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质问,可笑的愤然!不知所谓的女人!

湛王神色寡淡。

“我想知道,我哪里不如她?”

“处处!”

处处不如!

一个答案,两个字,你想知道的,这就是他的回答。

看着凌语骤然变白的脸色,凛五冷笑,确实是处处不如。

凌语捂着胸口,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良久,深吸一口气,不死心,更是不明白,“她到底有哪里好?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喜欢?”

“处处!”

处处都好,处处都喜欢!

湛王那简练,又直接了当的答案,逼死人!

凌语直直看着湛王,狠辣,无情,不留情面。这就是他!这些年来,一直看他如此待人,从未想过,他会如此待她。可现在…

看来,在他的心中,她跟那些人一样,都是无所谓的人。是她错估了自己,错估了他!

“哈哈哈…”笑,满满悲愤。认清了,看明了,不甘满溢…

情绪失控,嘲讽,“王爷喜欢容倾。可容倾对王爷,怕是没多少情意。”

凛五呵呵…这是要挑拨吗?

凌语看着湛王,

看着湛王,眸色一片冰凝,嗤笑,“对王爷,她也就是嘴巴会说而已。除了说的特别好听之外,她心里什么都没有。这一点儿,从她的眼睛就可看出。”

“她看王爷的眼神,跟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别说情意,连一点儿柔意都没有。”

“王爷上次被蛇咬伤,就是一个例子。她除了跑去的快一点儿之外,再无其他。眼里没有一点担心,更没有一点儿为王爷付出之意。”

“连为王爷吸取蛇毒都不愿的一个女人。王爷也能说,她处处都值得喜欢…”

听着凌语声声的叫器声,凛五眼中煞气忽而消散。

对一个将死之人,浪费情绪,大动肝火没必要。

王妃对王爷,眼里没,心里也没。这一点儿不用去猜疑,因为是事实。可是,那又如何?她就是湛王府的王妃,是他们打从心里愿意承认,愿意去护,无需主子交代,不遗余力去护着的主母。

一个丢失了所有情绪,却仍会本能的护着主子的人。他们早已不怀疑其他。

王妃在乎湛王,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诠释。

“说完了吗?”

看湛王那愈发寡淡的表情,凌语抿嘴,看来她是白说了。苦口婆心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他已着了那个女人的魔了。

“王爷不是想知道她在哪里吗?答案就在我身上,王爷来寻吧!”

凌语话出,凛五手中长剑鸣动,他要砍了她。

凌语话落,湛王手动,长袖划过,真气蔓延,风起如刀!

“啊…”

风至身,寒意随来,满身刺痛,血色飞溅,衣服成碎片!

满身血红,肌肤龟裂,痛,痛入心,痛的眼前发黑!

没有!什么都没有!

看此,凛五看着凌语,如看死人。

湛王面无表情,“高高在上,她既喜欢,本王就成全她。凛五!”

“属下在!”

“吊起来!”

“是!”

就这样…

万丈高崖之上,一人悬空高挂,高高在上,俯览众生,让每个人都仰望着她,真的没有人再敢小看她。

赤身**,吊挂在树枝之上,每日享受日月抚照,得日月精华。这样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

另外一边…

容倾被刘风从高出丢落,那高度,心惊肉跳的感觉找到了。在容倾以为她定会一命呜呼,小命将休时。一人接住了她。

高空坠落,压下想吐的感觉,待眼前恢复清明,看着眼前人。容倾神色不定!

第246章 要命

“小九儿,我们真是有缘呐!”温和的声音,透着几分异样的低哑,神色有些复杂,无奈中又夹杂着几多难耐。

这种情况之下,出现在他眼前的为何偏偏是她!

云珟在做什么,竟然让钟离谨得逞了。

钟离隐!钟离隐?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容倾自然怀疑,不假思索伸手在他耳根,下巴,额头几处,开始搓揉,探究。

这动作出,钟离隐抱着她的手,不觉紧了几分,喉结滚动,声音暗哑,“我是真的钟离隐。”

“这样呀!”容倾这样说,盯着他的脸却是看的认真。

钟离隐看此,好脾气解释,并建议道,“有些易容术,眼看手摸是探查不出的。所以,要不要我脱了衣服,给你看看我的胸口,你给我包扎过的伤口,那道伤疤现在还很清晰。”

容倾听言,扬眉,看来这个是真的钟离隐。也就他,把流氓文化搞得如此文艺。

确定是本尊,容倾神经依然紧绷,因情况不明,“仁王爷,真巧呀!”

“是呀!真巧。”钟离隐回答已有些心不在焉,看着容倾,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红润的嘴唇上,眸色渐暗。

那眼神…

容倾皮一紧,拉开钟离隐圈住她腰身的手。刚才光顾着辩解真伪了,探究其他,忘了有距离才是真的美。

容倾退开,钟离隐也顺势收回手,摸摸鼻子,掩饰那一抹不适,还有不自在,轻咳一声,压下身心躁动,含蓄却又直白道,“我有些不太舒服。”

“这样呀…”容倾回应一句废话,不言其他。男人的不舒服,知道就好,关心还是免了的好。就如钟离隐,他的不适,她帮不了。

移开视线,环顾四周,最先入目的是…死人!

横七竖八,或仰或趴,还有在树上挂着的,各种死态,妖娆的触目。

“这些都是…?”

“钟离谨的人。”

“他们是…”

“想杀我,又被我杀的。”

钟离隐回答的干脆,容倾赞叹,“仁王爷武艺如此高超,我就放心了。”说完,仰头看看天,转头看着他,“王爷,我们什么时候飞。”

钟离隐摇头。

“仁王爷,我真的不重的!所以,带我一程吧!”

“不是你重,而是我已飞不动了。不然,我早已离开了。”

容倾听了,垂眸。果然是被困了,不是杀人累了在稍作歇息。

“被下药了吗?”

“嗯!”

算计接二连三,一出接着一出,本以为在那些人死后,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没想到…

看着容倾,钟离隐抬手按按眉心。没想到最大的危机不是截杀,而是女色。

钟离谨这一次玩儿到这种程度,不得不说,也是服了!

“王爷大概什么时候能恢复?”

“拿到解药的时候。”

容倾听言,眸色微暗。

恢复,若只是时间问题,那还可以等等。可若是必须解药才能缓解。那等待,就成了坐以待毙了。

“云珟应该很快就能找来吧!”容倾开口,希望。

钟离隐开口,直接让容倾希望破灭,“他就算知道我们在里面,怕是也进不来。”

“什么意思?”

钟离隐抬眸,看四周,望高处,“钟离谨舍去了近百名护卫,在这周围,寸尺之间都撒了药,药性不尽相同。触及,后果难料。云珟要进来,不止是冒险。”

容倾听了,心口发沉,眉头打结。

钟离隐看着那些已死的护卫,淡淡道,“那些死了的护卫就是例子。他们大多数都是中了某种药物,自毙命,并非都是死于我手。”

以一敌百,他武功造诣还没到那种程度!

钟离隐看着容倾如实道,“所以,眼下的情况是,云珟难进来,我们更难出去。纵然是武功再好的人,也做不到一下都不停顿,一口气穿过这几十里的密林来到这里。”

“刚才刘风…”

“他一下子飞跃了几十里吗?”

容倾摇头,“他没飞那么远,还停了不止一次。但他却无恙。”

“小九儿,你这话问的有点儿多余了。”钟离隐放松身体靠在大树上,悠悠道。

容倾听了,不说话了。是呀,是多余了点儿。看刘风带她来时,飞跃的路线跟走八卦图一样。显然,这片密林并不是所有都沾染了药物。只可惜…那路线她没记住。

不过,就是记住了,也没卵用,她又飞不起来。最重要的是,来时无事,可谁知道刘风回去的时候,有没有顺手又撒了点儿什么下去。

吐出一口浊气。看来,钟离谨来大元带的最多的不是其他,而是毒药呀!

在现代,人们用飞机喷洒干冰。

在这里,钟离谨用人力喷洒毒药。真是长见识了。

这作,作出高逼格。作死别人,作死自己。遇到这拿命来作的变态,无言以对,只能自认倒霉。

千方百计的算计,挖空心思的去封死他们的路。

抬手抹一把额头,容倾忽而感到躁的慌。烦躁,急躁的热。

“仁王爷有什么打算?”

钟离谨听了,没回答,只是看着容倾那逐渐潮红的小脸儿,反问,“钟离谨有没有给你吃什么东西?”

“没有

?”

“没有呀!”

回忆,确实没有。可是…

“在你身上留下点儿什么,让你活着膈应云珟…”

想到这句话,容倾那不好的预感加重。

钟离谨把她和钟离隐同时困在这里,不用深究,肯定不是让他们叙叙旧,聊聊天,再畅想一下未来这么简单。

对她说的这一句话,再看钟离隐现在的状态,还有他刚才那一句身体不舒服…

钟离谨在搞什么幺蛾子,答案已呼之欲出。答案揭晓,想骂娘!

“过来!”

钟离隐这话出,容倾瞬时后退了一步。

钟离隐看此,失笑,“我只是想给你探探脉。”

容倾听了,反问道,“你现在身体什么情况?”

钟离隐如实道,“精力旺盛,有些难耐,但尚可忍耐。”

钟离隐话出,容倾没进一步,反而又后退了几步。

“怎么?这么不信任我吗?”

“男人的话不能全信…”容倾说着,无意识吞咽口水,“关键,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不会如何。可我对自己却是不太相信了。”

钟离隐听言,挑眉,“不太相信自己?何意?”

“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盘色腥味俱全的菜。”

闻言,钟离隐微微一愣。而后不觉笑开,“我这盘菜不但色香味俱全,而是还是免费的。”

这话,在这种情况之下,挑逗的痕迹不要太明显。

钟离隐那副欢迎随时品尝的姿态,看的容倾直冒汗。钟离隐若是去做鸭子,一定会红。

看着容倾愈发红润的脸蛋,再结合刚才之言。看来,不用探脉也知道,容倾面色异样的原因是什么了。

两个均中了药的男女,孤单寡女的待在一起。这…说什么都没发生,恐怕没人会相信。

“过来吧!”

“干…干嘛!”

看容倾那完全戒备态,钟离隐轻笑,“我说了,不会对你如何。而且,若是你把控不住,想对我做点儿什么的话,我也一定会反抗,不会让你得逞的。所以,你不用如此紧张。”

“仁王爷这话,是我听过的最让人感动的话。”

容倾这话…是实话,他不碰她,是挺感动的。不过,也是最客套的话。

钟离隐让自己放松,席地而坐,看着容倾,淡淡道,“若是云珟也这么说呢?你还会觉得感动吗?”

“这个,不好说!”这回答,多含蓄。可其…

若是云珟在这里,谁还听云珟说什么,她直接就把他扒光吃了。

呼…想到云珟,容倾感觉更热了,更焦躁了。

京城

向许芸下毒,以此胁迫许夫人,谋得银钱。

早有预谋的靠近皓月太子,借助皓月太子之力,为自己策划,谋算县主之位。

当所有被发现,又以知晓湛王妃下落为筹码,要挟湛王,胁迫湛王为她洗脱罪名,意图保全自己…

以上种种,凌语的所作所为,参得皇上之意,经由宗人府推动,快速在京城散开,瞬时引的一片哗然!

有人惊呼,不可想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曾想,那娇娇弱弱的女人,竟是如此卑劣之人!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果然一点儿不假。不过,这女人胆子也是够大的,竟然算计皇后,还胁迫湛王!

她这是活腻歪,想死了。

对此,有人却不觉如何,在皇宫长大,从皇宫摸爬滚打出来的人,哪里还有纯善一说。

当然,也有人怀疑:凌语真的做了吗?不会是有人看她不顺眼,故意栽赃陷害她吧?

然,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心里却都明白:这事儿只是让他们知道而已,轮不到他们来评判。反正,不管事实到底是什么,凌语都是必死无疑了。

皇宫

御花园,皇后看着眼前繁华,“再有月余,太子就该回来了吧!”

钱嬷嬷颔首,“太子信上是这么说的。”

太子旗开得胜,凯旋归来,希望之前皇长孙失言一事,能就此淡化,揭过!

不求积攒民望,只愿平稳度过。而且,皇上正逢盛年,太子声望太高也并非好事儿。

在未继承大统之前,皇后也不希望太子威望太高。

“湛王哪里情况如何?湛王妃可有消息了?”

钱嬷嬷摇头,“还在寻找,看情况,还未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