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三人都很尽兴,朗赞先送阮薇回家休息,他还要再回公司加班。

望着深色车窗外的路灯与沿街建筑,她趁着红灯,把头轻轻枕向男人的肩膀,出神地远眺…

车子停在公寓一处私人车库,小情侣决定就在后座聊一会儿再走,朗赞打开车窗,想抽一根烟,他穿着单薄的上衣,又开了冷气,不像阮薇已经觉得有些凉意。

“你工作不要太累了,做不完明天再说。”阮薇因为冷,只好往他那儿靠,倒是无意间让气氛变作更为亲密,“自己不是说过的吗,钱是赚不完的。”

他面上的线条本来很硬,只有看着她的时候,才彻底崩溃。

“所以,我不是先来陪你了?”

“陪我?你确定不是我在牺牲休息时间陪你?”

阮薇说着,被朗赞抱到面前,点着鼻尖:“没良心,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就没想过要怎么谢我?”

“我不懂,为女朋友做这些是应当,有什么好谢?”

是啊,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女朋友,即使还不够名正言顺,可光是这想法就让人忍不住地狼血沸腾!

阮薇在弥漫的烟雾中掩嘴咳嗽了几声,不满地撇了撇嘴,男人笑着把烟掐了,低头过来拨开她额前的发,然后不必有任何预兆,就突然吻她。

她伸手扶着他的颈子,浑浑噩噩地去领略他的行径,那宽大的手掌揉着她的发丝,嘴唇处感觉到近乎撕咬的又痒又麻,简直要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难舍难分了一阵,直到脑海有一种危险与越轨的讯号,她终于扭转身体想逃离他的压迫。

谁知朗赞偏是不让,还把她整个身子压在后座皮椅上面,这姿势很亲密,以至于都不难在第一时间发现,男人□有坚硬的部分低着她,缓慢地摩擦。

“你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都硬。”

“我没告诉过你吗。”朗赞挑了挑眉,声音低下去,又沉着气:“我每一次单独和你呆车里,其实都有反应。”

阮薇大惊,捂他的嘴抱怨:“没想到你这么没节操,朗总,你老实交代,震过多少个了?”

“那也仅限和你之间,而且…”朗赞仔细而又谨慎地考虑一番,才如实回答:“我还真没怎么载过其他女明星。”

“才不信。”

阮薇还不敢坦率地问他情史,怕破坏这一刻甜蜜,毕竟他条件这么优异,又是开娱乐公司的,以前真能没有过前科?

朗赞仿佛受到诱惑一般,低头去嗅她领间的香味:“你啊,吃醋的时候好可爱。”

虽然俩人才刚交往,可他却是臆想她好一阵子了,朗赞这时候顾不得礼义廉耻,只想将她彻底拉入激情的大漩涡。

阮薇闻到一种比他自身味道更为浓烈的气味,这种感觉仿佛会令人上瘾,连她都觉得有些意乱情迷。

正是这时候,朗赞趁她不注意,一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深入地摸索,他的舌头则舔着她颈间的肌肤。

胸前饱满的丰盈在他手底下变得更涨更挺,如同是在雀跃着,等待他的揉抚。

阮薇身体一僵,想要拒绝可又犟不过这男人的强势,她有些许畏惧地闭上眼睛,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的头发。

朗赞抱着她,一手将胸罩推高,他的胯/下之物更为耀武扬威地对着她膨胀。

男人有些抵抗不了那股强烈的占有欲,低头吻住那团最绵软。

“朗赞!”阮薇发声抗议,“好痒…别这样。”

朗少董却没想到要停,因为这些感情,都是他与她之间的,无需隐瞒,毫无畏惧。

阮薇低低呻/吟着,感受着他时而吸吮,时而画圈,舔/弄。

突然男人微微岔开她的腿,阮薇只觉得□一软一热的,低头一看,朗赞竟然拿一根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在往里试探。

“嗯…不…不行。”

没什么实际含义的句子从嘴唇里飘出,朗赞更是不理会她的挣扎,只用手指顶端通过布料扒开那娇嫩的小瓣儿,那紧缩的小洞仿佛立刻就对着他的手指吸吮起来。

本来已经情动的阮薇,被他这么一撩拨,快/感一波波袭击到全身各个角落,她只能随着他喘息,修长的手指模仿着插入的动作,那种高亢的感觉瞬间到达一个临界点。

要不是她第一次,车库这地方既不浪漫,车里环境也不够宽敞,这样实在太过仓促,他早就来真枪实弹了。

朗赞也知道这样太激进,只好克制住已经高昂的硬挺,抹去她不知何时坠落的泪珠。

“哭什么,我不弄了,嗯?”

他轻轻拍抚了一阵身下颤抖的女孩,然后抽出手指,拿消毒纸巾擦拭整理好。

阮薇从椅子上坐起来,听见朗赞嘱咐她:“我要回公司了,你把东西收拾下,早点回去歇息。”

她微微一怔,朗赞却是苦笑着:“还是你想在这里继续?”

阮薇还未来得及说话,被男人拨开黏在额前的头发,他捧住她的脸,依依不舍地吻。

一片熨烫。

37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chapter37

近几日,阮薇除了在剧组拍戏,第二张ep《旅行家》也正式发售。这次公司还特意准备了a、B两版,分为蓝色与粉色系,造型也是按照ep里的两首主打歌《无限未来》与《少女之心》量身定做。

这张《旅行家》海报上的宣传语很文艺,也符合当下人们的审美——

“我梦中的自己,待在时间静止的故乡,她将是一个孤勇的冒险家,总害怕我的醒来,会改变她成长的方向。”

整张唱片的理念,是以“成长”为主题,讲述的中心思想是:虽然这个世界随着我们长大,会出现许多无法战胜的磨难,但逃避没有任何作用,只有勇敢面对,幸福才有可能真的到来。

作为主打,《无限未来》旋律舒展轻快,歌词贴近人文生活,自然而不矫情,鼓点的节奏律动十分特别。

阮薇在封面上长发披肩,不戴任何首饰,白上衣牛仔裤,化的妆也极淡,背景是一座城市,那一张笑脸干净清爽却无可挑剔。

《少女之心》与之截然相反,走的是少女摇滚路线,阮薇的造型画了稍许烟熏妆,笑容甜美,打扮也是粉色系,极为高端洋气。

但不管哪首歌,哪种曲风,从歌词都很容易让粉丝联想起阮薇早前的绯闻,所以,懂她的粉丝才能更清晰地感受到来自这个女孩面对命运的呐喊,与她日趋成熟的成长。

唱片反响果然甚好,那段日子大街小巷都在播放她的这两首新歌,为此她个人的歌友会都连办了好几场,销量也比原先预期的还要高,声势如日中天。

比起阮薇的人气爆发,得奖的赖以欣反而显得势头没那么猛,不过她近来接了五、六支广告,有新一届“广告女王”的桂冠。

夜里收工以后,阮薇来公司排练Lay1a36新专辑的舞蹈,事先当然被朗赞查过岗,这男人说会来探班。

他们的舞蹈老师之一Jason,是一位很天赋异禀的gay,常穿紧身短裤,在落地玻璃前搔首弄姿,比大部分成员都更有女人味。

他与这些姑娘关系都不错,互相取笑逗乐也从来没个界线。

就连阮薇都会没轻没重地打趣他:“Jason,看着你,我都不想做女人。”

“啧,跳舞的时候要更多些自信才会漂亮,要把每一分性感都做给台下的那些观众看!”Jason推了一把阮薇肩膀,将她身子转向隔壁:“喏,要像emi1y那样子,看到没?”

阮薇无力质疑,更不会反驳,因为同样在一旁排练的万紫琪是Lay1a36的舞蹈主力,不管是Jazz、hIp-hop…都能一如既往地完美驾驭,她的身体柔韧感很好,协调性也尚佳。

阮薇记得自己一开始最难克服的,就是要穿高跟鞋在舞台上劲歌热舞,后来掌握技巧,却又发现,像是那种完全沉浸于音乐、释放体内动感因子的骄傲姿态,她没法做到,更无法去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她每回分心都会被Jason大力拍打臀部,对方捏着兰花指,无奈道:“拜托,seven,拿出点女人的sexy!”

这时训练房忽然停下说笑,阮薇用余光瞥到朗赞走进来了,没想到这男人还真放下一切事务回公司。

他站在门口,一时间仿佛四面都变作漆黑,他是一道笔直的光线,无声无息却又凌烈,他的眼眸折起几分训练房的彩光,冷静沉默。

Jason扭着翘臀,上前简单地与朗少董打招呼:“哟,朗总,您这么晚还来监督我们训练?姐妹们!还不快来给朗总行礼!”

练功房的工作人员与艺人们都笑开了花儿,朗赞依然板着脸,维持他的品牌形象。

Jason也从不怕老板,没脸没皮地开他玩笑:“朗总,您洋溢的胸肌总是让我想起我的一位表哥。”

“…”

朗赞侧过头看到阮薇,脸上的浅淡笑容却蕴涵很深的玩味,俩人在无声中互换眼神。

Jason迟疑了片刻,忽然拍着手,招呼大家集中注意力,宣布道:“正好,你们现在就把朗总当成观众,我们来一段新练的舞曲。”

阮薇头皮发麻,根本不愿与朗赞目光正视,她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大肆地在他面前跳着性感热舞,她承认,因为与他的关系也才起步,这种行径还是会觉得别扭,会深受其扰。

万紫琪却若无其事,眼睛在众人的视线中隐隐散发亮光:“Jason,我先来。”

她冲着朗赞努力地一笑,仿佛俩人之间从无芥蒂。

阮薇听见动感舞曲在耳边响起,然后,就欣赏到万紫琪那绝妙的舞姿。

她迷人的舞技一向是吸金利器,动作既有爆发力,又有女性的惹火与柔媚,紧接着,她居然就在朗赞的面前下腰,那柔软的馨香仿佛触手可及。

万紫琪的长发如丝绸一般滑过朗赞的身体,那是最无言的诱惑,难怪别人会说,少女的身体才是最好的乐器。

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场表演,唯有阮薇看出这其中近似挑逗的动作与向其他女性示威的眼神。

不过,确实是美不胜收。

朗赞藏住了笑容中的尴尬与无奈,眉头却已经皱起来,“行了,可以了。”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万紫琪这是在勾引,要不是碍于她算半个自家亲戚,早就踢出队伍解约了,更别提他正经女朋友还在场,虽然那姑娘看着无动于衷,谁知道心里会不会吃味,最近得想办法把万紫琪塞到别处去,省得总来他们中间插一脚。

朗赞打断万紫琪的表演,径直将Jason拉到边上谈了些工作上的琐事,然后,目光不经意般地靠过来,像是在说:我们过会儿见。

时近深夜,阮薇才得以结束今晚的排练,照例就见朗赞赖在她家门口,他在黑夜中泛笑,走廊的灯光倒映在他身上,让这男人真像一个对着无论男女都有致命吸引力的魔王。

“刚才你怎么不跳给我看?”上来头一句就是佯装责怪她。

不过要是方才跳舞的换做阮薇,兴许他会想歪吧,原本正经的舞蹈动作在他眼底会变得香艳火辣,光是想象这姑娘磨蹭着他的身体,他都要硬了…

阮薇撇嘴:“有冠军跳给你看还嫌不够?”

朗赞捏了捏她的肩膀,咬耳朵,“你还真连紫琪的醋也吃?”

阮薇不愿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犟着脾气走进屋子,有气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面,紧绷的身体舒缓下来,倒是朗赞体贴地端上一杯热水给她。

“最近注意不要累倒,因为假期暂时不会有,你下一个工作已经基本敲定。”

“什么?”

“本来想给你接电影,但有一部电视剧,错过的话未免太可惜。”

“到底你是我经纪人,还是艾米?”阮薇没法不取笑他是个十足的控制狂。

朗赞松了松领口,不理会她的抗议,兀自说着工作:“这是部古装戏,梁阿姨也会加盟,那你就该知道,它有多少含金量。”

与早前的《荣膺天下》并不相同,这部《无疆》虽然同样是架空王朝的题材,却并非走偶像青春路线,而是实力派云集。

其中女主的成长将贯穿全剧,戏份非常之重,她从前朝遗孤如何成长为一代谋士,又让别国的储君穷兵黩武,既会有脱离现实的女尊感,又要有厚重的悲剧宿命。

阮薇明白这是最为考验演技的一类电视剧,如果她不尽快跟上那些科班出身的演员,那么这部戏不但帮不了她,还会让一切弊病相形见绌。

朗赞将阮薇耳边的头发捋去后边,俩人依偎在一处,他揽紧她的身子,男人黑硬的短发扎到她的额头,带着室外微凉的温度,而那黑眸深处却有沉淀已久的情愫,让人恍惚。

她想到方才万紫琪的挑逗,有一句在心口徘徊甚久的话,怎么着都无法顺利地脱口而出,只能端起杯子把水先喝了。

最终,她还是自己挣脱出来,两人四目相对:“朗总,你有过女人吗。”

这是一句疑问句,却用着肯定的语气,朗赞发现她问得很执着。

“你定义的那种,应该没有。”

阮薇注视他的眼睛,几番试探,仍然忍不住地想要更详细的答案。

“说真的。”

“嗯,说真的。”他重复她的话,语态缓慢又慎重,“早期我性格太傲,学生时代尝试接触的几段感情都没好结果,其中我也要付一大半责任。”

“朗赞,你现在也老不到哪里去,别总在我面前装深沉,还自称‘大叔’。”

朗赞哈哈大笑,阮薇怀疑这家伙分明是觉得这样喊比较有情趣吧!

“后来加入部队,当然就没怎么见过女人。”

朗赞回想起那段峥嵘岁月,不由得,目光更为明亮,眼中仿佛叠满了碎钻,那无形间有着忠诚的影子。

阮薇揉着他的短发,继续听这男人交代心路历程。

“几年前回归社会,又进了这娱乐圈,确实是发现诸多诱惑,但谁让我当初就对自己下了保证,不是最好的,不能要。如果找到最好的一个,就不能有错过。”

阮薇沉吟不语,简直在那个瞬间想要笑骂他,谁准你这么煽情的。

“报纸上说,高智商男性会对伴侣更忠诚,男人太花心可能是脑子有病,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等朗赞笑够了,他把她的脸扳过来,浓重的爱欲与真诚都从他略微眯着的眼睛里流泻出来,像要把她融化在弯弯曲曲的无数个坑里,那神情变得难以置信的温柔。

“阮薇,有些方面,我从不需要你‘等价代换’。”

他们吻在一起,亲密从肢体的接触延伸至更深的心灵,他抓牢她的手,像是再不愿松开,阮薇知道,嗅觉比记忆更忠实,而朗赞的味道通过种种渠道竭力地探求着她,牢牢地沉浸在她的每一个细胞里,又甜腻又美妙。

让她再也忘记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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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8

这天董馨儿与友人在酒店见面叙旧,喝完下午茶正准备撤,她看见餐厅另一端那人自己认识,俩人还隔着一段距离,已看见彼此。

卓伦硕难得穿Versace的皮夹克,黑发耸在额前,也不知是在想什么,眉头暗暗发紧。

董馨儿见状,就先让友人去停车场。

瘦的女人总有几分风致,而腰瘦胸大的女人总有几分妖致。董馨儿穿着紧身包臀连衣裙,一双桃花眼勾魂夺魄,单单放在身边也够赏心悦目的。

卓伦硕的父亲偏偏最喜好就是这一种女明星,卓少幼年丧母,之后父子关系就开始偏离人伦常理,彼此相看生厌,往往憎恶到极点的时候,他又总是从心底对父亲产生某种亲情上的怜悯,于是周而复始。

董馨儿这时走上来,唤他:“卓总。”

父亲的女友与儿子见面,照例总是一种尴尬的境遇,卓伦硕倒像是习惯了这种场面,连眼皮也没抬。

那放松的面部神情表现出的这一种习以为常,对于董馨儿来说,反倒如同一种无形的羞辱。

卓伦硕没吭声,董馨儿也不敢随便打扰他,谁料这人放下手中咖啡杯,话锋一转,突然问:“你在队里,和阮薇熟吗。”

董馨儿吃惊于他居然打听那女的,当然,她也摸不透这大少爷到底是想听自己说哪些,万一摸了逆鳞还了得,就踯躅着道:“还好。”

“你觉得她怎么样。”

“我们不曾深交,训练生那时候就觉得这女孩挺骄傲的,不把别人放眼里…其他的…”

董馨儿顿了顿,总觉得在他面前人会感到一种无名燥热。

“没别的了?”卓伦硕等了一会儿,仍然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没事了,你走吧。”

其实早些时候,董馨儿还动过卓伦硕的念头,可后来发现这男人喜怒无常,甚是古怪。这样的男人未免太难伺候了,她何必要让自己整天诚惶诚恐,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从房里边拖出去。

卓伦硕看了看表,拿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很快对方就恭敬道:“卓总。”

“我要你做的事。”

那人欲言又止:“卓总…那女的,从小到大连个男人都没交过,我估计还是个雏,妈的,根本没啥好拿出来炒作的…”

卓伦硕冷笑一声,几乎每一个字都带着缓慢的节奏,并充满难以言喻的失望:“那就去动手脚,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总之,我只要看到想要的‘后果’,再不拿出点本事,那还留着你们做什么,等过年吗?”

男人的语气寒凉骇人,那边的手下早已是心惊胆战,讪讪地说:“是的,卓总,我明白,我们马上想法子去办。”

卓伦硕若无其事地挂了电话,恢复原状,但内心却早已像是燃起一支幽蓝色的火苗,他静静地燃气一支烟。

自从被朗赞打了那一顿,他对阮薇的态度也从一种渴望转变为另一种极端。

阮薇之所以与金葵奖失之交臂,确实是他在背后动过一些手脚。

那些评委之中,总有几个既是畏惧朗赞,又奉承于他的,“新人奖”诺星并没有艺人入围,他就暗示那些人将票投给赖以欣。

这样做何乐不为,他们既不会得罪朗赞,也不会惹到卓伦硕。

但这终究只是他解恨的一个小途径,无伤大雅。他想要毁灭性的打击,既然得不到的,就非得要看到她苟延残喘。

那时候卓伦硕根本不晓得,他对阮薇从最开始的敌意与轻蔑,早已转化为一种迷恋,那种近似疯狂的偏执,是他最初感觉到“感情”的模样,印刻在他心底,很多年后,依然持久而强烈。

只是这时候的他,仍然在嫉恨的情绪中挣扎。

阮薇,下一次,我要你求饶,要你在我面前下跪,要朗赞也彻底离弃你。

我要使你沦亡,要你战栗。

阮薇打了一个喷嚏,潇潇以为她是着凉了,殷勤地为她披上外套,其实她的精神很好,看不出熬夜拍戏的萎靡困顿。

《家庭游戏》的拍摄比预期还要顺利,估摸着如果八月底她的镜头杀青,那还能有几天休假,学校又早已没课了,说不定能飞去瑞士探望爷爷。

“一想到今晚收工还能被朗总请客吃饭,就觉得浑身充满正能量!”

“给你正能量的不是朗总,是韩启东。”

阮薇也不懂朗赞怎么会忽然放弃两人世界,找这么些电灯泡过来,她更不知道那男人还约了万紫琪,正是为了要快刀斩乱麻地解决这小姑娘。

阮薇把外套还给潇潇,“我去洗手间,马上回来。”

她从棚内正要一个人走去外面,路过一处没有工作人员在的摄影棚,竟看见一处黑漆漆的角落有两个交叠的身影。

本着不多管闲事的想法,结果却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