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省略若干字,请自行脑补。)

从站着到后-入再回归传统,饿极了的林萧墨精力似乎格外旺盛,直到她哭着求饶,他才不舍的释-放,并宣布,“歇会儿再来。”

待气息匀过来,戚佳才想起,晚上保姆没叫她喂奶,而她似乎也没听到儿子的哭声,难道是大伙儿都默契的不来打扰他们?

一想到大家都知道他们关起门来做的好事,戚佳忍不住掐了林萧墨一把。

“还有力气?那再来?”林萧墨将她反过来,趴在自己身上。

戚佳地给她一记白眼,扭过头不打算再理他。

林萧墨含笑顺了顺她凌乱的头发,徐徐说,“老婆,明天我们去灵隐寺吧?”

“干嘛去?”

“不干嘛,随便转转。”

第二天吃过中饭,林萧墨跟家人说了声:“晚上不回来吃饭。”便拉着戚佳直奔灵隐寺。

戚佳看林萧墨不紧不慢的逛着,心里疑惑,可想想两人很久没单独出来逛过,也就耐着性子跟他从灵隐一路走到了西湖。

走到柳浪闻莺时,林萧墨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坐会儿,我去给你买瓶水。”

戚佳坐在椅子上,看着初春的西湖,翠绿的柳条、湖边的小花,处处是生命的气息。

她远眺得出神,待收回视线时才看见林萧墨站在不远处,怔怔的凝视着自己。

戚佳看他两手揣兜,讶异问,“怎么了?没买到水?”

“嗯,没买到。”林萧墨缓缓走近,定定的站在面前。缓缓的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伸到她面前,再翻过手掌朝上,让掌心里躺着的那只精致的蓝色方盒展露在她眼前。

这样小巧玲珑的盒子,装的还会是什么?

戚佳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盯着神色专注的林萧墨,“你?”

西湖的周末最不缺的就是人,两个外形靓丽的男女往这一站本就引人注目,林萧墨竟还把这种瞩目引爆到极点。

在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地方,他竟然单膝跪了下来。

“戚佳,我们认识10年,从第一眼在理教看到你,我就喜欢你。这10年里,我经历了很多事情、认识了很多人,可无论我在那里,无论她们有多好,我爱的只有你。我们分开过,纠结过,遗憾过,可是在分开的日子里,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也没有一刻停止过爱你。”

“我脾气不好,不能保证接下去的生活里我会对你百依百顺,也不确定以后的生活会变成怎样,但我发誓,我会尽皆所能对你好,爱你、给你想要的一切。”

“戚佳,嫁给我,让我一生一世照顾你,好不好?”长长的一段话,林萧墨缓缓的说完,声音已然哽咽。

孩子都生了才来求婚真可笑。不过,戚佳却咬着手背哭得不能自己,最后在周围的人群“答应他、答应他”的起哄声中,猛点头。

“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拖了很久,终于大结局了,很开心能完结。

依旧要说很矫情的话,谢谢大家一路陪伴,谢谢大家一路谅解、支持小秋写完这篇不算顺的文。

剩下的就是几个番外,不会再拖很久,会争取日更。

身体也好了很多,谢谢大家的关心。

最后,推个文,一个是自己的爱是占有,一个是基友的古言《谁家相公如此俊》,在小秋的文案上又链接,喜欢的亲可以点进去看看,记得收藏和撒花哦!

番外:陆铮

你来过一下子,我闪耀一辈子——陆铮番外

站在会议室的门口,看着里面正在做PPT讲解的女子,陆铮从心里笑出来。他从没想过这辈子还能遇见她,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他以为…陆铮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吴天望着陆铮奇怪的举动,心里好不诧异。他给陆铮做了六年的助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陆铮发出如此笑容。倒不是陆铮不喜欢笑,相反,他是业界出了名的笑面虎,温文尔雅的脸上永远带着淡淡的微笑,可谁都不敢把那种笑理解为他脾气好,好欺负,反而是有些惧怕他的笑。

“她是谁?”

陆铮的提问拉回吴天的注意力。他循着陆铮的视线看向正在做方案介绍的女子:小巧的瓜子脸,精致的五官,白皙净透的皮肤,有几分姿色,但绝不是倾国倾城之貌,公司里跟她同类型,比她漂亮的不是少数,他不明白一向清心寡欲的陆铮怎么会对她感兴趣。

惊讶归惊讶,吴天还是如实汇报,“她叫戚佳,是GS这次派过来的VP。”

“戚佳。”陆铮低声呢喃着,“原来她叫戚佳。”

吴天知道作为助手不该多嘴,可还是忍不住好奇,“陆总,你认识她?”

陆铮侧眸睨了一眼吴天,视线很快又转回到戚佳身上,久久不说话。就在吴天以为得不到答案时,耳旁忽然传来一句极轻极轻的话,“毕生难忘。”

陆铮没有妄言,那个夏天的确是他一辈子铭心的记忆。

30岁以前的陆铮一帆风顺,顶着J省理科状元的身份进了T大机电系,大四未毕业就拿到本校保研保博的机会,向来只带博士的全国力学泰斗破格收他为硕士研究生。读书期间,他两项发明获得国家专利,一项科研被T大立项。博士生学习阶段,他又以专利入股,与同门师兄徐松合伙创办了以港机制造为主的ZG,公司开办没多久就初具规模,并得到国外一家投资公司青睐,拿到了一笔风险投资金。

在与投资公司签下合作协议时,陆铮与徐松把酒言欢,一同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做全国乃至全球港机之首,五年内,公司纽约上市。

然而,人生的路怎会一帆风顺?

陆铮做梦也没想到与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徐松会因迷恋赌博,欠下巨额外债,最后卷款逃跑,不仅拿走了刚刚到账的风险金,还欠下三家银行的巨款。

当公司主管找到他,将一堆应收应付报表摊在他面前,焦急的汇报,“陆总,这可怎么办?我们账面流动资金不足,月底前要支付员工工资,还要付银行利息,下游厂商的原料费也要付…”时,陆铮才知道公司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局——资金断链、外债累累。

“我们还能撑多久?”陆铮问。

财务主管闭眼算了算,无情的说,“一个月。”

“你有什么建议吗?”陆铮又问。

财务主管无力的摇摇头,“没有,除非能尽快拿到资金,否则我们只能宣布破产。”

“资金方面以前徐总是如何做的?”

“前些年主要靠银行贷款,但这两年我们公司营业收入还算好,所以每年都会拿出百分之五十五的资金作为第二年的营业支出,不过今年徐总却以固定资产为抵押,向银行贷了三笔款子。”

“固定资产?”

“是的,就是我们在北京的营业用地和山东的厂房,还有设备。”

陆铮望向财务主管,不敢置信的问,“他把我们全副家当都抵押了?”

“当初,您也在贷款合同上签了字。”财务主管提醒道。

陆铮脸色一暗,他敢肯定当初徐松绝没有告诉自己这些贷款是押上了ZG的全部资产,否则他说什么也不会在上面签字。千错万错,都只怪他太过信任徐松,一心扑在技术研发上,几乎从不过问管理和财务上的问题,才会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钞票。

作为法人之一,陆铮一夜之间就背负巨额欠款。公司员工纷纷离职跳槽,其中不乏掌握核心技术的研发人员带着公司尚在研发的项目投奔新东家,索性当年一同创业的几位元老都愿意与陆铮同舟共济。

“陆铮,我们有市场、有技术,只要能拿到资金,就能活下去,千万不要放弃。”

元老们鼓励让陆铮燃起信心,从不善交际的他为了活下去跑银行、找担保、舔着脸赔笑,喝酒喝到不省人事。然而,情况并没有他想象的容易,银行得知了徐松外逃出境的消息,不仅不愿意再贷款给他们,还要求他们提前还贷,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最可笑的是,口口声声说只爱他的未婚妻也在这时提出了分手,“陆铮,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了?”

“不适合?”他冷笑,如果没记错,当初是她主动追的他,现在才来谈不适合。

“我知道现在离开你不对,可是我爸妈坚决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妈说如果我一定要和你结婚,就跟我断绝关系。”女友冠冕堂皇的说,“陆铮,我已经快30了,我耗不起,你明白吗?”

“明白。”他轻笑。大难临头各自飞,门前冷落车马稀的道理他自然明白。

他没有苦心挽留,爽快的同意了分手,并且没有要回当初他送的订婚礼——京城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和一百万的现金。当然,未婚妻也只字未提要还给他。

融资四处碰壁,债主上门逼债,那半个多月的时间里,陆铮几乎夜夜睁着眼睛到天明,他想过自杀,觉得死了就一了白了,不用还债、不用背负员工的期望…可他不敢,也知道自己不能如此自私。

幸好,就在他山穷水尽之际,他的博导伸出援手,帮忙联系上几家外资银行,对方在看过他的专利技术后表示,“只要你们能拿到国家的专利权,我们就可以给你信用贷款。”

半个月,距离银行催款时间只有半个月。陆铮必须在这半个月里拿下专利权,换来资金,填补漏洞。可是,熟悉专利申请的人都知道,一项专利的评估、立项、获批,没有几个月怎么能拿下来。

要想走捷径,只有一条路,公关,获绿色通道特批。

经人牵线搭桥,他们好歹是见到了关键领导,不过如果你觉得送点东西、吃几顿饭就能攻关成功,那你就太小看中国的官场规则。

“张局长,您看我们公司那三个专利能不能进入绿色通道?”饭桌上,陆铮小心翼翼的问。

被称为张局长的人笑着摆了摆手,“小陆,吃饭不谈公事!”

“张局长,我们这个真的挺急的,实不相瞒,ZG就等着这三个专利救命呢。”陆铮将手上的购物卡悄悄推向他,认真的乞求,“你看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哎呀,大家都很急嘛,谁都说是救命,但办事总有规矩嘛!”张局长没有去拿那张卡,只是向边上的秘书使了个颜色,后者立马心领神会拿起桌上的茅台。

“陆总,工作上的事情晚点再说,先喝酒,喝酒。”秘书先后往张局和陆铮的杯子里注了酒,待坐下时,桌上的卡已不见踪影。

钱照收,事不一定办,中国的官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陆铮苦笑腹诽,仰头喝干杯中酒。

酒足饭饱,秘书趁着张局去“方便”的空挡,友情提示陆铮,“陆总,你的事儿张局已经有点数,我看要不吃完饭你再安排一下,再给他吹吹风,求求情,说不定这事儿就成了。”

陆铮连忙迎好,赔笑问道,“陈秘书,您看安排到哪里合适?”

“越界吧。”陈秘书轻松回答。

陆铮很少应酬,并不知道越界是什么地方,可还是立即吩咐公司市场部经理去定位子。很快,市场部经理就打回电话,告知了包厢的号码,并吞吞吐吐的说,“陆总,哪儿消费挺高的,您得多带点钱。”

直到看到越界的消费价目表,陆铮才知道下属所说的挺高是多高,这里简直就是个烧钱不见底的销金窝。

陈秘书一坐下来,就吩咐道,“叫几个陪唱的小姐过来,另外来两瓶洋酒,小吃、果盘也来一点。”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