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廷芳再次俯下头去,这次落在了她的锁骨上,手一挑宽大的T恤从她的肩上像裙子般的掉落了下来,下面还有一件小背心,手是从她的背心下面上去,她的内衣是前扣的,直接挑开,一抽,紫色的内衣很没有形象的掉落在地上,手攀上了她胸前,手指在她胸前的顶端兴风作浪。

连好的脚趾头都卷了起来了,在这明晃晃的灯光下她觉得自己像个溺水的人,唯一仅存的思绪告诉她,这里是客厅,他们在沙发上。

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连好微微的推了推他,蚊子般的哼出:“廷。。。。廷芳,这。。里是客厅。”

“客厅怎么了?”兰廷芳低喘着:“忘了,我们家的的玻璃是原装进口的隔热膜玻璃。”

对哦,当初买房子的时候那位胖胖的,色色是我阿姨告诉她在这房子里面没有穿衣服站在窗前看风景也不碍事的,我们家,他说我们家,连好好心情的笑了起来,还没有笑开就被他吻住了。

他的手已经在扯她的短裤了,今天她穿的是牛仔短裤,拉链是一排排纽扣组织起来的,兰廷芳解开了第一颗,摸到了蕾丝边。

该死的第二颗纽扣,那蕾丝边是的兰廷芳的手在发抖,第二颗纽扣怎么也解不开。

心里好像燃烧着一把火,想把这个女人装进自己的身体里,和自己一起燃烧才好。

这样带着满满情潮的兰廷芳是连好所陌生的,她的身体开始发起抖来了,她紧张得就像他们的第一次,现在她就只穿着一件小背心,背心一边的吊带和被他给弄断了,而他的衣服还是完整,在这样明晃晃的灯光下,连好结结巴巴了起来。

“廷。。。。廷芳,我。。。。我还没有洗。。。洗澡!”

“洗澡?”兰廷芳顿了顿,也不在去理会那第二颗扣子了,抱起了她:“我也还没有洗澡,一起洗。”

进入她的身体的最深处时,所有的感官都在告诉他这次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这效仿露天温泉的浴室,这散发着森林气息的原木浴盆,这如迷雾般的水蒸气在她极致的甬道里宛如承载着狂欢的天堂。

这一刻,兰廷芳觉得自己就像流浪多时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温暖提供靠岸的海港。

这一刻,他是感激她的,这般美好的包容着他。

兰廷芳在这一刻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那是有着银色月光的夜晚,他们的床在放在床前,拉帘坏掉了,月光淡淡的他们的床上,他们是结婚刚刚六天的新婚夫妻,是熟悉的陌生人,那晚,他们喝了点酒,她把手搁在他的胸前,垂着眼睛,睫毛不住的抖动着,润润的。

七月的广州很是炎热,他们租房的顶棚没有散热功能,一到晚上就像一个大火炉似的,一台小小的风扇在转动着,可还是浑身汗淋淋的,他开始怜悯她了,这样的夜里她本是该住在空调房听着美妙的音乐的。

由于怜悯他吻了她,想要用吻安抚她的灵魂的,接下来是她先解开他衣服的扣子的,接下来的事情就理所当然了起来。

那时当兰廷芳进入了她的身体时,当他感觉到了那层阻碍时,他呆住了,他从来没有将来自国际大都市的性格随性的连好和处\\子这个词汇联系在一起,于是,那时他想到退缩,他觉得顾连好应该值得更好的,起码,她应该拥有一份珍惜,他想给她那份珍惜,可他知道其实自己给不起了。

在他思想陷入了混沌的时刻,她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主动的迎向了他,在皎洁的月光下她的脸因为疼痛煞白煞白的,他们的第一次就这样在一片愕然中冲冲收场。

六年来,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他知道她的敏感部位,她的敏感部位很奇特,在脖子后面,后来他才知道她的脖子后面有一块疤痕,那疤痕是她和自己的外婆到庙里拜祖去被烟触伤的,那时庙里的师太不知道用了什么样药,她告诉他他每次吻到哪里的时候她就想起了那药的香气。

其实,他的唇落到那里也就一,两次,兰廷芳是一个很吝啬的人,情感他一丁点都不舍得给。

以前,他的妈妈说过,他和爸爸一样是一个自私,就只爱自己,他的爸爸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画家,很年轻的时候用一条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没有留下任何解释,撇下了妈妈和他,那年,他就只有七岁。

停在她的身体里,强压住那股汹涌的情潮,温柔的吻她,起码,这一刻,他想温柔的对待她。

连好感觉自己此刻就像一颗小小的种子,而他是芬芳的泥土,她在他的带领下闻到了夜间露水的气息,她在他的带领下看见了一望无际的银色月光。

他把她的身体翻了过来,让她的头靠在浴盆边缘上,拨开了她脖子后面的头发,底下头轻吻了她被香烫伤留下的印记。

真好,连好闭上了眼睛,她又闻到了那股香气了,古老的寺庙,眉目柔和的师太,普度众生的菩萨,袅袅升起的香雾,方方寺庙天井上那方方方的天空,天空又深又远。

真好啊!

好得让连好溢出了声音,那声音在叫唤着,廷芳,廷芳,廷芳。

他就这样从后面进来了,如此的饱满,没有留半点缝隙,填满了连好所有想象中的美好世界。

这就是爱,平凡而又伟大的爱,它可以让你上穷碧落。

他们一起分享了一场如盛宴般的狂欢,狂欢过后,她靠在了他怀里,两个人不着片缕的靠在浴盆上。

连好拿着遥控器,浴室的顶棚就这样拉开了,透过透明的玻璃,是北京的夜空,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在浴盆中沉沉的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连好度过了她结婚以来最愉快的时光,兰廷芳每天晚上不管多么的晚都会回来,他开始把一些工作带回家做,有时候忙不过来他会叫来连好帮忙回复一些电子邮件,几天下来他们倒是培养出了工作默契来了。

他会把车停着超市门口,等待连好,然后一起到餐厅用餐,更多的时候他们会自己煮,她收拾桌子他擦碗碟,晚上有空的时候回躲在家里看碟,要是碰到沉闷的电影他索性枕在连好的腿上睡觉,这个时候,连好通常是看不下电影的,就傻傻的看着自己腿上的那个人,傻傻的笑着。

虽然,他还是很少吻她,可是,他们的夫妻生活也开始骤然增加,甚至于好几次都是在浴室完成的,有一次还是在沙发上完成的,甚至有一次还差点在厨房里擦枪走火,每一次。。。呃。。。好吧!连好承认,每一次他们都很火热,他还喜欢把她逗的在他身下频频求饶,还带着一点小变态的非得叫着他的名字。

这样的生活使得连好产生错觉,结婚六年,他们在真正的迎来他们的新婚期。

捧着这样的幸福,连好如履薄冰。

随着六月的来临,北京开始进入了盛夏时期。

六月初,兰廷芳在家庭医生的建议下开始进行戒烟,他还信誓旦旦的要赶时下的潮流在明年的时候生一个奥运宝宝。

所有的事情都很完美,完美得让连好以为自己已经度过了艰难的冰河世纪迎来了春暖花开的时期。

尽管,她知道现在兰廷芳对她的还不是爱,但,起码,他没有把他自己封闭起来,他开始对自己敞开了心扉,他懂得回应了自己,他也在努力,用积极的态度。

可是,破碎的口袋又怎么能兜得了珍珠。

六月中旬,连好到杂志社交了稿子,这次特邀她撰稿的是很受各大旅行社欢迎的《好望角》旅游周刊,他们常常把《好望角》当成了特色旅游的风向标。

八卦,是所以办公室的特征,特别于杂志社的这种环境,这些人从事和文学沾上边的工作,都会或多或少的带着那么一点散漫,连好把稿子交到了《好望角》主编的手上,两个人对稿子进行了简单的沟通。

从主编的办公室出来后,格子间里的大都空了,他们聚在墙上挂的电视机前,连好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也没有多留意他们在关注一些什么,待走了几步,一个久违的名字就这样撞进了她的耳膜,待听清楚时连好晃了晃。

电视台的女声在清楚的播报着。

“在全球刮起一阵古典现代风的流行乐队《美声乐队》的成员柏安妮在昨天凌晨发出了新闻稿在七月的全球巡演结束后将和乐队主唱马克.约翰订婚,柏安妮素有音乐精灵之称,由于她的中国籍背景再加上她代表国人取得了非凡的成就使得她在中国,亚洲人爆棚,而她和马克.约翰是演艺圈里公然的郎才女貌,马克.约翰更是在多处公共场表达了他对柏安妮的爱意,可柏安妮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却一再强调她对马克不来电,这次的突然宣布订婚实属突然,由于第一手新闻稿是由亚太传媒发出的,现在已久多家媒体守在亚太传媒的办公室大楼下,我台记者。。。。”

接下来主持人在说些什么,连好已经听不清楚了。

唯一留在自己脑子的是今天早晨兰廷芳接到了一通电话,接完电话就去了书房,从书房出来时脸色苍白,眼神阴郁。

之后,在厨房传来了声音,一地的碗碟碎片。

“手滑!”他就这样淡淡的对着连好说。

在你变成回忆之前(14)

走出杂志社时,连好还听到了安美人又妒又羡的声音,她说。

“这个柏安妮真是一个幸运儿,集美貌,才华,气质于一身,去年还成为最年青的在格莱美奖献艺的华人,现在还搭上了马克.约翰。马克.约翰来头可不小,叔叔是金牌制作人,爸爸妈妈是著名声乐家,伯父还是英国国会议员,活脱脱的一个灰姑娘版本。”

连好靠在了电梯上。

不,不,柏安妮从来就不是一个灰姑娘,更不是一个幸运儿,她是一个每时每刻在为成功做准备的人。

连好还记得那年她站在广告上,对着那广告上的悉尼歌剧院大声的宣布着,终有一天,我会站在悉尼歌剧院的舞台上,终于一天,柏安妮的梦想会泽泽发亮。

柏安妮出生一个贫困家庭,父亲的病把那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拖到了山穷水尽,最后,她的父亲吃了大把的安眠药结束了生命,那年,她十六岁。

柏安妮对于小提琴是痴迷的,她对连好说,她要用她的琴声来对抗命运,最后,她要让命运对她低头。

柏安妮是迷人的,美丽脸庞在加上身上的那股狠劲,吸引了很多的男孩子,可她就只喜欢她的兰兰。

“是我主动追他的,追了三年才把他拿下!”她曾经无比自豪的说着。

在她前往英国前连好记得那一阶段兰廷芳和柏安妮老是在吵,一向不哭的柏安妮在那些日子总是泪水涟涟的。

连好是知道的,柏安妮很爱很爱兰廷芳的。

现在,她要订婚了。

那么,是不是她把她的兰兰忘记在大洋彼岸的这一头呢?而大洋彼岸这一头的他是不是也把他的安安在流逝的岁月中送走了。

这一天,连好逛了北京繁华的商城,商城里的多媒体都在播报着音乐精灵情归英伦音乐界有为青年,地方电视台有名嘴还在信誓旦旦的说这是典型的中英联姻,会促进中英关系的发展,更有英国媒体大胆的预测这柏安妮和乔.约翰订婚会为英国带来了多少的经济效益。

连好觉得有点好笑,可她笑不出来。

买了冰咖啡,连好在商场歇脚处坐着,歇脚处小小的电视荧幕也在说着柏安妮的新闻,那位主持人摘取一家权威媒体的话,那家权威媒体认为这次柏安妮的订婚也许是源于《美声乐队》六月二十号至八月八号的世界巡回演出的一次炒作,因为他们宣布的是订婚而不是结婚,要知道在演艺界订婚了确没有结婚的大有人在。

当听到了柏安妮最后的一次巡回演出的地点就在广州时,连好彻底乱了,一种属于女性特有的预感使得她心里惶惶然的。

买了一大堆连她也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提着大包小包她来到了柯莹上班的地方。

现在,她有点慌,像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孩子。

在经过了这段极短和兰廷芳一起共度的好时光后,连好觉得自己变得更贪心了,想久久的留住那好时光,可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留住它。

柯莹下班看到的就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连好,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站在路牌下,大大小小的车从她面前经过,她就那般茫然的站这,那无处不在的高楼大厦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吞噬。

能让连好这样的这世上就只有那个叫兰廷芳的男人,心底里叹了一口气,迎了上去。

他们来的胡同茶餐厅,这家餐厅是一个藏族姐妹开的,这里环境被布置的极为舒适,再加上这家餐厅的限客令,连好和柯莹每隔一个阶段都会来这里小酌一番,喝点羊奶酒,在加上酥油茶。

晌午的光淡淡的落在了四合院,藏式鲜艳的窗帘在五月的微风轻轻的抖动着,要是平常连好会让那对藏族姐妹来一段她听也听不懂的藏族歌曲,可,今天她没有心情,靠在软垫上,连好在浓浓的酥油香中闭上了眼睛。

柯莹也靠在软垫上,没有动,她在等待,等待连好的开口,现在的连好和两天前满面春风的连好简直是判若两人。

半响,她睁开了眼睛,啜了一口羊奶酒,说:“柯莹,柏安妮订婚了。”

“那又怎么样?”柯莹无可置否,其实,她内心里早就把兰廷芳的祖宗十八代狠狠的照顾了一番,该死的,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竟然把顾连好这个女人弄得宛如惊弓之鸟。

顾连好是谁,是他们班里胆子好得像变态的女壮士,女豪杰,可以眼都不眨在黑漆漆的暗房喝着咖啡悠闲的看着被评为世界十大恐怖的电影镜头,可以在男流氓在调戏她的时候翻着白眼问候他们裤裆里的小老弟,可以眼都不眨刮花人家刚刚就只行驶了几百公里的法拉利,可以在课堂上突发奇想的拿起了书包,然后对着老师说,老师,我想翘课,呃。。不,老师,我要翘课。

柯莹看着现在的连好,一肚子的火就这样蹭蹭的冒了上了上来,她狠狠的喝了一口羊奶酒,把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顿。

“那又怎么样,兰廷芳是你丈夫,你们的关系受国家保护,他还能跑不成?”

你们的关系受国家保护?那张薄薄的纸她不稀罕,顾连好从不稀罕那些的。

“柯莹,你知道我的。”连好苦笑:“你也知道我不稀罕那些的,我在乎的是他人在我身边心是不是也在我身边,我知道的,兰廷芳这些年来自始自终从来没有忘记过柏安妮,知道吗,他从不参与那些娱乐版块,有一次我们去一家餐厅吃饭,那家餐厅正在播放柏安妮的歌他立马掉头就走,现在她这么高调的宣布订婚,还把第一手新闻稿发给了亚太传媒,柯莹,我有预感,这件事情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柯莹沉默了。

柏安妮她是知道的,和她们同一届的,和兰廷芳形影不离,那时,柯莹觉得那两个人不会长久的,柏安妮是一个不甘平凡懂得把握机会的人,她曾经见识过她的手段,三言两语的就让音乐老师把练琴房的钥匙交给了她。

后来,看到她的成功柯莹是不意外的。

“我觉得不安,柯莹。”连好手抹上了自己的脸:“知道吗,这些天来廷芳对我很好,这些天来他好像才重新认知了我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妻子,这些天,我每天醒来都可以看到他睡在我身边,那天早上我看到自己的头和他的头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争气的哭了。”

柯莹又开始心疼了,心疼得忍不住来到她的身边,把她的头轻轻的按在自己的肩上。

“在为他做早餐时我心里高兴的很,为自己顾连好是个女人为兰廷芳是个男人这件事。”

“我还高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关系叫做婚姻,我高兴那些发明结婚证,婚姻法的人,它使得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一个家的房子里,我高兴每天早上可以为他做早餐,柯莹,这些天来,我是这么高兴来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随大约如此。

“柯莹,我有强烈的预感,我要失去廷芳了,我的预感一下很准的,外婆死的那次,我在学校了的课堂上不知怎么的竟然打起了瞌睡来了,打完瞌睡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慌,没有来由的慌张不已,半个钟头后,我外婆去世了。”

柯莹摆正连好的脸,直直的望着她,手握住她的肩。

“连好,”柯莹缓缓的说:“兰廷芳会看见的,他最终会看见顾连好所有的好,并且也会爱上你的。”

“他会看见吗?”连好喃喃的说着:“他最终会看见,会发现我是那么的爱着他,最终,他也会爱我吗?”

茫然的连好使得柯莹心酸,那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等待已经磨光了昔日的女壮士的棱角,让她变得患得患失。

柯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听我说,连好。”柯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与其这样盲目的等待下去,不如你选择一个机会告诉他,告诉他你爱他。”

连好慌张的摇着头:“不能,不能,柯莹,我不能。”

说完这些话后她匆匆拿起了一边的手袋,柯莹不容许她逃避,按住了肩膀。

“顾连好,你是在害怕吗?害怕你告诉他后他会生气,还是害怕你告诉他后他还是不爱你,然后,你就再也找不到呆在他身边的理由。”

“顾连好,我不允许你爱得那般卑微,卑微到失去了自我,顾连好是一个好女人,我不希望她一辈子深陷在兰廷芳的这片泥沼里。”

“顾连好,你现在还年轻,还有长长的路要走,我希望最后陪你走完长长岁月的男人要爱你,珍惜你,因为,这世界在也没有比顾连好更值得爱护的女人了。”

四合院里红色的海棠花在怒放着,像此时在连好心里沸腾着的血,连好忆起的自己的年少,一往无前的年少。

“把一切告诉他吧!到时,如果他真不会爱你的话,你就离开她,去找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顾连好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才行,顾连好配得起这世界最灿烂的生活。”

“灿烂的生活!”连好念着,这五个字仿佛在她心里生出了无穷无尽的勇气。

顾连好,也是该改变的时候了,她想要过灿烂的生活。

在你变成回忆之前(15)

连好是在傍晚六点多钟回到家里的,意外的是兰廷芳竟然在家,平常,除了周末,他可是很少在这个时间段在家的,更意外的是,他还拿着一本烹饪书有模有样的在准备晚餐,见到连好他咧嘴一笑。

随着他那一笑,整个厨房仿佛间流光溢彩了起来。

连好勾了勾嘴角,把他额头乱糟糟的头发顺好,兰廷芳的头发总是长得很快,他又懒得打理,更有一次他的头发比自己还要长。

想起那年在广州,在他们住的那个小区里一位老婆婆说他们是姐妹,那时他的头发比她还要长,他们一起穿着人字拖,一人手中提着一个大背包,那里面放着杂牌的山寨机要到夜市里去摆摊,另外空出的手拿着矿泉水,那矿泉水是用来润嗓子用的,在夜市摆摊要是谁的声音大会吸引来顾客的。

他们结婚的头一年共同过许多的甘苦的。

那些甘苦岁月原来已经沉淀成美好的回忆。

这一个夜晚没有什么不一样,连好被兰廷芳叫到书房帮忙了,十一点多就上床睡觉了,这一晚兰廷芳还伸出他的手,让连好枕着他的手臂睡觉。

睡意渐浓时,连好还想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连好做了噩梦了,醒来时床的另一边空空的,她发了一会呆。

出了卧室,来到了兰廷芳的书房,书房里亮着一盏小小的壁灯,里面没有人,书房里有浓浓的尼古丁味。

连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个人在十几天大张旗鼓的戒烟,这个人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和她生一个奥运宝宝。

明明是言犹在耳。

调出了监控电视,车库里兰廷芳的车已经不见了。

靠在墙上,连好想,这个人这个时候是去了哪里,这个人又是什么时候从她的床上离开的。

属于凌晨特有的清醒思绪让连好毛然刺骨,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四点多的时候,连好接到了房祖望的电话,给了她一个地址说兰廷芳喝醉了。

凌晨的天空如浓墨一般,连好的车开得飞快,这个时段的北京车辆较为稀少,连好开着车重温了那种久违的速度,拉下了敞篷,风从她的耳朵呼啸而过,连好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谢谢兰廷芳,让她尝到了一把久违了的快车瘾。

站在那个地址前,连好才知道自己原来站在的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风林阁,风林阁可是安美人昂望的殿堂,能出入这里的人单单有钱又权还不够,还要有格调有号召力,据说这里只接收那样的会员。

想必,兰廷芳一定是这里的的会员吧!门口穿着效仿上世纪皇家司机制服的泊车小弟很礼貌的接过她的车钥匙,下车的时候一男一女向连好迎来上来,那男的是房祖望,女的连好不认识,模样亮丽。

“他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我们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房祖望一脸的无可奈何。

连好点了点头,跟在房祖望的后面。

绣锦让出了一个身位,跟在连好的后面,是的,她是故意的,以一种女人的微妙心理想要观察兰廷芳的妻子。