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摇了摇头:“嗯…没来得及换呢。我在这里等一凡,他马上就到了。没关系的,您进去吧。”她想等湛一凡,如果她不在这里等,只怕他要失望的吧?

“一凡今晚要回来?”宋轻语也是一脸的诧异,“哎呀,都没告诉我。”又笑笑,拍了拍薄荷的胳膊仔细交待:“那你小心些,我也不勉强你进去了。要实在受不住了就进去啊。”她也知道这两个小的好些天没见了,自己这个电灯泡还是早些去休息吧。

薄荷点了点头宋轻语又折身回去了,薄荷转身又往手心里呼了一口热气,就在这时前方突然打来一束强烈的车前灯光,薄荷抬起手捂了捂眼睛,慢慢的再细看而去,一辆出租车正缓慢驶来。薄荷心跳加速,是他吧?

车子慢慢的在不远处停下,薄荷有些忐忑,毕竟这周围不只湛家一户人,也许是旁边的邻居呢?随着‘咔嚓’一声开门声响,薄荷拽紧了自己的双手,看着被黑夜笼罩的车灯光束中缓慢的走下一个人。

修长伟岸的身躯钻出车门,在看到薄荷的那一瞬间修长的双腿便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然行来。薄荷勾了勾唇放松紧拽手心的手掌,迈着步子也向他小步走去。

出租车无心看戏,车灯随着车子的离开而消失,只有湛家别墅外的路灯灰暗明黄的照着寒冬下的夜幕之景。

一步、两步、三步…薄荷走得很慢,可那人却突然加快了步伐,不再沉稳,变得急切。

那么冷的晚上,仿佛一场大雪即将到来的预兆。冷的人脸颊都生疼,冷的人骨头都咯吱咯吱的作祟作响,冷的人都以为这是云海市最冷的一个冬天。

温暖的怀抱顷刻袭来,薄荷被融入一个大大的怀抱。能闻见最熟悉的味道,能感受到那最温暖的怀抱,能被人如此霸道而又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仿佛顷刻间已如至春天。

将脸在那宽阔的胸膛里蹭了蹭,然后又蹭了蹭,唇边是隐藏不住的笑意。终于回来了呵…

湛一凡觉得怎么抱都抱不够,怎么用力将她纳在怀中还是心痒难耐。俯至她那精致小巧的耳垂边忍不住的一声低唤:“猫猫…”随即张口一口含住那小耳垂,开始吮吸。

薄荷嘤咛了一声,忍不住的歪头往湛一凡的怀里钻想要躲开他的亲昵。

“我好想你,你想我吗?”湛一凡坏坏的笑笑,低声询问。

薄荷的耳朵瞬间变成粉红,那是她情动的预兆。而湛一凡,则已经将自己的情动贴近了薄荷的肚子,还坏心的撞了几撞。

薄荷的手钻进湛一凡的大衣里隔着毛衣掐着他腰间的肉,湛一凡微微的倒吸气:“痛、痛…”

“谁让你这么坏?”薄荷推攘着想要离开,湛一凡却突的弯腰一把将薄荷抱了起来。

“啊——”一声惊呼,薄荷便已经被湛一凡横抱在了怀里。

湛一凡低头看着怀里的薄荷冷冷哼笑:“坏吗?我还没开始呢…最好把你那猫的爪子先给收起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薄荷只觉得忽然有些凉飕飕的,湛一凡迈着大步子走进小铁门,薄荷不敢惊呼只能拽着湛一凡的衣领低声警告挣扎:“你先放我下来,妈在家里啦…”要是被看见多尴尬啊?

湛一凡的步子却越走越快,听了薄荷的警告也是一声冷哼:“别管她!”他想要她都快想疯了,现在谁也阻挡不了他快燃烧的欲望。

薄荷汗颜,虽然他一回来就猴急着想要做这种事让薄荷有些气馁,可是体谅他这些日子的辛苦,作为一个男人…这也许还真的是正常的吧?况且,他对她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欲望,她是不是还该感到高兴呢?

薄荷没再挣扎,其实她也想湛一凡,是真的想,不想矫情的否认自己的感觉。这几天湛一凡不在身边,虽然她经受大姨妈来了的折磨,而且一头扎进工作里几乎没时间去想别的,但偏偏就是不停的想起他。想起他的温柔、霸道,处处维护着自己的姿态,想起在海岩岛海上木屋的那个晚上。

虽然她依然有些痛,而且事实证明还受伤了,可是比起初夜的感觉却已经好太多了。湛一凡拥抱着她不停的占有进攻给了她太亲密的感觉,那样亲密的事情那样亲密的关系和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虽然痛,却也快乐,填满了她二十八年的空虚和寂寞,交融的那瞬间她隐约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从此以后她都不在是自己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像是被提前告知了一般,平常这个时候还在收拾或者准备第二天家务的张姐和刘姐甚至司机小王都消失了一样,就连宋轻语都躲了起来。湛一凡抱着薄荷一路畅通无阻的穿过花园进入洋楼,上楼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湛一凡将薄荷扔在大床上,自己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外套,毛衣便是裸露精装的上身。

薄荷咽了咽口水,借着皮带的湛一凡眯着眼睛看着她明快而又霸道的命令道:“自己脱!”

薄荷颤抖着手缓然的敞开自己的棉外套,里面是晚宴穿着还没来得及脱下的晚礼服,V领露出的洁白而又紧密的深沟,白色蕾丝镂空的美…湛一凡顿了顿手,盯着薄荷的眼眸紧了又紧。

突然倾身而下,火热的上半身贴上薄荷,大手开始运作。

薄荷微微的有些紧张,湛一凡亲了亲她艳红的嘴温柔一笑:“别紧张,今天我会很温柔的…”

薄荷点了点头:“嗯…”

湛一凡突然抱住薄荷的细腰,一个微微用力便将她的身子给翻了过去,后面是一个梭型的裸背。一大片雪白而又细腻的肌肤露在空气中,突然被翻过去的薄荷有些挣扎:“一凡…”

火热的唇从颈脖处开始落下,雪白而又冰冷的肌肤泛起一颗颗鸡皮,是他那温热的激吻让她如此敏感而又紧张害怕。湛一凡的手搓着薄荷纤细的手臂,有些安慰安抚的意味。

薄荷渐渐的放松自己紧绷的情绪,湛一凡的吻一路向下,就在薄荷情难自禁时他突然向上捉住她的头偏向他后面,低头便大口的吻住她的唇。薄荷‘嗯’了一声,湛一凡火热的舌便已经撬开她的唇齿大肆的进攻肆虐。他太霸道了,明明说好的温柔消失不见,只有一口又一口的吞咽和勾住的缠绵…

“呲——”一声响,薄荷惊呼了一声险些咬住湛一凡的舌头,湛一凡躲得很快,薄荷摸到自己身后的礼服,凉飕飕的屁股那里礼服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薄荷的迷情顿时消失,坐起来气恼而呼:“湛一凡!”

“我讨厌它…”湛一凡顺着薄荷坐正的身子又将她给压了下去,扣住她的手腕在头的两边,也不顾她此刻有些生气的表情继续一点又一点的吻住她高高撅起的唇。

“它又没惹你…你干嘛把她撕碎啊?知不知道,花了我几乎一个月工资的…”她都快心疼死了!为了这个晚上,她是下了血本的,却被他如此无情的给撕碎了。

“就惹我了!让你露那么多,这些都只有我能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湛一凡柔了柔(这里为避免和谐故错)薄荷的胖兔又摸了一把薄荷的裸背,深沉的眼眸有些喷火。

薄荷愕然,幼稚的湛一凡…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撕掉它啊,多浪费啊!”反正就是不该撕了!卖了还能得些钱呢!

湛一凡见薄荷的态度温柔下来便得寸进尺,拉着她的手到自己的腰间,然后低头对薄荷又亲又劝又哄:“老婆,我疼…给我…哼哼…”

薄荷余气没有消失完全,气哼哼的道:“你饿了几百年啊?”

“不多,就一个星期,可是却快饿死了!”对湛一凡这么一个血气方刚又初尝滋味的男人来说,薄荷又美身材又好,又是他老婆。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他就像是上了瘾一般,几乎每天都要情不自禁的想她无数遍。

薄荷抿着唇不说话了,没点头也没摇头,却也是半推半就的让湛一凡上下其手,偶尔还嘤咛一声。

突然,湛一凡一顿,从胖兔里抬头看向薄荷表情有些挣扎:“那个…你大姨妈…走没?”他记得,她说她那时候大姨妈快来了,如果现在还没走,他今晚岂不是又?湛一凡的脸色有些死灰色的难堪,薄荷看他那紧张的模样却忽然释怀了,不过也不打算捉弄他,再捉弄他就实在太可怜了。

“嗯…走了…”

湛一凡欣喜,低头如猛虎…却如他所说,今晚的他,化身成了一只温柔的老虎。很猛,却温柔了许多,至少他快乐的同时,她也尝到了快乐。这一晚上,他仿佛无师自通,突然间懂得了床底之间的乐趣,不再是自己一味的单独索取,开始玩着花样,开始彼此互相给与。

这一晚上,他们整整做了五次,从床上到沙发,从沙发到地毯,从地毯到大理石茶几,从茶几到浴室的浴缸里,马桶上…因为是安全期,所以不需要小雨伞,湛一凡做的淋漓尽致的痛快,要了一次又一次,满足一次又一次,却食不知餍不愿放过他的娇妻。

直到最后一次,薄荷被折腾的在床上已经累的自己先睡着了男人才喘息着在她身上趴下…梦中的薄荷依然因为男人的结束而蹙眉。湛一凡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薄荷那微微拢在一起的眉宇,亲了亲她因为潮动而艳红的脸颊和唇瓣翻身躺到了一边去。

满足的呼吸着,平静着…

过了一会儿湛一凡起身下床,迈着光脚走进浴室。取了温热的毛巾又走出来,走到床边轻缓的坐下,分开薄荷的腿开始温柔的收拾着自己丢下的狼藉。清理干净薄荷再给她盖上温暖的辈子,因为地暖和暖气所以房间本来就不冷,可是他们刚刚激情完为了以防感冒他还是得小心仔细些。

又回到浴室给自己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湛一凡又去换了一件睡衣再拿了一套睡衣来给已经睡的死死的薄荷穿上。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钟表上的时间,三点半。

湛一凡躺进杯子里伸手将娇妻收入怀中。他不是一个对女人有耐心的男人,甚至在未遇到薄荷以前因为母亲的掌控而怨恨过这个一直不出现的未婚妻。可是后来遇到了,喜欢上了,再到现在对她的深深执念和着迷,他不是不懂这些是什么,而且已经深到无法自拔。所以愿意为了她而改变,为了她而温柔仔细,为了她而变得陌生的连自己都快认不得自己。

就这么一个媳妇,他不疼着,谁来疼啊?他就是这样想的,媳妇,不就是拿来疼的么。所以想疼她,愿意疼她,心甘情愿的疼她。

都说男人是因性而爱,他却觉得是因为有爱,所以才做。

*

薄荷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被拆了。比第一次还累,比第二次还长还辛苦,可是睁开眼睛的那瞬间她也明白,比前两次都要快乐沉迷。

湛一凡还抱着她睡的正香,抬头能看见他有些泛青的下巴。如刀刻般的下巴,曾以为是雕刻物,曾以为永远不会泛青永远那般干净,可今天却突然活了一般…原来他也只是个普通男人啊。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薄荷看着他这青色的下巴却越加的欢喜,伸出洁白如葱的手指摸了摸那有些硬有些刺的下巴,原来湛一凡也有如此稳沉如大叔的一面,沧桑的下巴却是更具男人味了吧。

薄荷还在留恋那下巴,细细的手指却突然被吞没在了某人的口中。薄荷低呼了一声,手指被含入了温热的口中,而他热热的舌头绕着她的手指轻舔吮吸,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小腹流过。那是什么?

湛一凡的手在被子下胡来,薄荷抽出自己的手指,湛一凡睁开眼睛笑盈盈的盯着薄荷道了一句:“早安啊,老婆。”

薄荷低了低头,微微的勾起唇角也低低的道了一句:“早安…老公…”

湛一凡听得心里舒畅一个翻身又将薄荷压在了身下,被子下的手没停,薄荷有些气喘连连。

“我今天要去出差…嗯…你快放开我…我该起床了…”都已经七点了。按照他的时间,如果这个时候不起床,只怕要八点过了,她还不得迟到去了?虽然睡了一晚上已经恢复了,可是昨晚耗时太长次数太多,她现在又饿又累根本没精力应付他。

“出差?”湛一凡一顿,低头看着薄荷拢眉。

“嗯…还是在Z省,只是不在云海市里边,二十三四号才能回来…”谁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抓到那群神偷呢?但行动总要出的,而她也有一套周密详细的计划,如果不去放手一做还真的可惜了。

湛一凡蹙眉,薄荷知道他是在担心二十五号就是婚礼。她何尝不担心呢?但是这次不出行动,她的婚嫁和出国手续就下不来。

“别生气了,也别担心。我是薄荷,我会办好一切的!好不好?”薄荷仰起头有些讨好的亲了亲湛一凡的脸颊,亲了一下湛一凡的脸色好了一些薄荷便又亲了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湛一凡的小腹一紧,眸色一深,手指一探。

勾唇突然一个坏笑:“你也想要的…”说着便将自己的手指放入了她的嘴里,跟着低头吻住她的耳朵开始哄劝:“乖,学我刚刚吸你的手指那样,吸它…”

虽然只是一个手指,可是薄荷却羞涩的不愿,他刚刚才从被子里拿出来…湛一凡不想放过她,手指轻轻按着薄荷的舌,薄荷只能被动的轻轻的吮了吮…湛一凡却全身僵硬的开始沉重喘息。

薄荷只觉得全身一重,仿佛在瞬间被夺去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她根本还来不及去反映这是大早上却已经再次被湛一凡吃干抹尽,骨头都险些不剩。

*

薄荷真后悔自己没有坚贞的抵抗到底,后悔自己怎么一不小心就从了湛一凡拿泛滥的饥渴欲望,以至于自己一路上堵车一路上骂人一路上拿怨恨的目光扫射着主动要担当司机的湛一凡。

湛一凡神清气爽,没丁点儿愧疚之色。越是这样,薄荷就越是恨啊,她都这样了,早饭都拿到车上吃,他就是演也得给他演点儿愧疚啊,偏偏这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让薄荷气的牙痒痒,他就这么不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她的工作,就不是工作吗?

薄荷的生气湛一凡没发现,只是薄荷下车的时候自己去后备箱取行李,湛一凡终于发现了她那丁点儿不对经的脸色。生气了?

“老大!”梁家乐王玉林已经跑了过来,跟在后面的竟然还有白玉醇?这次出行动只有梁家乐和王玉林跟着,胡珊和张煜寒分批行动做背后工作。警方那边是协助,全听薄荷的指挥,昨天就已经先出法去那边混场子熟悉场地和环境去了。

今天出发的薄荷三人也是要自驾开车去的,车子当然是梁家乐这个男人的。但是让薄荷想不到的是白玉醇竟然也跟着?

薄荷将行李放在地上,湛一凡合上奥迪轿车的后备箱便轻轻的靠在一旁,似乎并不打算立即离开。笑话,不安抚好娇妻的情绪,以后她回来了他的日子还怎么过?而且她这工作,他还有很担心的地方。

“姑!”白玉醇率先上前来打招呼,脸上的表情是笑呵呵的,有讨好的意味。

薄荷敛眉:“你怎么来了?”

“我?我当然是导游指向啊!”白玉醇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梁家乐和王玉林都不知道这白玉醇和薄荷认了亲戚关系,这一听白玉醇叫薄荷‘姑’都愣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只有背后的湛一凡面无表情,他是知道薄荷认了白家的亲人,所以见到这白玉醇的时候心里便是明白了。

“胡闹!我们这是去工作,你以为我们旅游呢?梁家乐!”薄荷向梁家乐扫视而去,梁家乐缩了缩脖子立即主动交代:“愿望啊老大,她自己找到我的,也是她自己黏上来的…”

“我看你这检察官是白做了!工作机密的事情你能泄露吗?”薄荷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梁家乐,梁家乐只觉得脖子凉凉的闭嘴不再辩解了。可是心里却委屈的不行,真的是这丫头自己粘上来的,原本是约他吃顿饭说要为上次绑他而道歉,可是他自知有任务所以拒绝了她。说知道这丫头没眼见力非得问他有什么事,他没办法才说要出差…哪知道她有诚意的连他出差都要跟着来。

“姑你别怪梁先生,是我自己坚持要跟着去的…姑,你们这次出差要去的地方是白阳镇吧?忘了告诉你,我们家,就是白阳镇的…”Z省M市的白阳镇。距离云海市有些远,可也是Z省的管辖范围。偏偏不巧,她听梁家乐说要去白阳镇哪里还做得住?姑这是要回家啊,她能不跟着回去吗?怎么着也得见让姑见见爷爷他们吧。爷爷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薄荷一怔,他们的确是要去白阳镇,可是她没想过,白阳镇竟然就是母亲百合的家乡?她没听任何人说过啊。

“姑,就让我跟着去吧,我一定不捣乱,就当载我一起回老家咯!”白玉醇拉着薄荷开始撒娇,薄荷再也无法狠狠拒绝,没有路过家门口而不入的道理,既然去的是白阳镇也就没有不见舅舅不去看看母亲家乡的道理。

“一道去吧。我也去。”一直在后面没出声的湛一凡突然直起身子而道,薄荷回头诧异的看向湛一凡:“你疯了?你过来…”薄荷放开白玉醇拉着湛一凡到一旁去,也不管另外三人好奇的熟热目光,白玉醇更是激动的拉着王玉林打听:“他是谁啊?好帅哦…”

“是老大的未婚夫,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

“那就是我姑父咯?好像很有钱的样子…”白玉醇看了看那车,虽然并不高档,可是这车骚包啊,骚包的男人都有钱,而且还这么帅。

“当然了,人家可是湛氏国际的继承人,还是目前亚洲区的总裁。”梁家乐凉飕飕的道,颇有羡慕嫉妒的意味。

白玉醇摸着下巴点了点头,配姑姑,还是配得上的。爷爷他们一定也会满意这样如人中龙凤的姑父吧?她看第一眼都满意了呢,而且还羡慕的不得了。就看那姑父看姑的眼神她都快融化了,一定是个温柔体贴又绅士的好男人吧?哪像某个人,不解风情就算了,还白白浪费了自己曾经的几度年华,如今只怕在他的脑海里也没有自己的丁点儿印象。

梁家乐觉得白玉醇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可自己看向她时她又立即瞥了过去,是他的错觉吗?

薄荷拉着湛一凡低声道:“你昨天才从海岩岛回来,还是在家休息吧!况且,云海市的事情都解决完了吗?婚礼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能亲力亲为需要你们完全操刀,所以这个时候你更不能跟着去胡闹啊。”

“这不是胡闹。”湛一凡看着薄荷认真的道:“我是认真的。你既然要去白阳镇见亲人,我一定要跟着。你忘了,我是你丈夫,既然要见亲人又怎么少的了我?至于你说的休息,我不累,你也知道的,我有的是精力…”说着此话湛一凡坏坏的勾了勾唇叫,眸色也变得深沉起来。

薄荷没好气的瞪了湛一凡一眼,湛一凡才收敛起不正经又道:“云海市的事情,李泊亚和有力今天就会回来接手继续处理。而我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不能让你再生气了。”

薄荷微微一怔,避开湛一凡的双眸。

“我…没生气…”有些无奈,她刚刚的确是有些生气了,可现在听他这样说哪里还有半点儿生气的力气?

“好了,”湛一凡伸出手指轻轻的刮了刮薄荷的鼻子,“让我跟着我。”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我们本就要伪装成自驾去白阳镇旅游的人,可是我们三个人的身份都编的有些勉强。现在刚好,以省亲的名义回去便不会招惹别人的怀疑。可我实在不想把你也拉进这个案子里。”这个案子说不危险其实也充满了危险,所以她才没那么干脆。

“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开一辆车,他们三个人开一辆车然后出发去白阳镇。我把行李房回去!”湛一凡完全不给薄荷再反对的机会,拉着她的手走回去打开后备箱便又将薄荷的行李放了回去,另外三人见了这一幕都知道这次白阳行又增加一人了。

“姑父好!我是白玉醇。”白玉醇赶紧上前来打招呼,一张和薄荷有几分相似的脸凑到湛一凡面前来却让湛一凡微微的拢了拢眉,淡淡的只应了一句:“你好。”然后便绕开了身子去为薄荷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你姑父就是这样。既然你要跟着去,就去他们车上坐去吧。”薄荷扯了扯嘴角,心里因为担心湛一凡跟着自己去的安全问题而只是淡淡的给白玉醇解释了一下,然后便转身走进了车里。

白玉醇自叹自己魅力太低被人嫌弃了,也不好意思说她更想做姑父和姑姑的车,只好跟着梁家乐他们转身去另一边的大众车里坐着。姑父真是好冷酷啊…可是刚刚对姑的眼神明明很温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人而异’吗?

王玉林和白玉醇一样的羡慕,可是她们羡慕也只是羡慕却没有嫉妒恨,心里也算是正常的。梁家乐就不一样了,梁家乐没有羡慕,只有嫉妒啊,嫉妒那湛一凡能得到老大这样的女人,真是嫉妒的他心肝儿都痛了。

*

去白阳镇的路上,两辆车,五个人也没有休息。毕竟不是太远,坐火车也只要三个小时就到M市。Z省虽然大,可是地势平坦,开车自驾到M市也只需要两个半小时,再到白阳镇总共只要三个小时二十分钟。

湛一凡在启程的时候已经给宋轻语打了电话,宋轻语一听湛一凡跟着薄荷去了白阳镇原本也想追来却被湛一凡给劝住了,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等话,而且不易打草惊蛇。按耐住冲动宋轻语也就知道了自己的确不能贸然的跟去,薄荷是出差也是省亲,白合并不在白阳镇,自己干着急跟着去也没用。

宋轻语说了婚礼的事情他们不必操心只让他们赶着时间回来参加便是就挂了电话。湛一凡松了口气才有给李泊亚和有力打电话交待工作的事情。薄荷一直窝在边上看着,其实湛一凡也不轻松,胡子都是在送她的路上才刮的。他心情好,是因为和她在一起吧?可她的小性子他却还是看见了。

薄荷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小气,是不是矫情过头了?

湛一凡还挂着耳机,薄荷突然慢慢的向他靠近,手穿过手臂挽着他的右臂靠在上面,高速路上的视野开阔,风景虽然不美而且几乎一致,可是薄荷却比任何一刻都觉得轻松释然。

湛一凡挂了电话,低头看了靠着自己手臂的薄荷一眼温柔的问:“怎么了?”

“就是突然觉得…”薄荷抬头看向湛一凡的脸,他的眼睛直视前方,看起来那样沉稳安静,她的心也跟着安静无比。他们没睡几个小时,她很累,湛一凡一定也不比她轻松,昨晚还赶了飞机回来。

可是他却精神奕奕的开车,就像打足了气一样载着她往前方而去。

“嗯?”湛一凡没等到薄荷接下来的话便又低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看自己确实一愣,她是那样深的盯着他。

薄荷接到湛一凡的眼神就像触了电一般迅速的低了头,湛一凡也努力的压抑住了内心的激荡保持了镇定抬头继续开车。

薄荷忽而一笑,婉约温柔:“就是觉得,你在我身边,挺好的。”

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挺好的。海岩岛的相遇,到云海市的再遇,到如今的点点滴滴,他点破她的身世,他陪着出差。任何一件他参与过自己的事,都挺好的。

许久之后湛一凡才喃喃低言:“我也是。”可靠在他臂膀上的薄荷却已经睡着了过去,梦里的她也勾着嘴角,温暖如春啊。

*

白阳镇的人有一半都姓白。所以街道上到处写着“白三火锅店”“白晓娟小炒店”“白白发廊”“白日服饰”之类的广告牌与。

白阳镇很安静很干净,不像别的城镇到处都是摩托车,到处都是地摊,到处都是破坏的公共设施和道路。它很干净,没有脏乱不堪,没有破旧的设施。摩托车自行车都走该走的道,人也只走人行道,车也只走车道。

白阳镇是一个古镇,是个江南小水乡,中国风的古老建筑,现代化的仿古围墙和院落,拱桥、桨船,碧水蓝天,美得让人窒息。虽然白阳镇的地理位置更靠北一些,虽然比云海市更冷一些,可是这里这样美,美得让人将要怀疑这里就是江南。

薄荷在已进入白阳镇的时候自己便醒了,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白阳镇心里流过阵阵异样的情感。这里就是母亲长大的地方吗?这个地方,和母亲一样美…这个地方养育的儿女,养育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的?青石的板桥,青色的围墙砖瓦,穿着蓑衣撑船的船夫…

难怪,原本定在云海市的珠宝展要挪到这样一个地方来。奢华瑰丽的珠宝与东方建筑文化的碰撞,她这个外行都觉得会颇有意思,那些商人又怎么会不懂呢?况且,那些神偷们能不能想到珠宝秀已经挪到了这里还是个大疑问呢。这样一个小镇,如此的安静祥和,她很难想象,两天后这里会有一场世界级的时尚珠宝秀…而世界级的神偷们则在暗中偷窥着这一切。

她的任务,就是不能让这次珠宝秀有任何的闪失,哪怕一颗小小的半克拉钻石,也不能丢!

*

“姑,这就是咱们家啦!我还没告诉爷爷和爸爸他们呢,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我们快进去吧。”

白玉醇指着眼前的一栋不算小的院子道,薄荷哑然。这是母亲的家?

“这个家,一直是这样?”薄荷曾未想过,原来母亲家里的经济状况还不错,不是破旧的小区院子,而是如此一个颇具江南水乡之风的古宅。

“对啊,不过十年前修葺过。但是一直没有挪过地方。爷爷说,怕姑回来找不到路。”白玉醇笑着解释,她知道姑以为家里经济一般,不然她也不会穷的去道途跳钢管舞。

可其实家里的经济条件还不错,不然祖父当年也不会四五十岁了还生个小爷爷十九岁的姑奶奶啊。家产并不小,白阳镇有三分之一的产业都属于他们家吧。白玉醇是比较独立,自从上大学就几乎没用过家里的一分钱,也不爱炫富,一向比较低调所以薄荷愣是没往这方面想。况且,她也一直不觉得自己家里有钱,天下比他们家经济条件好的多了去了!

白玉醇领着薄荷、湛一凡还有梁家乐、王玉林一同走敞开的大门,梁家乐和王玉林一走进大门开始便惊叹连连的开始打量这个古宅,可真是看花了眼。亭台楼阁、直梁翘角、小桥流水,穿过小路才透过假山才看到四面的屋宅。

房屋似乎很多,主对大门方向位置的想必就是主宅了。

薄荷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突然出现的亲人,心里有些忐忑,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定性的漂浮。湛一凡跟在一侧拉着她的手,在进院子的瞬间就已经把院子里的设施建筑几乎都给收入了眼底。更是大约评估了这房子的价值,看来这白家还真不是普通人家,也许,还比薄家殷实有底。

094 白氏亲人

更新时间:2013-2-27 8:23:43 本章字数:11720

“爷爷?奶奶?爸妈?你们在哪儿啊?”白玉醇一边跑向主宅一边大声的呼喊,可敞开中门的主宅里似乎并没有人在,白玉醇溜了一圈出来果然是一脸的失望看向薄荷:“姑,估计爷爷奶奶他们现在都不在。不过没关系,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他们要是知道我把你带回来了指不定得多高兴呢!快,你们快进来坐!高叔!高叔你在吗?我是玉醇呐~”

白玉醇这次喊完从后院小道快步的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来,一边擦着手上的泥土一边快步而来,看到白玉醇时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小姐你回来了?这、这怎么都没有提前通知一声呢?”

白玉醇看见那中年男人便跑上前去拉着男人问:“你们都怎么回事儿啊?家门大开,可是主宅和前院一个人都没有。小偷来光顾得多高兴啊?还有,我爷爷奶奶,爸妈他们呢?”

那中年男人就是白家的管家,也就是白玉醇所叫的高叔。

听见白玉醇这样说叹了口气:“今天家里的人都在后面整理温室里的花朵、培土,没想到大家都跑去了,这前院一时就突然没了人,是我疏忽了。马上我就遣些人回前院来啊。老先生和老夫人一大早被萧镇长邀请去家里喝茶,下午才会回来。至于老爷和夫人,一个去了公司,一个大牌去了。我打电话通知他们一声?”高叔也看见了白玉醇身后带着的众人,两男两女,除了王玉林长相比较普通之外,另外三人都长得又俊又俏。看起来比较楞的那个男人还好,眉清目秀的算是正常的帅男人,牵着手的那两个人却不像是普通人啊。虽然穿着的都比较随意,只是看起来贵一点的羽绒服,可是他们的容貌气度就已经高了旁边的另外两人许多。高叔毕竟不是普通人家里的管家,这点儿眼见力还是有的。

而且…最让他移不开视线的就是,和白玉醇长得很像的那姑娘…

白玉醇连连点头:“嗯嗯,就说我带…带他们想见的人回来了,让他们都快些回来吧!”

高叔连连答应了便立即转身去打电话,白玉醇转身拉着薄荷往主宅大厅走去:“姑,快进来坐。我给你们倒茶!”

梁家乐和王玉林虽然满腹疑惑,不过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该问的。而薄荷愿意带他们过来,则说明对他们的信任,他们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自然是循规蹈矩跟着走。

白玉醇不敢招惹湛一凡这个黑脸姑父,早上刚被甩了脸子说明了不受待见。可是却把家里最好的茶叶从冰箱里翻出来,正好有两个家佣从后院回来看到白玉醇都欣喜无比的想要上前来帮忙,白玉醇立即给拒绝了,她早就有一手泡茶的好手艺,今儿个不给姑姑和姑父表演一番怎么甘心呢?

白玉醇泡茶,那两个家佣不敢和白玉醇多说话便下去准备瓜果和白阳镇的特产去了。

王玉林心里对昨晚的事情还有些疑惑,见这里没有别的人便好奇的问了薄荷:“老大,昨晚的事情…怎么样了?”

薄荷本来还在打量这主宅的格局,一听王玉林的话自己也才想起来薄家家里自己还放了两个重弹惊喜自己竟然给忘了询问后续了。

“等一下。”薄荷缓慢的从衣服里摸出手机来,在湛一凡审视的目光中拨通家里客厅里的座机。

“喂?田妈,我是薄荷。”

“大小姐啊,你可打电话回来了,刚刚我给你打过电话,怎么没通呢?”

薄荷敛眉,是在路上的时候信号不好么?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薄荷悠然的解释道:“哦,我出差了。打电话回来,是给你们说一声,这两天我都回不去。”

田妈淡淡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心事,却也只是道:“我会告诉老夫人的。”

薄荷脸上却笑,语气依然平淡如述:“奶奶不在家吗?家里…出事情了吗?听你的口气,似乎有事。”

“哎,大小姐你是不知道啊,家里出大事了!”田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薄荷浅浅勾笑:“哦?什么大事?”

田妈怎么也想不到这大事本就是薄荷埋下的,可她也听不出薄荷语气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本就隔着电话又加上她心底里原本就偏向薄荷,又因为和薄荷有了些秘密所以当下便不再隐瞒的把一切告诉了薄荷。

原来,这天早上起来,六点多佣人们便开始收拾薄宅的卫生,准备早餐,盘点昨夜半夜才收场的晚宴所用餐具等物件。打扫一楼和二楼卫生的章阿姨在打扫到二楼的公共卫生间时才发现被脱光了衣服并躺在卫生间里的蔡媛媛(后来薄荷又让张煜寒和梁家乐给他们松了绑),章阿姨当时吓得‘哇’声尖叫,跑出卫生间就喊来两个人帮忙。这时才发现蔡媛媛发了烧,而且已经烧得迷糊。

这边还没送去医院,那边打扫客房的钱姐又发现两个光裸着身子躺在床上并抱在一起的蔡利和蔡利从外面找的野男人。钱姐是个传统的女人,原本就不敢置信这个世界会有‘同性恋’的发生,当即就被屋子里的情景给吓得一头晕倒在地。蔡利和那个野男人的身体都还比较健壮,听到钱姐的尖叫都激灵的醒了过来,看到当下的情景都嚎叫了起来,蹦起来两个男人就开始打架。

蔡媛媛和蔡利本就是蔡家比较混的两个孩子,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昨晚被提前告知离开之后即便晚上没回家蔡家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当他们像往常一样又出去找别的乐子了。谁曾想这两个混账竟然一个躺在卫生间一个和男人搞在客房里。

薄老爷子和薄老夫人都气的不得了,蔡青奕更是觉得丢了自己所有的脸,薄光直接给蔡家打了电话让他们来领两个畜生。蔡利打架脸上挂了彩,心里也觉得纳闷自己怎么躺在这里,昨晚明明就计划要去陷害薄荷。心里猜测这事儿是不是和薄荷有关,但是也不敢解释更不敢问薄荷现在在哪里,只能被薄老爷子和找来的男人一起被狼狈的赶出薄家。而蔡媛媛则被送去医院,蔡青奕当然得跟着。

薄老爷子气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便被薄老夫人和薄光一起陪着也去了医院,而薄烟昨晚睡的比较晚,家里发生了大事也没起来,到现在都还在睡。

薄荷挂了电话一阵沉默,对于蔡利做的到不后悔,那个心狠手辣的混账就算是诬赖他一百次都是轻的。可是对于蔡媛媛,她只不过是被利用了,她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也许,不该扒了衣服,发了烧只是病一下给个教训倒也无所谓,只是希望不要引发出肺炎什么大病。

“老大?”王玉林发现薄荷的脸色有些深沉的难堪,心里也有些忐忑,是不是做过头啦?虽然都是得老大的吩咐去办的,可是他们一点儿也不后悔,虽然他们是检察官做不得什么对人民的坏事儿,可是那些人如果不是得罪老大,老大又怎么会对付他们呢?所以一开始他们就认定了必定是别人的不对。

“没事。一切都很顺利,大快人心了。”薄荷朝着王玉林安慰的笑笑,王玉林这才松了一口气,薄荷拿着电话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薄荷是给洛以为打电话,洛以为接到薄荷的电话很意外:“怎么今天还有空给我打电话啊?”

“别开玩笑。那蔡媛媛被我们弄得发烧了,我也不是可怜她,只是不想弄出一条人命,她还罪不至此。你帮我照应点儿,随时给我点儿消息,只要不傻不死,别的罪遭遭也无所谓。”

“真发烧了?昨晚我就在想这么冷的天会不会发烧呢,看来那坏心眼儿的丫头还真遭报应咯。呵呵…你放心吧,我会偷偷去了解下的,也会帮着不让她死。”

薄荷笑了笑这才挂了电话,转身发现湛一凡竟然跟着走了出来。

“怎么,还不打算告诉我,昨晚做了些什么精彩的大事?”

薄荷看了看身后投来视线的几人,伸手拉着湛一凡往花园走去,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才低声的把昨晚的事情大致的告诉了湛一凡,最后也对蔡媛媛这事儿有些无奈:“也许不该扒她衣服。”毕竟她的心里还是善良,惩罚可以,却没控制住大小。如果发烧的是蔡利,她还就不后悔了,那人是打定主意了要陷害她的,可是蔡媛媛一开始还有些良心在摇摆,是个可以拯救的人。

湛一凡冷笑了一声,薄荷抬头看向他表情有些不定的犹豫:“你是觉得我太狠了吗?”毕竟,没人喜欢手段狠毒的女人。谁都喜欢薄烟表现的那样的女孩子,活泼开朗,纯真浪漫又善良。

湛一凡捏了捏薄荷的鼻子无奈的叹息:“我是觉得你太善良了!种因得果,那是她的结果,你可怜不得。要是我,只怕还整治的轻了。那蔡利,我记住了。那蔡媛媛,这次就算是个教训吧,该傻该活,都是她的造化,你也不要在挂在心上。”

是她太善良了吗?不,是湛一凡修炼的太老道了吧。毕竟,她还嫩的很,毕竟她是个检察官,心里的正义始终都要多一些,而湛一凡?他绝对是个奸商!

不过对于他的态度薄荷却是大大的满意,也不吝啬的赏他一个甜美的微笑:“我以为,你也喜欢善良的女孩子…”

“不是因为这个人善良才去喜欢她,这个世界上善良的人多了去了,不能每一个都喜欢啊。而是因为这个人的本身,才喜欢她的所有。是善良,还是邪恶的懂的保护自己去反击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反而,我觉得善良有时候才是一种愚蠢。会保护自己,疾言厉色也好,阴毒狠辣也好,只要不是伤害无辜的人,我才觉得是最美最聪明的女人!”

湛一凡的一席话说到了薄荷的心坎儿里去了,不是因为善良才喜欢,而是因为喜欢才喜欢她的所有。所以,他是不在乎她是好是坏,是善良还是阴毒狠辣疾言厉色。他甚至在夸奖她…

越回味他的话薄荷越觉得开心,忍不住的伸手投入他的怀里,感动的深深叹息:“谢谢你呵…瞬间安慰了我。”也把她心里的某块大石头给放下了。

湛一凡拍拍薄荷的脑袋:“你让我很意外,这次会主动反击,只是手段还不太干净。只怕会落下把柄给薄家人知道是你做的。”

薄荷蹙眉:“我不在乎,他们知道了更好。”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和他们想撕破脸了,她甚至向冲着他们大喊质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妈妈还活着吗?还在吗?是她抛弃了她,还是他们把她从她的手里抢过来的。

“你是糊涂了。这事儿必须得隐忍了,不说薄氏现在表面在回温,就说你的身份地位能允许你和家里人明目张胆的撕破脸吗?傻瓜,你都找到这边的亲人了,还有什么事情可担心找不到,查不出的?”

湛一凡的话瞬间又将薄荷浮躁的心给沉淀了下来。她懊恼垂悔不已。是从前隐忍的太久太多了么?事到如今反而忍不下来了。

“这事儿我来处理,别担心。”

“你有什么办法?”薄荷抬头望向湛一凡,他怎么什么事情都能帮她办似的?

湛一凡笑笑,眼眸里流过阴谋诡计的阴狠之色:“先别说这蔡利根本没证据知道这事儿是你做的,就说你们什么马脚都没露出来他根本无从怀疑。但这蔡利会和他姑妈蔡青奕分析,当蔡青奕细细一想就很有可能会怀疑这事儿和你有关,到时候即便她没证据心里也会认定是你做的。”

薄荷想到蔡青奕,她的确是这么一个人,认定了一件事,即便没证据也会打从心底的认定这事儿和薄荷有关。

“所以,封住蔡利的嘴,让蔡利和你口吻一致。”

“口吻一致?”

“让他告诉蔡青奕,他那晚的确和蔡媛媛是要离开薄家。”

薄荷眼珠轻转:“你有什么卑鄙法子?”

湛一凡立即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来:“猫猫,你这就冤枉为夫了。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出任何卑鄙的事情来。”

薄荷哭笑不得:“那你说,怎么光明磊落的让蔡利和我口吻一致?”

“简单。让他知道,不说的利益比说出去的利益更大。他有贪念和欲望,只要满足这个贪念和欲望,他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可是人的贪念和欲望是永无止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