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没有听到她的话,父亲死了,她身上还流淌着他的鲜血,他怎么能死呢?

那是六月,黎府鬼节。她抱着父亲的骨灰,灰色的天空中爬满了寂寞的云朵,可她不敢抬头看。有人说,抬头看天的人,通常都是很寂寞,很悲伤的人。

她不悲伤,因为她还有父亲…

她这么想的时候,忽然间抱着父亲的骨灰蹲在道路旁嚎啕大哭起来,她哭的那么伤心,哭的那么绝望,泪水奔涌不息,可是天为什么不下雨,这样就能冲刷掉她的悲伤,她的痛苦。

萧何,我忽然间发现原来我从此以后真的是一个人了。周围全是冰冷的建筑,可我却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为什么我有母亲,我却感觉不到我是有母亲的人呢?为什么我爱我的父亲,却生生逼死了父亲?

父亲说,原来爱也可以那么冷。

萧何,我多么想跟我父亲说,爱不冷,我是那么的想给父亲温暖,我宁肯一辈子都活在地狱里,我只是想让他好好的活着。

萧何你告诉我,爱一个人怎么会让人感觉冷呢?

可是后来她明白了,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让人觉得很冷。

那天国首都也在下雨,她穿着苏秦的衣服走出宴会厅,她看着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她看着辉煌的城市夜景,她睁不开眼睛。

萧何,我一个人穿着高跟鞋飞奔在黑色柏油马路上,很多人都在看我。

有人说,穿着高跟鞋在大街上飞奔的女人,通常都是因为她在爱情里受了伤。

人来人往,车来车往。萧何,你治理下的国那么大,为什么那么多的人连一个苏安都容不下呢?

我是那么的想要活下去,他们是不是被我的外表和性情给欺骗了?我外表淡漠,可是我心肠很好。我承认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可是我真的变好了。我以前偷窃,但我现在当医生救人。萧何,我在赎罪。你告诉你的国民,我是一个好人,我现在不偷也不抢…你告诉他们,苏安很脆弱,别再伤害我了,我不想像个小孩子一样受了委屈躲在角落里面哭。以前有爸爸安慰我,可是现在我的身边还有谁?

我那么努力,那么努力的活着,那么努力的工作着,他们为什么还要肆无忌惮的伤害我?

萧何,我痛了,可是这些痛,都没有你带给我的痛要深,所以三年前我决定忘记你。

她开始穿着朴素的旧衣服毫无目的的在国游走,她给自己的定义是孤魂野鬼,也许连孤魂野鬼也不如。

她站在陌生的城市里,风在她发间缠绕,可却有一种痛在心底蔓延,然后这些痛通过血液钻进了她身体的每一处。

她的眼睛总会模糊不清,是什么湿了她的眼睛?

萧何,你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有没有聆听过来自城市破碎的喧嚣声,那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我的周围是那么的空旷、冰冷,我找不到你的身影,我感受不到你的气息。我们那么多的回忆,为什么一夕间悉数仓惶而逃呢?

可她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小天使,他叫云卿,他眉眼跟他父亲很相似,他喜欢咧着嘴轻笑。

她的云卿很依赖她,再也没有人像那个孩子那么依赖,需要她了。可是她的儿子死了…

萧何,该死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云卿。上天带走我父亲不够,如今又要来带走我的儿子,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隆冬夜,真的很冷,她抱着云卿,他身体那么冷,她拼命的想要温暖他冰凉的身体,但是暖不热啊!她们母子都畏寒。

萧何,如果当时你在,你一定能温暖我们的儿子,对不对?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很温暖的男人,一直是…

那天,她抱着云卿躺在床上,没有开灯,视野里一片漆黑,怀抱中的儿子再也没有了呼吸。

她不是一个好母亲,生下他,却不对他的人生负责。所以活该她遭报应。

云卿死了,她想带云卿离开,离开罗森堡,离开这个伤心地。但人生总是充满了戏剧化,她离开k国是在三月,云卿骨灰遗失却在年前十二月。

云卿死的时候,临近圣诞节。她和儿子阴阳相隔,儿子随风里去,她被囚疯人院。

萧何啊!你母亲海伦在干什么呢?

法国巴黎,她喜欢光着脚在地板上行走,因为生活给她带来了太多的冰冷。身体冷,心不冷,因为没有心。

她的过去宛若一堆任人践踏的流沙,而她把爱恨痴缠悉数埋在了这些沙堆里,等着它们在里面窒息,一点点的死去。

她以为她的人生只剩下一片荒凉,那些所谓的过去摧残着她的青春,所以她才会变得那般不堪。她的眼睛还会发疼,但是她的意识却变得很清晰。

但是萧何,有一种感情叫深藏于心,表露于神。

她想要走出来,她想要重新开始,她在乎他,只是她不知道这份感情该怎么走下去。

如今他就躺在她身边,她伸手就能触摸。他对待感情一向深沉,藏得很深,她把感情看的很淡。

其实这样也不错,相较于缠绵悱恻,她更喜欢细水长流…

手臂有些麻,她动了动,身旁的俊雅男人被惊醒,睁开双眸,熟悉的眼神带来惊喜和激动,然后记忆中常年不消退的声音化成涟漪,在她耳边飘荡,直接沉沉的砸进了她的心里。

他说:“…不许再睡了!”

城堡,夫妻是并蒂莲!

更新时间:2013-3-14 13:32:42 本章字数:3282

苏安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萧何带回了K国,她所看到的医院不是S国皇家医院,而是K国皇家医院。

她并没有愤怒,并没有生气,但还是出神了很久。

萧何手臂环在她肩上,将她转过身来与他对视,眼眸深深:“Ann,我要对你和孩子负责。”这话算是萧何式的变相解释吗?

她轻叹,她还能说什么?她是他的妻子,不仅仅只是妻子,同时还是K国第一夫人,没有哪个夫人常年定居国外的,他已经多方纵容她了,实在不忍让他为难啊!

徐药儿跟随苏安一起回国,而老师唐纪行医经验丰富,又是外科权威人物,他代替她留在了S国遴。

唐天瑜虽然手术成功却需要后续漫长的恢复期治疗。唐天瑜的肢体运动、行为认知都会在苏醒后发生功能性障碍。

其实她本不该担心这些,毕竟楚衍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完善。给唐天瑜聘用的物理治疗师、心理治疗师、语言治疗师、护理员…全都是最优秀的医用人员。

毕竟是自己的病人,老师常常会把唐天瑜的病情传真给她。只是有一次萧何看到,脸色变得很难看。再后来,她就不让老师发送传真了,只是让他在唐天瑜病情异常的时候给她打电话才。

自从她醒来之后,萧何把她看得很紧,大部分时间都会陪着她,除非是有些场合他必须亲自出席,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但通常都是前脚走,后脚就打来了电话:“你需要什么就跟文茜说一声,不要自己动手,我尽快赶回来陪你。”

她应下,每每过不了多久,他又会打电话给文茜,询问她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后来次数多了,文茜接到萧何电话,不等他问话,就会直接回道:“阁下,夫人身体没事。”

有时候,她看不下去,会在他回来的时候,摇头叹道:“阁下,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他听了,并不忌讳是在人前,修长的手指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吻她,直到吻得她气喘吁吁了,他才不舍的松开她,然后埋首在她肩窝,声音发闷:“…你不知道,我有多怕!”

怕什么?他并没有说,她也没有问。但她想她是知道的。他似乎很怕她像上次一样昏迷不醒。

文茜说:“夫人,我从未见阁下这么在乎过一个人。”

所以,苏安想他是在乎她的。

出院已是十天之后了,他们一起回到了城堡。

还记得,决定回城堡之前,他拿出不少房子给她看,都是她喜欢的建筑风格,可见他的用心,但是她沉默半晌,最后却说:“回城堡吧!”

过去,她总要面对,既然有些伤口存在,她就不能选择逃避。

女人总会记住让她笑的男人,而男人总是会记住让他哭的女人,但是到了最后,女人却嫁给了让她哭的男人,而男人却娶了让他笑的女人。

苏安无法定义她和萧何的婚姻,他让她笑过、哭过,但哭的代价多过于微笑。萧何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微笑居多,但流过三次眼泪。

第一次她怀孕,她答应他生下孩子。那一刻,她不确定砸落在她肌肤上的湿润是不是他的眼泪,因为他藏得是那么深。

第二次是在法国巴黎,他得知云卿和她的过去,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崩溃绝望的萧何,他恐惧不安,他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眼神飘离,好像灵魂早已脱离了身体。

第三次是在云卿墓地,云卿下葬的时候,他抱着嚎啕大哭的她,无声落泪。

她那时候真的是对婚姻无望,她承认她把对海伦的恨很大一部分迁怒到了他身上。

巴黎雨夜,她看着那么压抑痛苦的他,滚动在舌尖的那句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她原本想说:“萧何,我们回不去了。”

但他一遍遍的诉说着他们可以重新开始,那时候已经不是她在为自己寻找活下来的信仰,而是他,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唯一紧抓在手的就是她这根浮木。

如果她离开他,他会如何?她那时候心里很空也很疼。

她从不知道,她对他来说竟然也可以那么重要。

她没有推开他,没有对他再次提出过离婚。

离婚,多么简单的两个字,一旦出口,却能将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瞬间生生撕裂。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不爱和离婚会是怎样一种切肤之痛。

十五岁时,苏安觉得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应该是:“我爱你。”,所以她一遍遍的对萧何宣示着她爱他!那时候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苏安爱萧何。

如今,她即将二十五岁,苏安却觉得男女之间最美的情话不该是我爱你,而是女人疼痛、害怕、无助、绝望的时候,有个他可以将她拥在怀里,眼神坚定的对她说:“别怕,我在这里。”

同时,有些遗憾注定要背负一辈子,只因生命中总会有一种无法承受的痛。但她唯有面对,因为生活注定要在长久的枯燥和偶尔的激情中永久存活。

是谁说,每一个不敢再爱的女人,她以前一定深深的爱过,虽然看起来百毒不侵、心无所动,其实她早已是毒入膏肓。

苏安告诉自己,在这世上没有所谓的喜剧和悲剧,如果从悲剧中走出来,那就是喜剧;如果一味沉浸在喜剧里,那喜剧也会变成悲剧。

萧何说:“Ann,没有了过去,我们还有现在和未来。”

不久之后,她在一本情感杂志上不期然看到这么一句话:“喜欢你的男人,要你的现在;爱你的男人,要你的未来。”

她长久发呆,都说她心如沉石,百炼成钢。殊不知女人之所以坚强,是因为之前曾经有过让她大彻大悟的感情经历。如果没有逼到绝境下的浴火重生,她又怎会蜕变如此?

苏安决定回城堡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她想起住院期间,萧何打电话的频率实在太勤,只因为她早晨起床的时候有些头晕,她不当一回事,反倒是他张罗人赶紧给她做全面检查,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遍遍的对她说:“没事。”

其实没事两个字,是他想要说给他自己听的吧!她曾经说过再也没有人比他还要计较她的生死。

母亲觉得萧何性情淡漠、自视甚高不说,最重要的是工于心计,完全是一个让人从心里感到害怕的男人。

可他在她面前从未如此。

她满身伤痕,他万里跋涉而来,却只有轻描淡写的四个字:“我很想你。”

她半夜醒来,有时会看到他不眠不休的看着她,眼神晦暗难懂,里面尽是贪恋温情。

她危险的时候,他不惜撞车阻拦肇事者,失控下怒意难消。

她睡觉的时候,他喜欢轻轻拉着她的手入睡。

她生病的时候,他给她端水送药,从身后抱着她,陪她说话逗她开心。

她查看唐天瑜病情的时候,他生气责怪她,却又忍不住对她心生怜惜。

她有食欲的时候,他心情很好,整晚都会面带微笑。

她跟木尘通电话的时候,他会因为吃醋闹别扭。

那么多,那么多…

萧何,他可以让她爱如烈火,也可以让她恨意滋生;他可以让她开怀大笑,却也可以让她肝肠寸断。

可这就是婚姻,她只希望她累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个他可以依靠;她难过的时候,还有一个他把手绢递给她;她绝望地时候,还有一个他对她不离不弃。

城堡到了,承载了萧家几百年的巍峨建筑孤独的屹立在眼前,它依然是那么雄伟壮观,并不会因谁离去而黯然神伤,更不会因为谁进驻而兴高采烈。

车门打开,意欲下车,头顶却有一片阴影,然后熟悉的薄荷香入鼻,给心带来丝丝缕缕的涟漪。

远处,黑压压一众佣人和警卫等待多时,萧然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而她却已经被萧何抱在了怀里,她下意识搂住他。

她轻叹,那么多人,她…终究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抱紧她,不紧不慢的走向萧家城堡,语声低柔轻漫:“别怕…”

她不怕的,将头靠在他肩上。

她和他是夫妻,是两朵并蒂的莲花,心事透明,纵使没有情深恩笃,却也会在婚姻中执拗相守。

嫂子,欢迎回家!

更新时间:2013-3-14 17:36:14 本章字数:3306

再见萧然,他依然是记忆中那个温情男人。

他看着萧何怀里的她,声调如常,却夹杂着温润:“嫂子,欢迎回家。”

是的,在外人面前,他叫她大嫂,私底下却从未唤她一声嫂子。他说叫不起来不自在,她听起来又岂会自在?

海伦事件过去两个多月,这里的人似乎早已习惯了那场变故,没有人对海伦的离去表示什么,更没有人对苏安的回归感慨过什么。

但这并不阻碍佣人私底下偷偷议论那场婆媳大战遴。

有人说:“夫人把老夫人推下楼,那天阁下那么生气,甚至还打了夫人,我以为阁下和夫人婚姻到头了。”

有人说:“阁下很宠夫人,哪能真的离婚?发生这种事,事后道个歉就好了,再说就咱们夫人那美貌,如果再眼眶含泪的话,谁能受得了,就算夫人犯了天大的错,也没有人舍得指责她。”

有人感慨道:“母亲不及媳妇重!这次回来,阁下和夫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哪还有心情理会患病休养的海伦夫人。也不知道海伦夫人得知夫人回到城堡,心里会做何感想?惨”

别人议论别人的,只要这些言论苏安听不到,她就选择一概忽视。其实就算听到,她也并不会在意。

嘴长在别人脸上,她没有阻止他们开口说话的权力。

有些话,有时候当笑话听听就算了,每一句都过心的话,只会太累。

回到城堡,文茜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萧何亲自挑选了胎教音乐,音乐是让苏安听得,他自己会拿着书籍翻看。

她好奇他在看什么,看了之后,有些无语,涉猎很广,有营养书籍、医学书籍、婴幼儿护理书籍、孕期生理书籍…厚厚的一沓子,里面都有书签分隔,看得出来等他空闲的时候会接着看下去。

他是准备高考吗?她应该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甜,又有些酸。

他每天让人把饭端到房间里,并不逼她多吃,但是如果她食欲还不错的话,他就会亲完她的左脸颊,再亲右脸颊,他说这叫奖励。

没这么奖励人的!她在佣人不好意思的眼神和笑意中,一边尴尬不已,一边会催促他快去总统府。

他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显得很不舍,原本打算带她一起去总统府的,她不在他身边,他没有办法静下心工作,但是出访A国日期近在眉睫,他又担心他忙起来没时间陪她说话,就想着等忙完这阵子再带她一起去总统府。

该怎么说呢?萧何为了她和孩子着想,每天都把她的作息安排的很合理。什么时候该散步,什么时候该听音乐,什么时候该睡觉,什么时候该用餐补充营养,他都事先告诉了文茜。

他去总统府的时候,这些督促工作无疑就交给了文茜。

其实,苏安并不无聊。

她回到A国,母亲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苏家看看?

她长久不说话,不说,是因为没有说话的必要。

母亲也不以为意,她自讲她的,苏安听不听又是自己的事情了,好几次她听着母亲的声音,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醒来后发现母亲已经挂断了电话,她也只是轻轻的笑笑,并没有回拨过去道歉的意思。

她和母亲曾经是这世上最亲密的母女,只是岁月无情,在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它的名字叫——失去。

上午,蓝天白云,花园白玉兰树下。苏安躺在躺椅上,长发垂落在草地上。

耳边,鸟语花香,假山喷泉流水潺。有不算很热的风吹拂在她的脸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很清新。

萧然远远的看着她。苏安,一个美得令人窒息,淡漠沉静的女人,她在睡觉,也许并没有真的睡着,阳光下她仿佛沉溺在温泉之中,她…可是在做梦?

他学着她的模样,同样闭上了双眸,可他的梦在哪里?

他忘了,他没有梦的,睁开眼睛,抬眸直视着太阳,刺痛感钻进他的双眸,他眼神孤独,但面对烈日的时候,孤独中却透露出坚韧来。

低眸间,他就那么不设防的撞进一双秋水双眸中,她看到他,先是半撑起身体,然后又缓缓躺下,她仰脸透过白玉兰看着枝杈上的天空。

“萧然,我一直在等你。”苏安清清淡淡的说。

他没有滑过去,就那么定在那里,英俊的面庞在阳关下显得有些扑朔迷离:“你知道我要来见你?”

“我伤了你母亲,不是吗?”她说着,转眸看着他温暖的笑。

萧然指甲深嵌手心,沉声道:“苏安,我们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好不好?”

苏安拧眉,然后松开眉峰道:“你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几天前知道了云卿的存在。”萧然有些困难开口:“我代我母亲向你道歉。”

苏安沉默很久,然后她语声喟叹:“萧然,如果换成是你的话,你能轻易原谅吗?”

萧然面色一僵,薄唇动了动,却是良久无声:“…”不能原谅的吧!想必萧何也愤恨到了极致,要不然不会把母亲关在岛上。

名义上是休养病情,谢绝打扰,媒体望而止步,他们又哪里知道,望而止步的那个人还有他。

苏安看着轮椅上脸色惨白的男人,有些不忍:“萧然,你母亲对不起我,但是跟你没关系。”

萧然沉重闭目,然后只听萧然说道:“苏安,她毕竟是我母亲。”

苏安不说话了,心有触动,海伦是萧然的母亲,他关心她是应该的,那萧何呢?他记得以前萧何很爱他母亲的,这次之所以对海伦如此,是真的气坏了吗?

总统府,军事高层会议,里面争辩声不断。

“这次我国自行研制的CC-80“红颜”导弹虽然威力惊人,但是却存在隐患。”

“什么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