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房屋修葺的不怎么样,可地窖竟然修的极细致。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听到顾振的询问,郑父坑坑巴巴道,“因为桃花出事儿了,我们害怕被抓。所…所以就抓起来了。”

“为什么要抓你们?”

“因…因为…”

“坦诚的说,否者罪加一等。”吓唬人什么的,刘振可谓是信手拈来。特别对于一看到衙役就腿软的老百姓,那更是一吓一个准儿。果然…

“因为桃花前阵子往家里送了不少值钱的东西。现在她出事儿了,我们就想,是不是因为那些东西有的是她偷的?我们怕被要回去,也怕把我们也抓起来,所…所以就躲起来了。”

刘振听了,看向祥子。

祥子会意,抬脚上前,“这是在地窖中找到的。”

几样珠华手镯什么的。

刘振仔细端看着那些女儿家的首饰

儿家的首饰,又问道,“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

刘振话出,郑父反射性转头看向身边的老母。

郑老母头埋的低低的,手往袖子揣了揣。这一动作,此地无银三百两!

“搜身!”

“是!”

“大人!”

几颗珍珠,一个特别别致的朱钗摆放在刘振的眼前。

“这些都是郑桃花拿回去的吗?”

“是…”

“她可有说这些东西都是怎么得来的?”

“她说,是她伺候的好,顾家小姐赏给她的。”

“是吗…”吗字刚出口,神色陡然一变,心口猛然一跳。随着起身,疾步走到门口光亮之处。朱钗尖端,那极小的一字清晰映入眼帘。他,真的没有看错,刚才真的不是他眼花了。

杀害顾静,陷害容逸柏的竟是他么?

顾振心跳了跳,回转,直直盯着郑家一众人,沉声道,“郑桃花每次回去都给你们说些什么。如实讲!”

“她…她就说让我们不用发愁以后的日子。她说,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她说,用不了多久,她或许就不再是丫头低贱的丫头了。”

“不是丫头,那她是什么?”

“她没说…”

郑父的话还未落,一旁的郑家小男儿就清脆开口,“姐姐说,她要公子的姨娘了!”

闻言,刘振眉心一跳,面色紧绷,“那个公子?”

“那个,姐姐没说!”

刘振听言,眼睛微眯,而后开口,“郑桃花回去可有时常夸赞,那家公子很不错一类的话?”

“我只听她说,容公子特别的假模假样!”

“她夸过谁?”

“她倒说表公子人挺不错。”

“那个表公子?”

“就是王公子呀!”

此话出,祥子脸色陡然一变,脸上漫过各种颜色。

“哪个王公子?”顾振紧声道。

“王家三公子特别好…”

郑母话落,祥子疾步离开。刘振深吸一口气,“来人,去王家。”

“是!”

王家,顾大奶奶的娘家。若杀害顾静的真的是王家三公子,那…

------题外话------

诱爱冷妻文/顾梦晓

曾经,小太妹沈宓心中的理想生活应该是这样的:逢考试可以作弊、有帅哥可以调戏。

然而,天不遂人愿,各种阴差阳错之下,她成了一名黑心绝情的女特工。

那一年,老谋深算的京墨一不小心,迷上了这个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秘密的女子。

他疼她宠她,却从不在她面前谈及“爱”,只因她曾说过:“我不懂爱人,只知杀人。”

多年来,沈宓的周遭总是危机重重,每个人都以为她是铜墙铁壁,唯有这个男人总是愿意不计代价地救她护她。她在年深月久与他的相处缠绵中渐渐沉沦了一颗心,却迟钝不知。

第83章 聘礼 回礼

刑部大牢

“容姑娘,这边请!”

“嗯!”

听到声音,容逸柏抬头,一身素雅装扮的容倾缓步走来。

看到容逸柏,容倾浅浅一笑。牢门打开,走到容逸柏身边,伸手拉过他的微凉的大手,转身,往外走去。

容逸柏神色微动,却未多言,任由容倾拉着走出刑部大牢。

一个不曾说什么,一个不曾问什么。容倾在前,容逸柏在后,一路无语,牵手走出刑部。

“公子!”

看到容逸柏的身影,祥子疾步迎了过来,脸上是掩不住的高兴,激动点点外溢。

容逸柏微笑,神色温和,“这几天辛苦你了。”

“小的不辛苦,最辛苦的是小姐。”经此一事,祥子对容倾是打心眼里恭敬,敬重。不再单单是因为她是容逸柏的妹妹,而附带的把她当做主子。

容逸柏看着容倾笑了笑,却是未多言。

亲人之间,最需要的不是客套,而是铭记。

“走吧!回家。”

“嗯!回家。”

馨园

跨火盆去晦气,洗澡沐浴去霉气。封建也罢了,迷信也好,想做就做了。

容逸柏一身洁净的出来,容倾已摆好了饭菜。

“容逸柏,今天我们喝一杯吧!”

“好!”

“一两酒,一壶水,我们兑着喝。”

“划算!”

“还不伤身。”

“两全其美。”

“没错!今天我们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人生须尽欢。”

“上道!来干杯…”

吃着菜,喝着酒,聊着天,天南地北,想起什么说什么。各种不找边际!

期间容倾顺嘴一秃噜,还骂了湛王一句。容逸柏听到了,把那句话当做上好的下酒菜,兑水的酒喝出了珍酿的味道。

今日,两耳不闻窗外事,随它后续如何!

王家

刘振的到来,问罪的话出。王家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难掩惊骇。

王家二公子——王荆看着刘振,眉头紧皱,“刘大人你不是搞错了?”满脸的怀疑。

自王父和王家大哥出事,入狱之后。王荆这些日子可谓是水深火热,看尽了脸色,听尽了难听的。王荆整个人挫败又敏感。继而,他十分怀疑,刘振又是一个落井下石的。

借着王家正处低迷期,显露败相时,借机来踩一脚。离间他们跟顾家的关系。打压他们,讨好容家!

看着王荆那充满怀疑,略带着敌意的眼眸,刘振看向王家三公子——王壑!

“到底是本官弄错了,还是三公子确实做了什么,我想很快就会知道的。”说着,眼睛扫了一眼站在王壑身后的那个人。而后抬手,“搜!”

搜索令出!

把守,控制,行动,王家所有,即将披露!

“刘振,无凭无据,你就搜我王家,是不是太过分了?”王荆恼火。人在家中坐,还被人欺上门来,这感觉不止是羞辱。

“王大人,你也是为官之人。应该清楚为官者的分内之事是什么。本官与王家并无个人恩怨,此行也并非是有意来找谁的麻烦。本官只是秉公办事。王大人你应该能够理解,请你不要让本官为难。”

刘振话说的很坦诚。只是,听在王荆的耳中,只是冠冕堂皇的废话。既同是为官之人,为何还一点儿颜面都不给?

“刘大人,既然如此说,那本官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但是…”王荆声音一沉,冷冷道,“若是刘大人什么没搜出。只是,欲加罪名硬闯我王家,毁我王家声誉。那,事后我绝对不会善摆甘休。”

“其后,王大人要如何本官无权干预。眼下,本官只是秉公办事,为自己所处的这个位置负责。纵然让王大人心有不快,我刘振依然不敢懈怠,辜负皇上的这份信任。”论打官腔什么的,王荆差刘振太远。看看人家,办着差事,还不忘时刻拍一下皇上马屁。

刘振话出,王荆脸色顿时变得更为难看,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刘振却是不再看他,继续他的分内之事,搜罗,询问,提取,一点儿不含糊。

刘振态度强硬,王家束手无策。

而刘振如此态度,也令他们分外的不安。难道…想着,不由转头看向王壑,难道真的是他做的?

信任这种东西,很多时候不会因为彼此是亲人就会存在的。

有些事儿,在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只有天知地知的时候。在你看不到的角落,其实,总是有一双眼睛在看着!除非你杀尽天下所有人。不然,总是会留下蛛丝马迹。

“这个人你可认识?”衙役拿着铁头的画像,对着王家的小厮问道。

“小的本不认识,只是,在看到官府贴出的告示后,才知道他叫铁头。”

“你刚说,这个人跟王三公子有过接触,可是真的?”

“小的绝不敢妄言,小的确实曾无意间撞见,他跟公子说过话。”

“他们说些什么?”

“这个小的不知!”

另一边,询问亦在继续。

“郑桃花你可认识?”

“奴婢认得,她是顾静小姐的丫头。”

“她跟王三公子可有过接触?”

“有…有的。”

“详细的说!”

的说!”

“郑桃花每次跟着顾小姐过来,总是会找借口往三公子的院子钻。府里的丫头差不多都知道她想勾引三公子。”

“那三公子呢?他是什么态度?”

“三公子表面上对她很是冷淡。只是…”小丫头说着顿了顿,看了王壑一眼,又赶紧低头,瑟瑟不安道,“只是,奴婢曾无意中看到三公子他…他…”

“他如何?如实的说。”

“三公子他…他伸手摸过郑桃花的胸口!”

“大人,在后院的树上发现了这个。”

刘振听了,伸手拿过,一个发簪!

看到那个发簪,一直冷着脸的王壑脸色不由变了。

刘振拿着,端看,看的仔细,点点血迹,一个顾字映入眼帘。

刘振抬眸看向王壑,悠悠开口,“顾家女儿的发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三公子,可否解释一下?”

那个发簪,那上面的一点儿血迹,不止是刘振看到了,王家人也看到了。心均沉了下来。事情到此,稍作联想,顾静之死一案,已可连贯。王壑他…脱不了关系。

王壑冷冷道,“这我如何会知?”

王壑不承认很正常,这杀人偿命的事,有哪个能干脆的承认。

刘振看了他一眼,从袖袋里拿出那块染了血迹的石头,转眸看向他身后的那个护卫,“这块石头,想来,路护卫应该很熟悉吧!”

既已入侵王家,那么,王壑身边护卫的名字,想得到太容易。

路明面无表情看着,没说话!

刘振拿起石头,血迹露出,“虽不太明显,但是,从这上面的痕迹隐约可见。当时抓握住这石头的人,他应该比常人多了一个指,在他的拇指一侧,还有一小指。”

刘振话出,路明手紧了紧,大拇指一侧那一指畸形无从遮掩。

“还有容逸柏荷包之上,这一点儿印记也已显露。”刘振看着路明,沉沉道,“当时把荷包放入顾静的手中的就是你吧!”

刘振说完,再问的话还未出口…

“没错!是我。杀害顾静的是我,意图谋算容逸柏的也是我。”

刚还还说,干脆承认杀人的没有。这立马就出现了一个。

只是,有些事儿,有些罪,不是你承认就能完全担起的。

***

容逸柏出狱!

杀害顾静,栽赃嫁祸给容逸柏的竟是王家三公子——王壑!

消息一出,一片唏嘘!怎么也预想不到的结果。

而对于顾大奶奶来说,这是怎么也承受不住的结果!

顾静死了,死在容逸柏的手中。顾大奶奶心痛,气恨都在一个极致。可是她再恨,再心痛,却没想过去死。而现在…是她的娘家人,杀死了自己的女儿。那瞬间,顾大奶奶只感,活不下去!

极端的冲击,晕死之后,再次醒来,暴怒,暴躁…

“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根本就是浑说,是陷害。这是容逸柏,容倾的阴谋,他们这是要我死她!这两个畜生,不但害死了我的女儿,还要害我娘家人…”

叫骂着,怒吼着,顾大奶奶从床上爬起来,很是激动,“给我更衣,给我更衣,我要进宫,我要去见皇后娘娘,我要告御状!容逸柏,容倾,你们给我等着,你们不让我好活,我也不让你们好死…”

随着顾大奶奶的吼叫声,顾振走进来。

看到顾振的身影,顾大奶奶精神一震,疾步上前,急声道,“老爷,容逸柏要害王家,要害我,你赶紧去阻止,还有跟我一起进宫,我们去面见皇上,让皇上给我们做主…”

“王壑已经承认了!”

顾振话话出,顾大奶奶一怔,“他…他承认什么?”

“是他杀了静儿,然后栽赃陷害到容逸柏的身上,意图借此弄死容逸柏。”顾振沉沉道。

“我不相信,不相信!明明是容逸柏杀了静儿,怎么会是壑儿?老爷,这是阴谋,这是陷害…”

“这是事实!”顾振面无表情道。

可顾大奶奶却是完全无法接受,眼睛泛红,眼泪哗啦,“老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帮着他们一起陷害我的娘家人,还有静儿…你有没有想过她。你这样她怎么安息?她会死不瞑目,会死不瞑目的…”

顾振听着,眼底溢出冷色,“就是因为想到静儿,所以,王壑饶不得。以命偿命,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