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程家的当家是杜先生的兄长, 他虽然气幼弟不吭不响离家多年, 可是心中还是相信弟弟的话的,而且永福公主把慈幼院的事情交给了程芝手上,程芝在请示过后, 也带着几个程家人一起在折腾这些事情。

不过严舒锦也透露过一件事, 让程家人多看一些关于港口、码头和海运的事情, 甚至规划的位置也告诉了程家人,让程家人在旁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在那附近多买一些地。

严舒锦虽然没有买地, 却让韩景也买了不少, 不过那些都是先放在袁姨的名下的。

而全县知县叫李商金,如今已经四十了, 会选择他也是严舒锦和杜先生商量后的结果,李商金早些年在家中读书, 后来在一次打斗中,他的父亲没有了,因为家中有他这个男丁在,日子也不算难熬,只是没多久母亲就被逼着改嫁了。

李商金就带着妹妹过日子,可惜后来一场病妹妹也没有了,最让李商金难过的是,李商金的母亲改嫁后,生下了一个女婴,而改嫁的那家不算富裕,当着李商金母亲的面,婆婆直接把那个女婴给摔死了。

这还不算完,在没多久李商金的母亲再次怀孕,本来刚生完孩子她的身体就不好,这次早产又生下了一个女婴,李商金的母亲在知道是女婴后,就紧紧抱着孩子,不愿意松开。

那家人只觉得晦气,又觉得倒霉,他们家愿意花钱娶个寡妇,自然是看在李商金母亲当初一下子就给前夫生下儿子这点,如今接连两个女婴,老一辈都说这是因为女婴恋母,必须让女孩怕了,不敢再投胎才能有男丁。

李商金母亲的婆婆就硬夺了那个女婴,把她塞进了灶台里活活闷死了。

如此一来,李商金的母亲疯了,趁着这家人不在意,用裤腰带把自己吊死在了门口。

因为李商金成绩好,族里人倒是愿意出钱供李商金念书,而且这也是规矩,毕竟那些成年男人出去为族里争东西拼命,也怕自己的家小没人照看,李商金在念完书后,给人当过先生又经过商,到外面走过,等战乱了又回到了福州,教族里的孩子识字。

严舒锦会选他,倒不是说他多出色,而是他家中有两女一儿,不像是别的人家,对女孩很不重视,他家不算富裕,可是两个女儿都是读书识字的,不过都嫁到了外面。

按照严舒锦的看法,想要当知县,起码要是个人,而李商金不知道是因为母亲的事情还是因为出去见了世面,并没有做让严舒锦无法忍受的事情。

除此之外漳县的知县是谭家人,单名一个佐字,他对海运没有发表太多的意见,却着重写了关于码头的一些问题。

而向宏和葛峥这两个人,直接被严舒锦安排到了公主府,跟在她身边。

葛家和向家虽然比不得当初的潘家,却也是不差的,剩下的人也各有安排。

其实这些安排都显得有些儿戏的,只是如今严舒锦手边缺人,而福州自前朝开始都不太受朝廷管理,而现在又是严舒锦的封地,也没有人会质疑什么的。

不过严舒锦也要写信给朝廷说一声,只是告知而不是询问他们的意见。

严舒锦见了他们几人一面,直言道:“张拓和李商金身边,我是要安排人保护的,谭佐你就自便。”

倒不是严舒锦厚此薄彼,而是张拓本就是孙桥的属下,他要去当知府,身边也不能没个人,要不然做什么都不方便,最主要的是严舒锦害怕人暗害他。

李商金虽然有族人,可是他们族人也没多少,真要是打个群架还行,旁的是不行的,所以安排人护着他,也是为了他着想,也就是谭佐,他家本就是福州豪强,不管是安排人保护还是跟着辅佐也都能安排人。

如果严舒锦贸然安排人跟着,怕是谭家会多想,以为是安排了人去监视他。

谭佐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想清楚了,说道:“我家虽然人多,可是真正受过训练的倒是没有,还请公主安排几个人保护下我的安全。”

严舒锦看向谭佐,笑了下说道:“你知道你话中的意思吗?”

除了谭佐外,向宏和葛峥此时也在,听了谭佐的话,也觉得诧异。

谭佐早已和家中商量好了,此时说道:“谭家别的不多,就是人多,公主若是有需要,我谭家人愿意给公主当马前卒。”

向宏和葛峥脸色都变了。

严舒锦倒是笑了起来说道:“明日我设宴,若是你家老爷子有空,不若来吃个便饭?”

毕竟这些事情,谭佐就是个传话的人,真正能当家做主的是谭老爷子。

谭佐一口应了下来。

向宏和葛峥心情也有些复杂,谭家虽不如他们两家,可也是有头有脸的,在他们家还准备观望犹豫的时候,谭家就已经下手了。

严舒锦倒是没有避着向宏和葛峥现在站队的意思,只是说道:“漳县和全县这两个地方民风彪悍,你们到了以后想办法拘束一下,告诉他们如果谁为了眼前利益,而再有伤亡的话,等海运开了,我就不允许谁到码头赚钱。”

这是严舒锦第一次明明确确提起海运的事情。

李商金问道:“公主是要建造船厂?”

毕竟海船和普通的船只是不一样的,他们大多都是渔船。

严舒锦说道:“这是朝廷的事情,到时候海船这些都交由朝廷去管理,不过港口和码头这些是归我的。”

如果严舒锦说的是这些都是她来操办,在座的众人怕是还有些担忧,毕竟海船和出海这些都是花费不菲的,永福公主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公主,若是这些归朝廷,而永福公主只管着港口……

虽然海运的利益更大一些,可是港口和码头这些的收益也是长久更平稳的,最重要的并不是说,永福公主不管这些,就不能弄船出海了。

而且永福公主为何提前与他们说这些。

谭佐看了眼向宏和葛峥,其实他们之间关系不算差,而且他们家既然决定要投靠永福公主,自然是要做出点事情的,闻言说道:“不知公主为何选了我们三家?”

虽然谭佐是知县,可是向宏和葛峥能直接跟在永福公主身边,如果能选择的话,谭佐到更希望和他们两人换换,不过这个问题,谭佐可以问,而向宏和葛峥并不适合,所以谭佐也算是帮着向宏和葛峥问的,毕竟他们以后跟在永福公主身边,谭佐也不愿意和人交恶,免得到时候给他添乱。

严舒锦笑了下说道:“福州这地儿不大不小,可是家族倒是不少,干净的更少。”

谭佐有些尴尬。

“不过像潘家那样的,也就那么一家。”严舒锦说道:“所以潘家没有了。”

这也算是解释为什么严舒锦只动了潘家。

严舒锦接着说道:“你们三家做的事情,也不算干净,不过到底还有些良知,仅此而已。”

谭佐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可是又觉得很符合永福公主的性子。

向宏和葛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们本来以为是自己的才学比旁人强一些,永福公主也准备拉拢一些人,这才选了他们。

严舒锦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们也都做了不少错事,特别是向宏。”

向宏咽了咽口水,看着严舒锦。

严舒锦说道:“不过也不算无药可救,你该感谢自己没有做过什么草菅人命的事情。”

向宏低着头喃喃道:“我、我……”

“行了,过去的时候,我也懒得和你们计较。”严舒锦都不想说向宏什么了:“自己回家好好反省,想一想,李商金和张拓留下,你们都走吧。”

向宏心中松了口气,他当时真觉得永福公主想要把他打一顿。

严舒锦说道:“明日的酒宴,若是你们家的长辈想来,你们直接带着过来就是了。”

向宏和葛峥都应了下来,见没有别的事情三个人这才离开。

等到了外面,向宏才说道:“谭佐你不厚道。”

谭佐好脾气的笑了笑说道:“家里决定的,只是有一件事,我也与你们说下,好好考虑永福公主的话,而且……盐场、石场和矿场都已经被永福公主的人接手了。”

那几个地方,他们几家都有份的,利益也是按照早前商量好的分,可是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谭佐小声说道:“我家也是偶然知道的消息,永福公主……”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葛峥此时说道:“如果海运开了,怕是福州要重新洗牌了。”

毕竟这利益牵扯很大,是机会也是一种危机。

而且等海运开了,福州就不会像是现在这般,想来商人等会来许多,再有永福公主这样的,他们想要继续在这个地盘作威作福是很难了,毕竟永福公主可是说杀人就杀人的。

潘知府的死,他们都是知道的,而且永福公主是当着潘知府的面,先把潘家人都给杀了的。

这样一想,三个人都觉得后颈有些发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那闺女我原来也爱看,只是最近的优点一言难尽。

我去看看大冰小将!

第212章 磐石包子的赚

向宏和葛峥也没有在外面耽搁,回家就把事情与家里说了, 向家和葛家的人因为今日晚辈第一次去见永福公主, 主事的本就在家中准备看看永福公主的态度, 来商量下面的对策, 如今知道了这些和谭家的选择, 忍不住骂一句谭家狡诈。

哪怕向家和葛家也投靠了永福公主,可是在永福公主心中,怕是谭家人更亲近一些,毕竟第一个投靠的依旧有差距的。

向宏甚至把永福公主说的那些话都与长辈说了一遍,他别的不行记性倒是不错。

向宏的父亲闻言感叹道:“想来公主没有卸磨杀驴的想法。”

“爹, 你说谁是驴啊。”向宏有些不满的说道:“永福公主好可怕, 我当时都觉得公主差点让人把我拖出去打板子。”

向父就这么一个儿子,难免宠了一些,说道:“永福公主既然当着你们几个的面说出来这些话, 就是没有秋后算账的, 也是在和我们家表明态度。”

向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我仔细想了一下, 有些事情我们家也没少做,不过和旁的人家比起来,我们三家只有一点, 手上没人命。”

向宏小声说道:“这不是祖父教的吗?”

“是你祖母。”向老爷子想到早逝的妻子说道:“你祖母说过, 咱们都是人啊,做什么都不能自相残杀, 所以我一直拘束着家里的人,如今看来还是你祖母在保佑着你。”

后面一句话是对向宏说的, 其实向宏都不记得祖母的模样了,好像是他还小的时候,祖母就没有了,不过祖父、父亲都说过,祖母最疼的就是他,他还尿到祖母身上好几次,祖母从来不生气,而且祖母的私房差不多都留给他了,还亲手给他做过虎头鞋和老虎的娃娃。

可惜这些东西都被祖父拿走了,让人好好收藏着,就连他想看都看不得。

好像是因为向宏容貌最像祖父年轻的时候,所以祖父对他的管教也很严,这才使得他哪怕有些混账,却是家中读书最好的一个。

向父说道:“爹,那我们……”

“跟着公主吧。”向老爷子下了决定:“不是说明日公主设宴吗?把矿场和盐场的账本整理出来,明日宏哥你献给公主。”

向父闻言一惊说道:“爹,这样怕是我们家会成为众矢之中。”

“那又如何?”向老爷子说道:“谭家都不怕,我们怕什么?而且我看着永福公主行事,倒不像是会亏待自己人的。”

向父犹豫了一下问道:“可是那程家不是说特意来跟着永福公主的吗?这次连个一官半职都没落到。”

向老爷子眼睛眯了下说道:“这才到哪?那程家……你觉得一个知府的位置和两个知县的位置很了不起吗?那位杜先生也是程家的,还有那个慈幼院,不都交给了程家吗?他们家啊,且看以后。”

向宏倒是说道:“爹,就听祖父的。”

向父有些无奈看了眼儿子,说道:“那我现在去把账本收拾出来。”

向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潘家只是开始,你让家中的人都给我老实点,可别惹了人眼,等以后永福公主那边把盐场这些给收拾妥当了,怕是那些不识时务的就该倒霉了。”

向父心中一惊,到底没再说什么。

向老爷子说道:“写信把你弟弟一家叫回来,永福公主怕是人手不足,这时候不顶上,以后怕是不好捞位置了。”

向父说道:“是。”

向老爷子挥了挥手,让向父离开,就把向宏叫到了身边,说道:“宏哥,你好好跟在公主的身边,不用多聪明,只是要记得听话,公主让你办的事情,不会办就直接说,别耍滑头知道吗?”

向宏和自己的祖父关系很好,说道:“我知道的,我能办成的事情,我就办,办不成我也会和公主说的。”

向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祖父不知道还能护你多少年,你要多学,不懂就问,说话的时候先在心里过一遍,再决定要不要开口。”

向宏记了下来说道:“祖父……”

“你娘死的早。”向老爷子看着孙子说道:“以后公主身边的事情,不要与任何人说,哪怕是我也不用告诉了。”

向宏一愣,说道:“可是那我不知道怎么办,要问谁?”

“问你自己。”向老爷子说道:“我死了,向家就是你父亲当家做主了,你继母又给你父亲生了两个儿子,你父亲总归要一碗水端平的,给你的同样会给你两个弟弟,但是你没有母亲,你继母明面上对你不差,可是私下更偏心自己的孩子,所以你真正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向宏心里难受,说道:“我知道了。”

向老爷子说道:“除了这件事,如果你父亲他们提起给你订亲的时候,你都推到我身上。”

向宏已经二十多了,在福州这个年纪早已做父亲了,只是向老爷子一直没有松口。

“你继母提的什么娘家侄女,不用答应。”向老爷子看的很清楚,只是心中早已偏向了向宏,这是妻子临死前还抓着他手交代他多照看一些的孙子:“你继母家世虽然不错,那娘家侄女看着也还行,可是嫁给你了,她到底是和你继母一伙还是专心为你,谁也不知道,没必要赌这个。”

向宏应了下来,仔细记下祖父的话。

向老爷子眼睛眯了下,说道:“如果永福公主与你说亲事,哪怕是永福公主身边的丫环都尽管答应下来,能跟着永福公主到福州的,都是永福公主的心腹,对你以后有好处,嫁妆娘家什么的都没有永福公主心腹这个身份好。”

向宏说道:“我记得了。”

向老爷子拍了拍向宏的肩膀说道:“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就多看多学多问,就像是家中的管事,我不怕蠢的,就怕那种自作聪明的人,想来永福公主也是如此的。”

向宏应了下来,见祖父没有别的吩咐这才回了屋中。

葛峥回家后,与家人说了永福公主的事情,家中犹豫了一下后,就下了决心,如果说福州是一块饼的话,饼就那么大,这个人多了些旁的人就要少一些,如今是个重新分饼的时机,而刀在永福公主手里,他们自然是要讨好持刀人的。

严舒锦并不知道向家和葛家的事情,只要不是蠢的,都该知道怎么选,她把张拓和李商金留下,也是有正事的。

“张拓,李商金,官位我是给你们了,你们的安全我也能保证,但是坐不坐得稳就要看你们自己了。”严舒锦说话毫不留情面,说道:“而且一年内,你们也得做出点成绩给我看,毕竟你们的俸禄,都是从公主府出的。”

张拓是知道这件事的,李商金不知道,此时诧异地看向了永福公主,他一直以为俸禄应该是朝廷出的。

严舒锦也没有解释的意思,问道:“你们想好上任后第一件事做什么了吗?”

张拓说道:“除倭寇。”

严舒锦看向张拓。

张拓解释道:“回公主的话,我想管公主借兵,先铲除倭寇,福州既然是公主的地盘,那些倭寇等于……”

虎口夺食?

好像这样说也不合适,张拓停顿了下,接着说道:“那些倭寇竟然敢在公主的地盘作乱,当然要杀干净。”

严舒锦想了下说道:“只是那些临近的村落。”

李商金此时开口道:“公主,有些村落是窝藏倭寇的。”

严舒锦看向李商金。

李商金在福州几十年,自然比他们知道的事情多:“而且倭寇中,东瀛人只是少数,很多都是原来的渔民、普通百姓,为了活命或者钱财就为虎作伥,而且还有不少人是那些东瀛人的耳目,会给他们通风报信,当初潘知府和东瀛人也有勾结,当潘知府需要政绩了,东瀛人会杀不少普通百姓来给潘知府。”

张拓皱眉问道:“潘知府能给那些东瀛人提供什么?”

李商金叹了口气说道:“商队的信息还有朝廷的信息。”

严舒锦神色难看,想来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而已,说道:“同罪。”

李商金愣住了,看向了严舒锦。

张拓已经明白过来,既然给东瀛人通风报信,这些人比东瀛人更可恨,自然是同罪:“是。”

严舒锦眼睛眯了下,说道:“不拒男女老少,杀。”

李商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求情的话,那些人为虎作伥残害同胞,如果为他们求情,那么死在那些人手上的怎么办:“如果是不懂事的婴孩呢?”

严舒锦想了下说道:“三岁以下的,留一条活路,带到慈幼院。”

张拓记了下来。

严舒锦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不过要用多少人,和孙桥商量好,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冒进。”

张拓说道:“是。”

严舒锦看向了李商金,说道:“李知县有什么想法?”

李商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永福公主问的是他当知县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只是一时间他也没有想清楚:“公主,容我想想。”

严舒锦点了下头:“那明日再与我说,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李商金和张拓行礼后就退了下去。

张拓犹豫了下,就去了程家,如果他去杀倭寇,那么很多公事都要先交给了程季桐,而且张拓知道程家人在永福公主心中的地位,也知道自己这个位置是杜先生举荐的,心中自然是知恩的。

严舒锦是在公主府设宴的,她这次来福州,带的就有厨子,而且害怕孙女吃不好,严太后还特意选了两个手艺出众的御厨一并跟着过来了,而且严舒锦邀请的人并不多,公主府的厨子也忙得过来。

韩景和孙桥也回来了,孙桥出去几日,整个人都晒黑了不少,但是韩景倒是没什么变化,一回到家中就开始喊累,还让小厮去大夫那里拿了药,他的脚磨破了。

这件事连孙桥都没看出来,韩景在外丝毫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的地方,只是回到家中整个人都像是被霜打了一样。

太医还亲自去看了眼,韩景脚上已经磨掉皮了,清洗干净后,上了药晾着。

袁姨看了自然心疼,不过心疼后倒是没有说什么让他不要再出门的意思,只是让人熬了汤,端到了韩景的面前说道:“等磨出茧子来,就不会再磨破了。”

太医的药很好,涂上后有些清凉,韩景问道:“这几日出什么事情了吗?”

袁姨说道:“并没什么事情。”

韩景看着母亲有些犹豫的模样问道:“母亲,你是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袁姨见儿子要坐起来,赶紧拿了靠垫过来,让儿子可以坐的更舒服一些,说道:“就是公主开的那个慈幼院,我、我想去帮忙。”

“那就去啊。”韩景闻言笑了起来:“我也觉得母亲整日在家中,有些憋屈了,只是怕母亲觉得辛苦这才没有提的,母亲喜欢的话就去帮忙,要是遇到特别喜欢的孩子,也可以认了干亲带回家中,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听了韩景的话,袁姨松了口气,脸上也多了些笑容,她其实是有些担心自己去慈幼院帮着看孩子,会不会让儿子觉得丢面子:“会不会有人在后面说三道四?”

“母亲,你忘记你儿媳是谁了?”韩景理所当然地说道:“谁敢指手画脚乱说话?”

袁姨被逗笑了,说道:“那行,我与公主提。”

韩景说道:“母亲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是同意的,只是有一点,可别累着你自己。”

袁姨眉眼舒展开,说道:“不会的,而且那边也有人看着,我就是帮着照看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