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管家,王爷可回来了?”

“是,王爷已经回来了。”

从馨园到王府这点儿路程,湛王凭轻功妥妥超越容倾马车。

“可用过饭了?”

“正在用饭!”

容倾听言,没再多言,抬脚往厨房走去。

齐瑄看着,眉头微扬。不明容倾去厨房做什么。

另一边…

湛王饭菜用到一半儿,容倾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夫君!”

湛王抬眸,看着容倾那带笑的小脸儿,熟悉的眉眼。深看一眼,比较过去,不觉有什么变化。

真心,假意,不同点儿到底在哪里呢?他拭目以待!

“夫君,吃口这个!”

湛王看了一眼,淡淡道,“本王不爱吃面。”

“今天是王爷寿辰。这是长寿面,寓意吉祥,愿王爷福寿安康,长命百岁!来,吃一口,图个喜庆,吉利。”

湛王听了,没拒绝,拿起筷子挑起吃了一口。而后放下,看向容倾,“你做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容倾听言,眼睛一亮,“夫君真是厉害,慧眼如炬呀!连这都看出来到了。”

湛王不紧不慢道,“本王没那么厉害。不是看出来的,是吃出来的。”

容倾听了,嘿嘿一笑道,“味道跟厨房嬷嬷做的不同,是吧?”

“嗯!比她们做的难吃!”

“只是难吃,不是极难吃!我就当夫君夸我了。”容倾说着,拿起面吃了起来。

此举一出,湛王眼神微闪。

容倾吃着口齿不清道,“嚼灾免祸,这面吃完了,才能福气多多,灾祸全无。”

“懂的倒是不少!”

“身为湛王妃,懂的多那还不是必须的。”

湛王听了,习惯性轻哼出声,“懂的都是歪门邪道,正道是一窍不通。”

容倾听言,看着湛王轻笑,“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东边不亮西边亮吧!”

她总有理由!

湛王斜睨她一眼,随着不疾不徐道,“遇事就往茅房跑的习惯,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容倾听

?”

容倾听了,一愣,“我有这样吗?”说完,仔细一想,笑开,“好像是这样。让我想一下啊,这是为什么呢?”

思索,少顷,脸上笑意渐浓,带着几分恶趣,笑眯眯道,“首先哪里地方够隐秘。更重要的是,当手无寸铁时,在那地方总是能找到武器。随便用棍棒高出点儿带味儿的,就足够让坏人吐上半天。杀伤力非同一般呀!”

还有看电视,或看书的时候。总是看到有人一发功,地上就出现个大坑。而在厕所那地方,纵然武功再好,恐怕也不敢轻易发功。敢出手,必是‘黄金’漫天飞。那震撼,那画面,简直美的不能看。

湛王放下手里的筷子,容倾却没甚感觉,因为解剖尸体那血淋淋的场面也没比那好多少。可工作结束,该吃饭还是照样吃饭。

“想法很不错!”

这话不是夸奖,从湛王的表情清晰可见。容倾抿嘴一笑,一不小心描绘过了。适时转移话题,“夫君,你今天生辰,有什么愿望?”

“没愿望!”

湛王话出,容倾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没愿望么?

位尊钱多美人不缺!再加上,从来是他欺负人,没人能欺负得了他一分。世人所求的一切,他好似均已拥有。只是…

“夫君,今天天气挺不错,晚上要不要出去逛逛?”

湛王静默,少许,开口,“去昙庄吧!”

“好!”

容倾应的干脆,湛王看了她一眼,随着移开视线。

容倾继续吃面,吃着,总是感觉她忘了点儿什么。这种感觉也不止一次。可忘了什么呢?却一时怎么都想不起来。直到…

去到昙庄,走到屋内,看到那放在桌上娃娃,才猛然记起那被她遗忘的是什么!冷汗哗啦。疾步跑过去,挡住…

“那个,王爷你先坐,我收拾一下,收拾一下!”说着,手快速动着,试图隐藏。

湛王坐在软椅上,自己动手倒一杯茶,慢慢喝着,静静看容倾手忙脚乱。直到,她忙完,湛王放下手里的茶杯,风轻云淡道,“那些,本王都已看到过了。”

“看…看过什么了?”

湛王伸手从袖袋里拿出几张纸,放在桌上,不温不火道,“恶棍的棍写错了。还有,没人性,混蛋这些词也太过老套了。不过,嫁给这么一个夫君,本王对你很是同情。”说完,清清淡淡又加一句,“那杀猪的倒是挺不错。老实,听话,又有人性。”

容倾本来还在冒汗,可听到这句话后,莫名的就淡定了。抬脚走到湛王跟前,弯腰,与他平视,柔声细语,“我也觉得那位潘公子挺不错的,没想到夫君也有这样的感觉。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呢!”

湛王听了,看着她没说话。

容倾缓缓笑开,“他是个挺好的人。上次我跟人打架,他还帮过我。只是,他护着我时,我却不由想到了夫君。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湛王静静看着容倾,“你说是为什么?”

“我说呀!那真是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一旦牵入感情,很多事儿都变得解释不清。爱情就是流氓,无法可讲。

湛王眸色深深,表情不明。

容倾那解释,那含含糊糊的说明,实在混账。可是…

有些事儿,确实说不清道不明。就如,直到现在他也说不清,世上那么多人,为何偏独对她不舍,不忍一样。

湛王垂眸,拿过一张纸,不紧不慢道,“有些事儿说不清,可有一件事本王却看得很清楚。”说着,把那张纸,递到容倾面前。那六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奸了你,嫖了你…

看着上面字,再看看湛王,容倾眨巴眨巴眼,“这是我写的?”

“你说呢?”

“确实是我写的。而我,也确实是那么想的。”

容倾话出,湛王眼帘微动。容倾勾唇一笑,伸手勾起湛王腰带,低低缓缓道,“就是不知夫君给不给我机会!”

湛王垂眸,扫过容倾那不安分,带着清晰挑逗意味的小手,开口,声音染上暗色,“撤掉了后果自负!”

湛王话出,腰带开落,抬头,是容倾那张眉眼弯弯的小脸儿,“撤掉了!”

湛王眸色暗,真心,假意,第一点区别,床底之间,被动变主动,越发放肆!

这一种改变。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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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恨重生,素手抄刀,斗继母,惩嫡妹,灭渣男,溜王爷,手到擒来

第115章 高中

她的主动,他的配合!

这个夜晚注定会有那么一些不同。只是,那种不同,却是浪漫少了点儿,激烈又太多了些。直接导致结果,痛,痛,痛…

第一次主动揽活儿,容倾就后悔了。因为这次无论她怎么喊相公,湛大王爷秒了的事儿也没再次重现。

等事完,容倾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没力气动,更是不想动。浑身无力酸麻也就罢了。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有些触目惊心,全身都在疼!

看着身上那些痕迹,容倾抿嘴。看来,湛王对她就算有什么不舍,也只仅限于在床下。上床之后,浑身充斥一种气场,恁死你,恁哭你!

而相比容倾,湛王这次也没好到哪里去。光荣的负伤了,后背火辣辣的刺痛,那点点痛意,不难忍,却分外焦心。令湛王面色难免紧绷。

真心,假意之间,又一种发现,又一种不同。

以前,折腾的过了,她就是哭哭求求,实在受不住就咬牙切齿的喊他的名字发泄对他的不满。

可现在,真心有多少还没确定。这真实的反应却已然清晰可见了。这次不止是动口,还开始动手了。

看着容倾两只小手,开口,声音沉哑,“明日把指甲给爷剪了。”

容倾听了,转头,有气无力道,“若论伤重度,我要剪指甲。那夫君呢?是要剁手了吧!你看看我,看看,我现在就跟那半生不熟的西红柿一样,红红绿绿的。再这样下去,我早晚从那番茄苗上掉下来。”

看着容倾身上那些痕迹,那一种色味甚浓的颜色,湛王挑眉,低声,轻缓道,“又勾引爷?”

容倾听言,瞪了他一眼,随着抬起那绵软的腿,在他身上踹了一脚,“这是控诉!夫君这个时候该说的是;哎呀,我滴个小乖乖呀!”

最后几个字说出,容倾没忍住自己先笑出来了。那小画本上的词看着给力,说出来更给力呀!

那恶寒的词,湛王听在耳中,嘴角垂了垂,而后伸手把容倾的小脚拿开,“想要本王怜惜就老实点儿。别再挑逗本王。”

“挑逗?哪有!”

“没有最好。爷今天没力气了。”

没力气了?这话深究,意思是她要把他榨干了?这认知一出,容倾嘴角猛抽!

湛王勾了勾嘴角,而后闭上眼睛。

看着湛王那挺直的鼻梁,纤长的睫毛,容倾瘪嘴,“还说什么旗开得胜。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听到容倾的嘀咕,湛王开口,“闭上眼,闭上嘴,爷困了!”

容倾听了,盯着湛王,腻歪道,“可是我睡不着怎么办呢?夫君真是太好看了。好看的,让人合不拢腿!”

合不拢腿?!这话出,湛王豁然睁开眼睛,转眸,然后看到…

容倾白了他一眼,然后裹起被子,翻身睡觉去了。

“混账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说!”骂,难掩笑意。

“可是夫君看起来听爱听的!”

“浑说!”

湛王是闷骚型的,绝对不会承认,他其实挺喜欢听的。因为看出来这一点儿,容倾闭着眼睛,睡意袭来,随口应道…

“真不正经和假正经其实是一家,唔…好疼!”话没说完,屁股上挨了一下。

“还有力气抬扛,看来是不需要爷太怜惜了。”

“呼呼,呼呼…”用呼噜声表明,她其实已经睡着了,睡着了。

“眼睛合上了,腿没合上就行…”

这话入耳,容倾嘴角猛抽,在湛王手碰触到身体的瞬间,急了…

“王爷,夫君,相公,我错了!你是对的,我刚才都是浑说!”

“既然知道错了!爷给你一个机会将功赎罪。”

“我不干,不干…”

“你说了算?”这话说的,还能更无赖些么?

“云珟…”

名字入耳,湛王低低笑开。

翌日

大早听到喜鹊叫,随着喜官来报…

容逸柏科举拔得头筹,中状元了!

“恭喜容公子!”

“贺喜容公子!”

“恭喜状元公!”

“托福,托福!祥子!”

祥子上前,把手里那沉甸甸的荷包分别送到几人的手中,脸上带笑,欢欣喜庆,“辛苦几位大人了!”

“不辛苦,这是我等的荣幸!”

简短的客套几句,几人离开。

祥子看着容逸柏,脸上难掩激动,“恭喜公子高中!”

容逸柏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意味深长,“确实该恭喜。”

容家

容逸柏高中的喜讯,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传入了容家。

容家大房和二房,压下内心想法,满脸笑意,表示着同喜,同喜。容霖微笑,表示欣慰。而容琪,这个状元郎的亲爹,笑的却是又矜持,又含蓄。

那模样,落在容老大和容老二的眼中,让他们咬牙,心里气闷。儿子中状元了,又开始装腔作势了。

可其实呢?容琪真不是装。因为,太多不好的经历…

比如,前一天库房堆满了金银珠宝。可翌日,不但全空了,他还搭进去不少。

再比如,前一天,容倾还是通缉犯,现在又变成了受湛王宠爱的湛王妃!

还有容逸柏,昨天还是高考作弊犯,今天却成了

考作弊犯,今天却成了状元郎!

一系列的事件连续不断,容琪已经被折腾惨了。连番的惊喜,惊吓,让他彻底明白福祸不过瞬息间。所以,他现在已是处变不惊了,一不小心想法变得高深了。对此,你可说人的成长方式果然是不同的。

对容琪,不是容霖教的不够好,也不是他骂的不够多。而是,折腾他太少。

“容琪!”

“父亲!”

“你一会儿去馨园一趟,让柏儿晚上回来一趟。”

“好!儿子一会儿就去。”

容霖点头,容琪逐渐的沉稳,让他很满意。

庄家

庄珏的死,对外说是意外。可真实原因是什么,知道内情的人却是心知肚明。

意外,不过是庄韫处死自己亲生子的一块遮羞布,一个稍微好听的名头而已。

庄诗妍了,庄骅残了,毁了。现在丈夫也没了,庄大奶奶真是有些活不下去了。一死了之不再只是念头,而是,把它付诸了实质。只是在最后关头被庄诗雨及时发现救了下来。

而后,母女两个抱头痛哭了一场。之后,母女两个说了许久的话。

齐嬷嬷(庄大奶奶的心腹嬷嬷)不知庄诗雨都跟庄大奶奶说了什么。只知,庄大奶奶明显平静了很多,但那一死了之的话却没离开口。只是眼里却不再是一片灰寂,绝望!而是充斥着一种齐嬷嬷看不懂的神色。是什么呢?一时无法确定。

虽死未了,可庄大奶奶对庄珏的情意,却得到了大家的同情。就连太后,也对着桂嬷嬷叹了一声,“高氏(庄大奶奶)倒是个重情的人。”

太后的一句话,在桂嬷嬷代表太后来探视的时候。在宽慰庄大奶奶的时候,自然的说了出来。

一句话,引得庄大奶奶痛哭不已,感激满溢。而落在众人的耳中,清晰传达一个意思。看来,就算庄珏不在了,太后对庄家大房还是很看重的。

这样想着,视线不觉落在庄诗雨的身上!这个救过太后,又差点做了太子妃。现在却成了三皇子妃的女人。太后对庄诗雨的疼爱,有迹可循,可说清晰可见。

残疾的嫡子,尚且未成气候的庶子,庶女。在庄家大房如此低落的情况下,庄诗雨算是最为体面的一个了。

***

马车之内,一对母女从庄家吊孝完,回府的途中。

年逾四十出头的夫人,风韵犹存,气质端庄柔和的夫人,忽而开口问道,“玉儿,对着这位三皇子妃,你怎么看?”

林明玉听言,思索少顷,开口,声音清淡,柔和,“才貌双全,面柔内强。看似温和,实则却是相反。她城府极深!”

林夫人听了,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浅笑,对于女儿的回答,不予评论,只是继续问道,“对于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三皇妃救母的时间掌握的很好。让人看到了庄大奶奶绳子套了头,确实真寻死。又完好无损的救了庄大奶奶的命!可谓是保住了命,又传扬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