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我看着好晕。”

闻言,确定,已经醉了。那么,为何不哭?微疑惑,而后不急不缓道,“本王跟容逸柏哪个更好?”

“不要给我提那混蛋!”容倾忽然就火了。

湛王:…

这什么鬼反应。

容倾是真的醉了。人醉后,拼的就是酒品了。有人醉了哭,有人醉了笑,有的找事儿,有的骂人,什么姿态的都有,而容倾…

喝醉之后,不哭不闹,不骂人不找事。但是不能提容逸柏,听到容逸柏的名字,她就

到容逸柏的名字,她就急。还有就是…她黏人。黏的那是一个极致。

湛王走一步,她就跟一步!这酒品,这反应,湛王感觉还不错。只是,这感觉并未维持太久。

“容九,放开!”

看着亦步亦趋,寸步不离跟着他的小女人,湛王脸色开始有些难看。

容九摇头,拽着湛王衣角的手更紧了,“不放!”

“本王要如厕!”

“尿去,走…”

这直白,粗野的言词,听的湛王面皮微紧,有些气闷,有些好笑。

“在这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湛王拿出耐性,冷着脸哄。

“不要!”

“容九…”

“走,尿去!我帮你脱裤子…”说完,上手。

容倾动作出,湛王反射性的急忙伸手拉住腰带,这防扒的举动出。

“该死…”湛王低咒一声,几分狼狈。

这跟小媳妇儿要被人强了似的反应,像什么鬼样子。

心生恼意,随着伸手,把人抱起往内室走去。刚走出没几步,只见容倾脸色一变,“晕,吐,恶…”

完全不给湛王反应的机会,容倾吐的那是一个速度。当那腐酸味出,湛王身体僵住,脸色全黑。

“好舒服…”轻喃过后,靠在湛王胸口闭上眼睛。

垂首,看看自己身上的秽物,再看自顾睡去的祸首,湛王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这辈子,别想再给他碰一滴酒。

极好!刚给了钱,就被禁了酒。

安王府

安王尚不到五十,身体按说该硬朗。只是,这些年在皇陵受到太多苛待,致使身体亏的厉害。现在,又被云珟处以宫刑。如此,有些受不住了。

“主子,这又是何必呢?”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死白的安王,这种凄凉,一边的老仆心里难受的厉害。

安王扯了扯嘴角,虚弱道,“这结果,回来时已经预想到了。我已经没什么可供他毁去的了。也只剩下这具身体了。”

男人被处于宫刑,残忍至极。更何况他还是他的哥哥。当然了,在皇家讲亲情可笑了,但这足以说明云珟够暴戾。

“不过也没什么可后悔的,留在皇陵也不过是等死。既然如此,还不如回京赌一把。输了就输了,若是赢了…”余下的话,安王没说下去。

一边的老仆也未多言。

“张行!”

“老奴在!”

“张峰怎么样了?”

提到多年相互依存的搭档,张行眼底溢出一抹灰暗,面色沉重,“他已经快不行了。”确切的说,连也就是这两日的事儿了。

安王听了,长叹一口气,“跟着本王,让你们受连累了。”

“主子切莫这样说,老奴从未这样想过。”

安王摇头,沉重道,“但这是事实。”

“能效忠主子,追随主子,老奴和张峰从未后悔过。”

安王听言,几分动容,伸手拍了拍张行的胳膊,一切尽在不言中。

静默,少时,安王开口,“你去把佳儿叫来,我有话跟她说。”

“是!”

张行领命离开,少顷,云佳轻步走进来。

云佳——安王最小的孩子,当初离京的时还不足一岁。现及笄,一个花季少女。

柳叶眉,樱桃口,瓜子脸,标标准在的古典美人。长相没得说,皇家极少有长的难看的。只是,或许是因在皇陵长大的缘故,看起来有几分瘦弱。

“爹爹!”

看着云佳,安王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瞬时隐匿,让人无从探究。

“坐吧!”

“是!”

湛王府

睁开眼睛,一时恍惚,看着床幔,呆了好一会儿,才惶惶回神。

“王妃,您醒了!”

听到声音,容倾转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青安轻声道,“已经申时了(下午四五点)。”

容倾听言,揉了揉眉心,竟然睡了这么久。

看到容倾的动作,青安开口问,“王妃可有哪里不适吗?”

“没有!”说完,想到什么,“王爷呢?”

“主子外出了。”

容倾听了,点头,未在多问,起身。

青安上前,伺候容倾穿衣,心里斟酌一下,随着开口道,“王妃小憩的时候,馨园的祥子过来了。”

闻言,容倾系扣子的动作微顿,“有什么事吗?”

“没仔细说。只言:请王妃得空去馨园一趟。”

去馨园一趟,那就是有什么事了。

“你去备车,我一会儿过去一下。”

“是!”

青安领命走出,容倾站在镜子前,长叹气,哭过了心里没觉得舒服,忙忙叨叨心里难受也没少,喝点酒也是一样。如此…就放在心里,长长久久的想念着吧!

一个爸爸,一个哥哥,永远想念,却再无法得见的人。

馨园

来到馨园,刚走到院中,屋内说话的声音已传入耳中,听清内容,容倾脚步顿住,眸色微沉。

第198章 云珟 我喜欢你

“容逸柏已经不在了,你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耽误自个的前程,今日就离开再寻新主吧!”

“小的会走,但馨园的地契,小的不能给三爷。”

这话出,少时静窒,而后声音再次响起。

“看在你过去对容逸柏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不予跟你计较。但,凡事不过三,今日你若不把地契交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推门走出。

走到外,看到站在院中的人,容琪脚步顿住,脸色微变,“容…王妃,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问话,清晰的探究。什么时候过来的,看她听到了多少,以好做出辩解?

看着容倾,容倾淡淡道,“刚来。”

容琪闻言,眼神微闪,微松了口气,又有些怀疑,真的是刚来?

容琪脸上的怀疑,容倾看到了,自然的无视了,不疾不徐道,“父亲怎么突然来馨园了?”

“呃…正好有空过来看看。”说完,扫了祥子一眼,隐含警告。

“父亲可是要回去了?”

清晰的逐客令。

容琪却已不觉如何,容倾对他不敬这已不是第一次,最初还恼火的不行,而现在,想想湛王…不敬就不敬,只要别找他事儿就行。

嘴巴微抿,不是气闷,而是犹豫,要不要先解释一下呢?只是,解释是否显得欲盖弥彰,会被认为是心虚呢?如此…

到嘴巴的话咽下,改为,“王妃怎么突然来馨园了?”

“同父亲一样来看看。”说完,直言,“青安,送容大人离开。”

“是!容大人请!”

容琪听言,亦不再多言,看了祥子一眼,抬脚离开。

容倾缓步往屋内走去。

父女二人擦身而过,却不如陌生人。

“王妃!”

“嗯!”

容倾坐下,祥子走进内室,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容倾,“王妃,这里面有馨园的地契,还有这几年公子外面置买的几个庄子,还有在商号存的银钱,所有票据都在里面请王妃收好。”

容倾听了,看了一眼,却没打开去看。

容逸柏是个隐富豪这一点儿已不容置疑,光是古家那五个商铺的收益都够让人眼睛发直的。

银钱是好东西,只是,并非所有时候都绝对的令人心动。

“容琪来了几次了?”

“今天已是第三次。”

容逸柏不在了,他的东西必然有人惦记。容琪作为亲生父亲,收回他的东西,也算是理所当然。只是,他未免太心急了点儿。而且…

世上也没那么多理所让然。不然,白发人送黑发这样的遭遇,容琪该是伤心的不能自抑才是,如何还有心思惦记其他。

“已经三次了吗?”

“是!不止是馨园,他所知道的公子京城外的一处庄子,三爷前两日也派人去了。”

前两日,也就是说在容逸柏下葬的第二日,他就开始着手接收容逸柏的东西了。呵…真是一位好父亲。

“三爷不放心下面的人,担心公子不在了,下人生出异心,毁坏公子的东西,三爷想要收回也是情有可原。若是如此,小的或许也就把馨园的东西都给他了。可是…”祥子说着,嘴巴紧抿,脸色难看,难掩愤怒,“可是他收回却不是想留下,而是想把它给卖了。”

容倾听言,抬眸,“卖了?确定吗?”

“是!”祥子看着容倾,如实道,“在容家,在三爷的身边,有公子的人。”

闻言,竟一点儿不敢到意外。因为,容逸柏就是个滑头。

想要他的东西也就罢了,竟然还想卖了。呵呵…

容倾又问了几句,祥子一一禀报。听完,一时沉默。

少时,容倾看着祥子开口,“你有什么打算?”

“等公子百天之后,小的想离开。”

容倾听了,点头,“出去闯闯也好。”

“是!”

“若是…在外不顺,记得回来。”

容倾话出,祥子即刻低头,掩住眼里忽然涌现的酸意,随着跪下,“谢王妃不怪之恩。”

容倾扯了扯嘴角,不怪吗?不,她也曾怨过,怨祥子没护好容逸柏。只是,祥子没护好,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当初若是多派几个人守在容逸柏身边就好了。

人不在了,总是有太多让人后悔的事儿。只是,已然无用。

在馨园待了一会儿,容倾既驱车往馨园而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不去…”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凄厉叫喊声,马车微缓下来,青安一眼看过去,而后轻声道,“王妃,是古家少奶奶。”

“古玉峥你不能就这么休了我,我没有对不起你,没有…”

“那是污蔑,是陷害,是有人故意抹黑我,古玉峥你出来,呜呜呜…”

听着,容倾淡淡道,“回府!”这热闹,她没兴致看。

“是!”

马车行驶,身后叫声渐渐消散。容倾靠在车壁上,神色浅淡。看来,古家跟虞家是要彻底决裂了。

休了虞氏,把她驱离,有太多办法可以做到悄无声息,可古家却偏偏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连家丑都不介意外泄。

如此,姻家变仇敌的架势。

也是,古家已经够富贵的了。虞家这几年也有乘风而

虞家这几年也有乘风而上的趋势,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因为古家现在需要的是沉寂,而非再添一个助力。不然,皇上看了怕是会不高兴。万事最忌讳的就是一枝独秀。

现在好了,生生折了自己一个羽翼。这魄力…想来,古家还会走的更远。

湛王府

容倾刚走到正院,凛五疾步迎上来,“王妃,您回来了!”

容倾看着他,顿住脚步,眉头微皱,“谁身体不舒服?”

凛五闻言,眼帘微动,却也没太惊讶,他身上药味儿藏不住,王妃有此一问也是正常。

“回王妃,主子身体有些不舒服。”

容倾闻言,心头骤然一跳,不觉计算了一下时间。每个月湛王总是会有几个不舒服,就跟女人的姨妈期一样,规律性,特定性,还有…反常性。

而根据上次那一起事,几乎可确定,湛王身体有异,体内隐毒的可能性极高。只是,那次不是已经寻到解药了吗?怎么…

凝眉,低声问,“严重吗?”

凛五含蓄道,“这次还好。”

容倾听了,没再多言,疾步往屋内走去。

屋内,男人穿着里衣,正在半倚在床头看书,姿态慵懒闲适,神色如常,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听到脚步声,湛王抬了抬眼帘,看了容倾一眼,随着又移开视线,继续翻看手中书。

这一举动,透着一丝人没书吸引人的意思。

容倾走过去,抬手抚了抚他额头,不热。看来这次是真的不太严重。在床边坐下,看着他,温和道,“身体哪里不舒服?”

湛王头也不抬,不咸不淡道,“心里!”

容倾听言,扯了扯嘴角,“想吃什么,我…”说到这儿,湛王斜睨她一眼,意思明显,容倾看的清,改口,“我让厨房给你做。”

“没什么想吃的。因为,心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重复两次,不容你忽视,简单揭过。

容倾拿开湛王手里的书,随着俯身,低头,在他心口处用力亲一下,抬眸,“这样有没有好一点儿。”

湛王耷拉着眼皮,看着她,轻哼,“一股腐酸味儿。”

容倾那一吐,那味道直到现在还萦绕在湛王鼻翼下,看她带着嫌弃。

嫌弃从何来,容倾心知肚明,喝醉之后的事她记得。

当时,湛王没直接把她扔出去,还真是意外。不过,也忍的很辛苦吧!但也真切确定,男人的好听话虽然说的夸大了些,但也不完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