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洛无远悄悄地偷看着彭韵,见她哭的伤心,无奈地撇了撇嘴,至于吗?闹了一天还哭,楼子里的女人可不像这样,碰一碰又不会死!

好吧,就算她是良家妇女,可他都保证不外传了,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不说,她不说,谁会知道这事呢!

“二爷…”下人在远处叫他,洛无远赶紧窜了过去,低声问道:“什么事?”

“钺王爷派了个人来找你,让你去他府上,说有事相商!”下人禀道。

“没说其他的话?”洛无远紧张起来,要是被战天钺知道自己动了彭韵,决不会让自己轻易躲过的,一定会让他娶彭韵的。

“没,那人传了话就走了!也没问其他!”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洛无远站着想了一会,又走了回去,不耐烦地敲了敲门道:“彭韵,想好了吗?你要是没想好就留在这继续想,我有事要先回城了!”

他等了一会,不见回答,耐心耗光,转身就走。

门吱呀一声开了,彭韵走了出来,细声道:“我们谈谈!”

洛无远听到心下暗喜,果然女人还是不能惯的,他转身走了回来,彭韵已经率先走了进去。

“说吧,你要我怎么补偿?”洛无远大方地问道,只要彭韵不是要洛家,给多少钱他都无所谓。

“你说你决不把昨晚的事告诉别人,是真的吗?你怎么保证?”彭韵冷静地问道。

“我发誓行不,如果我把昨晚的事告诉别人,就让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洛无远赶紧举手发誓,开玩笑,他还怕自己家老爷子知道这事逼他成亲呢,怎么可能自己说出去!

“好,我再信你一次!洛无远,如果你敢把昨晚的事告诉别人,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彭韵点点头道:“好了,送我回去!”

“就这么简单?”洛无远难以相信地睁大眼,只要一个保证?这女人傻了,不知道自己有的是钱吗?

“对了,还有件事!”彭韵叫道。

洛无远嘲讽的笑就涌了上来,果然这女人和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我这身衣服都被你弄坏了,给我找一身一模一样的来,我不想我母亲怀疑!”彭韵垂头,沮丧地拉了拉被洛无远扯的破破烂烂的衣裙。

洛无远随着她的目光一扫,看到她裙子上还有干了的血迹,一拍脑袋,他怎么忘记了这事。

“你等着,马上找来!”洛无远匆匆出去,不一会就带来了新的衣裙,和彭韵穿的一模一样。

“我已经让人送了热水去隔壁,你去洗洗吧!”洛无远陪笑道。

彭韵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走进了隔壁。

“呼…”洛无远舒了口气,这样解决真是太完美了,想了想,虽然彭韵不提,该给她的还是得给。

洛无远赶紧跑到自己房间,从密室取了一叠银票出来,大约二十万左右,这点钱够弥补彭韵了吧!

回来,彭韵已经洗好,穿戴好站在院子里,那模样和昨天参加宴会也没什么两样。

“给,这些银票算弥补你的!”洛无远大方地递给了她。

彭韵看看他,伸手接了过去,洛无远心下暗嘲讽,表情还没显露出来,彭韵连银票带手就狠狠地拍到了他脸上…

“啪”一下,打的洛无远两眼冒星星,他根本没想到彭韵会打自己,哪有防备。

“洛无远…这些银票留着你去买棺材吧…我诅咒你,再上楼子染那些肮脏的病,断子绝孙,没人送终…”

说完,彭韵转身飞跑出去,等洛无远反应过来追出去,早不见了彭韵的身影。

“你这丫头真歹毒,好歹一夜夫妻百夜恩,怎么就咒我断子绝孙呢!”洛无远呵呵一笑,回去收了银票,不放心,还是赶了回去。

他快马加鞭,赶到彭家还不见彭韵回来,只见彭家门口进进出出的下人一脸焦急,他躲进了对面的茶楼留心看着,大约等了一个多时辰,见两匹马跑了过来,前面的是彭韵,后面的竟然是连子夜?

呃,洛无远有些心虚,彭韵不会和连子夜说什么吧!

“小姐回来了!”对面彭家的下人一声叫,只见彭府冲出了两个人,前面的是彭夫人,彭韵一见就赶紧下马扑上去:“娘…”

“韵儿你跑哪去了,你不知道娘担心死了吗?”彭夫人怒道。

“娘,我昨晚追小白去了,结果迷了路,在山里转了半天,还是遇到了打柴的才找到路回来,结果在半路遇到了连将军!”彭韵心虚地道。

“姑母,韵儿回来就好了,她一定累了,有话我们回家说吧!”跟在彭夫人后面的瘦高的少年廖世源见很多目光投过来,就轻声建议道。

“嗯,我们回家说!”彭夫人挽着彭韵走了进去,廖世源彬彬有礼地谢过了连子夜,就跟着走了进去。

洛无远在楼上看的分明,彭韵看到廖世源那一刻,身子抖了抖…

有名堂…洛无远在心里嘀咕,早听说彭韵家来了个进京赶考的表兄,听说才华横溢,彭夫人还张罗着给他介绍了几位大人指点,

指望今科夺魁,难道这人就是彭夫人看上的乘龙快婿?

想着,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彭家的门关了,就起身去战天钺府上了。

***

钺王府。

战天钺已经把自己手下几个副将都叫了来,各自做了安排,等人走了半天,也不见洛无远来,战天钺就去书房处理事情。

洛无远晃进来,战天钺抬头一看到他,忍不住就笑起来,洛无远眼睛黑黑的,像是被人打了,鼻子唇角也带了淤青,说不出的滑稽。

“谁让你吃亏了?”战天钺挤兑道:“难道昨晚遇到了高手?”

洛无远心虚,勉强一笑道:“你还说呢,如果不是因为你,爷怎么会吃这样的亏!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了,遭了暗算都不知道!”

“哦,可本王怎么看你倒像春风得意的样子呢?”虽然狼狈,可那种愉悦却无法掩饰。

“那是,怎么着也不能白吃亏啊!自然要好好利用啊!”洛无远往椅子上一坐,抓过战天钺的茶水就灌了进去,顺便转了话题:“叫我来有什么事?”

“我后天出征南充,彭将军的副将投奔了南充,彭将军下落不明,两个儿子被俘了!我叫你来,是想你帮点忙…”

“什么,彭将军败了?”洛无远这才知道这事,大张了嘴,脸色有些变了。彭韵知道这事吗?她昨晚才出了事,要是听到父亲兄长出事,她受得了这打击吗?

“嗯,西溱还失了一个城池,战擎天没办法,才派我去!”战天钺冷笑道。

洛无远脑筋就转开了,联想到昨晚的事,他顿时就想明白怎么回事,冷笑了一声:“为了证实他的猜测,他连社稷的安危都不放在心上了,费尽心机导演了这出戏…四爷,昨晚你要是中了计,那今天这世上就没你了!对了,昨晚你和沐行歌心想事成了?”

战天钺微笑地颌首,洛无远瞪了他一眼,忍不住挤兑道:“这场戏里你和阮依雯都捞到了好处,就可怜我们这些陪唱的,跟着趟了一趟浑水!”

自己还无所谓,彭韵是最大的受害者,洛无远不知道怎的,替彭韵觉得冤枉。

“行了,你也没什么损失!别给我叫苦…来,说正事…”战天钺收敛了笑,拉着洛无远细细讨论起计划。

商量完毕,洛无远随口问道:“彭家知道这事了吗?”

战天钺摇摇头:“明日早朝才会公布,战擎天不可能今天说出来的!他还要准备一番!”

洛无远冷冷一笑:“我替彭将军不值,他浴血沙场,你们这些皇家子弟,没想着他受的苦,还算计他的家人,我是彭将军的话,我也投了南充算了!”

战天钺当他说气话,摇摇头不理会,洛无远更气,瞪着战天钺道:“如果你做了皇上,也是这样对臣子,我洛无远就没你这个朋友!”

战天钺这才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了?以前你都不管朝廷的事的,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

洛无远被问的语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战擎天、战天钺做什么他都不管,反正只要不危及到洛家,他喜欢和谁做朋友就和谁。

他自己做事都是亦正亦邪,没有明显的善恶之分,今日的确有些反常。

“没…就想着那么多士兵被俘,战擎天不管不问,还弄出这么多事有些气恼,替他们不值而已!行了,我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洛无远说着转身就走。

战天钺疑惑地看看他的背影,转念一想也许身在局中,洛无远比常人多了些感慨,这也正常,换了他也气恼。他要想的事太多,就把这事放到了一边。

洛无远出了钺王府,径直回了自己的园子,进门就闷闷地倒下就睡,可是毫无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等天黑睡不住,索性起身又走到了街上。

月汐楼这条街灯火通明,两边楼子里莺歌燕舞,热闹非凡,洛无远本想找家楼子进去乐呵乐呵,可是走到门口,又没兴趣进去,转悠了出来,不自觉又走到了彭府。

彭府大门紧闭,毫无动静,洛无远有些好奇,要是明日知道彭将军出事,彭家人会怎么样呢?彭韵又会怎么样呢?

洛无远转了一圈,来到了彭府后面的巷子,看到里面黑漆漆的,他心一动,看看四周无人,腾地一拧身就

上了围墙,掠了进去。

落下借着月光看清是彭府的后花园,几座小院包围着后花园,虽然有些紧凑,却布置的错落有致。

彭韵住哪呢?

洛无远偷偷转了一圈,看到了最西面有个两层的小楼,亮着灯,粉红色的窗帘随风轻飘,他心一动,掠上了屋顶,伸脚倒勾着屋檐,悄悄探下了头。

这一看,就见彭韵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双手托着腮,她已经换了衣服,一件粉红色的衣裙,头发湿湿地披在肩上,似乎才沐浴出来。

烛光照着她的脸,粉粉嫩嫩,洛无远看的有些着迷,这丫头不泼辣的时候还是小美人一个啊!

正看着,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韵妹,还没休息吗?”

彭韵慌乱地站了起来,紧张的差点把桌上的茶盅打翻了。

“世源哥,有事吗?”她对着门那边叫道。

“没事,就是看你晚膳也没吃多少,有些担心,过来看看…我可以进来吗?”廖世源问道。

“我已经睡下了,世源哥别担心,我今天就是太累了,明天就好了!”彭韵勉强道。

“哦,没事就好,那你早些歇息吧,我回去休息了!”廖世源点点头,脚步声离开了。

彭韵站着,听到脚步声才松懈下来,呆呆地站了一会,就扑到床上,抓了被褥捂着自己的头,压抑地哭了起来。

洛无远耳尖,听到她压抑的哭声,心就跟着揪了起来,又是恼怒又是气急,这廖世源这么晚不休息,跑来彭韵闺房探望,真是关心她晚膳吃的少吗?别人不关心,他凭什么关心?

还有这女人,刚才不哭,他来后就哭,这算什么?

听着彭韵一直哭,洛无远本想冲进去嘲讽几句,可是不知道怎么想到了彭将军的事,他又迟疑了,彭韵遇到的伤心事已经够多了,自己这样做,不是落井下石吗?

算了算了,就看在一夜夫妻百夜恩的情分上,不和这小女人计较了。

他又看了一会,见彭韵还是躲在被子里哭,怕她闷坏了,就随手掏了一枚暗器射到了对面的柱子上,等彭韵惊吓地跳起来查看,他悄悄溜走了。

“谁?”彭韵找了一圈,没见人,只见柱子上镶了一枚打造精致的梅花镖,她看了半天,确认上面没毒才取了下来。

这什么意思?打了支镖进来,不伤人不露面,这是为什么?

她抹干了泪痕,拿着镖凑到烛光下细细看,这镖不是寻常的铁做的,是稀少的玄铁做的,黑里透青,铮亮锋利,打这样一支镖差不多要一百两银子,谁这么奢侈用这种玄铁做镖呢?

镖上没有标记,彭韵把玩着,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洛无远!

只有这混蛋才会用这么贵的镖,银子多了脑袋也烧了…

彭韵反应过来又气又急,这混蛋还不肯放过自己吗?跑来自己的闺房示威吗?她有一瞬间想尖叫,把自己的委屈和对洛无远的恨都叫出来,可是一想到母亲憔悴的样子,彭韵压住了自己的冲动…

不,不能再让母亲担心了,这些天没有父亲兄长的消息,母亲已经很焦急了,她不能再给母亲添乱。

洛无远,你这混蛋,你等着,你再敢来,本小姐一定要让你好看…

第106章 你就吃定了我

栖雁阁,沐行歌和彭韵一样呆坐在桌前,对自己被战天钺占了便宜,沐行歌虽然恼怒,可是却没放在心上,因为和这个相比,自己的性命和自由才是大事俣。

青青已经把战天钺的话转述给她,让沐行歌有些绝望的是,战天钺说对了,她不是能轻易地走掉的。

宫里暗夜安排的人已经传不进消息,青青和她都成了真正的囚犯。

沐行歌不知道华子衿安排接应的人遭遇了什么,是败露了,还是见势不妙先隐藏了,她只知道,战擎天对自己的防备更严了。

下午晚膳前战擎天来过一次,他目光阴隼地看着她,劈头一句就是:“沐行歌,朕一次次姑息你,可不是朕真的怜惜你的才华,如果朕想要,比你聪明的谋士多的是…朕留你一条命,只是因为你是沐行歌…你懂吗?”

“我不懂!”沐行歌冷笑道:“你都说了,比我聪明的谋士多的是,我看不出有这名字的人又有什么特别?穆”

“嘿嘿…不特别吗?沐行歌,你别当朕真的是傻子…如果你非要朕点明,朕就给你点提示…比如说这次这些蛇的出现…还有,朕今日听到了的一个消息,被关在朱崖岛的武康带兵回到了北俞…”

战擎天嘲讽地看着沐行歌:“朕这一生很少佩服人,女人更是,可朕第一次佩服你这个女人了!被关在西溱,手还能伸到北俞,还能在西溱的皇宫兴风作浪…你说朕该不该对你另眼相看呢!”

沐行歌故作无辜地睁大眼:“你说的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你的皇宫…昨晚那些事,没有你的允许,怎么可能演出来呢?说起这,我还是受害人呢!”

“沐行歌,你别给朕装傻!”

战擎天猛地一伸手,捏住了沐行歌的下颚,森冷地说:“如果不是战天钺要你…你觉得你还能坐在这和朕装傻吗?这些事和你没关系…哼哼…等朕揪出你在皇宫的人,当着你的面将她们剥皮抽筋,你就知道有没有关系了!”

沐行歌下颚被他捏的疼痛,却很淡定地道:“你想抓就去抓啊,我无所谓,只是奉劝你一句,每次上演捉奸的戏真的很无聊,有本事就换点新的戏码,你不怕被人笑话,我都替你累!还有,下次再演这样的戏就别请我了,我看烦了!”

“混账…”战擎天挥出一掌,击在了沐行歌腹部上,沐行歌顿时被打的撞到了对面墙上。

她滑坐在地上,伸手抹了抹溢出来的血迹,淡淡一笑:“恼羞成怒了?怎么不打脸呢?这是给战天钺面子还是给我呢?”

战擎天冲过来,沐行歌扬起脸对着他:“打啊,反正你言而无信不是第一次了…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能打多惨…战天钺明天来看我,一定会高兴的…”

战擎天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此时正是用战天钺的时候,为了这女人和战天钺闹翻不值得。

他改打为抓,捏住沐行歌的下颚冷笑:“找到靠山了?还是凭昨日的床上功夫迷惑了战天钺?沐行歌,你就是个贱人…朕没看错你!你以为凭你这具被贺兰嵛用完就扔的身体真能迷惑战天钺吗?他只不过利用你配合着朕演了这出戏,你还真以为他看上你了吗?”

沐行歌被他骂的一文不值也不恼,淡淡地看着战擎天:“既然我像你说的那么不堪,那皇上为什么不试试呢,杀了我…看看战天钺会怎么做?”

“朕会杀了你的!等战天钺打不下南充的时候…所以,沐行歌,为了你,为了你想攀附的战天钺,你有多少能力就去用吧,打下南充,你还有活命,逃出西溱的机会…打不下,你有多少才华都只能和你的骨骸一起埋葬了!”

战擎天大笑着放开了她,丢下了一句警告:“在此之前,别再想逃出去的事,沐行歌,朕不是说说玩,在战天钺回来之前,你敢逃跑,除非你跑的掉,否则被朕抓到,朕就打断你的腿,杀光你身边这些人…别以为朕不知道这里有人已经换成了你的人,朕虽然不知道是谁,可杀光总没错…记住了!”

战擎天得意地笑着走了,沐行歌随后发现,栖雁阁外多了几倍的侍卫,而且都是高手,她无语,战擎天这次动真格了,说不姑息她就真的不姑息她了!

晚膳也是御膳房送过来的,里里外外的食盒都严加检查,栖雁阁的宫女都不能出去,也没人能进来,这次是彻底被禁锢了。

沐行歌得不到外面的消息就如瞎了眼一般,哪还有心情去想失了贞洁的事。

闷闷睡了一夜,早早就起来,等着战天钺早朝过来探视自己,这人现在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不管怎样,先利用他出去,以后这笔账再慢慢算吧!

等了许久,早朝都结束了半天,还没见战天钺来,沐行歌第一次对自己失去了信心,难道战天钺也和那些男人一样,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得到了就失去了兴趣?

胡思乱想着,又觉得自己可笑,本来就不该对他抱有什么希望,这人和战擎天一样狡黠多端,她凭什么以为他会帮自己呢!

午膳用后,战天钺还没来,沐行歌彻底放弃了,带了另一个宫女平蕙下去池塘边散步。

青青不能多用,这是自己的实力,她不能让战擎天盯着她,以后,这几个宫女她都会轮番重用的,虚虚实实,让战擎天拿不实。

平蕙看着有些机灵,之前送进来的关于她身份的调查也无懈可击,贫民人家的女儿,有父母兄妹,家里穷才卖进宫做宫女的,之前在御膳房帮厨,出了点小差错就被罚到了浣衣局。

沐行歌在池塘边的凉亭中坐下,平蕙静静地站在后面。

池塘里的荷叶都枯萎了,看着有些萧瑟,沐行歌看见有些惆怅,难道自己的命运就像这荷叶,无法摆脱被囚禁的命运就像这些荷叶慢慢枯萎吗?

不…她不甘心啊!她一个现代女子,按穿越文的定律,不是该风光无限地活出精彩吗?怎么可能就这样结局了!

别放弃,一定还有希望!

正勉励着自己,就听平蕙一声轻呼:“王爷来了…”

战天钺…沐行歌刚要转身,就被一人从身后抱住了:“小歌儿…本王来看你了!”

他的唇无所顾忌地吻在了她后颈上,沐行歌浑身一僵,本能地伸手,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呵呵…怎么又打人呢!”战天钺一偏,伸手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平蕙都还没看清,就见战天钺几个起落,就带着沐行歌飞上了楼。

王爷武功好高啊!平蕙羡慕地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自己怎么就没福气得到王爷的青睐呢?她对着水潭照了照,明珠皓齿,身材高挑,一点也不输给沐行歌啊!

楼上的战天钺才没空去想自己的行为给这个宫女带来的幻想,一进门就压着沐行歌在门上吻了下去,沐行歌紧紧地抿着嘴,战天钺撬不开她的唇,磨蹭了一下才无奈地道:“生气了,是不是怪本王没早点来看你?”

“滚开…”沐行歌一把推开了他,昨日被战擎天打伤的肋骨,被他压着就疼痛起来,想到这些都是拜他所赐,她哪还有好口气。

“战擎天打你了?”战天钺一看她的脸色有些白,就沉下了脸,拉过她问道:“打哪了?我看看!”

虽然很想借此撒撒娇,离间两人,可是这实在不是沐行歌的风格,心里还气战天钺呢,让她撒娇,就算是假的,她也做不出来。

“不用你假惺惺!王爷大人,只要你离我远点,少把我搅进你们兄弟的破事中,我就感激不尽了!”

沐行歌拍开他的手,走到了窗边,一指远处:“看到了吧,拜你所赐,我连出去转转的自由都没了!”

战天钺见她不愿让自己检查,脸色更难看,走过来端详了一下她的脸,脸上没伤,那就是内伤了,他捏紧了拳又松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不容她挣扎地拉进自己怀中拥着。

“放心,我会给你出气的!”他的女人,可不是战擎天想动就能动的,他走之前会让他明白这个道理的。

“别…我怕又成了被你利用的借口!”沐行歌挣扎不动,把头往后仰了仰,嘲讽地一笑:“王爷只要离我远点,我的麻烦就少多了!”

“小歌儿…”似乎没听到她的话,战天钺的眼盯着她绷直的脖颈和优美的下颚,想起她的美味,让他喉间一阵干渴。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眼前突然一黑,沐行歌的手遮住了他的眼,他一愣:“怎么了?”

“再看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沐行歌凶悍地说道,她已经看见他掠夺的眼神,那被欲望充斥的眼神让她又气恼又觉得耻辱。

战天钺低低笑起来,她柔软的手覆在眼上的感觉很舒服,他怎么能听不出她故作的凶悍呢!

“我瞎了谁保护你呢?”他柔声问道。

“别扯这些了…说吧,你有多少把握打下南充?”

如果她非要被囚禁到他得胜回来,她想知道刑期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