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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杜九娘跟着众人只是为了应付杜老太太,无奈周四娘看到了年龄相仿的她后,就一直默默跟着她。其他几人巴不得摆脱这两个小不点儿,将周四娘丢给杜九娘后便各找各的玩伴去了。

杜九娘在电视上看多了小孩子丢失或者出事的消息,虽则这里安全系数颇高,仍怕周四娘认不得路或者出点其他什么事儿,便只好耐着性子哄着这个丁点儿大的小屁孩。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杜九娘对周四娘的印象彻底改观,深觉她是自己的福星,默默给她点了个赞。

午饭过后,杜五娘拿来了一颗琉璃珠子对着众女孩儿炫耀。那是杜二老爷从京城给她带回来的,很是稀罕。众女孩儿看着这晶莹剔透的宝贝,齐齐啧啧称赞。大家都想要拿来一观,杜五娘却不肯,只道这物什易碎,不可随意把玩。

琉璃这种东西杜九娘见得多了,压根不把它当回事儿。但周四娘想看,她自个儿怕生又不好意思去要来一观,便只眼巴巴地看着杜九娘。杜九娘被她水汪汪的眼睛瞧得心软了,愣是将东西要了过来,塞到周四娘手中。

事实证明,人小了果然不好握住东西。待周四娘小心翼翼看完将东西还给杜九娘后,杜九娘手一滑,那珠子就跌到了地上,摔坏了。

杜五娘哇哇大哭,说杜九娘是嫉妒她有个好珠子故而将它弄坏。

杜九娘绷着小脸,怔愣愣地看着杜五娘头顶骤然出现的正在掉血的血条和自己开始缓慢增长的经验,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在此之前,她的经验一直都是万年不动的零。

此次事件周四娘是最大功臣。即使杜九娘在往后的日子里都是一副傲娇无比的模样,但待周四娘却一直还算和善。

这天是杜老太太的寿辰,忠武伯府大摆筵席,周通判一家自然在被邀请的行列。

太太们都凑在一处说话,让孩子们自去玩耍。虽说杜九娘不耐烦跟着一帮小姑娘在那边文绉绉地卖弄诗词,但这次可以和姐姐们“重聚”,乃是得经验的大好机会,便一没装病二没寻托词,乐呵呵地搀和在众女之中,偶尔刺激刺激自家姐姐们,打打怪刷刷经验。

女孩儿们正在花园的一处亭台内轻声细语地说着话,远处少年们沿着回廊往水榭处行去。

杜九娘打怪打累了准备歇会儿,周四娘与她粘在一处,坐得离其他女孩儿们稍远。

周四娘知庄肃郎这些日子来过杜府多次,此时看到少年们的身影便悄声问杜九娘道:“那些人里面可有庄肃郎?我听爹爹提起过他,只是未曾见过。”

杜九娘听闻颇为诧异。庄肃郎的父亲是知州,周四娘的父亲是通判,两人同在此地为官,按理说两家人该较为亲近才是。

周四娘摇摇头,有些遗憾地说道:“一点也不熟,我未曾见过庄肃郎。爹爹曾经想请他来家里,可请不动。”

想想那小子的清高样子,杜九娘心中了然,说道:“见到了你就晓得了,不过也是一张嘴巴两只眼的人,没什么不同的。”

周四娘颔首,忽地指了云儿怀中之物说道:“那是什么?一只小猫吗?”

提到它杜九娘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任务道具!分明是个好吃懒做的臭猫!镇日里除了吃就是睡就是玩,根本看不出这厮对她的支线任务有任何的帮助!

周四娘想要逗猫玩,杜九娘对此完全没意见,颔首示意云儿将猫交给了她抱着。

周四娘刚道了谢,杜九娘便见远处竹林的一角立着个身影,正是庄肃郎。只是他并未和其他少年一起,而是独自站在竹林中手执书卷,似是在仔细阅读。

有个少年上前去同他说了几句话,又指了指人群。庄肃郎摇摇头,点点书卷。那少年就又回到了人群之中。

“庄肃郎貌似不太合群啊。”杜九娘啧啧说道:“真是傲娇的家伙。”

周四娘随口接道:“那是自然。他爹是知州,外祖是靖国公,自然有骄傲的本钱。不过说起骄傲…”周四娘看看杜九娘,极其诚恳地说道:“我觉得他比你还好些。”

杜九娘:“…”

此情此景下,杜九娘当机立断带了抱着猫的周四娘往庄肃郎那儿走去,誓让周四娘认清庄肃郎的本质,以挽回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形象。

说她傲娇她不介意,她介意的是自己居然赢了庄肃郎!

路过方才在庄肃郎面前受挫的少年附近时,她略停了停步子,唤了声“三哥”。

杜四郎是三房庶子,杜十郎又年岁太小,于是身为二房长子的杜三郎便负起招待这些少年客人的责任。

水榭这边离竹林并不太远,跟杜三郎打过招呼没多久,杜九娘便来到庄肃郎身边。

为二人作了简单介绍后,杜九娘随便捡了几个佛经中不懂的要点来问庄肃郎。

在庄肃郎讲解的时候,她已忘了自己来的初衷,转而不时地去看那只吃得圆滚滚的小猫,却见它正瞪着眼睛好奇地四顾去看,全然不见了方才的慵懒样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小猫根本没有发挥任何的神奇效用,也没有变身为巨大猫妖一掌拍飞庄肃郎,而是就这样精神奕奕地听完她们的对话,跳到地上蹦跶着跟在她们身后回来了。

前几次庄肃郎来杜府的时候,小家伙对着他时的反应也差不多只是这样而已。

杜九娘默默为自己的支线任务点了根蜡烛。

周四娘望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小猫咪,将它抱起来笑呵呵道:“庄肃郎果然不是寻常人,就连猫儿见了他后都精神了许多。”

一语惊醒梦中人。

杜九娘暗忖,这几回猫儿和庄肃郎相遇的时候确实次次如此。说起来,有时她本略带困倦,见了庄肃郎后慢慢也会神清气爽起来。

该不会是庄肃郎用了什么澄心清神的熏香吧?

此种念头稍稍闪过转瞬即逝,杜九娘自嘲一笑并未当回事。只是方才顺手调出了面板,此刻便刚好看见“闻香识美人”的任务闪烁了下。

她疑惑着点开选项,任务中的“闻香”两个字已经亮了起来。

杜九娘直勾勾地瞪了它们好半晌,这才扭头去看那只正在卖萌打滚的猫儿。

难道这厮是只深藏不露的任务道具?

此念头一闪过,系统中冒出一行字:“恭喜你答对了!”

杜九娘怔了怔才反应过来。

她这是…被系统调戏了?!

今日是杜老太太的寿辰,杜大太太特意请来了戏班子来为母亲贺寿。午饭后大家便去到临时搭建的戏台子前,静等戏开场。

这个时候便体现了庄肃郎的人气之旺。

忠武伯府在本地是极有名望的,所以附近世家乡绅官员的太太姑娘们近乎都来道贺了。在场的太太们有的请过庄肃郎,便笑着与他攀谈。其他太太多数也想要请他只是未能如愿,此刻听闻这个长得玉人般的小少年便是传闻中人,均啧啧称赞,争相与他交谈。

庄肃郎不卑不亢,应对自如。

杜九娘已经明白,传闻中所说“仅仅与庄肃郎交谈便能凝神静气”是因了熏香的缘故,只不过那熏香应是味道极淡所以寻常人闻不出罢了。

很显然,庄肃郎非常坦然地接受了传闻,否则当初杜九娘问他时他为何不肯承认?

杜九娘虽心中不忿,却也不至于戳穿他。再怎么说,那是他的选择,与她无关。

周四娘在旁边望着庄肃郎不住赞叹,杜九娘转眸遥望戏台。

候了些时候,戏终于开演。

前几出是本就定好了的,如今太太们边在那里选着自己喜爱的曲目,边笑着谈论此时正上演着的。

一出戏罢,新的一出有人报说,是叫“一块玉佩”。

杜大太太唤来人问道:“这戏是什么时候加上去的?”

戏班的班主疑道:“这出戏的本子不是太太您送来的么?因为时间紧急,我们可是紧赶着排了好多天呢。”

杜大太太听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着戏子已经上场,她疲惫地挥了挥手。

班主赶忙退下。

戏不长。开头便是女子喊冤,说自家相公在给富贵人家做短工时,被人诬蔑盗窃给打死了,求青天大老爷明察。

青天大老爷传唤了那打死人的富家子,询问缘由。却原来富家子丢了一块玉佩,硬说是那已死之人给偷的,还说那人为了成功偷到玉佩,将他养了许久的一只小熊也给害死了。

女子泣言自家夫君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经历了一些查证取证的坎坷后,青天大老爷断出那玉佩本是富家子闲着无事涂了蜂蜜想要逗小熊,却因临时有事将玉佩丢在一旁。小熊想吃蜂蜜,无意间将玉佩也吃下去,结果玉佩卡到喉咙死了。女子得了公道,跪谢青天大老爷。

杜九娘冷眼看着周遭人的反应,特别是杜二太太和杜三太太的。

那隐藏任务的候选之人里有两人引起她的特别关注。陈妈妈是伺候杜三太太的,荔枝则是杜二太太身边的丫鬟。两位婶婶素来与杜大太太不睦,若荔枝与陈妈妈是受了自己主子的指使参与到杜十郎的那件事上,倒也说得过去。

虽然风儿和沙儿查出她们均有可疑之处,但苦无充足证据没甚把握。恰巧过了没多久杜九娘就接了个比较容易的任务,里面用到了出戏,甚至还给出了它的剧本。

杜九娘修修改改删删减减,愣是将一个哀婉缠绵的戏剧给精简改造成了如今的。

虽然剧情略坑了些,台词略崩了些,总体来说,杜九娘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管怎么说,“玉”、“蜂蜜”和“吞下去”几个重点是都提到了。

至于将这个夹在单子中会不会连累到杜大太太,就不属于杜九娘的考量范围了。

此出戏毕,杜二太太虽然面带微笑看上去气定神闲,但她双手紧拧着帕子指节都有些泛白了。荔枝在她身边低语了几句,却被她低声呵斥。荔枝退了下去,不多时端了茶盏回来,杜二太太接过,慢慢饮着,那帕子却是被丢到一旁。

反观杜三太太,倒好似全然无事。她生得娇媚,一双丹凤眼斜斜上挑着,平日里看人时总仿佛带了几分厉色。此时她正环顾四周,倒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来。

杜九娘调出面板,望着那几个选项、选出自己认定的几人后,面对任务询问的“是否确定”,有些犹豫了。

所谓不定项选择,就是所有选项的任何组合方式都有可能是正确答案。

此刻杜九娘不确定的便是要不要加上陈妈妈。虽然现在看上去杜三太太还算镇定自若,但种种迹象表明,她也许参与到了其中。

杜九娘扪心自问,她能保证自己现在的选择完全正确吗?要不要多查几日再作决定?

这隐藏任务的经验可是很多的!

她正犹豫不定,一旁的周四娘晃晃她的手臂,问道:“九娘,你看那个,是不是你家四哥?”

杜九娘下意识地瞥了眼,顺口答了声“是”。

任务区“隐藏任务”一项立刻闪了闪。

杜九娘愣了下,又愣了下,顿时狂暴了。

卧槽!她那个“是”字是对着周四娘说的啊,关你系统毛事啊,请别随意下结论好不好!

第9章 习惯真可怕

伤心欲绝的杜九娘极慢地扭过头去看周四娘,却被周四娘一把抓住手臂拽了起来。

“走,我们跟过去!”周四娘边拉着她离座边说道。

杜九娘还未从方才任务失败的打击里缓过神来,年纪比周四娘小、力气也不如周四娘大,竟就这样被她扯着走远了。直到去到临近院落的一丛树林外,周四娘方才止了步子。

“来这儿做什么?”杜九娘疑道。

周四娘作了个“嘘”的手势,指指树丛深处示意她噤声。

杜九娘还要悼念自己那失败的隐藏任务,没心思多管闲事,转过身子便要回去,才刚迈了一步却被周四娘死死拉住。

杜九娘无奈,回头正想对周四娘好生解释一下,这才发现她方才所指的地方站了两人。一人便是周四娘问起的杜四郎,另外一人素衣白衫,竟然是庄肃郎。

周四娘此时正死死盯着他们那边看,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杜九娘扶额,这才明白过来周四娘是不敢自己跑来看热闹,所以拖了她过来。

正准备将自己的手臂从周四娘的紧握中解救出来,树丛中的二人却是开了口。

“庄肃郎,我又没得罪你,你拿我姨娘的东西作甚?”

看着面前激动的少年,庄肃郎茫然问道:“什么东西?”

“前日你去祖母那里时,姨娘也在场。老祖宗许她听些时候,怎知就是这一会儿惹了事。你临走之时,竟然将她的碧玺香珠手串给要了去!”

说起这个,庄肃郎有点印象,微微颔首道:“原来是那个。”

杜四郎面容带了几分喜色,焦急问道:“你还记得它?那快还来。”

“不能。”

杜四郎脸色大变,“那又不是你的!叫你物归原主还错了?”

“敬献给佛门的物件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如此不尊佛主的事,我不能做。”

“你这是想抵赖了?东西明明是你要…”

“非是我要,是佛主中意要了去,你若想要还,那便诚心诚意求告佛主。”

他抬脚要走,却被杜四郎横臂拦住。

“你这是不肯了?那东西是姨娘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庄肃郎闻言蓦地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微蹙着眉偏过头去,“迟了。”

他伸手欲拨开杜四郎的拦阻,怎奈对方听了他的话后,气极之下扬起拳头便朝他袭来。庄肃郎未曾料到对方会动手,见状忙身子后仰想要避开。可杜四郎大他两岁长得又比他壮实,不待他完全躲开,拳头已经袭到他的面前。虽则他的躲闪避开了大部分的力道,却还是被对方怒极之下发出的一拳袭中了面部。

庄肃郎吃痛踉跄着后退了半步,杜四郎正欲乘胜追击,周四娘已经受惊“啊”地叫出声来。

杜四郎快速环视了下,未曾发现人影,却看清了庄肃郎如玉的面庞上现出的伤痕。

到底是半大的少年,头脑一热出了手,此时又怕被责罚。杜四郎快速地警告了庄肃郎一声后,也来不及细看来人是谁,转过身忙不迭地逃走了。

周四娘跑到树丛中,仔细看了看庄肃郎脸上的伤痕,焦急问道:“要不要紧?”

庄肃郎瞥她一眼,不置可否转身便要朝另一处行去,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立在原处不动的杜九娘,便驻了步子。

杜九娘暗暗后悔自己没有立刻逃开,此时被人发现了,就也只得硬着头皮慢吞吞行来,挤出个笑容,说道:“唔,好巧啊。”

庄肃郎抿紧了唇微微垂首,胡乱点了下头,又换了个方向再次准备离去。

周四娘拦住了他,说道:“你受伤了!别乱动!”又对杜九娘道:“你那儿有伤药吧?给他上上药吧?”

用袖子擦了擦鼻下,庄肃郎说道:“不碍事的。”

方才那一拳正巧打在了他的眉间和鼻梁上,那处有些青紫不说,鼻中也流了少许血。此刻被他一擦,白衣上便沾染了些许殷红。

周四娘见拦不住人,转而求助杜九娘。

杜九娘正要说“他既然要走你就让他走吧”,耳边却传来系统“叮”地声响。

被系统坑惯了的她下意识就改变了策略,答了个“好”字。

默默点开操作面板,偷觑一眼,果然,“乐于助人”四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了上面。

她都懒得去看任务说明了,直接将其关掉,对庄肃郎颔首说道:“跟我来。”

安苑闺房她是不可能将人带去的,杜九娘不过是领着她们到了更为僻静的一处。

“这儿没什么人过来,你们在这里等我吧。”

不多时,她带了个小的首饰盒子过来。将东西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打开来,竟然是一些伤药和布巾。

毫不客气地指使周四娘去旁边放风,杜九娘板起脸对庄肃郎说了句:“别乱动!”这才举起沾了药的布巾给他轻轻擦拭伤口。

庄肃郎本有些出神,直到那布巾挨得极近了方才嗅到药味。他脸色大变伸手握住杜九娘拿着布巾的手,却到底有些迟了,药粉已经沾到了他的额间。

他大力将杜九娘推到一边,低吼道:“你怎么会有这种药!”

“你这人到底讲不讲理!”杜九娘气极说道:“这是大将军送给爹爹的上好伤药,我好心拿来给你用,你还这样待我!”

她气呼呼地将布巾丢回盒子,喃喃说道:“罢了罢了,好心没好报我算是知道了。”

不经意间偏头一看,她却发现了庄肃郎额间的异状。

“你的痣掉了…”杜九娘的下巴差点也掉了。

庄肃郎默默地拨开她放在盒子上的手,自顾自拿了块干净布巾,折成细细的长条,绑在自己头上,刚好掩住那朱砂痣的位置。

“你早知道了,还做这样子给谁看?”待到绑好,庄肃郎方才开了口。

杜九娘一脸囧态。

她早知道啥?她肯定自己不知道痣是可以擦掉的,如果她知道的话,一早开美容店,专营点痣业务——

一擦净,只要九块八毛八!

她正欲再言,周四娘却是急急跑来,“快点,有人过来了。”

庄肃郎沉稳的表情这才显出一丝裂痕。

杜九娘三五下将东西塞进盒子收好,低声对二人说道:“跟我来。”

三人尽寻人少的小径疾走,若遇到有人经过时便稍作停留,待对方过去了再继续前行。这样停停走走,终于来到了杜府的一处偏门。

待到杜九娘掏出钥匙开了门,周四娘方才明白过来,杜九娘是要庄肃郎先走。

她的小脸上满是担忧,问道:“若是旁人问起来他为何不见了怎么办?”

“那又如何?他一个大活人不见了,还会有谁专门来问你我不成?”杜九娘道:“再说了,他可是半仙童子,不见了有什么大碍的?到时胡乱扯上几句谎便好了。”

周四娘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讥诮之意,不赞同地瞪了她一眼。

庄肃郎却是偏过头,默不作声。

杜九娘看看四周,生怕再拖下去有人经过,说了句“好走不送”后,指了门外示意庄肃郎快走。待到人出了门,她麻溜地关门大吉。

后知后觉的周四娘目瞪口呆问道:“你怎么会有偏门的钥匙的?”

杜九娘粲然一笑,心说穿越女的本事多了去了,弄几把钥匙傍身这种小儿科的事情,高调如她都不屑提起。

两人急慌慌地赶回戏场,大人们问起也只说去更衣耽误了些时候,其余的半个字儿也不多讲。

入座时,杜四郎有意无意朝着她们这边看过来。周四娘紧张地握住杜九娘的手,杜九娘递给她个安抚的眼神。

周四娘依然忐忑,但当戏场上有旁人从外面回来落座后,杜四郎狐疑的目光就转了过去,很显然,他也并不确定当时听到他们谈话之人是谁。

周四娘着实松了口气。

杜九娘倒是未曾担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