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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七七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首先,收兵权、放兵权,并不是她爹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老狐狸们提出的方案当然也不会这么简单粗暴。比较危险的地方在于,古往今来,多少手持重兵的将军就是在皇帝想要收回兵权之时反起来的。

说得人性化一点,这是个信任度和自信度的问题。她爹不是武将出身,本身说实话也不是什么有大气魄的人。这样的人在帝位上,你要他不去在意手持重兵的大将,那是不可能的。最关键的一点,上官千杀手下的将士,只有上官千杀指挥的动。换句话说,朝廷出着粮米,为上官千杀养着兵。

抵御外敌的时候,皆大欢喜。但若有一日刀锋内转,她爹真是一丝胜算都没有。

更何况历史上,上官千杀带人杀入京都,那也是没几年的事情了。她不太清楚具体的年月,但是那会儿历史上的安阳公主还住在禁宫,显然是未出嫁。她如今已经十三,正常来讲离嫁人也不过还有三五年时光。

她爹现在问她怎么办。

她该怎么说。

如果那个人不是上官千杀就好了。换作别的任何一个来,孟七七都会毫不犹豫得甩出一个“收”字来。明升暗降地收,温水煮青蛙地收,徐徐图之地收——但是一定要收。兵事大权一直旁落,皇权迟早会出问题。

但是,那个人却偏偏是上官千杀。

这一个“收”字,孟七七便讲不出口来。她咬住下唇,舌尖紧紧抵在下颚,心里各种念头碰撞了许久,最终只轻轻道:“我回去想想,再告诉爹。”

归元帝笑道:“算啦。我不该拿这些吓人的事儿烦你。”他拍拍女儿的肩膀,改问她最近过得如何,这几日吃的可好睡的可好,他让御膳房送去的安神汤可用了…

孟七七听着父亲满怀温情的絮叨,因为说不出那个“收”字而泛起来的愧疚之情越发高涨起来。一边是亲人,一边是上官千杀,她该怎么选择?

孟七七回了公主府,先前张新静推荐的蒋虎彤已经等候多时。

蒋虎彤,便是此前上了一封魔幻小说自荐,且有一个哥哥蒋蕉留明年会参加武举的那人。他到安阳公主府自荐已经有十几次了,后边门房都不让他进了。他只好一封又一封得写自荐信。这种行为,在两千年后有一个贴切的定义,叫“刷屏”。

孟七七前世玩“微厚”的时候,最郁闷的就是刷屏没人点赞了。这蒋虎彤在安阳公主府一直刷屏,但是没有一个人点赞,其郁闷之情可想而知。好在最后张新静慧眼识珠,查了一下他的身世,把他挑拣出来了。

坐了这么久冷板凳,等蒋虎彤见到孟七七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挺激动。

孟七七便问他,“你可有擅长的?”

蒋虎彤好一番自吹自擂,最后说了一句还算实在的,“学生算账厉害。”他瞪着眼睛,有些不满,“吏部的大人们嘲笑学生这本事。学生参加吏部考试,三年都没过,他们这是轻忽人才。”

就这样说话孟七七也肯不出此人是真有能耐,还是比较会忽悠。不过国家比较重读书,不太重技能倒是真的。一个进士,你说你能做出传唱南朝各地的诗文来,那别人会刮目相看;你说你会算账,那最好也就是把你派到地方上去做个衙门里管账的。

孟七七便点点头,对张新静道:“把柳州去年的账拿来给他。”她三年前跟江东王柳继业借粮,不得不揽下柳州政府部门财务的烂摊子,当年揽下来第二年她爹就做了皇帝,一家人那也不用分什么你我了,孟七七索性就帮她爹一路分担下来了。

厚厚的一摞账本搬来了。

孟七七指了指账本,对蒋虎彤道:“你看看,给我提个办法,怎么把柳州的财务支出缩减百分之十。”这百分之十如今是靠着向变态表哥借款来堵上的窟窿。

蒋虎彤一见了账本,登时眼也亮了腰杆也挺直了,没想到安阳公主竟肯一见面便委托他于重任,不禁生出一股“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的豪情来。

不过事实上是他想多了。

孟七七又道:“我的府上不养闲人。你这两个月就在外院住下,两月后想出法子来,从此你就是我的人;若是想不出法子来,”她看向张新静,“送他盘缠,让他走人。”

蒋虎彤大声道:“学生必定不负殿下所托。”

孟七七点点头,看到精神百倍的下属谁都喜欢,她露出点笑脸来,“好好干。”

蒋虎彤抱着账本出去了。自有人安排他到外院住下。

孟七七伏在案上,闭目按了按额角,这一整天她爹那句问话都盘旋在她心头,令她无法平心静气。

张新静恭敬问道:“公主殿下可要歇息?”

孟七七耸然一惊,这才意识到屋子里还有旁人,她仍旧闭着眼睛,轻声道:“我没事儿…你下去吧。”声音渐渐低落,仿佛梦呓一般。她听到张新静轻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书房的门吱呀一声开合,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了。

噼啪一声,是灯花爆开了。

孟七七困乏的睁开眼睛,望着忽然蹿高的烛台火苗,心里反反复复念着:如何是好。

在这种心情中,孟七七开始了小半个月躲着战神大人的日子。

她在这种躲避中,朦朦胧胧得感知到了战神大人的心情。明明想见他,明明想要对他好,但是却无法坦坦荡荡地见面,明明白白地说喜欢了。她咂摸着自己的心情,忽觉心惊,她躲着战神大人是因为知道此后历史上的战神大人杀了她全家;那战神大人此前避开她又是为了什么?

她有危险,他还是不遗余力来保护,很明显不是讨厌她。那为什么要避开她?

可能的答案太令人心惊,孟七七不愿意想下去。好在也没有足够的事实与明晰的逻辑来支撑她那可怕的猜想。她情愿只是自己想太多。

七月底,上官千杀带兵到京畿之地演习。只是很小的演习,不过十日便回来了。

归元帝对于是否收兵权这个议题,始终没能做出决定。他本性仁厚,虽然觉得兵权旁落作为一个皇帝很不安心,但是也承认上官千杀的功绩不好意思就这么抹杀了人家的功劳。他其实不适合做皇帝。但是朝中元老催逼甚急,归元帝感觉也拖不了太久,收回兵权是迟早的事情了。

怀着一种类似愧疚的心情,归元帝下令,文武百官,皇子王孙都上了京都城门,迎接上官千杀带兵归来。所以说历史上的捧杀,也未必真是帝王冷血,也难免有归元帝这样的老好人,隐隐明白以后要打压人家了,心里头不安便先给点荣耀。

孟七七自然也去了。她是躲了上官千杀小半月,但她还是想见她的。站在高高的墙头,站在乌压压的人群中,远远望他一眼,也算是她此刻小小的心愿。

她上城墙的时候,正遇到善善走下来。善善走得有些急,不似她平时镇定自若的样子。

孟七七笑道,“怎得这就要走?上官将军还没进城呢。”她边说边去拉住善善的手,“咦,你手怎的这样冰?”

善善的脸色有点白,她抽了一下自己的手,强笑道:“突然有些不舒服,我先下去歇一会儿。”

孟七七关切道:“这是怎么了?”她看向善善身后跟的侍女,见不是熟悉的面孔,有点奇怪却也没多想,只道:“那快些下去休息吧,要不要传个太医来?”

“不用。”善善轻轻说,见孟七七松了手,便快步往下走,走了几步却又停下,回身对她道:“你也不要上去了。”

“为何?”孟七七转身看她。

善善身后的侍女催促她,“郡主,快些下去歇一歇吧,若是病得厉害了,奴婢不好向王妃交代。”

善善只道:“上面…上面风太大,我便是吹了风有些不舒服。怕你也…”

孟七七不以为意地笑笑,“这点风没什么的。你快去歇着吧,别担心我了。”她的心思都放在即将入城的上官千杀身上,倒也没在意这段小插曲。

上官千杀入城卸甲,也并未走在队伍前列。他就安安静静骑马跟在队伍一旁,穿着一身黑衣,跟身边的将士并无二致。

但是孟七七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原来喜欢一个人,他就会变成荧光色的。千万人之中,唯有他发着光。

孟七七倾身向前,在这高高的城墙上,她遥遥望着他。

怀妉县主就站在她旁边,看她这幅样子,哼了一声道:“你可是跟我哥有婚约的,这幅样子羞也不羞?”

孟七七心里一沉,却是没有理会怀妉县主,依旧望着上官千杀。他端坐马上,目光平视前方,不曾向这高墙之上投来一瞥。孟七七想着,他应当知道她会来,只是他却不愿看来…她张了张嘴,不由自主得想要呼喊,却也自觉有几分可笑。

便在这样若明若暗的心情里,孟七七只觉背后一股大力推来。她本就半个身子都前倾探出城墙,受了这一下登时跌出护栏去。她整个人就像一只折翼的鸟,直直从百丈高墙上跌落向冷硬的大地…

危机之中,她提气运功,左脚在半空中踢出,翻转了半身,暂缓了下坠之势。然而这番自救却是杯水车薪,半空中再无可以借力之处,她还是无可挽回的、急速的坠落下去。

耳边是呼啸可怖的风声,眼中…却还是发着光的他。她的,荧光色的战神大人。

他正提缰跃马、向她冲来!

原来,他并非没有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这段这么煽情,兔子写完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纠结就这一章,下一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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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怕,爱你太早难终老

当时孟七七身后站了两名侍女,一为梅香,一为竹绣。梅香是孟七七四岁搬入怡华宫开始就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竹绣却是后来白芍出事之后补上来的。这个竹绣是胡太妃当初亲自挑拣的可靠之人。

然而却正是这个竹绣指认马庆茹为推孟七七落下城墙之人。

梅香则是坚称没有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竹绣是胡太妃亲自挑拣的人,没道理会去污蔑马家,她却口口声声说自己亲眼看到怀妉县主将安阳公主推下了城墙。

怀妉县主马庆茹大怒,当即就要掌捆竹绣。

归元帝震惊,亲眼看着小女儿从百丈高的城墙上跌落下去,几乎吓掉了他半条命。救了七七的竟是上官千杀。这事儿一出,什么收放的兵权的事情都暂且停一停吧。归元帝听着侍女与怀妉县主各执一词,心忧女儿,索性将她们一体锁拿。

宰相王如元劝他,“皇上,怀妉县主乃是马家女,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就这样下了狱,恐怕不妥当啊。”

归元帝原本就不是城府很深之人,朝堂之上也往往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怒哀乐,现如今更是听不进去这些四平八稳的谏言,仍是固执己见,将连同马庆茹在内的几人软禁起来。

孟七七则还躺在床上养伤。战神大人的确救了她,但是她也还是受了伤。这伤,是她掉下来的时候踢出一脚半空转身时受的。如果不用学名,用比较通俗的说法来表达,那就是扭得急了,闪着腰了。

她在床上躺到第三天,胡太妃亲自来看她了。

“皇上有意要将你与马庆忠的婚约解除,此事你知不知道?”胡太妃开门见山。

孟七七已有所耳闻。这事儿一出,真还有七八成人相信竹绣的指认,觉得马庆茹就是推她落下城墙的罪魁祸首。一来自从孟七七四年前为上官千杀筹粮之后,马庆茹与孟七七一直是势同水火,见面就掐——当然,一般是马庆茹扑过来,孟七七避开去;二来,竹绣是胡太妃当初选的人,她指认马庆茹,这可信度就很高了。

其实整件事情里面,她想的最多的,反倒是上城墙前与善善的那段对话。当时不觉得,出了事之后回想起来,总觉得善善是知道点什么的。但是孟七七如今伤了腰躺在床上,善善没来看她,她特意召善善过来就有点招人眼光了。

外人不知道她与善善的那段对话,最可能的就是像她爹现在这样,认为怀妉县主脱不了干系。况且怀妉县主一向性子急,脾气暴,做事情不过脑子,她要是来个临时冲动想要杀人——还真是保不齐的事儿。

有这么个未来小姑子,哪个做爹的能放心女儿嫁过去呀?

所以归元帝现在是别的都不顾了,一门心思要把女儿跟马庆忠的婚约解除掉。他这心思一露出来,朝中几个元老级的大臣只差没抱着他的大腿哭了。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高将军手握十万雄兵镇守西北,与马家有通家之好,三代交情。此刻与马家撕扯开来,实在是不智之举啊。”这是宰相王如元。

“皇上,如今国库空虚,还欠着胡马两家近十年税收才能填满的银子,现在跟他们闹起来,朝廷…可就要支撑不下去了。更何况此前胡太妃停了蓝封,各地府衙上多有忙乱不堪之事,若是再多一个马家,市面上也乱起来。那情况,可就不堪设想了。”这是太子太傅姜云龙。

最后孟七七的外公李正奇也发言了,他提了个折衷的法子,“不如暂缓两年。安阳公主与马家公子的婚约暂缓两年。这两年中,咱们再想个稳妥的法子。先帝曾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急不得呀。”

归元帝却是极为少见的孤注一掷,坚持自己的意见,谁劝都不听,他道:“朕做这个皇帝,若是连妻儿都护不了,做来又有什么意思?”

一听他这话,感情再逼下去他要甩手不做这皇帝了?

众大臣闭嘴了。折腾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且看皇帝的意思传达下去之后,胡马两家是何反应吧。

马家没反应,活生生一个女儿扣在禁宫里呢,也没反应。真是沉得住气。

倒是胡太妃第三天就来见孟七七了。

见胡太妃开门见山的问了,孟七七也直来直去的答,“我知道。”

胡太妃盯着她,“你不劝皇上?”

孟七七道:“我为什么要劝他?他是为了我好。”

“是为了你好,却对南朝很不好。南朝不好了,难道你作为公主,能好到哪里去?”胡太妃仍是盯着她,“莫非本宫这些年都看错了你?”

孟七七好奇道:“不知太妃娘娘一直怎么看我?”

胡太妃望着她,慢慢道:“你当初为了家人,独自到本宫的怡华宫住了五六年。本宫以为,你是个懂得大局的孩子。从前那么小的时候,你就懂得为了家人做些不已的事情。现如今,难道反而不成了吗?”当初的孟七七作为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一个人住到陌生的怡华宫,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却是不哭不闹,还过得挺自在。也正因此,胡太妃那会儿才兴起了要培养她的心思,一如当初御圣皇后对她。

孟七七听她这样讲,倒是呆了一呆,沉默片刻,她笑道:“人活着,不能只为了自己,却也不能只为了别人。”

话说到这里,再说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胡太妃叹了口气,起身道:“望你来日不要后悔。”她就此离开了。

孟七七在屋子里躺了三天,气闷得很,她喊人来用软榻将她抬到书房外面的花架下。

然而她很快后悔了,七月下午的太阳真是太毒了。

即使是在花架底下,她都感到全身的毛孔都热到闭合起来了。连偶尔吹来的风都是热的。就在孟七七满心烦躁之时,南宫玉韬来了。

“小表妹,听说你城门飞扑上官将军,胆识过人呀。”南宫玉韬一开口就是讨打。

孟七七背过脸去,朝向花架深处的阴凉处,她磨了磨牙,冷森森道;“多谢你还记得来看我。我还没死,你可以走了。”

南宫玉韬很自恋得笑了两声,“这是在怪表哥来晚了?”他一点儿都不避嫌,直接坐到孟七七软榻边上。

孟七七嫌弃得挪动了一下,扭伤的腰顿时一阵剧痛,她闷哼一声不敢动了。

“我这三天可没闲着,为了查清幕后真凶,表哥我可是废寝忘食、鞠躬尽瘁…”

“查清了?”孟七七没心情听他嘚瑟。

“…那倒还没有。”

“那不就得了。”孟七七又哼了一声。

南宫玉韬被打击了,他把身子探过去,一定要孟七七看着他的脸。他指着自己的眼睛,“看到没有,这眼底的血丝?都是这三天熬出来的,表哥我容易吗我?”

孟七七抬眼看了他一下,见他果然一副“纵、欲、过度”的疲劳脸,总是漾着水光的双眸也黯淡了不少,倒也承他的情,低声道:“我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南宫玉韬笑了,“表哥我这么大度的人,才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南宫玉韬…”孟七七忽然唤他。

她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叫他,多数时候都是叫他变态表哥。

此刻听她语气陡然严肃,南宫玉韬也不由得收了脸上的笑容,“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孟七七正经脸,“从我这个方向倒着看你…你真的很像只乌贼。”

南宫玉韬:…

他迅速拉回上半身坐好了。

“总之,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幕后真凶表哥我已经在缉拿中了,你放心吧。”南宫玉韬摸了摸下巴,又道:“我听说你这两天都不怎么吃饭啊,又被我师兄伤心了?”

“滚!”

“哎呀,女孩子不要这么粗鲁嘛。”南宫玉韬歪头想了一会儿,“难道你不想跟马庆忠解除婚约?所以郁郁寡欢了?”

孟七七连骂他“滚”的力气都没有了,对上这种人正常人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叹了口气,只好耐着性子道:“你傻啊。幕后真凶现在还看不清楚。但是让事情照着正常的轨迹发展下去,最后谁得利最多,那嫌疑自然也就最大。”这种以结果看目的的方法,虽然不能保证完全正确;但是在真相隐在一团迷雾中的时候,还是能起到一定的指向作用的。

南宫玉韬被人说傻还是头一遭,他有点新奇的笑了笑,听孟七七这样解释,他点头道:“原来摔一回还能变聪明些。”

“…你滚不滚?”

“就快滚了。”南宫玉韬已经适应了和蠢萌表妹的这种相处模式,闻言也不生气,笑眯眯摸着下巴继续讨嫌,“你心情这么糟,真不是因为我师兄没来看你?”

孟七七:…

“来人啊!把小侯爷请出去!以后安阳公主府,变态表哥与猫不得入内!”她要把变态表哥跟猫一起列入她最讨厌的两样东西。

南宫玉韬终于戳中痛脚、把孟七七刺激到发怒,他志得意满,哈哈大笑着翩然而去了。

孟七七悲愤捶床,这人都什么恶趣味啊!

南宫玉韬走了之后,马庆忠紧跟着又来了。

马庆忠道:“这事情绝对不是我妹妹做的。我了解我妹妹,她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心地并不坏。推你落下城墙,这样要取人性命的事情她做不出来的。”

“真不巧,我跌下去之前,你妹妹才跟我起了口角。”这也是竹绣供词里的,当时马庆茹讥讽孟七七的一句话,给她提供了“动机证据”。

马庆忠急切道:“她就是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她跟你吵了多少回儿?可有一回儿真伤到你了?”

孟七七眯眼回想了一番,觉得马庆忠这根本是在偷换概念。马庆茹没伤到过她,不是她没这个心思,而是她智商手段不够,有心无力——这样能归为心地不坏?

不过这种话也没必要拿出来跟人家亲哥哥理论了,白费力气的事儿嘛。

见她不说话,马庆忠也冷静了些,道:“才出事时,皇上情绪比较激动,我能理解。所以我等了三天,看我亲妹妹被软禁在宫里,也并没有闹什么。现如今,无凭无据,总不好一直将人扣在宫里吧?”

竹绣就是凭据。现在扣着马庆茹反倒是保护她,真要依律行事,马庆茹只怕已经收押待斩了。孟七七心里想着,嘴上已经是懒得跟马庆忠分辨了,她腰疼且心情糟,淡淡道:“你去找我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