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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书房里两个人一阵沉默，良久，秦振风开口说：“小动，对不起。”
秦动摇摇头，眼里隐隐浮现泪花：“爸，这句话你应该和妈说。”
秦振风苦笑了一声：“我能说吗？说了我们这个家就散了。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真话更困难。”
秦动没有回答，到底是让卫婉快乐地生活在这片谎言里还是痛苦地面对残酷的现实，其实她的心里早有答案。
“当初的事情也已经说不清楚了，简言之，就是你大伯抢走了我喜欢的人，他一直比我强，我什么都忍了，只有这个忍不了。小动，如果你喜欢的人被别人抢走了，你能忍得了吗？”
秦振风貌似冷静的外表下仿佛掩藏着无尽的痛苦，这让秦动茫然了，这世上真有这样刻骨铭心的感情吗？可以让秦振风这样惦念了二十多年？他现在对伍菲灵还是爱情吗？他对卫婉又抱着是怎样的感情？
“小动，爸爸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大念想，超过你大伯一次，这个念想不了结，我死都不甘心啊。”秦振风喃喃地说着，
秦动一怔，不由自主地说：“可是，阿湛说，你这个项目不行。”
秦振风的眼睛倏地一亮，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起来：“那是他胆子太小。他金湛难道是个慈善家？这么的一份家业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以前他家做过的事情比我这个还危险，这不是一步步都过来了？没想到外面风评心狠手辣的人居然这么瞻前顾后的，传言真的不能信啊。”
“那你到底在做什么项目？”
“我成立了一个地产公司，在城郊拍了一块商服用地，准备在那里建个商业中心。”秦振风说。
秦动疑惑地问：“听起来很正常，你向阿湛隐瞒了什么？”
秦振风犹豫了一下，说：“土地性质有点问题，到时候有可能做不出土地证。可是一点儿都不影响业主的使用，只是少了本红本本而已。”
秦动默不作声，她对地产一点儿也不熟悉，不知道该怎样做评。
“小动，你劝劝金湛，他这么喜欢你，一定会听你的。”
秦动想了想，问：“那如果你把这个项目交给阿湛做，你退居二线，行不行？”
秦振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什么？小动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搞这个项目？就是为了在秦家能争口气，换人搞，这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秦动看着他，心里无比地失望，她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对不起，爸爸，我帮不了你。”
-
在卫婉的坚持下，秦动这天睡在了家里。走进自己的卧室，她一下子有点不太适应，黑白的装修风格，看起来觉得冷冰冰的，不过幸好，小薄被很温暖，有股阳光的味道，想来是卫婉让佣人特意洗晒过了。
躺在床上，秦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不时地去看自己的手机，每天晚上该收到的晚安电话今天却没有如约响起，让她心里有点失望。
第二天一早，秦动就急匆匆地赶到公司上班去了。金湛也在，看到她居然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越过她就往前面的会议室去了。秦动十分纳闷，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嘟囔了一句。
今天是一周一次的晨会，会议结束以后，小恬回到秘书室，神秘地把大家叫拢了过来，悄声说：“大新闻大新闻，今天金总的脸色很差，说话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你们说他是不是失恋了？”
“瞎说，哪个女人会不爱我们金总，小恬你故意危言耸听。”
“这个女人目前为止还没生出来吧，生出来了我们也把她拍回肚子里去！”另一个慷慨激昂地说。
秦动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大家都各自干活去了，秦动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仔细回忆着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金湛忽然生气了，想来想去，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八成是自己昨天晚上没主动给金湛回个电话生气了，于是赶紧掏出手机准备给金湛发个短信。
“小动，金总叫你去她的办公室。”小恬略带同情地看着她，说，“一路走好，平安回来！”
金湛坐在大班椅上闭目养神，听到她进来，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说：“坐。”
秦动咬了咬嘴唇，赌气问：“你让我坐哪里？”
“随便坐。”
秦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金湛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开口说：“我昨晚等了你一个晚上。”
秦动有点吃惊，问：“我不是告诉你我昨晚回家了吗？你在哪里等我？”
金湛看起来有点疲惫，沉默了半天才回答：“我在你的公寓里等了你一个晚上。我以为你会回来，就算不回来也会给我打个电话。”
秦动顿时不安起来，呐呐地说：“你不是每天晚上都会给我打电话的吗？昨天怎么没打？”
金湛垂下眼睑，把玩着手中的一支钢笔，钢笔在他的指尖旋转了两下，硬邦邦地掉落在桌面上。“小动，我也是个普通人，有些时候，我也希望能得到你的安慰，而不是永远是我追着给你保证。”
秦动看着他脸上落寞的表情，咬了咬嘴唇，犹豫着走了过去，轻轻地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后悔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其实，昨晚我也一直在等着你的电话，我想告诉你，就算我回家了，我也不会再被爸爸左右了。”
金湛没有吭声，秦动抬起头看着他，鼓起勇气，微微探起身来，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喂，生气完了吗？”
金湛的眼神骤然变得深邃起来，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恨声说：“你这个狠心的家伙，昨晚我一个晚上没睡，心里七上八下的，你居然就这样不闻不问！”说着，像是要惩罚她一样，在她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旋即又温柔地舔了舔她的唇瓣，渐渐地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空气中充满了甜腻的味道，让秦动的脸绯红。她不安地看了看门口，羞怒地说：“阿湛，你要注意点影响！”
金湛耸耸肩：“小动，是你先亲我的，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秦动语塞，只好拿起桌上的文件，拍在金湛的头上：“忍不住也得忍！”
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秦动吓得一下子从他腿上窜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金湛却毫不在意地抓了抓头发，叫了一声“进来”。
金融从门口探出头来，笑嘻嘻地问：“我有没有做错什么？”
“没有！”
“大错特错！”
秦动和金湛两个人一起说。
金融顿时苦着脸说：“我也不想进来，可是阿湛，我们约好一起去金氏食品去看最新的饮料开发进程，这个没法耽误啊。”
秦动红着脸飞速地往门外走去：“你们忙，我走了。”
走过金融身边的时候，只听到金融小声地促狭地说：“小动，叫你嫂子的日子是不是快了？”
秦动的脸更红了，飞快地伸脚在金融的脚背上踩了一脚，钻出了门口。金融在后面哇哇大叫：“哎呦，阿湛，阿湛你看小动！”
金湛慢条斯理地一边整理着文件一边说：“踩的好！”
紧接着几天秘书室都过的轻松而愉快，金湛和金融这一阵子很忙，金氏食品即将推出今年的好几款新饮品，小恬跟着金湛和金融一起下了分公司，秘书室的顶头上司们都不在，于是一边忙乎手里的活一边聊天，十分惬意。风聆也打电话过来，一来问问秘书室的日常工作，二来和秦动聊聊她的最新战果。
“小动，我现在才知道，丫的那家伙居然真是个有钱人！我真是上当了！”风聆在电话里愤慨地说。
“有钱人还不好，人家想嫁还嫁不到呢。”
“不是啊，小动。丫的他一直装穷，结婚前还让我签这个签那个，结婚的时候搞的那个寒酸啊，现在结完婚了，那狼尾巴才一点点地露出来！小动我现在咋办，我都让他吃干抹净了！”风聆听起来有点抓狂。
“他怎么的你了，都结了婚，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呗！”
“不，我要对全天下未婚妇女说一声，闪婚真是要不得啊！”风聆痛心疾首地说。
“你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秦动问。
“他居然真是环宇传媒的，小动。”
“那还不好，你不是可以看明星，找明星签名了吗？到时候看演唱会、首映礼什么的别忘记给我一份啊。”秦动说。
“可是，他，他居然是环宇的老总！”风聆在电话里悲鸣了一声，“你想想，他旗下那么多明星，随便潜规则一个都比我漂亮比我有料，我这个绿帽子不是戴定啦！”风聆都语无伦次起来。
秦动顿时长大了嘴巴，差点惊呼出来，饶是她回国才这么一阵子，也经常听到环宇的名字，他们和省台一起合作的选秀节目，收视率屡创新高。“那，那怎么办？”她也有点替风聆担忧起来。
“别担心，我是谁啊，我正在和他商量能不能闪离。”风聆安慰她说，“所以你再帮帮忙啊，顶几天。”
“我都顶了快两个月了…”秦动不安地说，“还有，别闪离啊，你们俩有什么问题，好好谈谈…”
“没事，我有数，不和你多说了，我去跟踪他，以后好有资本和他谈！”风聆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秦动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中的电话，饶是她比风聆年轻了好几岁，也还是跟不上她的思维。正想着呢，手机响了，秦振风叫她晚饭一起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秦振风又出现了，喂！你丫的到底要干嘛！
第 25 章
夜晚的东湖也别有风味，宁静的水面象一块巨大的碧玉，有着不一样的魔力。湖边杨柳低垂，随着微风轻轻舞动，婀娜多姿。林荫小道上行走的人都步履休闲神态轻松，想来都是饭后出来散步锻炼的。
路边的草地上半躺着一个流浪汉，走过的人都不免嫌弃，宁可绕个半圈走。秦动却有点好奇，多看了几眼，刚想走的时候，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从远处跑了过来，清脆地叫着：“哥哥，我要来了好吃的，你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压的扁扁的面包。
那个流浪汉坐了起来，居然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皱着眉头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你吃吧，哥饱着着呢，等明天发工资了，哥请你吃好吃的。”
秦动看着看着，忽然隐隐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好像她也曾经遇到过一个这么落魄而骄傲的少年。那对兄妹坐在草地上开始吃面包了，妹妹很聒噪，哥哥很沉默，看起来却有一种奇特的和谐。秦动心想：可能这个就是最温馨的亲情吧。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一暖，泛起一阵不一样的喜悦：她刚刚和秦振风用完了晚餐，秦振风的态度温柔可亲，看着她的时候有着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眼神。
“小动，这两天爸爸想了很多，有时候觉得自己做的的确有点过分。以前爸爸钻了牛角尖出不来，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以后爸爸不钻牛角尖了，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
“等我把那个项目的事情处理好，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你妈妈陪了我这么多年，我也该好好陪陪她，空的时候陪她出去走走。你嘛，喜欢做什么事情就去做，别说你是秦家的大小姐，就算你是个普通人，爸爸奋斗了这么多年，这点资本总是有的。”
“还有，你喜欢什么人就喜欢什么人，爸爸再也不逼你去相亲了。”
“爸爸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有个朋友想要走饮料开发的路子，这两天一直在收集一些以前热销的饮料的配方，想要一举成功。听说你和金氏的人很熟，就托到爸爸头上来了。”
“有几款饮料是金氏好几年前开发的，应该对他们没有什么大用处了，你看看能不能把配方抄一份给我？”
“小动，实话和你说，这个朋友答应了帮我把那块商务用地的产权问题弄好，爸爸也不想把自己已经在做的事情弄砸，这样太没有责任心了。你说呢？”
…
如果秦振风能够迷途知返，把放在别的女人身上的心放在卫婉身上，他们一家三口就此和和美美地过日子，那是多么完美的结局啊？她有最甜蜜的爱情，还有最温馨的亲情，那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这饮料的配方，叫她到哪里去找呢？
她在嘴里念叨了几句秦振风给她的配方代号，心里有点发愁，问金湛吧，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因此更瞧不起秦振风；不问吧，又怕到时候会有什么误会。正想着呢，金湛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在哪里呢？怎么我打电话到你家里没人接？”
“我在东湖边上看风景，家里一个人太闷了。”
“没我不行了吧？”
秦动忍不住啐了一口，这个自大的男人！“一边去吧，美死你得了！”
“那好吧，我滚到欧洲去了，再也不回来了。”金湛哀怨地说。
“什么？”秦动忍不住心里有点惴惴。
“和你开玩笑呢。不过，明天我要去欧洲一趟，估计一个星期左右，有没有什么老朋友要我帮你去看望一下？”金湛笑嘻嘻地问。
秦动的心里一下子空落落地，她想了想，闷声说：“是不是你有什么红颜知己要去看看啊？”
“哎呀，被你猜到了，这下怎么办，要么和我一起去，监督我好不好？”
“才不要呢，飞机飞过去就要十多个小时，累死我了。”
“那我一个人飞过去，岂不是更可怜？”
“不会的，空姐都很漂亮，你可以叫她们帮你捶捶背什么的。”
“真的？哎呀不好，小恬帮我定了汉莎航空的，那里的空姐都是德国大妈。”
秦动噗嗤一下乐了，顿时心情好了很多。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秦动忽然想了起来，问：“阿湛，我请教你一个问题，金氏食品是专做饮料的，一年要出几十种新款饮料，那以前一些淘汰的饮料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投入生产了？”
“差不多就是这样，旧的总是要被新的淘汰的。”
“我朋友说想做食品这行，你能不能帮帮忙？”
“哪个朋友？那个吴歆吗？行，到时候叫她来找我。”
秦动不太会撒谎，有点心虚，支吾了几声，然后就把话题岔开了。
情人之间总有说不停的话题，秦动的手机都有点发烫了，金湛还在那里絮絮叨叨问要不要帮她叫个钟点工，要不要帮她安排个司机，要不要…末了，他停顿了片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秦动有点莫名其妙，问：“怎么了？”
“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做什么梦？”
“你忽然对我这么好，难道是我在做梦？会不会我从欧洲回来以后就发现这只是我的一场春梦？”
秦动顿时哭笑不得：“你把手放腿上，狠狠地掐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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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湛第二天一早就飞走了。这两个月秦动和他几乎朝夕相处，这一下子看不到他的人影，还真有点不习惯。金湛不在，顶楼就是金融主持大局，偶尔金诚上来，不阴不阳地从秘书室经过，看到秦动意味深长地笑笑，笑得秦动心里有点惶惶的。
金诚一走，几个秘书就叽叽喳喳地说开了：“你看，副总看起来多阴险。”
“是啊，你们都小心点，别给他抓了错处，金总不在，没人救你们。”
“副总怎么看起来这么闲，是不是这两天小蜜们都不约而同来大姨妈啦。”
大家听了全部都哈哈大笑起来。
可能是因为心里满怀了爱意，日子过得平淡却仍然有滋有味。金湛的电话总是在下午四五点钟和晚上十点的时候准时响起，第一个电话总是和她抱怨时差太难倒，晚上睡不着，早上又很早醒，西餐好难吃，中餐也变了味，恨不得立刻回来；第二个电话总是问她有没有想他，有没有梦到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觉得很寂寞…
唯一让她苦恼的是姜山好像并没有放弃，委托朋友打了好几次电话给她劝和，也好几次发短信给她，问她怎么就可以轻易忘记以前在一起时美好的时光，弄得她很困惑，在英国的时候他们俩并没有越过好朋友这道界限，回国后的确她起了心想和他在一起，却并没有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
最烦恼的一次是她和吴歆约会的时候，姜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一点儿也没风度地不请自坐，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她听不太懂的话，搞得她一头雾水。
这几天秦振风也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催促她关于那几个配方的事情，听起来好像项目的地下部分已经完工，即将开始预售，而那个产权问题也到了一个很关键的时候。
秦动坐在椅子上发愁，小恬快乐地凑了过来问：“小动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秦动的脸腾地红了，吱唔着说：“没…不是…一点点…”
“小动你好纯情，怎么就脸红了，”小恬啧啧地响了几声，“一定是有了，每天下午都一个爱心电话，我看你恨不得钻到话筒里和他双宿双栖。”
“哪有啊！”
“行了行了，不捉弄你了。你没啥事情吧，帮我把这些旧文件送到档案室去。”
“档案室？”秦动有点惊异，这个名字一般在政府机关才能听得到。
“是啊，我们金总异于常人，他不喜欢用电脑存档，很多东西都要求用纸存档，到了一定期限就销毁。”
档案室在第二十六层，和以前秦动对档案室的印象不同，整个档案是有将近二百平方，看起来十分亮堂。秦动把文件交给文员，心里一动，问：“我可不可以到里面去查个资料。”
文员点头说：“可以，你登记一下就可以了。”
里面是整齐的一排排的柜子，分门别类，有楼盘推介、楼盘工程图、人事档案、董事会纪要等等，秦动找了一会儿，在里面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她想要的配方档案。她的心跳有点加速，仔细地看了一下上面的年份，档案只保留了近六年来的文件，她一份份地看，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她记忆中的代号。
一阵脚步声渐渐地响起，秦动惊跳了一下，飞速地合拢文件，佯装镇定地走到走廊边，刚刚和那个文员对面碰上。
“秦小姐你找什么？怎么这么久啊？要不要我来帮你？”那个文员有点狐疑地问。
“没什么…我…我来找一份以前的配方，金总有点用。”秦动吱唔着说。
“哦，都在那里，”文员热情地说，“你找到了吗？”
“我…我忘记金总要的那个编号了，没找到。”秦动心虚异常，强笑着和她道了别走出了档案室。
出了档案室她就和秦振风打了个电话，问他是不是把代号弄错了。
秦振风有点莫名其妙：“不可能，我朋友亲自给我的，说是金氏内部编的饮料代号。”
“我都找遍了，没有这两个代号的。”秦动想了一下说，“爸，你再去问问你朋友，等阿湛回来了，我直接问他要吧。”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这里很急。”
“明天。”
“那好，我等会儿就给你电话。”
秦动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秦振风的电话，事情很多，她转眼就把这个事情忘到九霄云外。
金湛第二天下午的航班抵达H市，上飞机前，他把航班信息发短信告诉了秦动，末了还煽情地加了一句：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真想第一时间看到你。秦动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期待，请了个假，偷偷溜到机场。
机场里人来人往，国际到达的接机口一个个的旅客从里面走出来，秦动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自己看漏了一个。不一会儿，金湛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秦动的视野中，和旁边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同行者相比，他看起来精神抖数，满目期待地搜索着接机的人群。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秦动身上，骤然停住了脚步，紧接着，他疾步走到秦动身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看得秦动羞涩起来，小声地说：“你干什么啊！”
金湛有点不满：“你一定没想我。”
“谁说的！”秦动低声反驳。
“那你想死我了？”他得意地说。
秦动这才明白自己又钻进他的套子了，狠狠地用脚尖踩了一脚他的布鞋，好几天没踩了，脚感真舒服。
一路上，金湛握着秦动的手，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偶尔对视一眼，就有一丝甜甜的滋味泛在心头。由于时差的关系，金湛不想吃晚饭，一副疲惫的样子。秦动不忍心把他赶走，只好匆匆吃了点便饭把他一起带到了小公寓里。
金湛一进门就躺在了沙发上，不停地揉着太阳穴，秦动心里知道他这是在装可怜，可是，她的脚却仍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蹲在他旁边，帮他的头部轻轻地按摩。“漂亮的空姐没有帮你按摩吗？”她轻笑着说。
“再漂亮的空姐也没有你的手舒服。”金湛凝视着她，忽然拽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拉，秦动顿时倒在了他的身上，他紧紧地抱着她，温柔的吻不停地落在她的脸上，最后停留在她柔软的唇瓣，压抑已久的激情终于无法抑制，激烈的吻几乎要夺走秦动的呼吸，让她窒息在这份浓烈的情感之中。
不一会儿，金湛微微呻吟了一声，离开了她的嘴唇，在她的脖颈上流连，喃喃地说：“小动…不要离开我…成为我的人…”
秦动已经不能思考，眼神迷茫，轻唔了几声，没有回答。金湛仿佛得到了鼓励，翻身站了起来，把秦动抱了起来，正准备往卧室里走，忽然，手机铃声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事情更晚了，不过量很足吧？亲们留言撒花鼓励下哈
第 26 章
秦动顿时清醒过来，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满脸通红，捶了捶他的胸膛说：“喂，快接电话！”
金湛充耳不闻，疾步往卧室冲去，低声说：“随便它吧，它响累了自然就停下来了。
“阿湛，别这样，说不定有要紧事情呢。”秦动深知现在不能和他硬着来，只好软语恳求说。
金湛把她放在床上，悻悻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恨恨地说：“是谁打来的电话，这么没眼色的！”手机停了一下，没过几秒钟，又尖厉地响了起来，他懊恼地掏出手机一看，按了通话键，叫了一声：“爷爷，什么急事至于我一下飞机就找我嘛。”
忽然，他愣了一下，不一会儿，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简单地应了几声，挂断了电话。
秦动愣了一下，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金湛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公司里出了一件大事，爷爷叫我马上过去，等我回来。”
金湛这一去却一直没有再出现，以往定时会在十点响起的电话也静寂无声，秦动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临睡前打了电话给金湛，可是却一直提示“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第二天秦动很早就醒了，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让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公司里很平静，只不见金湛和金融的影子，连前两天经常过来闲逛的金诚都不见了身影。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金湛终于出现在了秘书室，他沉默地站在门口，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了以前那种神采奕奕的模样，眼睛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秘书室的人向来有点害怕金湛，看到这个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上司，都有点惊慌，小恬习惯性地四处寻找风聆，找了半天才想起来风聆还在请假，只好大着胆子问：“金总，有什么事情？”
金湛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考什么，又仿佛在做一个困难的决定，良久，他指着秦动说：“小动，你带好你的东西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秦动愣了一下，疑惑地站了起来，问：“我？”
金湛却一语不发地转身往外走去，秦动抓起包，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金湛往外走。
金湛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走进了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库。秦动回想着几个同事狐疑的目光，不由得埋怨说：“阿湛你怎么了，我这样出来明天小恬他们一定要审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