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闲话,陆修突然转了话锋:“七嫂啊,这一次我7的老相好韩玉峰了呢。”

这人怎么猛地把沉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扯出来了,他要不说我早就忘了呢。

听他一说,我猛地噎了一口,陆离忙递了水来,轻拍着我,“你吓个什么劲儿?我已经把云娘赐给他了,他还能把你怎样?”

“云娘啊。”我喃喃着,“那丫头…跟韩玉峰?”

“所以我也为他担心呢。不过那是云娘自己挑的夫婿,我也不能说什么。”陆离淡淡饮酒,微微笑着说。

见我吃的正欢,陆修不免又拿我调侃,“我说,你要这么喜欢吃,干脆留在大蒙算了,省得今后我们忽都台大哥朝思暮想的。”

我笑着回答,“好啊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呢。”

陆离扬了笑意,看着我还能整出什么花样。

“你准吗?”我笑盈盈的问陆离。

“只要你想,我就准。”陆离淡淡的笑着。

忽都台哼了一声,白向我,“得了吧,你还不得把我大营掀翻了。”

我瞪上他,“既然不要我,当初还拉着我的手唠唠叨叨说了那么一车话,你是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婆妈。”

话还没说出口,忽都台就一脸窘意偷偷望向陆离,陆修兴奋得看着发展动态。

“拉着?”陆离笑着,摇着杯中物淡淡的问。

我忙埋头吃的一脸油,忽都台转到一边不动声色的喝酒。倒是陆修一脸贼笑着。

“怪不得,怪不得…”陆离悠悠的抬了眸子,“我派去刺探的士兵每次回来都只告诉我皇后在大帅的帐中,也不说干了什么,看来是不想我这个天子没面儿。”

“哪个探子?”我和忽都台几乎同时扬起头,惊声问。

陆离微微一笑,“看把你们急得,我能用那么卑鄙的招数吗?”说着看向忽都台,“不过,朋友妻不可欺啊。”

忽都台低声咳了咳,陆离却一手指了我,“当然,这女人是另外…好东西兄弟都是一起分享…”

我看向另外两张张笑得满是通红的脸,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把他们盘中的肉全抢了来。

夜里,都各自散去,车账里点着暖灯,我就着亮光倚在陆离胸前无聊的摆弄他的领口。

陆离一手抓了我的手,淡淡一笑,“怎么?不高兴了?”

“什么叫好东西大家分享。”我悠悠的问。

“好东西当然都给大家分一点。”他故意绕着圈子。

“那敢情好呀,我就不用回京了吧。”

他俯身迫过来,似笑非笑望住我,“能分,不能给——”

他突然抬起我的脸,未容我回过神,唇已覆了下来…陡然间天旋地转,强烈的男子气息,仿佛一场攻城掠地的袭击。我挣脱不开,只得沉溺其中…

“爷——”半夜醒来,轻轻的唤着他。

“恩?”

“鹰歌她…”

“恩。”

“你不奇怪?”

“她是你父亲的人。”些,对身体不好。”

“恩?”

他一只手轻轻揽紧了我,“我知道他们要对付的是我和公主,所以此次才先去营救公主。”

“嗯,我料到了。”我微微一叹。

“现在不生气我撂你于不顾?!其实…我一直担心着你这里,明明知道他们不会伤你,还是忍不住担心你的保暖,担心你和孩子。”他微微一笑,“我也只能将计就计,故意传出我在岭北重伤的消息,她便以为只三掌就可以要了我的命,低估了我。”我心底一凉,连这个他也是算好的,当然,他肩负社稷,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有所闪失。

“可是那第一掌再重一分就很危险了。”

“那又怎样?”他竟然一笑,“总之…她失败了。”

“既然知道这是圈套…为什么还要来?”

陆离的笑容却定住,微微一叹,“你是我的妻。”

我轻轻坐起来,黑暗中看着他寂静的深通,声音空洞,“如果我父亲要动摇江山社稷,你们会成为敌人吧。”

“你只会是我的妻。”他微微皱了眉。

我翻了个身侧对着他,“云娘她…”

“是妹妹。”陆离声音很轻,“同父异母的妹妹。”

深夜里,他握着我的手越发的紧,他不敢松,我亦不敢挣脱。

德佑元年的初春在一片祥和中迎来,即位大典之后便是封后册礼。换上这身凤袍,我便是顺理成章的皇后,绣着金凤凰的大红朝服落在身上,就在侍女系好最后一颗环扣时,静嬷嬷领着诸位侍女齐齐跪下,“皇后娘娘千岁——”

我看着静嬷嬷因为太激动以至于留下了热泪,心里突然触动了。

“咚——咚——咚——”

吉时钟声响起,我整装完毕,即刻起驾向千人朝贺的朝阳正殿走去。远远的,就听到喜庆的奏乐声响起,我由七八个宫女搀扶着,缓缓向大殿中央行走。

我踏出了崇明殿,扑入眼帘的是文武百官匍匐在地对我山呼千岁的景象。初生的太阳将金色的光芒笼罩着我全身,我呼吸着清晨清冷的空气,我是容氏一族第二位皇后。

沿着红地毯,我渐渐走进大殿,走在红毯中央,云髻峨嵯,绰约婀娜。周围的群臣随着我的脚步迈进,沿途跪了满地,而我,一直走到正坐立在大殿龙椅上的天子脚下,方才轻轻曲下双膝。

册封大典开始——”

伴着庄严的乐曲声,他渐渐起身,自龙椅上一步一步走过来,走至我面前。

“起身。”

他命令道,随即伸手将我慢慢扶起,接着转身接过司仪官手中的巨大凤印,再亲手交于了我的双手中…温热的手触上我冰冷的手…

“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他握着我的手藏在身后轻轻摩挲着,耳边声音轻而有力,“这是我们的天下!我的,亦是你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皇帝紧张

帝登基即位,又火速封后,再传皇后有孕,诞下龙子E后宫却因此又惊又忧。

惊的是已被降为御女的傅静。她不明白,那个女人,如此荒唐的女人,最没有理由没有资格的女人竟得到了全票通过,就连她最反对的老父竟也放弃了选票。那是因为她并不知道,就在册后之前,陆离便下了最后通牒说若是再念容氏无入主东宫正位的资格,那自己便也没有荣登大宝的资格。这话也说是到了绝处,阻止容昭质做皇后,就是挡他继位的路。哪个敢不让皇帝登基,明白着找死的事情谁敢不投赞同票?!

直到那个女人有孕的消息传来,傅静殿室中能砸的物件都已砸了个痛快,再无其它可砸!她终是不能不承认自己输了,而且是输得难看又丢人!

忧的是那些企图受宠的女人,眼下只怕再无机会取悦圣心,不如踏踏实实安心伺候皇后,弄不好还能混个过得去的品阶。早就听说那女人常把品阶当福利四处散发。

陆离大赦天下,满朝文武争相祝贺,只是礼单就堆满了东宫大殿。

朝阳殿暖阁的书案前堆满了育儿宝典之类的文书,前几个月的时候,小四就发现了皇帝有看这些书文的癣好,只不过那时是私底下偷偷看,现在干脆铺满了暖阁,累的时候,干脆枕着书,盖着书当被子了。年轻皇帝一声喝令,文武百臣通通回家向自家妇人讨教经验书写万字奏章,有写食谱的,有写育前教育的,有推荐奶娘的,有设计太子殿阁的,多到苦了勤政殿预览奏折的侍郎们,几乎是夜夜加时才能分门别类,选出合格的上奉朝阳殿。总之眼下众人的眼睛都盯着东宫,盯着那个天天只知道睡了吃吃了睡的女人。

最忙还是太医院,上上下下无一敢掉以轻心,东宫但凡掉了根针,太医们都胆战心惊。为了迎接幼主,太医院竟撰写了元年皇后入喜录,记得是容昭质从早到晚的饮食起居,细到中午小睡了几个时辰,膳食用了几口菜几口饭,连晨起时落下的头发都要由宫人悉心收集算出数目每日上报太医院。

这一日,皇上在太医院端着连着几日的入喜录一看便是一个时辰,看到跪了一地的太医都心虚了。陆离终于放下簿子,皱着眉问道,“诸位爱卿可有医治因过于紧张而夜不能寐的药方?”

产前紧张症?!太医暗自琢磨,好像东宫那女人吃的香睡的稳,没听说过她还紧张?于是叩了头道,“皇上可是担心娘娘会紧张?大可放心,娘娘已生育两次,再以近日的状况来看,几乎没有紧张的征兆。”

陆离缓缓从位子中站起,徐步走到一边的药炉边,亲自用试药的药匙试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不是娘娘,是朕紧张。”

太医汗都要下来了,没听说产前紧张竟会反应在男人身上…

陆离眉又簇了起来。听说那女人今天又不老实。跑到畅音阁地戏台看包青天怒斩陈世美。他是气得牙都疼了。这么个大风天跑去看戏。戏班子演个什么不好。非上演个铡美案把从不看戏地她吸引了过去。看来明儿就得让全京城地戏班子都歇业!她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亏他紧张地好几个晚上抱着育儿宝典才勉强入睡。

他没办法不紧张。不说连着早产。哪一次生产不是要死要活?!况且前两次。他都未能替她保全孩子。更没能和她一同享受为人父母地喜悦。而如今他却比任何人都渴望能经历这整个地历程。从孩子地出生到成长。这一次。他想完完全全融入她和孩子地生命。

小四迎面走来。停在太医院外。陆离递了个眼神过去。“戏唱完了?”

小四这才忙着回禀。“只看了一半。还没到精彩地地方。就睡了。”

“睡得好!”陆离心里道。好在没让孩子看着。

“软轿已经准备好了。”

陆离点了头,“这就去接!”

畅音阁搭起了高高的戏台,满台的戏子都跪在台上不敢谢幕,因为那最尊贵的女人还没醒来。她不说好,谁敢谢幕。对面的观景台上亦是一片沉默,事实上自从发现那女人去会了周公,锣鼓声便都停了下来,更可怜的是那些名伶戏子空站在台上只摆动作做口形不出音,活生生的哑唱。这是徐凉的吩咐,不能惊醒了皇后。纳兰隙坐在观景台上早就坐不住了,哑场了半天只看一个个走场表演实在没意思,连看斩头都没有叫声,明显跟菜市口刑斩台不一样,要不是袭雯一个劲得拉住他,恐怕他就要跑到台上去手舞。皇子公主亦静静坐在一旁,本来在南书房跟老夫]7硬是被这女人拉出来看戏,说什么男孩必看女孩必懂的戏目,美其名曰是为了教育皇子而亲自选的戏目,不过就是大饱她看斩头的**。

台下皇帝的龙辇悄无声息的进入,惊得满园人群要山呼万岁,却看陆离一面做噤音的手势,一面仰头朝观景台上寻找那个身影。众人的敬贺声顺着喉咙咽了回去,随着陆离的视线一并看上那个睡得香甜还浑然不知的女人。

陆离让众人止步在身后,他怕太多人的脚步吵醒了她,只自己一人缓步走上台。

那女人睡得死沉,全然感受不到自己被人轻轻抱起在怀里。

已被封为兰嫔的大理公主简直要看愣了,品阶是陆离跟陆修商量后才定的,怕定的太低大理那说不过去,定高了,东院的女人甩脸子闹脾气更是不敢承应,最后一个别别扭扭的嫔位倒也应付过去了。

虽是她的丈夫,可也是今日方得一见。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清俊优雅,虽看不出脸上的情绪,却能感应到周身的温润。只听说他在朝堂上冷峻如冰,说一不二,不怒自威。今日却见他如此的温润,是他在后宫一贯如此,还只是对那个女人?!

兰嫔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应该上去打个招呼,毕竟是他把她从蒙古人救出来,他还不认识她,她的美貌向来远近闻名,不知他的目光会不会在自己身上多停留半寸。抱着这样的想法,兰嫔一步步走出人群。

傅静饶有兴趣的看着兰嫔的出格之举,她宁愿世上能出个兰嫔这般有着惊世骇俗容颜的女人压下那女人的势气,哪怕皇上能多看她一眼,也是有机会的。

身旁的宁妃早已看不惯了,皇上还抱着皇后呢,你就要上前勾引,这还有没有规矩了?!她从来衷心耿耿孝敬皇后娘娘,自然见不得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宁妃本想起身去拦,却被徐凉拦住,徐凉亦注视到了兰嫔不自量力的举动,她只冷笑了道,“就让她自己个死了这条心吧。”后宫的女人都应该知道,自己不是为了皇帝活,是为了皇后,跟不对主子就是自找苦吃。兰嫔刚入宫,一些事情就算没人跟她说,也该多少明了。眼下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兰嫔已走到陆离身边,陆离眼神只落在怀里的女人身上,无暇顾及身边的人影。兰嫔倒不急,反跟着陆离,趁着陆离慢下步子,快走几步,挡到陆离身前,陆离这才抬头看了眼挡道的人,本想说声“让开”却又怕弄醒了熟睡的人,终是什么都没说绕过兰嫔走向园外的轿子。

兰嫔愣愣的看着小心翼翼步入软轿的帝王,手里的帕子越攥越紧,只觉得眼泪“呼”的涌上眼底,好不委屈,他竟视她为空气!他不知道,在大理为见她一面的百姓争相拥挤在街道巷口却连一个眼神也求不得,如今她走到他身前,他竟是不屑一顾,活生生碾碎了她的自尊。

轿子起了,兰嫔已是泪眼朦胧。

突然帘子掀了开,里面的人竟伸出了手。兰嫔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硬生生扬起笑容迎上去,“皇上——”

轿子里的人冲她一点头,温和的眼神让人看着心生暖意,只是一句话竟让她从头冷到脚。

“能否借面帕子?!”

兰嫔愣了好久,才递了手边的帕子送上去,陆离迅速接过,帘子随即拉下。冷风吹起一角帘子,兰嫔近乎心碎的看着那个不艫言笑的君王此刻正温柔的举帕为熟睡的人拭汗,动作轻柔是自己前所未见。兰嫔出离的迷恋那份柔意,那是只有寻常百姓家才有的幸福,竟发生在这全天下最尊贵的俩人身上。

兰嫔的心颤了颤,一个声音很清晰,这个男人,她竟是第一眼就爱上了。另一个声音更清晰,却僵硬了她的心,只是…他的眼中似乎再装不下一人,哪怕是小小的自己…

畅音阁的人还在跪,双腿早已没了知觉,众人面面相觑,就这么结束了?!徐凉只代为说了一声“散了吧”众人这才相扶着起身,一个个僵硬着步子走出去。出去的时候都在想,下次说什么也不来凑这热闹了,戏看成了哑剧,膝盖跪到爬不起来,只是那女人召集后宫看戏,就算是明天要病死,今日也不敢不来。

不过,半晌后,传来消息,于是彻底打消了顾虑——皇上已经下令,全京城的戏班子停业三个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平凡夫妻

日里,陆离总会在东宫用膳就寝,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入宫的时机,我当着陆离的面也说过一两回,只是看他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便也搁置了不再提。

“娘娘,皇上来了。”身后流觞低低唤着。

我缓了神,忙站起身,去大殿便见陆离已经进来,朝服给雨水打湿了,我接过他递来的朝冠扭头看外头的大雨。

“这皇帝也不好当,瞧你起早摸黑的。”抽出帕子擦了下他脸上的水渍:“改明儿你就当个闲散皇帝得了,咱去四处瞧瞧。”

他微微一笑,“哪天偷个闲,带你四外走走。”说着抖了下朝服,见地上竟出现水渍:“陪我去换件衣服。”

我起身往花厅里走回头一笑:“你自个去换吧!我去喊几个小鬼用膳!”

圆膳桌上,几个孩子规规矩矩的端着碗坐着,景>:索,用勺子一口口喝着甜羹。陆离临着桌边坐下,冲着尹儿轻声道,“哪个是母后亲自做的?”

尹儿一脸正经放下筷子说得有板有眼,“母后说了好孩子不挑食,父皇亦是。”

陆离愣是说不出话来,讪讪的端了筷子,斜眼看我笑着,“听说你今日在小膳房露了两手,哪个菜?”

我亦狠狠斜了他一眼,“给孩子们做的甜点你也存着心抢,真不怕丢人。”说着,把被几个孩子快要扒拉光的芙蓉羹推了过去,陆离满是欣喜地接过,一点不在意是残羹剩菜。

“睿皇子的饭送了吗?”我问着身后的消夏。

“几个嬷嬷正去送着呢。”

“今几天他地风寒怎么样了?”我一边问着。一边给尹儿夹了一筷子鱼肉。

“药吃了几幅。终是不见好转。”

陆离吃了几口。便用帕子擦了嘴。“这些天。执儿也不怎么好好吃饭。用不用差个太医瞧瞧。”

“这么大地时候都这样。过些日子就好了。听宫里人说凌地头昏病又犯了。你也不挂心点。她本就身子骨弱。”我抱怨着。陆离只是轻轻一笑。什么也不说。

突然想起那日看完戏回了东宫。一觉醒来赫然发现枕边多了个锦帕。女人香气重得很。那日浑身疲乏没来及计较。今日忍不住调侃他道。“大理公主美吗?”

他端着饭碗一愣,“不知。”

“不知道你怎么收了人家的帕子?”

他好半天才咽下一口饭,“原来是她的?!”

我觉得自己简直没办法和这男人说下去,拿了帕子还对不上人家是哪号,真怀疑他的女人有多少自己也从来不知道数目。

“育儿宝典看第几卷了?”

“七卷看完了。”

我立马有换话题的冲动,想我这么“刻苦认真”竟只看了一卷半。我递了个眼神过去,“要不剩下的你读给我听罢,太医都说了,我不能太费眼。”

“好。”

“连着西厢记一块读?”

“…”

“怎么了?”

“没看过。”他顿了顿,“听说不太好。”

“为什么?”

“影响不好!换读史记吧,左传也可以。”

我狠狠瞪上他一眼,绝对不允许讨价还价,“你不给我读,我去找陆修读给我听,他比你读得动情多了。”

“…”

“你这种高雅的人自然跟我们烂俗的人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就是要恶心他!

“就读一遍!”

“一遍就一遍。”

事实上当晚他读了不到几段,我就神游周公家去了,倒是听说他抱着西厢记看到三更。

这一日我像往常一样坐在一旁看着几个孩子叮叮当当敲杯撞碗的吃点心,身子重了后我也懒的出去,常常闷在小厨房里琢磨个新点心给一群小馋鬼尝鲜,二来也解解闷,从前跟小语学的几手再加上自己的奇思妙想,使得东宫的点心在宫中越来越有名声,每天上书房下了学,跟在小皇子后面来东宫吃下午茶的宗室嫡子也多了起来,听着一声声母后,皇婶,我内心也漾着一阵阵暖意。

“皇婶,您这的点心还真香呢。

尤其是这酒酿丸子,一咬一口香甜。怕要吃的我肚子里养出来个馋虫。”说话的是景清,陆离特准让他一起跟着在南书房念书。

隙儿塞的嘴里满满的,忙点着头,“酒酿丸子娘亲做的当然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