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钟离隐话落,容逸柏起身,随着护卫走到一个隐秘的院落。见到完颜千磊,容逸柏并未问提及容倾,而是对着完颜千磊伸出了胳膊,“给我探探脉!”

闻言,完颜千磊神色不定,意外。还以为容逸柏过来是向他询问湛王妃的事儿,没曾想…

疑惑,略有不解,却什么都没说,伸出手探向容逸柏脉搏。少时,表情变得有些诡异,微妙…

荆州

“王爷!”

“王妃还在洗浴间吗?”

“是!”青安恭敬道,“王妃说有些乏,想多泡会儿。”

湛王听了,抬步往洗浴间走去。

“小姐,这小衣好像有些小了。”

“好像是有点儿紧了。”容倾低头往自己胸前瞄一眼。怀孕了,胸部长大的速度简直超过了肚子。本来最多也就32b而现在超过c快到d了。怪不得衣服这么快就又小了。

“奴婢去把那个刚做的给小姐拿来吧!”

“不用了,等下出去我换了就成了。”说着,挤一挤,那动作出…

一道重呼吸声入耳。容倾没听到,可有功夫在身的麻雀却是听了个清楚。豁然转身,然后…

“王…”刚开口,顿住,眼眸瞪大,神色不定。

容倾随着转头,随着…

呃!

从来矜贵傲娇,风华无双的湛大王爷,此时鼻子下面挂着两道血红定定的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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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事后

“相…相公!”

“嗯…”湛王应的完全心不在焉,视线定格在某处,怎么都移不开眼。

那刻意忽略的骚动,强压下的**。此时,犹如被点燃的炮仗,瞬时炸裂,完全的失控,脑子嗡嗡作响!

“相公,你流鼻血了!”

话入耳,湛王却听的不甚分明,全部心神被眼前的香艳占据。

那出水芙蓉,那似露非露,那白皙粉嫩,那…

眼见湛王鼻血流的更猛,容倾忙抬手,“云珟这是…”

话未说完,手刚伸出,还未碰触到他,既被挡下,握住,“别碰本王!”

开口,声音暗哑一片,隐忍紧绷。

“云珟,你鼻子流血了!”

这次的话,湛王听清楚了,抬手擦一下,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猩红,脸上漫过各种颜色,青青红红,掩不下的狼狈。该死…

容倾伸手拿过一边的棉巾,边给湛王擦着,边道,“雀儿去打盆冷水来…”

“是!”

“本王不用你操心,你顾好自己就行,先去把衣服穿上去,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衣衫不整,不成体统!”湛王说完,拿过容倾手里的棉巾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男人快步离开的背影,容倾看看自己手上沾染到的血红,再低头看看她现在‘不成体统’的样子…不觉扯了扯嘴角。

都说湛王心思难测,可眼下…

他在想什么,不用深探,完全的显而易见!

火气冲天的湛王爷,内心春意盎然!

看湛王大步离开洗浴间,麻雀大大松了口气。刚刚看湛王那模样,那反应…那是眼见就要失控。她还真是担心,王爷一时火上身,不管不顾的对小姐做些什么。好在王爷忍了!不然,不出事儿是不说,一出事儿就是大事儿。不过…

王爷这次忍了,那下次呢?

离小姐生产可是还有好几个月之久,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难道要王爷纳妾吗?

想着,麻雀眉头不觉皱了一下。

要说女人有身子不能伺候了,男人纳妾那是理所当然的。在寻常人家男人如此也是理当的,何况湛王堂堂一王爷了,更没有忍着,难为自己的道理了。

按说,都是应该的,王爷就是纳妾也是应当的。可是…

仔细给容倾擦着手上的猩红,麻雀心里不是滋味儿。

***

“主子,好了!”凛五把一杯加了料的茶水递给湛王。

湛王接过,一口饮尽。

“主子,好点儿没?”凛五看着湛王问。

湛王放下茶杯看凛五一眼,凉声道,“学了十多年的医术,就学了一个江湖郎中的水平?”

好?好个屁。一杯药茶下去,火依然,一点儿舒缓的感觉都没有。

江湖郎中?这话…

凛五遥记得曾经,湛王好似还说过他在医术上有天赋的。没曾想…学了十多年后,在自家主子眼中,他直降为了江湖郎中了。

凛五垂首,恭顺虔诚认错,“主子恕罪,都是属下无能。”

湛王冷哼一声,“备水!”

“是!”

凛五领命忙去准备,心里暗腹:他是男人,所以理解。这种时候,湛王心气不顺,那才再正常不过了。

憋的,忍的,鼻血都出来了,那滋味儿一定很煎熬。如此…男人这个时候怎么矫情都不为过。所以,哪怕湛王说他连江湖郎中也不如,凛五都觉那是应该的。只是…

光靠吃清火丸和泡冷水,怕是不能缓解问题呀!

***

就在容倾倚在床头翻看着手中书,实在撑不住快要睡着的时候,湛大王爷终于回来了。

“怎么还没睡?”看到容倾竟然在等他,湛王就一个感觉:贤惠的真不是时候。

看着神色如常,又是一派高雅的湛大王爷,容倾轻笑道,“相公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容倾这好听话,湛王听到,只想送她两个字——少来!

他十次晚回,她有八次都睡了。有那么两次睁着眼睛,也不是在等他,只是恰时被尿给憋醒了而已。

脱去外衣,抬脚上床,“睡吧!”

湛王话出,容倾却是起身做好,盯着湛王的脸仔细看,“没事儿了吧!”

“本来就没事。”湛王说着,把容倾裹在身上的被子,贴心的又给她紧了紧,“别受凉了!”把她包裹的一个严实。

容倾低头看一眼,现在除了一个头,真是什么都不露了。

容倾不觉一笑,抬头看着湛王贼兮兮道,“相公,你是真担心我受凉呢?还是不想看到我春光乍泄呢?”

“废话真多!都这点儿了不困吗?”

“大概是白天在马车上睡的多了。所以,今天晚上忽然就不怎忙困了。”容倾说着,腿往湛王身边伸了伸,碰触到,脚指开始作乱在湛王腿上挠挠抓抓!

容倾动作出,湛王身体陡然紧绷。

容倾轻笑。

湛王挪开,拉开距离,“老实点儿!”

容倾听了,对着湛王勾勾手指,看着他笑眯眯道,“你让我亲一下,我就老实。”

看着容倾勾他的小手指。湛王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真真是极好,她在勾引他!

这小手指一勾…

刚刚的清火丸和冷水澡都是白搭了。喝了两杯,泡了近半个时辰,结果容倾一个小手指就统统白费了。

被勾引,这该是艳福才对,可…

扫一眼容倾肚子,湛王面皮发紧,容倾敢勾引他,可他却不敢动那心思。

“要不相公亲我一下也行…嗯…”

容倾还未反应过来,湛王已退开,枕头给她放好,“亲了,睡吧!”

容倾抬手摸摸自己嘴角,“连蜻蜓点水都不算,相公真是够敷衍的。”

湛王听了,不咸不淡道,“本王倒是想做细致些,只要你愿意!”

“我愿意呀!”眨巴眨巴眼,分外期待。

可落在湛王眼中,除了调戏再无其他。

“容九,本王定力没你所想的那么好。所以,若是不想受罪,就给我老实睡。不然…”

不然后面已是警告。

容倾听了嘿嘿一笑,随着躺下,看着湛王道,“相公,今天是不是要要继续给球球念孝经了呀?”

“球球?”

容倾摸摸圆圆的肚子道,“多像她(他)呀!圆滚滚的。”

是够形象。不过,字是什么意思?

“球球?什么球?”混球的球吗?

混蛋老子,混球儿子!

骤然的一念出,湛王随即屏退,他已被快被容倾带歪了。

“就球球呀,没什么球!”容倾说着,看着湛王道,“相公,你孝经还念吗?”

“嗯!”

不过今天念孝经不为这个球,只为容倾。每次听到孝经,容倾睡的速度总是比平时更快。眼下,就是要她速睡的时候,她睡着了也就老实了。

湛王想着,拿起床头小桌上的书,刚翻开就听容倾道…

“那夫君你先给球球念孝经。等你念完了,我再念清心咒给你听!”

容倾话出,湛王书瞬时放下,直直看着容倾,直白道,“说吧!你想做甚?”

湛王话出,容倾笑了…

看到容倾那流氓似的笑容,湛王心跳砰砰砰,喉结滚动,心情冰火两重天!

为了她的安全,他该直接出手敲晕她省的她作妖。可是…又万分期待她对他做点什么的念头,让他怎么都抬不起手。

看湛王想被她非礼,又有些抗拒的模样。容倾嘴角笑意加深,柔柔道,“相公,我医术看了也很久了,今天想跟相公探讨一下人体穴道的奥妙,还请相公不吝赐教呀!”

湛王:…

然后…

那一晚上,湛王身上的敏感点儿被重新挖掘了。

那一晚上,湛王明白了,虽同样是手,可容倾的手跟他的就是不一样的。

那一晚上,湛王确定了,医书容倾是确确实实认真看了,因为那个点儿拿捏的那是一个精准。还有…

湛王才知道,当医术和小话本结合在一起,融会贯通的时候,竟会…

欲死欲仙,真的不是一个词,而是一件事,强烈的蚀骨之感,几欲灭顶!

翌日

看着坐在院内看书品茶,静待王妃醒来的湛王。凛一转头看向凛五…

凛五回视,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走出院子。走到确定湛王听不到的地方停下脚步。

“你给主子吃什么了?”凛一开口问。

“就两粒清火丸,没有其他!”

凛一听了皱眉,“没觉得你医术有进步呀!怎么两粒药丸就让主子吃出这种…高中状元一般的表情!”

眉宇之间处处春风无限,无处不舒爽呀!

明明昨晚还跟炸了毛的狮子一般,眼看就要吃人。而现在…

不止毛全顺了,浑身简直还散发出温顺的光芒了!

就一晚上的功夫,这变化也忒大了吧!凛一不以为凛的药有那么好。

“怎么?在你眼中难不成我也是一江湖郎中?”

凛一听了,看凛五一眼,纯粹道,“你怎么会是江湖郎中?江湖郎中看病可是要钱的。而你…可是不一样!”

凛五闻言,嘴角歪了歪。也就是说他连江湖郎中都不如!

“若非你药的作用,那会是什么呢?”凛一呢喃,思索着,看着满脸春色难掩的湛王,神色变幻不定,难道说…

难道主子背着他们偷偷去找女人了?一念出,既被否,这猜测太可笑。

主子有没出去过,他可是清楚的。再说了,湛王就是真的去找女人泻火了,也毫无瞒着他们的道理。他们又不会拈酸吃醋。更重要的是,主子行事何须看他们脸色。

既然主子没出去找女人,那这满面春风该怎么解释呢?难道…

是王妃?

不可能吧!主子就是再想对王妃如何,他也下不了手呀!而且,凭着王妃的身体情况,她就是有心也没那份力呀!

不由的,湛王那满脸被爽到的表情,在凛一眼中瞬时成了不解之谜了。

“王爷,王妃醒了!”

青安声音入耳,眼见湛王书一丢,茶杯一放,麻溜往屋内走去。

看着湛王背影,凛一神色不定,那明明伟岸依然的背影,不知为何,此时落在凛一眼中,生生透出几分屁颠屁颠的味道来。那感觉…

主子了乐不颠儿的进去向王妃摇尾巴去了!

“看来,王妃昨晚定是对主子做了点儿什么!”凛五悠悠道。

凛一听了,看向凛五,幽幽道,“看来,果然不是你的药启了作用!”

凛五:…

不知从何时起,凛一真是越发的讨人嫌了。还有…

会医术明明是一长处才是。可是这两日,怎么就生生成了糟点儿呢?三不五时被主子责罚,训斥不说,还被凛一挤兑。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凛五感到会的多,糟心的点儿多,挨罚也多!

明天就给主子说,他因连续受刺激失忆了,别的都记得,就是医术都忘了。看主子怎么说…

“醒了!”湛王看着容倾,柔和道,“肚子饿不饿?”

容倾躺在床上,看着男人分外柔和的表情,有那么瞬间感觉没眼看他!

这小女人是在对他翻白眼吗?好像是!还真是没…

“肚子不太饿,就是胳膊好酸。”

容倾这话出,湛王轻咳一声,伸手给她按按,“一会儿就好了!”

容倾听了,眨巴眨巴眼,“相公怎么知道一会儿就会好?难道…”看看湛王大手,看看他某处,“相公也…”

“若是不想起床,就让丫头把饭菜端进来吧!”

话被打断,容倾抿嘴笑了。

看容倾那坏样儿,湛王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不知为何,容倾就是喜欢看湛王事后这副死要脸的模样,让人分外想调戏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相公,胳膊已经不酸了。另外一处还有点儿疼,你也给按按吧!”

湛王闻言,视线随之落在容倾胸口处,手握了握,忽觉口干舌燥,这话感觉出,湛王随之起身,“本王去给你拿点儿吃的去。”说完,走人。

容倾看着湛王的背影,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