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不是天然黑,他就是个老实人啊。甚至老实的有点窝囊,

这种人在现实生活中总是会吃亏,但好人总好报。

第125章 修罗场之独臂小裁缝

宋辰心中瞬间就烧起了燎原大火,烧的他整个人都要原地爆炸,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他有过期待, 也彻底失望过, 现在的感觉更像一个甩不脱的包袱, 并无任何的夫妻之情。

只是想到昨晚和今早, 她几次三番的示好, 此刻变成了沉重无比的当头一棒, 砸的宋辰正,睁目欲裂。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难道就因为他顾着她身为一个女子的颜面, 就要这样反复的戏耍羞辱他?!

宋辰咬紧下颌, 额角的青筋根根凸起,瞪着床上依旧在鼓动的被子, 深呼吸一口气, 把烛台放好, 退出门去,快步到楼下取了个趁手的家伙上来。

上一次他猝不及防的撞见苟合现场, 被刺激的几乎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加之他一直在顾念着给他的“妻子”留一点颜面,并没想过真的把事情闹大,就那么忍了恶心压下了事情。

这一次他不打算再忍,既然她自己的脸,自己都不要,那他也就没必要给她, 索性闹到官府去,到时候再以七出强行休了了事!

宋辰手中拎着他用来压布的方木,气势汹汹的刚走到床边,被子就从里头掀开了。

从良闷在被子里摸黑鼓捣脚上的链子,越是着急越是弄不好,眼看着要成了,手劲一大又捏折了一节,听见屋子里的开门关门和宋辰的走动声,连急带闷了一头一脸的汗。

总算把折掉的都塞在褥子底下,脚上的也系好了。她赶紧一把掀开了被子,扯着衣襟扇呼。

只是被子一掀开,她一抬头正对上宋辰阴沉的视线,从良惊的一个哆嗦,视线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滑,惊见他手里竟然还握着一个粗壮的方木……

从良见他的架势,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凶残的词——杖毙。

“宋,宋辰?”从良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你怎么……才回来啊。”

宋辰一肚子的熊熊业火,在看清了被子里只有从良一个的时候,“呼啦”一下——灭了。

他不着痕迹的四外看了看,这床的底座很矮,根本藏不了人,屋子里也没有其它能藏人的地方,视线又转回来落在从良的身上。

她头发洗完澡就没再束,乱糟糟的汗湿在鬓边不少,披散的到处都是,在被窝里揉搓了一会,很是惨不忍睹。

宋辰却觉得,从来没有看她这么顺眼过,没有精致的红妆,刻意描画出惑人上挑的眼尾,睁着眼惊慌仰头看他的样子,比他见过她所有的模样,都让人舒坦。

“你在干什么?”宋辰眼神快速平复下来,随手把方木搁在了床边。

“我……”从良强控制住自己的眼睛,没往褥子底下那两截断掉的锁链位置瞟,脑中急转,“我,我其实,我害怕!”

从良说:“天都黑了你还不回家,我一个人好害怕啊……”她给自己的机智跪了,跪着膝行两步,伸手抱住站在床边的宋辰。

“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从良可怜兮兮的说:“我又饿,又害怕,我……”我想你这句话,最后让从良咽回去了,她的脸皮下午被尿漏了之后,还没补全。

宋辰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儿,被抱住,明明很别扭,却忍着想要推开的欲望,没有动。

“我去从家了。”宋辰说。

“嗯?”从良不明所以的抬头,“去从家干什么?”她可是记着宋辰哪怕是娶了原身,也从来不与从家往来,连从家介绍的工作都不做。

“从府的家仆要赶制一批秋装……”宋辰说:“我一整天在从府量尺寸商讨花色。”

从良眨巴着眼看着宋辰,似乎没懂他的意思似的,确认道:“你要给从家的家仆赶制秋装?”

“你是不是……”从良想问你是不是缺钱,但是想起宋辰因为什么缺钱,她就很识相的闭了嘴,宋辰的积蓄都让“她”给拿着赌没了。

宋辰推开从良,转身到门口捡起了地上油纸袋子里头包着的烧饼,“做饭来不及了,我今天晚上要做出一件成衣样式,明天给从府送去,”宋辰把烧饼递给从良道:“你今晚先吃这个吧。”

从良接过了烧饼,顺道抓住了宋辰的手,打蛇随棍上道,“我害怕。”

从良故作羞涩的咬了咬嘴唇,“你今晚就在楼上……”从良滚到嘴边上的你在楼上住咽了回去,说道:“你在就在楼上做衣服吧。”

宋辰没吭声,用一种十分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从良,从良又晃了晃他的手,“好不好啊,夫君。”

再一次,宋辰没有架住从良的磨,两人就着桌上的冷茶水,吃了烧饼之后,宋辰真的拿了料子和工具上楼来了,把烛台搁在离桌边近的墙台上,在桌上子铺上布料,利落的量尺画线剪了起来。

一只手,按理说就连正常的生活,都会有诸多的不便,可是宋辰的动作行云流水,根本不输任何一个正常人,穿线就用嘴叼着,不甚明亮的烛光底下,竟也一穿一个准。

缝的时候,将布料对好边缝,一头压在刚才那个欲用来行凶的方木下,一头用胸口和桌子夹住,唯一的右手翻飞,速度针脚,竟然让从良这样出身农村,平时也经常做针线活的女子,都自叹不如。

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从良坐在桌边,不知不觉就看的痴了,宋辰用完一根线,再去穿线的时候,从良见他微微撅起来的嘴唇,魔怔一样的凑过去,眼看着都要亲上了,宋辰手腕翻转用针鼻的一头,戳了一下她的脸。

暖黄的烛光掩不住红晕的双颊,宋辰的声音软软低低的,还带着一点点微不可查的嗔怪:“你干什么?”

从良伸手摸了摸自己也有点发热的脸蛋,磕磕巴巴道:“我帮你,引,咳,引线!”

说着拿过宋辰手中的针线,低头穿上,抻到合适的长度用牙齿咬断,食指和拇指一捻一转一搓,就在线尾捻了一个小疙瘩,重新递给宋辰。

宋辰看着从良手里的针线,抬手接过来,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的不明意味看的从良一头雾水。

但是自穿越来开始,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跟宋辰如此和谐的相处,她当然不会放弃这种好机会。

“我帮你抻着,你来缝……”从良不由分说的把用来压布的木块挪去一边,用手帮宋辰抻起了布料,抬到合适的高度。

宋辰顿了顿,最后还是没有拒绝,两人这就这么一个飞针走线,一个负责引线和抻平布料,最开始有点别扭之外,逐渐越来越默契,速度也越发的快。

墙台上的蜡烛“噗!”的爆了一个灯花,宋辰把手中的线随手别在线团上,右手跟从良的左手一边拽着一个袖子,把桌子上做好的短打拎起来看了看,又铺在桌子上,用量尺量了几下,微微勾起了唇。

“还行吗?”从良虽然缝过被子,但做衣裳她是不会的,这古代的衣裳看着很简单,可真的做起来,要缝的地方着实不少。

“嗯……”宋辰点了点头,又用那种奇异眼神看从良,这是他做的最快的一件成衣,也是第一次在别人的协助下做衣裳,出人意料的跟从良配合的很顺手。

从良看出宋辰高兴,自己拿着短打比划了几下,也美滋滋的,这可是跟她大宝贝儿配合做出来的,意义非同一般。

“这件我瞧着挺好,就给我穿吧。”从良说。

正在量裤子尺寸的宋辰闻言不由的笑了下,笑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招人稀罕的不像话。

宋辰说:“那是男子短打,不适合你穿。”

从良见宋辰笑,一颗老心扑腾扑腾就要撞出心口,啧了一声道:“有什么不适合,我看很适合。”

说着就往自己身上套,一边套一边又溜须拍马的说:“你做的衣裳,都适合。”

宋辰正要剪布料的手一顿,侧头看着在衣裙的外头套短打的从良,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不傻,从昨晚开始,从良就一直各种跟他示好,还严明想要跟他好好的过。

这种念头,宋辰刚成婚的时候,有过。在这两年乌七八糟的婚姻生活里,也努力过,可每次是都以被戏耍和嘲讽结束。

过去的所有记忆,两人但凡是说话,没有一次是正常的对话,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甚至默契的有过交集。

他不由得的恍惚,心中疑虑的口子越撕越大,面前这个人,真的是他娶进门的那个女人吗?

从良让宋辰看的有点顶不住,怂哒哒的把衣服脱下来,搁在桌子上,尬笑了一下,解释道:“我闹着玩的。男子的衣服我怎么穿啊,哈哈哈……”

“你说过,”宋辰盯着从良开口道:“一辈子也不穿我做的破烂货。”

从良就怕这个,扶在桌边上的手一抖,生怕宋辰再说出什么原身的黑历史,她现在头顶上的锅,数量已经能摆摊卖了。

但现实总是和理想背道而驰,宋辰顿了顿又开口道。

“你还说,像我这样的缺胳膊少腿儿的破烂货,根本就不配你看一眼。”宋辰的语气很寻常,看着从良的眼神也不犀利,但是从良的后脊梁骨都听的“嗖嗖”冒凉风。

“你说你宁愿跟路边的乞丐,跟野汉子睡也……”

“宋辰!”从良打断了他的话,她实在是不想再往下听,不是因为她怕多几口锅,而是心疼,心疼宋辰。

“我,”从良搓了搓脸,走到宋辰的身边,轻轻环着他的腰,扬起脸,“你看着我的眼睛。”

“它不会骗人,”从良说:“把……那些都忘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1

宋辰:你说过@#@#%!#~!

从良:……你看着我的眼睛!看我赤诚的小眼神!我耐你!

2

从良:为什么他跟个小白兔一样,我却比任何一世都怕的要死?

系统:因为他是——钢牙小白兔。

第126章 修罗场之独臂小裁缝

宋辰看着从良的眼睛,这双眼中没有任何的阴霾和晦涩, 有的全是比烛火还要炙热明亮的情愫。

这不可能是他那个妻子, 人就算是突逢大变, 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就完全的改变, 有很多东西, 深刻在在骨子里, 是无法改变的。

比如他自己从小家贫, 后来即便是学了手艺也有了自己的店铺, 甚至有了一笔不错的积蓄,他还是过的很清苦, 不是没钱买, 完全是不愿意花钱去买。

而把他的积蓄家底都偷出去败光,从小到大都被嫡子嫡女欺辱的妾生女, 一个会和人相约私奔, 一个从来都捧高踩低的满眼阴鸷的女人, 不可能有这样明亮的双眼。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从良紧紧锁着宋辰的双眼,毫不掩饰她眼中的感情。

宋辰唇动了动, 最终没有说话,他其实想要问从良,你是谁?

但他最终没有开口,因为还没有办法完全的确认,他的猜测太荒谬,他想到的很多,妖怪鬼魂害人附体, 或者借尸还魂,这样的故事流传不少,也并不全是空穴来风。

街里有一家杀猪的,那汉子长的奇丑,可是他娘子却是个一顶一美人儿,还是自己突然出现非要嫁给屠夫的,街坊都传言那女子是屠户家中豢养多年,突然走失的狼狗所化。

曾经有个有些势力的老爷,看上了屠户家的娘子,将人强掳了去,当天夜里那娘子又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第二天传出那家老爷,死在自家院中,被撕咬的全身没一块儿好肉,那老爷家眷报官,但查出的结果是被野兽撕咬致死,野兽又不见踪影,怎么也赖不到那娘子身上,况且那娘子夜里被放回去,还是那老爷亲手放的,最后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宋辰出于好奇,还在那家摊位买过肉,屠户一天杀一头猪,却从来不卖骨头,并且他家貌美的娘子,围着屠夫转的那副样子,确实有些像狗……

宋辰记着当时自己的心里还羡慕了一阵子,他觉得,要是他有这么一位温柔的娘子,就算真的是狗化成的,也没什么不好……

收敛一脑袋乱七八糟的思绪,宋辰蹙了蹙眉,侧头躲开从良凑上来的嘴唇,用手掌按住她的脑门,向后推了推。

他并不觉得自己能摊上这种神奇的好事儿,宋辰又伸手按住从良的肩膀,阻止她往自己身上贴,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的不可能是他的妻子。但这件事还需要做一些最后的确认,那之后还要再准备一些东西……

无论如何,要赶制好这批衣裳才行,奇异的是宋辰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却并不害怕从良,他觉得无论她是个什么东西,似乎都没有害他的意思。

他自顾自的推开从良,又去剪裤子的布料,同时脑中又忍不住盘算,请道士驱逐的话,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要等这批秋装赶制成了,除去还包子铺的,还能剩下一些。剩下的钱请城北那个不太出名的黄小仙,到家里来一趟,应该够用。

从良眼神杀没好使,想要趁着宋辰发呆讨个亲亲也没讨到,并不知道她在宋辰那里,已经成了夺舍的妖魔借尸的孤魂。

也怨不得宋辰不往正常的地方去想,原身的容貌实际上和从良的容貌并不相像,只是作为穿越者,无论从良用一张什么样的脸,任务世界的人,都会在见到她之后,自动模糊原身的容貌,将她们认为同一个人。

而在宋辰的认知里,从良还是他娶回来那个妻子的样子,却一夕之间性情举止大变,这封建迷信故事满地跑的古代,想到什么灵异事件,也就不稀奇了。

从良有点挫败,幽怨的盯着宋辰的弯腰去剪布料的背影,暗叹一口气,本来以为这个世界宋辰这种软弱可欺的小白兔类型,对他好一点,就能搞定了。

没想到宋辰虽然善良,却底线很牢,看着软,却实际长了副钢牙,她啃不过人家。

色誘不成,撒娇也不成,你深情真挚,人家精神游离,从良束手无策的收起所有的招数,老老实实的给宋辰引线扯布料。

裤子很快也做好,接下来是婢女的襦裙,从良专心下来,手上也越来越娴熟,跟宋辰配合的特别好,一件接一件,时间过的飞快,很快一根蜡烛快要燃到底。

宋辰起身去换蜡烛,从良抻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想休息一下,半眯着眼,看向宋辰闪动在烛光里的背影,心中尽是经年里与这个人相守的点点滴滴,每一幕,都那么美好珍贵,不知不觉的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她的手臂已经麻掉了,还是那个弯着腰趴在桌子边上的姿势,腰也木木的,难受的要命。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从良有些懊恼,她支起脑袋寻摸宋辰的身影,却发现宋辰也伏着桌案睡着了。

宋辰背对着她,枕在自己的右臂上,嘴里还含着一根线,从良凑近了看,果然手中捏着针。

现在是什么时辰从良不知道,她看着宋辰熟睡的样子,勾着背,让她想起了楼下的那个小床铺,顿时一阵心疼。

她把线慢慢从宋辰微微撅着的嘴唇间拽出来,灯花又“啪”的一下,从良屏住呼吸,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她慢慢的凑近宋辰,万分小心的亲在他的脸蛋上,男人的脸蛋,多么香滑不至于,但是从良偷偷亲的这一下,确实是挺刺激的,离开的时候特别不舍得,唇瓣下意识的吸了下。

小小的一声“啵!”差点把从良吓尿了,屏息屏的脸脖子通红,见宋辰没有什么反应,才蹲在地上长出两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是被脑中突然说话的系统给吓的。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系统啧啧,“怎么明着现在都不过瘾了,改成偷偷了?”

“滚犊子!”从良咆哮,接着她掐断了连接,扒着桌边探出脑袋看,宋辰呼吸很均匀,一点也没有被吵醒意思。

从良无声的笑了下,慢慢的站起来,把宋辰手中捏着的针拿下来,别在线团上,胳膊肘拄在桌面上,再一次慢慢的附身过去,这一次的目的地是宋辰微撅的嘴唇。

贴上的一瞬间,从良被这种偷东西一样的感觉,给刺激的都有点抖,和记忆中一样的触感,因为在这种状态下,变的格外迷人。

从良贴了一会儿,胆子又大了点,用唇瓣缓缓的啄着,正啄的来劲,系统又在脑中说话。

“哎呦呦哟!真是……瞎了我的眼啊!”系统故意大声,“这是在干什么呐,放开那个少年,让我……”

“滚!”从良支起身子,眉角直抽抽,“你半夜三更要是憋的闹心,去折腾你家那杨三去!”

系统:“他岁数大了,成天睡觉,醒过来就作我,赶我走,不让亲不让搂……”

从良让它这满含幽怨的语气给逗乐了,“啊,你那位不让你摸不让你碰,你就来搅合我,你损不损啊?!”

“我损?”系统啧了一串,“人家也不让你亲不让你碰,你趁着人睡觉偷偷的,到底谁损?”

“你不服气你也偷偷的去!”从良说:“你再骚扰我干大事,我现在就把你召回来,你身为系统,私自逗留任务世界残害老头……”

从良说了一半,系统就把连接掐断了,她笑了下,没再管它,又趴到桌上去看宋辰。

宋辰这一世真的很瘦,眉目很温顺的感觉,从良想起惊鸿一瞥宋辰那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美滋滋的隔空用指尖勾画他的眉眼。

“怎么就每回都那么难搞,就不能一见我,“咔”的爱上我吗……”从良小声的嘟囔,看着看着就起了邪念。

“总不能这样在桌子上趴着睡一晚上吧?”

从良故作哀愁的搓了把自己的因为兴奋而冒出的细汗,把手伸到宋辰的胸前往起一扶,用另一手把他的脑袋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揽,咳了一声,想好了说辞,等了一会。

宋辰坐在凳子上,靠着她的肚子还在睡,没有醒,从良摸了摸他的脸蛋,“小可怜儿,睡的真实,是不是最近都没睡好啊……”

也不知道是最近真的没睡好,还是宋辰本来就睡觉比较实。

总之从良把他抱起来,搁在了床上,这中间还被链子拌了一个踉跄,几乎是把宋辰甩到床上的,宋辰依旧睡的香甜。

从良站在床边,略微感叹了一下自己情路艰辛,然后把烛台端到了床边上,摩拳擦掌的爬上床,把蜡烛吹了。

实际上从良真的没干什么,就是抱了抱,想摸的地方摸了两把,顺便数了一遍宋辰的排骨,决定以后吃饭一定叮嘱他多吃。

但她早上是被揍醒的,软枕砸到脸上,砸的从良一下子弹起来,整个人处于懵逼状态。

还没等回神,第二下砸了上来,疼倒是不疼,宋辰别说用软枕,就是用大锤抡从良她也不疼,但是她懵啊。

“宋辰?唉,唉唉!你怎么打人……”从良被抡的抱着脑袋窜下床,宋辰还不依不饶的跟下床来抡她。

“哎呦!”从良迎面一下子被软枕砸的头晕,实在没办法,连宋辰一块儿抱住了,“祖宗!小祖宗,你干什么?”

“我昨晚是看你睡的难受,才把你叫你上来睡的,”从良说瞎话眼睛都不睁,“你自己走上去的,真的!”

宋辰不吭声,松开软枕去掰从良的手,耳根连着侧颈带侧脸上潮红一片,从良咯噔一声,暗道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从良:我好像知道是他因为什么生气了!

宋辰:全身爆红。

第127章 修罗场之独臂小裁缝

“你你你……听我解释,“从良把宋辰松开, 举一只手挡在脑袋前面, “我那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这句话从良很想绷住, 对自己这来自灵魂深处的小习惯, 也很是哭笑不得, 看看宋辰羞恼的整个人爆红, 处于一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占了也白占的心理,她没绷住“噗!”的乐了。

宋辰本来都把软枕放下了, 见从良一乐又举起来了, 两人在屋子里一个跑一个追,从良脚上带着链子, 到底有限制, 最后被宋辰堵到门口好一顿的抡。

真的不疼, 从良蹲地捂着脑袋上被抡了几下,心里反倒是甜的不像话, 捂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从良想,她就是没把儿,她要是个带把儿的,这一顿抡估计能给抡硬了。

“你差不多行了,”从良笑嘻嘻的回手抓住了宋辰的手里的软枕,无赖道:“我就摸了一把, 你又不吃亏。”

从良没脸没皮的说:“咱俩是夫妻关系,摸一把怎么了?”从良自觉抓到了重点,站起来快速照着宋辰的屁股蛋儿拍了一把,骚气冲天的挤了挤眼睛,“我身为妻子,就算让你履行身为丈夫的职责,行那个夫妻之礼,也不过分!”

两人搁着一张软枕,各自眉眼飞霞,一个羞恼,一个无赖,气氛在这短暂的对视里,无声的缠绕着什么,黏腻而温柔。

从良见气氛正好,抢过软枕,拿在手里,另一手去勾宋辰的腰封,勾住后慢慢朝自己这边拽,直至两人的距离几乎相贴,仰着脸软声叫道,“好夫君……”从良拿出自己含糖量最高的调调,撒娇道:“别生我的气,我只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宋辰垂头深深的看她,在她的眼中的确看到浓重的情愫,可是这人如果是他的妻子,这情愫从何而来?若不是他的妻子,又从何而来。

宋辰脸上的颜色渐渐退去,睫毛闪了闪,盯着从良出口问道:“你对我是情不自禁,那你……”

“宋辰!”从良一见他变脸,就知道这人怕是要扒小肠儿,果然这是又要出言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