你小时候的事儿。”

“小时候?”林萧墨眉毛微微拢起,“外婆,您可别把我小时候那些糗事全抖给她,要不然她该笑话我了。”

“糗事?你有什么糗事?”老太太笑得一脸奸诈,“是被狗追掉进粪坑?还是参加游园会,被女生亲得满脸的印子?还是…”

“外婆!”林萧墨长长的叫唤一声,“有你这么掀老底的吗?你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好好,不说不说。”老太太含笑应诺,却在转头时对戚佳炸了眨眼,小声嘀咕,“吃过饭奶奶再告诉你更好笑的。”

戚佳被外婆的动作逗得噗嗤笑出来,不过侧眸一看某人乌青的脸,忙忍住笑容,偷偷捏了捏他的手。

“哼,想笑就笑吧。”林萧墨轻敲她的额头,语带无奈和宠溺。

老太太也是识相之人,看小两口亲亲热热的样子,便寻了借口,说去看看林母的饭做得怎么样,离开了客厅。

直到外婆走远,戚佳才在林萧墨的腰上掐了一把,压低声音质问,“你早就知道她们要来,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是早上才知道的。”林萧墨捉住她的手解释,“我妈临上飞机前才给我打电话,说要来B市看我们。”

“那你也该早点告诉我啊,害得搞了个大乌龙。”

“什么大乌龙?”

戚佳把下午的事大略说了一遍,听得林萧墨直发笑,“我妈当时肯定被吓死了。”

“我也被吓死了,你妈突然来,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戚佳抱怨道。

“要什么准备?这样不是挺好?”林萧墨摸了摸她的脑袋,“早告诉你,肯定会东想西想。”

“可是…”戚佳瞅了瞅自己身上随便的打扮,不悦的嘟起嘴,“好歹我收拾下,以个好形象见你妈啊!”

“现在形象挺好,一看就是孕妇。”林萧墨戏谑的说。

看她眉头紧蹙,一副要发火的样子,林萧墨赶紧转移话题,“今天鼻子有没有舒服一点?”

“没打喷嚏,不过鼻子还是塞着。”戚佳如是说。

“难怪,我妈炖的鸭子这么香你都没反应。”林萧墨就着口罩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妈从杭州带来的老鸭,说是给你补身子。”

“我妈一听说阿姨回老家了,就心心念念的赶过来。来之前去老中医那里抄了十几张孕妇进补的方子,带了满满一箱子药材和食材过来。”

“她是真不生我气了?还是,母凭子贵?”戚佳小心翼翼的试探。

“都有吧。”林萧墨如实回答,“孩子是一个因素,不过她心底里应该是谅解你的,否则以我妈的脾气,就算你怀的是龙种,她若是不接受还是会反对的。”

“那她现在什么态度?”戚佳问。

林萧墨揉了揉她的头发,徐徐说,“应该是默认。”

“可是下午外婆叫我改口叫妈,她没表态。”

林萧墨一愣,安慰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慢慢来吧,她这次肯来照顾你已经是形势大好,完全接受你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愿吧。”

鼻子不通,味觉却不受影响,戚佳着实觉得林母做的饭菜好吃,特别是那锅老鸭笋干汤,柔嫩味鲜,让怀孕后就不太喜肉食的她都忍不住啃了一只翅膀和鸭腿。

林母见她吃得欢快,脸上的笑意也深,虽没有热情洋溢的给她夹菜布菜,话也不多。可还是不动声色的将去骨的鸭肉拨到她这一边,示意她多吃些。戚佳偷偷跟林萧墨交换个眼神,心底里暖暖的。

吃完饭,林母端出削好的水果,四人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看多会儿,林母的手机便响起来。

戚佳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听着她的对话,猜测着该是林父的电话。正三心两用,冷不丁听到林母念自己的名字,“那要问戚佳愿不愿意?”

她愣怔,还没反应过来,林母就将手机递给她,“你爸说要跟你聊天。”

她呆呆的哦了声,接过手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林母那句“你爸”的影响,她很自然的就问了一句“爸,你找我?”

话一出口,客厅里的人和电话那头的林父都滞了一瞬,林萧墨玩味的看着她,脸上眼里全是笑意。戚佳被他看得脸红,侧开脸不理他。

幸好彼端的林父反应自然,顺着她的话就说,“戚佳,爸刚才跟你妈商量春节在哪里过?我想让你们回杭州,可以吗?”

“爷爷奶奶都挺想你们,而且杭州的天气总比B市好,对你的气管和鼻子也好。”林父继续劝说道,“你跟萧墨虽然没办婚礼,可到底是夫妻了,亲戚朋友也该见见,你说是不是?”

一番话,在情在理,戚佳怎能不乖乖的说,“好!”

林父又跟林萧墨聊了会儿,最后定下:等林萧墨放假就回杭州过春节。

挂了电话,林母又忽然叫戚佳,“跟你妈妈商量下,看她愿意来杭州吗?”

戚佳感激的看向林母。父亲刚刚过世,母亲一个人在家孤苦伶仃的,她的确放心不下。刚才答应是答应了,可她最担心的还是母亲。这下,林母主动提出,解了她的后顾之忧。

第二天,戚佳给母亲打电话,一番劝说下,母亲才勉强答应到亲家过春节。

正如林萧墨所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能是朝夕相处的关系,戚佳也明显的感觉到了林母态度的变化,她也努力的做好,希望早日化解所有的隔膜。

四月初,在经历了5个多小时的折磨后,林家小公子终于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发出响亮的啼哭。

由于林母的坚持,戚佳生产地点在杭州。月子里,林母、母亲外加两个月嫂负责照顾她和宝宝,除了喂奶这事她得自己做,其余的全被包走了,用许婷婷的话说就是,“你这妈当得也太轻松了吧?”

熬过100天,戚佳出月,最高兴的不过林萧墨。为啥,因为憋太久呗。

之前是戚爸爸病重,戚佳忧心忡忡,他也没有那个心思,那次见过陆铮,醉后乱性倒是尽兴了一次,谁料一击即中,有了孩子,他哪里敢造次?怀孕这几个月里,虽然医生说中期可以有夫妻生活,但他不敢冒险,仅有的几次都是草草收场,压根没舒坦。这前前后后加起来,他几乎快两年没碰自己老婆,能不憋得慌吗?

周末的晚上,林萧墨从B市回到杭州。吃完饭,趁人不注意就将戚佳拖回房间,咬住嘴唇一顿啃-咬,低喃,“老婆,我想你了。”

温湿的气息让戚佳一阵战-栗,脸烧得通红,“别闹,我还要给宝宝喂奶。”

“我也饿了,你喂喂我。”林萧墨将她的手拉高压在门板上,舌头沿着她颈子一路下滑。

“萧墨,别…”

“嘘。”林萧墨埋首在她日益丰满的胸-前,又舔又吸,口中模糊道,“老婆,你好香。”

久违的感觉渐渐上来,戚佳在他刻意的挑-弄下,渐渐发软、发飘,只能攀住他的身子,发出难耐的呻-吟,不过在裤子被扒下的时候,戚佳还是恢复了一丝丝理智。

“等、等一下。”她喘息着央求,“等我喂完宝宝,好不好?”

“不好。”欲-火攻心的男人那里还能等待,三下五除二就解掉碍事的衣物,解放束缚,然后毫不迟疑的进入那思念已久的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