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先只是温存般地爱抚她的身体,却足以令她的思维已经越飘越远。

以至于,阮薇不记得确切是什么时候,她的全部泳衣都被褪去,双腿被分开,还被架高在他的肩膀上边,然后男人顺着潮湿的蜜液,一波波地深入至底。

她在颠簸中享受到无比的快感,眸光散乱,没有交点,而他撞得很深,很重,每一下都仿佛要提醒她,她是他的情人,他们这样亲密地磨蹭着最私/密的地方。

朗赞出了汗,肌肉覆着一层油一样的汗液,有迷人的野性。

她的紧/窒嫩/穴吸住他的涨热,被男人一下下地贯穿塞满,他还是没法忍耐地疯狂律动着,不顾一切地驰骋着,摆臀上顶。

反复刺入花心深处的举动撑开了她的柔嫩,阮薇逐渐感受到极致的欢愉与登顶的曼妙!

俩人热切地缠吻,与此同时,累积的酥麻令她失神般地颤抖起来,终是极限了,在高/潮的呻/吟过后,朗赞也一并耽溺地喷射而出。

他的精/液混合着她的温汨,从大腿根处流出来,一同泥泞了她的隐秘处,阮薇靠在他汗湿的胸前,无助地喘气。

这一晚朗赞的欲/望被反复挑起,性/致高昂,有一回她甚至被逼着穿上泳衣与他交/欢…

最后一次,阮薇实在吃不消他的精力,还没清洗完毕就一觉睡了过去,等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阮薇摸到柜子上的水,就拿起来喝,揉了揉糟乱的发,本想重新缩回被子,又在同时忽然打量起站在露台抽烟的男人。

窗帘被人半掩着,房间不够明亮,却很温暖,朗赞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面,他抽烟的姿势沉默而又透着一股子嚣张,又像与时光同在。

她审视着他的身体,他的侧脸,仿佛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那个时候,天空有黯淡的光照进来,似薄雾般的。朗赞知道阮薇醒了,转过脸,手里夹着烟,冲她淡淡地牵了嘴角,眼底像有青色火焰。

她愈发觉得迷惑,不知是在梦里还是梦外,顿时又觉得心上像被刻上一个烙印。

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瞬。

他站在那里,对你微微展颜,就让你倏然觉得,人生百年,至此为终,千山万水,一笑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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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4

Lay1a36在普罗旺斯的最后行程,公司放了她们自己安排。赖以欣与湛如来邀阮薇一同出行,谁知这姑娘目光闪烁不定地婉言谢绝,搞得她们也不懂,这人究竟已经有了什么安排。

阮薇回头又去问潇潇有什么打算,要不要跟着韩启东的团队去采风,这姑娘当场闹着说不要。

她不由得猜测:“难道就因为…你不小心亲了人家的脸?”

潇潇一愣,忽然就没了声音,盯着一处看了良久,才说:“他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她知道自己想法一向单纯,原本以为这会是俩人间的一个小秘密,就算放在她心里独自封存也好,原来,于他来说不过是笑料。

阮薇一眼看出这女孩的心思,应道:“他那样子不像是觉得你傻。”

潇潇默不作声地撇了撇嘴,她又接着说:“倒像是挺喜欢你的。”

…喜欢什么呀,反正韩启东还不是对某人才牵肠挂肚的。

潇潇觉得真是只有阮阮这样既有才华又有个性的姑娘才讨男神喜欢,况且他们都是发光体,而她不过一个小助理罢了。

“对不起,阮阮,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已经和道具组那边的朋友约好了,你和大Boss去玩,别惦记我。”

阮薇听潇潇都这么说了,也只好微笑着与她告别。

既然来了法国,也不能整日窝在豪华酒店里,朗赞昨晚就提出,要带她去坐著名的松果小火车。

这一程的目的是探访古村镇,松果小火车有最著名的法国蒸汽火车景观路线,其中很多是汽车无法到达的路径,铁轨沿着奔腾的河流而建,水域清澈又险峻,晨光穿过茂密的森林,还有深绿得近乎墨黑的橄榄树林,古建筑像蜘蛛网般错综复杂,薰衣草田宽阔无垠,光线交织出一片紫色的奇景,如梦似幻。

稍远处的城堡、要塞、民居、围墙、教堂…都像是油画中的场景。

这列小火车途中每一站也都是可以随意下来的,普罗旺斯古镇一般都不大,时间上足够宽裕,重要的景观都能一一饱览。

俩人一路作伴,从尼斯出发,到安特华斯下车,参观了这座著名的神话之城。巨大的吊桥,高高的塔楼,像忠诚的骑士守护着居民,光线把童话般的城堡照出奇异的构图,几百年的建筑巍然不动,令人感叹无声的时间却拥有那么雄伟澎湃的力量。

看到这些景象的阮薇,无论如何都没法再忍耐,感叹道:“这些日子总感觉好像在做梦,这才觉得人生数十载,实在太短,不够去领略这世界上所有的妙不可言,太遗憾了。”

朗赞虽然感同身受,这时看着身旁这人的侧颜,在阳光与古堡中交相辉映,他反驳她的话:“我已经领略这世界上最妙不可言的。”

她闻言转头,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不由腼腆着,脸上发热。

他们在当地吃了午餐,马赛鱼汤、奶酪羊肉、时鲜蔬果、“黑色黄金”松露,这些样样美味。那家餐厅因为受到推崇,有许多来自世界各自的游客,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聚集在一块闲聊畅饮,之后又各自走向远方。

下午,从安特华斯再出发到安诺特,火车驱使在了乡间,飞鸟盘旋头顶,除了河谷与峭壁,还有田园,山丘,看得人眼睛都花了,精妙之处多不胜数,漂亮的巴洛克风格到处可见。

就是在电视里看过的旅游片,也不及这样真实领略的十分之一。

等到回程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他们还遇到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整个小镇一片安宁,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微凉的雨落在肩头,夹杂了薰衣草香,有一段泥土路很泥泞,这时候阮薇感到有些困了,毕竟昨晚也是被折腾到凌晨才睡,如今眼睛酸疼,朗赞就非得背着她去坐火车。

她伏在他的后背,有些说不出的感触,在他耳边喃喃说,我现在终于知道了。

朗赞闻言,笑了笑:“你说什么?”

她睡眼惺忪地,看见远处的河流上有氤氲的水汽,还有显不出热闹的稀疏路灯,场景愈发地不真实,说的话也变得感性起来,甚至像是曾经演过的偶像剧里那些背诵过的台词。

“我终于知道你对我来说,有怎样重大深远的意义。”

雨水把河面淋成壮丽的一片美景,无数水滴如宝石般铺满整片水面。

朗赞听出其中的情愫,黑眸在雨中幽幽折起一抹光,带着爱怜与欣慰的意味。

这是在普罗旺斯的最后一段旅程,因为知道回国后又是一大堆人际交往与工作在等着彼此,他们格外珍惜此刻的每一分时光。

心中难免生出一些眷恋与不舍,可就算离愁再浓,他们也终究要离开。

这时候阮薇听到火车上有人用简易的音响在放着歌,她浑身被震得一个激灵。

她仍是合着眼睛,因为听不懂法文,还是听朗赞的翻译,那些法语歌词,译成中文的大约意思是:

【华盖荫荫之下,

我得擦拭浮尘;

枝繁叶茂深处,

闻得夜莺啼声。

思君良久,不得相忘。】

阮薇听着这一段歌声,像长久的无意义的呢喃,她莫名地被歌曲打动,深受感染,甚至湿润了眼眶,就问:“这是什么歌?”

“a1ac1aireFontaine.”

法国民谣,《在清澈的泉水边》。

朗赞恰巧看过电影《面纱》,一场偏远城镇的霍乱,成全了原本貌合神离的医生沃特与他的妻子吉蒂,片尾时女主角看着因病去世的丈夫,他的身体渐渐被覆盖在黄土之下,才明白爱情的真谛与婚姻的价值。

阮薇听后,将她的脸几乎要贴上男人的脸庞,嘴唇在他脖颈处轻柔地亲吻,让他感受到意料之外的,属于她的香甜。

我们总是仿佛爱到分离才相遇,片尾时这首歌谣反复地、反复地唱着,犹如南风吹拂原野,极似一首凄美的爱情诗。

每一个单纯的音节都像在诉说,我爱你已久。

我不能忘。

那天他们在车站用力地拥抱与亲吻,几乎让那些国外人以为,这对情侣可能不会再见面了,或者,再也不能见面了。

当然实际上并非如此,朗赞与阮薇回到国内,一切又仿佛走上轨道。

她随《无疆》剧组四处取景拍摄,期间,倒是意外接到一个爷爷阮世聪打来的电话。

起初,爷爷顾而言他,阮薇也摸不透老人的意思,直到阮世聪慎重地说:“薇薇,我和你martina奶奶商量过了,还是希望你搬来瑞士与我们住,你知道的,我也年纪大了,到晚年总得有个真正的小辈陪在身边,心里才踏实。你一个人在南法市这么辛苦,不如就来爷爷这儿,我们给你安排工作,你看怎么样?”

阮薇以前没和爷爷同住,就是因为那时候他与瑞士当地的一位老太太结了婚,martina奶奶一家她也不熟悉,何况去那边还要办种种手续颇为麻烦,她不乐意。

但如今,阮世聪的话也不无道理,可她好不容易才在娱乐圈闯出了一些名堂,难道得在这当口放弃吗?

为了不让爷爷伤心,她还是懂事地说:“我和hero娱乐有合约,违约也得白付给他们好大一笔钱,是吧?您说的我会考虑,尽快给你答复,好不好?”

总之,她如此这般地好说歹说,才让老人家稍微安了心。

其实哪个女孩儿不想留在家人的庇护下无风无雨,一个人在外漂泊打拼,就算再风光,暗地里的苦楚滋味也只有自己来尝。

这次《无疆》是阮薇初次尝试古装扮相,鼎盛时,华服绮丽,女子水眸盈盈,端的是曼妙绝色;出征时,一身战衣戎装,英姿凛冽;归隐时,她又只有素衣木簪,却美若出尘。

再说这部剧的金导演,苛刻与挑剔程度众所周知,所有演员不管大牌小牌,都得听他差遣,剧务组的小弟每时每刻都要为他端茶递水,敲背揉肩。

他几乎每场戏都得亲自调/教演员,告诉他们如何走位,乃至是每一幕场景里的大小道具、灯光投影,都必须做到十全十美。

也正因如此,金导演还要剧组上甘肃省的某山地取景,到处重峦叠嶂、山高谷深,连稍大一点的车都没法开进去。

那时候是金秋十月,可到底是在荒蛮的山里,刮来的风又大又阴,山路崎岖,有的地方还崖深千丈,极其危险。

你说这拍摄环境恶劣,大家克服一下也就算了,偏偏大牌们不乐意消停,又都是有一定资历的老演员,还要明的暗的来争戏份,有些不满意就迟到早退,不看剧本,害得年轻一辈的演员跟着吃苦受累。

年纪稍长的前辈一下场就有暖手宝、军大衣送上,阮薇身为第一女主,反正年轻耐抗,也就没他们那么大的排场。

那天,她记得是要拍一场难度极大的悲戏,是女主芙蕖已在山里避世,作为南照国宰相的男主最后一次来与她相会,宇文湛走后没多久,她就因病过世了。

整场戏要有最强烈的矛盾冲突、戏剧张力,又要压抑隐忍,简单来说就是虐心到极致。快要连续一周没怎么睡过一个好觉的阮薇,又困又冷,她抵不住山里寒气,终于发起了烧。

感冒高烧、高强度的工作、以及内心被激发出的脆弱,简直快要把人折腾掉半条命,她在开拍前找来潇潇,发现自己说话已经有气无力:“我想打一个电话。”

潇潇为难地摇头:“这里根本没信号,他们说,要走出去一段路才行。”

这时候的阮薇知觉已经麻木了,唯有身体在微微发抖,失落与无助袭上心头,她只是想听一听那个人的声音,不论他会说什么,她都会撑到底吧。

原本以为吃什么苦都不在话下,可原来不是这样。她还是做的不够好,想到他,就觉得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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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5

《无疆》的女主芙蕖在人物的塑造方面,是迄今为止与阮薇最相似的。

她原是贵族之女,后来王朝覆灭,在乱世中靠着聪慧机敏得以生存,偶然遇见邻国的上卿,腹黑阴险的宇文湛,俩人在纷争乱局中因种种利益冲突变得亦敌亦友,又在四国鏖战的因缘际会下相恋,却最终各自失去原本纯挚的爱情与理想,落得陌路殊途的下场。

饰演男一号的卫荛,也是当今影视红星中演技数一数二的,毕业于电影学院的高材生,综合水准一点也不比韩启东来的差。

拍那场戏的时候,天气阴沉,到合了导演的意,正是露凝白,寒蝉鸣;鸣雁来,玄鸟归。

芙蕖住在深山一间寒冷小屋,宇文湛前来时,一袭墨色长衫,面容中的神色沉若深海,看着这简陋草屋,不由得皱眉:“这地方夜寒日燥,阴气积重,哪里适合女子居住。”

他低沉着嗓音,芙蕖放下手中书册,只见眼前男子早已是一身南照国的装扮,衣襟松散,豪迈不羁,既有高官侯爵的威严,又有些许武功高强者的魄力。

宇文湛每回望着芙蕖,眼底展现给世人的,从来不是狂热的爱,而是一贯的沉默:“芙蕖,随我回南照,辅佐太子登上皇位,让南照成为天下第一大国,我当宰相,你既是宰相夫人,这究竟何错之有?”

她双眼微阖,似是无奈又绝望:“陷万千百姓于水深火热是错;你无情无义残害忠良是错…”

我对你一厢情愿的倾慕,到头也是错。

芙蕖躬身,说:“大人,还记得那年,我们在杰罗国如何相识的吗。其实,那时候我师父叫我切不可与你照面,可万万没想到,这样的相遇,如今却真是要人痛不欲生。”

她唤他,大人…

宇文湛一瞬间有些脸色苍白。

“那时候,我只是想…这个人站在队伍之首,号令那么多文武百官,我只是想看一看,他究竟有何能耐。”

“你后悔了吗?芙蕖,你怎么能后悔。”

他的每一字几乎真的带着恨意,她像被他用力地扼住喉咙。

芙蕖知道这人亦有心狠手辣的一面。

“就算你用尽手段,要我留在南照,我也已经是人在红尘,心在青山。”

宇文湛听她已经如此断然,他大笑几声,在空荡荡的山间显得苍凉而可悲,“你我之间的情谊,到头来…不过如此吗。”

“我要长乐安宁,你要仕途前程,宇文湛,我们终究志不合道不同。”她脸上的一抹笑意极浅,“当年你说,要取了整个‘杰罗’为我族人报仇,其实也不过是你掩饰野心的借口。”

芙蕖眉宇间隐隐浮现凛然的坚毅,宇文湛冷笑一声:“你当真享受这无米无柴的生活?”

她衣衫单薄,却不觉得冷,反而笑得从容:“无事熏香,晴窗临帖,昼长看画,温灯夜读…”芙蕖顿了顿,“有何不可?”

宇文湛刚想开口,芙蕖却忽然一阵猛咳,他脸色一变,想要如以往那般上去扶她,却被人断然拒绝。

有风掠过,芙蕖在古筝前坐下,垂首不言。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湛像是要把这一幕深深刻在脑海,再不能忘。

他又冷又恨地说:“也罢。”

男人离去的时候,日影西斜,他听见屋中传出铮铮琴音,还有那姑娘绕梁三日的歌声:“且把富贵荣华看三遍,到头来,不过红颜变白骨,梦醒谁主沉浮…”

千里烟波,暮霭沈沈。

宇文湛侧首远眺,仿佛仍能看见那女子在古筝前神色安详,黑缎般的长发及腰,钟灵毓秀。

曾经的宇文上卿收了目光,不曾想芙蕖伏在古筝琴弦之上,早已泪痕交错。

电视剧的结局,最后一组镜头,是年老的宇文湛在落寞的皇宫大殿中回忆往事,那脑海中浮现的,正是他最后一次与芙蕖相见的情形。

记忆中依然年轻的姣姣女子,却早已看不见这昔日王都,今日也不过一片黄土。

秋风白露,一夜秋雨一朝凉。

原来当年执迷不悟的,当真是他。

当天晚上阮薇就发起了高烧,山里边没有医院,更没有医生,她元气大伤,却还不能耽误拍摄进度,毕竟谁也不愿在这鬼地方哪怕多呆一天。

不过这病怏怏的苍白消瘦,倒是符合了人物气数已尽时的神韵,金导演还大赞阮薇,说她演技进步飞速。

真要这么说,阮薇还得感谢卫荛的合作,好的演员之间对戏,会像接球一般你来我往,瞬间就拔高你的戏感,你的眼里只有对手和情绪,但却又能知道在场每个人的反应。

卫荛锁着眉头过来看她,“这么烧下去不是办法啊。”

他特意去找金导说明情况,金导放了阮薇半天假,要潇潇把她带去山下村子,那儿有卫生站。

潇潇开着车,兜兜转转来到山脚,手机终于接受到一些微弱的信号,阮薇在开着暖气的车里,脸色有些青,但她终于能给朗赞打电话。

她尽量轻松地问:“你在做什么?”

朗赞愣住,然后才缓缓说:“在工作。”

其实,阮薇并不是真觉得她对于这样艰苦的拍戏过程难以忍受,她年纪还轻,又在为事业奋斗的兴头上,哪里有什么抗不下去的苦。

可她仍然会迫切地想要朗赞的安慰,用来抵抗她在这茫茫世间却感到被世界彻底摒弃的失落感。

“朗总,如果我想你,你可不可以来找我?”

怎能不可以,他若是爱你,你的脆弱就都在他眼底。

朗赞听出她不对劲,语气也慎重不少:“阮薇,你不用这么辛苦,不想干就回来,一切有我在。”

阮薇当然不是真要他这样做,她只想能听一听他的声音。

这真是一种过度的依赖。

她想,就算真有一天要离开,朗赞也是自己一辈子忘不了的人吧…自从进了娱乐圈,每一件事都是他亲自来教,他随时随地都会对她产生影响。

可追梦就是这样的事情,痛苦却无法停止,甚至不被理解。

但只要她得到一个他的承诺,那么不管风雨多大,她都不会在乎了。

因为,不管她有飞多高、飞多远,掉下来的那一刻,他一定接的到。

“我没事了…只是感冒发烧,有点累。”

阮薇难得与他这么撒娇,自己也不免笑出了声。

朗赞欲言又止,有些话经过深思熟虑,到底是没说出口。

等到俩人结束通话,她又接通阮世聪这边的国际长途,阮薇忍着眼泪,对他说:“爷爷,我可能暂时不去瑞士了,因为我觉得,我可以完成这辈子最想做到的事,我可以看到梦想,可以做到了…”

她关了手机,抱住自己的膝头,大哭了一场。

又满足,又疲惫,有委屈…

又心甘情愿。

而在南法市的hero娱乐总部办公楼,符雄又一次发现朗总在走神。

朗赞手头的一叠文件,最下层是一些人事的惩罚与奖赏,上面是报告、合同,最上面却是摆着阮薇的通告流程,每一行修改与标注都是他亲手加上去的。

他心里一清二楚,阮薇要不是觉得辛苦、觉得难熬,也不会特意打这通电话。

但他也明白,这姑娘性子倔强,绝不会轻易听进他的话。

朗赞内心的控制欲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他只想要把她眷养在家,只为他一人洗衣煮饭,不,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她在那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