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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抱着?你滚!”安笙被按在费轩的肩头,骂人声闷闷的传出来。

费轩听了,将唇抵在安笙的头上,也闷闷的笑,“不愿意就不愿意,急什么……哎!”

“嘶……下手这么狠!”费轩呼吸有点抖,“小肚子能随便打吗?打坏了……你以后怎么办啊?”

安笙又要挣扎,但是被费轩搂的死死的动不了,掐了一把他的腰,费轩咿咿呀呀的在她头顶喊疼,安笙不知道费轩是不是真的那么疼,但是那个音儿听到耳朵里,带着拐弯能杀死安笙好多脑细胞。

两人……不,确切的说是费轩单方面的惹毛安笙,强迫安笙和他闹了一会儿,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睡着了。

查房的护士来了,两人都没醒,床很大,但是都挤在墙角,抱成一个团,小脸都睡的红扑扑的。

费轩整天打扮,又骚又帅,安笙还没好利索,脸色不太好,额头抵在费轩的肩膀上看不到脸,只能看到她乱七八糟的头发。

小护士拿着手机调了静音,偷偷的拍了一个照,照片里分不出是谁,因为费轩也只拍到了轮廓深邃的侧脸。

小护士出门就发了个朋友圈,接着好多天前发的那条,“女孩子为救男孩子,车祸发生的瞬间以身相护,男孩苏醒后第一时间询问女孩,人间依旧有真情!”

上一条配图是抢救室的红灯,这一条是两人相拥着睡午觉,标题是,“这是我看到的第四个中午,我又开始期待爱情了!”

安笙浑然不知道,她的无可奈何,成了别人憧憬的真爱。

她现在还陷在梦里,说来奇怪,她很少做梦,做梦通常也都会在醒了之后忘掉,但是最近做了两次梦,梦中都是她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拖着行李走在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她又冷又怕。

梦的结尾,总是会有一双过于温热的手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入一片春暖花开的地方。

但是她始终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就觉得特别的温柔,他的手特别有力,能驱散所有寒冷。

不过梦境很美好,但是每次醒过来第一眼,跳进眼里的都是费轩放大的眉眼,以及他眉间的小痣。

安笙无声叹气,费轩没一会儿也醒过来,他睁眼第一件事就是亲了亲安笙,不过只是轻轻的一触即分。

很快费轩爬起来,钻进卫生间,打了电话护工也很快来了,伺候着安笙简单洗漱,准备吃晚饭。

安笙现在稍微能吃一些硬一点的,费轩也需要忌口,两人用病床上的小桌子,床摇起一些,费轩坐在安笙的对面,吃饭的时候从没废话。

只有吃饭的时候,两人是最和谐的,费轩吃东西很斯文,吃的不多,而且咀嚼都没声音。

安笙每每这时候看着他低垂着头,安安静静的样子,就无法把他和在自己面前混不吝,以及书里描写的变态样子联系到一起。

不过吃东西也用不了多久,吃完之后,费轩这个狗逼就会恢复欠抽的样子。

安笙晚上例行给安爸爸安妈妈打了电话,听着费轩也在卫生间接电话。

“不出去,出去屁,老子有事!”

“我还病着呢,喝什么酒,滚,再打电话打扰老子好事,你等着吧。”

费轩很快挂了电话,天色已经暗下来,费轩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换成了一身……丝质的睡衣。

还好是蓝色,没有小册子里面说的那么暴露,但安笙还是没控制住面部表情,寸寸开裂。

费轩啥时候搞的这衣服安笙不知道,明明一下午都在安笙眼皮子底下晃,谁给他买的?

费轩低头看了看,嫌弃不暴露,正在一颗颗解扣子……

安笙瞪大眼,费轩看她的表情,“噗嗤”的笑了。

“‘老公’果然会瞪大眼睛,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突然!”费轩说着,把睡衣扯开一大片。

安笙“啪”的伸手捂住脸,费轩咯咯咯的上床,抱着她还咯咯咯咯个没完,笑的像个刚下完蛋,急着显摆的老母鸡。

安笙忍啊忍,实在是没忍住,嗤的也笑了。

“你真是……”神经病。

费轩扯开一半睡衣,按着安笙的脸朝他胸膛压,“快快快,下面‘老公’该埋胸了。”

“滚!”安笙一口咬在费轩肩膀,费轩又咿咿呀呀的叫疼,唱戏似的,没有一刻正经。

晚上,安笙被迫和费轩闹,今晚有点稀奇,安笙很累,但是没有睡意,费轩先睡着,侧身圈着她的后腰。

屋子里很暗,就一盏小灯,还没有外面的霓虹灯亮,窗户没拉严实,泄露出一点外面的五光十色,安笙看着外面,心里无声的升腾起无限渴望。

这些天,她都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囚禁起来的人。

剧情里费轩这个时候,他应该为了反抗自己叔叔和爸爸的安排,整天在外面胡天胡地。

但是安笙听过无数次他拒绝朋友的邀约,虽然他的身体也没完全好,可是行动已经基本不受什么影响了,整天蹲在医院里面,根本不符合剧情。

而且她是真的受不了,费轩的掌控欲太强了,她伤还没好,不能自由活动,每天连上几次厕所,喝了多少水,费轩都要仔细询问护工。

她和安爸爸安妈妈打电话,要开免提,费轩似乎是笃定安笙不会当着他的面,和安爸爸安妈妈说什么,表现的很放心。

但其实费轩的电话就放在不远处的床头柜上,但是安笙动不了,就算能动,费轩的电话也带着指纹解锁,和密码锁双重锁,她没有任何的机会能和外界联系。

又不能报警,她这种情况,报警怎么说?她的医药费还是费轩在付,说囚禁?

费轩对她面面俱到,先前的车祸她护着费轩,费轩一句报恩,就能糊弄过去了,再者报警要是被安爸爸和安妈妈知道……根本不行。

可越是接触费轩,安笙越是能够深切感觉到,费轩真的像书里写的一样,整个人呈现一种病态。

她更加坚定决心,钱她一定会还,想尽办法的还,不论是负债还是医药费都不会赖,可是她真的不能和费轩扯一起。

一旦好了必须跑,不过一想,还要等一阵子她才能恢复,安笙叹了一口气。

出声的那种叹息,就轻易的惊动了费轩,腰上的手臂紧了一点,费轩带着睡意的声音传过来,“你怎么还没睡?上厕所?还是渴了?”

“没有,不去,也不渴。”安笙回答。

“那是睡不着?”费轩揉着眼睛起来,“我陪你?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讲你爹!

安笙快速闭上眼睛,“我睡了!”

费轩笑了下,躺下重新搂住她。

操蛋的日子,总是显得格外的漫长,安笙能够下地慢慢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进入初冬。

安爸爸安妈妈想女儿想的厉害,安笙也想去看他们,但是她这样子,回去就露馅,所以只能说她工作的船返航推迟了。

费轩神经病行径越来越明显,安笙能走了,他更是连晚上睡觉都不好好睡,只要安笙一起来,他也跟着起来,嘘寒问暖,恨不得尿都替安笙尿了。

一个人,好好的人,一陷入恋爱,怎么就成了神经病?!

好在安笙倒是没什么抑郁的心情,因为她每天都在观察,都在找机会,琢磨着怎么跑。

剧情到现在,已经偏到胯骨上去了,费蓝蓝过来过两次,两次都是站在门口没一会儿就走了,看不出一点的伤心,还冲安笙这个鸠占鹊巢的笑的十分温柔。

都疯了。

安笙豁出去几天没睡觉,掌握了费轩深眠的时间,然后等到他睡沉了,就偷偷下地,慢慢的,慢慢的拧开病房的锁,就这么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开门出去了。

就这么走,只能这么走,只有这样才能走。先去她原先的那个旧家,租金还没到,或者去申市酒店,找小姐妹们帮个忙……哪里都好。

夜里的病房寂静无声,值班的护士看到安笙出来,疑惑看向她,实在是她住院这么久,基本连病房的门都不出。

“嘘!”安笙对着小护士笑了笑,“睡不着,溜达下。”

小护士点了点头,“别往电梯那里去,风凉,外面下雪了。”

安笙点头闲适的扶着自己的腰,在屋子里晃了两圈,慢慢朝着电梯靠近。

小护士看到皱眉,安笙指着自动贩卖机,细声细气的说,“想喝饮料,嘴里没滋味,我就看看。”

护士又叮嘱她转一转就回去,安笙连连应声,然后在护士一个转头的功夫,按下电梯,争分夺秒的钻进去,接着按了关门。

实在不是她不走消防梯,是她现在体力有限,要保存着,好下楼迅速跑。

但是眼见着电梯要关上,门缝里突然塞进来了一只手,安笙瞬间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笙:拜拜了您哎!

费轩:哼,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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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现在去发前两章随机红包,继续啊,别忘了留言,还是随机放送。

我这本,写的就是病娇哈,不换男主,小四爷我也喜欢,但是我更爱费轩!

第四章加了前世剧情,想看的回头看一下,其实后面关于前世不多,看不看都行。

☆、是我一厢情愿!

安笙后背贴着冰凉的电梯壁, 瞪大眼睛看着电梯在夹上那只手之前,又慢慢的朝两面打开。

安笙后背上的汗瞬间就起了一层,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脑中急转, 眼看就要转起火了,也想不出什么说辞, 来解释她半夜三更跑出来, 是要干什么去。

电梯门彻底开了,安笙硬着头皮抬眼看过去, 整个人因为屏息, 憋的满脸通红——

门外进来了两个人,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一还有一个中年女人, 两人面上都带着愁容,见到安笙靠着电梯壁, 手还扒着旁边的把手, 一副随时就要站不住堆在地上的样子, 又见她还穿着薄薄的病号服, 相互对视一眼,高个子男人开口询问。

“小姑娘,你怎么了?”

安笙狠狠松了一口气,连忙站直,摇头道,“没事……”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僵笑。

旁边的中年女人按了关电梯的按钮,安笙死死盯着电梯缓缓合上,然后胳膊被碰了一下,吓了一个激灵。

“你去几楼。”男人只是出于好心,没想到把安笙吓成这样。

“一楼。”安笙闭眼,靠在电梯上,狠狠闭了闭眼睛,用身后的凉意,来镇定自己紧张到险些抽筋的全身。

费轩应该还在睡,很快一楼到了,安笙跟在两人的身后,快步走出去,半夜了,医院的大厅里面仍旧有来来往往的人,但是相比白天,已经空荡了很多。

安笙直奔大厅的门口,时不时有人从外进来,掀开门帘,就带进一阵凉气。

从大厅的透明玻璃都能看到,外面在下雪,

大厅里的温度已经不比病房,凉气顺着安笙宽大的病号服钻进去,激起一片片的小疙瘩,但是安笙却从心里升起一股隐秘的兴奋。

一步两步三步,她毫无停顿,终于走到大门边上,掀开了帘子,一阵清冽的冷风,瞬间灌满她的全身,安笙不受控制的连打了好几个抖。

她伸手抱住肩膀,只在门口停顿了片刻,就迈步走了出去。

雪下的很大,每一丝的风,洋洋洒洒满天地,除了街对面彻夜亮着的灯牌,满目一片纯白。

安笙从门出来,才走了几步,牙齿就咯咯打颤,但是她脚下没有停顿,一开始还踩着拖鞋,小心翼翼的从台阶上往下走,避免雪灌进鞋里。

但是拖鞋是费轩的,尺码大的很,费轩这个神经病,除非贴身的内衣必须是女士尺码,穿的用的,都给安笙准备了和自己一样的东西。

走了几步,很快有雪灌进了鞋子里,遇上温热的脚又迅速融化,安笙边走边抖了几下,很快顾不上了,她冷的整个人都恨不得缩成一团,却松开了环抱自己的手臂,任由冷风吹透,快步朝着住院处外面的马路上跑去。

住院处一个人都没有,从这里到车辆通行的马路上,看上去很近,但是她咬牙跑的胸口发疼,不得不停下来,也只跑了一半的距离。

漫天大雪悄无声息的飘落,安笙由于心里太着急了,脚底下没注意一滑,摔倒在了雪堆里面。

拖鞋是白的,费轩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一次性,穿几次就扔,安笙爬起来,赤着一只脚踩在雪地里找鞋,脚下针刺一样发疼,身上和脸上也都麻的发疼。

围着花坛找了一圈根本没找到,安笙顾不上了,索性咬着牙,赤着脚朝着马路方向走。

她的速度因为少了一只鞋子慢了不少,许久没有运动,加上过度紧张,呼吸剧烈。

但是她穿的太薄了,冰天雪地里面,运动起的薄汗,才浸出肌肤,被冷风一吹,化为细小的刀子,割的她皮肤生疼。

穿过一段光线很暗的门诊大楼阴影,安笙加快脚底的步子,奔着路上全速跑去。

不知道是自己的呼吸声太大了,还是太冷,麻木了安笙的感官,身后有人踩着吱吱咯咯的雪,极速追上来的时候,安笙根本没有听到。

眼看再过两个花坛的距离就要到路边了,安笙赤着的那只脚,不知道踩上了什么东西,尖锐的疼痛迫使她脚步踉跄,眼见着要再度朝着雪堆摔进去。

落地之前,一双手快速拢上来,那手的温度太热了,拖住安笙的手,几乎把她冻的发疼的手烫伤。

熟悉的气息笼罩上来,安笙竟然奇异的没有心颤,几乎是平静的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被纳入一个过于火热的怀里。

“你出来找死的吗?”费轩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颤音。

安笙很快被打横抱了起来,双脚离开雪地,很快被费轩不知道从哪里拽出来的衣服包裹住。

费轩用宽大的羽绒服把安笙整个卷了,自己就穿着一件骚气的真丝睡衣,踩着和安笙的同款拖鞋,横抱着她,快步朝回走。

费轩也才没好多久,平时安笙一打他,他就装胸口疼,但是这回抱起安笙脚步又稳又快,安笙折腾了这么半天的距离,费轩迈着大长腿,似乎没有一会走抱着安笙走了回去。

安笙没有挣扎叫骂,更没说话,甚至顺从的伸手圈住费轩的脖子,老老实实的缩在大衣里面,感受着冷到发疼之后的痒。

很快进门,大楼里面的暖气铺面,安笙把自己整个埋在费轩的肩膀上,两人进电梯之后,费轩看着安笙这样子,嗤了一声道,“你挺精神的,半夜三更不睡觉朝外跑,你想去哪呢?”

安笙还是不吭声,费轩也没有再说,出电梯费轩抱着安笙一脸戾气路过护士站,回到病房后,把安笙放到床上,第一件事是去放热水。

安笙等着他发难,费轩气冲冲的回来,在外头穿着真丝的衣服溜了一圈,他嘴唇也泛着青,却第二件事就是蹲在床边上,把安笙包着的脚拆开,拿到自己的膝盖上,灼热的掌心覆上去,借着融化在安笙脚上的雪水搓。

他的力气不小,不知道是安笙冻的太狠了,还是费轩搓的太快,安笙觉得他的手心很烫。

“疼……”安笙一只小脚通红,躲了一下,费轩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安笙,眉梢上扬,眼神锋利,眉心的皱出的一道竖纹,把那颗中和满脸狠厉的小痣给挤没了,此刻的费轩像一头脱笼的野兽,攻击性十足。

那神情似乎是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把安笙嚼吧嚼吧吃了。

“你还知道疼?”费轩松开她搓红的小脚,拿过另一只,继续搓,还阴阳怪气的说了句,“你真是好样的。”

装的那么乖,结果半夜三更的给他上演了一出雪夜奔逃,费轩无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甚至觉得有点荒谬。

他这些天绞尽脑汁的逗她开心,哪里都不去,他一个连个水果都没亲自洗过的人,连安笙的内衣裤都蹲在卫生间亲手搓……

巨大的背叛感蔓延全身,费轩侧脸绷的死紧,牙根咬的发酸,一腔燎原大火,被他压抑着,给安笙的两只脚都搓出了热度后,这才端了热水过来,又把安笙的脚塞进热水里面。

老妈子一样,压抑到自己发抖,找了干爽的衣服让安笙换,然后自己躲去了卫生间。

安笙跑的时候就有打算,最坏的结果,就是被费轩逮回来,费轩看样子气的不轻,今天这场“狂风暴雨”看样子是躲不过了。

“哎……”安笙换好衣服,随手把沾了雪的衣服放在床边地上,低头看着水盆里面通红的两只脚丫唉声叹气。

她不想用这种方法和费轩撕破脸,要不然她早就那么做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不管剧情怎么歪了,费轩一颗心系在她身上,尽管让人窒息,尽管让人承受不住,那其中的用心的地方,那些细碎的好,安笙是能感觉到的。

她同样觉得费轩喜欢她,这件事不过就是剧情一时歪了,只要她离开费轩,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自动修正。

费轩的感情,除了女主谁能接受谁敢接受?安笙自认没那承受能力,更没那胆子,她不想再死了,死亡的感觉太可怕。

但今天出走失败,被逮回来,撕破脸是免不了了……

只是这会儿,她看着自己泡红的脚,闻着从洗手间传出来的丝丝缕缕,不甚明显的烟味儿,又看了看窗外,控制不知的有些晃神。

她想起了那个做过两次的梦,梦里也是这样的大雪天,也是那样过于温热的手,以及和梦境中重合的,费轩的那张戾气横生,飞扬跋扈的脸。

只是两种心境完全不同,梦境让她心驰神往,现实让她避之不及。

“哎……”安笙又幽幽叹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她想迂回曲折一下,但是费轩不给机会。

“没能跑了,很遗憾?”费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卫生间出来,就站在安笙的身后,冷不防的说这么一句话,吓的安笙一缩肩膀。

费轩跨上床,膝行到安笙的身后,带着淡淡的烟味和香水味混杂的味道,一手从身后圈过安笙的肩膀,另一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看向自己。

“怎么不说话?半夜三更的,你那样子要去哪?想去找谁?!嗯?”

安笙嘴被费轩捏的像个小鸡子,试图说什么也含糊不清,只好用手肘在他的肋骨上硌了一下,“你不松开我怎么说。”

费轩闷哼一声,松开安笙后把手举起来,“好,你说。”费轩看着安笙,那神情似乎一旦安笙说了什么不顺他心了,他就要原地爆炸。

爆炸是一定要爆的,早晚都会爆,安笙索性也不拖延了,直接“一刀捅上要害”。

“分手吧。”安笙揉着自己的脸,看着费轩道。

“你说什么?!”费轩果然瞬间就炸了,腾的从床上站起来,“分手……”

他“咚”从床上跳地上,困兽一样在床边绕了两圈,伸手揪了一把头发,看向安笙笑的毛骨悚然,“你这些天在耍我?”

他拖着安笙双腿,把她从热水里捞出来,按着安笙的肩将她压倒在床上,跨上她的腰,却没坐实,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会儿,然后俯身吻上来。

安笙还是没动,任由费轩在她口腔扫荡,却一如既往的不给他任何的回应。

费轩没一会儿松开了她,双手撑在安笙的上方,盯着她的双眼问,“你什么意思,你耍我好玩吗?!”

“我没耍你,”安笙抹了抹嘴,“我早就跟你说了,是你自己一直……”

“你别告诉我,是我一厢情愿!”费轩低吼。

安笙自下而上看着他,嘴唇动了动,费轩心中曾经被他自己压制的那个疑惑,瞬间就被一把扯了出来。

他不太想听安笙说什么了,但是安笙却已经开口,“你仔细想想费轩,我车祸之后,联系不上父母,你又把桐四赶走,我连动都不能动,你怎么样,我又能反抗吗?”

费轩眉梢跳了两下,眼光一闪,将身体又撑的高一点,看着安笙,“所以呢?你想说你是被我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