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做的很精致,有十多种款式,战天钺微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让他们把店里的口味每种都带了一样,你都尝尝,有特别喜欢的,下次我多给你带点!”

沐行歌坐下,挑了一种放进口中,味道还不错,甜而不腻,她吃了一口就放了下来,反正这么多,每种都尝尝,才不负这人一番殷勤。

又拿了一种,咬了一口不是很喜欢,随手又放了回去,再取一块,抬头看到战天钺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也不内疚,反正她的性格就这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犯不着为了别人的看法勉强自己。

新拿的这块比较适合自己的口味,咬了两口,见战天钺还在看自己,就放了回去,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喜好。

挑挑拣拣,十多种尝了一半就不想吃了,刚想叫宫女来收走,就见战天钺拈起自己咬过的放进了嘴中。

沐行歌瞪他,无法想象他竟然吃自己剩下的。

“我也没用早膳呢,饿了…”战天钺无辜地冲她眨眼,这带了点天真,又带了点委屈的神情让沐行歌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有心想说这表情不适合战天钺,可是他做出来又那么自然。

她无语,捧了茶盅低头喝茶,他爱吃别人剩下的东西就由他去吃吧,关她什么事!

战天钺边吃边看她,见她垂了头,小媳妇的模样就让他莫名地心痒痒的,伸手抓住她的手握在大掌中。

“做什么?”沐行歌一惊,想抽手,可是被他握的紧紧的,根本抽不出来。

“就想这样拉着你!”战天钺回答的理直气壮。

沐行歌斜了他一眼,见他继续吃,可是脸上的满足表情却怎么看也不是享受食物带来的。

这有点像热恋中的人…沐行歌才这样一想就摇摇头把这想法甩开了,战天钺不会对自己用真心的,她别被他迷惑了!

“可惜你有伤在身,否则真想带你出去走走…”战天钺吃完,喝了茶惋惜道。

沐行歌嘲讽地一笑:“你能把我带出宫吗?不怕战擎天追杀你?”

战天钺挑眉,直视着她反问:“你想出去吗?能坚持我就带你出去,让你看看战擎天会不会追杀我!”

“你能带我出去我就能坚持!我还没那么脆弱!”沐行歌和他较上了劲。

“那你先换衣服…我去去就来!”战天钺放开她的手,大步走了。

沐行歌垂眸想了一下,起身找了套简单方便的衣裙换上了,长发编成辫子盘在了头上,本来想用头巾遮上,想了想却没遮掩,不管自己怎么打扮,这张脸都被西溱很多人认识,又何必欲盖弥彰呢!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听到了战天钺的脚步声上楼:“好了,我们走吧!”

沐行歌有些意外,战擎天竟然同意他带自己出去?这两人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呢?

没等多想,战天钺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我抱你下楼!”

“战天钺,我自己能走!”沐行歌反抗着,却被他不管不顾地抱了下去,栖雁阁外战天钺的马已经拉了来,战天钺将她放在马背上,自己紧跟着上了马,就带着沐行歌离开了栖雁阁。

马跑过皇宫,一路的宫女太监看到这幕都惊的目瞪口呆,两人还没跑出皇宫,流言已经传的满皇宫都是。

而才下朝的文武百官,也看到了这一幕,战擎天刚转入后殿听到公公禀告,气得一掌就把禀告的公公打倒在地,怒吼道:“刚才为什么不来禀告?”

“皇上息怒,王爷说了,晚膳后就把沐行歌送回来!他还压了这个…说皇上见了会同意的!”公公顾不上疼痛,翻身跪着双手给战擎天呈上了手中的

令牌。

战擎天一见,怒气没了,抢过公公手中的令牌紧紧捏着,这是先皇赐给战天钺的免死金牌,当年绫妃的事先皇一直有遗憾,几次派人去接战天钺回来,战天钺都不愿回来。

后来战天钺在战擎天手下效力,救过战擎天后,先皇让战擎天把这令牌送给战天钺,意在给战天钺一个保证。

如今战天钺拿这枚等同于他生命的令牌做保证,有两重意义,一是会遵守诺言,二就是把自己的生死给战擎天重新选择…

战擎天捏着这枚意义深远的令牌,心情复杂,哪还顾的上生气呢!

“算了,由他去吧!”战擎天疲惫地挥挥手:“他回来让他来见朕!”

战擎天摆驾回御书房,路上却被庄太后堵住了,庄太后一脸不善,一见面就粗声说:“皇上,颜夕还关在地牢里呢?皇上打算什么时候放她啊?还有,沐行歌不是囚徒吗?钺王怎么有权利把她带出宫去,他当皇宫是什么地方,他的府邸吗?这么嚣张,皇上就不管管他吗?”

两个诘问让战擎天的怒气又上来了,今日早朝,虽然靳家父子都没问这事怎么处理,可是战擎天却心知肚明,这是靳家父子给自己面子,如果自己拖着不办,靳家父子还有后招呢!

就算靳家父子不动,彭夫人那边也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这两者都还好安抚,这出兵南充的彭将军,要是知道这事,那才是最大的麻烦!

想到彭将军,就想到战天钺的话,他是怎么知道彭将军拿不下南充的?这才是战擎天最烦心的事!

听到庄太后的诘问,战擎天满腔的怒气就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也不顾庄太后的面子,怒声道:“太后有问朕的时间,不如去地牢好好教导教导战颜夕,她有做对什么了?踢彭韵,打靳瑛,她们是她想打就打的奴婢吗?她们是朕的官员的女儿,没有她们的父亲兄长为国效力,你去问战颜夕,她以为她的荣华富贵是怎么来的?太后,你曾经也是一国之母,你别告诉朕你不知道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后只知道战颜夕关在地牢可怜,那太后不担心朕的皇位坐的稳吗?”

一番话骂的庄太后没词了,她何尝不知道战颜夕做的不对,可是她存心就是看好戏的,战擎天这还是给她留了情面,没有直接指出她居心不良。

庄太后只能继续扮糊涂,勉强陪笑:“皇上息怒,是哀家所思不够周全,只顾心疼颜夕,没顾及皇上的难处!哀家这就去劝颜夕,让她给彭韵,靳瑛赔礼道歉!”

战擎天听了怒意稍减,冷冷地道:“太后是该好好劝劝她,教教她,身为朕的皇妹,一国公主,不该再这么任性,朕坐不稳江山,她这个公主也不过是平凡人,又拿什么来嚣张呢!”

还是含沙射影,庄太后看着战擎天说完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这是借战颜夕的事警告自己呢!

看来上次刺客的事已经引起了战擎天的怀疑,虽然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证据,可是这事不能再拖了,她要赶在战擎天下手前先下手…

第94章 我的就是你的

“想去哪?”跑出皇宫,战天钺低头问沐行歌。

沐行歌眼睛一转道:“以前没来过你们西溱国都,只听说很繁华,方便的话我想去看看!”

“当然可以!”战天钺一夹马腹,就带着她往国都最热闹的街道上跑去,建安和建兴远远跟在后面,两人都暗恼沐行歌。

让王爷带她去最热闹的地方,不怕王爷现在流言还不够多吗楮?

此时街道正开始热闹,路两边的店铺都开业了,战天钺把沐行歌抱下马,将马丢给建安两人,就和沐行歌并肩逛起街。

沐行歌一头白发很招摇,路两边的人都好奇地盯着她看,有认出她是谁的就在后面嘀嘀咕咕起来,顾忌走在她旁边的战天钺,有人想骂声音都只能压低。

沐行歌似乎没察觉,看见新奇的店铺就走进去看看。战天钺丝毫不觉得无趣,她进每家店都跟着走进去。

“王爷,想买点什么?”有掌柜的认出战天钺,殷勤地走过来询问。

战天钺用下颚指指沐行歌:“本王不买什么,陪她而已!”

掌柜的一看,就说不出话来,沐行歌被押到帝都的时候,他们都亲眼看到她狼狈的样子,这才过了多久,怎么押解她的人就变成她的跟班了!

毕竟见多识广,虽然觉得不对,可没人傻到挑衅战天钺,就转过来接待沐行歌。

沐行歌只看不买,转了一圈就走了出去,一连逛几个店都是这样。

战天钺就笑道:“你只逛不买,是没看的上的,还是担心没银子?”

“两者都有!”沐行歌莞尔一笑:“你也许想说你会买给我,可是本小姐信奉一条原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吃人嘴短,还是别落人口实为好!”

她往前走,战天钺跟了上来,随口道:“我已经把你看成我的人,我的就是你的,谈什么欠呢!”

“那等我真的成了你的人再说!”沐行歌微笑:“世事多变,你不知明日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谁知道你肯定的事会不会变呢?”

这话有玄机,战天钺琢磨着,沐行歌已经跨进了一家玉器店,战天钺抬头一看,微笑,沐行歌很有眼光,这可是整条街上最后,品种最多的玉器店,不巧,还是洛家的店铺。

走进去,见沐行歌已经坐下了,几个小二看到那头白发,谁也没上前招呼,见战天钺进来,才有小二殷勤地迎上来道:“王爷,您来了,今天想选点什么呢?我们大爷,二爷都在楼上呢!您请上楼…”

玉器店洛家的产业,面积很大,建了两层,后面还有花园,贵宾一般都是被迎到后面二楼。

战天钺一听洛无远在,就招呼道:“小歌儿,走,我们后面去!”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你去吧,我就留在这里!”沐行歌笑眯眯地道。

战天钺回头看看她,走过去往她对面一坐,对小二道:“听你们二爷说最近来了新货,挑好的拿过来看看!”

小二看看沐行歌,又看看战天钺,陪笑道:“王爷,您还是去后面吧,这次进的新货还没上柜,大爷和二爷还在鉴赏呢!”

“哦,那我们来的不是正巧吗?去和你们大爷说声,本王可以帮着鉴赏呢!”战天钺不动,那小二为难了,掂量了一下,跑进去叫洛无远了。

一会,洛无远和洛无遥走了出来,一看两人的架势,洛无远脸抽了抽,昨日踢蹴鞠的事还没了结呢,战天钺就把沐行歌带了出来,这是来算账的吗?

老实说,洛无远承认,昨日的事洛轻言做的不地道,可是毕竟是自己妹妹,也不好说她,回来把事情禀告了洛老爷子。

洛老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询问了细节,对沐行歌的事也多问了几句。

“四哥,怎么坐这呢,这里人多烦杂,还是里面坐去吧,我前日得了斤好茶叶,去里面我泡给你喝!”洛无远抢先道。

“是啊,四爷是贵客,哪有坐外面的理,还是里面坐吧!”洛无遥微笑道。

战天钺微微一笑:“本王坐哪都可以,就是小歌儿喜欢这里,她不走本王就只能陪她了!”

洛无远脸又抽了抽,气恼地瞪了一眼战天钺,才转向沐行歌道:“沐小姐也来了,稀客啊!可能沐小姐还不认识我,我自我介绍一下!”

沐行歌微笑着看着他,淡淡地道:“洛家二爷洛无远,师从青龙门,自己名下有五家玉器店,三间酒楼,每年收入在五百万两银子以上,不知道本小姐说的可对?”

洛无远张大了口,他师从何派,除了自己家人,外人都是不知晓的,沐行歌怎么知道的?都知道自己师从青龙,那自己会什么就不用说了!

而自己名下的店,收入有多少,更是连老爷子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沐行歌却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也太可怕了!

“哟,看不出老二你这么有钱啊!”洛无遥调侃着,边好奇地打量着沐行歌。

他知道自己弟弟有店铺,却不知道具体有多少。洛家人的规矩都是除了公共的,都不会随便打听别人的事,他自己也有不少私有的产业,所以洛无远有也不奇怪!

“哪有大哥有钱啊,都是小打小闹!”洛无远这次不敢再小看沐行歌了,陪笑:“沐小姐,你就移步里面去吧,我们拦在这,大哥的人不好做生意啊!”

“我又不买,进去做什么,你们的贵客是他呢!”沐行歌一指战天钺,起身道:“王爷大人,我出去等你吧,你选好了出来!我保证不会趁机逃跑让你为难!”

说完,沐行歌径自往外走,战天钺赶紧站了起来,笑道:“我本来就是陪你上街的,你不买我留下做什么,一起走吧!”

“四哥,沐小姐…都来了就进来坐坐吧,买不买无所谓,大家是朋友,喝杯茶联络下感情也是应该的!”

洛无远一闪拦在了两人面前,嬉皮笑脸地道:“难道沐小姐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沐行歌撩了撩眼皮看看他,似笑非笑:“二爷还是别留我们了,你不知道,我这人有时眼浅,一会要是看上你店里的东西,又买不起,回去一定睡不着,难道二爷想让我晚上睡不着吗?”

洛无远嬉笑:“沐小姐能看上我家店里的东西,那是我洛家的福分,不用买,看上什么拿去就行,算我送沐小姐的!”

“二爷真豪爽,那这个朋友不交我岂不遗憾了!王爷,那我们去后面坐吧,顺便尝尝二爷的新茶!”沐行歌笑语盈盈。

战天钺也笑了,无视洛无远感觉被算计的黑脸,往前带路。

洛无遥看着弟弟跟了上去,微微一笑,只怕洛无远这次要出血了,沐行歌这一番折腾,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了。

虽然感觉沐行歌不是贪心的人,可是洛无遥一时还是无法猜透她的想法,交待了一下掌柜的,洛无遥也跟着上楼看热闹了。

洛无远取了新茶出来,吩咐叫下人去泡,自己在沐行歌和战天钺对面坐了下来,有些挑衅地看看沐行歌道:“店里的确进了些新货,有几样是我们从没见过的,沐小姐要是能说的出来是什么,可以取一样带走!”

“哦,还有二爷没见过的东西吗?这倒要见识一下!”沐行歌点点头。洛家是开玉器店的,洛无远兄弟什么没见过,沐行歌很好奇他们不认识的东西是什么呢?

洛无遥一听,就亲自去后面的房间取东西,一会捧出了一个托盘。

他将托盘放桌上,掀去了上面的锦帕,露出了下面几块丑陋的石头,有一块翻了面,露出了和石头不一样的质地。

沐行歌一见就呆住了,本能地伸手取过了那块石头,将那面不一样的地方凑近来看。

“这是什么?”战天钺见她的神情,也取了块石头好奇地翻看着,这里面的质地不像玉石,的确是从没见过的石头。

“沐小姐知道是什么吗?”洛无远见沐行歌翻来覆去地看,忍不住就道:“我们做玉石很多年,连我家老爷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沐行歌把玩着石头,有些好奇地问道:“这石头是从哪里弄来的?”

洛无远看向洛无遥,洛无遥凝视着沐行歌,犹豫着,他观察的很仔细,从沐行歌第一眼看到石头的神情,再到她认真地察看,决不向洛无远说的不知道。

“听说来了贵客,正好我路过,就上来看看!”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战天钺一见,就起身叫道:“老爷子来了?”

沐行歌抬头,见一个身材和战天钺差不多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他皮肤黝黑,两鬓斑白,可是看气色却很健康,一双眼睛精神矍铄,看人不怒自威。

“老爷子!”沐行歌也跟着战天钺起身行礼,不管怎

么样,在这个老/江湖面前,有礼总比没礼好!

“这位是沐小姐吧!久闻大名了!”洛定呵呵一笑,率先坐了下来:“老夫路过,听说王爷和沐小姐在,就上来打个招呼,都坐吧!我才上楼就听你们讨论那些奇怪的石头,我也很好奇,就一起听听吧!”

洛无遥赶紧把问题丢给老爷子:“沐小姐刚问这石头从哪里来的,老爷子,你给说说吧!”

洛定斜了他一眼,才对沐行歌说:“这几块石头我也不知道具体从哪来,是前几天一个渔民没钱给他母亲看病,送来店里当的,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看着稀奇,他要的银子也不多,就买下了。我问了他从哪弄来的,他说发大水后在河边捡到的,还说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石头!”

沐行歌看出老爷子说的是真话,就思付起来,这石头,她决不会看错的,是钻石,只是钻石在印度虽然已经三千年前就发现了,可是真正流传开采也不过才有一千多年的历史。

这块大陆,她从穿越过来就没见人戴过钻石制品,想来在这时代还没发现钻石呢!

从印度发现钻石后,近三千年来就不断听说有人在河边捡到钻石,那渔民能捡到也不奇怪,只是这钻石还不知道是从哪个年代就落到海中,又在潮起潮落中漂浮了多少年才被冲到河上的!

“沐小姐,这几块石头你要看中了哪块,你可以带走,不管价值多少,老夫都不会后悔!只求告诉老夫一声,这到底是什么!”

洛定见沐行歌沉思着,和洛无遥一样确定沐行歌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不肯说而已,语气不自觉也有些冲了,不喜沐行歌藏着拗着。

沐行歌当然听得出老爷子的不快,一笑道:“老爷子别误会,行歌只是在想该怎么向老爷子解释,不是贪图这东西!”

她又拿了一块起来,两块一起对着老爷子道:“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他山之玉,可以攻石’?”

几人一起摇头,沐行歌看见就放心了,果然这时代还没有出现钻石,她微笑道:“这句话说的就是这种石头,行歌之前听人说过,这种石头是最坚硬的,可以拿来切割玉石!”

“哦,那这种石头叫什么名字?除了坚硬,还有什么用处?”洛无远抢着问道。

“这种石头因为性质坚硬,有人称为金刚石,它如果经过打磨,会发出璀璨的光芒,又称钻石。金刚在天竺语里有个意思,寓意不可征服,将士们觉得它会给拥有者带来勇气,作战时有些人喜欢佩戴钻石,取无往而不胜之意。用在饰品上,会使男人对妻子的爱更深。”

沐行歌说着旋转着两块石头,借着窗边的光线折射给几人看,这没经过打磨的钻石并没有折射出太强烈的光芒,可是在场的人都是懂玉石的,这浅淡的光芒就足以让几人眼前一亮了。

“沐小姐,依你所说,这石头硬度很高,那怎么打磨呢?”洛无遥问道。

“你们有玉石师父吗?”沐行歌问道。

“有,就在下面的地下室,有个老师父是我们这手艺最好的!”洛无远道。

“我们可以下去看看吗?我想看看他的手艺!”沐行歌道。

“当然可以,请随我来!”洛无远一点也没有怕暴露自家秘密的意思,洛定也没反对,五人就一起下去地下室。

战天钺和沐行歌走在后面,他偏头轻咬着沐行歌的耳朵低声道:“你真厉害,我认识洛无远这么多年,也没被他请到地下室观赏过!”

沐行歌一笑,反驳道:“那是你没本事!”

“哟,敢这样说我!”战天钺捏了她的腰一下,手却没放开她,楼梯有点狭小,他担心她踩空掉下去。

沐行歌心知肚明,也没反抗,倒是洛无远回头看见,挤了挤眼睛:“你们注意点,要亲热也别在我们面前啊!”

“小歌儿伤还没好,我这是照顾她,哪是亲热了!”战天钺理直气壮地道。

洛定在前面走,听到这话脸色沉了沉,自家孙女对战天钺的心他知道,战天钺当了自己的面对沐行歌表示亲密,是不是在用这种行为告诉他,他和洛轻言决无可能!

下面地下室很宽敞,东一堆西一堆地堆着没切割开的石头,几个工匠各忙各的,看见老东家和少东家来也不招呼。这也很正常,他们手上的都是精细活,稍微分心就可能毁了一件玉器,所以洛定等也见怪不怪。

洛无遥带头走到尽头,有个老工匠眯了眼在琢磨一块石头,见洛无遥来就举着石头对洛无遥道:“大少爷,你看这石头做个什么好呢?我都想了几天了,还是没头绪!”

“这个不忙,你看我带了客人,她想看看你怎么打磨玉器!”洛无遥指了指沐行歌。

老工匠转头瞥了一眼沐行歌,淡淡地道:“我这里不是让人参观的!”

沐行歌一听也不生气,上前两步,拿过了他手上的石头,那工匠刚要吼叫,洛无遥赶紧按住了他。

沐行歌举着手上的石头看了看,这是一块才打磨了边的玉石,除了一面,周围还全是石头,从层面看,这块石头玉石不多,一边薄一边厚,就算取出来,也只能做点耳坠之类的,值不了几个钱。

沐行歌看着,突然灵机一动,对老工匠道:“师父,我给你点意见你看行不!这玉石不用取出来了,你看,上面这薄的,可以雕个神仙,下面这厚的,雕个坐骑,这后面的石头就是山洞…怎么样?”

老工匠一听,眼睛一亮,从沐行歌手中抢过石头,琢磨了一下就眉开眼笑:“你这主意妙啊,这就什么都不浪费了!”

说着,老工匠没等客人离开,就开始动手打磨。

沐行歌在旁边看着老工匠用雕刻刀轻轻雕琢,看了一会,她转头对洛无远说:“给我找几件工具来!”

洛无远现在对沐行歌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才说了几句话就把目的达到了,给老工匠出了主意,还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的打磨方法,厉害啊!

洛无远赶紧给沐行歌找来了工具,沐行歌找张坐下,就拿起金刚石打磨起来,磨出两个棱角,就用两块金刚石互相摩擦。

洛定和洛家兄弟都睁大眼睛看着,三人都是行家,一看沐行歌这两块石头互相摩擦比用雕刻刀快多了,三人这才相信沐行歌说的没错,这金刚石的确可以攻玉。

等沐行歌磨出一个角,不用吩咐,洛无远就给她找来了一块雕废的玉石,沐行歌在玉石上划了几下,玉石整整齐齐被切开了,边角光滑齐整,比用刀弄出来的好太多了。

沐行歌也不得意,低头继续打磨,这三伏天,又是地下室,一会她额上就有汗水掉了下来,眼看快滴到眉间,一只手伸了过来,用帕子将她的汗擦了。

沐行歌抬头,看见战天钺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他帮她把另一边的汗水也擦了,递过了一杯水。

“谢谢!”沐行歌手上脏,只张嘴。

战天钺自然地就将水盅凑到了她嘴边,给她喂了水。

洛家三人目睹了这一幕,谁也没说什么,心里却出奇一致地想,洛轻言没机会了。他们认识战天钺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说从来没见过他为哪个女人做过这样的事!

而且做的如此自然,好像他已经无数次做过一般,丝毫没有勉强,也没有违和感…

第95章 逢场作戏而已

沐行歌一直打磨着金刚钻,四人都耐心看着,时间一点点消磨,没人不耐烦。

那几个工匠除了老工匠做完手中的活都好奇地围过来看,几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打磨方式,满腹的疑问,可是看老东家都默不作声,几人也不敢发问,都耐心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