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很快就把目光落在了郭旭身上:“我哥呢?”

“在楼上…”

元夕并不等郭旭把话说完就奔上了楼。

郭旭看着徐药儿,耸了耸肩,表情无奈,徐药儿淡笑不语。

元夕上楼,直冲元清卧室,连门都没敲,所以在看到刚穿了长裤,没来得及穿上衣的元清时,原本兄妹间没什么可避讳的,但元夕看到了元清肩膀上暧昧的指痕印,也是结过婚的人,自然明白那代表了什么,顿时羞恼的指着元清:“你们…你们这是…”那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元清慢条斯理的穿着上衣:“你怎么来了?”

想起正事,元夕严肃道:“龙姐姐昨天晚上住院了,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也不接?”

PS:还有一章,十二点之前发上来。

388药儿,我来接你回家!

龙若薰住院了,一个人住院的原因有很多,徐药儿并没有多大的求知欲,但还是略有所闻。胆囊炎,不是什么大病,但需要住院观察治疗,有些程序还是要走的。

龙若薰住院,元清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去看看她,所以当元清去医院的时候,徐药儿并未多说什么,大度的让人心生恻然。

徐朗问她:“真的不在乎?丫”

“为什么要在乎?”她把话语抛给徐朗。

“我忘了,我姐姐是女中豪杰,心思好比大海一样宽广,你当然不在乎了。”徐朗哼了哼,语气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徐药儿只是笑,并未多言,计较、不计较又能怎么样?元清和龙若薰从小一起长大,不管龙若薰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不管她怎么伤害过元清,就是这份青梅竹马的感情就足以让人惦怀许久。

元清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罕见的记忆能力赋予了他神秘,别人看他,会觉得高高在上,有一种格格不入感媲。

她初次见他,瞬间就掉进了他的眉眼潋滟春情里。六年相处,每到情人节那天,她和他默契的不给彼此打电话,他困守一方角落,而她坐在徐家,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散步的徐朗,嘴角会划出岁月的忧伤和迷茫。

那一天,本该是情人间的欢庆日,但元清把那一天留给了过去,而她把那一天留给了她的自卑和十八岁难以挣扎面对的过往。

同样是“祭奠”,有美好,但在美好里又怎么会没有痛苦呢?

一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关闭自己的情感,在节日里穿着白衬衫,走进喧嚣人群,挺直的背影里有一种千帆过尽的孤傲感。她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一点点的离开她的视线,看着他渐渐消失在人潮里。

她当时在想,只有受过情伤的人,才会有这种落寞和百炼成钢,那时候只要她随便一问,就会知道龙若薰这个名字,但她没有,也许她在害怕,害怕那个让她死心的理由。

她有时候会恍惚,她和元清这些年都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那么多的记忆,明明都刻在了骨子里,但是每次想起,都会有一种疼痛感,不会太痛,可那样的疼却会经久不散。

还记得,她当初离开总统府的时候,元清问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开?”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那个时候面对元清,她早已筋疲力尽了,但短暂沉默后,她还是说道:“一晃六年过去了,女人还有几个六年呢?趁自己年轻的时候陪陪家人…挺好。”

其实,她想说的是:“为什么离开?我来总统府,是因为你;如今我离开总统府,自然也是因为你。不过进来的时候,我满怀期望和奢望,离开的时候,我夹带着绝望和痛苦。元清,我和你都很喜欢站在高处看风景,可是有一天,我才恍然发现,原来我才是那个‘风景’;当爱有一天变成了玩笑,当怨和怒有一天在尘世里无所遁形,在我还没有消磨掉我们曾经拥有的美好过去时,请让我离开吧!”

但她没说这话,她对元清提到了家人,那天元清良久沉默,最后他说:“陪家人是对的!”

他不再阻止她离开,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这个看似拥有一切的男人,却会因为简简单单的“家人”两个字,瞬间就被触及内心最深处不敢让人轻易触碰的软肋。

那个时候,她才悲哀的发现,在她以为她很了解他的情况下,原来她从未了解过他。

如今,他送她回徐家,朗朗前几日被父母接了回去,理由是她如今怀孕,还要照顾朗朗,有些力所不及。其实,一直照顾朗朗的人不是她,而是元清,更甚者,她和朗朗独处的时候,多是朗朗在照顾她。

徐药儿的沉默落在元清的眼中,就是这种带着淡淡迷离落寞的神情让他的心有了尖锐的刺痛感。

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她开心,但一个人的心被伤过,又怎么会轻易就开心的起来呢?

“在想什么?”他单手开车,另一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摇摇头,鼻间能够清楚的闻到皂香味,淡淡的水果香气,属于元清的味道。

他猜测她的心事:“如果想朗朗的话,我们把他带回家,就近照顾好了。”

“还是过一段时间吧!”她说。

元清沉默几秒,语声温存:“药儿,我只盼我们一家四口都好好的。”

她张了张嘴,但终是没有开口说话。如果能好,有谁不盼着身体无病无灾呢?

去徐家的时候,还没有到中午,但是阳光很毒,徐药儿下车的时候被元清唤住:“吃完饭,中午记得休息,晚上我来接你回家。”

“嗯。”她下车,没有抬头,因为那句“回家”,眼中已经有了刺痛感。

在徐家,徐药儿就是一个孩子,她可以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无言沉默,也可以趴在父亲的肩头,跟他说些俏皮话,她也可以跟徐朗坐在沙发上边看足球联赛,边发表意见。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所以当她接到元清电话的时候,她刚吃完晚餐不久。

“晚餐吃了吗?”他下午才给她打了一通电话,纯属琐事,无非是询问她身体怎么样。她挂完电话之后,连她自己都在质疑,她真的有这么娇弱吗?

“吃了。”原本想问他吃饭没有,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吃饭,饿着才好。

“我有一个饭局走不开,我晚点过去接你,你等我。”

元清都这么说了,徐药儿也落得轻松,跟父母闲话家常大半个小时,见元清还没有来,徐父说:“晚上不回去,在家里住一夜算了。”

徐母也开口让她留下来,反倒是徐朗开口道:“还是让姐姐走吧!姐夫现在完全离不开她。”

徐父皱眉,他对元清的怨恨根深蒂固,想要改变,怕是很难,但好在没说什么话。

“朗朗,我先带你回房间睡觉。”徐父站起身。

徐朗起身的时候,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可是我还想跟姐姐多呆一会儿。”

“有的是时间。”

徐父带徐朗回房间之后,徐母看着徐药儿,迟疑道:“元清对你好吗?”

“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才合适呢?”

“一个问题而已,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多的鬼心眼?”徐母没好气的伸出食指点了点徐药儿的额头:“朗朗说,元清对你很好?”这话质疑意味很浓。

徐药儿笑笑,是沉默也是默认。

徐母反倒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徐药儿:“你…你喜欢他吗?”

“呃…”微愣,毕竟好奇母亲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他以前对你做的事情,的确难以饶恕,但是他毕竟是朗朗的父亲,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虽说这个孩子是为了救朗朗而孕育,但却不能抹杀掉孩子的存在…你有没有想过未来?”

“未来?”她呐呐的看着母亲。

“未来,孩子出生,你准备怎么处理你和元清之间的关系?”

徐药儿皱眉,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却是真实存在的,是啊!她到时候又该怎么做呢?

徐母见她失神,知道话语说到了她的心里,拍了拍徐药儿的手,温声道:“药儿,有些事情避无可避,妈妈这么说,不是给你添堵,而是把问题拿出来摆在台面上,时间不急,距离孩子出生还有好几个月,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以后的事情。”

徐药儿低眸,扯了扯唇角:“好,我会认真想一想。”

元清出发前往徐家的时候,给徐药儿打电话,说他开车来接她。

她并没有在徐家等,而是站在了外面,夜风微凉,她沿着林荫大道,走出住宅区,街道上车来车往,她站在前往徐家的必经路口等待元清。

远远便认出了元清的车辆,车灯明亮,晃得她眼睛险些都睁不开。

元清把车开在了她的面前,自从上次他在对面停车,她看到他走过去,险些被车撞到之后,他害怕有危险,宁肯多绕点路把车开到她身边,也不愿意她跑过去找他了。

这,大概就是元清的体贴之处,如今,他下车,一边朝她走来,一边皱眉隐含斥责:“怎么出来了?受凉可怎么办?”

她看着这样一个他,有点熟悉,有点陌生,嘴角缓缓流露出淡淡的笑容来…

云檀,小说来自现实!(1)

【今天写点生活篇云檀番外吧!】柯慕扬是个孤傲中带点冷漠的人。我形容他不太喜欢用男人这个词汇,尽管二十八九岁的他,足以堪当男人二字。

他常说我是一个很矫情的人,很多时候面对别人会显得很虚伪。因为我的笑有些言不由衷。

生活中,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微笑的人,好比这次年会要交照片,我们亲爱的编辑对我说:“云檀,你还是不笑的时候最好看。媲”

我当时听了,会心一笑,忽然觉得柯慕扬眼睛其实还是挺毒的。

我小时候喜欢微笑,因为父母说女孩子应该多笑,更何况我还有两个酒窝,应该时常笑。优点嘛,有时候真的需要发扬光大。时间久了,随着时日渐长,反倒不怎么微笑了丫。

曾经,柯慕扬对我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笑容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

他说很可爱。我并不满意可爱这两个字,女孩子都喜欢别人说她很漂亮,很美丽。“可爱”一词,在80后圈子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话:可怜的没人爱。

可能是太久没微笑,所以当摄影师让我微笑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察到我的笑容有多牵强。

我对摄影师说:“能不能不微笑?”

摄影师盯着我看了好半天,然后说:“你觉得你笑起来好看,还是不笑好看?”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稍微笑一笑好了。”

尽管如此,柯慕扬看了我的底片,还是说道:“笑的假,另外…”他看了我一眼:“照的是不是太露了?”

长纱透视装,确实有些露,关于服装我心知肚明,但柯慕扬说出口,我就尴尬了,夺过手机,直接送了他两个字:“下流…”

“…”柯慕扬皱眉,很无语。在此之前,我已经有很久没有照相了,每次编辑问我要照片,我给的都是若干年前的大头贴,戴着眼镜,一派学生相,这次编辑问我要照片,我又把大头贴发了过去。

编辑说:“云檀,拜托你去照一套写真,好不好?咱是女人啊!”

“咱是女人”四个字让我笑了很久,我对编辑说:“好好好,奴家去照,马不停蹄的去照相。”

于是,就有了上述的照相经历。我曾经在微博里发了“无头照片”,看着下半身照片,多少有些感慨万千。

我问柯慕扬:“是不是很瘦?”

他反问我:“你以为呢?”

我觉得还好,尽管如此还是跑到超市里买了营养粉,并不见得我就会乖乖的喝下去,但态度放的还算端正。

******

母亲生日快到了,前年她过生日,我给她做了一块玉佛,她不是很喜欢,玉是三角形,她觉得不太雅观,希望能够磨掉边角,如果是椭圆形可能会好看一些。

想到前几日母亲节,我因为没出门,什么礼物都没有送给母亲,一直觉得很过意不去。

那天,我对她说:“你喜欢什么,我送给你。”

母亲看我一眼:“一张好嘴。”

于是,我干脆停止发问,给老师打电话,询问是否有合适的边角玉料,我打算给母亲做块玉。

我老师是一位很出色的玉器雕刻大师,在当地颇有名气,他的女儿是我的同班同学——魏琳。说起这段师生情,源于他有一次看到我画的美术图。当时要交美术作业,题目是蝴蝶写生。

所谓蝴蝶,千篇一律。我素来喜欢胡思乱想,我设计两条鱼作为蝴蝶羽翼,绘图是我完成的,那时候我同学魏琳上色很好,于是我们合作,她把作品拿回家上色,她父亲,也就是我后来的老师看到了这幅作品,就让我同学捎话给我,询问我是否有兴趣雕刻玉器。

我足足学了一年多,我虽然能够沉得住气,每天能够面对再简单不过的雕刻台,但是对于刚毕业的我来说,终究觉得太“大材小用”了,完全消磨我的意志力。

若干年后,玉器价值被越炒越高,雕刻师的加工费越来越高,我这时候才萌生了后悔之意。当然,这是后话。

我当年执意离开,老师觉得很可惜,但也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魏琳是他女儿,但她坐不住,没有耐性,是个孩子心性很强的人,所以后来老师招收了二十多位学徒,其中一个叫王卡的男人,后来和魏琳相恋结婚,生子。

魏琳听说我要来,很高兴,我和她已经有两年不曾见面,她自然很欣喜:“你来,我们聚聚,我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讲。”

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欢喜和兴奋,那样的激动,让我心里瞬间就泛起了暖意。

天公不作美,我去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晕车,出了汽车站就蹲在外面的台阶上等他们来接我。

旁边有几位中老年叔叔围在一起下象棋,近乎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却因为心存期待,所以就连等待都变得美好起来。

汽车站有前门和后门,我在后门,而他们在前门找了我好几遍,给我打电话,确定位置,又是好一阵等待,因为魏琳接我的时候,撑着伞,穿着高跟鞋在雨里摔了一跤。

她在十字路口交警亭那里,一边给我打电话,一边招手。没有拿雨伞,她在雨幕里,而我提着笔记本电脑,走向她的时候,眼里心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想,如果当时可以放点抒情音乐的话,完全跟拍电视剧差不多了。电视剧来自于生活,谁说生活就不是一幕幕电视剧镜头呢?

待走近,她就朝我笑着抱怨:“哎呀呀,我摔了一跤,你看看,都蹭破皮了。”她让我看她手心,上面还有泥污,确实蹭破皮,不过不太严重,但心里却是很温暖:“你走那么急干什么?”

“下雨,况且担心你被人拐走了。”她半真半假的说。

上车,她老公王卡坐在驾驶座上,好像跟他们分开只是昨天的事情。

王卡见我们上车就笑,我也忍不住笑道:“笑什么?”

“她刚才摔倒的狼狈相,你没看到,早知道就录下来了。”

魏琳直接掐着王卡的手臂,没好气的说道:“笑,我让你笑。”

我看着他们,对魏琳说,“敢取笑你,赶紧跟他离婚,回到我身边来。”

“我看行。”魏琳从副驾驶座上转头看我:“要不然,王卡送给你好了。”

我笑:“我可不敢要。”

我真的不敢要,如果放在古代,他们算是同门师兄妹了。我一路看着他们是怎么一步步走进婚姻,王卡一向包容孩子心性的魏琳,就是这份情,足以让人感动了。

先去吃了午饭,然后开车回他们家中,买了礼物拜访老师和师母,老师看着我温温的笑,师母和我坐在一起闲话家常,问我现在是否还在写作?

我说:“还在写,如果身体还行的话,会一直写下去。”

师母白了魏琳一眼:“你们都比魏琳有出息,不像她天天都呆在家里,什么都不想做。”

我说:“是我该羡慕魏琳才对,因为她嫁了一个好老公。”

魏琳低头笑。

晚上,柯慕扬给我打电话:“我百度了一下,那边在下雨。”

“还在下。”我说:“预计要连续下三天左右。”

这场雨果真连续下了三天,第一天晚上,我真正开始坐下来码字,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了,她说:“你快点写,明天我们一起唱歌去,就我和你,我们一起好好开心一下。”

我码字的时候,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坐在我身旁,我码一会字会侧头看她,她一直在看我,于是相视一笑,她催促我:“别看我,你快写。”

我开玩笑:“你看着我,我写不出来。”

“好,那我不看你,我玩手机。”她果真拿着手机躺在了床上。

我是带着笑意码字的。

朋友,你知道吗?这一刻我觉得很幸福。

那一天,我码字的时候,她拿着手机拍我的背影,反复拍,中途她叫我名字,因为我戴着耳机,所以当我觉察到,她已经叫了我很久,靠着床头,看着我低低的笑。

“我叫了你很久,你没听到吗?”

我指了指耳机:“抱歉,没听到。”

她无奈的说道:“能不能换首曲子,《你是风儿,我是沙》,怎么来来回回净是这一首曲子啊?”

我笑,最终还是没换,我觉得这首歌有着成长的记忆,最近…很喜欢。

PS:下一章还是云某的番外,亲们没兴趣可以不看啊!免得误订,哈哈哈…

误订的亲看章节简介!

王卡晚上有应酬,凌晨两点才回来,原本他要去客房睡觉的,但是那天他因为有事情要跟我谈,就打地铺睡在了卧室。于是我和魏琳躺在床上,跟地上的王卡谈论起他的大型雕刻玉件,他要起一个名字,内心有想法,就是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王卡说,之所以做这个玉件,是因为他想给观看的人一种积极向上的朝气感。他说,这个玉器表达的主题是,人生坎坎坷坷,尽数经历之后会有一种千帆过尽的平淡归属感丫。

原定名字是《情定家园》,但他觉得这个名字不大气,他有许多词汇都没有办法表达出来。这个中央美院的进修生,此刻像个懊恼的孩子一般神情沮丧的抓着头,为自己的口拙而泄气。

我想我能明白他心中所想,当他说不出来的时候,我帮他道出了心中所想,他显得很兴奋,“对,我要的就是这些。”

我想了想说:“王卡,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哪个名字?”

“上善若水。”我解释道:“只有经历过坎坷和沧桑的人才能有上善若水的心态,而且你这块玉雕琢溪流很多,生命离不开水…”

我话还没有说完,王卡就蓦然坐起来,拍手道:“对对对,这个好。媲”

魏琳听着我们的对话,在一旁没心没肺的笑:“天啊!你们在一起算了,就跟千里马与伯乐一样,想法太默契了。”

我为魏琳孩子气的话语,哭笑不得。

王卡白了魏琳一眼:“我跟她想法一致,代表我们工作默契很好,并不代表我和她适合生活在一起。”最后,王卡像哄孩子一样对魏琳说:“琳琳,这话别乱说了。”

魏琳笑,我听了太多次这样的话语,她素来说话直接,是个很洒脱真诚的人,想什么说什么,结婚以后,有了孩子,但生活状态却像一个未婚少女一般,家庭生计可以不管,因为有丈夫。孩子可以不管,因为有保姆,她回到家里抱着自己的孩子绝对不会超过一个小时。王卡28日要去北京中央美院考试,王卡买衣服的时候,她在一旁像个过路人一样,漫不经心的看着,偶尔会让王卡试试别的衣服。

我觉得他们不像夫妻,妻子不该这么散漫无心,但王卡却很喜欢。

我问王卡:“你老婆怎么这个样子?”

魏琳笑着打我:“我怎么了?”

王卡说:“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么一个人,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