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五不小心碰了太子一下!

太子态度突变,现又大发雷霆,情绪失控!

以上联系在一起,庄韫眸色沉下,心头紧绷。该死的…竟被发现了吗?若是这样的话,可就难办了。一个弄不好就会…

看来,真是不能再耗下去了。

“许通!”

“老奴在!”

“研磨!”

“是!”

别庄

“父亲,您怎么了?受伤了吗?还有,湛王妃有没有被…”

“完了,我们完了…”

完颜煦的话,被完颜静那绝望的言词给打断。

完颜煦,完颜梦听了,脸色不好,再看脸色更加不好的完颜千吉,两人异口同声道,“完了?这…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翻脸了!”完颜静一句话,让完颜煦,完颜梦变了脸。

“翻…翻脸!”

完颜静白着一张脸,把当时太子骤然转变的态度,毫不隐没的说出。

听完,完颜梦瞬时瘫坐在地上。

完颜煦脸色难看非常,是愤然,是恐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还以为过了今日之后,他们即将重拾在古都时的荣华富贵。没曾想…

“太子他怎么可以食言,怎么可以…”

今天跟着走一趟,不论湛王结果如何。他都保他们父子仕途顺遂,保完颜梦,完颜静嫁入高门,一生锦绣,富贵!

这是太子许诺给他们的。

完颜千吉虽对此言,虽有所怀疑,但却别无选择。所以,赌一把吧!只是没想到结果竟是这么的惨。

对于完颜吉是惨,可对于完颜梦,完颜静和完颜煦来说,那就是不止是惨了!简直就是天塌地陷。

他们的人生可是才刚刚开始呀!

“父亲,我们现在怎么办?”完颜煦急声道。

怎么办?能怎么办?

逃无处逃,躲无处躲!现在除了等死,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苦笑,也许在古都被灭的时候,他们的结果就早已是注定了。必死无疑!挣扎是多余,什么锦绣富贵更是奢想。

“父亲,你快想想办法。女儿不想死,不想死…”完颜梦回过神来,开始大哭,大叫。

完颜千吉听了,静默。他也不想死,但却不知该怎么活。

“父亲,要不我们现在去见湛王妃,把太子跟我们说过的话,还有他的预谋,全部都告诉湛王妃…”

既太子翻脸了,那么他们就去投靠容倾。把太子的阴谋全部揭穿,求一个将功赎罪,求一条生路。

完颜千吉听完颜静这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父亲,不管结果怎样,我们总是要试一试…呃…”话未说完,胸前骤然一痛。

“完颜小姐对太子还真是忠心耿耿!”

闻声,转头,看到来人,再看他手中的剑,还有完颜静胸前外溢的血色…

完了!

真的是完了!

湛王府

太子府的动静传入耳中,凛五看着容倾道,“王妃,这么一来的话,庄家怕是会彻底坐不住了。”

容倾垂眸,仔细给湛王梳着头发,淡淡道,“庄家早就坐不住了。庄韫年事已高,凭着他的野心,在有生之年登上那高位,或许是他最后的心愿。俯首称臣,对他人叩拜了一辈子,临死总是要享受一回那高高在上,至高无上的滋味儿才甘心。”

所以,庄韫现在的耐性是越发的差了。

徐徐图之,他已没那个时间了。

“王妃说的是!”凛五说完,看着容倾道,“对于太子…王妃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上次入宫。本只是怀疑,可现在看来…”容倾看向凛五,“你碰触到了吗?”

凛五点头,“什么都没有。”

太子裤裆空了,也平了。

堂堂太子竟然被人阉割,成了太监。还真是…

当听到容倾那一猜测后,凛五当时是真的懵了一下。不过,从他碰触之后,太子后续的反应,还有那种听从。已然肯定,太子确实成公公了。

不过,纵然是事实,庄家也不会承认,皇后和太子更加不会!

这时候,湛王府要怎么做才最合适呢?也许该散播出去。只不过…

他们散播的速度怕是比不过庄家下手的速度。

再说,就算传播出去又能如何呢?就算是把太子吊在城门上,让所有的百姓都看看,证实了太子确实是太监,好像也阻止不了最后这一场恶斗。

借由那位‘皇上’之手,一纸圣旨赐湛王府一个谋害储君之罪。

庄家理直气壮继续发力湛王府。既然如此…

容倾垂眸,看着湛王那绝美的面容,想要他安稳的养病,不灭庄家不得平静。

缓缓伸手把脖颈上一物取下,递给凛五,“去部署吧!让他们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着。”

看着容倾递过来的虎符,凛五心头发紧,“属下遵命。”

这些兵力若是入京,再加上庄韫手下那绝不可小觑的力量…

掠过了算计,直接的血洗。成则生,败则亡!

在容倾这边开始部署,庄韫那边也开始放手一搏之时…

“王妃,三皇子回来了!”

这一触即发的关头,一消息陡然传来。

容倾看着凛一神色不定,“三皇子…回来了?”

“是!带着太后的尸体回来了!”

容倾闻言,呃…

所以,接下来的节奏是…都别打了,先奔丧么?

第318章 该怎么称呼

太后死了!

这消息在京城传开。瞬时,大半儿的京城的人都哭了…喜极而泣呀!

太后死的简直太是时候了!

在湛王府和庄家,太子斗的白热化,眼见就要血洗京城的时候。太后咽气儿了,简直就是及时雨呀!

这么一来,无论是湛王府,还是庄家和太子,总是要消停个几日,先奔个丧吧!

总而言之一句话,太后咽气儿,给了太多人喘气儿的机会。

这些日子,他们过的那个提心吊胆,每天晚上做梦没别的,不是梦到刽子手,就是梦到菜市口。日子简直没法过,每吃一顿饭都感觉是最后一顿断头饭。

刑部

刘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堂内,看着最近特别幽静的府衙,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扫一眼身边的杨虎,悠悠道,“你说,最近怎么连伸冤的人都没有了呢?”

杨虎听言,看看刘正,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京城的每个人都忙着顾小命,谁还有空来击鼓鸣冤呀!

权利顶端的几个人斗太凶,让人连伸冤诉苦的空都没有了。

“看本官做甚?才发现本官长的好看吗?”

刘正话出,杨虎即刻低头,不敢跟刘正讨论他的长相,只道,“大人,晌午了,该用饭了。唔…”话未落,挨了一踢。

“吃个屁的饭。”

提到用饭,刘正就一肚子的火气。原因简单…提到吃饭就满嘴的屎味儿。已不是满嘴的苦,而是犯恶心。

每次吃饭,拿起筷子,就吐的跟那害喜的妇人一样。若非他确实是站着尿的,并且肚子真的没鼓,刘正直怀疑,他肚子里真的有娃儿了。

杨虎揉揉被踢疼的地方,苦口婆心道,“大人,不管再怎么样也该吃饭呀!”

刘正瞪眼,“你以为我不想吃吗?”说着,忍着捂嘴欲呕的冲动,黑着脸道,“别再给我提那个吃字!”

“可是…”

“闭嘴,恶…”

呃!

看着又开始干呕的刘正,杨虎嘴巴动了动,又闭上了。而后默默走过去,轻轻为刘正拍着背,心里无声长叹一口气。

若非亲眼看到,他实在难相信,他家大人其实说这么敏感,娇弱的人。

“你们大人可在吗?”

“是!蒋大人请稍后,容小人过去进去禀报一下。”

“好…”蒋瀚话未落,见刘正走出,气色不是太好。

“刘大人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吗?”

是不适,只是这跟妇人害喜一样的不适,实在难以为外人道。

“没什么,就是晚上没睡好!”刘正随便搪塞一句,遂问,“蒋大人今天怎么得空到我这里来了。”

只是晚上没睡好吗?对于刘正这回答,蒋翰不置可否,不深究。

“太后薨,皇上口谕召百官入宫飞,我刚好经过这里,想着跟刘大人结个伴儿。”

“那就一起去吧!蒋大人请。”

“好!”

想想眼前的形势,这次哭丧,哭点儿泪绝对不成问题。完全不用借助辣椒的外力。

杨虎跟在后面,看着刘正的背影,暗腹:就大人那脸色,根本就不用掉泪,直接的是一张无比悲泣的脸。

湛王府

“王妃,三皇子来了!”

容倾听言,起身往外走去。

“小皇婶,好久不见呀!”

该瘦了,见黑了,憔悴了…正常的该是这样才对。然…

白了,胖了,他还春光满面了!

看着眼前气色分外好的三皇子,容倾不由扯了扯追嘴角,“好久不见,三皇子看起来过的很不错。”

三皇子点头,一点儿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笑眯眯道,“能活着回来确实很不错。”

容倾淡淡一笑,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三皇子也不用请,不用容倾多客套,在容倾对面坐下,顺手倒杯茶,一口饮尽,“皇叔怎么样?”

“还好!”

还好吗?

这话,三皇子可是一点儿不信。

看看她那消瘦的小脸儿,湛王若是好了,她不会是这副模样。

湛王若好,太子跟庄家这会儿已被挫骨扬灰了,哪里还有命在这里横行得瑟。

“我能去看看皇叔吗?”

“门都进了,茶都喝了,这话问的就有些多余了。”

眼前政变,三皇子是什么立场,什么态度,凛五说的透彻,容倾听的明白。

明确的说,他们现在算是盟友!

比起她,三皇子更不愿太子登基,不想庄家成事。因为,太子若是称了帝,第一个不容的就是他的‘手足’。

三皇子听言,起身,“知道我来,皇叔肯定很高兴。”

“你想多了!”

“皇婶应该说我想的太好了。皇叔他呀,看到我极少会高兴。”特别是在他救了容倾,又不小心碰触到她之后。湛王看他的眼神…让三皇子感觉,他随时会被送到菜市口。

进屋,坐下,看着躺在床上,犹如睡着了一样的湛王,三皇子上下左右打量几遍,看过,眉头皱起,“怎么皇叔不但一点儿没变丑,反而看起来更加好看了呢?”

“怎么?你有意见?”

“是呀!生病的人就该有个生病的样儿。像皇叔这样实在不像话。闭着眼睛躺着继续勾引人。这样,皇婶怎么能看到别人。”

容倾听了,轻轻笑了。三皇子这话,她听着,入耳的重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三皇子说云珟气色很好。

而一边的凛一,凛五听了,直直看着三皇子,眼神…三皇子就是那个别人!

想让王妃看到的那个别人。

凛一,凛五那久违的防贼似的眼神,三皇子清楚感觉到了,却堂而皇之的无视了。视线落在容倾脸上…

看着她嘴角的那一抹笑,看着她看湛王时眼中的柔和,还有疼惜…

三皇子嘴角不觉扬起一抹轻柔的弧度,真切的笑意。心口莫名柔柔的。

“皇叔真的很有福气。而我…”云榛说着,微微一顿,看着容倾,微笑道,“能有一个对我不亲近,但也不嫌我的皇婶,好像也很有福气。”

容倾听言,转眸。

三皇子浅笑,笑容染上点点飘忽,“也许情意这玩意儿见到的太少,拥有更是无从谈起。所以,不由的想借着皇叔,沾有一点儿光。这样会感觉,其实我或许也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容倾听了,没说话。

“皇婶不用紧张,我可不是在逼迫你许诺什么。只是…”三皇子长叹一口气,眼中刚才那一抹异样的柔和无踪,神色恢复如常,“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儿,让我一时很是忧伤,惆怅!”

看着三皇子那白了,又胖了的脸蛋,容倾点头,“确实该惆怅,忧伤!”

“可不是!我不过才离开没多久。再回来,京城忽然就变了样儿了。不止是京城变了,连爹也不一样了,还有我们的太子殿下…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唤他什么合适了?是该继续叫皇兄呢?还是该改口叫皇姐!”三皇子满脸的纠结。

太子变得不男不女,让他也很是苦恼。

看来,虽只是刚入京,可该知道的三皇子可都知道了。

“怎么想起把太后带回来了?”容倾转移话题,问出问题。

就三皇子当时忙着跟庄家,跟太子打游击战的情况,还能弄死太后,并把她给带了回来。实在是…

弄死太后,该夸他。可是特意带来回来…是否有些多余呢?

“原因很简单,就是喜欢看庄家和皇后头上戴孝布,跪在地上哭丧的样子。看他们不痛快,我心里就分外舒畅。”

所以,不辞辛苦,拉着太后尸体入京,三皇子感觉很值。

容倾听了,静默。

“皇婶在想什么?”

“在想庄家预备什么时候,让皇上因伤心过度而驾崩。”

容倾话出,三皇子一脸严肃,肃穆道,“大概会很快。说不定会跟太后一并办,两起丧事二合一,他们还能少跪一次,少哭一次。”

“三皇子言之有理。”容倾说着,看向三皇子道,“如此,三皇子可有什么良策吗?”

三皇子摇头,“良策倒是没有。不过…”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容倾,“信函倒是有一封。”

容倾伸手接过,看到信封上的字迹,心头陡然一紧,随之抬头看向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