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这样不敬业的态度已经影响整个剧组的拍摄!”

“你算那根葱?还敢跟老子顶嘴?你他妈的以为自己算个什么咖,现在新人真是越来越欠操!”

阮薇挑起眉,站在原地扯开嗓子:“以欣,是你在那里吗?我有剧本上的问题要和你商量。”

俩人总算分开了一段距离,阮薇发现那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与他们一块合作《家庭游戏》的前辈,是综艺界的大牌,习惯了当大哥的姿态。

赖以欣不是新人,通常也绝不会去呛声,可要知道这男的实在太过分,晚上带小明星去k粉,又喝酒又麻将,迟到早退不说,对戏的时候还宿醉,把所有能恶心人的事都做遍了。

赖以欣这回也像是下定决心,才会当众表示不满地说了他几句,谁知果然招惹来麻烦。

幸好阮薇及时路过,才化解了这场冲突。

赖以欣谢过她,转念就用复杂的目光看向对方,轻声说:“一会有空的话,能和你…聊聊吗?”

阮薇有些忐忑,一直以来,俩人在队里相处不温不火,也从未私下有过交流,更何况朗赞告诉她,是赖以欣向报社爆的料,她倒是好奇,这姑娘会找她聊什么?

中午放饭,俩人在餐厅角落人少的地方落座,外人皆以为这是她们关系亲密的表现。

赖以欣显然没什么食欲,斟酌了许久的开场白,最后才说:“对不起,seven,其实我也想好几天了,每晚睡不着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最后还是决定,我想对你坦白一桩事。”

她不敢去看别人的眼睛,指关节被自己掐得泛白。

“虽然那件事最后没成,但我…我…”

“我已经知道了。”

阮薇不痛不痒地撩出这么一句话,赖以欣惊讶地瞪大眼睛,过了良久,才像是接受这个事实,还苦笑了一阵。

“很庆幸它没成功,否则,我会一辈子记得,这个新人奖,我是用卑鄙的手段得来的。”

阮薇淡笑道:“恭喜你。”

“我应该感谢你,是你的优秀,让我不足以自我膨胀,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

“并不是说,你道歉我就愿意原谅你,只不过我也懂,大家都有所谓的‘理由’,要去踩着别人上位。”

娱乐圈里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阮薇知道这些“秘密”是促使人不断向前的动力,也是造成人与人之间不同关系的根本原因。就像这个团体中的“Bestsix”,每个人与阮薇之间的相处模式,也不尽然相同。

万紫琪是她的“情敌”,她的家境殷实,却是为了能接近朗赞叔才进入演艺圈。虽然看着老成,实则是个将爱情视为一切的小姑娘;

简书蔓则每每都让阮薇羡慕不已,她的存在就像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你失去的是什么,得不到的又是什么;

湛如是体弱多病的小妹妹,阮薇将她视作小伙伴;

就连阮薇曾经厌恶的与楼维旭勾搭在一起的华怜,后来她也有听说,那女孩的双亲是一对赌徒,早年就是为了给家人还债,才不得已涉足娱乐圈。

你看,芸芸众生,众生百态。

赖以欣与阮薇想到那些相同的负隅顽抗,也颇为感慨,心思蓦地深了一层。

“我小时候在加拿大念的小学,那时候与母亲相依为命,每天就吃几块钱买来的菜,生活很拮据,住的地方也像一座鬼屋。我们的校车总会经过许多房子,有的房子可那样的地方空着没人住,我就觉得好不公平,为什么那么漂亮的房子却不能让我与母亲搬进去,大人们真是好奇怪。”

那时候的赖以欣就发誓,长大要赚钱,要给母亲住最好的大房子,母女俩要过上与现在截然不同的生活。

这就是她进入圈子的契机。

“你看,我与你都会谈心,是因为在这里遇到的所有人中,发现自己竟然能说心事的,反而只有你,这多好笑,又很可悲。”

阮薇自然地抿了一下嘴,与赖以欣聊天的过程中,倒发现这女孩意外地与她合拍。

“进来以后,每个人都会发现这个圈子没那么简单,我为了明哲保身,就算不曾真正害过别人,也对一些事无动于衷过,想要混下去,就必须放下原则,这是不对的。”

阮薇用沉默表示赞同,虽然她也想要反抗一部分规则,可迄今为止,也成效不大。

“对报社这件事,让我一夕之间发现,我成为最不想让自己变成的那种人,那太可怕了。”

赖以欣从每一个神情散发出的沉痛,是无法演出来的,阮薇隐隐有不忍。

“你是希望…得到我的原谅吗?”

不曾想这女孩却摇了摇头,“有件事我还没有与别人商量过,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暂时保密。明年,我决定退团,然后有可能会与安灿结婚。”

阮薇知道这意味着她要隐退,不由得大为诧异:“你还年轻,怎么就想…”

“安灿是我遇见过为数不多可以付出真心的对象,他们家虽然算不上豪门,可也算条件优渥,安灿告诉我,他父母要我早日离开娱乐圈,去国外学习进修,他们不太愿意看到儿媳妇在荧幕上抛头露面。”

阮薇思忖,既然她都愿意与自己分享心事,那么也应该能多嘴几句。

“以欣,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了?”

“比起做明星梦,我想嫁进安家更适合我的状况,我母亲的意思也是这样,自己也觉得这样每天拍戏、上台太累了,我想能与妈妈多些时间相处,趁她还有精力,过些年陪她去到处走走看看,况且,万一以后婚姻失败,也不代表我就不能复出吧。”赖以欣说到这吐了吐舌头,将长发拨到背后,整个人沉静下来。

“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舍不得湛如。我请求你,多照顾她一些,你知道她就像个小孩子,不要再让她被像我这样鬼迷心窍的人伤害。”

阮薇听到最后,还是被这种关系微微地感动了,她万分诚恳地答应:“我明白,她也是我的小妹妹,我会尽可能保护好她。”

想了想,情急之下又再次反复地问她:“你不会…后悔吗?不会不甘心吗?”

“我曾经在书上看过一句话,至今仍然记得。”赖以欣的嘴角开出一朵微笑,沉思着的模样耐人寻味,像被镜头记录成一个定格的画面。

“那句话说得是‘我的理想之于现实,如同精神之于肉体’。”

她在最后流露出的几丝神态,无愧于那优雅的笑颜:“‘不断在矛盾中蹉跎,在时光里相互背弃,我遗憾,但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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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9

结束这一晚工作,赖以欣在临走前,还对阮薇微微颔首,如同向她道谢,身旁潇潇不懂这什么意思,唯有两位当事人明白,这动作把所有的感情都隐藏在了一个温情的画面中。

朗赞预约的是华尔道夫的pe1ham’s餐厅,除了一些私交甚好的朋友到场,阮薇还看见万紫琪一语不吭地坐在那儿,她见到自己的第一眼,眼睛瞪得像两只铃铛。

这姑娘惊讶的原因,是为了那人身上的一件Burberry爱心衬衫,这可爱时髦的限量版款式已让她心仪许久,可预定很久还是没排到,居然让阮薇给买到了,这怎么可能?!

万紫琪这类女明星最在乎的不就那些衣服包包,她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这件上衣的价格在大牌子中并不算昂贵,可也早已超出阮薇愿意支付的能力范围,实际上还是朗赞送她的礼物。

原本她坚决拒收,但毕竟是朗总赠她的第一件礼物,他又再三保证以后不会贸然再送,她才勉强收下,今晚会穿来餐厅,也是有些要讨朗赞欢心的意思,总得穿上让他鉴赏一番吧。

万紫琪对今晚的安排还有些摸不着头绪,眼看阮薇穿着这衣服还被朗赞拉到身边落座,她顿时脊背发麻,猛地吸气,像是得知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大秘密。

潇潇与韩启东早知道这俩人的奸/情发展有段日子了,只是也难免惊诧,为何这对小情侣给外界的感觉,竟会如此般配,那么自然地,仿佛任由这世间颠倒红尘,我自巍然不动。

他们本就该天生一对。

不过潇潇也是缺根筋,还以为韩启东心里对阮薇念念不舍,她趁着没人的时候劝他:“男神,我知道你尴尬,但朗总与阮阮也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就成人之美吧。”

韩启东就笑问她:“那你要我怎办?”

潇潇还正正经经给人上课:“天下何处无芳草,你再往外撒撒网。”

尔后,韩启东抿着嘴,倜傥的脸上堆满促狭的笑意,他倒也不深究,只觉得这姑娘越说越离谱,却又好玩的不得了。

席间,朗赞对着阮薇的时候眼底总有细微波澜,又是细心地捋头发,又是专/制地碎碎念,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俩人关系亲近。

万紫琪觉得耳边在嗡嗡地闹,她迅速强迫自己镇定,然后闭上眼睛再睁开,笑对他们:“阮薇,你这件衣服好漂亮,我记得是全球限购的,是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朗赞并未要小女友开口回答的意思,只淡淡截了话头:“紫琪,以后私下要叫阮薇‘嫂子’。”

万紫琪觉得这结局实在来得太快,让人没法接受,手边的银餐具都被顺势扫到了桌子底下,她狼狈地弯腰去捡。

阮薇看出这姑娘眼中的火药味,面上依然不作声。就在万紫琪掀开桌布要去捡餐具的时候,她却把手搁到了朗赞的大腿内侧。

万紫琪在桌布底下一抬眼,就瞧见昏黄的色泽中有那么一幕刺激的画面,她脸色煞白,觉得也太荒谬了!

当时,朗赞也是整个人绷紧了,幸好他一向在外是内敛自律的男人,只有发怒的时候才容易情绪外露,这时候他微微皱眉的样子,餐桌上其他人并无发觉。

餐巾之下,阮薇的手近乎要擦过那蛰伏的器官,任是朗赞再有自制力,都免不了心惊胆战。这毕竟是公众场合,即使知道阮薇是为了向万紫琪示威,他还是隐约起了反应,柔软的手掌隔着布料,灵巧地在男人大腿内侧上下游移。

这举动果真让万紫琪刹只觉得一颗心早已沉到最底,脸色也越发地难看,眼冒金星。

她看着阮薇短促而浅淡的笑容,就知道这些全是她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万紫琪最初避开阮薇的凝视,可后来觉得应该没什么好避讳的,就固执地看回去,半晌,别扭地挤出一个笑:“我去一下洗手间。”

阮薇看着那姑娘拂袖离去,身旁朗赞一把攥紧自己的手腕,声音还略带沙哑:“你也打算这么不负责任就走了?”

阮薇坏心眼地站起来,在他耳边低语:“你太入戏了,可我没说必须奉陪到底。”

朗赞顺势捞着她的手背香了一口,阮薇含着羞意避了避,他为此引来不少人的白眼。

在洗手间外的万紫琪,很诧异身后跟上来的居然是阮薇,她头也不回,装若不在乎地说道:“算你赢了,怎么着,还想来看别人失败的糗样?”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莫非你不记得了?上回在朗总家的告白,还有,你在他面前跳的那支辣舞。”

万紫琪听她倒是蛮坦白的,此刻,她已如堕云层,恍恍惚惚地:“那又怎么样?反正我终究比不过你了,你就得意去吧。”

“emi1y,不是我哪里比你强,是你再好他也不懂欣赏,仅此而已,这就是你最大的劣势。”

万紫琪转过身,看见阮薇无论神态还是语气,都表现得很认真:“所以就算没有我,他也会喜欢上别的女生。”

“也许就是因为你,我才错过朗赞叔!”

“如果朗赞注定是你的,有一天,他还是会属于你。”

万紫琪不置可否,指着阮薇说:“他本来应该属于我,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才破坏了这一切。”

“那这就是我注定的结局,而非是你的。”

阮薇笑得三分玩笑七分喟叹,“我是想告诉你,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可变。我尊重你是我队友,但如果你继续对他有所实质性的行动,我当然会生气,也不会让步。”

万紫琪总算听明白了,她这是在挑明“正宫”的地位咯。

“当然很多事你我也不可预测,也许再过个半年,你就不再把他当做宝。”

又或许,朗赞叔会甩了你跟我好呢。

万紫琪心念一动,觉得这想法挺靠谱,与其让朗赞叔心生厌恶,还不如退而求其次,反正他俩也不见得能长久,毕竟阮薇有诸多方面与他相去甚远,他俩到底能走多远还不定呢。

原本对阮薇产生的反感,此刻却变作好奇,她自小对朗赞就崇拜得厉害,他在她眼里是那样高不可攀,又让她渴望占领,就算被残忍地拒绝了无数次,但仍然一撞见他,就怀了一颗恨嫁的少女心。

而这还是第一次看那男人俯首称臣,万紫琪倒想多了解这女人一些,看到底她有何本事,吸引那个从来不轻易陷入情网的朗赞。

想起方才看见的一幕,不用说,这俩人在床上没准玩得可疯了,难怪朗赞叔才会对她…

倒是阮薇不懂此刻万紫琪为何神情诡异,还对她有一种心照不宣的妥协。

俩人实际年纪相仿,她也看出这姑娘每回面对朗赞,都是竭力想要克制可又无法压抑的爱恋。

每当面对那男人,落在眼底的迷恋总是那么纷乱无章,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去处,所以只能默默承受。

那种青涩的感情,是不求回报的一种付出,她能体会,就如同朗赞也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

城市的盛夏总是压抑着燥热,南法市满目苍翠,树木的香气到处横贯。又到夏天,阮薇来hero娱乐也有一年了,一年前她是新晋训练生,一年后却和老总谈起恋爱,人生真是往往有些言不由衷的际遇。

最近学校放了暑假,从大三下半学期就66续续有课程结业,不少同学早已开始实习,阮薇把书本、衣物、生活用品从学校悉数搬回公寓,周末朗赞来她家帮忙,俩人极其轻松地花掉整个下午,做了许多琐事,金色的光洒在地板上很温暖。

她坐在手提本前,冷不防问他:“论坛里id叫做‘萌七女神’的,是不是你?”

因为这网友每次发言的口吻分明与他如出一辙。

朗赞态度装得倒很轻松,俊朗脸庞折出一丝尴尬:“怎么会是我?”

“因为他id来自我家。”

阮薇简直不敢置信,堂堂hero娱乐的执行董事长,居然假装她的后援团在官网跟黑粉掐架,朗总真是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你真的很爱管耶,连粉丝说什么你都要管?”

朗赞不置可否,前些日子诺星唱片又放出了打击对手的招数,说阮薇在团队搞分裂,幸好谣言再一次被他及时制止,所以提高公信力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男人嘴角微微弯曲,看着她的眸底,忽然略带深意地说:“只有这样管你,我走了你才会挂念。”

阮薇刚听说这事,皱起眉头,语调还算镇定:“…你要上哪儿?”

朗赞过来从身后搂住她的腰,房间里和安静,两个人说的时候声音都自然地压低。

“要离开一段时间。主要是我看过你之后的计划表,我们俩人没什么机会碰到面。”

阮薇一听可能将近二、三个月不能见他,心里也不由打个小突,要知道,自从确认关系,他俩还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的时间,撑死也就一个月没见过面吧。

朗赞莫名地心情愉悦,修长的手指扳过她的下巴:“会想我吗?”

她还没得来及回答,男人一只手已探进前襟,跃跃欲试。

阮薇试图挣扎,却被他忽然压在地板上面,俩人同时向后摔倒,幸好一点不疼。朗赞的手臂缠住她,她攀在他胸前,呼吸不稳,他温暖的气息让人身子发麻,手指则在她脊背处滑来滑去,像一条不安分的小鱼。

湿热的吻夺取她所有氧气,原先就不太坚决的意志瞬间土崩瓦解,阮薇被他拥抱着,纠缠在一起,直到他的舌尖蜿蜒来到脖子处,她才得以回话:“我哪里会想你,接下来我还得去梁前辈那儿上课,拍完《游戏》还得拍《无疆》,我很忙的。”

这嬉笑的态度一听就知道不是真话,朗赞嘴唇用力,仿佛要在她的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撒谎的小姑娘,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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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o

当时阮薇在对朗赞回应告白之前,就已经想过那些她可能要应对的负担与障碍,随着俩人交往时间越长,聚少离多的情况也越有可能发生。

倒不是说耐不住这寂寞,就照他们目前的进展,或许,也能算作正在热恋吧,硬要恋爱中的男女几十天不能见面,难免会让人朝思暮想。

朗赞俯身去吻阮薇嘴角,她顿了片刻,才说:“你总想着管这管那,当然会拖长进度,早些把文件签完。”

阮薇怕泄露隐瞒的心事,又不敢多讲,朗赞会意地说:“我只对你管这管那。”

这男人还觉得挺理直气壮的。

她分明情绪低落,心底也为即将分别这事感到别扭,可就是固执地不说“我会想你、你不要走”之类情人间的话语,朗赞也不逼她,反而觉得这口是心非的模样挺可爱。

俩人谈到很晚,卧室亮了一盏小黄灯,光影让夜晚平添了暧昧,只有电视机屏幕有白色的画面一闪一闪,朗赞谈笑间的笑容都隐在阴影里,看得人惊心动魄。

她呆了一下,等再次回神,他已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屋子里除了体味与植物的香味,还有一种令人闻着似乎会上瘾的东西。

那是情/欲的味道,就像每每到了交/配期的野兽,散发出那种无声的讯号,不是所有人都能察觉,又着实撩人心扉,那是令他们沉沦的前兆。

朗赞拿指尖在阮薇的膝盖骨附近绕着圈子,他的手指很好看,骨节的形状分明,让人一眼就心生好感。

她翻了个身,却躲不开他的手掌,男人索性抓住白皙柔嫩的长腿,有意无意在大腿内侧摩挲,顺势将强健的体魄往她身上一盖。

阮薇能清晰地分辨,他已经微微硬了,那根铁棒好像还在散着热,还在她的肌肤上颤抖…

朗赞低头望入她羞涩隐忍的眼底,忍不住更用力地吸吮那张红唇,低哑绵长的一声叹息后,他的手指轻柔地来到她的紧闭的羞耻之处,罩上底裤感受到她散着热气的秘密花园。

阮薇蜷缩着夹紧双腿,但无济于事,他左手隔着她的胸罩按压,手势充满欲望的指令,她早已浑身无力。

窗外乳白色如雾一般的月光洒在男人不知何时半裸的胸膛,整个身躯轮廓都看得十分清楚,他腿间已经供起来,是再急迫不过的情况,阮薇像是被催眠一般,视线一直停留在那怒张的巨龙上面。

忽然无法控制地,她伸手去触摸那处坚/挺,朗赞好像是很轻地呻/吟了一声,缓缓扯下拉链。

她缓慢移动双手,吊足了胃口,他弯身抱住阮薇馨香的胴体,俩人紧紧缠在一处,她手指上下摆弄,像在摘弄成熟的硕果。

从未被外人碰过的骄傲之处,很轻易就借由女孩儿的手指到达巅峰,感官神经彻底麻痹,一时间惊人的快感与愉悦占领全身,夹杂从未领略过的欣喜,一起冲向高峰,蓬勃而出。

朗赞忽然紧绷到极点的脊背在一小簇颤抖过后,慢慢放松下来,他额上滴着汗,如同一只卸下防备的野兽,亲吻她的鬓发,姿态是极度的溺爱。

她从头到尾也没说一个“不”字,俩人却默契地在此刻止步,阮薇酡红着脸,感受到原本在手中叫嚣的狰狞,好不容易才有消下去的趋势,她把手撤了回去。

所有无声的躁动都消亡于高/潮的一瞬。

俩人终归是抱着亲昵了一番,朗赞手指在她顶端的花蕾上挑玩,“要不要我也帮你…”

“不要,我去洗手,快让开。”

阮薇拍开男人毛躁的手臂,因为她知道自己忍受不了诱惑,肯定被他轻易撩拨就会失去理智。

彼此只能都去浴室清洗,朗赞出来看了看表,蹙了蹙眉,他弯腰在她额上留着标记,仿佛还依依不舍地陷在她的温柔乡中。

“我要走了,明早上飞机前会给你电话。”

“嗯。”阮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叹气:“早去早回。”

如此这般平淡无奇的四个字,却生出无穷无尽的脉脉温情来,让人还未远行,竟已白白生出一股类似思乡的念头。

极深刻,极绵长,又极浓烈。

朗赞离开南法市已经几天,夏季的白昼原本就显得漫长,离别也就愈加令人难熬。好在阮薇确实也没工夫闲着,这日,她亲自上梁岺家中做客。

梁女士与爱人住着一所大房子,楼上楼下的格局,并非是与朗赞家相似的那种豪气,倒有文人的高雅轩敞,房间格调柔暖,很适合挑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邀三五朋友来家中喝茶饮酒。

除了阮薇,另外还有两个中戏毕业的学生,都是梁岺收的徒弟,她时而给他们嘴上授课,时而要她们现场来演。

电影与电视的演法不同,但表演的艺术是相通的,一个人从眼睛到一双手、一张背,都能演出情绪。

阴冷的、温柔的、猜忌的…就算同一个部位的镜头,也能表现不同层次的演技,影响观众的最好交流途径,就是通过角色的细节动作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