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欠打!”

“相公…啊…”

“你不是说,凡是可以动手解决的,一定不会动口吗?现在,本王也是如此想法。”

“呜…好疼。可为什么我觉得相公这样好帅呢!”

“混账…”

混账…”

看湛王颤动面皮,龟裂的表情,容倾轻笑出声。

贱贱惹人爱。

“相公,这边求打!”看容倾指着自己另一半小屁股,如此道。

湛王终是没绷住,一个巴掌挥过去,随着拖到床上一通蹂躏。

“看本王犯蠢,你很得意是不是?”

“是呀,是呀!得意的昨天晚上看王爷睡不着,差点没忍住脱你看衣服。”

“这脸皮是越发的厚了。”

“是比屁股上的厚。夫君下次下手轻点,你这几巴掌下去,我屁股差点开花了。”

“活该!”

凛五站在外,听着里面传出的声音,不由扯了扯嘴角。

对王妃,主子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容倾屁股上挨了几巴掌,湛王大爷心气总算是顺了不少。

“相公,这下可以说了吧!”

“问凛五去。还有…”还有之后,湛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本王没想过收她。”

容倾听言,扬眉。这是解释,也是保证吗?

若是,够简练的。

说完,湛大王爷挥挥衣袖出府了。显然,解释这种事儿,让他感到分外不自在。

容倾整理一下仪容,听从湛王的话,叫来凛五询问。

凛五也完全不瞒着,如实禀报道,“凌语是主子在宫外捡到的,那时主子七岁,凌语四岁…”

随着凛五的叙述,容倾听了一个可称的上相依为命的故事。

云珟带凌语回宫,自然不是因为同情,更是与善无关,纯粹是因为好玩儿。

但,年幼的凌语却把湛王当成依靠,依附着他,并绝对忠心于他!

皇家子孙没几个好脾气,好心性的。少时,因年少冲动,因城府尚浅,继而那种争斗更是直白狠。

湛王无母护着,又加上性子特别暴躁,自然的看他不顺眼的人更是多。

主子逞凶斗狠,宫中奴才总是插手总是会有所犹豫。因为,一个不慎伤到任何一个主子,他们都会没命。可凌语却不然,她绝对的站在湛王这边,且动起手来毫不含糊。

凌语虽然是女孩子,可性子却特别烈,打起架来,透着一股子狠劲儿。也许因为这样,湛王就把她留在了身边。

曾经,跟着湛王的日子并不好过。

凌语现在这病弱的身体,也不是天生就是如此。而是在一次恶斗中,惨遭恶狗撕咬的结果。若非当时湛王发狠护着,凌语早就没了命。

命是捡回来了,可病根却是落下了。一年间,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静养。

凛五说完,又加一句,“对主子,她护主有功。主子念及过去情分,留在她府养她终老。别的,再无其他!”

“原来是这样!”轻喃,有所思。果然是个特殊的存在。

而湛王欲言又止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儿呢?是因为那些过往,她会多想吗?

呵…

她不会多想,他说没有,她信!

湛王有很多的缺点,人混起来也是特别的混。但他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他若做了,就会认。若是有,他就会承认!从不做孬种。

就算是弄死你,也会承认上过你。就如她,当时可是差点就…

本想自娱一下,却发现有些笑不出。

湛王无此心。凌语也是同样吗?

微叹一口气!

“王妃,刘正来了。”

第227章 吃才

湛王府

“下官叩见王妃。”

“刘大人无需多礼,请起。”

“谢王妃!”

刘正起身,不多言废话,把案卷拿出双手递给容倾,“约半年前,下官曾查办过两起幼童丢失的案子,这里面有详细的记录,王妃请看。”

容倾接过,问一句,“人可找到了?”

“有一起,人已经找到了,案子也破了。另外一起,却直到现在还在悬着。下官惭愧!”

“没破,也许只是时间问题。”

“王妃说的是!”刘正恭敬应。

“另外一起是什么情况?”

“是劫持。城外张员外七岁的幼子,外出时,下人一个晃神,那小公子既被人劫了去。”

容倾听了抬头。

刘正随着道,“这案子本该是下面人办的。只是下官跟张员外有些交情,所以当时就过问了一下。”

原来如此!

一个员外的案子,还值不当刘正这个刑部尚书亲自去查。

“犯人可还在关押?”

刘正摇头,“找到时,人已经死了。”

“死了?自杀?还是他杀?”

“现场无打斗的痕迹,犯人身上也无伤口,仵作查看了一下,说:应是突然猝死。”

容倾听言,眉头不由皱了一下,遂问,“你们找到张小公子时,他情况如何?”

“受了些惊吓,人倒是还好。”

“犯人是怎么死的,他可看到了?”

“他当时睡着了,什么也没看到。下官对周边的人也进行了询问,他们从那里经过时,并未听到任何异响。”

容倾听言,轻喃,“如此说来,这张小公子运气倒是挺好的。”

刘正摆正态度,肃穆道,“也许是运气好。也许另有隐情在其中,只是,人无事,又没发现什么明显的线索,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容倾看着刘正,扬了扬嘴角。

刘正低头,容倾那调侃的目光,没看到!

老狐狸!

“这次明子的事,就辛苦刘大人了。”

“都是下官分内之事,一定尽力。”

“案卷先放我这里,若是运气好能有所得,我再派人去请刘大人。”

“下官随时等候王妃通传。”

“如此,就不耽误刘大人忙正事儿了。”

“下官告退。”

“青安,带我送刘大人。”

“是!”

刘正走出湛王府,无声吐出一口浊气。

偷窃三皇子大印的祸首就在湛王府。而他,别说查问了,连个屁也不敢放。

想想皇上那要严查的圣令…刘正摸一把汗,他这也算是欺君吧!一念出,脖子凉飕飕,心里一个哆嗦,精神却是一震。

这次的事儿一定要办好,一定要把那叫明子的孩子找到。不然…王妃一个不愉,三皇子的大印,他是别想找到了。

孩子找不到,大印找不到,他这刑部尚书的位置,也该给他说再见了。

还有顾婷的事儿,王妃一句未问。由此看来,他无论判顾婷何罪,都无所谓了。

“王爷!”

听到声音,刘正瞬时收敛神色,抬头…

一张倾世容颜,满身威势压人,从发梢处张扬着一股天下唯我独尊的张力。那无声的压迫感…

刘正屈膝,下跪,“下官叩见王爷!”

本以为又和往常一样,妥妥的被湛王无视。然…看着停住在眼前那一双绣着蟒纹图案的鞋子,刘正神色微动,抬头。

“愁眉苦脸的作甚?在不满吗?”

湛王清淡的话出,刘正连连摇头,“下官绝无念。”

王妃交代的事儿,哪怕是再难办,他也该是欢天喜地的,怎么敢不满。

湛王听了,不言,只是盯着他。

刘正被盯的直冒汗。

“讨巧卖乖的事儿,在王妃面前少做。”丢下一句话,湛王大步走进王府。

刘正跪在原地呆怔了好一会儿,站起来,快步离开。湛王真是非同一般的小心眼。想要保住官位,破不破案是次要,关键是要远离王妃,远离王妃…

“你回来…这什么味儿?”说着起身。

湛王扬眉。

“好香的味道。”容倾皱着小鼻子,在湛王身上闻个不停。

那样子,一狗儿。实在是不怎么好看。但,很可爱。

“红油抄手的味道。”说着,那香辣酸爽的味道随之在口中蔓延开来,口水泛滥,“相公,你有没有帮我带一份回来?”

湛王没说话,只是微微俯身。

容倾看此,二话不说,抱着湛王脖颈,一通亲。那个热情无比。

亲完,眼神灼灼的看着湛王,“吃的!”

“没带!”

两个字出,容倾眼神瞬时变了,更加灼热了,恨不得吃了他。从小狗直接变小兽。

湛王嘴角扬起,又垂下,转身走进内室。

盯着湛王背影,容倾挥挥拳头,随着抹去嘴角或外溢的口水,颠颠跟过去,“相公,那我们现在去吃好不好?”

“不去!”

“那我自己去。”

“不准!”

“为什么?”

“你身体不宜吃辛辣的。”说着,看着她,悠悠道,“你想让本王担心?”

这话说

?”

这话说的,她该软硬不吃的。可是,看着湛王那清凉的眼眸,容倾妥协了!

“那,再让我闻闻味道。”说着,抱着湛王不撒手了,在他怀里蹭个不停,“好香!”

看着容倾这模样,清楚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湛王断然伸手扣住她下巴,把她脑袋推到一边,“屁股又痒了是不是?”口水竟敢往他身上蹭。

容倾被迫仰头,眼巴巴看着湛王,“好想吃。”

湛王听了,轻哼,“不是把喜欢丢了吗?”

“这个不需要喜欢,闻到口水就直接泛滥了。相公,我就吃一点儿怎么样?”

“不准!”

“相公…”

看容倾这可怜样儿,湛王却是一点儿都不心软。

碰到吃的这热情…他都不如一碗红油抄手。

“相公,我听说吃这个,会让胸部快速长大。”

听到这话,湛王差点笑了。为了口吃的,她这心思歪的没边儿了。

湛王视线落在容倾胸口上,轻轻缓缓道,“你的意思是,只要让你吃舒服了,本王的手也能跟着舒服了?”

容倾点头,笑眯眯道,“不止手舒服,眼睛也能舒服,是不是一举两得。”

“吃一碗红油抄手,能长多少?”

“这么多!”直接从小b托升到大d。

湛王扬眉,真敢比划。

“如此,你所有的衣服怕是都不能穿了。四季的衣物,一笔不小的花费,想想挺心疼。所以,你还是小着吧!”

“我小怎么了?我能一直挺着。王爷你呢?也给我全天挺一个试试。”盯一眼湛王某处,轻哼一声,抬头‘挺’胸,走出。

口中缺吃的,嘴巴就欠了。

看着容倾那娇小的背影,湛王手紧了又松,嗔怒夹带着笑意,胸口鼓动,那嚣张又可恼的小模样,让人越发想蹂躏。

如此…他明天要不再去染一身豆花味儿回来?

庄上

“府衙的人都开始找了,明子肯定能被找到的。”王嬷嬷看着王老头,脸上表情激动也紧张。

迫不及待的想把人找到,可又极致害怕那最后的结果。

若是孩子还活着,怎么都好。万一…

王老头心情沉重,低头不言。

王嬷嬷抹泪,若是明子有个好歹。那,真是活不下去了。

皇宫

早朝之后,皇上把湛王叫到御书房,从抽屉里拿过一封信函,放在湛王跟前,“昭和那边传来的。”

湛王看了一眼,无打开的意思,无甚兴致,“何事?”

湛王如此态度,得皇上一冷眼。

“朕是你的下属吗?”

湛王听了,悠悠道,“别抬举自己,就凭你的身手,想做本王下属还不够格。”

听到湛王这话,皇上忍了忍,才没踹过去,“少说废话!”

湛王懒得听他叫嚷,伸手把信拿过,打开,看过,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抬眸又已无踪,不咸不淡道,“钟离谨(昭和太子)要来大元?”

皇上颔首,“不出意外的话,近日应该偕同昭和太子妃一并来大元。钟离隐或会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