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抢先一步抬手堵住他的嘴,蹙眉道:“别说了……我要尿尿!快点牵我去!”

宋辰嘴唇又一动,从良又赶紧催促道:“快快,我肾不好,一憋狠了容易抽风,你不是见识过了,快!”

宋辰眉角抽搐,到底是没再往下说,从床柱下扯出了锁链,捏在手里。

从良这一次光明正大的拖着锁链到楼下放风,宋辰跟在她身后,虽然这有点像遛狗现场,但是从良心理没障碍。

实话说,她还挺喜欢宋辰把她栓起来,可能是她的萌点歪,觉得这样好像她就是宋辰的私有物,还挺享受的。

——来自一只钢牙小兔叽的囚禁。

ps被囚禁者每天都小心翼翼,生怕劲大了把链子绷断。

从良慢悠悠的去了后院的茅房解决完,慢悠悠的回来,在宋辰要把她送回楼上的时候,提出了要求。

“我饿了,你做饭,我能不能在这等着?省得你还要费劲儿端上去……”从良挠着楼梯的扶手,见宋辰不吭声,又赶紧指着前厅道:“我可以一边擦地板一边等!”

宋辰面无表情的看了从良一会儿,松开了手中的链子,从良跟被主人放了脖绳的狗一样,拖着链子在屋里哗啦啦哗啦啦的“撒欢”。

不光在宋辰做饭的时间里把前厅的地板擦了,甚至把一些散乱的布匹也都推放整齐。

从良见宋辰的成衣都是叠着的,又捡着比较具代表性的样式,铺陈在案子上几件,方便等会开门有客人来挑选。

做完这一切她洗漱好,又哗啦啦的拖着链子走到后堂的厨房,站在宋辰的后头,看着他做手擀面。

“我大宝贝儿在做手擀面,”从良美滋滋的靠着厨房门,打开跟系统的连接显摆,“手艺简直绝了,你是吃不着喽!”

系统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面条了,闻言连话都没接,就愤怒的掐断了连接。

从良站在宋辰的身后,见他掀开锅,把面条下到热气蒸腾的锅里,见他拿着筷子歪头躲避热气翻搅的样子,走上前从身后抱住了他。

“宋辰,”从良闷在他的后背,轻轻的叫他。

宋辰站在锅前面,手里翻搅着没停,没有挣扎,也没有开口,他有些晃神,有些事其实已经不用确认了……

“好香啊……”从良搂着宋辰,没松开,心想一个胳膊也不是没好处,你看这不就拿着筷子,空不出手推她了么。

面条煮好,宋辰用面汤化了一点盐水浇上去,没有卤子也没有油花。

云丑那一世煮粥都能煮出柴火味,从良都照吃不误,盐水面她更不挑,两人连个桌子也没用,就端着面碗,坐在楼梯口台阶上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宋辰吃了一口,转头看从良,见她整个人都要埋进碗里一样,弓着腰,吸面的声音比他还大。

身上穿的是他亲手缝制的衣衫,头顶不是繁杂一丝不苟的女髻,而是一个歪歪扭扭男髻,脸上照旧不施粉黛,干干净净。

从良吃下去半碗,见宋辰正在端着碗发愣,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快吃啊,我跟你说,早餐很重要的。”

“像你这么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身上也就屁股有点肉,搂着硌人,摸着硌手……”

宋辰顿了下,抬手朝她脑袋举筷子要抽,从良赶紧求饶,抓着宋辰的手腕赔笑,“唉唉唉!吃饭不能动手啊。赶紧吃,赶紧吃,一会凉了。”

宋辰挑了一筷子刚放嘴里,从良就又欠嘴道:“况且我也没摸几下,还搁着衣服呢……”

“咳咳咳咳……咳咳……”宋辰背过脸冲着墙咳嗽起来,从良赶紧放下碗筷给他顺后背,“不说了,我肯定不说了,你好好吃。”

宋辰端着碗斜眼看她,脸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咳,还是因为又让从良给气着了,有些潮红,唇上因为吃东西,亮晶晶的。

从良心口又砰砰的跳起来,面上却一本正经的问:“你觉不觉得,面有点咸啊?”

宋辰让从良这一会儿一模样儿,弄得有点无所适从,只能下意识的跟着她的话走,慢半拍道:“……没觉得。”

“我怎么觉得有点咸?”从良悄悄把碗放在了一边,凑近了宋辰,宋辰还真的傻乎乎的又吃了一口,仔细咀嚼咽下去,然后对着一直盯着他的从良道,“……不咸啊。”

“不咸么。”从良看着宋辰的眼睛,悄默默的又凑近了一点,“我觉得很咸啊,你要不再尝尝……”

宋辰眨巴了下眼睛,又挑了一筷子,正要吃,被从良用手指勾住了下巴。

“会不会你碗不咸,我这碗咸,”从良距离宋辰只剩不掉一拳的距离,盯着他的双眼,“你是不是把我这碗的盐故意放多了?”

宋辰终于反应过来,从良是在无理取闹,但还是说道:“你不是站在厨房看着我放的么,两碗我放的一……”

从良凑到宋辰的唇边,用自己的唇轻轻碰了下,宋辰的端着碗整个愣住,睫毛狂抖。

“咸吗?”从良用唇贴着宋辰的唇低低的问,“你好好尝尝……”说着又向前凑了一点,把两人的唇压实,狠狠的在宋辰的嘴唇上“啵!”了一口。

然后在宋辰反应过来之前,贼笑着站起身就往楼上跑,唇上傻小兔叽软软的触感,美的她心都飘起来了。

只是她光顾着跑,忘了她脚上还拖着老长的链子,宋辰反应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正向楼上托的链子,狠狠拽了一把。

正在“飘”的从良,脚腕被一扯,登时身子失衡,趴在了台阶上,差点磕掉门牙。

宋辰抿着唇气呼呼的端着两人的碗去了厨房,看都没再看从良一眼,从良摔在台阶假模假式的痛哼了几声,就翻过身躺在台阶上无声的笑了起来。

把碗放在水盆里,宋辰哆嗦着手往盆里加水,眼神不落实处的乱飘,脑子里嗡嗡嗡的全是咸吗咸吗咸吗咸吗——你好好尝尝。

等到盆里溢出来的水顺着案台流到他的鞋上,把整个鞋都淋的湿唧唧的,宋辰才放下水瓢,低头看向盆里。

水还在往外头溢出来,盆里飘着他刚才那半碗没吃完的面条,一根根排队似的,也跟着水出溜到案台上。

宋辰松开紧抿的嘴唇,唇上奇怪的触感似乎还在,软软的,热乎乎的,还带着一点点的——咸。

他站了一会儿,伸手截住争先恐后从案台企图往地上出溜的面条,抓着扔进回了盆里,闭了闭眼,叹了口气,把盆里的两个碗筷捞出来,端着满满的一盆水飘面,泼在了后院。

宋辰没有真的接触过女人,别说亲吻,连他主动去抱都没有过,他的妻子嫌弃他残疾,嫌弃他窝囊,不肯跟他圆房,也不肯跟他好好的过日子。

宋辰拎着盆站在后院,自嘲的笑了下,他刚才,并不是躲不过的,只是当时两人的状态与气氛,和他曾经无数次的期待的夫妻生活,诡异的吻合,让他根本生不出抗拒的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宋辰:我被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玩意给亲了,=(:з」∠)_

从良:……什么?玩意?

第128章 修罗场之独臂小裁缝

从良身为一个完全合格的被囚禁者, 心满意足的“啵”到宋辰之后, 乖乖的回到了楼上, 并把自己栓回床柱上。

宋辰一顿饭没吃消停, 收拾好厨房,把店门打开,站在楼梯口朝二楼的门上看了一会儿, 抿着唇迈步走了上去。

推开门见从良又把自己栓回柱子上,并且正拿着他昨晚缝制了一半的那件衣衫在缝的时候,他又没忍住晃了下神。

从良转头看他, 脸上满是得逞之后的荡漾笑意,屋子里没开窗,透过油纸窗扉映进来的暖黄色晨光, 打在从良的侧脸, 给人无比温柔的错觉。

“夫君,”从良见宋辰过来, 率先开口说:“不如你教我做衣裳吧, 等我学会了,咱们以后一起做, 不是更快?”

宋辰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接二连三的被击中,这些他曾经对妻子的臆想,今天这个女人身上几乎看到了全部。

最后他没有吭声,转而先收拾昨天从良的洗澡水,一桶桶的拎下去,又洗刷好了浴桶, 最后擦好地,端走了从良泡在水盆中的衣裳。

从良低头假装十分认真的缝衣裳,在宋辰端泡着衣裳的水盆下去之后,针尖儿戳到了自己的手上,血珠冒出来,被她吮掉,有点嗓子发紧。

昨天的电击和失禁,绝对能列为从良几辈子的黑历史之首,那套衣裳泡进水盆之前,她洗了好几遍,还仔细的闻过了,应该……没有腥臊味。

宋辰把衣裳洗好晾在后院,这才又上了二楼,从良老脸有点发热,不怎么好意思抬头看他,只假装专心致志的缝着手里的上衣。

宋辰站着看了两眼,朝前走了一步,按住从良缝的来劲儿的手,清了清嗓子,道:“缝错了……”

从良:“……”

“哈哈哈哈哈哈……”在系统无情的嘲讽大笑中,从良飞快切断了联系,抓住宋辰的手,带着讨好的笑容的抬眼看他。

今天……”宋辰拽出手,看着从良说:“今天到楼下去做衣裳,顺便看店。”

从良的笑容眼见着垮下去,宋辰顿了顿又道:“你也一起吧,上午我要去从家交衣裳的样子,”宋辰说:“你在楼下看店……行吗?”

“行行行,行啊!”从良喜形于色,及其自然的勾住宋辰的腰,把搂过来,“你多久回来啊,我一个人在家想你了怎么办?”

宋辰挣开了从良,脸色有点发红,从怀里摸出一把小钥匙,蹲下要给从良解脚上的小锁头。

从良心中一慌,把脚上朝裙子里头一缩,“别,别费劲了,”从良搂住宋辰的脑袋,朝怀里一揽:“不用解了吧,就这么锁着吧,挺有情趣的……”

她昨晚上在被窝里鼓捣,把带着小锁头的哪一段给整折了,现在还在褥子底下压着呢,她伸手捏过宋辰手里的钥匙,低头朝着宋辰的耳朵上咬了一口,低声的调情伴着潮乎乎的热气,一起往他的耳朵里吹:“我特喜欢被你锁着……你锁都锁一回,还什么都没干呢,解开多可惜啊……”

从良的目的是转移宋辰的注意力,宋辰确实也受不住她这种撩,缩着脖子在地上横着蹦出好几步,才满脸通红的站起来瞪着从良。

见他那模样,从良好容易才忍住喷笑,勉强收敛起一脸荡漾,正儿八经道,“不闹了。”

从良把桌上的成衣和布料线团,都划拉抱起来,转瞬间又换了一副面皮,也学着小兔叽的样子,眨巴着两个大眼睛清纯无害的看着他,“走吧夫君,你去把床腿儿上的链子解下来,咱们去楼下。”

宋辰把床腿上的链子接下来,远远的跟在从良的后头,看着托在地上哗啦啦的链子,思绪有点发飘。

刚才他其实一眼就看清了,她脚上已经没有那把小锁头了,宋辰早就知道她自己能解开锁链,就凭能搁着院子把对面窗户都抡碎的能耐,他打这细细的锁链,估计一扯就会断。

再说方才端着衣裳下楼去洗漱,宋辰发现那衣裳是洗过的,而且,他想起早上洗碗的时候,才朝盆里添了两瓢水,洗碗盆的水就溢出来了。

这一切都说明,他昨天不在家的时候,她不光解开了锁链,去井里打了水,自己洗了衣裳,还打算洗碗,后来大概是怕他发现,才又重新恢复了一切,掩盖了痕迹。

明明轻而易举的挣脱了,却还要费力的掩饰,不让他察觉,图什么呢?宋辰在心中疑惑,脑中闪过她刚才在楼梯上亲吻他的样子,突然心念电转,难道是图他的阳气吗?

但是这个念头转瞬被他否认了,宋辰不由得抬起手臂,腕起一截袖口,露出有些清瘦的手腕,相比于男子阳刚之气,他这副身板,真的不够看,况且凭借能将凳子抡到对面楼的怪力,要是图他的阳气,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早就被吸干了。

他的妻子,真的被害死了?还是面前这个女人只是将他妻子藏起来,幻化成他妻子的样子?

宋辰看着从良脚步雀跃的走下楼梯,想着这一切,都会在今晚之前见分晓,心中不由有些忐忑。

他并不是多么舍不得他的妻子,如果可以,宋辰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她,只是无论怎样,他的妻子无论是被害死,还是被藏起来,他都得搞清楚,即便她从来没对宋辰有过一丝好,宋辰也无法在分明得知眼前人不是她的时候,还装作不知道。

脑中纷乱的思绪太伤神,宋辰走路便有些漫不经心,眼看就剩两阶台阶,冷不防一脚蹬空,整个人朝着地面扑上去。

眼看膝盖要跪在地上,宋辰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然后他整个人被稳稳的捞住,稳稳的。即便他有些瘦弱,但他一个成年男子凌空下扑的力度,一个彪形大汉伸手来接,也要被冲的向后两步。

然而他被捞住,竟然就是原地生生的捞住,捞他的人连晃都没晃一下。

宋辰神色万分复杂的从从良的肩膀上抬起头,从良松开驾着他的手,他在地上站定后,还是没有回过神。

“唉!”从良见宋辰站着发愣,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傻了啊,下楼梯还不专心,”从良啧了一声,“得亏我眼疾手快,要不你隔着两阶台阶,直接一膝盖跪地上,还不把膝盖骨跪碎了啊……”

宋辰让她捏的耳朵一麻,小红疙瘩从耳根迅速窜到脖颈,他歪了歪头,把自己的耳垂从从良的手指间解救出来,深深看了她一眼,到方桌边,把昨晚赶制出来的衣裳样式都抱上,快速朝门口走,一边走一边道:“我去从家送衣裳……”

从良“嘿!”了一声,拖着链子撵他到门口,从身后拽住了他的腰封,“夫君,你这就急着走啊,”从良笑嘻嘻的转过他,站在门口截住人,“就这么说说就走了啊……”

宋辰脸上红晕未退,抱着衣裳站在门口,莫名其妙,“……不然怎么走?”

从良“啧”了一声,黏糊糊道:“怎么你也得亲亲我再走,然后说清楚啥时候回来啊……”

两人就站在门口,店铺正临街,来来往往的人不断,宋辰朝外头看了一眼,虽然从良的声音还不至于被街上的人听到,但是就连丽华苑的姑娘,也知道关起门来再与恩客缠绵,有谁会不知羞耻到站在门口就讨要亲吻。

宋辰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智障儿童一样看着从良,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抱着衣裳要绕过从良朝外头走。

从良哪能就让他这么走了,身子一挪,拦住了宋辰的去路。

“你干什么?”宋辰羞恼道:“别胡闹!”

“我没胡闹,”从良说:“你亲亲我再走,就亲一下脸蛋也行。”

街对面已经有人看过来,宋辰羞恼的差点原地蹦起来,他完全被从良不知羞耻给震惊了,即便是感情再好的夫妻,也不会青天白日的就亲热,何况是现在正当街!

从良见宋辰搂着衣服眼尾都红了起来,一幅被她吓傻的样子,“啧”了一声,回身将大开的店门关上了。

“没人看见了。”从良伸手抓着他衣袖,把他揪过来,“快点,要不不让你走。”

宋辰唇动了几动,不知羞耻转到嘴边,最终又咽了回去,他清楚的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妻子,宋辰骂不出不知羞耻四个字。

嘈杂的人声从门缝中传进来,夹杂着议论,“唉,宋家店铺怎么突然关了……”听的宋辰整个人僵成了一根人棍子。

“有这么费劲儿吗?”从良微微踮起脚,凑近宋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中……下,中午。”宋辰梦游一样说。

“你亲我吗?”从良又问。

宋辰搂紧怀里的衣裳,飞快摇头。

从良乐了,笑了两声又凑近一点,“那我亲你了啊?”

“今天早上,你感觉怎么样?”

宋辰抿紧嘴唇,睫毛抖动,还是快速摇头。脑子却在嗡嗡嗡的根据从良的话,又回放起来那个亲吻感觉,软软的热热的有点咸。

从良凑到他的脸颊边,宋辰正要躲,从良“嗯?”了一声,他就鬼使神差的定住了,由着从良的呼吸逡巡在他的侧脸,像一头大灰狼在仔细的闻嗅,寻找着哪里毛少好下嘴。

可怜小兔叽被拱翻,露出柔软的肚皮,又不敢跑,只能四脚朝天的瑟瑟发抖。

作者有话要说:从·大灰狼·良,含了小兔叽一口,吐出来,含了一口又吐出来。

宋小兔叽:别玩了……叽叽叽叽!

第129章 修罗场之独臂小裁缝

从良本来以为宋辰会躲的, 没想到宋辰还真的老老实实站着让她亲, 她狠狠香了一口, 伸手拍了下宋辰的屁股蛋儿, 打开了店门,倚在门口口,笑着朝外头甩了下头, “去吧……早点回来。”

宋辰是跑出去的,从良站在门口目送着他,等他一路从家门口跑到街尾转弯了彻底不见人影, 才收回视线。

从良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街上,没什么稀奇,比起第一世大宝贝儿封地的繁华, 这里可以用穷乡僻壤来形容。

店门开着, 从良拖着链子回到的楼梯口的方桌边,拿起早上缝错的那件衣裳看了看, 确实是缝的不对劲。

这会儿店里没什么客人, 从良用剪刀把细密的针脚一点点挑开,又对比另一个已经缝好的袖子, 重新对好边沿,缝了起来。

她活做的漫不经心,时不时就朝着门口看,只是这么瞅了一个上午,一个进店的人都没有,从良缝完了衣裳, 还特意到门口转了两圈,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竟然一个要买衣裳买布料的也没有?

亏她还忐忑宋辰没有告诉她衣裳和布料的价格,并且她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流通的货币是什么,打算见人下菜碟儿,临场发挥呢。

可倒好,一上午,一个进店的人都没有,从良根据剧情知道原身的不贞惹来了些麻烦,对店铺的生意有影响,只是没想到影响到了这个程度,那宋辰是怎么养活她的?

实在没事儿干,从良搬了个小板凳子坐在门口,瞅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顺便等着宋辰回来。

她喝水尿尿都是来回急奔,生怕错过生意,只是一整个下午又过去,连一个企图朝店里进的人影都没有。

一下午,她拢共收获了对面糕点铺一个老爷们儿的几个媚眼儿,隔壁包子铺伙计的几个白眼,以及一个路过四次,身穿屎黄色衣服的大妈,四次莫名其妙的摇头叹息。

好容易熬到了宋辰回来,从良赶紧关了店门缠上去,郁闷道:“一整天,竟然一个来买衣裳布料的人也没有!”从良晃着宋辰的上衣袖子,“这店你是怎么开了这么久的?”

“卖了吧,”从良说:“或者改成干别的?这不赚钱,往后咱们靠啥过日子啊……”

宋辰从一开始进来的脸色就不对劲,这会儿听了从良这番话,表情更是诡异,不由梦呓一样重复从良的话,“过日子……”

“对啊,”从良说:“得亏这店不是租的,要不然这种情况,咱俩没几天就卷铺盖睡大街去了。”

从良没想到这个世界背景下,女子不贞的影响,竟然能这么大,她手中攥着宋辰衣袖,坐在楼梯台阶上冥思苦想,干点什么能赚钱。

要不然她俩就把这个店卖了,搬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重新开一个,这样就能不受原身那点破烂事儿的影响了,只是这个想法操作起来可能不那么容易,再说宋辰她还没完全的搞定,都不想跟她过了,别说跟她走了……

从良陷入对未来生活即将面临贫困的苦恼里,脑子里搜索着现代什么知识,能在这古代用上,没注意到站在他旁边的宋辰,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在看她。

他今天去从家交衣裳样式是真,但主要的目的却不是这个,他提前完成了样式约定的时间,跟从府的管家交了样式之后,去了城西。

宋辰去找城西的那个黄小仙儿,请她来家里先看看,黄小仙儿是个大妈,在城西还算有名,能看风水,也能算命,还能管一些小孩子受惊,或者谁家亡者没钱花作人的事儿。据说也能抓鬼驱邪。

送完衣裳宋辰就去找了她来,打算先让她看看,宋辰现在手里没什么钱,要等到给家仆赶制的秋装交货后,才能出钱解决这件事。

他找了黄小仙儿先来看一眼,打算让她先看看从良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宋辰还面红耳赤的提供了一些信息,他觉着从良应该是具有诱惑力的那一类,因为宋辰觉得自己的两次失控,是被引诱了。

黄小仙儿倒是跟他来了,本来是要引进店里来看看的,但是俩人刚转过街角,就见到从良正坐在门口,也就没有过来,商量着正好不用“打草惊蛇。”就在远处看看。

然而黄小仙儿杵着看了半晌,还假做行人,来回绕了四圈,最后却没能看出从良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宋辰还记着瞪着眼盯着从良一下午的黄小仙儿,看完后揉了揉眼,啧啧道:“看不出啊没看不出,但能确定不是鬼怪附体,我这双眼都看不出她是个什么玩意儿,就只有两种可能……”

黄小仙儿说:“要么是修行深厚的大妖,要么就是个什么山精散仙之类,你家这位既然不走,就供起来吧,这汕城没人能奈何的了……”

“许是哪个山头散仙,图新鲜下来玩儿,”黄小仙儿临走嘱咐宋辰,“别招惹,顺着点,等着她玩腻了,说不定自己就走了……”

黄小仙儿虽然不太出名,价格也比较亲民,但是在汕城,找她可比找那些有名仙姑道士的人还多,虽然像孩子吓着,体弱的撞个孤魂啥的这种事儿,又小又琐碎,但是从来没听说她有解决不了的。

宋辰低头看着从良的发旋,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要是黄小仙儿解决不了的,他也请不起更厉害的人了,难道就真的等她“玩儿”腻了,好自己走?

可是她说要过日子……跟他过日子吗?宋辰把袖子从从良手里慢慢揪回来,眼神有点飘,想到“玩儿”他家有什么好玩的……

“我饿了。”从良从楼梯口站起来,想老半天,没想出什么现代技术能运用到古代,四大发明……等等等现代牛逼一些发明,她听说过——但是不会。

她想来想去,还是把宋辰搞定搬家,最简便也最靠谱,换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她再帮着宋辰打打下手,不至于过会受穷。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搞定宋辰,先把小兔叽叼在嘴里,想去哪就去哪。

“做饭吧。”从良歪头自下而上看向宋辰,“夫君?你脸怎么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