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航给他说笑了,“不准拿帆帆做挡箭牌。”

“他会非常乐意的。”

“首长,你不是又要主动承认你是个负心人?”

“爸妈虽然会恨子女不争气,但都会包容、宽爱,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孩子本质没那么坏,给他们时间,他们还会变好。”

“是呀,我以前不管闯多大的祸,爸妈、姐姐还是会原谅的。”但愿这次也会。

卓绍华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唉,怎么觉着两人的思维不在一条线上呢?她想的是怎样开脱代孕这件事,他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有时,他会问自己,千方百计地绑着她到底是为什么?有自己的自私,还有他不愿看到有朝一日她自责、后悔。

“帆帆今天有没闹?”奔波大半天,两腿早就酸了,自然地借他肩膀靠着,知道他永远不会让她扑空。

“有一点,回咱们家后,还让唐嫂抱去客房转了一圈,以为你躲在里面。”

“坏家伙脾气真不小,我怕他了。不知明天会不会理我?”

“晚上要在这边陪姐夫?”他以为会正式和姐姐、姐夫见下面,看来她没这个想法。

“嗯,姐夫怕姐姐担心,瞒着呢!我不放心,姐夫一出院,我就回去陪小帆帆。我爸*事你再慎重考虑,我想想都抖。”

他轻笑,“最多我再挨一巴掌。”

哈,她也记起登记那天他脸上的五指山,“首长,你脸皮挺厚,换作我就不敢出门。”

还不算太厚吧,不然,这一刻,他会把她揽入怀,深深吻她的眼睛、*。

心动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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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盈给梓然做好早饭、午饭才出门,关照梓然不要碰电、碰水,好好写假期作业。坐地铁时,她给诸航打电话,让诸航过来陪梓然,十岁的男孩正是啥都好奇的时候。

诸航期期艾艾,说今天没空。

你现在还忙啥?诸盈宠溺地笑,并不是很想知道答案。航航大了,该有自己的朋友和生活圈。

走出地铁口,寒风扑面,她把围巾拉好,埋头疾走。

“诸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从路边飘过来。

她蹙着眉看过去,早晨愉快的心情荡然无存。

“有事?”

晏南飞说道:“是的,有事。你请半天假,我们找个地方谈。”

诸盈咬了咬唇,目光挪开,“我的时光舍不得这样浪费,对不起,我得开晨会去。”

“诸航的事比晨会重要吗?”晏南飞态度强硬地问。

贴篇评论~~

其实每个人都那么美好

其实每个人都很美好,但是因为阴差阳错的关系,平行线开始打结了。佳汐如果能够怀孕,她跟卓首长可能会平平

静静的过完这一生,两家健康和乐。猪等到了她的师兄,两人惺惺相惜。姐姐盈盈跟姐夫仍旧操劳着生活,但还是

很幸福的生活下去。这些平行线因为佳汐的病故,交叉了,打结了。卓首长跟猪,姐姐遇到了旧恋人,翻乱了晏南

飞的心,慌了卓阳的脚步,师兄3年后归来,找不到了停在原地的猪,姐姐跟姐夫能否依旧如前还是个未知数。结越打越难解,即使解开也不是从前那条平行线。有些错过是注定的,有些结缘也是天意。姐姐跟晏南飞我觉得是个遗

憾的错过,但是姐夫是姐姐的新开始,虽然两个男人相比较下,差别天壤,但是重要的是现在留在姐姐身边默默关

爱姐姐的是哪个不起眼的男人。佳汐的身故是个意外,首长爱着佳汐,但是这不决定着首长不再爱了,他遇到了

猪,这个璞玉这个鬼精灵。每个人都会有他美丽的归属。只能说怜惜师兄吧,但是绝对相信,他会找到他的归属。

非常喜欢这篇文,会继续关注支持的。一定相信大家的结局都会很幸福。林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是吧。不是一定要甜

文,但是很希望这些人都幸福的生活下去。

正文58 夜未央,庭燎之光(四)

相遇,有时是美丽的缘份,有时是逃不过的劫数

十八岁时,诸盈相信遇见晏南飞,是她一生最美丽最幸运的事。

二十三年后,她才明白,这个人其实是她最大最深的劫。

不意外的,她领教过他锲而不舍的精神。当年,他就是这样敲开一个少女的心扉。如果他对她仍然有那么点好奇,那么,他必然会知道和她有关的一切。

她故意让诸航搬出去住,就是想避免今天的情形,没想到,还是没避得过去。他下了一番苦功夫,不容易。

诸盈自嘲地一笑,他的脸稍嫌瘦削,眉宇之间锁着凝重的郁色,他在担忧什么?

她给分管营业部的副行长打了电话,说被客户喊去,有一大笔大业务等着,参加不了晨会。行长说业务是首要的,晨会精神让人传达给她就行。

时间这么早,许多茶室和咖啡厅还没开门,两人去了家早餐店,在角落的桌子坐下。

他给她点了杯甜豆浆和油条,他自己则要了一碗馄饨面。不是为了填肚子,而是做摆饰,不然,这一对神情过分严峻的男女会引人注目的。

“你是怎么知道诸航的?”她有权利好奇事情的枝枝末末。

晏南飞蹙眉,似乎这个问题有点难度,但他还是回答了:“我…是绍华的姑夫。”

“绍华?这个人是谁?”

晏南飞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摆,他看着诸盈,是真的不知道的样子。突地,他想起帆帆百日那天,卓明说要和诸航的爸妈见个面,显然,诸航家人那边对于她和绍华的婚事应该还不知晓

这个丫头呀,胆子大,嘴巴紧。

“哦,是我…和诸航都认识的一个人。”这件事还是让绍华和诸航出面解释就好,从他嘴中说出来,诸盈怕更加接受不了。

诸盈信了,“现在你想怎样?”

“为什么那时不告诉我航航的事?”他痛心地问。

诸盈觉得很好笑,“你干吗要知道?”

“我是她…父亲,我有这个权利。”

“十二年够不够?”

他愕然地盯着她。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爸妈和我,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航航是我生的,你居然能查出来,我首先感叹下,也许血缘真是斩不断的。但又怎样呢?晏南飞,我等了你十二年,从南级到北级,从西半球到东半球,不管你人在哪,都足够你走到我们身边。可是你放弃了,你和别的女人结婚了,现在,你跑过来到底想和我说什么?航航已经二十三岁了,不再是走路歪歪扭扭的小女孩,不会拖着我手问,姐姐,为什么我爸爸妈妈象小朋友的爷爷奶奶,不如你做我妈妈吧!我抱着她哭,不知该讲什么好。你不必觉得这些话很可怜,事实上航航特别快乐,我爸妈把她宠上了天,我老公也非常疼她。她不比同龄人少一点什么。你如果想愧疚,想弥补,真的没有必要,因为她什么也不缺。”

这番话,诸盈说得非常平静,音调的起伏都不很大,就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对学生。

因为绝望,所以麻木!

她对他没有希望,也就谈不上失望。他已是一个毫无关系的路人。

“对你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去你所受的创痛,诸盈,当年我…”

“不要说了,我想你可能也没做好担起一个家庭的重任,也没有做父亲的准备。虽然当年也曾怨过你,但仍要谢谢你把航航留给了我。”

脑中嗡地一声,晏南飞抿紧*,他控制不住的痛哭失声。

这些话比上万句的漫骂、指责,比上百记耳光,都让他痛。

十八岁的小妈妈抱着小女孩痴痴地站在山路边遥望着远方,等待一个不会回来的人,这些天,他闭上眼就是这一幕。

和诸盈在凤凰分别时,他答应她明年暑假再过来,争取两人一同回南京。诸盈去读大学,他考研或者在南京工作。

那时的通讯并不发达,没有短信,没有电邮,长途电话的信号也不是太好,保持联系还是靠的是鸿雁往来。

大四的课程并不多,大部分同学都联系了单位准备实习,他在复习准备考研。有一天,爸妈突然来到学院,告诉他托了关系要送他出国留学。

他犹豫了,和爸妈讲要好好考虑。如果他出国,诸盈怎么办?可是出国真的是一个诱人的香饽饽。那个年代,出国还是非常希罕的。从国外回来后,整个人就像被镀了层金。

在班上,他和黎珍很谈得来,便把自己的困扰说给黎珍听。

黎珍大笑:“晏南飞,你不会把一个十八岁小女生的话当真了吧?她还没公民选举权,做什么事都不可能有定性的。像我高中时喜欢上同届的一个男生,两人讲好考同一所大学,结果他考砸了,去了另一个省读书。大一时我们还联系着,后来慢慢就谈了,各有各的朋友,过得都快快乐乐。我们这个年纪,突然扯天长地久,会把人笑掉大牙的。”

他默然,他是没有想那么远,只是觉得喜欢便努力去喜欢了。

“如果你现在为她留下来,但是后来你们还是分手了,你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

谁能替爱情保鲜?谁又能立下永恒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